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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有点甜-第9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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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冠玉又补充了一句:“三小姐送进医院后,医生给她大量输血,终于渡过了危险期,可是一直高烧不退,天亮的时候打了第二支退烧针才退下的。”

    走出冷云赫的房间,冠玉送凌予回套房。

    冠玉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少爷,这些天冠玉只要一见少夫人,每一次,她都在哭,眼泪就跟断了线一样。”

    站在华丽的长廊上,凌予忽然觉得空气格外憋闷。

    他停下脚下的步子,看着冠玉:“备车,回洛宅去。”

    冠玉闻言,当即连连点头:“好!”

    当方言亲自给凌予的车打开洛宅大院的铁门时,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整个洛宅的灯几乎都灭了。

    凌予从车里下来,看着月色下的洛宅,眸光幽深。

    夜风起,丝丝缕缕牵绊着他的心,却吹不散他眼眸中凝聚的歉意与心疼。

    这一路走来到这一步,他想,这一次,真的是他错了。


………………………………

正文 【876】老婆

    当方言亲自给凌予的车打开洛宅大院的铁门时,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整个洛宅的灯几乎都灭了。

    凌予从车里下来,看着月色下的洛宅,眸光幽深。

    夜风起,丝丝缕缕牵绊着他的心,却吹不散他眼眸中凝聚的歉意与心疼。

    这一路走来到这一步,他想,这一次,真的是他错了。

    为了不惊扰到家里其他人,凌予小声吩咐方言,将走廊的小地灯打开,能够看得见台阶即可。

    方言会意,当即照做了。

    凌予一路拾阶而上,来到他与靳如歌的套房门口,轻轻打开书房门,开灯。

    眼前,是他们夫妻俩携手并进十多年的景象,不过是两天没有回来,可是再次踏入这里,凌予却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

    缓缓走上前,大手轻轻触上了门把手,缓缓转开卧房的门,昏暗而温馨的小床灯的光亮清浅地透了出来。

    靳如歌安静地躺在床上,身子半蜷缩成虾米的形状。

    她披着他们的毯子,她枕着她的枕头,她睡在她的那半边,另一边空空如也,似乎始终在给他留下位置。

    凌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酸了鼻子。

    他脱掉鞋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来到她的身侧,只是轻轻一瞥,就心疼地发现,她瘦了!

    床头柜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白开水,一瓶孕妇钙片,还有一瓶叶酸。

    大概是长久以来习惯被凌予抱在怀里睡了,靳如歌的面颊始终朝着另半边空空的床,身上的毯子也被她在睡梦里紧紧裹在身上,像个蚕蛹般将她包裹着。

    凌予仰起脑袋大口呼吸着,心中的悸动与纠结却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了。

    他走到衣柜前取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迅速换上,来到床边躺在她身侧,他抬手轻轻将她身上的毯子一点点拉开,然后伸出手臂想要将她拥入怀里。

    他说过,他的手臂,就是她的枕头。

    可是,当他的手臂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枕头,那冰凉的湿意袭来,瞬间让凌予的心狠狠抖落了一下!

    耳畔忽然回想起冠玉说过的那句,这两天每次见到少夫人,少夫人都在哭。

    凌予喉结动了动,闭上眼,悄悄将她拥怀里,下一刻,已是泪流满面。

    靳如歌哭的累了,早就睡的熟透了,她下意识在凌予的怀里蹭了蹭,如同一直慵懒的小猫,习惯性地唤了一句:“老公~”

    很轻的一句,唤完之后,她又一次沉浸在她的梦乡。

    听见她这一句,凌予更是自责,他曾经说会给她全世界的幸福,曾经不止一次脱口而出,让她好好养胎就好,其他的事情有他在,天塌了有他顶着。

    可是如今呢?

    他拍拍屁股做孝子去了,余下的烂摊子全都砸在她一个柔弱的孕妇的肩上!

    他还算什么好老公?

    记忆里有次跟祁夜偷听她跟靳沫薇聊天,靳沫薇问她爱凌予什么,她想也没想就答:“他是个神一样的男人。”

    那一刻,凌予心中的骄傲与满足是难以言喻的,仿佛全世界的幸福都在那一刻将他紧紧包围了。

    而现在呢?

