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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有点甜-第9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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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沫卿看着方言：“少夫人呢？让她把小提琴拿下来，小天星都急了。”
“呵呵，就是！”洛美薇宠溺地摸了摸小天星的脑袋：“你妈妈抱着小提琴看了一个下午了，这会儿也该还给我们小天星了是不是？”
小天星闻言，又是重重地点头：“嗯嗯！二哥跟姐姐送的琴，意义不一样！我一定要好好学！”
“呵呵，真是个好孩子。”
洛美薇跟靳沫卿都被她精神抖擞，慷慨激昂的表情逗乐了。
可是，方言却静静站在一边，没说话。
洛美薇蹙眉：“如歌呢？”
方言眨眨眼，只好如实道：“少夫人她，她。。。刚才老爷夫人刚刚出去接四小姐放学的时候，少夫人就带着小提琴出去了，说是要去找个教成人小提琴的教师，说她现在怀孕了，学习音乐对胎教有帮助！”
说完，所有人头顶掠过了一群乌鸦。
小天星急的在地上直跳：“什么啊！那是我的琴！我的琴！什么啊！妈妈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跟我抢小提琴！”
靳沫卿赶紧安抚着小天星，哄她说妈妈现在怀孕了，让着妈妈一点。
可是小天星一听，哇地一声就哭了，她干脆往地上一坐，蹬着双脚耍赖般哭诉：“不要！妈妈太过分了！那是二哥跟姐姐送我的！我的！太过分了！呜呜~”
于是，方言无奈，悄悄地退到了院子里，拿着手机给凌冽发信息，让他赶紧再多寄一把小提琴回来！
………………………………
正文 【1039】心境
靳如歌带着小提琴直接来了黛歌。
办公室里，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阵阵浓郁的奶香飘荡鼻尖，金灿灿的光华下，静静听着黛比拉琴。
时光仿若一下子回归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候，靳如歌还寄宿在巴黎，在萨兰克老师的家里，当时，黛比就是这样拉着小提琴，说是帮她胎教的。当时靳如歌的情绪很不好，还患过精神分裂症，可是当时非亲非故的萨兰克一家，还有慕希宸，却没有将她抛弃，反而鼎力相助，支撑着她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眨眨眼，岁月如梭，她与慕希宸，还有慕希宸与黛比之间的过往，就这样随着蜿蜒的小提琴声静静流淌着。
一曲罢，黛比将手里的琴放下，道：“这琴太小了，尺寸给小天星用刚刚好，我手臂都缩的酸死了，你要是想要学，干脆买个大的，买个适合你的尺寸的！”
靳如歌闻言也笑了：“我当时情绪太过激动了，想着是天凌他们厂里做的，于是想着要独占。不过现在心情已经平复了，回想刚才我抱着琴跑出来的时候，呵呵，还真是跟个孩子一样胡闹。”
黛比牵了牵唇角，将琴轻轻放在茶几上。
她莹亮的瞳孔宛若晨露，晶莹剔透地泛着光：“一眨眼，20年了。如歌，如果说，我的人生里有什么是最值得庆幸的，那一定就是遇见了你。”
如果靳如歌此刻不对她出手相救，她在中国孤立无援，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如歌，这些钱，等稍后黛歌做出成绩了，我再。。。”
“别说这些！”靳如歌看着她感激的样子，心里更加难过，坦言道：“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我始终觉得你跟慕希宸的婚姻我有责任。对你，我也有着一份亏欠。如果你非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那么，20年前我住在你家里，整整三年时间，房租水电饮食等等，我们就慢慢算吧！”
很多东西，已经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要真是一件件算起来，那还真是算不清。
但是靳如歌明白的是，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当年她走投无路，如今黛比走投无路，其实没有多少差别：“我们之间的情谊，早已经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知道吗？”
