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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醉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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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便是下寒舍了，屋室简陋，千万不要嫌弃。”一位胡子花白老人将两人引进了院子，木屋简单，几簇淡菊静静盛开，院落中几只小鸡悠闲跟着母鸡身后捕食，一派宁静祥和景象。
“有劳了，咳……”一身黑色斗篷从头罩身男子轻声说道，语气有些疲惫。
“老伯，我们公子有伤身，能不能找一处空房让他歇歇脚。”一身橘色长衫男子说道。
面前老人一派头，“瞧瞧我这记性，怎么就忘记了，公子，请我我來，就是这里了，今晚就委屈你们住这了，看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了，夜里凉，我等会再为你们添置一床被褥，都是自家缝制，干净着呢……”老人似乎好久洠в型馊私惶福凰灯鸹皝砭屯２蛔×恕�
“多谢。”
“老头子，你看，今天可是稀客，咱家來客人了呢。”妇人响亮嗓音院落中响起，几人不由回头，一瞬间，几人都僵了当场。
子卿自然认得前面那人，一身艳丽长衫，曾经一见面就要杀她花灼，只不过那时被华染挡了下來，虽说他走之前撂下一句狠话，但从此再也洠в谐鱿炙澜缰小�
今日一见面，当是仇人眼红，子卿看到花灼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慌，接着她才注意到，花灼身旁站了一人，从头到尾黑衣罩身，看不清楚半点脸，他是谁？怎么这么神秘。
子卿洠в锌吹胶谏放裰校旧碜咏┯擦艘幌拢阕韥恚泼哦耄萌丝床患砬椋ㄗ莆厣厦牛璧沧忧浼绦蛄垦凵瘛�
该死，居然这遇上她了！花灼低低咒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子卿认知中，他还是她仇人，因为得不到师父真传一直记恨她师弟，虽然以前一切都是华然计谋，
但有时候，谎言开了头，只能就着这个谎言一直到结尾。
“今日我们公子身体不适，我们事情暂且作罢，”花灼走到子卿身边，该演戏还是要继续。
“老头子，这是？”大婶管一旁老头子叫老伴，场两人都有些震惊。
“这是我刚刚遇上两个过路人，看着要下雨了，我让他们过來避避雨，谁知道你也领了一人回來，我们只有一间空屋，这下该如何是好？”老头子愁眉苦脸。
“听这位公子口气，他们应该认识，既然认识就好办了，反正都是男人，挤一个晚上也洠掳桑忧洌闼的兀俊贝笊糇硜恚首忧洌�
子卿看了花灼一眼，眼下确不太好找其他避雨处，听花灼意思，应该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只好暂且如此了，反正就一个晚上，忍一忍就好，她倒是对花灼主子很感兴趣呢。
能够让花灼这样自命不凡人俯首贴耳，那该是怎样一人，花灼看到她眸中打量光芒，背脊一阵寒冷，他当然知道子卿已经想起武功事实，他倒不是担心这些，主要是华染隐藏了这么久，还特意绕开了路，哪知道两人还是会相遇。
千盼万盼，只盼望子卿不要答应。
“好，我洠в幸饧！钡镆舸幼忧渥炖锴阈憾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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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一夜梦回闻香浓
乌云聚顶，大雨倾盆而下，母鸡早已经护着鸡仔回窝，竹篱边几簇淡菊被雨淋得花枝散落，竹屋内热气腾腾一片，老两口清寂了多年，很少遇上家里来人，今日子卿他们到来，无疑是为这间小屋增添了些许热闹。
“大婶，这里只有你们二老居住吗？”其实子卿一直心有疑问，这位老伯满脸胡须头发已是白色，而这位带她回来大婶看上去却要年轻很多，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两人是夫妻。
“是呢，我们一起六十多年，但一直膝下无子，或许这就是报应。”大婶叹了叹气。
“报应？”
“子卿，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东西是不能违背，你虽然口口声声唤我大婶，实际上我早就过了八十，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可这就是事实，违背了自然，也是会有报应，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赶紧出去，这灶房有我就行了，你一个公子哥哪能进来呢，”大婶语气叹惋。
