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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归于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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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三侧落座,隐落尘被接引至首席侧座,另外一侧稍微居高,是夏宛娮的位置。
在场诸位多有护院供奉,查看气机皆为结丹境不等,少说二三十人,这一批是夏侯王府的中流砥柱,放在江湖上随便能闯出一席之地。另外还有十多位虹贯境界的老者,军中事务由他们掌管。最后是几位夏侯军阀统领,武境不算高,在领军打仗方面已算强手。
对于这些跟着夏侯王多年打拼的手下,夏宛娮报以应有的尊重,隐落尘一一回礼。他不曾与夏侯王接触,但也打听了一些,能让这么多高手效忠,可见这位王爷的能力。
说句不好听的,日后难免要踩着其中某些人的尸首,夏宛娮此番目的应该是要给隐落尘一个府上位置,不过依着她的做法,看来情形不会简单,而这个位置,并非一定是个名位,她只需表现一番恭敬的赏识模样就已经达到目的。
隐落尘的用人之道,基本不在乎立场问题,带来危险的同时也会收获利益,不管是军阀还是官场,有了家底儿就有了顾虑,隐落尘不认为有人敢像他这么玩,即便在场的人多为死忠,能爬到这一步的都不是傻子。
现在的军阀与江湖势力并没有以往那么分明,一股稍有特点的编制便能组成奇兵,虽然八势绝府少有参与军事,但其武略倒是带来了不少启发。攻城略地这种事,哪有史书上说的那般死板,所谓的计谋撑死是术格,也顶尖不到哪去,到了法格这一方面,那可就精彩了。
至于在座的十大府上长老,多大四五十,隐落尘有所耳闻,他们少了些许杀伐,目前只是打理军中人事,显然又是夏闫的手段,只等着夏宛娮全权接理。
隐落尘的想法直白通透,世俗人活一世为了啥?
还不就是金钱,女人,权利。
掌管权利的滋味儿看看龙椅就明白,在座的除了这个啥没有?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妻妾成群,凭着虹贯武境,天天拱着小娘子都能活到八十,若是有人不知死活,隐落尘不介意让血多留一会儿。
一睹了所谓府上贵客的风采,在场诸位脸上不见什么表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随着一段风华霓裳舞过后,看着众多婀娜风姿的湥з亩讼拢耐饖子谏献僖谌怂嬷胶停乒玻耐饖咨砸慌氖郑侠匆晃痪蓟那文镒樱菇#倭肆葙R猓嗔饲嗨拷;ǎN枳靼眨沣坫廴皇┎叫兄烈涑靖埃耐饖椎阃返溃骸俺鹿尤蘸蟪W⊥醺越夥ξ叮野颜馕慌由痛陀谀悖陕猓俊
隐落尘微笑谢礼,在场众人哪个不是软玉在怀,这夏宛娮倒是开明,只见那女子身段绝佳,和依蕊相比,少了几分成熟丰腴,多了几分清雅脱俗,气质各有千秋,尤其是那不输夏宛娮的绝美容颜,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幽怜。
隐落尘注目半晌,没有多少意动,最终还是笑眯眯冲她招了招手。随着那女子躯身施礼伸手搭过,被隐落尘揽入怀中。
看着那家伙又要调戏莺俦燕侣,坐在不远处的夏寰歆脸色平淡,这是夏宛娮看走眼的一点,自从听闻姐姐让她去阴阳玄邸,跟着那位常年打坐的中年男子习武之后,她的眼神就越来越不显情绪,可见她的心思并非如夏宛娮心中所料。
场面往来攀谈,毕竟此次苑山宴会难得一聚,官场的景象大概如此。
隐落尘与相邻的几位官僚手谈几番,有一句没一句便把注意力转向怀中软玉,如逗鸟一般给她喂了一口小酒,咧嘴问道:“美人儿芳龄几何?”