靳如歌拉着她的小手，笑着道：“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女儿，还要经营画廊，实在太不容易了。要是将来画廊挣了钱，除了日常开销之外，你就全存起来。孩子们每年上学的学费加一起都要好几万，你们四个女人还要吃饭，还要买衣服，还要生活，懂吗？”
靳如歌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让她为了尽快还钱给她，而带着三个女儿省吃俭用过日子，靳如歌怎么可能忍心？
靳如歌自己也是过来人，黛比的大女儿上高中，马上面临高考，而小女儿还在上幼儿园，现在全日制教育里面，大学跟幼儿园的费用是最高的了。二女儿虽说还在念初中，可是将来也要花钱的。
女孩子们渐渐大了，自己就会要求穿漂亮的衣服，生长发育的时候，营养也要跟得上，尤其在教育上，除了学校的课程，还有一些特长，比如钢琴，美术，舞蹈，这些都是提升自身素质的，可能以后高考也能拿来加分的。
除此之外，养孩子的学问大着呢，如果说教育直接决定了孩子的成绩及品性，那么经济基础直接决定了孩子的素质跟眼界。
黛比红着眼眶回握住靳如歌的手，感动地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靳如歌看着她消瘦而贤惠的姿态，心里也替她疼着：“这些天，离婚的案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黛比点点头：“律师很有经验，几乎每天都会抽一两个小时过来跟我商讨细节。”
闻言，靳如歌放心了：“什么时候开庭？”
黛比坦言：“排在了20天之后。”
“哦，这样啊。”靳如歌自言自语：“那么，凌予还暂且回不来。”
说完，她面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怎么正好端端说着黛比的事情呢，却想起凌予来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盯着黛比的小脸看：“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黛比垂下脑袋，深吸一口气，却又抬起下巴坚定地看着靳如歌：“就算紧张，就算害怕，我也要跟我的孩子们在一起！”
这些日子，慕希宸没有跟女儿们在一起，女儿们偶尔会提及父亲，却不是那么深刻地思念，因为慕希宸之前在家里停留的时间就是少之又少的。
而且，这些年黛比的心思都扑在家里，什么是她的家？自然是有慕希宸跟有孩子的地方。
如今慕希宸不要她了，她只有孩子们了：“如歌，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在抚养权上输了，我今后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就算我每天给慕希宸打一个电话，问他孩子们分别都吃了些什么，穿了什么，学了什么，我还是不放心啊！那是我的孩子，哪怕是一颗草莓，一杯牛奶，或者一块面包，我只有亲眼看着我的孩子吃了下去，那才是真的吃了，他说的再多，再真实，我都不会信的，如歌，如果我输了抚养权，我怕我以后每天都会生活在忐忑与思念中，我会疯的！”
“我知道我知道！”靳如歌安抚着她：“同样是母亲，我知道的。”
黛比无力地闭上眼睛，忍痛感慨着：“听说那个小三的孩子快生了。如歌，当初我巴不得那个小三流产，快点离开我的丈夫跟家庭，可是如今，我却巴不得那个小三赶紧生下一个儿子来，牢牢地拴住慕希宸的心，让他不要再跟我抢女儿们了~”
靳如歌听的喉咙堵的又酸又涩。
这到底用多少的眼泪跟绝望，才能让一个女人，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丈夫，产生这样的心境。
良久，黛比的情绪恢复了些，靳如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笑着道：“我今天不回家吃晚餐了，走，叫上小天星，还有你的三个女儿，我们一起去吃牛排，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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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0】狭路相逢
之前黛比刚刚搬去落霞小区的房子，害怕三个女儿不熟悉路，所以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总是行色匆匆开车去接。
