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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归于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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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不知晓你家情况,但你爹自是少不了互相试探,前几天夏侯王府出动人马灭了三鱼帮和鸦老儿帮,如何?尽数剿灭也折了不少人马,就是因为末了那鸦老儿藏了一手功夫,拼死了多少不知门路的高手,那鸦老儿功力你都知晓是凝真六境,死在他手下的足有十位结丹境,咋?瞧你那副黄汤德行,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要说这那鸦老儿也惨,学了多年旁门异术只为保命,最终还是死了,你说这旁门左道是厉害,但也要藏着掖着才有奇效,正道功法虽是进境缓慢,但也延年益寿不损害身体啊,若是狠下心来与世无争,就入那弈剑山庄去,再愚钝的木脑袋也能活个上百,可谁吃得了那苦呢?少了那么多尘世享乐,这笔账谁有算得清楚呢?”
何秉阳说到这叹了口气,没说那山中修行百年稳妥转世来生再修的事儿,根本没想着让身边这小子听懂,仿佛再说自己的心事儿,他习得阴阳绝学,眼光自是比一般人看得透彻明白,但无奈于狠不下心,只看这怀中美人儿的丰腴娇躯就说明了问题所在。
他接着说道:“戎业的形势从一斑便能窥尽天下大势,杂帮小派如何?鱼虾自是比不上那大鲸大龙,何况再多的利益纷争,也比不上项上人头,但若是以死相拼,那谁都有压箱底儿走江湖的绝活儿,鱼死网破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几年下来你见到被灭门的小帮派还少么?能留在戎业占据一脚的能少了本事?你是看那武侠小说看多了,我看的都乏味无脑,以为能靠着一身本事冲出一片天,哪怕是武林盟主,享誉声明几十年,最后还不是追求天道去了?就拿三鱼帮来说,人家一群人都没啥出色能耐,但十人组成的棍棒刀阵可是在戎业一带出了名儿的,那夏侯王府折了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我可见了不少伤残,即便这样,一边儿看戏的敢动夏侯王府?不怕吓破你的胆儿,第二天决计把你家满门抄斩,你还惦记那夏侯王府的美人儿?真是痴人说梦。”
何秉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望着望四遭的湖中园林,又看了看怀中美人儿,待得她转过看向自己的艳眉俏脸儿,问了句:
“只羡鸳鸯不羡仙,谁又能懂仙人乐?”
(本章完)
………………………………
第63章 孤魂邪道
戎业东城外,地中湖园林边儿上有一不算大的酒摊子,没了深巷更显酒香四溢。
酒老倌儿甲臻脸上的皱纹红黄坡如沟壑,七十来岁一把年纪,早年酿的黄酒还没这么出名儿,后来她外孙女杨玲儿在夏侯王府当了女酒,酿的一手白干儿绝了,赶上每月回来一次都会带上两壶,甲臻常年摆弄酒坛子,不喝只闻醉了十几年。
清风微拂,雅园内的甘草枝子被卷个箩筐模样,一滚一滚慢悠悠,最终被那一匹疾驰而过的人马冲散,杨玲儿本是蹲在摊子口看着愣神儿,没听得铁蹄声传来,只有这甘草枝子散了个花,不由起身注目望去。
隐落尘回头瞥首,南长嫣没再得见身后三个黑袍身影和那被拖在地上的尸首,只看到那酒摊子处走出一个老头儿,须发皆白。
她将目光移回身后这个男人,隐落尘问道:“小娘子可品得酒?”
南长嫣又看向手中的糖葫芦,最上面缺了一颗,刚才的血腥场面早令她没了食欲,只是低声回道:“不曾会。”
除了刚才在城内几番执拗,最终似是认命般的默然之后,南长嫣没什么心情去看雅园内的美好风景,适才开始下起自小家破人亡,这种不大不小却令她那日几度昏厥的雨,被淋了半湿之后不经意再度干了的衣裳,惊讶的同时也没了几分粘黏的难受,至少身后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会让她暂时忘却该有的悲伤情绪。
随着青娥踏波纵跃,隐落尘轻扬青竹似泉的长袍袂袖,纵揽湖中四溅水花,湖中央炸开十丈水帘,一时占地二里的庭园水榭聚来游人们的注目。
以孔嵲潇为首的三位公子哥儿正于湖边坡上凉亭谈笑正欢,忽听得阵阵波澜起伏,转首只见一雪色骏马昂首嘶天转瞬立于不远处的岸边,定睛一看,不是那位夏侯王府的贵客还能是谁!?