因得臀部被来回磨拭,旖罗裳下的芊腰轻微挪动,女子低声回到:“奴家不及一年二十。”
“呦,美人儿怕是要叫情哥哥。”
女子面色微微羞红,双瞳剪水明眸善睐瞥了一眼这位掷酒潘安,只见他刮着自己胸部来回晃荡,当下低头不语。
隐落尘拿过她手中长剑,稍稍打量丢在一边,啧啧道:“美人儿舞剑倒是好看,只是美中不足,这剑太过寒碜。”
女子表情羞涩,道:“扫了公子雅兴,奴家不胜愧对。”
隐落尘摇头,摘下左腰长剑,在她耳边嘶磨一番,令得她娇躯微颤,这才悄声道:“来,用这把给哥哥舞上一曲,狠一点,吓破几个贼胆。”
女子早就看到此剑不凡,拿在手中细细打量,剑鞘通体如玉,暗槽纹路复杂细腻,似有光华若隐若现,她不会武,当然看不出门道来,只得再次入场,夏宛娮见状轻轻拍手,场内众人喝彩。
随着一道凌冽剑意铺展而开,三十年化灵戏彩出鞘,华光闪动,女子花容失色,除了夏宛娮脸上没有意外的表情,全场众人皆被吓了一跳,酒桌翻倒。连那十位长老面色也颇有惊讶。
女子得见没有受伤,看了眼手中长剑的主人,心思流转,想起他的话来,只得照做于场中翩翩起舞,一时光华漫天闪烁,剑吟阵阵,女子倾尽才华舞罢一曲,慌乱退场。
只有隐落尘兀自呵呵拍手叫好,全场众人脸色各有精彩,女子把剑交还,隐落尘并未接过,把她揽入怀中,道了句:“美人儿姓字?”
女子脸色显出一丝慌乱,回道:“奴家姓南,未曾赐字,名为长嫣。”
隐落尘点点头,看了眼上座独酌不语的夏宛娮,问道:“妹妹师承何处?”
女子看着手中灵剑,回道:“师父不曾教我武功,只让奴家习舞。”
隐落尘道:“若是告诉你他并非我杀,你相信么?”
对于她的身世,隐落尘倒是知晓,从林思翰口中得知,说当年见那位西岗瞎子救下这位南府遗孤,至于原因,隐落尘不做联想,只不过夏宛娮把她托付给自己,应该会让这位南姑娘知晓真相,能让夏宛娮这般对待的,或许也是一颗棋子。
至于能办成这件事,对于三千侍鬼来说倒是轻而易举。而夏宛娮所传递的信息,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江雨一带不需要再让他隐落尘多费心思。
女子脸色凄然,自从听闻师父梅连城被杀,她在江雨无依无靠,后被虏来这里,多年的青楼勾栏早已把她的心性抹平,能不流浪街头,投靠在夏侯王府已算命好。即便是他所杀,除了收起笑脸,她一介柔弱女流又有何办法呢?
隐落尘对此不会藏着掖着,坦言道:“不过他的死确实与我有关。”
南长嫣的面色微冷。
隐落尘懒得搭理她这幅表情。
待得宴席散去,隐落尘带着两个尤物坐在马车归府,没去山脚的院舍,而是走了另外一条山腰支道,那里是夏宛娮为他安排的宅院。
清晨,隐落尘一夜修坐,朝晖洒下万缕柔光,他活动了下身子,似是未曾修习其他心法,体内梅连城的功力转化当真过慢,仅次于破虚心法,现在唯一的法子只能靠八定入道,这样才能以最快速度提升功力。
古人为集中心念,常行跏趺坐精虑,自仙帝所传已有上万年历史,此法精深玄妙,是增长悟性功力的好方法。而作为最快提升功力悟性的纯阳秘术,则是有些偏锋,对精魄灵力要求过高,除了妖灵与仙灵之气外不可盲修。显然这纯阳秘术为天道之后才能使用。
百炼凝真结丹虹贯各有九境,总计三十六重功力境界,不谈多极境十瑞相,当今江湖层次水平多为百炼九境,三百之内有一人修得凝真已算不错,到了结丹境精魄已经达到天人合一境界,足以拉帮结派闯出天下一席之地,夏侯王府结丹境高手足有二三十位,可见实力雄厚,至于那十多位虹贯武境老头,确实不可小觑,隐落尘还没那般妄自尊大到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的人心裹测,难免要手上沾血,不管那个生杀无数的夏侯王的手段,到了隐落尘这里,自然会稍作改变,但不代表他会手软。
倒不是真怕他们另有二心,毕竟事无巨细,他自然会早作打算。
隐落尘所在的山腰华宅景致壮观,抬眼都能看到月玄山的千尺涧流,山中皆取泉水,多用水龙车相引,其构造复杂,并不显庸糙,反为一处豪观,谈不上巧夺天工,倒也算人间极术。
依蕊早早被派去山下,此时回来牵了一匹骏马,这是命人从曲河草坯选出的良驹,早在几日前隐落尘便吩咐侍鬼把这事办成,要是让夏宛娮知道他让杀人于无形的侍鬼做这勾当,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隐落尘不以为意,昨晚还带着困意拂面的南长嫣半夜赏景,让那位冷若妖媚的女杀手于对面山头瞬身飞回,令得这只落魄到寄人篱下的金丝雀心中惊骇,虽然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她的脸上却一直浮着寒霜。
皆因隐落尘那句:他的死确实与我有关。
隐落尘自然不会告知那夜决战的细节,就算说了他也不认为南长嫣会有所理解,心魔顽固如斯,那位天道老家伙执意那般,他如何拦得住?