现在，三个女儿在落霞小区已经住惯了，老大跟老二都可以自己坐公交车回家，而靳如歌为了给黛比减轻负担，也叫了洛家的两个女佣去做保姆，一个负责照料孩子，一个负责买菜做饭，上幼儿园的老三，也是由保姆去接的。
靳如歌给方言打了个电话，然后拉着黛比就去了黛歌对面的大厦。
靳如歌笑着说，今天用过晚餐，一起去洛氏的商厦里给小公主们买衣服，买学习用品吧，她现在的肚子快五个月了，又是双胞胎，很大了，要是再大些，怕是根本逛不动了。
黛比心知，靳如歌这是想着要帮她减轻负担。
之前天色刚刚变凉的时候，靳如歌已经拉着她逛过一次了，那次买的是薄被，毛毯，还有给孩子做作业用的台灯什么。
她们俩在餐厅里坐了约十五分钟的样子，方言就将四个小公主全都领来了。
小天星跟老三手牵着手手，远远看见靳如歌，嘟着嘴，冷着脸，哀怨委屈的小眼神宛若小飞刀，一把把射过去。
黛比一看，笑了，扭头看靳如歌：“你怎么得罪你家小公主了？”
靳如歌也疑惑，无辜地摇了摇头。
因为人多，所以他们要了一个大大的圆桌，黛比的三个女儿来了，都笑呵呵地唤着靳如歌：“姑姑~！”
靳如歌笑笑，等着小天星开口，谁知道小天星只是看着黛比：“舅妈！”
黛比见状，笑着张罗她们都坐下。
靳如歌打开餐单，让黛比的三个女儿选，然后看着小天星：“小宝贝，给你来个你最爱的芒果烙，好不好？”
“不要！”小天星瞪着她：“妈妈太过分了！二哥跟姐姐送我的小提琴，妈妈都要跟我抢！靳如歌，你都是大婶级别的人了，怎么能做这样没有水平的事情！”
大婶？没有水平？靳如歌闻言，眼角一抽。
刚想摆起家长的架子，问她怎么可以跟妈妈这么没有礼貌，可是靳如歌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心里藏不住事情，有一说一，脾气尖锐了些，可是心地是坦荡的。
后来，凌予说，她这样的性格很珍贵。
想起凌予之后夸她的事情来，靳如歌心里一甜，对女儿的口无遮拦也不恼了，反而觉得女儿很可爱。
黛比忍着笑，然后道：“小天星误会了，你妈妈不是要跟你抢小提琴，舅妈一直会拉小提琴的，你妈妈拿到琴之后，就送来让舅妈帮你试音了。乐器在使用之前，音都是不准的，要试音之后才能用，知道吗？”
小天星静静看着黛比，可是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而是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舅妈，你瘦了好多哦！”
此言一出，众人一愣。
黛比的眸色掠过尴尬，而靳如歌赶紧拉着小天星：“小提琴是你的，妈妈不会跟你抢的，你快看看你要吃什么，今天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靳如歌害怕口无遮拦的女儿再多说什么，上了黛比的心，干脆拿过一份餐单直接翻开在甜品区，然后送到女儿面前给她看。
小天星毕竟是个小孩子，看着彩页上花花绿绿的冰淇淋还有可爱蛋糕，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分散了。
靳如歌叹了口气，看着黛比，小声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黛比眨眨眼，笑笑：“她说的是真的，我确实瘦了很多。”
忽而，她抬起猫儿一般的眼眸，冲靳如歌没心没肺地笑了：“如歌，我这次是因祸得福呢！你也知道，我是混血儿嘛，有西方的体质，一生完孩子，身上的肉就横着长了，这些年，我怎么减肥都没用。呵呵~没想到，一出现婚变，我居然一下子瘦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自己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因祸得福？”
黛比故意逞强，佯装不在意，也露出笑脸想要三个女儿跟靳如歌不要为她担心。
可就是她这副故意逞强的姿态，落在靳如歌眼里，这么心疼！
苏晴她见过好几次了，除了年轻，她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身上还有什么特质是可以赢过黛比的。
也对，靳如歌眼眸里浮现出一层雾气，慕希宸不爱苏晴，他爱的是林寻鹤许诺的凌云国际的股份，所以不管苏晴多么平庸，黛比多么优秀，当慕希宸的眼中，名誉与财富胜于一切的时候，这场战役，黛比就已经输了！
黛比看着靳如歌红着眼眶，一下子内疚起来：“如歌，你，你这是做什么，我都没哭呢，你别啊，你别哭，你还怀着孕呢！”
黛比说着，赶紧拿过纸巾就要递上去。
可是，目光越过靳如歌的后肩，忽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所有的动作在这一刻彻底顿住！
靳如歌看着黛比彻底傻掉的样子，疑惑地挑了挑眉。
直到老三一脸惊奇地冲着她身后叫着：“爸爸！”
