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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成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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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黑闼嘶声怪叫,惊怒而起。他护着命根子,面目扭曲,重重一个耳光又甩在了我的脸上。我艰难地弓起身子,疼得龇牙咧嘴,胸脯急剧起伏,嘴角含血地回瞪着他。
“贱人,朕宰了你!”猛地一掌朝我拍了下来。
当利掌即将触及我时,魏征闪电般跳了起来,猛地扳住了刘黑闼的颈脖往后一翻。两人双双倒地,连连滚了几圈。魏征死死地勒着刘黑闼,一时间竟让他难以抵抗,甚至呼吸困难。我虚弱地倒在一边,颤抖地去捡地上的衣服。
“你给朕放手!”刘黑闼胀红了脸,怒吼一声,右臂狠狠地杠向魏征。
这时手触到一根冰凉的东西,是我头上落下的白玉簪子。眼见魏征被撞得渗出了血,我顿时慌了神,脑子一片空白。就在那一个瞬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起了白玉簪子,狠狠地朝刘黑闼插去。其势如风雷,“嗤”地一声,不偏不倚,霍然插在了刘黑闼的心房上,直至完全没入。顿时,鲜血喷涌,溅到了我的脸上。
“啊——”刘黑闼全身抽动,发出惊天般的嚎叫,最后嘎然而止,整个人永远地停止了晃动。双目瞪圆,近乎爆裂,将愤恨永远留在了世间。
我整个人僵住了,愣愣地看着那个鲜血四溅的伤口,瞬时全身不住战栗起来。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染满鲜血的双手,近乎晕厥。
直到刘黑闼全身瘫软,没了呼吸的迹象,魏征才怔怔地松了手。他精疲力竭地推开身上的刘黑闼,抬头看向我,终于发现了我溅染双手、胸前、甚至脸上的血水。他再看了看一边已经气绝的刘黑闼,“玉儿,你……”
“我……杀人了?”我全身依旧在抖,恐惧眼前的一切。我见过杀人,见过熟悉的友人死在我面前,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双手沾染着他人的生命之血。
“玉儿,”魏征一脸心疼地挪到我身边,将我拉入怀中,轻声哄道:“乖,没事了,都结束了。放心吧!”
没事了吗?我靠着那久违了的怀抱里,心里酸极了,却五味尽有的复杂。这个怀抱好温暖……顿时,再也经受不住,眼泪直泻而下。“魏征——”我环住了他熟悉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肆意地大声哭嚎起来,仿佛只有这一刻才是那样的踏实和温暖。
“没事了,没事了……”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他将我抱得更紧了,“我不要再失去你了,不要了……”
一片血色狼藉的厅堂里,两人紧紧相拥。
经过刘黑闼这么一役,再也没人给我坏脸色看了。回去的路上,我便一直同魏征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坐马车,一起养伤。我靠在他的怀里,给他说些不着边际的笑话。他微笑地注视着我,作弄我。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美好时光,相互间没有任何的阻隔。可是,我们都知道这都是暂时的,一旦回到了长安,那便又是痛苦的深渊。
第二天就要到长安了,我靠在魏征怀里,久久舍不得起来,手里紧紧地拽着那根白玉簪子,心里满是惆怅。“魏征,明天就要到长安了。”
“嗯。”怀抱变得更加紧了,头顶上全是他沉重的叹息。“如果永远都不回来,该有多好……”下一刻,一个温热湿润的吻覆上我的唇,温柔而忧伤,如一杯叫人迷恋的醉人的美酒,然而在那唇舌温柔的游走间,却全然泛开那尽情的纠缠和肆意的索求。
重回长安
长安刘府的隐僻一角,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双方透着浓烈的杀意。
“颜如玉,没想到你的命还挺硬的呀?”狭长的眼眸微眯,绽放出精明的目光,原本就阴沉的脸此时已将寒气四处蔓延开来。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的命自然很硬。”我不卑不亢地回瞪着那张臭脸。我刚到刘府,而刘文静上朝还没回来,李建成便潜了进来和我算账。“只是这光天化日的,殿下贸然出现在刘府有些不合适吧?”