子卿听得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大婶也不愿多说样子，只好转身离去，到里屋转了一圈，也未曾见到花灼，估计和他主子一起吧，那主子越是神秘，子卿就越是好奇。
“她何处？”昏暗屋内，黑色斗篷中，华染捂得严严实实，声音很小。
“方才见她进了灶房，主子，今晚怎么办，外面雨势太大，你身子实不适合赶路，晚上，你总是会对上她。若是让她发现了你身份，这么久以来伪装岂不都是白费了。”花灼有些担心。
“我不会让她发现。”华染淡淡说道，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花灼，你去给我查查那个老太婆事情。”
“老太婆？”花灼有些不解，虽然那个老头年纪是有些大了，但他妻子怎么也算不上老太婆。
“虽然她外貌并没有老去，但拥有那么沧桑一双眼睛又岂会是妇人所有，从她眼神看来，她年纪和那个老伯不相上下，我仔细看过，她脸上也不是易容，那么一个年过八十老婆婆却像中年妇人一样，你不觉得奇怪么？我怀疑她……”
花灼对面前人佩服五体投地，他黑纱之中，不过见了那个老婆婆一面，那么短时间便想了这么多，实让人惊讶，“是，主子，”
临到晚膳时分，子卿也没有见到那位神秘人出来，花灼只用了一句公子身体不好，不宜外出为由，将饭菜给华染端了进去。子卿心中一阵失望，原本想着他总会摘下斗篷出来吃饭，没想到还是没有见到真容。
夜幕来临，子卿简单梳洗了一番进了竹屋，哼，她就不信，那人难道睡觉也要遮着脸不成？推门而入，便看见黑色斗篷搭一边，子卿朝着床上看去，只看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背影。连衣服都看不见，不要说脸了。
花灼见子卿探究中带着失望眼神，一旁凉凉解释道：“我们公子睡觉透不得风，须得要裹成这样，你放心，公子此，你我恩怨也只得作罢，你夜里放心安睡就是，我绝不会出手。”
子卿看着花灼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唯一可以确定便是，他对他这个公子，那是相当尊重，不由得扫视了一下全屋，只有一张木床，那人只占了一半，明显给子卿留了半床。
虽然她一直男装示人，可到底是个女儿家，虽说那人也不会做些什么，但心里总归有些不好意思，花灼见子卿站着也不动，不由有些不耐烦。
“哎，我说你杵着干嘛，夜深了，赶紧睡吧。”
“那你呢？”屋里再没有第二张床能让花灼睡下，“我就这讲究一晚，我们主子身子不好，睡眠时间较长，你赶紧歇着，我熄灯了。”说罢，花灼也没管子卿同意，一道掌风而过，那盏油灯顿时熄灭。
子卿看着花灼已经抱剑坐到了长椅上，背靠着墙面，就准备将就一晚，屋内很静很静，静得仿佛连彼此呼吸都听得见，耳边传来哗啦啦雨声，子卿看了看屋内也没有她容身之地，只好脱了鞋，睡到了床上。
她量缩着身子靠着床沿，本来不大床愣是让她们给空出了一条大缝隙出来，子卿侧着身子，抱着被子，眼睛一直未曾阖上，看着窗外忽明忽暗闪电，心绪不宁。
生平第一次睡陌生人身边，还是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陌生人，这种感觉很奇妙，脑中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我家乡男女同眠，是要做夫妻，”华染话又冒了出来。
子卿心绪加不宁，从她睡下起，便闻到一股味道，一股浓浓药草味，花灼说他主子身体不好，那么有点药草味道也是很正常，但是那股药草味中又夹杂着一股其他香味。
淡淡很是好闻，由于夹药味中间，一时之间她也闻不出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有种莫名熟悉感，身边人睡很平稳，一直没有半点动静，连身子都没有移动半分。
这样情况恐怕没有人能够睡着，黑暗中华染透过被子缝隙轻轻呼吸着，他能够感受到子卿传来目光，他何尝不想同她相认，只是不该是这样场合。
花灼夹杂两人诡异气氛中，一夜而来，三人虽然阖眼，却都没有睡着，只是到了天明，雨势渐渐变小，几人不约而同朝着两位老人告别。
子卿看着那位黑衣人同花灼离去，挺拔身姿像极了一人，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华染背影，子卿摇摇头，将脑中想法驱散，自己怎么会想到他，她再次抬起头来时，花灼和那人已经走远。
恰时，一缕微风吹拂，掀起了黑衣斗篷，露出一角，一抹如雪般白色映入视线，子卿不由愣了当场，鼻尖似乎还萦绕那股香味，她终于想到了，昨夜她想了一晚上味道，夹杂药味中间味道，正是玉檀香味道。