那一刻，靳如歌猛然回神！
她紧紧握住黛比的手，深吸一口气，就怕有什么画面是被黛比看见的，可是当她扭头而望的时候，慕希宸的身侧，还真的就站着大着肚子的苏晴！
不仅如此，苏晴小鸟依人地偎在慕希宸的怀里，而慕希宸的一边手臂也揽在她的肩上，一副小心翼翼护着她的姿态！
慕希宸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震惊！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女儿们还有黛比！
而他怀里的苏晴，却是在他发愣的时候，忽然抬起双臂，挑衅地看着黛比，并且勾住了慕希宸的腰肢，整个人更加亲昵地贴在了他的怀里！
黛比俨然成了一座雕像，她原以为自己放下了，放下了，可是这一瞬，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塌地陷！
“哇~！”
就在双方的气氛僵硬紧绷到了极点的时候，老三忽然咧着嘴巴大声哭了起来！
黛比回过神，赶紧拿着纸巾去擦小女儿的眼泪，可是小女儿却哭着喊着：“哇~！狐狸精！跟我抢爸爸！哇~！”
………………………………
正文 【1041】代价
听着老三嘴里呼喊着的话语，靳如歌凝眉看着慕希宸，她不清楚慕希宸听了到底作何感想，可是她清楚地看见，他怀里的苏晴却因此将他抱的更紧，丝毫没有半点愧疚！
现在的世道真的是变了！
人家还没离婚呢，小三就堂而皇之地揽着男人，在原配面前耀武扬威了！
靳如歌别过脸去，如今的慕希宸已然让她觉得陌生。
她只期盼黛比此刻可以撑得住！
黛比拿着纸巾，隔着一张桌子给女儿擦眼泪，可是女儿却忽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红着眼眶一口气冲到了慕希宸跟苏晴的面前。
她小小的身子，却有着大大的爆发力，如非洲小斗牛一般，扬起拳头就狠狠砸在苏晴的腿上，一边砸一边推她，嘴里还念着：“狐狸精！你离我爸爸远一点！狐狸精！不要碰我爸爸！”
一时间，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扫视了过来。
慕希宸拧着眉，蹲下身将女儿抱了起来，他抬手擦去女儿脸颊上的眼泪，叹了口气：“老三乖，爸爸不是在这里吗，爸爸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知道吗？”
老三闻言，紧紧抱着慕希宸的脖子，说什么都不撒手，也不给慕希宸亲近苏晴的机会。
她眼巴巴地看着慕希宸：“爸爸，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看我跟妈妈？我好想你。”
“爸爸也想你。”
慕希宸说完，在女儿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幽深的眼眸掠过前方，看了眼余下的两个女儿。
老大埋头吃着东西，似乎根本没看见他。
老二趴在桌上沉默不语，两只眼睛盯着手里的杯子发呆。
“宸~！”
苏晴委委屈屈地唤了他一句，然后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宸，我饿了，我们换一家吧！”
老三看着她又粘了上来，抬起小手噼里啪啦地打下去，疼的苏晴直蹙眉，缩回了手。
慕希宸将小女儿抱的远离苏晴一些，却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他看着小女儿，叹了口气：“苏阿姨是爸爸的朋友，你礼貌一点，不要这样对她，好吗？”
老三嘟着嘴，看着慕希宸：“爸爸，刚才我点了好多好吃的，我好久没有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了，我们去那边吃饭，好不好？姐姐们也很想爸爸呢！”
老三的话算是说进了慕希宸的心坎里。
这些日子，黛比将三个女儿封闭起来，根本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了，他也很想跟女儿们亲近。
只是，看了眼身侧的苏晴。。。
“宸，我饿了，医生说，孕妇可不能挨饿的。”
苏晴眼巴巴地看着他，看的慕希宸面色越来越沉。
四周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很多闲言碎语都起来，偶有几句飘进了慕希宸的耳朵，他下意识地瞥了眼怀里的女儿，蹙了蹙眉。
扭过头，看着苏晴：“你先去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苏晴闻言，当即明白，他可能还要跟他其他的女儿，还有前妻说话。一想到跟他相濡以沫十多年的黛比就坐在前面，苏晴就浑身不是滋味，不想让他过去。