    “老婆~”凌予紧紧抱着她,忍不住自责地哽咽了起来:“呜呜~呜呜~”

    时间,就这样妖娆地绽放着,一点点穿透他的心,他确实是贪恋母爱的,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便更加贪恋了。

    有时候他也会想,凌儿爱他吗?

    他看着靳如歌怎么对待孩子们,便知道,没有个一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当那天胥宁跟他说,凌儿跟冷云赫一起让他用蕊蕊去换冷家的资料的时候,他想心有那么一瞬痛到了极致,他掉下过一滴泪。

    每当他觉得凌儿不爱他的时候,他就会回忆起在新泽西的一幕幕。

    那时候凌冽骗凌儿说他晕倒了,凌儿亲手给他煮了牛肉馄饨,让凌冽给他端过去。

    他不记得母亲是否哺育过他,也知道母亲彻底错过了他的童年与成长,他想着母亲的好,贪恋母亲的爱,于是在新泽西的那碗馄饨,便一直成为了证明母爱确实存在的象征,永久地镌刻在他的记忆里!

    然!

    除了那碗馄饨之外呢?

    凌儿身为母亲,又为了他做过什么?

    而靳如歌呢?靳如歌这些年为凌予所做的,又岂止是一碗馄饨?

    很多事情,确实是当局者迷,非得经历了什么,尝到了痛的滋味,现在重新将整个事件回想一遍,才会看得更加通透全面。

    就在凌予的睡衣渐渐袭来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他蹙了蹙眉,害怕吵醒靳如歌,于是轻轻放开她,掀开毯子下床去。

    他打开套房的门,诧异地看着方言,却发现方言此刻的面色比他还难看。凌予忍不住问出声:“怎么?”

    方言道:“少爷,刚才冠玉打电话过来说,他一回凌公馆就发现老夫人醒了,老夫人说她做噩梦了,四处找您,找不到您就在家里哭闹,还说,您要是再不回去,她就不活了。”

    其实,刚才冠玉送凌予过来之后,一回去凌儿就闹了。

    冠玉本能地不想要凌儿找凌予,因为凌予才跟靳如歌见上面。

    可是凌儿在家里闹得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哭了砸了就不说了,他能唬弄一会儿就多糊弄一会儿,他只是觉得,凌予跟靳如歌见上一面不容易,这大半夜地回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说上话,怎么着他也得死撑到天亮,让凌予夫妻俩说上话。

    偏偏凌儿像是看出了冠玉的心思一般,给凌予打电话,他手机早没电关机了,她拉不下脸来打去洛宅,就bi冠玉,说凌予再不回来,她就死给冠玉看。

    这一下,冠玉实在气的不轻,也没办法了,才找了方言。

    凌予面色沉了沉,扭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关上门,回了房里,静静看着酣睡的靳如歌,倾身上前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然后换了一套便衣,将自己的手机留下放在书桌边充电。

    十五分钟后,凌予亲自开车回到了凌公馆。


………………………………

正文 【877】败家

    凌晨四点,夜幕一片深蓝,繁星璀璨,新月如钩,寻不见一丝曙光。

    凌予沉着一张脸!

    曾经,他觉得黑暗中有人为他点燃一盏灯,期盼他的夜归,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然,当他踏入灯火通明的凌公馆的那一刻,入目的,却是遍地的狼藉!

    从地面上的碎瓷片可以看出,凌儿砸碎的是两件荷花白瓷瓶,那是靳如歌当初逛了一整个下午,才精挑细选出来,说是颜色好,寓意好,凌儿见了心情也会好,是放在凌公馆的客厅最适合的花瓶。

    此刻的凌儿坐在沙发上,发丝凌乱,严重布满了血丝,她看见凌予,直接伸出双手去:“儿子~!”

    凌予叹了口气,上前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凌儿抱怨着:“儿子啊,你可回来了,你吓死妈妈了,你要是不在妈妈身边,妈妈就会做噩梦啊!”

    凌予将母亲放开,抽过纸巾给她擦擦眼泪。

    迎上母亲哀怨的眼神,凌予坦言道:“妈妈,您最担心的,就是怕我跟如歌复婚吧?”

