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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成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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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她冲动行事。
  “琪琪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蓉妃重病在身,本就不应该再随处走动。可现在你却背着她跑到这里来捣乱,你这是在找死!”李世民一拍龙椅,猛地站了起来。“来人啊,把她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琪琪格豁了出去,为了阿史那蓉,她今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她和房玄龄见上一面。“房玄龄,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过来!”
  可不等房玄龄有所动作,一大批的御林军便涌了上来。琪琪格左躲右闪,既要顾及到背上的阿史那蓉又想要向房玄龄靠近,一时间竟被困在原地。可是刀剑无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左肩便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琪琪格!”魏征见状,立刻冲上去为她解难。李世民为此更是醋意大发,而群臣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顿时,场面一片混乱。只有房玄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背对着这一切,或者说是不敢面对。
  “房玄龄!房玄龄,你给我过来!……蓉蓉,蓉蓉,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阿史那蓉的体温忽然间变得忽冷忽热起来,琪琪格吓得立刻将她从背上放下来,抱在怀,“蓉蓉,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琪琪格,我想见房大哥……”仿佛最后的些许精力都被她先前在琉淑宫用尽了一般,阿史那蓉拉着琪琪格的袖子,泪眼摩挲。“房大哥……”
  “蓉蓉!房玄龄,你给我滚过来,快点!”琪琪格的双目变得模糊起来,她冲不远处那个萧长跪地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房玄龄,过来啊!”
  “蓉妃娘娘,请自重。”房玄龄依旧一动不动。而四周的御林军让琪琪格无计可施,急得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肯见我……是不是?”阿史那蓉的声音越来越小,遍布绝望与断肠之痛。她缓缓拿起手里那枚殷红的剑坠,目光逐渐涣散,“原来,都是假的……假的啊……”忽然,一口鲜血猛然喷涌而出,那只白皙瘦小的手缓缓落下。剑坠掉落在地,仿佛一切都结束了。
  “蓉蓉——”
  琪琪格瞬时大脑一片空白,只剩野兽般地嚎叫。最后的一片理智仿佛在告诉自己,一个满身红袍的男子泪流满面地跑了过来,跌跌撞撞地跪倒在怀中女子的身旁。

  杀意四起

  “蓉妃娘娘升天了!”马太医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将整个成亲大喜的所有喜庆冲刷得丝毫不剩。一时间,红白喜事的双重交加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愣在原地。早已乌云密布的雨水轰然浇了下来,将一切的悲悯与疯狂全然包裹起来,冲遍每一个角落。
  李世民皱眉举手找来几个老嬷嬷,“来人,将蓉妃的凤体带回去好生安葬。”
  “是。”可就在老嬷嬷们将阿史那蓉从呆滞的琪琪格怀里抱出时,琪琪格猛地站了起来。
  “都是你的错……”忽然间,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而来。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浓烈的杀意竟然出自这个娇小可人的侍女身上。她双目充血,神色可怕地盯着失魂落魄的房玄龄,一如六年前玄武门内嗜血杀戮的颜如玉一样,那眼神宛如地狱中的恶魔。
  “我杀了你!”琪琪格双手齐成爪型发狠地朝房玄龄打了过去。其掌风凌厉之极,仿佛令人魂飞魄散的利刃。
  “啊!”房玄龄的身上顷刻间便多了几个血窟窿,透骨的疼痛瞬间充斥着他的全身。刚刚还处于混沌中的群臣立刻被眼前这一幕血腥拉回了神智,大多慌乱起来。
