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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成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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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李密狗腿地做事邀功的一幕幕,心里不由地冷笑。看来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比不上魏征啊……可悲!
这时,颉利注意到了我,轻佻地问道:“刘兄,她是谁?你一路奔波,怎么还带个女人?”
刘黑闼阴险地瞥了我一眼,随即阴阴地说道:“这个女人可是我手里的人质,想来大汗不知道吧,她可是刘文静的妻子,叫做颜如玉。”
“刘文静的妻子?”颉利一时错愕,立刻来了兴趣:“没想到刘文静竟是这样的眼光。刘夫人,刘文静怎么没来赎你啊?”
“你认识刘文静?”虽然我明白我现在就是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毕竟这是第一次没有人关心我和魏征的关系。
“几年前见过一次。”颉利的笑更浓了。我完全猜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呢,刘文静一介书生加谋臣,怎么会认识这草原上的颉利可汗呢?这混蛋又不明说。
见颉利如此兴奋,刘黑闼见效果达到了,又继续像导购小姐一样向颉利诉说我这件商品的好处:“别看这女人只有这几份姿色,就连英勇天下的李唐秦王李世民都想要得到她呢!还有那个太子帐下的魏征,更加是垂涎于她。有她当人质,这事自然是好办很多了不是?”
TMD,拿我要挟李世民的计划才刚刚落空,这厮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打算用第二次!我一个气血上升,张口就道:“怎么没见洛水之战你好办很多啊?我就是在你手上,你还不是一样打了败仗!”
刘黑闼瞬间面目一黑,可还没等他开口灭了我,一旁笑得甚欢的颉利突然开口了,语气里竟然还有一丝丝喜悦:“本王听说过你。”
我怔了一怔,他想表达什么?不叫的狗才咬人,看来颉利比刘黑闼要不好对付很多。我故意激他:“可是,我没听说过你!”
但颉利并不理会我的挑衅,继续“亲切”地与我对答:“听说击败夏王的那只计,是你献的。原来本王不相信,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可现在本王却有点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懒得和他玩猜字游戏,随便就抛出一句:“你爱说不说。”
颉利笑得更加欢了,“天不怕地不怕,不做任何求饶,处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表现得这么正常。刘文静的眼光果然不低啊,竟找到你这么一个有胆色的女人。”
“可别说,你也看上我了。不好意思,这里满了。下辈子,请早!”我没好气地答道。真不知道他壶里卖的是什么药,那夸的人是我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是吗?呵呵,那你下次看到本王,可要小心了。”随即,颉利便向外吩咐道:“来人,带刘兄下去休息。明日,我们便去中原,会会那英武天下的秦王李世民!”
“是!”接着,我满肚子疑惑地被带了下去。
此后我便再没见过颉利,直到几年后,我才发现当时他这句叫我小心提防的话说得实在是当之无愧。若是我真的小心提防了,也许几年后就不会再有那样一种结局了……
四月,突厥与刘黑闼在新城(今山西朔县西南)攻杀唐代州总管李大恩。六月,刘黑闼引突厥攻扰定州,在定州再起。八月,突厥颉利可汗入雁门,扰并州;别部扰原州,陷大震关(今甘肃清水县东陇山东坡)。后,颉利退去。九月,淮阳五道玄在下博(今河北深县东南)与刘黑闼战,败死。太子洗马魏征劝谏请战,唐王李渊允之。
再为人质
“吃饭了!”牢房里,狱卒一边嚷嚷着,一边将两个营养不良的馒头丢到了栏杆前面的破碗里。“女人,吃饭!”
