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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藏春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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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粮食等补给,并不是来杀人的。
爷爷指着车,“于大人,我们只运这么多啊,听说大岗集价格高,以前没去过,这次带一点去探个价。你知道我们是本分人,劳动持家,哪有那么多啊,是吧?于大人。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去晚了就下市了。”
“我们是本乡本土的,家门口阴沟凼,谁还不知道深浅。还是如数交出来,免得动干戈,弄得大家都没面子。”
“拉车车夫”插话,“长官,爷爷确实就带这么多,行个方便,于人方便于己不也方便吗。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吗,你看现在是国破山河碎,国民党气数已尽,日本人横行我中华国土,到处烧杀掳虐,你们保哪家安?你们家也有妻儿老小,想过没有,如果你们家亲人遭难,你们救吗?”一听这口气,于干立即意识到,他就是新四军化妆的,车夫哪有这觉悟?他把枪对准“拉车的”,“你什么人?你不是车夫,你是**!”
“我是中国公民,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们不能敌友不分。”
于干把枪一指,命令左右,“把他绑起来,他是**,新四军!”
几个士兵蜂拥而上,要拿“车夫”。爷爷将五尺长竹竿烟袋一拨拉,“慢!他是我家十几年车夫,忠厚老实,本分人,犯什么法了?于大人不要欺人太甚!”
“分明他是**,你这么护着,想必你们早就谋划好,小太爷打阻击,你们把粮食藏在山里。老实说,粮食在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来告诉你,粮食本来就是劳动人民种的,是用来养活人民的,不是用来喂猪喂狗的!”车夫说。
于干今天真不顺,处处受阻,怒火中烧,再绕也没必要了,“你们到底交不交?!”
“想带一粒粮食回去,你是白日做梦!”“车夫”道。
“你到底什么人?”于干想开他一枪,敲山镇虎,手一提,枪管朝下,爷爷眼疾手快,烟袋杆一挡,稍一用力,于干枪口朝天,“砰”一声,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砰・・・砰・・・砰”越传越远。
于干脑羞成怒,气急败坏,“弟兄们,他们没走远,粮食就隐藏在山林中。搜山!”保安团士兵齐声呐喊,“搜山!”何团副朝天“砰,砰,砰”开了三枪,他这是给隐藏的新四军送信。李连长迅速拔出腰间德式“八音盒”,一手推爷爷赶快朝西进入树林,一面对准于干“啪,啪,啪”连发数枪,唯有采取霹雳手段,不打则已,打则必狠,打则必赢,才能真正形成“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他掩护爷爷离开,自己也进入树林阵地。新四军早已占据制高点,列成阵势,集中火力,精准打击保安团,阻止他们搜山。于干人马刚进入山口中段,子弹雨点般飞来,一颗手榴弹在于干前二十米开花。在一片混战中,何团副瞅准机会,朝于干的马腿开了一枪,马受惊,仰天嘶鸣,驼着于干狂奔,险些把他摔下来。新四军突击连吹起了冲锋号,枪声更猛烈,向保安团压将过来。保安团本就不是正规军,没打过大战,战士们见新四军炮火猛烈,吓得屁滚尿流,溃不成军,不堪一击。几分钟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于干不得不鸣鼓收兵,本来一部分士兵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大家快撤,跟着于团长原路返回。快!快!”何团副命令。