这种看似颇有情怀的风尘女子,对这个尚武为尊的世道来说,最大的作用也就那副皮肉能赚点钱,这还是好下场,不说多见膏粱子弟心理扭曲,整个辽东七城各个相距几千里地,荒郊野外多的是狠辣歹贼山野莽夫,前两天戎业一富豪家的闺秀,随着她那得宠的娘去城外采风,当夜无归,怕是又被虏到山上被轮番凌辱致死。
也许她会怨恨自己最终与梅连城对决,若真是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那么隐落尘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不谈武道风流向来如此,哪日随便把她丢在江湖上不出半日,她估计都会咬舌自尽。
隐落尘不会插手夏宛娮的棋局,他猜测应该跟南长嫣的真实身份有关系,不过这就不是他想管的了,毕竟是夏宛娮要造反,他不过是出出力而已,她不提这事儿,隐落尘还省了麻烦。
对于寄人篱下的这位,隐落尘往她那饱满的胸口丢了一本《驭马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她扔在一边,从苑山亭一路回来到现在,她一句话没说,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就是愣神发呆。
隐落尘一笑,不再搭理她,离了南长嫣所在的院落。
除去那些凡马劣马,天下良驹分四品,在辽东七城地域,倒是有适合驯养一品马的草坯场,曲河离戎业一带相距一千里,期间乡镇村落众多,能弄来这一批曲河马确实有本事,隐落尘所居住的院落内摆了不少青竹盆栽,一夜之间被整理出来,中间一处丈三石路直通厅堂,后面两侧各有厢房,依蕊来了兴致,从未见她这般雀跃,被隐落尘大力捏了一下翘臀才安生下来,被拦腰抱在怀里进了内室,依蕊心中如鹿撞,料想又要被他一番折腾,不免脸色羞红。
隐落尘坐在椅子上,为了让她注神,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捏着她的手说道:“小依蕊啊,想不想学武?”
依蕊没由来听到这句,面色疑惑,一时没有回话。
“你这双手不习武太可惜。”
依蕊虽是不懂武道,但也稍有了解,就她这身子板儿,哪是练武的料子。
隐落尘色眯眯道:“你看,这身段儿,这胸脯,尤其是这双手,没有一点瑕疵,不练武太浪费。”
依蕊几日下来听多了那些挑弄言辞,心中明白过来,回道:“公子真相让奴婢学武?”
隐落尘点头道:“那是自然,看多了那些天生练武的筋骨,也腻歪了。”
依蕊脸色惊讶,道:“那奴婢更是不行,力气都小的很。”
她想起自己在床上任由摆布的无奈。
“这个无妨,你想想,生来天赋异禀也是一种局限,你正好啥都不懂,再由我来教你,日后比那些飞天遁地的糟老头可好看多了。”
依蕊听得眼神茫然,昨晚那位女杀手她不是没看到,飞来飞去是好看,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不由面色黯然,轻声问道:“那奴婢若是学武,谁来伺候公子?”
