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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藏春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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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是干柴两根。毕竟夫妻,看了也难免有点寒心,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啊!他轻轻搂住她,抱在怀里,流下了眼泪,慢慢的想给她一点温暖,像小夫妻一样甜言蜜语,就开始那样。孙凤仙毕竟是女人,心想夫妻吵架,床头吵了床尾丢,谁家没个家长理短的啊,既然他这样,也许有悔改之意,何况我们汪弘都已经成人了,勉强一生吧。
哪知汪玩的是缓兵之计,他并未悔改,这不是又好几天未见人影,杳无音信。柴门半掩,大桌上香油灯忽明忽暗,孙凤仙不时的用带茧的指拈起桌上的荒草棒,轻轻掭一下灯芯,灯光亮了一点,她起身向门走了几步,想从门缝中窥视点什么,但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她想看见什么呢?什么也不想看见,心里还是那么的牵挂自己的丈夫,实际丈夫早就不把她当那么回事了。我还要再编制一个美丽的神话吗?一场寒雨一阵风,一盏孤灯一泪眸。她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期待了,双手颤巍巍将门推紧,拉上门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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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民以食为天。新四军断炊,这怎么行?爷爷按杨树仁他们的安排和建议,马不停蹄回到正和家,把计划和他说了一遍。正和按父亲的安排,立马组织秘密收购稻子加工大米,其余都是自家的,好准备。一切办妥。
下午,爷爷和正和指挥装车,前面3辆车每车装200斤粉丝、生腐,粉丝生腐堆头大,用麻袋装,后面15辆车装大米,每车2石,后面是3车鸡、鹅、鸭,再后5车是猪,每车两头。鸡、鹅、鸭用点酒喂一下,以免叫唤,猪不好对付,300多斤,那么大块头,绑在车上噢噢叫,三五里都能听到,只能给它们饱餐一顿——酒糟,酒多了,呼呼大睡,没声音了。
日落酉时,爷爷像平时赶集一样装扮,蓝斯林布大褂,腰束蚕丝带,酒壶、烟袋必备,一根五尺开外的竹根烟袋窝握在手中,双手背后,精神抖擞,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后面一条龙独轮车吱吱呀呀,赶集去,好大气派!以往,独轮车只一个人推,这次不同,前面3辆一人拉一人推,后面几辆两人拉一人推。半路遇到熟人,
“二爷赶集去啊?”路人问。
爷爷道,“去大岗集。”
大岗集是周边一个大集,逢1、4、7集,每逢集日,好几万人赶集,人山人海,螺嘶马叫。
出村十几里地,史家祠堂门口,前面一独轮车上坐一女人,车左边是大大小小包袱头十个,女人坐右边,左手执一把黑洋伞,右手持一绫四方帕,车夫满头大汗,不时撩起大手巾擦一把汗,那女人看已快到家,就叫车夫停下歇会。女人下车,车夫取出“车安脚”(3尺长的木头,支住车把,使车停稳。),支住车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女人在路边站着,刚好爷爷擦身而过,一眼瞧见是她,心“扑通”一跳,汗毛倒树,心想这正是“大白天遇到鬼”,冤家路窄啊!
孙凤仙在家像孤魂野鬼,闷的慌,就想到城里看看父母,特别是儿子——汪弘也好久没回来。一早,她就在门口叫了一独轮车,送她去城里,死要脸活受罪,图个面子。母亲见到女儿,见她瘦骨嶙峋,丰润已去,格外心疼,乖乖宝贝一番,厨子备几样大小姐喜欢吃的。饭后无论父母怎样挽留,她都执意要回家,因为她心里还是牵挂丈夫,假使他今晚回家呢。这样,带上父母给的杂品,就随车回家来了。没想在这遇“二爷”,随口,“二爷这是去哪淘金呢?这么大派头(阵势),二爷干事就是讲究。”
爷爷总是遇事不惊,沉重冷静。这次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乱了阵脚,随口答道,
“哦,去大岗集,听说那里可有好价钱。”
“那这次肯定要发财了,发财不要忘了分口羹噢!”