战士们一听撤退,迅速拽旗倒戈,前队变后队,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忙不择路,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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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堂屋里,爷爷端坐上方,奶奶端来咸鸭鸭胗,爷爷最爱吃的咸猪耳朵等四道菜,黄泥巴酒壶半斤烧酒在锅洞(底)稻草灰里焐了一个时辰,奶奶给爷爷筛了一杯,哎呀,那个香气四溢,弥漫整个堂屋。爷爷会心一笑,奶奶知道对他胃口。“你慢吃,我去整其他事。”爷爷品着烧酒,嚼着鸭胗,一条猪耳丝刚送进嘴,阿沐和正青进来,爷爷做个手势,叫他们不要发声。他知道四个蒙面人就关在黑屋和夹墙里,就在堂屋左侧,一墙之隔,一点声音他们都听到。阿沐、正青退出,等爷爷用过膳。
厅屋里,爷爷请来两个新四军战士、阿沐和正青等,他们把抓蒙面人详细说了,爷爷叫带四个蒙面人,不要解开黑布,不能让他们知道有黑屋和夹墙。四个蒙面人被带到,解开黑布。爷爷一看,三个人熟,一个面生。实际,爷爷早知道是他们,二狗、严江、秃头。
只是这陌生人什么来历,还真不知道,不能诬良为盗,干脆就从他下手。他50岁左右,穿着一身因洗了多次而破旧黑里泛白的衣服,头发十分缭乱,瘦黄的脸上深深地嵌着一双憔悴的眼睛,他眼神急躁,身子颤抖,脸部肌肉在抽搐,显然是紧张而又害怕,似乎是第一次“干活儿”。
“他们三我认识,你是什么人,怎么和他们混到一起,是谁派你们夜间行盗,如我报官,知道什么罪吗?”爷爷严声厉色。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我是被他们骗来的,我是第一次,我从未干过这样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不信,你问他们。”说着,磕头就像鸡啄米,身子像抖虱子。
他说的,可能是真的,爷爷想。
二狗是汪美章的军师,铁杆子,不会说的。秃头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严江,人不是太坏,跟着他们是想捞点好处,就来问他,
“严江,”闻声严江吓一跳,心想,爷爷怎么知道我名字呢。“你家住十八石(担),你父亲严中礼,雅号严大嘴,你奶奶今年快70岁了吧,你,22岁,我说的没错吧。”严江大吃一惊,他怎么对我家这么了解啊,我们相隔也有几十里啊。爷爷什么人!爷爷“秀才”啊,不是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吗!今天才真的得到验证,“秀才”果然厉害。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抬起头,说吧,是谁叫你们来的,如有半句假话,知道报官什么结果吧,你太年轻啊,不要前途啦?”爷爷说。
“看来你已经知道一切,只是想我说一遍。好吧,我说,前天傍晚,孙凤仙在史家祠堂看见你们,就告诉了我们老大,他见你家人走屋空,马上把我们召来,布置我们三人到你家掳点东西,贴一张票。人手不够,就喊了他(指陌生人)帮忙,老大自己去城里报告孙大人,说你们给新四军送粮食,请他们打劫。就这些,我说的都实话。”
爷爷对陌生人,“你确实是被拉来的,第一次,回去好好做人,靠自己的劳动养家活口。严江,你年纪轻轻,上有70岁祖母,一双上人,理应本分做人,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光宗耀祖,可你却不走正道,助纣为虐。我希望你洗心革面,弃恶从善,做堂堂正正的好青年。”
“是,是,是,谨听爷爷教诲,从今我一定好好做人。”严江连忙磕头。
“阿沐、正青等稍后一步,把二狗、秃头带到县衙,我先进城。”爷爷说。
“是。爷爷。”阿沐回答。
杨树仁、郑向宁正和小太爷商量如何向孙大人告于干一状,知道孙不会怎样于干,但必须这么做,先下手为强。爷爷进来,落座,把汪美章派二狗、秃头、严江,还一个陌生人窃财、贴票事说了。杨树仁说,
