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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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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魏时干脆盘腿坐在墓碑前面,发起了呆。

天快亮了,周遭的一切都从夜晚的黑暗中解放了出来,就连坟堆上新长出来的杂草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魏时浑身上下都是清晨的露水,他终于抬起有点发僵的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往山下的魏庄走去。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总有一天会想办法搞清楚的。

因为昨晚上的遭遇,魏时很是安分了一阵子,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最近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要做,他要去挤那已经不算独木桥的独木桥了,一直到高考结束前,他都把自己埋在题海里面。

这一阵子他的生活也相当的风平浪静,因为他舅舅怕神智有点不太正常的魏妈妈打扰到魏时的高考把人接到了他那里照顾,让魏时安心待考,魏时心里很是感谢舅舅对他的各种照顾,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从小到的死党魏宁,也就自己的亲舅舅真的在为自己考虑。

从高考考场出来,魏时终于是松了口气。

高考志愿的填报他按着他舅舅的建议,都是报的医学相关,他舅舅是医生,觉得当医生好,而且将来魏时学出来了,自己也可以多关照一点,魏时对具体学什么专业也没什么多大的想法,他真正感兴趣的是玄学,又没有这个专业,既然如此,报什么专业也区别不大了。

一般刚高考完的学生都会想尽办法给自己找点乐子,各种借口的聚会就多了起来,魏时所在的班级也不落人后,他们在一家KTV定了个包厢,把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喊来了打算玩个通宵。

魏时跟魏宁也都去了。

KTV的走廊里灯光昏昏暗暗,魏时抬起眼看到在一些比较偏僻的角落里,供着一些神像,从有些吵闹的大厅过去,就到了包厢,在包厢的门框上,也刻着一些古拙的符纹,魏时看着这些东西,本来就被吵得有点疼的头,更是隐隐作痛。从紧闭的门扉里面传来了隐约的歌声,有人在鬼哭狼嚎地喊叫,魏宁在旁边皱起眉头,“唱得这么难听也敢出门,敢这么大声。”

魏时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魏宁一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有心理阴影,“你笑什么?”

魏时慢条斯理地说,“我笑有人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哎,我没说你,你瞪我干什么。”

五音不全的魏宁眼下一口气,“你等着。”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进了包厢,里面早就有一大帮比他们早到的同学,有几个男同学还从外面卖了几箱啤酒进来,嚷着要“不醉不归”,魏时摸了摸下巴,考虑着是不是要跟着他们一起疯,却被几个男同学拖到了一边,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喝了起来,那些男同学喝到一半就抱着话筒,开始唱起了歌,跟魏时他们刚才在外面听到的,效果也差不多。

魏时心里装着事,没有跟他们胡闹,喝了几杯应景之后就溜到了躲清静去了。

只不过他想躲,也要看其他人愿不愿意放过他,比如说魏宁,他阴笑地看着魏时,一把提到了包厢中间,举这个话筒大声说,“同学们,这个时候了不听一点情歌对唱怎么活跃气氛,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下面那些人来疯的同学立刻乐了,纷纷拍桌子喊,“是的。”

魏宁嘿嘿笑了一声,“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那我就开始点名了,第一对上来的是,是我们的衰草魏时,以及他二年的初中同桌,三年的高中同班的刘然,上来,你们快上来。”

下面起哄的起哄,拍桌子的拍桌子,闹成了一团。

魏时笑嘻嘻地站起来,刘然被几个女同学推着也站了出来,满脸通红地走到了魏时身边。

其他人帮他们点了一首“因为爱情”。

歌曲的旋律渐渐响起,魏时先起头,刘然接后,她的声音柔美中带着稚嫩,听起来还不错。

只是,魏时听着,听着,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不停地往外冒。

176、见鬼

在刘然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个声音;先是电流一样的滋滋声;接着;滋滋声停了;另一个声音幽幽渺渺地出现;似断非断;就好像一个人拖着最后一口气在那里唱着某个小调一样,跟刘然的声音十分合拍;却又游离于外。

魏时拿着话筒;手心里全都是热汗。

周围的同学还在那里起哄,欢笑声就差掀翻屋顶;开始还有点放不开的刘然;到了后面也大方起来;还边唱边时不时拿眼偷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魏时。