    千方百计缠着他,不让他去见靳如歌,应该害怕他跟靳如歌复婚吧!

    凌儿一愣,没说话。

    凌予又道:“妈妈,您一直是个优雅睿智的女人,您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还有什么样的噩梦能把您击垮?您见我夜里出去了,不愿意我跟如歌复婚,所以才会这样,是不是?”

    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凌予很是心寒。

    且不说这是靳如歌当初千挑万选出来的心意,就说这凌公馆上上下下,哪一个地方,哪一出细节,不是凌予跟靳如歌一起精挑细选的?

    就连茶几上放置的果盘,桌布,不管颜色还是花样全都是他们一一挑过的。

    凌儿看着儿子坦诚的目光,蹙眉说着心里的话:“儿子,妈妈就是不喜欢如歌,再说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你还去洛家做什么啊,这里的宅子不够你住吗?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会生孩子的也不止靳如歌一个啊,你要是愿意,妈妈给你找代孕儿,多少个子孙后代都有了!”

    凌予眨眨眼:“妈妈,当年爸爸只有姐姐一个女儿,他若是找了代孕儿,又何来我的今天?若不是因为我是洛振宇唯一的儿子,光凭我自己的努力,我哪里来的今天?”

    一提起洛振宇,凌儿一愣,眸光转向了别处。

    凌予道:“妈妈,当初接您回来,我跟如歌,还有孩子们,都是抱着要让您幸福美满地度过下半生的心态来的,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亲自挑选布置的。这些年来洛宅里翻新装修,置换家居,都是方言来办的,我们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如此尽心尽力过。妈妈,我们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接纳您的,可是为什么现实却变成了这样呢?为什么偏偏事与愿违了呢?”

    “我,这。。。”凌儿看着凌予,眼里浮起泪痕:“儿子,这。。。这不都是你有个败家的媳妇,不都是你娶错了女人吗?”

    “如果没有如歌,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回不来了妈妈!”凌予郑重地看着她:“当冷云赫拿蕊蕊做要挟的时候,我的生命,跟冷云赫的生命,二者只能活一个的时候,妈妈,您已经选择了冷云赫!”

    “没有!”凌儿用力摇头道:“儿子,你这是听谁在挑唆啊,妈妈没有啊,你是妈妈亲生的,妈妈怎么会看着你去死呢?”

    凌予平静地看着她,沉静的目光隐含了太多了酸楚。

    他叹了口气:“没有人挑唆,妈妈,我有眼睛,我有心,我自己会看会感觉。妈妈,您问您自己,若是蕊蕊自杀了,如歌还没有选择报警,我的生命悬在北京九死一生,您会怎么做?会放任冷云赫做他想做的事情,无视我的生命;还是会逼着冷云赫交出东西来救我一命?妈妈,您知道儿子是被带去了哪里吗,我在北京最高军事法庭的监训室里坐了整整一夜!那种地方,进去的,十个有九个出不来!”

    凌儿蹙着眉,想着要如何解释,另一边,冠玉端着托盘上来了。

    凌儿一愣,不悦道:“我没说我要吃东西!我在跟少爷谈事情,你快走开!”

    冠玉只是将托盘里,盛着碧螺春茶的青花瓷小碗端了出来,放在凌儿的面前:“老夫人喝茶。”

    说完,他端起一碗面放在凌予面前:“晚餐时候厨房剩下的不少排骨汤,给您煮了碗面,少爷,快吃吧。”

    凌儿一愣,诧异地看着凌予:“你,你什么时候要面的?”

    凌予接过了筷子,没说话。

    冠玉将小碟子里的两个煎荷包蛋取出,也放在凌予面前,看凌予心情不好,他口吻轻松地揶揄道:“女佣们都睡了,这鸡蛋是我煎的,造型不是很好看,不过还好,没糊。”

    凌予闻言,噗嗤一下就笑了。

    冠玉是真的心疼凌予,凌予晚餐时候就没怎么吃的下去,一直被凌儿缠着,好不容易给他端了点夜宵,又折返回了洛宅,没吃上。

    冠玉之前送凌予过去的时候,还跟方言打招呼,说少爷饿了,要是睡下了就算了,不然给少爷做点吃的。

    这会儿,没成想老夫人又把凌予给折腾回来了。

    再怎么说,凌予也四十几岁了,不比二三十岁的小伙子,熬几夜跑来跑去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所以凌予前脚一进门,冠玉后脚就去煮面了,冠玉知道,不把凌予折腾到天亮,老夫人是断然不会放过凌予的。

    凌予大口尝了些面之后,点点头:“好吃!”