“这更好,双管齐下,小太爷状告于干,爷爷状告汪美章,把人带到。小太爷先一步,爷爷后一步,步步紧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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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十 一 章
县衙外,东50米是碧水公园,内有一湖,湖中心一小岛,岛上假山三座,几棵参天古树,荫蔽天日,带有南方气息的棕榈、芭蕉排列有序。正中央五间石基砖墙拍草顶屋,座北朝南,内用20根圆木柱支撑,重梁木椽,前出厦,出飞檐,硬山顶,前面为雕木隔扇。东西长22・3米,南北宽87米,高75米。三弯五曲2米宽木板桥直达正门,第二道弯处一座三孔青石拱桥。正门前是一青砖浮雕大照壁。照壁前两侧立石碑,上书“欺人如欺天”,“负民即负国”。桥两端各两个宪兵、一个带班站岗,守备森严。这里是机要之地,县里召开重要机密会议都在这里,闲散人员无法入内。
孙大人稳坐衙堂正中,背后是一幅“江牙山海图”。师爷在左上,小太爷、杨树仁、郑向宁在左一排落座,出乎意料,汪弘毕恭毕敬站在小太爷身后,孙大人感到莫名,皮笑肉不笑,“今天各位有什么事,奏上来。”
“昨天,天气晴好,我和家人们出外交游,在史家祠堂茶馆休息,于团长快马急追于后,并枪击我随行人员,不知我所犯何罪,我的随行所犯何法,想请孙大人向于大人讨个说法。”小太爷陈述。
“噢,有这等事?”孙大人佯装不解。
“我的证人在此。我一行20余人,个个可作证,于大人手下全在,亲眼目睹。他开枪打伤的人就在此。”小太爷继续。
“小太爷莫急,待我请于团长对质,定给你个交代。”孙大人头上冒汗。命左右去请于团长。
一盏茶功夫,于团长大腹便便,摇头晃脑,手枪挂在腰间,一走一甩,两手背在后面,一步跨进门,粗声大气,“孙大人请我来,有何公干啊?”
“看看他们再说,你心里还不清楚?”孙本来就不高兴,对于干的傲慢早就反感。
于干扫视一下,小太爷炯炯有神的目光使他不寒而栗。
“我说什么呀,这不都是熟人吗?”于干装的若无其事。
“小太爷,你说说看。”孙大人道。
“于干于大人,你真贵人多忘事啊。昨天我们不是在史家祠堂见过面吗?当孙大人和各位的面,请你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吧。”小太爷说。
“哦,昨天的事,没什么事啊,小太爷,我倒忘了,那只是一个误会,你出去游玩,我是执行军务,井水不犯河水啊!”于干洋洋得意。
“你说得这么轻巧,‘误会’两个字就解释啦!你开枪打伤我的人怎么解释啊?!”小太爷辞严义正。
“打伤人,打伤谁了?”于干狡辩。
汪弘一瘸一拐从小太爷身后绕过来,站到堂前。孙大人一惊,他这是想干什么?汪弘轻轻弯下腰,双手将裤腿一点一点捋起,
“你们看,打伤的就是我,我们和小太爷一行20人到西乡游玩,你于大人无凭无据率兵急追,并滥用权力,胡乱开枪,枪杀良民。你这是军阀作风。”说着将从脚踝到膝盖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腿往孙大人桌上一放,身子歪了一下,险些没倒,
“孙大人,”他不喊外公,叫孙大人,因为在公堂上,“你要为我们做主,讨还公道!”
孙大人一看打伤的是自己外孙,最宠爱的孙子,气不打一处来,恨的牙根痒痒。平时没听汪弘说多少话,可今天看他正气凛然,德爰礼智,才兼文雅,辩同河泻,明经擢秀,光朝振野,愈发觉得他长大了,受小太爷他们的熏陶,有点正气,远超过他那不务正业的老子。把惊堂木用力一掷,“啪”,
“你的任务是率兵进入大狼山阻击给新四军送粮食。怎么半路开枪打伤手无寸铁的学生,你必须把这事报告上司。”
还没等于干开口辩护,何团副带爷爷一干人进来。把孙大人搞得挤不弄眼(土话,不知怎么回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头往椅背上一靠,
“何团副,这又唱的哪曲啊?”他累了,他身心憔悴,但事已至此,案子还要结啊。没办法,勉强撑起。
“他们夜半三更,入室盗窃,还贴票。被我们当场拿住。”阿沐指着二狗、秃头说。
“是这样吗?”孙大人问,“谁指使的?有幕后人吗?”