不懂事的时候,魏时跟她算冤家对头,两个人只要见面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长大了知道点人事之后,两个人的距离陡然间拉远了,却又因为同班,甚至同桌的关系,不得不凑在一起。

也不是没有同学笑话过他们,他们自己心里也有那么点似有若无的感觉,只是从来没有挑破过,直到魏昕失踪,魏时一头栽进了那些古书玄奥的内容里面,再也分不出任何心力去关注这些事。

然而,事情和人性往往就是这么奇怪。

魏时以前经常捉弄刘然的时候,刘然气得要命却也还是在意的,等魏时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捉弄她,连话也不多说一句,整个人一晚上就成熟了起来变得稳重而沉默的时候,她居然比以前更加生气,也更加在意。

魏时听到刘然的声音渐渐地被那个阴森而奇怪的声音取代,一个声音越来越小,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然而,在场的人里面,好像只有他意识到这一点。

其他人还在笑,不停地笑。

魏时突然觉得他们的笑容也很古怪,他们的表情都很开心,动作幅度都很夸张,笑声都很响亮,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笑声,魏时看到魏宁慢慢地咧开嘴巴,露出八颗牙齿。

恐惧从心底涌上来,魏时觉得自己好像掉到了冰窖里。

刘然还在唱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声音了,依依呀呀,呜呜咽咽,缠绵悱恻,魏时硬着头皮继续跟她合唱下去,那个声音想把他也带起走,他不答应,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形,扭曲得不像样。

魏时看到一个女人贴在刘然背上,正对着话筒吹气。

那个女人在看着包厢里的同学笑,她也跟那些同学一样,笑容看上去非常的快乐,但是却又显得面无表情,只是咧开嘴巴,露出牙齿,她的眼睛只有眼白,眼眶里却没有瞳孔。

魏时知道,他这是见鬼了。

在这么多活人,阳气这么盛的地方,这个鬼居然跑出来了,魏时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知道一般人是见不到鬼的,除了身上阳气太弱,运势太低或者开了阴阳眼的人,他为了能学好那些书上的东西,也尝试过用一些比较呆板的办法去开阴阳眼。

就比如魏时尝试过“内视法”,茅山术里面也把这个办法叫做“心术”,只不过茅山术里的“心术”是术有专攻,学出来不光是强身健体,也是为了降妖捉鬼,而普通的“内视法”是集中注意力在丹田之类的位置,进而能够“看到”自己身体内的一切,然而,这种东西仅仅凭着书上的三言两语没有实际的操作过程更没有旁人指点,是很难成功的。

有好几次,魏时觉得自己隐约地能看到点什么了,却又失败了。

再比如《茅山图志》上说的“牛眼泪”“柳树叶”之类的东西,“牛眼泪”就不用想了,因为魏时长这么大,牛是见过不少,但是“牛眼泪”却没见过,问家里有养牛的人,都笑他看书看呆了。

也许“牛眼泪”是那些会法术的人,用了什么特别的办法从牛身上得到的,至于“柳树叶”,他倒是常年带了一些在身上,以防万一,有没有用还没经过任何的实地验证。

只是,魏时从来没想过,自己什么都不用,就已经能见鬼了。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说明他自身出了问题,导致阳气虚弱到能见鬼的地步,他脑子里急速地转了一下,最近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唯一跟平时不同的活动,大概就是那天晚上去魏庄的坟山找魏昕那次。

那个女鬼转过头来看着魏时,这是魏时第一次看到阴世的鬼物,没直接吓晕过去是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晕了,那也就是给了这个女鬼可乘之机,歌已经唱到了高潮部分,刘然唱完了之后又转了个调子回到了开头,音乐又起来了,这一次,刘然的声音完全消失了,只有那个女鬼阴惨惨的声音从音箱里放出来。

那个女鬼头发老长,脸上全都是黑红色的血痂,好像吐了自己一脸血一样,她伸出惨白的手扼住刘然的脖子,刘然眼球暴突,嘴巴大张,脸色灰白,可就是这样,她还拿着话筒在不停地继续唱歌,而且声音越来越细缓,越来越动听,就好像她的声音用的不是嗓子,而是生命。