未来得及打招呼,随着隐落尘弹指,身前落下的水滴激射而出,打在从中走出吕公子身边儿的亭柱之上,青石瓦砾四溅。
孔嵲潇和韩狄身形一滞,没反应过来,看着陈公子携怀中美人儿翻身下马,闲庭信步走来,听他微笑拱手,道:“多日不见,几位仁兄过得可自在?”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这厮明摆着找事儿又印乓涣承σ猓攀等萌诵募掠指悴磺遄纯觯郎晷惚幌诺玫诘兀门榔鹕聿欧从矗嫔醢道淅涞溃骸俺滦终馐鞘裁匆馑迹俊
隐落尘瞥了眼他身后冲出来的几位随从,轻笑道:“唉,你说你吕公子也是猴急,我才说完把她赏赐与你,你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把我当成妓院的龟公了?看把小娘子吓得,那日被你欺负心中受不过气,这不,非要闹得我过来为她出出气,我哪能依她?权当是过来于吕公子切磋一二,意思意思就行啦。”
说完,看着怀中的美人儿,学着白面青年的浩然正气,大声说道:“娘子别怕,有我在,那日他对你怎么撕扯,你今天也可以怎么扯他,就当一回村头泼妇。他若是敢还手,我打断他的狗腿!”
南长嫣早见了那吕申秀的色胚德行,面有惧意,躲在隐落尘的怀里无视他,没由来听了这一句,俏脸儿稍稍一变,看着隐落尘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幽怨,倒是没了惊恐。
就算吕申秀被那小娘子勾得失魂眼中放光,也明白这位陈公子今日赴约的目的,恼羞成怒一改平和嘴脸,恶狠狠道:“你算什么东西,戎业还没人敢对我动手。”
话音未落,身后几人身形一动。
孔嵲潇和韩狄老早就站在一边儿看戏,面目表情各异,刚才那一弹指,已经看出这位陈公子深藏不漏,他们都不是傻子,或许料到了今日会有这一出,只是没觉得会这么突然,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由皱眉。
韩狄自然也有所察觉,能成为阴阳玄邸的学子都是人精,稍稍联想便心中会意,看着不知从哪窜出三位黑袍身影森然而立,低声对孔嵲潇说道:“事情不简单,我们站远点儿。”
孔嵲潇面沉如水,这位陈公子的性情非同一般,仅仅见了一面儿说不上对他有何好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只得点头回应,二人身形一纵便跃至另外一处亭台。
早在四下见得这位不知死活的青年男子险些伤了自己主子,几个吕府护院冲上去就要出手教训,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前的三位身影拦下,眼珠子一转回过神想起什么来,他们对这身黑袍打扮略有熟悉,没等有何反应,就听到一边趴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开口喊道:“吕公子,他,他杀了连龙军兵卫”说完一口没喘上来,头一歪不知生死。
吕申秀听了神情一变,面色更加阴沉,怒道:“你知道他是谁么?连龙军都尉你都敢杀!”
就在这时,一队轻骑浩浩荡荡奔来,二百来号人马持枪架弩,目光森然。
隐落尘心中好笑,这骁骑都尉不知是脑子被拖傻了还是着实被吓得不轻,他的猜测成了事实,情况再明了不过,看了眼那队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人马,本来只是想出来稍微教训下吕申秀顺便探探风头,没料到还能搞出这么多事儿来,隐落尘目光渐冷,淡淡说道:“杀了又如何?除了夏侯王府其他人严令城内纵马,杖百打在你身上倒是还剩下半条命,报了官来的却是一帮子泼皮,怕是还没打完他们就断了气儿,我自是给他们一个痛快。”
吕申秀阴戾冷笑,撕破脸皮道:“哼,以为有夏侯王府能为你撑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在戎业是哪一号人物,一介书童蛋子倒是让我省事,今天你和那娘畜一个都别想走,都给老子”
话还没说完,吕申秀眼前一花身子一轻,便被踹到身后柱子上,旁边几位早已惊呆的陪肆酒娘神情慌乱躲在一边儿,孔嵲潇和韩狄能走,他们可不能乱跑,其中有一位年纪与吕申秀相仿的妙龄女子更是吓得不敢动弹,毕竟她还是吕家的人,又是吕申秀的四娘。
几个吕家护院和那队骑兵没反应过来,只见身形晃动的陈公子已经脚踩着吕申秀女人一般的嫩脸儿,说道:“你就是这么叫女人的么?”