“哼,用不着你提醒。”李建成一声嗤笑,“你要记得,你只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最好别指望着有谁来救你!”回长安的路上,他一直注意着我和魏征,我知道他是怕我一不留神把真相告诉魏征。
“太子这次不是大获全胜了吗?还想怎么样?”我挑衅地看着他。
“可你也没让李世民打败仗!”李建成终于说出了他的主要目的,一脸气愤地眯眼看着我,“只有他败了,我才能安稳!”
“所以你就向刘黑闼泄露了我武功被废的事情?”我挑着眉毛,抱臂看着他。这件事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李建成这个杀千刀的做的。他虽然能做到表里不一,把魏征都蒙过去了,可依旧不是很聪明,最多只是狡诈。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谁让刘文静迟迟不下手,还说要慢慢来。我可等不了!”一只手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提起,一脸阴笑地说道:“魏征的毒也等不了多久了吧,刘文静回来了,你就告诉他,四个月内,我要李世民完全消失!你叫他想好办法!”
身上的伤还没好,被李建成这么一招呼,我顿时疼得直冒冷汗。可是心里却偏偏咽不下这口气,我直视李建成,“李建成,你不得好死!”
“你就骂好了,要怪就怪李世民看上了你。”说罢,便人影一闪,消失在墙围间。
“混蛋!”我坐倒在地,全身的伤又疼了起来,隐约间感觉到几处伤口又裂开了。我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动弹,生怕再次扯动伤口。
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见一个俊美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磁性的声音响起:“你,真的没死,还活着?”
“死不了,你很失望吧?”我冷笑一声,嘲讽道。虽说不是刘文静出卖的我,可是谁知道李世民水淹我的馊主意是不是他出的。
“你没事就好,我,抱你回房吧?”刘文静也不理会我的嘲讽,便俯身抱起了我,动作极尽轻柔,甚至还有一些颤抖。
假惺惺!我暗骂一句,但也懒得和他吵,反正我本来就是他的阶下囚。从前几次失败的经验来看,眼下我是斗不过他的。现在还是保着小命重要。
可这时,刘文静的声音又悠然传来:“那天我奉旨回长安,没告诉你。你被俘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
所以,我找不到他,决堤的主意也不是他出的?他有病啊,跟我解释这个干嘛啊!“你不就想说不关你的事吗?行,我知道了。”
本以为这就没事了,哪知道刘文静继续说道:“如果我是秦王,我一定不会牺牲你!”
什么?!我差点被口水呛死。不过是几个月不见,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别说我压根就不相信他会弃恶从善,亲耳听到这种话从他嘴里冒出来我都觉得这世界疯了。就像是布什向本·拉登求婚——完全不可能!
刘文静看了看我,一声讪笑,玩味道:“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TMD,这人真的有病!
片刻之后,刘文静将我抱进了他的卧房,想来是又要我全力养伤了。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直抱着我坐靠在床上。
“你怎么还不松手?”意思就是你怎么还不滚蛋,老娘要休息了!
“你就这么休息好了。”怎奈这妖孽还将我稍稍抱紧了些,我若一挣扎必定会扯着伤口。没法子,我只能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闭上了眼,倦意渐渐涌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刘文静又开口说道:“你不要喜 欢'炫。书。网'魏征好不好?”