    冠玉闻言笑了:“我去给您倒杯清水,就别喝咖啡了。”

    凌予咽下一口面之后,又道:“好。”

    闻言,冠玉刚要转身,凌儿便蹙着眉嘟噜着:“就知道拍马屁!”

    冠玉一愣,面上掠过一抹尴尬。

    凌予直接夹起冠玉煎的鸡蛋;边往嘴里送边说:“有的人血脉相连,却谈不上亲情。有的人没有血缘,却情同手足,比如,我跟冠玉。”
………………………………

正文 【878】疏离

    凌予面无表情地说着,那姿态,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凌儿却因为这句话彻底愣住。

    冠玉也因为这句话,红了眼眶。

    情同手足——这表示,少爷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下人看待。

    忍着激动不再逗留,冠玉转身去给凌予倒水。

    凌儿愣愣地坐在原地,看着凌予,心里不是滋味道:“儿子,妈妈知道你心里怨妈妈。可是,妈妈也无奈啊。”

    凌予咽下嘴里的东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垂眸继续吃。

    凌儿又道:“儿子,一会儿,一会儿天就亮了,你能不能出去帮妈妈打听一下云赫的消息?”

    她心想着,儿子是个聪明的男人,她这样一提点,他必然清楚她的意思是要儿子想办法捞出冷云赫来了。

    这时候,冠玉递了杯水放在凌予面前。

    凌予端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抽过纸巾擦擦嘴,将纸巾丢在垃圾桶里,整个动作连贯慵懒,给人一种相较于之前,对母亲的眼泪无比痛心的心情,已经淡去很多的错觉。

    凌儿看着儿子这般漫不经心的姿态,忽然心里有些没底了。

    儿子是孝顺了,天下最孝顺的,这是她对儿子的定义。

    冠玉看凌予吃饱喝足了,当即上前将凌予面前的碗筷碟子什么都撤了下去。

    大厅里,忽然恢复了一阵静谧,谁也不曾开口,谁也不曾做什么,却生生叫这气氛搞得令人心慌不已!

    凌予看着母亲,那种眼神渐渐疏离。

    良久,他叹了口气:“妈妈,我还在接受调查期,冷云赫之于我,现在是需要避讳的人物,我怕是不能出面帮您打听了。”

    “凌予?”

    凌儿诧异地看着他:“儿子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你明知道救下云赫是知法犯法,你还是会想办法给他留一条生路的啊!”

    “是!”凌予点头承认,干净利落。

    不过,他忽而话锋一转:“可是,妈妈,机会不是一直都会存在的。之前给冷云赫机会,他非但不珍惜,还把我一家搅得鸡飞狗跳的。妈妈,还好蕊蕊没事,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请求首尔的司法部门迅速从严处理冷云赫,顺便证明我的清白。”

    凌儿气的浑身发抖,抬手指着凌予:“你?!”

    她盯着凌予沉静的目光,一时间辨别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须臾,凌儿便彻底断定了,凌予话里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种托辞,委婉拒绝的托辞!

    她瞪着他:“你是军长啊,之前连中韩合作灭冷氏的大案子都有权策划,现在让你捞一个人,还是你的亲人,你的侄子,你居然无能为力?你这个军长是吃干饭的吗?!”

    一边的冠玉听的心酸不已,想来,老夫人一定是把少爷当做超人了,不然她怎么就断定了,少爷一定能把冷云赫给救出来?冠玉心疼的目光落在凌予完美的颈脖曲线上,静静陪着。

    凌予深深看了母亲一眼,平静道:“难道,非要我的尸体躺在妈妈面前,妈妈才开心吗?妈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凌儿闻言一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我,你是我生的,我自然是。。。”

    “是吗?”凌予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句,似乎对于凌儿的回答,已经并不期待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是冷云赫咎由自取。我不怨如歌,正如她写给我的信里说的那样:她尊重我的选择,但是当她发现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时候,她渴望纠正。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爱人。”

    “你!”凌儿气极了,指着他:“你不过回去见了一趟靳如歌,就变了一个人,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儿子,是不是她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凌予有些听不下去地反问:“妈妈,您为我做过什么?”