她撒起娇来，跟着蹙眉：“宸~”
“乖，先去外面等我，我马上就过来了。”
这一次，慕希宸的口吻有些僵硬。
一个乖字，掠过空气传入了黛比的耳朵，她埋头帮二女儿切着牛排的小手一顿，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随即继续波澜不惊地切割着，只有靳如歌，才能近距离地看见，黛比的双手隐隐地发抖。
曾几何时，他也对她用过这个字。
只是从什么时候，他没再说过了？
呵呵，时光还真的就是把杀猪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苏晴心里不甘，却又不愿意真的看见慕希宸生气。好不容易舅舅回了马来西亚，说是处理紧急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她身边没了忘川的监视，这才打了个电话给慕希宸，缠着他出来的。
“你先出去！”
这一次，慕希宸不再看她了，连口气也变成了起初在公司里，对她的命令式。
苏晴赶紧转过身，扶着肚子就往走。
转身的一刻，她莹亮的眼眸瞥了黛比一眼，满满的诅咒与怨恨！
却又在不经意间瞥向靳如歌的时候，被靳如歌满是阴蛰的目光蛰疼了眼，赶紧避开，匆忙离去。
见苏晴走了，慕希宸叹了口气，将小女儿放在了地上，牵着她一步步朝着那一桌走过去。
明明都是相濡以沫的亲人，曾经聚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可如今，他一步步靠近，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是如此疏离。
他明白，这是代价，想要获得林寻鹤支持的代价！
待他披着一室光华靠近的那一刻，靳如歌看了眼埋头吃东西的黛比，侧眸对慕希宸说了一句：“慕总，有事？”
慕希宸无奈地看着靳如歌。
说实话，他做梦都没想到，会遇见今天这样的事情，这个世上，他最重要的女人全都聚齐了！
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的情人，还有他的女儿。
恍若梦境，但是手心里小女儿软软暖暖的小爪却提醒他，这不是梦。
叹了口气，他没有跟靳如歌或是黛比说话，而是看着另外两个女儿，柔声道：“三天后是周末，爸爸带你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好哇！”小女儿兴奋地跳了起来，一下下摇晃着爸爸的手臂，漂亮的小脸掩饰不住地兴奋。
慕希宸宠溺地对她笑了笑，又看着另外两个女儿，等待她们的回答。
老二看着老大，老大依旧看着自己的盘子，回答道：“我高中，功课紧，去不了。”
慕希宸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从刚才他进来开始，这丫头就一直在吃东西，好像他根本不存在。
心里有股怒意，可是看着黛比那么消瘦的样子，他心里微微一惊，想起自己欠她的，这一下，他有火也发不出来。
老二垂下目光，道：“我在网上查过了，满十二的岁的孩子，判定抚养权的时候是以孩子的意见为主的。所以，我跟姐姐都选妈妈！”
………………………………
正文 【1042】教唆
慕希宸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个女儿，一瞬间的错愕，他面颊微白。
黛比也诧异了。
她全然没有想到女儿们在私下已经讨论过这样的问题了，她一直很小心谨慎，就怕她跟慕希宸破碎的婚姻会伤害到孩子们，所以她跟律师讨论官司的事情，都是尽量在画廊里，有时候在家律师打电话过来商量什么，她也是赶紧避开。
却原来，女儿们都已经长大了，并且有了自己的想法。
听着她们说，她们都选择跟她在一起，黛比那颗苍凉的心一下子注满了希望，仿佛那种全世界都在毁灭的感觉，正在一点点消逝，却而代之的，是女儿们给她的温暖。
眼眶微红，黛比没有说话。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什么，而不管自己此刻还爱不爱慕希宸，她都不希望当着他的面露出伤感的一面。
即使被他扫地出门，她也想要留住最后的自尊，哪怕仅仅为了孩子们。
靳如歌感动地看着黛比的两个女儿，显然她们都有了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靳如歌很高兴，高兴黛比这些年对孩子对家庭的付出，并没有白费！
至少，她的两个已经懂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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