  “快、快护驾!擒下这妖女!”御林军又再一次朝琪琪格席卷而来。刹那间,数十把长刀齐刷刷地从她头顶直劈而下,势如破竹。
  “琪琪格!”魏征心急如焚,立刻不顾一切地朝琪琪格奔去。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刀尖即将触到琪琪格时,一股如惊涛骇浪般巨大的内力从她的身上轰然弹了出来,把四周的士卒军官齐齐震开。而离琪琪格最近的数人直接被震破了内脏,当场惨死。
  “什么……”李世民怔怔地看着此情此景,一脸难以置信。
  “保护皇上!保护房大人!”李绩(就是原先的徐茂功)眼见事态严重,立刻同秦叔宝和程咬金上前与琪琪格对垒。
  “你们都该死!”琪琪格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自然更加不会感到害怕,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阿史那蓉报仇!青丝飞舞,血液横飞,琪琪格登时抓起地上的一把剑,向着李绩三人全力扫去。
  “铛!”兵器相击,剑光四起,程咬金双锤在手,这才勉强挡住了琪琪格的剑势。而李绩和秦叔宝一左一右,终于制住了琪琪格强大的攻势。四人打成平手。
  “啊——”忽然,琪琪格大喝一声,深厚浑圆的巨大真气立刻直射而出,犹如一条猛龙朝程咬金扑了过去。
  “噗!”程咬金不敌,被琪琪格的真气直击胸口吐出血来,手上力气也不由一松。琪琪格一见他如此,立刻不顾被李绩长枪穿肩而过的危险飞腿横扫李绩秦叔宝二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阵型瞬时土崩瓦解。
  眼见李绩三人的惨败,接下来的数人纷纷没了势头,都被琪琪格打得落花流水。尽管琪琪格身上也挂彩不少,几乎重伤,肩头的血窟窿流血不止,但依旧疯狂地朝房玄龄杀去。反而是房玄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神情淡漠。若不是他那即将迎娶的新娘子冒死将他拉到一边,恐怕他早已丧命。
  “颜、颜如玉!她回来报仇了!”这时,不知是谁惊恐地叫了一句,大厅里顿时炸开了花。一些胆小的臣子因听闻过玄武门上李建成惨死的惨况,各个吓得屁滚尿流而逃。大厅之上,无人不当场色变。
  终于,琪琪格来到了房玄龄的面前,而房玄龄似乎还不在状态,身上甚至有股说不出的求死之念。冷光一闪,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急速朝房玄龄刺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玄色的身影闪身而来。
  “铛!”双剑交缠,攻势戛然而止。魏征长剑在手,的确不愧是桑云阁第一杀手,只是一招便制住了疯狂的琪琪格。“琪琪格!住手!”
  可琪琪格此时哪里还会听得进他的话,见攻势被挡,立刻翻手又是一剑刺去,长虹贯日,气势滔天。魏征无奈,只有严守防线同她斗了起来。一时间,大厅内剑气四泄,两道剑光不断地穿梭、缠斗,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魏征虽然只用了八分的功力便可自保,但他知道如此下去却不是办法。不但他会支持不住,而琪琪格也会因身上的伤势而力竭而亡。看着眼前癫狂的琪琪格,他仿佛又看见长春宫内那个消瘦颤抖的白色身影。他知道他再也下不了手了。
  趁着琪琪格被他一股真气弹开之际,魏征一把丢开手中的剑站立在原地,神色痴情而黯然,“如果你真的想杀我,那就动手吧。我欠你的,总要还你。”
  “魏大人!”群臣见状立刻慌乱起来。难道今日所有人都要命丧在此了吗?
  没有任何犹豫,琪琪格的剑终于刺了过去,透体而过。血,一滴滴地滚落在地。琪琪格茫然地看着颤抖地双手,仿佛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那鲜红的颜色映入琪琪格的双眸,直打在她脆弱的心房上,撕心裂肺地痛,“魏征……”
  终究是刺了啊,淡然的笑在魏征的脸上缓缓展开,一切仿佛一个玩笑般简单。能够死在心爱的人手上,也许也是一种幸福吧!温暖的手抚上那张熟悉的脸庞,细细抚摸。琪琪格呆呆地抬头看向他,一些破碎的画面突然间涌了出来。
  玄武门内,一个血染全身的女子将剑狠狠地捅进了她仇人的身体,“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就一定不会放过你,太子殿下。”
  黑云蔽月,女人在痛苦地哭泣,仿佛要将今生今世所有的泪几近流出,只为了一个男人的背叛,“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冷宫污地,只有一抹白影,神情疯狂,“孩子!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火光漫天,天地间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有人来了,又走了;明明说好要永远,可却依旧只有背叛;究竟谁,才能与她相伴到老,不离不弃……