    “啊?”凌儿诧异地看着凌予:“你,你说什么?”

    凌予面无表情地盯着凌儿:“妈妈,你给了我生命,在新泽西的时候给我煮过一次馄饨,除此之外,您给过我什么?”

    凌儿一愣,别过目光道:“我给了你生命,难道不够吗?”

    “就因为我的生命是妈妈给的,所以现在妈妈为了救冷云赫,就要拿我的生命去换吗?”

    凌予眨眨眼,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妈妈,您说的那个,狠毒的,不是个东西的靳如歌,她十八岁就为了我漂洋过海生育孩子,她跟我组织家庭给我温暖与爱情,她时刻视我的生命宛如珍宝。所以,妈妈,自从我遇见如歌的那天起,我的命,就已经是她的了。”

    忽然,凌予在凌儿震惊的目光下起身,正色道:“妈妈,冷云赫的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死了不要紧,但是如歌会失去丈夫,我的孩子们会失去父亲,不管妈妈爱不爱我,那些关心我跟爱我的人都会因此而伤心。所以,我决定为了这些真心爱我的人,保重我自己。时间不早了,妈妈赶紧上去睡吧,我先回洛家了,明天再来看您。”

    凌予说完,不再看凌儿一眼,起身离去的一瞬与冠玉擦肩而过,他笑着道:“下次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真不知道你鸡蛋是怎么煎的,不是一个锅里出来的吗,怎么一个那么咸,一个却没有味道。”

    冠玉闻言面色大囧,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下次改进。”

    “呵呵。”凌予好心情地笑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照顾好老夫人。”

    冠玉点点头,看着凌予疲惫的面色,想要亲自开车送他回去,却被他拒绝了:“亲自开车回去见老婆,负荆请罪才有诚意啊!”

    凌儿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儿子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无奈地闭上双眼,流下泪来。

    她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大宅子,想着自己刚刚搬进来的那会儿,多热闹啊,可现在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阿琴上前扶着她:“老夫人,上去休息会儿吧。”

    凌儿咬着唇,什么也没说,在她的搀扶下就上了楼去了。
………………………………

正文 【879】相见

    方言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凌予的车停在泳池旁,金色的日出将车门镀上金边,旖旎的水光晕染成一片朦胧的雾气,于清晨的微风中赫然以水墨画的姿态谪仙般的存在着。

    一如冠玉之前所预料的那样,不把少爷折腾到天亮,老夫人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凌予回来后,拔出车钥匙的一瞬,眼皮有些睁不开。

    心里惦记着靳如歌,想着赶紧上楼去,可是微微一眯眼的功夫,居然就这样在车里睡着了。

    以至于片刻后不仅仅是方言,就连路过上早班的胥尔升,还有胥宁,都在洛宅门前停下,禁卫军般守卫着凌予的那扇车门。

    当方言小声地说着,昨晚凌予回来又被老夫人叫走的事情之后,胥尔升跟胥宁的眼眸里都掠过了一丝心疼。

    楼上。

    靳如歌被尿憋醒了。

    她掀开被子跑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的一瞬,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细细地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眸色微微黯然,一整夜了,他,始终没有回来。

    心里委屈,打不起精神来,她穿着睡衣又爬回床上,爬了一半,惊觉她身侧的床单微微褶皱,并有淡淡凹陷下去的痕迹!

    她,不是眼花了吧?

    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凌予身上的清新的香气,将信将疑地扭过脑袋,却发现一边的衣柜门有半扇是打开的,一套碧绿的军装耷拉在衣架上,似乎走的很急,所以没有时间挂好。

    他,回来过?

    靳如歌眼眶一红,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居然也会幻视了。

    她忍不住踩着拖鞋,眼里噙着泪,缓缓走到卧房门口。

    她微颤着小手触上卧房的门把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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