隐落尘加大手上力道,笑道:“小依蕊力道小,但浑身的本事可大着呢,你想学那些人,我可不同意,大才岂能小用?你是我的贴身侍卫,被窝里都贴着的那种。”
依蕊已经俏脸通红,终于点了点头,回道:“那我就听公子的。”
隐落尘解释道:“天赋异禀的人皆为转世而来,上辈子练的套路已成禁锢,若是教你那些,可真是浪费,我问你,你是想学剑还是刀,想学剑,我就找隔壁那娘们儿要回来。”
昨晚一直待在旁边看着自家公子与那冰山美人儿打情骂俏,依蕊心中不是滋味儿,前面几句听得云里雾里,要剑这一句却是听得仔细,她没理由,也不会去去胡思乱想,只是心口发甜,说道:“奴婢哪里懂得,听公子的就好。”
隐落尘把她放下,起身抽出丹心,说道:“别看这模样是剑,其实是一把刀。”说着来到院子里,凝神一记刀罡斜掠而出,一侧山泉断流,刀意经久不散。
依蕊哪里看得出门道儿来,目光根本就没放在那奇异景象上,一直盯着隐落尘出刀的身形怔怔愣神。
“奴,奴,奴婢想学刀。”
隐落尘咧嘴一笑,丹心回鞘,待得其上刀意四散,才把丹心递给她,这么做也是怕伤到她,说道:“武道一途,除了动心忍性之外,还需要寻得契合的心法。”说着,隐落尘衣袖轻挥,手上出现一本刀法秘籍。
这是《碧水寒潭双龙剑法》,为弈剑山庄的镇派之宝,更是凌舟子天道开化二百余载所悟剑法,是堪比天下数一数二的剑道绝学,隐落尘一直修习破虚十三剑法,这本剑法便一直没用,当年太傅交给他时,也是不想让这本绝学失传。
《碧水寒潭双龙剑法》有着独有的气脉传承,这在整个武林天下不是什么奇事,但确实少见,气脉对功力和精魄的影响非常深远,可以认为是锦上添花,隐落尘体内的青苍双龙气脉便是由此而来,青龙女身主修精魄,苍龙纯阳主修功力,二气脉交相辉映。自隐落尘继承之后,因为一心修行破虚心法,只可惜前二心法皆为精魄一类,所以体内的青龙女身气脉较为强横,这也是隐落尘魂宫精魄异常强大的原因,至于后二心法,隐落尘连苍龙都祭不出来,何况也不知如何开启其上铭文。
双龙气脉于弈剑山庄内早已失传,当时交给林柔音的碧水寒潭玉符也算是完成了太傅的嘱托,使弈剑山庄的苍龙纯阳气脉得以传承,至于青龙女身,当今天下怕是只有他一人拥有,隐落尘不由想起那夜与林柔音的赌注:你带着此物,习剑三年,若能坚持下来,我便带你仗剑天涯。
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只是一个赌注,对瑶姑娘的心意到底如何,可能只有他隐落尘自己清楚。
自小参悟仙决真言多年方才把破虚剑诀练至臻境,可见破虚十三剑法门槛过高,双龙剑诀显然更适合依蕊姑娘,隐落尘不曾习得此剑诀,但不代表不能教人,几日相处,见她心思玲珑,他不想把这般悟**费在俗世的察言观色中,至于双龙气脉,当年的太傅为他传承时都有些力不从心,现在的隐落尘?还是以后有机会再传给依蕊姑娘吧。
隐落尘察觉到丹心的好处,这种四不像的利刃不像刀不像剑,缺点在于没有其峰,优点就是全面一些,更适合身段儿山峦起伏,武学坦坦荡荡的依蕊姑娘。
依蕊抱着丹心的样子就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投来一副无辜的哀怨眼神,使隐落尘苦笑不得,虽然到他这个境界拿到什么都是飞花摘叶,但这饭也要一口一口吃,依蕊还要从基础开始练。
这个做法若是让别的武学高手看来真是笑掉大牙,往来争夺武学奇才不是没见过头破血流,但隐落尘自有他的想法。
隐落尘没有让依蕊抽刀出鞘,只是让她抱着丹心不离身,哪怕是睡觉,除了给她讲解双龙剑诀以外,就是和他一起修定,从一开始的枯坐到动心忍性,以隐落尘的心性自然不觉乏味无聊,依蕊身为女儿家,倒是拥有大多数女孩子的特点,便是喜静,再加上自家公子几日不曾出门,待在他身边寻疑解惑共修八定,一时过得颇为悦意。
夏日炎热,苑山另有一番清凉,现在正值黄昏,隐落尘出定在院子里踱步,漫山若榴花开,清风阵阵,依蕊没来得及在意出坐后的腰酸背痛,立于门口红木榻前相望。
隐落尘转身,如吹来千丝的清风笑意,看着她像猫一般恬静安适,他没有再度欺负她,破天荒的被他扳过香肩,温柔的力道传遍她的全身,静坐后的僵硬酸痛一扫而空,为了让她不在定中胡思乱想,隐落尘没有再次挑弄某些部位,而是轻抚她的垂肩柔发,低声吩咐她别再自称奴婢,她温顺点头。