随着力道越来越大,吕申秀口冒鲜血,嘴里蹦出几颗碎牙,含糊不清的出着声。
隐落尘收起脚把他踹到那女人的身边,说道:“今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吕申秀张了半天嘴听不清说的啥,身边那位妙龄女子见状扯了扯他的衣服,却被他一巴掌扇到一边儿,终于忍着疼痛嚎道:“蝇蚋贱奴!你拦我作甚?吃了我爹的又吃我的,你还想吃他的不成?!”
那女子听来这一句奇耻煞辱,崴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隐落尘阴沉冷笑,这淫贼当真不为人子。
随着全场众人都认出了侍鬼的身份,一时不敢上前阻止。
吕申秀见状,只得把所有怒气撒在那个女子身上,一边揣着一边儿神色癫狂,破口大骂道:“贱畜,让你吃里扒外”
隐落尘看了半晌,待得那女子已经嘴角殷红方才一脚踹出,吕申秀回过神儿来,早已精疲力竭看出情形,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得喊道:“谁给你的权利,胆敢动我!”
“我给的。”
淡淡一声传来,红花油纸伞下的容颜平淡如水,目光冰冷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吕申秀。
她的身后黑压压一片人马,整齐划一森严肃穆。
凛冽的剑意传来,吕申秀一看傻眼了,怎会不认得那位新一任的夏侯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落尘瞥了眼仙女一般的夏宛娮,被她俏目一瞪。
等了半晌,他向四下看去,不由杀机涌现,看着吕申秀的眼神如恶鬼,吓得吕申秀爬起身来,兀自吞了一颗丹药,冷冷道:“哼,既是你是有备而来,好,我便与你一战!”
隐落尘轻蔑一笑,道:“就你也配?”
不等他有所反应,剑指探前一刺,一道剑凛激射而出,就要将这位作恶多端的吕家二公子一招毙命!
“小儿胆敢找死!”
一阵洪音传来,随着道袍不急不慢的轻拂,那道直刺吕申秀眉心的剑凛顿消无形,随即一道剑气划来,隐落尘闪身一纵,堪堪躲过。
身形晃动之后,只见一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吕申秀身前,眉目平平,神色淡淡,但谁都能察觉出四下气场浓厚的功力。
隐落尘盯着身前这个男人,拍了拍南长嫣的香肩,让她去到夏宛娮的身边。
雀瞭道人把目光放在那一对儿站在不远处宛若神仙姐妹的两个女子身上,兀自道了句:“都是炼炉鼎的上好身段儿。”
隐落尘冷笑道:“果然还是把你引出来了。”
雀瞭收回目光,看着这位体态不算魁梧反倒有些单薄的青年,说道:“虹贯三重的小儿,倒是有几分胆气和根骨,不如你随我当个阳炉,几年下来登上多极瑞相境也未尝不可,如何?”
隐落尘听得笑出声来,倒不是嗤之以鼻,原来这还是个阴阳道士,不由打趣问道:“不如你给我当个阳炉如何,我倒是可以教教你《玄龙纲要》的修法,比你这邪门歪道好了不知多少。”
隐落尘的前一句自然是玩笑话,后一句却是不假。
雀瞭一听脸色一变,他自是听闻过《玄龙纲要》,那是通达气脉再生造化的一本奇籍,但他显然不信这小子一番言语,根本不理这茬,淡淡说道:“即使如此,那獭子该是被你擒了去?”