  耳边只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回荡:“孽缘,孽缘啊……”
  “啊——”琪琪格一声惨叫,轰然倒地。

  玉归来

  629年,蓉妃阿史那氏死于大唐,李世民隐其死讯,不慎泄。次日颉利以突厥二汗突利之女阿史那蓉惨死于大唐后宫为由,兴兵起事。大军势如破竹,短短三日则攻破数城,与唐军会于并州。
  这几天,整个长安城大敌当前,百姓们纷纷提高了警惕。也许一个不留神,如狼似虎的突厥军便会冲进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然而最让他们心寒的是,一代良相魏征去世了。传说是突厥刺客趁房玄龄大婚之际混进宫,将其杀害了。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突厥来的皇妃就在同一天也死了。一时间长安城内,人心惶惶。
  宫外尚且如此,宫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太监宫女们不仅仅要担心突厥大军的来势汹汹,更加惶恐着在那场血色婚礼之后的另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案——被幽闭于太安宫的太上皇及其两位爱妃惨死于宫中。据说,三个人的死状十分恐怖。张嫔被人击碎了天灵盖,身上多处折断。尹妃胸口有个鲜红的血掌印,身上大多淤青。而太上皇李渊则是散发裸足,面色发青,死不瞑目。
  于是,此时乾清宫内,马太医正在向李世民提交验尸报告。“启禀皇上,屋内有明显的争斗痕迹。太上皇四肢痉挛,口吐白沫,乃中风而死。而两位太妃身上伤口众多,头部及胸部有不同程度撞伤和掌伤,是致命的关键所在。似乎……”
  “似乎什么?”李世民早已被接二连三的灾祸惹得满腔怨气,不由对着马太医一声怒喝。“你若敢欺瞒什么,朕定不饶你!”
  “似乎……似乎是太上皇下的手。”瑟瑟发抖的马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啊,老臣,老臣只是推测而已!”
  “你是说父皇先是出于癫狂而失手将两位太妃打死,最后自己中风身亡的?”李世民皱眉。一阵沉默过后,他叹了口气,“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对外就说父皇与两位太妃是得恶疾身亡的,明白了吗?”
  “老臣明白。”马太医离去后,偌大的乾清宫仅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
  李世民缓缓开口,“魏征何时下葬?朕想去送送他,毕竟朕的皇位是靠他得来的。”
  “这……”长孙无忌有些迟疑,“如今魏大人已逝,房大人一蹶不振,各位大臣身上都有伤。而那琪琪格又不见了踪影,甚至太上皇的事都可能与她有关。难保她不会趁皇上此次出宫对陛下下毒手。望皇上三思啊!”
  “你认为她还会来杀朕?”眼见长孙无忌坚定无比的眼神,李世民一阵错愕。
  “她,可能真的要回来了。”
  长夜漫漫,漆黑如魅。在夜的包裹下,魏府满园的白练显得阴森恐怖。空荡荡的府邸里,只有一个大大的祭字和一口阴冷的棺木。微风吹过,更似死者的悲鸣。是含冤莫白还是遗憾终生,仿佛只有那遍地诡异的彼岸花方才明白。
  似乎只是眨眼之间,魏府的棺木旁又多了一抹青色的身影。长发半垂,只用一枚金钗简单的挽起。肤若凝脂,却也说不出我见犹怜。棺木缓缓被推开,一张熟悉的面容在月光的笼罩里,将人最后的一丝希望残忍抹去。双手触及之处,皆是一片冰凉与僵硬,不容置疑。
  “魏征,你真的死了吗?”难道此时真的只剩伤心断肠的苦楚。缕缕清泪,一滴一滴落在了那张闭目冰凉的脸上。
  只是一个瞬间的分神,手被猛然扣住。满堂的灯火瞬间通明,两个人影即可从各个角落闪出。棺木炸开,一双深情的双眼豁然睁开,“玉儿,你终于来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沸腾逐渐冷却,终于冷冷地笑出声来:“六年前,我被你骗过一次;六年后,我又被你骗了。看来,我还真是不长脑子啊。”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我便全力一掌打了过去。
  魏征躲闪不及,只得松开了我手,可脸上却有说不出的欣喜,“如果不这样,你哪里还会见我。即便是你不肯原谅我,只要能见你一面,我也无悔。”
  “哼,”我别过头不看他,对着一旁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冷眼而待,“你们合伙将我引出来,怕是别有用心吧!若是想问太安宫的事,我不妨告诉你们,是我做的。” 众人顿时色变,魏征更无一丝血色。
  “你!”李世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了?”