她怎能将这个味道遗忘，原来，昨夜她们这么接近……是他，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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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可有半分喜欢我
是他，华染，待想到此时，那人已经远去，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一如来时那般，轻描淡写，悄然离去。
心有不甘，明明有那么多问题还萦绕于心，他怎能如此离开，既然已经生命中划下痕迹，那么她没有说结束以前，谁也不能结束。
子卿慌忙辞了老人，顺着黑衣人离去方向跑去，出门之时，早已不见那人踪迹，这么刻意避开，若是她再不明白，恐怕真是傻子了。
脑中速思考，那边路已经被堵，那么他们只能往这边走，子卿排除了几条出路，后决定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现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到这个世界人。
丹田略一提气，身子瞬间飘了起来，凌空踏出，一瞬间人影已经消失不见，想来那人应该走不了太远，以她现速度，早就应该追上，可是一路而来，她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秋风萧瑟，吹得素衣翻飞，早晨止住雨似乎又要落下，前面出现了两条路，子卿停岔路口，一条路上有着不明显脚印，看样子是有人刚过不久，而另外一条路则是冷冷清清，地上有些小水坑，他们去了哪个方向？有脚印，还是没有脚印？如果是你，会选择哪一条？
子卿站原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矗立原地，朝着四周望了望，四面乃是一片枫叶林，火红叶子被昨夜大雨打落了不少，一片树叶轻飘飘从树上落下，子卿抬手将枫叶接入掌心。
倏然，手心翻转，树叶被她强力掷出，本是如羽翼一般轻薄树叶，此刻却化为利器一般，子卿此叶之上注入了强劲内力，穿过层层密叶，一直到了树枝顶端，忽然消失了踪影，林间又变得同之前一般安静。
“还不现身么。”子卿嘴角带笑，随手又拾起了几枚树叶，这时，枫叶从西面八方涌向一个地方，只听得嗖嗖几声，锋利枫叶空中被截，两边叶子都冲撞了一起，只听得砰砰几声，仿佛是来自空气阻力一般，大片枫叶如雨幕般落下，只是落下又何止是红叶，火红中，一位身披黑色斗篷人缓缓从天而降，直到落了子卿面前，子卿透过黑色斗篷，对上了那双清寂眸子。
“我知道是你。”虽然脑中思绪万千，她曾经脑中幻想过无数次她们见面场景，但唯独没有想到，再见面时，她们会像路人一般，他避而远之。
黑衣之中慢慢伸出一只白皙如玉手，指尖轻解，拉了胸前绳结，黑色斗篷从两人之间落下，正如那时，子卿透过层层青色幔帐，一眼便看见了他。
火红色枫叶之中，站着一人，白色衣衫风中翻飞，任由枫叶身边飞舞，嘴角淡淡一抹浅笑，明媚如初，“好久不见。”淡淡几字从他口中溢出。
只有这几字，子卿瞬间差点泪流满面，她第一反应是想遮住自己脸上疤痕，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模样，可是他早就看过了不是么？
此刻她很想紧紧抓着面前人衣襟，问问他，为何要骗她，为何要失约，为何他会是花灼主子？为何，为何她孤独落寞时候，他却消失不见。
但她没有那么冲动，其实她早就心知肚明，应该是得知那位黑衣人便是华染时候，她就该明白，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骗局，纵然她可以为他找千个，万个理由，终究抵不过一句好久不见。
事实摆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花灼是你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从自己喉头挤出了几字。
“是。”华染毫不避讳，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狡辩。
“红绡是你特地安排，花灼亦是为了引起我注意，那一次次偶遇，原来早就是你静心布置？”
“是。”
“马贼那一次，我一直以为是莯子柔所为，难道也是你为了获取我信任，而演一场戏？”
“马贼虽是计划之外，但也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若不是那一刀，你又怎会那么就相信我？”华染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一点，原先嘴角那抹笑容，此刻看来却是多么冰冷。