“谢谢,狱卒大哥。”只见一个头发污乱不堪、衣衫破烂肮脏却还能遮体的女人,从牢房的烂草堆里慢慢爬了出来。她拖着僵硬的身子艰难地踱到栏杆处,对那个凶巴巴的狱卒一脸轻松地打了声招呼,便捡起馒头吃了起来,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安逸。
半个月前刘黑闼又成功纠集了一批人马,在颉利的百万援兵下,卷土重来,打着窦建德名义再一次席卷了山东河北一带。说来讽刺,李世民不惜牺牲我而打下的大片地盘,又重归他所有。于是,生与死的再一次较量破在眉睫,我似乎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喂,狱卒大哥,外面最近是什么情况啊?”我靠在栏杆上,啃着馒头问道。
“哦,好像前几天有个叫什么李道玄的来了,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被乱箭射死了。”狱卒边嗑着瓜子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李世民已经卧病在床,不会再带兵来这里了。”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牢房的大门紧接着缓缓打开,只见刘黑闼一脸放肆地出现在我面前。“看来对于你的‘死’,作为‘凶手’的他有些伤心过度了。”
什么叫作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就是了。这么长时间来,刘黑闼任我自生自灭,现在突然来看我肯定没好事。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嘴角放肆地扬起,在气势上绝不逊色于他。“我倒不这么认为。”
这次的劫后余生,让我看透了很多事情,我斯条慢理地说道:“他肯牺牲我,肯定就能接受我的死。而如今他称病不出战,我不会脑残到以为他是觉得害死了我而内疚成病。因为李世民他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实。你来这儿,不会是想和我胡说八道,其实是别有目的吧?”
“你的确不笨。”刘黑闼见我点破,便笑了笑。接着一把将我从地上揪了起来,狠狠捏着我的下巴说道:“臭女人,猜猜本王给你带来一个什么样的好消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冷冷地回瞪着他。
“魏征来了。”简洁明了,却最直接地让我动容了。
李世民果然不会无故称病,他是为了逼迫李建成出战啊!为了保住太子之位,李建成当然得来,而且是一定得打胜仗,这点魏征自然会帮他。我心下一动,外带几分自嘲。“看来你会不好过了。”
“那可不一定。”刘黑闼眯着眼睛,死盯着我,声音出奇地冷。“你说魏征见你死在本王手里会是什么表情?”
TMD,这混蛋又要拿我当人质,要挟魏征!他本来就和魏征有仇,这下不妙了。我心里发虚,魏征会不会和李世民一样选择牺牲我呢?不知不觉中,手紧握成拳头。
“来人,把她带走!”
不一会儿,我就被带到了城墙上。他们将我五花大绑,用铁索固定,高高吊在了城楼上。绳索和铁链将我勒得生疼,仿佛要将我身上正在好转的伤口重新撕裂一样。两脚悬空,手脚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我低着头往下看去,城下列着的正是浩大威武的李唐大军,李建成和李元吉站在军队的最前方。而那袭飘逸玄衣则立在他们的一旁,似仙似幻。
“魏征,你可认得她是谁?”刘黑闼将我的脸从乱发之中硬生生地扳了起来,狂傲地对着下面吼道。
我脸色惨白,颤抖地看向魏征,心中千回百转。魏征目光上移,在看清我的瞬间定住了。那眼神仿佛时隔千年,狂喜、兴奋、心痛、愤怒全部融合在了一起,说不出的复杂。
一时间,城下疑惑戒备地看着这一切的士卒们议论纷纷:“玉璃夫人!?秦王殿下不是说她战死沙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听见刘黑闼阴恻恻的声音在空中继续回荡:“很高兴她还活着是不是?可是你别忘了一件事,你是个投敌的叛主之贼。既然颜如玉是你的女人,那就应该付出点代价。”话音刚落,几道血鞭便猛地落在了我身上,痛得我不由哼叫一声。
顿时,城下一片哗然,士卒们躁动起来,无一不为刘黑闼的卑鄙行径而愤怒。而我依旧定定地看着魏征,仿佛要将他看个彻底。你会怎么做呢?我并不是要你真的为了我而弃三军将士不顾,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选择我。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一句就足够了。哪怕是我无理取闹也好,现在的我就好似一个无助的犯人一样等待着宣判。
片刻的沉默后,魏征似铁如钢,没有半分犹疑声音幽幽地从下面传来:“那你是不是也忘了一件事,她是刘夫人,不是魏夫人。”
魏征的选择
她是刘夫人,不是魏夫人?我一阵抽痛,眼框里潸然苦涩,胸中百感交集。一种痛彻心扉的苦涩不甘地充溢在心头,弥漫在我的血管里。原来都是一样的,一样还是会选择牺牲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我们之间还只是一种没有任何关系去标志的爱!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吗?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废心了!”刘黑闼目光狠戾,一甩衣袍,“来人,将她拉上来。既然她是刘夫人,那刘文静来赎她之前,兄弟们就用她解解闷!”