爷爷想起胡喆送信的事,这女人回去告诉汪美章,那不又是一场大难来了,他们是找正和家麻烦,那倒没事,他们要是告诉日本人或者保安团,那问题可就大了。不想那么多了,抓紧赶路,能在午夜进入大狼山,有了天然屏障,新四军郑副师长料事如神,他们会作安排的。于是,爷爷右手将五尺烟袋杆子往头顶一舞,吆喝一声,“走咯,朋友们,早一点,可以赶个好价钱”。前面拉车的“伙计们”心领神会,互相递了个眼色,一声劳动号子“大家出把劲咯,嗨哟,趁早赶路程咯,嗨哟,噢!”这是动员令,这是进军号!大家抖擞精神,箭步如飞,拉车的没经验,屁股左右摆动,走不上点子,推车的个个都是挑来的,好把式,虽然重车但他们是熟路,车夫干脆叫拉车的放下,空手前进,小车吱呀吱呀,吱吱呀呀,风驰电掣,一路飙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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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孙凤仙刚到门口,汪美章嬉皮笑脸,急忙迎上去,轻轻接过黑色洋伞,小心翼翼扶下妻子,站稳,一样一样把老丈人、丈母娘“孝敬”的东西拿下车,脸上露出狐笑,心在骂“你个臭婆娘,谁稀罕这东西!”,但他不得不将真像隐去,以假面示人,因为他知道一旦失去老丈人这座靠山,他就什么都不是。今天,他听说孙凤仙一早回娘家去了,就赶紧早早回家等着,来个假献媚。汪美章支走车把式,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搭在孙凤仙的肩上,她像被电击了,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汪在她耳边轻轻送上,“亲,你今天多美啊,瞅一眼闭月羞花,瞅两眼撩人心怀。也许我的肩膀不够宽广,但足以为你遮挡风雨;也许我的胳膊不够有力,但还能为你撑起一片蓝天。今后我要陪吃陪喝更陪睡,听你说累赶紧捶背,一不高兴赶紧下跪,呼来喝去不怕受累,你的教导天天熟背,当牛做马我也无所谓。”孙凤仙从未听见这么甜蜜的话语,此时的她,心如灌蜜,觉得自己徜徉在爱河之中,编制一幅美丽的谎言自我陶醉,她追忆、她憧憬,她展开无限的想象。她认为,爱情不是索取,而是给予;不是梦想,也不是痴望,爱情不是这样。它是善良,是荣誉,和谐与纯洁的生活。温暖与酷烈交织,沉醉与清醒对峙,谁的成长不是一路跌跌撞撞?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学会坚强。她又一次用善良掩盖了罪恶,又一次被假象迷住了双眼,又一次被甜言蜜语所欺骗。她还在想,我们应该像现在这样一直挚爱终老,只有和你在一起,我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可是我不敢去想,一旦失去你,我还会拥有什么。我不能犹豫,犹豫会让苍天变老,我不能彷徨,彷徨会令沧海流泪。一个急转身,孙凤仙张开双臂,插腰将汪美章紧紧抱住,头依偎在他的胸口。汪美章被她这一孩子式的举动吓了一惊,顿觉得像一根粗粗的麻绳紧紧地筘住,越箍越紧,紧得使他快窒息。心想,我只是骗一下你,想缓和我们的关系,并从你口里淘一下城里的形势和你父亲对我的看法。傻瓜,没想到你却以假当真。在汪美章心里,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他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他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人生最好的东西总是和最坏的连在一起,幸福的极致往往是悲哀。幸福是短暂的,当人们想抓住它时,它已经走远了。无论孙凤仙想怎样挽留,一颗不属于她的心早就飞走了,纵骑快马也难以追寻。
汪美章转念一想,哎呀,正事还没问呀!我不能被她察觉。因此,便逢场作戏,紧紧抱住孙凤仙的臀部,两个身体亲密接触,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慰。汪美章低微的问道,“父母大人身体都好吧?他们有什么嘱咐没有?父亲对我有什么指示吗?”
“他们都好。嘱咐倒没有。说这我倒想起一件事,刚才回来路上,在史家祠堂看见二爷家几十辆独轮车去大岗赶集,二爷亲自在前面带路,好大派场。”
“你亲自看见的?!”汪美章鼠眼一眨,歹念横生。一掌推开孙凤仙,“怎不早说?!”