好狠人，好狠心，脑中一直还记得那时他同马贼对话场景，“哦，那他是你何人？我见你武功底子不错，要不是为了他，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很重要人，很重要……”
白衣被鲜血染红，犹如雪中一朵红梅，美刺目，然而华染嘴角，由始至终还是一抹暖暖微笑，“现你该信了吧。”
是，她确信了，因为没有人会拿自己命开玩笑，而他，却拿着刀心尖上玩起了序幕，她信他是真对她好，她也曾经想过，即便是他不爱她，那么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她了呢？
当血淋淋现实抛她眼前时候，她连哭都没有了力气，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紧紧盯着那人，“所以，一切都是为了拿到经幡所布下骗局？”
“是，虽然比想象中难了一些，不过还算是顺利。”华染没有解释，甚至连多说几字都不愿意。
雨丝不知从何时起又开始飘落，洒身上，有些微凉，“七月初七，为何没来？”
“因为……”华染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来和不来，有那么重要么？”
子卿看着那人眼眸，一如既往平静，仿佛他所做这些事都是理所应当，而自己存从来都没有他眼中掀起半点涟漪，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身子一阵又一阵发寒，怒到极致反而变得有些平静，她没有大吵大闹，而是目光灼灼，双眼死死盯着华染，朱唇轻启：“我追上来，并不是像追究什么，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华染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只是藏袖中手有些紧握，似乎他早就料到了子卿会问什么。
“你可有半点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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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向左走和向右走
凌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天寒，雨寒，心寒，烟雨蒙蒙中，她和他互相守望着，谁都没有开口，或许开口便是诀别。
可寂静得太过孤寂林间，只听得小雨打落叶上沙沙声，白雾升腾，将一切笼罩得若隐若现。
“我追上来，并不是想追究什么，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终究，她还是开了口。
“你问。”
“你可有半点喜欢过我？”她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如梦如幻，却倏忽间贴近了心灵。她死死盯着他双眼，等待着他回答。
“没有。”清淡两字，没有带着半点情绪，于他而言，仿佛就说这场雨下得真大一般，咔嚓一声，子卿仿佛听到什么破碎声音，他回答犹如圆木撞钟一般，狠狠撞击着她心。
这样结果自己早已经料到，只是她没有料到他会说这么肯定，没有犹豫，没有解释，嘴角笑容依旧完美不可挑剔。
原来这心意，竟是这么卑微。她不怪他欺骗，也不怨他薄情，嘴角缓缓上升，也拉出一抹清浅弧度，两人相视凝笑，正如初见那般。
杨花烂漫，他白衣卓然**，拂落衣襟上落花，那时，她远远相望，竟不相信世间还有这般美好男子，如花，如梦，如烟，待相处以后，发现他心思缜密，他处事果断，他……如同一缕清风，慢慢吹化了她一片心，原来这就是爱么，竟有些酸涩苦痛味道。
雨，越下越大，两人衣衫早已经被雨润湿，谁也没有移步躲雨意思，白雾缭绕，将两人容颜晕染模糊不已。只是，模糊又岂止是容颜，有人心，也跟着一起模糊不堪。
她抬起高贵头颅，眼中并没有任何受伤痕迹，嘴角笑容悠然，“你要一卷经幡，我要一个回答，公平，公平，呵呵，我们就此别过！”子卿犹如江湖中人一般，简单做了个手势，转身离场，潇洒义无反顾。
她们之间，一直说不清道不明，子卿只是觉得庆幸，幸好，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那个字。
“公子这幅画画极好，下甚是喜欢。”
“公子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下华染，你可以唤我阿染。”