魏征凝视着城上,冰冷的声音席卷着浓烈的杀意直冲而上,“你敢!”
“原来你还是有反应的啊,那就好。”刘黑闼十分满意魏征的盛怒,悠然自得地威胁道:“识相的就乖乖撤军,随后将你的狗头送来,否则我就……哼哼。”
“你能怎么样?”一时间所有人都闭了嘴,怔怔地看向他,惊愕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说些什么,力揽狂澜。
“你说什么?”刘黑闼突然发觉了魏征的不对劲。
魏征缓缓开口,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人气:“你若是把她□或杀了,只能逞一时之快,反而激怒了我们所有的士兵们。士气高涨,破城便只成了时间问题,而破城之后你必定会被千刀万剐。洺水一战后,你千辛万苦才重新得到这片土地,就更应该懂得珍惜。如今若是能用玉璃夫人的一条命换你所有的一切,你说谁更划算一些?”
刘黑闼顿时瞪圆了双眼,胸膛剧烈地起伏。
“我听说你一向推崇夏王窦建德的仁义,以其律己。可如今却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威胁我,岂不是有损你的君威?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与你实在是不符。更何况,谁都不是常胜将军,即便是你能赢我这一次,你又保得了能一直不落在别人手中、被人报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说现在的你能怎么样?”
刘黑闼一脸怒火,气得磨牙。起伏的胸膛几欲爆裂,浓重的喘气声在我上方越来越凝重,握着长刀的手隐隐发白,抵着我的刀都随之加了几分力道。
不得不说,魏征这一招心理战术真是不得不让我佩服。他将一切都胡侃了一遍,其中有可能的,也有不可能的。而这些话既是说给唐军听的,也是说给刘军听的。因为人常有的心理作用,有些不可能的事被他这么一捅破,变成了可能,可能的事是则成了必然。
可是这样的话,我又迷茫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既不肯承认与我的关系,却又不让刘黑闼欺侮我。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救我?一丝小小的希望渐渐燃起,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由地有些心灰意冷。毕竟我们之间发生太多事了。
接着魏征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不少:“刘黑闼,既然怎么都不是办法的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刘黑闼怒目瞪着魏征。
“就赌她,颜如玉。”魏征抬手指着我,大声说道:“十五天内,我若能收复你攻占的四个州,你就将她毫发无伤地还过来。若是不能,我魏征就任你宰割!”
什么?!十五天之内怎么可能一下子攻下四个州!为了个女人,他疯了不成?众人皆惊。
“先生,你……”李建成赶紧看向魏征,刚想要制止,反而迎上了魏征坚定的目光,只得讪讪收了声。
“刘黑闼,你敢不敢赌?”魏征看向上面,一脸淡然,可是却有着迫人的气势。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选择救我,而且甚至愿意赔上自己的命!看来是我太患得患失,错怪他了。突然间,眼睛里有些酸酸的,十分苦涩。
“好!朕倒要看看十五天内你如何攻下四个州!”刘黑闼眯着眼,狠声回应,片刻间仿佛就要杀敌迎战一般。“众将士听令!全军戒备,十五天内不管任何原由都不可有一丝懈怠,放唐军入城。如有违令者,定斩不赦!”