“嗯?”我一声轻咛,脑子里全是朦胧的睡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不值得你喜 欢'炫。书。网'。”刘文静的声音很轻。
虽然前一句我没听清,可这一句我是听清了。我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瞪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会背叛你,……”声音越来越轻了,几乎听不见。
没等他说完,我便进入了梦乡。他的后半句话完全淹没在我的睡意中。
那天,我梦到了魏征,我竟然傻傻地问他,你会背叛我吗?魏征一直看着我,浅笑如风,淡然似仙。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身影,是个女人,她偎依在魏征怀里,看不清脸。我气极了,想过去推开那个女人。但他们的人影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想追却怎么也追不到,直至消失。
“梦”想成真的悲哀
两个月过去了,我的伤才完完全全好了。这期间我自然没有被刘文静带出去,所以一直和外界处于隔绝状态。我好想魏征,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了没。而刘文静对我也好了些,不过再也没有出现那天的反常。至于那个梦,我则在第二天就忘了个精光。
因为大病初愈,刘文静竟然说要带我去庙里拜菩萨。我当然提高警惕以防他又利用我,可是看着他连翻三个白眼却又好像不是。但不管怎么说,在那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我跟着刘文静第一次来到了寺庙——大兴善寺。
一进门便是天王殿,一尊弥勒菩萨像端然而立。那弥勒佛慈祥微笑,博爱众生,让人顿生亲切。左手边的浮雕更是精美绝伦,一幅幅神迹巧夺天工。
希望菩萨保佑我能够顺利拿到解药,魏征能够平安无事。我跪在蒲苇上,诚心磕了个头。
“求支签吧!”刘文静将签筒递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这才接过来。嘿嘿,要是被我求到个上上签,还不气死你!结果,……
“下下签?!”我难以置信地捡起地上的竹签,惊叫道。
“哼,你给魏征求的自然是下下签。”刘文静仿佛早就预料到结果一样,白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把签筒里面的签全换成下下签了啊?”我瞪着刘文静,一脸不信任。
“谁像你那么无聊啊?我才没……”刘文静突然住了口,怔怔地看着我后方。
“怎么了?你又耍什么花样啊?”我不耐烦地起身,回头一看。
只见魏征一袭月白色长衫立在门口,惊愕地看着我们。顿时,我有种立刻冲着那尊弥勒菩萨猛抱一下并大呼“感谢上天”的冲动。真是天意啊!两个月来对他的思念猛地涌上心头,随时都要迸发而出。
这是,刘文静突然一把拉过愣在原地的我,“愣着干嘛?我们该回去了,快走!”说罢,便把我往外拉去。
“啊,什么?”我完全被他弄懵了,刘文静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带我来这里拜菩萨,绝对不是为了让我遇到魏征的。看来好像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外。可还没等我们走到门口,一抹粉色的身影便踏进门来。
“相公,你怎么不等我就进来了。”粉衣女子一声酥彻人心的娇责,一进门便挽上了魏征的手臂,熟练得仿佛天生的一般。瑰丽的衣裙,衬着精致端庄的面容。华丽的粉纱轻拢着净澈的月牙白,更显得奢丽无比。而小腹的高高地隆起,愈加彰显韵味。
顿时,我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全部思绪都炸开了。她叫他相公?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可能!我颤抖地指向怜惜,连声音都变了样。“你,你叫他什么?”
怜惜莞尔一笑,脆声笑道:“当然是相公啊!”说罢,将魏征的手挽得更加用力了些。
“别说了,我们回去吧!”刘文静无力地推着我。
“这是真的吗?”我一把甩开刘文静,近乎踉跄地走向魏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可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他的目光。他躲闪着我的眼神仿佛把一切都出卖了,可是我却远远不想相信这是真的。“看着我,魏征!”最后一句近乎是吼了出来。
魏征痛苦地皱着眉头,神情无奈地被一旁的怜惜摇着催促。最后才看向了我,眼睛里全是歉意,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纳她为妾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痛得快要裂开,可却依旧在告诉自己不要相信。怜惜怀上了他的孩子?看这样子,少说也有七个月了吧。若这是真的,那岂不是当我还在刘黑闼的牢房里苟延残喘地受苦受难时,他便拥着这个女人在高床暖枕诉相思了吗?