隐落尘一听摸不着头脑,但夏宛娮却是心中明白,前两天被古老儿活活一掌拍死的那个怪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那副令人作呕的猥亵嘴脸,但古七也受了点轻伤,不知那东西到底是何物,功力居然能与古老儿旗鼓相当,若非动用了八玄剑阵将其困死在里面,只怕王府都会被它闹个鸡飞狗跳,惹出什么大事情出来,现在看来,此时确实跟那吕家有关。
只听隐落尘道:“管你什么玩意儿,今个儿我便让这个富甲吕家从戎业除名,你若是胆敢阻拦,我不介意废去你多极六相境的一身功力。”
雀瞭的面色再次惊讶,这小子如何看穿自己的功力境界?即便是那交过手的古七也不知晓,他和古七都是多极境界,不差三重便很难确切知晓,只能从交手中分出高下而已。
雀瞭皱着眉头,思忱半晌,听来身后吕申秀插嘴一句:“雀瞭,跟这小子费什么口舌,赶紧给我全部杀光,既然事情败露,还顾忌什么?趁现在那几个人不曾现身,把那俩娘畜抢过来,大不了我赏给你一个,那小娘们儿留给我做炉鼎便是。”
吕申秀刚才磨磨叽叽拖延时间,为得就是等到雀瞭这个靠山,他早察觉事情不对劲儿,刚才那道直逼眉心的剑凛显然是来真的,那夏宛娮哪可能为区区一个府上贵客而对他下杀手,这般做法,只能是知晓了他们的计划,怕是他老爹此时都在那女人的手上。
雀瞭心中暗道这吕小儿当真是一相鼠之獠,他游历天下遍览世间尤物无数,只因所炼奇门道术门槛过高与炉鼎不符,死在他手中根骨奇佳的女子无数,现在直到看见夏宛娮这个绝佳炉鼎的出现,他才放下身段欺身在吕家,满足他们上下老小的一切需求,若非当日这小子非要去拜访什么府上贵客,他也不会被古七那老家伙怀疑,此时早就尝得那仙女一般的处子之身,何来这般麻烦?事已至此,再留这吕家小儿只能招来更多事端,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如他所说,趁着戎业及月玄山上的几个家伙没有察觉,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雀瞭下定主意,突然抬手一掌朝毫无防备的吕家小儿后背拍去,只见吕申秀眼睛一瞪口喷血雾,身体飞出几丈远,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
隐落尘神情一滞,只见那吕二公子背部深深塌陷,脊梁骨被震碎,显然一命呜呼了,亭子内一群陪肆酒娘出声尖叫四散逃去,只剩下一边儿那位吕家女子神情呆滞。
稍微散开气场,四周埋伏的结丹境高手有二三十位,剩下七八十个功力只低不高,哪怕是个虹贯境来了他都有十足把握掳走那个夏家女人遁走,相信也没人拦得住他,至于身前这个小子,虹贯三重境不足挂齿,虽然从刚才的剑凛强度判断,他的精魄意念极其强大甚至能与他比肩,当真不可小觑,但他已胸有成竹,只要硬碰硬速战速决,这小子抵御不过片刻便会功力耗尽,想到这,雀瞭神情阴冷桀然一笑。
随即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声大吼道了句:
“小子,你给我去死!”
(本章完)
………………………………
第64章 龙蛇纷争
江湖世道,到了真正的利益冲突时,脸面这种东西就跟一层窗户纸,谁都不介意或早或晚的撕下来,雀瞭心中打好了算盘,早看出夏侯王府有备而来,今日的结果只会有两种,要么得到那个夏家女人遁走,要么一无所获逃走,他不认为自己这般快速的出手,还能让别人站着聊天看热闹。
一切发生的有些猝不及防,隐落尘身形急急退去,躲开这一记狮子搏兔,先不说可以和他全身扑来对上一掌持平,场面会好看一点,就是见他这般莽撞的上前送死,哪怕让他吃点亏都不见得能预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僵持是隐落尘不愿看到的境况。
随着几番一纵一躲,雀瞭身形陡然一转,隔空掠身向夏宛娮身边的南长嫣抓去,夏宛娮将她拉在身后,不退不避用无足剑鞘横身一档,剑意磅礴铺展开来,使得雀瞭的身形一顿,趁这个空档,隐落尘掠步将二人揽走,飞身到一湖中凉亭之上,注目看着那个阴阳道人。
夏宛娮有些难以置信隐落尘的身法,似有相识,忍不住问道:“你这是?”
“奇门遁甲。”
夏宛娮的神情出乎意料又在常理之中,还没等她说话,隐落尘道:“你要时刻提防那个男人,他的目标是你。”
说着,隐落尘没有再次做出试探的动作,随着夏宛娮腰间无足出鞘,身形激射而出,一道凛冽丈三剑气拦腰袭斩隔空追来的雀瞭道人,二人于空中至湖亭只见几番腾挪,一时看不出高下。
一边的吕府家丁不见刚才对峙的三位黑袍身影,其中八位皆是结丹境高手,这剩下的二百连龙军骁骑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模样,各个面有惧色,自从他们的都尉赵桀勾结吕家老爷之后,除了每日吃香的喝辣的便是暗地给吕二公子当走狗,但明面上不会如此难听,至少每次出了事儿都是作为官面儿解决,这差事听来倒没多大难度,毕竟干了这么多回也没捅出什么篓子,只是他们这些在底下卖命的兵卒,如何会知晓他们都尉与吕府更为私密的关系?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夏侯王都来了,他们看着倒在一边儿早已凉透的自家都尉,再看看那边儿已经没了生气的吕家小儿,即便再傻也铁定料到了掉脑袋的下场,他们这二百号骑兵能做什么?那边黑压压一片重甲骑兵,估计都不需要冲锋,两侧四五百号大弩轻骑,这个距离几个拉弦儿就能把他们射程筛子。
一群当兵的这般想法,这十个吕家高手并不会束手就擒,八大结丹六境,两个结丹三境,就算身负重伤,至少也能从另一侧上坡逃遁,何况又不是以死相拼的情况。
因得戎业商政合并,吕府这些年的家底儿攒的倒也不多,能收来这些人各有志的高手基本可以,多年来吃着吕府的供奉又不缺女人,没事儿便可修炼功力,风刮不了雨打不着的不比哪个帮派好?