可唐军却迟迟未动,只见魏征看着天,悠然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两军厮杀,受罪的其实还是百姓。”
突然,他跳下马来,跪在了李建成面前。“魏征不才,叩请殿下五日内不要交兵,让乡亲们可以再安度几天太平。破城,魏征自有办法。”
撤军?!魏征这是唱哪一出啊?难道刚才是蒙人的?我顿时如堕烟尘。周围的士兵们都愣住了,连刘黑闼都不由地惊得松了松手上的刀。
李建成嘴巴微张,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才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今日先撤军,五天之内不再攻城。”
所有的士卒都沸腾了,难道连日里的奔波都白费了?如今不抓紧时间攻城,十五日之约岂不是必输无疑!就连向来以李建成马首是瞻的李元吉都坐不住了,倾过身子,向李建成疑惑地耳语一番。
这时,魏征又上前对李建成耳语了一阵,李建成即刻色变。但魏征似乎很坚持,李建成一声叹息,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另外,我李建成在此宣布:除刘黑闼外,其余从贼之人,只要做回良民便一概不予追究,以前被押眷属,一并释放回家。”
魏征缓缓抬头,眼底有抹自信的笑。仿佛在对我说,玉儿,等我。
“魏征——”笑容在我脸上展开,“我等你!”这一刻,也许就是海誓山盟。
“你!”刘黑闼已经惊愕地连嘴都合不拢了。
爱的勇气
十一天后,我牢房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刘黑闼咬牙切齿地低头看着我,“玉璃夫人,近来可好?”
“好得很。”我惬意地翘起二郎腿,枕着双臂,靠在草堆上。“只是看起来,你不大好。”
“何以见得?”刘黑闼沉声问道。
“魏征大肆释放俘虏,广泛招安,并且再三为百姓求情宽限决战日期。搞得民心动荡,你的十万大军跑得只剩两成。‘陛下’求战不成,反而失了兵力,当然不会好咯。”
“你怎么知道?”刘黑闼仿佛很惊讶。
“这不是你让狱卒告诉我的吗?你一直没有来看过我,实际上早就通过狱卒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授意他每天告诉我外面的消息,无非就是想令我有所行动,自然而然地破了魏征的承诺,以扰乱他们的思路。可惜,我除了在牢里睡大觉什么都不做,你等不及了只能过来‘慰问’我了。对吗?”我笑嘻嘻地说道:“而且我还知道……”
“知道什么?”刘黑闼几乎是用牙间吐出这几个字的,目光说不出的恐怖。
“ 我还知道你的赌局就要输了,却想要赖账。”我忽地坐了起来,将自己对他的不屑全力展现出来。“所以你来找我当保命符,准备逃跑的吧!”
“哼,不错。魏征是靠一张嘴皮子招降了四个州,朕是输了,朕就是要赖账。朕就不信他还能靠那张臭嘴把你给救出去!他毁了朕的一切,朕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刘黑闼一招手,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把这女人给朕绑出去!”
“是。”
因为魏征采取既往不咎的政策,四个州相继招降成功,并且还送来了粮草。刘黑闼调不到兵力,又控制不住眼下兵力的流失,只得暗中撤军。可途中还是在中了魏征设下的埋伏,好几员大将因此相继死伤。刘黑闼无奈只得拿我当了挡箭牌,逃到了一个他治下的县城。刘黑闼自知已无翻身的机会,便送给了魏征一封血书,想要将他骗来同归于尽。
“他不会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用力挣扎着将我圈在榻边的铁链,冲坐榻正在饮酒的刘黑闼怒吼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刘黑闼将酒杯朝我狠狠一扔,吼道:“他一定会来,除非他想看见你的尸首。只要他一来,朕就将他碎尸万段!”
“啊!”额头一阵生疼,我坐倒在地。抬手摸了摸,全是血。可是现在我却顾不上担心自己,心里只盼着魏征千万不要来。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他不是那种会牺牲我的人,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现在只要他没事就好了。
“玉儿!”这时,只听见一声惊呼。转眼间,那声音的主人便跑着急促的步子,来到了我的面前,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你没事吧?”
“你来干什么!”我急了,惊慌失措中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你快走啊,快走!”
刘黑闼示意手下去查看周围,确定了没人才放心得意起来。“你果真是一个人来了,也不怕没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我不是说了要你就将她毫发无伤地还过来吗?”魏征气势逼人地站了起来,俊美的脸庞始终覆着诡魅的阴影。那往日尽是柔情的双目,闪出近似于月照幽潭的寒光。
“毫发无伤?”刘黑闼一声嗤笑,信步走了过来。突然,对着魏征猛钩一拳。“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毫发无伤地走出去!”
魏征砰然倒地,头撞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艰难地想要爬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下。可依然不变那张沉色的脸,越加的阴晴不定,难以琢磨。全身焕发一股令人森冷彻骨的惧意。
“魏征!”我奋力扯动着牵制我铁链,可却怎么也够不到他,急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魏征不会武功就这样只身前来,只挨了一拳便受不住了,这样真的会被刘黑闼给活活打死的!