  残忍?你们怎么不问问李渊对尹瑟瑟有多么残忍,更何况六年前的那场大火还是拜他所赐!我懒得解释,直接拔剑相向,“你们是单挑啊,还是一起上?”
  “妖女!”长孙无忌即刻被我张扬的样子挑出火来,忍不住拔剑上前。可还没出手,便被李世民拦了下来。
  李世民严肃地看着我,神色沉重,“朕问你,将阿史那蓉的死讯到处宣扬的人是不是你?颉利的计划,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并且为了报复朕一直在为他通风报信?”
  “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难道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是一样的卑鄙不折手段?下一秒,我便闪到了李世民的面前,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人至贱则无敌,用到你身上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啊!老娘是恨你入骨,但也绝对不会像你一样谁都可以背叛!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提蓉蓉!”
  “皇上!”长孙无忌见我扇了李世民一巴,立刻一剑刺了过来。
  我轻巧地躲过,一脸轻蔑而张狂的看着李世民,“李世民,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猜你今天是来求我帮忙的吧,我告诉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三个条件

  “你知道朕要你做什么?”李世民怔怔地看着我。
  “地形图对不对?”我要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我就白学那么多年历史了!“还有拉拢突利二汗,也需要我帮忙不是吗?”
  李世民沉默,过了许久才笑了起来,“你果然是变了。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第一,我要蓉蓉的尸骨。反正你到现在都不将她下葬,无非是想以后拿她和突利二汗谈条件。既然都是谈条件,不如现在把她给我。”李世民面无表情,算是同意了。
  “第二,我要你恢复刘文静死前所有爵位和名利,并且为他翻案。”李世民依旧不做声,但脸色似乎不大好看。反倒是魏征,一脸坦然,有股说不出味道。
  “第三,我要……”突然剑光一闪,我一把划开自己的手指,抹剑一刺,直插李世民的心房,再多半寸便可要了他的命。我淡淡开口,恍若隔世:“我要你的心头之血。”
  “啊!”李世民豁然倒地。一时间,血染长剑,和我的交融于一起。
  “皇上!”长孙无忌一声长啸,向我扑了过来,挺剑直指我的心脏。魏征色变,立刻一剑为我挡下。“我来!”他双手合拳打来,似乎也不愿放过我,仿佛要将我生擒下。
  就在这时,几枚尖利的石子呼啸而过,即刻破了魏征的攻势。一抹黑影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你没事吧?我都说他们是骗你的,你偏不信。”
  我对阿羽或者说是欧阳羽的到来没什么表情,依旧剑插李世民胸口,似乎真的只为了那心头血。“你们要再敢动一下,我就真的一剑刺穿他!”
  魏征盯着我,眼里的情感越加混乱起来,“玉儿,你心里难道只想着报仇?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年幼,你若杀了他,天下必乱!百姓又要回到战乱之中,何况突厥来袭,你真的要当全天下的罪人吗?”
  又是天下?他是佛主要普度天下苍生吗?我心里又来了火。“那好我问你,你是要他死还是我死?”魏征瞬间愣住,说不出话来。
  “好,如你所愿!”我手上一使力,又将剑插得更深了。“啊——”李世民惨叫不止,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玉儿你……”魏征刚要上前拦我,便忽然停了下来,神色异然地盯着李世民那血流不止的心口处。一个拇指甲盖大小的“血块”缓缓从那伤口处爬出,顺着我的血慢慢爬上剑身,仿佛有个吸盘将血迹一一吸尽。“这是什么?”