孙凤仙被弄得傻鼻傻眼,丈二和尚摸不着辫子,还没回过神,汪美章急旋风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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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夜,是那么的清静;风,是这样的轻柔。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若隐若现,使得皎洁的月光,若明若暗,就像调皮的孩子躲猫猫。劳累一天的动物早已进入梦乡,万籁俱寝,只有秋虫还在呢喃,稻田里、氺凼边蛙声一片。正和家黑漆大门外草垛边四条小狗依偎在母亲的襁褓里打呼噜。正和媳妇坐在床面踏板上一针一针衲鞋底,一脚踏着摇床(孩子睡的摇篮)档子,嘴里哼着摇篮曲,哄大儿子睡觉。奶奶在一旁,一条大板凳,布好葱绿色蚕丝经线,穿好大红、粉红、鹅黄色纬线梭子,一梭一梭织一根长1丈二、五寸宽的花丝带,这是为正在睡觉的大孙子织的。墙上挂一壁挂子(香油灯)。劳累了一天,正和媳妇实在困了,放下手中鞋底,歪在踏板上,睡了。奶奶仍在一梭一梭不停的织着,突然南边窗户纸好像轻轻一响,奶奶抬头一望,一条三寸长裂缝印入眼帘,她一贯处事谨慎,便蹑手蹑脚移动金莲,悄悄朝纸缝看去,黑漆麻乌,什么也没看见。可怜的奶奶哪里知道,里面有光,外面无光,外面可以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呀,她不可能了解这一点。她轻轻推了一下四儿媳,并用食指在嘴前晃了一下,示意不能出声。正和媳妇心领神会,悄声问“怎么了?”,奶奶指了指窗纸。正和媳妇吃了一惊,“奶奶,外面有人。”
“你看好孩子,不要出声,把灯吹了(吹灭),我去去就来,放心。”
奶奶成天操持家务,忙前忙后,屋里屋外,从前厅到后堂,穿过天井院要走多少步,墙在哪拐弯,门怎样开有声音,怎样开没有声音,都一清二楚。她这就到后堂屋左侧,把手中的葫芦瓢里的水轻轻倒在门臼里,慢慢轻轻抽开门闩,把门拉一小缝,侧身出去。不一会,她若无其事回到正和媳妇房内,在她耳朵边嘀咕了一句,二人坐在踏板上,奶奶将儿媳的手拉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握得紧紧的,好让她放心。现在她就是儿媳的主心骨,她的靠山,自己可不能怕,哪怕一丝丝。
突然,“汪,汪,汪,汪汪!”,老狗一阵狂叫,它是在拼命保护自己的四个孩子,不让它们受到一丁点伤害,这是它的全部责任。门前皂荚树上喜鹊窝里正在沉睡的喜鹊被惊醒,“扑通,扑通”飞起来,站在树梢,静观村子里的动静。昏暗的月色中,两个蒙面鬼影一步一趋,顺北面墙拐摸到厢房院墙外,两个从东北拐窜到草垛北侧,这才惊动老狗,一个人将一包骨头扔到狗窝,老狗闻了闻,不予理睬,仍然狂叫,声音渐渐嘶哑了,它想,哎呀,主人啊,我都这么卖力叫了半天,你们怎么还没反应,再迟可就来不及了,要出事的。接连又是“汪汪汪,汪,汪!”还是没动静,老狗豁出去了,丢下孩子,径直跑到门前,边叫边用头撞门,头破了,鲜血顺着眼角裹杂泪水往下流,人都说狗是忠臣,为了主人的利益,它会不顾一切的,直至生命!但它毕竟是动物,它哪知道主人的计划和安排呢!
四个蒙面鬼影见老狗这么叫,院子里竟然鸦鹊无声,断定汪会长判断正确,二爷他们举家去大岗集了,家里哪还有人呢,他们认为进入无人境地,得意忘形,他们哪知等待他们的大网早已张开。四个人聚拢到堂屋与厢屋间空隙处一段院墙处,两个人蹬下,另两个麻利的爬上肩膀,把手顺墙往上扒,下面的人慢慢站起来,上面的两手刚够到墙顶,将腿猛力一蹬,身子一纵,一条腿越过墙头,骑在墙上,双手按住墙头,轻轻将外面的一只腿顺了过去,手一松,一个饿狗吃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正好不偏不依落在阿沐、正青布下的大网里,阿沐一个手势,两人用力一拉,将网口的绳子收紧。正青迅速将一团蘸过水的棉花塞进蒙面人口里,两人像抬死猪一样轻悄悄把他抬到黑屋里。叶振华、马晓奎立即将大网布好,等待下一个。外面,新四军两个战士像提小鸡一样,将两个人滴溜进来,他们就用蒙面人的黑布把四个人的眼睛扎上,两个放黑屋里,两个放右侧夹墙里。夹墙是爷爷存放账本、银元和贵重物品的,分内、外两间,分别设有机关。正青来到奶奶房里,详细说了情况。奶奶说,“好,等爷爷他们回来处理。没事了,你们都休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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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于干骑一高头大马,带一支200人左右,两挺机枪随后,疾速行进,朝西乡赶来。刚过史家祠堂,探子来报,
“小太爷一行20来人就在前面。”
于团长一听,“怎么,他到这里干什么?”