映入眼帘的身影愈加熟悉,那夜殷红如斯就要滴血的眼神,就愈加于心中挥散不去,哪怕身前这个男人再温柔,她都明白那是一片逆鳞,即便忍着强烈的好奇,她也不会提起。
那应该是件伤心事。
(本章完)
………………………………
第57章 情无可诉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田,绿树阴垂画檐。纱厨藤簟,玉人罗扇轻缣。
天净沙的韵调,于山泉荷塘边静坐且少了一柄罗扇的姑娘来说,总是容易多些荷花与睡莲般的温婉恬淡。
她的手中拿着一本《十二星次道论歌》,似是猜不透身前男人雪天玄枵般的性情,超脱又神秘了何止一点两点。亦如她臻首娥眉下的出神心思,莫不过天下最难猜的灯谜。
隐落尘的宅院有二,除了被那位澥溪女子强行折腾成鸟笼的蜻宇轩台,就是他所住的山泉阁了,昨夜下过一场山中冷雨,后院的山泉荷塘显得更富新意。两个宅子之间唯有以这个荷塘相通,隐落尘不用绕过前院,稍微一抬眼便能看见那位立于楼台踌躅的美人儿,对于这位昨夜送来锦被绣毯为她取暖的男人,想必她再如何执拗,也不敢违抗他的招手,何况又被看穿了心思。
昨夜的风并不大,白天满屋花香温馨夜里却如山鬼夺命的蜻宇轩台,在无一位下人陪伴的南长嫣看来,更像是一座阴宅,显然是那个仇人故意所为。
其实若没有早来一步到荷塘的隐落尘,她可能也不会稍显尴尬的施步而下,对于不经意给的台阶,于理来讲,亦如昨夜看似关心实则食色的纨绔手段,也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何况又是现在这个情况。
她喜欢水,可惜刚来到荷塘边未曾撩上一帘,沉默不语的南长嫣被迫一改平淡缄默,十大侍鬼的红豆冷不丁无意又巧合出现在她的身边,若不是轻轻抬手,这位喜弄水花却不想此时洗澡的美人儿就变成了落汤芙蓉。
随着南长嫣终于绷不住花容失色的一声尖叫,除了依蕊忙不迭上前关心,这位被隐落尘赐名‘红豆’的侍鬼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今日府上要来几位客人。
出身官宦世家,又身为阴阳玄邸的学子,除了天生夹杂某些形上阴阳的绝学傲气,就是富家膏粱的奢华豪气,好在这三位并没有纨绔公子一般的酒囊流气。
红豆之所以前来禀报,是隐落尘另加吩咐的职责所在,其实他并不在意其详细内容。
为首行礼的是身为夏侯王府左司理孔奉老爷的长公子,年二十有二,名孔嵲潇,谓高山亭雨潇潇,不羁尘流之意,字天焕。除了他老爹之外,其他长辈都不以天焕相称,想来奇怪。
左司理是掌管王府独有历律的职位,主要记录府上发生的要事,和登记往来人事,其次也拥有王府职位选替的权利。孔奉是多年追随夏闫德才兼备不可多得的文臣武将,当年有个响当当的名号:烛龙铡。
由头大概听闻,传他早年在军营常日挑灯夜行,昭铁面军纪,铡项上人头。司职骁骑军统领,常率奇兵突袭,黑云下的铁蹄战马如星夜游龙,屡立战功。
随着年事渐高,孔奉至今六十有几,膝下又有七八个儿女子嗣,早在四将过,五不惑的岁数便被夏闫调去从了文职,本来左司理还掌管刑罚,自孔奉上任之后便被夏闫取消了该职责。
孔奉的威望大部分是早年征战而来,战场上的人命如流沙,能活下来仅靠一身本事那是天方夜谭,怎么也要依着点天意。左司理听起来是个肥差,位高权重,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可见威望之高。
历史如花月流云,时过境迁之后,孔奉的眼中少了一望无际的坦荡沙场,多了一目人心的官宦围墙。天下谁人还记当年烛龙铡?只剩这亘古巍然视万物为刍的茫茫苍天。
前段时间的苑山夜宴上,隐落尘见过那位左司理,手谈了几番到现在也忘了个差不多,王府戒备森严,历律从军法相应所取,那孔奉该是个铁面判官,不过看起来只是个和蔼可亲的糟老头罢了。
听着孔嵲潇只言片语的自报家门,怕是还不知他老爹曾经的威名,隐落尘稍稍回忆,复次行礼,铧洲的礼辞较为严谨,和中洲不大一样,君人首次见面,须于门外一一客套,待得稍有熟络,方才能厅堂招待,哪怕是熟人老友也要稍行此礼,不可三言两语随便入室。
待得余下二位禀明身份寒暄,隐落尘这才将他们引入宅院,他不喜人多,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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