饶是吕家老爷着实精明,也不免被这个吕申秀折腾的头疼,再加上那小子不知从哪招来个炼丹高人,一时半会儿把他能耐的都要骑到自己头上,他如何不知第四房老婆跟自己儿子苟且,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付她那泼辣的娇娘才是正事儿。
戎业有这样的吕家父子,也难怪夏宛娮查明了真相心中恼怒如斯,她不知晓夏闫如何会扶持这一家子人来掌管戎业重商,但她明白那吕家肯定是不敢有什么反逆之心,现在居然跟连龙军有勾结,夏宛娮当然要下狠手。
古来‘忠’字为先,那几个吕府护院虽是吃吕家的住吕家的,时日一长也就是出面儿当个打手,哪见过现在这个杀伐景象,没卖过命自然看得重,况且也不觉得自家主子是个深明大义值得舍命追随的人,反倒对吕家小儿的手段时常侧目,不为人子说得都是轻了,一来二去在场几人都不认为那小子死的冤,目光交接后打定主意,纷纷使出一身绝活儿,打算先把场面搅乱再趁机逃走。
一时场面厮杀怒吼震天,再外围的城墙口,各个楼阁上聚了好些个帮派人士,什么海蛟帮,山虎帮,大合坞,千龙会,各个帮中几大主脑都现身在一边儿冷眼旁观。
按理说军阀重城该是早就肃清了这些眼皮子底下的江湖势力,就怕万一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只是一方面确实不太好大动干戈,戎业之所以这么安定,少不了这几个近百年的老帮派撑着,夏闫和夏宛娮的想法倒是在一点上不谋而合,事实上想要分邦独治戎业一带,除了分散中央集权的权御之术,还要充分利用整个戎业数以百计的县镇商力,铧洲之所以有如今的颓然态势,少不了是过于收揽权势的原因,只看辽东七城便能知晓,辽东地区相对于整个铧洲大势来说,比其他地域稍小一些,但不代表价值上的浅博,另一方面只看辽东地区县镇数有上千,却只有七大主城,这种形势不论铧洲朝廷是否为败笔,只看用心便知晓过于磅拖,中洲如今的制度大可算不上是一种统治,龙椅是摆着给门外汉看的,古往今来,谁人有这种胸怀只看天下黎民安定?又有那位已登天道之人会徒背一身杀业,不去追寻天人仙脉?
然而铧洲的龙椅就不一样了,换个人坐可以么?珏洲五国那自不必多说,过度集权的目的便是获取最大利益,但这有着两相性,同时也具有一点儿恶性循环,如今世道没有哪个人会傻到跟一群仕党作对,这也意味着很多事情需要某种势力来做,算是江湖帮派存在的一个原因,另一方面便是夏侯王府的手段,在场的这几大帮派算是戎业江湖势力的顶端,五十万军阀大部分都固守戎业边带乡镇要塞,不说往来调动麻烦,就是方便也不会这般做法,夏侯王府还不至于要用军队来肃清江湖势力,再者,这几大帮派与夏侯王府关系向来微妙,敌人算不上,可也说不成是挚友,要知道军队耗资最大,远不像幻著学说里的那般简单寥寥,夏侯王的目的是要包揽整个戎业一带百镇商业,而这里面自然要和在场几位合作,至于日后发展的方向深浅,也正是这几位帮中首脑所关注的,毕竟这新一任家主比他老爹的手段少了一分狠辣,多了一分精明,但这也只是在他们看来而已,至少在没嗅到杀机之前,他们并不会亮出自己的保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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