“他会背叛你,……”刘文静那天梦魇般的话语再一次划过我的脑海,那个梦随之也又一次降临在我的脑中。只是那个梦中的女子变成了怜惜,她高耸着肚子,轻蔑地看着我仿佛诉说着她的成功。所有的思绪顷刻间化作背叛之箭,根根刺在了心房上。滚烫的泪水,一滴两滴掉落在地面上。
“你胡说!”我仿佛一头受伤的兽,为自己巨大的伤口嘶叫大吼。不断颤抖地退后,直至被刘文静接在怀里,却依然在战栗。
“对不起。”魏征缓缓走上前来,双目忧郁复杂乃至凄凉,透着悲哀与愧疚。他抖动的手朝我慢慢伸来,想要安慰我。却停在半空中,最后悲伤地收手。
“你这个混蛋!”我狠狠地将他奋力一推,仿佛要用尽自己所有的生命之力,也再也不要相信他的谎言。可是这一推,却所有都变了。
魏征摇晃地退后,一个不稳,却无意间将怜惜撞了个正着。怜惜始料未及,惊呼声中,双手紧紧地护向肚子,摔倒在地。庄美的面庞刷的就白了,丝丝嫣红血水顿时流了出来。
“怜惜!”魏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个转身,立刻俯身将怜惜抱了起来,再也没看我一眼便冲出门外,焦躁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如此在意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就是真实的魏征吗?他永远都是冲着我笑,从来都是那样的冷静机智,会这样的激动失了分寸只有两次。一次是为我,而另一次却是为了他现在怀里的女人。
全身仿佛都已麻木了,胸口很闷,头很沉,喉咙里咸咸的。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身体再也动不了了,完全瘫软下来,我径直倒在了一个冰冷的怀里,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惊叫。“颜如玉,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醉酒
刘文静的卧房里,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整整烧了两天的高烧。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记得不断有大夫匆忙地进出着房门,有些所谓的亲友出现在我的病榻边,我甚至还见到了李世民那张看似忧伤的面庞。可我知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不行了,纷纷劝刘文静给我办后事。可他却一直不肯,死死抓着我的手,守在床边。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的烧退了,爬了起来。
“你醒了?!”难掩兴奋的磁性声音,随之轻轻地将我扶着坐了起来。几夜未眠,绝美的容颜都显得憔悴。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我垂下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我想喝酒……”
手上依旧没有放开的手一紧,半天没了动静。过了许久,刘文静才缓缓开口,低沉而沙哑,却只有一个字:“好。”
火辣呛人的浆液顺着喉缓缓流入,翻山蹈海后,最后归于平静地流淌在腹中。泪早已在不经意间便落了满面,混着酒水,一同淌入肚中。可是一颗心却越来越难以平静,那个微笑着仿佛误落凡尘的飘逸身影在心中挥之不去。
魏征,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城楼对望时,你眼中那抹痴狂的深情是假的?刘黑闼要将我丢给手下轻薄时,你瞬间猝发、没有丝毫理智的滔天怒火是假的?刘黑闼以我威胁你,你却不顾死活、甚至愿意赔上自己性命也要来救我是假的?还有,马车上那个完全疯狂的热吻也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么?答案却在告诉我,这似乎肯定的。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你是我一手唱不完的歌/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够了,别喝了。这已经是四瓶了!”手里的酒被一把抢下。
“把酒给我……”我脑袋沉沉的,只记得被夺去的酒,可惜我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疯了吗?”白瓷的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琼浆遍洒一地,湿透了衣裙。一双大手猛地将我提了起来,拼命地晃动。
“疯了,我当然疯了……”我迷迷糊糊地哽咽着,泪水越来越多的滑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隐约中,我似乎又看见了那张温和醇厚的脸,在冲我微笑。手渐渐地抚上它,越来越泣不成声:“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一死便立刻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发现我还活着便再三诉说着对我的痴情。我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吗?对,自从失身给刘文静后,我的确不敢再奢望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我怕你会不要我。我也知道也许我还来不及将解药换给你,你就会娶别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你要在我尸骨未寒的时候,上了那个害我不浅的女人的床?!