女鬼蒙住了她的眼睛,迷住了她的心智。

声音无孔不入,魏时的手不停地发抖,在唱完了第一遍之后,魏时就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唱下去了,把话筒紧紧抓在手里,克制着把话筒举起来的冲动,然而,一个声音在他耳朵边不停地吹气,“唱吧,唱吧,你不是喜欢刘然吗?唱吧,跟她一起唱,唱完了你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魏时想唱了,他又举起了话筒。

音乐声也变了,不再是他们点的那首“电台情歌”,而是那首脍炙人口的“最浪漫的事”,魏时张开嘴正打算跟着刘然一起唱,他觉得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剩下唱歌这一件事值得他关心。

女鬼从刘然身上下来,她像只虫子一样在地上爬,她的手伸出来摸到了魏时的脚,慢慢地沿着他的脚往他背上爬,魏时开始唱了,他的声音空洞洞的,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唱的是什么,歌词一句又一句地从嘴里冒出来,好像嚼碎了的生肉一样,吐出来,吐出来。

房间里的灯泡在忽闪起来,超大的液晶屏幕上,放的也不是那首歌的MTV,而是一些飘忽的鬼影,他们盯着屏幕外面,走来走去,爬来爬去,随着歌声,他们的手伸出来,差一点就能探到地上。

魏时还在唱,但是他的声音渐渐变调了,他唱的不是“最浪漫的事”,而是在唱“杀鬼咒”。

“……与我神方……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

声音激越而蕴含着一种力量,已经趴在了魏时背上的女鬼压得魏时喘不过气来,她也像掐刘然一样掐着魏时的脖子,魏时理都不理,继续唱着“杀鬼咒”。

“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女鬼的手松开了,她从魏时身上下来,用怨毒地目光看着他。她被杀鬼咒逼退了,但又不甘心,跳上了天花板,在魏时头顶上爬动着,长头发垂下来,掉在了魏时头上,冷冰冰的。

魏时越念“杀鬼咒”脑子就越清醒,他刚才被鬼迷住的时候,就用手掐了一个诀,还把在寒蝉寺求来的,慧心主持亲自开过光的玉捏在了手心,就算镇不住这个女鬼,至少也能留下一线机会,而女鬼哄着他唱歌的时候,魏时就知道,机会来了。

这个女鬼只能通过这个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的法力还没有强到能直接出手害人,只能借助外物。魏时的神智终于完全清醒了,他对着那个女鬼恶狠狠地看着,拿出一张随身携带的黄符纸,冲着她喊,“给我滚!”黄符纸打向那个女鬼,女鬼任由那张黄符纸打在身上,她的眼睛在看着魏时,却又好像是透过魏时在看着另外一个让她惧怕的东西,她开始慢慢地爬着往后退。

女鬼爬到了音箱里面。

刘然举着那个话筒还在唱歌,魏时一把走过去,把她手里的话筒拍落在地上,刘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魏时,“你干什么?你喜欢我不?”魏时一手用食指掐着刘然的人中,一手用中指按着刘然的眉心,两只手一起狠狠用力,刘然一声惨叫,用力推开了魏时的手,从她眉心和人中两处有一股灰黑色的阴气冒了出来。

刘然摸着自己的人中和额头,差点被掐出血来了,痛得她皱紧了眉头,抬起头就骂魏时,“你做什么?下手这么重。”魏时有点尴尬地笑着,没反驳任她骂了几句,刘然看他一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无赖样子,气哼哼地扭过头,也不理他了。

周围的同学也都清醒过来,一个两个在那里拍手起哄,“唱完了?唱得真好!再来一首!”魏时脑门上一堆黑线,一群被鬼迷了的,你们根本没听到我们唱什么好不好,还再来一首,怕鬼不上门是吧。

魏时没理他们,跟刘然笑了一下,径自回到了座位。

魏时心里装着事,刚才那个女鬼突然间后退,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好像不是因为他那张不伦不类,还不知道有没有效的黄符纸而是因为别的原因,魏时抬起头,房间里光线并不太好,有些地方阴影杂合,魏时看到在一个角落里,好像有个影子,站在那儿,正看着他,目光就好像一条蛇盯住一只青蛙那样,肆无忌惮却又小心翼翼。