“莯子卿，我说过，我喜欢你，和五彩经幡无关。”
“不管是何时，能保护你人，永远是我。”
“我知道你苦恼什么，只是人心这东西，可以说简单也是复杂，如果你实看不懂，那么就用心去感知，只有心才不会欺骗你。”
人心是么？可惜我不懂便是人心，我连自己心都掌握不了，又怎能向你来讨要一颗真心？子卿没有回头，昂着头，挺着腰，没有一点挫败姿态。
她明白，她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所谓爱存，虽说他曾经表露过心迹，不过那都是为了获取她信任而随意脱口而出话语，而她，从来没有正面回复过他。
这层纸没有破，所以她们之间也不存什么诀别，多不过是离别而已，子卿庆幸着，只不过，为何身体还是这么寒冷？一定是雨太凉缘故，她才不会伤心，她怎么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人伤心。
她倔强而又逞强背影让人心生怜惜，她转身离开之时，华染手指微动，略微抬起了手，那一刹那，心里有一种强烈拉回她冲动。
不过他一向是为冷静人，那股冲动只是一瞬，便被他狠狠压了下去，他目送着子卿离开，没有挽留，没有离别话语，看着那人背影消失迷雾中间。
子卿看不见角落，他心中气血翻涌，噗一下，一股腥气从心间窜出，血液染红了白衣，也染红了双眼，他口中喃喃自语，卿儿，原谅我！
身子颓然倒下，被随后赶到花灼扶起，“主子！！你怎么了，莯子卿伤了你？”花灼本就是疾驰而来，幸好他跑得，不然华染这一次肯定摔够呛。
“不是她。”华染眼前模糊一片，直到靠着花灼休息了片刻才恢复了一点点人气。
花灼看着他模样，也是，这天下间，除了他自己，又有谁能够伤他分毫，只不过，他伤势越来越重了，华染不断咳嗽，血液源源不断从喉间呕出。
血，顺着雨水涓涓流走，“主子，这雨恐怕又要下大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走吧。”华染拒绝了花灼搀扶，吞下一粒药丸，片刻间又恢复成了之前模样，似乎他从来没有受过伤。
花灼看着他身影，虽然一直都知道华染处事，他对别人从不留情，但对自己狠，若是那是他不朝着自己胸口划上那一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看着他现病态模样，又何尝不让人担心？主子，你看着莯子卿背影是倔强让人心疼，那么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怪只怪，从小到大，你背负东西实太多。
“主子，我们走哪条路？”花灼站岔路口，分别朝着两边探了探，终还是需要华染来做决定。
“这边。”华染率先选择了一条。
“强者不该有就是弱点，这个软肋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你致命缺点。”马贼话还耳边飘荡，他是顶尖聪明人物，这么浅显道理怎会不知，所以有事，要做就要做绝。
他绝不允许他生命中有什么意外出现，虽然那个意外早已经他生命中发生，这条小溪还没有汇入大海之前，他只有一个办法，截住小溪去路。
大事未成，他怎可因为一人而止步，这么多年部署，也绝不会因为一人而改变。他选择了一条路，那条被子卿所遗弃小路，同花灼一起踏上了旅程。
一人向左，一人向右，看似截然不同两条道路，后又会通向何方？以后她们，是否又会为今日选择而后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她们故事，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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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他内心的独白一
夕阳恋恋不舍撤走后一丝余晖，黑暗再一次光临大地，屋顶之上落了一人，手执玉箫，空灵箫声夜空中放肆萦绕。
一抹橘色人影由远及近，落了那人身边，没有打扰，而是等着他一曲吹完，方才慢慢开口：“主子，都布置好了。”
华染放下手中玉箫，“明日，决不允许出错。”
“主子，你放心，全都已经准备妥当，根据夙柒信息，我们不会出错，”花灼启禀道。
却见华染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似想起了什么，“夙夜近有什么动作？”
“一切同主子所料，他同莯月昭正斗得激烈，根本没有时间分心出来顾忌我们，只是可惜，上次透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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