这里面什么弯弯绕?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呼警卫把何伟叫来。
“小太爷到这来干什么,你知道不?”于团长开门见山。
“我是小太爷肚里蛔虫吗?他到哪有必要请示我吗?”何伟哪吃他这一套。
于干看话不投机,自找了个没趣。心想,真是冤家路窄,他就是一影子,到哪都能见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太爷20多人,轿子在前开路,齐齐刷刷把整路面占得连一寸边都不留,他们边行边赏景,是出来游玩的,逍遥自在。说话间,于干的队伍紧逼其后,见小太爷并无让路的意思,气不打一处来,反倒觉得自己像是护卫队。你瞧他气吧。他在马背上数着时间,一秒、两秒,一分、两分,刚数到五,小太爷的轿子停下了,于干大喜,“哎呀,还是人家识理,有知识的人就是不同。孰轻孰重,一本清知。不愧当官出身,有身份。”哪知20多人就地坐倒,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有的还打起牌来。路旁正好一家茶馆,门前一亮脚棚,齐齐整整一排五张八仙桌。老板是个女的,四十来岁,心灵、手巧、嘴甜,有几分姿色,浅蓝色乏白团大花短围裙,显得人格外精神。小太爷轻身从轿里出来,理了理鼻梁上的眼镜,扶了一下礼帽,右手持紫铜色拐杖,左手掸了掸长衫,漫步进入茶馆,落座。
于干见此,“哇呀呀”直吼,“小太爷,我是执行军务,耽搁时间,延误战机,你是要负军法责任的。”
“你执行军务与我何干?我走我的道,你行你的军,井水不犯河水嘛。这路也没规定只有你走,我不能行啊!路本来就是大家走的嘛,你不要军阀作风,大路都是军爷的吧!”小太爷回道。
于干翻身下马,来到茶馆,手枪往桌上一掷,“小太爷,我们敬你,因为你识大体,顾大局。今天我军务在身,请你高抬贵手,让我一次,下官感谢不尽,否则,我将如实汇报上司,后果自负。”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小太爷摘下帽子,轻轻往桌上一放,拐杖挂在桌拐上,“于团长,如果喝茶,你的弟兄们茶费我全包,至于其他就免谈,任何事都得有个理,不是吗?总得讲个先来后到,我们一早出门游玩,没做亏心事,你们紧随其后,追我而来,请问,我们做了什么违法之事了吗?你们奉谁的命令来追我们?”
“我们不是来追你的,我们是进山剿匪。”于干辩说。
“山里有匪,怎么不早剿?哪这么巧,我出门,你就跟着我去剿?这是你的改说吧!”小太爷理直气壮。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于干气急败坏。
“随便,奉陪到底!”小太爷当仁不让。
小太爷知道争取一点时间,爷爷他们就可以走远点,故意和于干斗嘴,拖延时间,实际哪有什么理讲。
于干见小太爷寸步不让,再说也没结果,急转身,拿起桌上手枪,刚出亮脚棚,枪一举,朝天开了一枪,纵身上马,右手举枪朝天一挥,“走!前进!”
路上20多人丝毫没有动静,照样干自己的事。于干怒发冲冠,一梭子弹打向天空,20多人哈哈大笑。这下更惹怒于干。他是土匪出身的军阀,草包司令。怎能忍受这其耻大辱,伸枪朝轿尾的那个轿夫打去,轿夫应声倒下,鲜血顺裤管流出。20多人唰一下站起,手挽手,高呼,“军阀,军阀开枪杀人,这是哪家部队!”,“血债血尝!”,“大军阀于干,尝我兄弟性命!”
闻声,小太爷肺都气炸了,一个健步跨到于干马前,手杖一指,于干的帽子落地,“你有本事冲我来,你开枪杀死他们算什么,回去!我们今天非得弄个是非曲直,你必须偿还我人性命!”