魏时被看得后背发冷,他也愣愣地看着那个角落。

在某个瞬间,好像一屋子几十个人全都消失了一样,只剩下了他跟对面那个影子在对视。

突然,一个同学拍了拍魏时的肩,魏时就好像做了个噩梦一样惊醒了过来,他有点慌张地看向了那个角落,不会又是什么恶鬼厉魂吧!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灯光打在那个地方,虽然并不是太明亮却也把那里看得一清二楚,这时,魏时才发现,房间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有阴影。一切都是他刚才受了女鬼的冲击之后神思恍惚之下的错觉。

房间里又开始闹哄哄的,魏时闻到了一股潮湿的霉味,魏时喊起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魏宁,让他站开点,他用力搬开沙发,挨着地面的墙纸上面全都是黑色的霉斑。

魏宁还有其他几个同学都凑过来一起看。

大家议论纷纷,“这房子过水了吧?你看都起霉了!”另一个同意他的话,“好像是的。”旁边有个女生声音小小的,“味道有点冲,跟霉味有点不太一样啊。”一个女生打断她的话,“有什么不一样的,这是个包厢又没得窗户常年不通风,味道重一点也不奇怪啦。”

除了霉味,还有轻微的腐败的味道,就好像烂了的水果一样。

这时,从隔壁传来一阵慌乱的尖叫着,一部分人听到了一部分人没有听到,魏时走到包厢门口打开了门,就看到外面围了许多的KTV工作人员,其中一个明显是负责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看着旁边几个包厢里出来看情况,赶紧解释说,“这个包厢里有个闹事的,我们处理一下,大家继续唱歌,继续玩。”

他的脸色很不好,苍白中带着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且他的目光明显在魏时他们那个包厢门口停留了一下,在看到魏时出来之后,好像大大松了口气的样子,又转过头一脸紧张地看着那个出事的包厢去了。

魏时跟同学说了一声之后,就出了包厢。

显然出的不是一点事,而是大事,因为后来警察也赶来了,魏时看着KTV的老板,也就是那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哭丧着脸地跟警察打交道,那个包厢也被封了起来,其他包厢里还在玩的人,那些服务生也一一进去说了情况之后请他们原谅并且在免了大部分花费之后,才让有些怨气的客人陆续离开了KTV。

魏时那几十个同学更是不愿意就这样走,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就发生这样的事,魏时看到本来应该在人群中很活跃的刘然无精打采地坐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眼睛盯着那个音箱,魏时觉得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明明已经把那个女鬼留在她身上的阴气和怨气给弄出来了。

一堆人出了KTV,在离TKV不远处的拐角,有一个中年女人正跪在地上往一个盆子里烧纸钱。

177、罗家

那个女人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一边往火盆里大把大把地扔纸钱;一边念念叨叨;她嘴里不停地喊着;“阿秀;回来啊;回来啊,阿秀;回来啊……”

半夜听起去;让人毛骨悚然,那个女人看到一大堆人从KTV里面出来;就立刻抬起头;目光疯狂而又恶毒地看了过来;把那些胆小的女生吓得差点没叫出声,就是男生也有点心惊肉跳,只是不想在女生面前丢了面子强撑着而已。

时间已经太晚了,没有车回魏庄了,魏时跟魏宁对视一眼,就跟班上其他人商量,不好回家的同学就到家在镇上的同学那里住一晚,闹哄哄地安排好了之后,魏时就跟魏宁跟在了一个平时关系还算不错,叫罗志勇的男生,去了他家。

罗志勇家住的离这个KTV比较远,在镇子的那一头,走路要走十几分钟。

到他家的时候,他家里人早就睡了,敲了门把他妈妈叫起来之后,他妈妈蛮客气地招待了魏时跟魏宁,只不过当罗志勇把今晚上的事跟他妈妈说了之后,他妈妈脸色立刻变了,一巴掌用力拍在罗志勇头上,口中恨声骂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你不要去那个地方,要你不要去那个地方。”

罗志勇有点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倒是罗志勇他爸爸拉住了罗妈妈,“你声音小一点,这都半夜了。”

罗妈妈一把甩开了罗爸爸的手,“不用你管,我教训自己孩子都不能教训了?哪有这个道理,罗志勇,我告诉你,你要是下次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用别个动手,我就先打死你,让你跟一些不长进的东西一样,不学好天天在外面胡混,不晓得那天就出鬼。”