  我不表一言,立刻拔剑挽了个剑花,剑锋四起。可惜,那个“血块”比我更快一步直接飞离了剑身,扑面而来。“玉儿,小心!”我一掌横劈了过去,欧阳羽随即一个侧身,反身一剑,与我合力将“血块”打散开。
  “血块”被打落在地,很快又凝聚起来,向冲我直射而来。我刚想提剑刺去,忽然腹部一阵绞痛,我坐倒在地。欧阳羽冲我直奔而来,可眼见“血块”朝我越飞越近,便知这一切是来不及了。就在这危急时分,一双手猛地将我推开。
  “魏征!”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血块”爬上了魏征的衣袖,顷刻间便要消失了。“不要!”我不要他死啊!我狠狠地提剑一划,手臂赫然开了一道长口子。
  “你干什么?!”欧阳羽眼见我如此,立刻嘶声叫了起来。只见那鲜红的“血块”一嗅出我浓烈的血味,便飞速从魏征那儿跳到了我的手臂上,瞬间隐没。
  “啊——”长剑离手,我捧着左臂,惊声尖叫,身体仿佛烈火焚身般疼痛起来,就连先前腹部的绞痛也一阵盖过一阵地扩散而开。
  “玉儿!”魏征赶紧封住了我的各大血脉,疼痛终于停止。我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地倒在他怀里。他惊慌失措地抱起我,面色早已吓得惨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
  “混蛋!都是你的错!”突然,欧阳羽猛地一把将我拉开,对着魏征一记漂亮的左勾拳。他摇晃着我的双肩,目露凶光,“他利用了你,差点害死你,你却还想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的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我不敢看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只知道如果眼睁睁地看着魏征死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疯的。那种感觉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受第二次。那种痛苦比绝望更令人难以忍受。
  “你说话啊!”欧阳羽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神恐怖得仿佛要吃了我。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将他猛推开,“那你又要我怎么办?!我要死了!我本来命就不长了,我为什么还要拉别人和我陪葬?!我要死了,我活不了了……”泪,顿时如洪水泛滥般喷涌不止。四周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欧阳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草原上一直有传言,突厥皇室有一种双生蛊毒,名为“鸳鸯配”。中蛊者若与人□,则蛊虫便会吸尽此人精气进入另一个人体内。而且一旦进入人体,即便是从此清心寡欲不沾云雨之事也依旧活不过一年。蛊虫分雌雄两只,唯一的解救之法也只能是两人活一人,刺一人心头,以另一人的鲜血为饵诱出。当两只蛊虫存在于同一个人体内时,此人每隔数十天便会焚身烧痛一次,直至一年后后全身爆裂而死。
  那“血块”便是其中的一只蛊虫。当日离开草原,颉利要我为阿史那蓉陪嫁,便在我和她的两杯酒里下了这种蛊毒,为的就是要李世民的命。而欧阳羽回草原大营逼问颉利无果,才猜出了这样的事实。所以我问魏征,他是要李世民活还是我活。我和他终究是无缘了。
  我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李世民,我会遵守约定的。两天后我便回草原大营。”
  “玉儿,”魏征忽然抱住了我,头埋进我的颈间,声音仿佛窒息:“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到底怎样才能救你,好吗?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木然地挣开他,“一切都太晚了。你选的,不是我……”

  罪人

  “房大人,你是说琪琪格杀了阿史那蓉?”并州城外突厥大营内,颉利懒散地半躺在虎皮榻上,一脸冷笑地看着房玄龄,“你以为随便拉一个人来顶罪,本王就会撤兵吗?我突厥与大唐交好,送公主前去联姻。李世民却害死了她,你说我们突厥人咽得下这口气吗?”
  一时间大营内附和声四起,可房玄龄却没什么表情,依旧重复着原先的那句话:“是琪琪格杀死了蓉妃娘娘。”
  颉利随即看向跪倒在地被五花大绑的我,阴森森地说道:“琪琪格,蓉蓉待你如姐,你非但不为她报仇,反而助纣为虐,你对得起她吗?就算真的是你杀了她,你又有什么脸出现在本王面前?!”
  “大汗,这也许是事出有因啊!”此时的突利仿佛苍老了十岁,他愁容满面地注视着我,眼神里依旧透着慈爱,“琪琪格,和可汗说实话,蓉蓉真的是你杀的吗?”
  我吞了口口水,几乎没了看他的勇气。可为了报仇,看来我只有伤害他了。我咬牙点了点头,“是我杀的。”
  “二汗,突利二汗!”突利摇摇欲坠,终于被我气得晕厥过去。待突利被扶下去后,大营里咒骂声四起。“汉人果然是靠不住啊!”“忘恩负义!”
  “我杀了蓉蓉,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那个人身为蓉蓉真正的亲人,才应该羞愧呢!”我面色坦然地缓缓站起,直视颉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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