“也许,也许是有理由的吧……”声音突然变小了许多,冰冰凉凉的双手也似乎在抽离。
“你说过,这只钗代表了我们的爱情,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是玉,永远洁白,永远不变。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了……”轻轻地拔下头上的玉簪,抚在手心里。滑腻透凉,哀愁漫裹,就像是我此刻的心。头越来越胀痛,身边的怀抱却很冰凉,靠着很舒爽,仿佛能减轻火烧般的头晕目眩。声音也变得只剩呢喃:“魏征,魏征……”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可是现在呢?我又是一个人了……没有师傅,没有阿羽,连你也不会在我身边了。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是孤独的。曾经可笑的以为你是爱我的,结果发现,原来对你来说,我什么都不是……不由自主地,双臂环住了那个冰凉的怀抱。“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
头上传来低低的声响,细若蚊嘤,恍若梦魇:“你爱我好吗?”
“好啊,当然好啊……我一直都爱你啊……我爱你啊……你也爱我好不好,魏征……”最后的两个字小声得仿佛只有自己才听得见,而且听得很清楚。
冰凉的怀抱变得越来越炙热,浊重的呼吸瞬间喷在脸上。忽然,一个滚烫的吻贴了上来,身子被重重地推倒。饥渴的狂吻不断贪婪地吸吮着我的唇瓣、脖颈,沿着那弧线不断下滑,衣襟凌乱最终被扯开,在我雪白浑圆的香肩上流连辗转,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吻痕。
“魏征……”我颤声娇喘,绵软无力地瘫倒在熊熊烈火般的怀里。
“我绝不要把你让给任何人,绝不!”耳边喘息地狂吼肆虐,接着一身青衣被粗暴地剥离,火热的双手摩挲在我的腰肢与大腿间,紧紧地抵住我软柔的身子,却又在狂热的渴求。
玉簪从指间滑落,清脆地落在地上,却冷清地可怕。是心死了吗?
迷乱疯狂的眼神,饥渴贪婪的舌尖,粗暴赤红的手掌……纠缠的身影在跳动的烛光下被照印得格外迷离诡异,四周却是漆黑无月的腐蚀。喘息声、呻吟声、衣帛撕裂声……这曲生命的孽缘恣肆而痛楚,却永远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要绝食吗?
披头散发,赤踝裸足,我裹着残破的衣裙,双手抱膝地坐在乱糟糟的床上,呆若木鸡。而这一坐就是两天两夜,滴水不进,丫鬟们送来的吃的也丝毫未动,如同死尸。刘文静也没有再踏入这里。的确,他这次可赢得真是漂亮,而我却输得连最后的一点卑微的尊严也没有了。
我还剩下什么吗?没有了。或许,死才是我最后的出路。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丝丝血丝,咸咸的。呵呵,再过不久,我就解脱了,就可以不用再受折磨了吧,不知道魏征会不会为我难过,呵呵,估计现在还在和他的如花美眷甜蜜着吧,我惨笑着。意识一点点的在消失……
忽然,“砰——”地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我被整个人拎了起来。
“颜如玉,你想死吗?你给我吃东西!”两只手臂被抓得生疼,耳边充斥着狂怒的咆哮声。刘文静狠狠地看着我,双颊发红,凌乱的发髻随意地散落在额前,身上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刺激着我每一个神经。
他喝酒了?!可那又如何?我不理会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你不想要解药了吗?”蛇打七寸,不管是刘文静还是李建成,都死死的抓住了我这个死穴。但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我要解药干什么?你们永远都不会给我,还不如让我早点死,在下面等着魏征。”我声音沙哑地说道,但却一字一句,异常坚定。
“怎么,你!?”刘文静仿佛一瞬间洞悉了这一切一般,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就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手上的力道愈来愈大。
有本事就真把我掐死得了!我继续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刘文静,你践踏掉了我最后的尊严,你赢了,我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输了,你就要死?!”刘文静冲我大吼,“怎么,心甘情愿和我上床就这么让你生不如死?!你就那么喜 欢'炫。书。网'魏征?!”
我尽我最大的力气甩开了他,直直地看着他,声音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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