魏时跟魏宁两个人有点尴尬,这是别人屋里的家务事,但是他们是跟着罗志勇一起去KTV玩的,这样就好像被罗妈妈指桑骂槐一样,骂了个狗血淋头,魏时脸色有点不好,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魏宁看他脸都变得扭曲了,赶紧扯了扯他的衣服,意思是让他忍一下,别在这里跟罗妈妈冲起来。

罗志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罗妈妈又骂了几句,罗爸爸不敢再拦着,只是不好意思地看着魏时跟魏宁,脸上露出一点包涵一下的笑容,他是个还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长得蛮体面,气质也挺斯文的,跟街上那些没什么文化的男人有点不太一样,和发胖了的罗妈妈不怎么相配。

罗妈妈不但年纪看上去比罗爸爸大,而且性格也不太好。

等罗妈妈骂完,她大概也觉得在儿子的同学面前这样破口大骂不太好,转过脸,勉强露出一点笑容,“你们饿了不,我去给你们下个面吧。”

魏时跟魏宁连忙说不用,在KTV里已经吃了不少了。

罗妈妈也没有坚持,把客房里的床铺好,就打发他们几个睡觉去了。

罗志勇拉着魏时跟魏宁就溜回了自己房间,边走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妈脾气就这个样子,她不是骂你们,你们别介意啊。”

魏时跟魏宁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当然都说不介意。

罗志勇没什么心眼,人还算比较好相处,就是性格比较缩,魏时想起来当时班上说要去那家KTV的时候,他是说了反对意见的,但是其他同学一问他原因,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面理所当然的被其他人无视了。

魏时觉得有点奇怪,他问罗志勇,“你妈到底是不让你去KTV玩还是不让你去魅力这家KTV?”

魅力KTV就是今天他们去的那家KTV。

其实镇上的两家KTV名声都不太好,主要是街上那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喜欢在KTV里胡来,听说这两家KTV的老板,本来就跟街上那些小混混有些牵扯,又加上一些做那种事的女人,经常出入这两家KTV,所以一般来说,镇上的人是不怎么去那里玩的。

问题就是这个镇上能提供玩乐的场所,除了这两家KTV,也没有什么其他地方了,所以魏时他们如果想玩一下,选择也不多,后来也是觉得去的人多,应该不会出事才决定下来的。

罗志勇不肯说实话,左顾右盼的。

魏时笑嘻嘻地看着他,嘴里慢悠悠地说,“你妈刚才把我们骂的好惨。”

罗志勇脸涨得通红,他妈妈那张嘴是什么样子的,他当然清楚,他确实觉得对不起魏时他们这两个同学,他性格比较缩,班上的同学都不怎么看得起他,只有魏时跟魏宁,尤其是魏时,从来没有看不起他。

虽然每次也是对他呼呼喝喝,但是魏时对别人也是一样。

罗志勇想了一下,“反正你们过几天也会知道了。”

魏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挤了挤眼睛,“这才是好兄弟,快说,快说。”

罗志勇一说起那个事的时候,声音立刻压得很低,神情也有些紧张,“那个魅力KTV前一阵子死了个人,就是我们考试的那几天。”

难怪那家KTV突然打折打得那么厉害,本来不让外带酒水的,也肯了,原来是有这么个原因。他们这些高考生忙着考试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事情,家里为了不让他们分心也不会说起。

魏时也压低了声音,继续问,“就这些?”

罗志勇一脸古怪地看着魏时,“你怎么……”

魏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就是死了个把人,你妈妈肯定不会这么大反应。”

罗志勇有点佩服地看着魏时,“是的,我听说那里闹鬼,有一个人在那里唱了一晚上歌,回来就发了疯,现在整天就在家里拿起个什么东西就放在嘴边上,扯开喉咙放肆唱,唱得喉咙嘶哑吐血了都停不下来。”

魏宁不信这些事,打断了罗志勇神经兮兮的话,“怕不本来就是个癫子吧!什么闹鬼不闹鬼,那都是骗鬼的!”魏时看了魏宁一眼,难得一次没出声附和魏宁,这世上当然有鬼,不过他这个兄弟是出了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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