“李密器重你,夏王器重你,李建成也器重你,他们都将你当个宝,把你当神仙似地供着!就因为你有才,嗯?在朕看来,你就是个残废!”刘黑闼疯狂地嘶叫,将魏征一把拽了起来,狠狠往地上一丢,用力地踢着他的腹部。魏征痛苦地皱着眉,却一声也不叫唤。
刘黑闼见魏征一脸痛苦,便踢得越发用劲,狂笑着叫道:“你这个窝囊废!窝囊废!”
怎么办?铁链缠在坐榻的木扶手上,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没法挣开。手腕反倒被坚硬的铁链勒得全是淤青,泛着血丝。我爬了起来,继续用脚踹。从前练就的跆拳道,此刻仿佛没用一般,丝毫不起作用。
看着刘黑闼一脚一脚狠命地踹在了魏征的身上,魏征疼地有些苍白的脸,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仿佛在哀求一般,祈求上天赐给我个奇迹。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扶手终于断了。我赶紧除去铁链,抓起不远处的一个花瓶,冲了过去,狠命地砸在了刘黑闼的头上。
瞬间,花瓶便碎了。可刘黑闼却没有倒下,他停下了脚,回头阴狠地看着我。一注血从他前额流下,刘黑闼青筋突出,混着血水,仿佛罗刹。
“臭女人!”刘黑闼一声嘶哑地狂叫,抬手就给了我狠狠的一巴。顿时,我倒在地上,骨头仿佛要摔裂一般。
“朕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刘黑闼邪笑着朝我走了过来,整张脸扭曲可怖,狰狞得比那凶神妖魔还要恐怖。
血的对决
突然间,恐惧袭遍了我的全身,我哆哆嗦嗦地向后爬。“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刘黑闼阴冷怪笑道:“你说朕要做什么?”
猛地,刘黑闼扑了上来,将我按倒在地。一把扯开我的衣服,欺身而上。我奋力地推他,可怎么也用不上力。原本我的力气就不及他,更何况我碎了琵琶骨,一时间完全反抗不了。
“啊,救命啊!”我竭力大叫,舌根仿佛都叫残了一般。刘黑闼压在我身上,令我窒息。
“你给我放手!”魏征一声大喝,鬼使神差般缓缓地爬起身来。狂怒四泄,全身也剧烈震颤起来。他牙关死咬,双目喷火地盯着刘黑闼。那目光中充满了狂肆的恨意与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刘黑闼猛吃一惊,明知魏征此时和废人一样,却还是住了手,他站起身来,一脚把我踢到墙角。我顿时体内狂裂剧痛,蜷缩在墙角。刘黑闼一声怪笑:“朕放手了,你又能怎么样?”
魏征森冷地凝视着刘黑闼,淡然笑道:“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你没了江山,连人格都没有了吗?她若少了一根寒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就凭你?”刘黑闼冷笑着走了过去,右手凌空一抡硬拳,狠狠打在魏征的太阳穴上,魏征闷哼一声,身形微晃,踉跄着再次摔倒在地。
“魏征!”我嘶声叫着,强行撑起,可却还是摔倒在地。
刘黑闼蓦地揪住魏征的头发,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拖到我面前,指着我狞笑道:“你不是喜 欢'炫。书。网'她吗?好好看看朕怎么玩她!”接着,狠狠地将他的头摔在尽是血迹的地上,又猛踹了他一脚。
“啊,不要过来!”刘黑闼一手将我抵抗的双手挡开,俯身又一次压住了我,往我颈脖近乎疯狂地咬去。我拼命挣扎着,可是此时的我却没有任何的能力阻止这一切。转眼间,衣服全然滑落。怎么办?!就在这个瞬间,我对准他两胯之间提脚狠命一攻。
“啊!”刘黑闼嘶声怪叫,惊怒而起。他护着命根子,面目扭曲,重重一个耳光又甩在了我的脸上。我艰难地弓起身子,疼得龇牙咧嘴,胸脯急剧起伏,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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