于干眼看纠缠不清了,确实也不该枪杀小太爷家丁,自己也感觉过了。但,军令如山啊,误了战事,我得军法处置,轻则罢官,重则掉头,小太爷你不是不了解,你也是做过县太爷的,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衷!这下事闹大了,怎么收场呢?看着这群情激愤场面,于干搜肠刮肚,就是想不出好办法。转念一想,完不成任务,误了战机,回去责任更大。正是武大郎服毒――吃也死,不吃也死,他横下一条心,一不做二不休,冲过去,完成军务再说,弄不好还可立功抵罪。正举棋不定,探子回来,看于干怒气冲天,就到何伟跟前耳语了几句,何团副点头,这探子本就是何伟派出去的。何伟悄悄给小太爷一个眼色。小太爷本来就是来阻击,拖延时间,并不是非闹出什么大动静。从何伟眼色中知道爷爷他们已经快进入安全地带,见好就收,他早看出倒下的那个人并无大碍,“各位,于大人说有军务,进山剿匪,我们就不耽搁他,今天这账等于大人回来,我们一定要算。”
于干千谢万谢,“还是小太爷高明,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有大量,等打完仗,定登门赔礼道歉。”
小太爷欠身扶起受伤人,他哈哈大笑,一蹦,站了起来,只见他风流倜傥,秀气可人,小太爷噗嗤一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原来是你个小东西!吓我不轻啊!”
他就是汪弘。在于干一枪打出时,听得子弹“嗖”一下穿过时,他很机灵,顺势一倒,造成受伤现场。于干本来也不想造成伤害,只是吓唬吓唬。哪知还真打伤人,弄得骑虎难下,授人把柄。小太爷捋起汪弘裤腿,汪弘嘻嘻一笑,
“小太爷,没事的,小腿擦了点皮,没事。”
小太爷摸着汪弘的头,“小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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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爷爷他们浩浩荡荡的一支独轮车队伍已靠近大狼山口。
大狼山海拔425米,群峰耸拔,林峦崤密,盘旋而上,远眺江光,俯视马槽。卧狼峰是这座山的主峰,它险竣多姿,高耸入云,环顾群峰,皆居其下,可谓“一峰兀立冲宵汉,群峰匍匐似儿孙。“大狼山的美,不是静止的,而是运动的;不是单一的,而是瞬息万变的。春、夏、秋、冬,晴、雨、日、月,各不相同。初春,大狼山云里花开,香漫幽谷;盛夏,大狼山层峦叠翠,飞瀑鸣泉;金秋,大狼山枫林似火,山花烂漫;严冬,大狼山银妆素裹,玉砌冰峰。时而轻轻如丝绢,时而怒气冲霄汉,使人始终处在如临广寒的神秘气氛中。
爷爷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点,喘了口气。突然,天空几只鸟盘旋鸣叫向西飞去。静静一听,山谷间有马蹄声回荡。“不好!有追兵!”,爷爷对身后拉车的说。
“快!再往前去一点!把车推进树林隐蔽!同志们,作好战斗准备!”指挥的是新四军突击连连长李浩然。
爷爷吩咐留下一车粉丝生腐,两车大米,一车鸡鸭,一车猪(两头)做幌子,其余迅速推进树林隐蔽。
李连长命令突击连同志们,把车隐蔽好,取出粉丝袋里的武器、子弹,占领有利地形,注意隐蔽,准备战斗。
李连长仍然化妆拉粉丝车夫,紧紧跟在爷爷后面,现在车上麻袋里装的可是真粉丝生腐的。
于干率部扬鞭策马,尘土飞扬,直逼大狼山。爷爷和“拉车”的,“推车”的大摇大摆,不紧不慢前进,于干大兵压境,司号兵用长筒喇叭声嘶力竭的喊,“前面车队立即把车停下!我们不伤害你们!”“你们不能把粮食、食品送给共匪!”“这是保安团的命令!谁敢违抗,就地镇压!”
李连长告诉爷爷,“等打起来,你不要管我们,我们掩护你直接进山,我们有人接应你,别回头,不用怕!”
话音刚落,于干逼近,用枪指着爷爷,“你把粮食等送哪去了?有人看见你带着浩浩荡荡车队,怎么就这几辆车?只要交出粮食等,我们不伤害你们,而且保护你们安全回家。”
爷爷和小太爷在城里茶馆吃早点见过于干,那天早晨他手捧豆腐调戏老板娘闹出大笑话,爷爷记忆犹新。于干也认识爷爷,知道爷爷和小太爷的关系,他这次是奉上司之命,来阻止爷爷为新四军送粮,悉数追回粮食等补给,并不是来杀人的。
爷爷指着车,“于大人,我们只运这么多啊,听说大岗集价格高,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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