“是这样。”秃头说。
“谁派你们去的啊?”
“是我们自己去的。见财起意。”二狗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怎么敢乱说呢。
“那好吧,上次一颗松绑票是你们,这次又是你们,你们还有王法吗?不给点厉害,你们就一刀抹掉鼻子――不知前后,来人!把他们笞五十杖,送狱房关押三个月。”
孙大人心里明镜似的,再追下去汪美章能逃得了干系?
“孙大人,打伤我的那个人怎么处置啊?”汪弘紧逼。
“杨树仁扬处长,你以县党部名义写个报告给上级,请示处理意见,”杨树仁的公开身份是县党部组宣处长,“在意见未到前,于团长暂停军务,保安团事务暂由何团副代行管理。”孙大人兼任保安团一把手,有权决定。于干把腰间的手枪解下,往孙大人桌子上一掼,
“老子就不信上司会把我怎样!”说着横眉怒视小太爷,怒气冲冲出了大门,与小太爷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本章完)
………………………………
第68章 第 十 二 章
酉时光景,郑向宁、阿沐、汪弘、于昕怡等来到“沁园”
酒搂,与“惠欣苑”商城一墙之隔,是桐江最繁华地带。酒楼不大,两层,上下各五间,地板、墙壁、屋顶,门、窗,桌、椅、板凳,餐具全毛竹、元竹做成,没有一丝木头,飞檐翘角,前出厦,宝塔顶,紫铜色油漆,典雅庄重,古色古香。大门两边对联格外醒目,
上联是:以食为天,一日三餐谁能少
下联是:因客而酒,七碟八碗我不多
他们在二楼靠窗一桌坐下,阿沐唤小二,点了“竹筒烧鸡,竹笋烧肉,竹叶包蛋饺・・・”等全带竹的菜,他内行。是学生,烈酒不能喝,要了桐江米酒。郑向宁是外地人,还真没吃过这“全竹宴”,竹筒、竹叶掀开,竹香裹肉香四溢,弥漫整个搂,难怪他家宾客盈门,高朋满座,列队侯宴。阿沐为各位斟了米酒,于昕怡以水代酒,郑向宁提议:“这次汪弘同学挂彩受惊,后又舌战群愚,我们一起举杯为他压惊,干杯!”大家一阵狂欢,于昕怡嘴角一翘,朝汪弘会心一笑,汪弘唰一下面红耳赤,因为同学的目光全聚焦在此,他本来就有点腼腆。郑向宁看在眼里,赶快解围,
“汪弘,你回敬我们一杯吧!”
汪弘端起竹酒杯,“来,感谢大家,我敬你们一杯!干!”
你一来,我一往,笑语连连,欢声不断,酒足饭饱,戌时已至,“宁”哥说,
“外面还有人侯宴,给人家腾位吧!我们正好出去兜兜风。”
商城外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摆地摊的,耍猴的,测字的,黄鹊看命的,玩杂耍的,五花八门,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他们边走边聊,来到一个皮影戏摊前,这里最热闹,锣鼓喧天,几十人,谈的谈,说的说,有鼻子有眼,于昕怡好其,就想一探究竟,拉着汪弘往前挤,“宁”哥他们只好跟后头。走近一看,只见一块黑布围成了一座戏台,十几个木偶,蜷曲在灰扑扑的布口袋里,有的很好看,有的恨难看。有的穿戴华丽,有的破衣烂衫。这些木偶都能转能动,能说能唱,会哭会笑。在戏台上或定乾坤,或决生死,或启智慧,生活的色彩像是都涂到它们那里去了。
《化蝶》!梁山白与祝英台,哎呀!正是于昕怡最喜欢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忽然黑布在晃动,“宁”哥走进去一瞧,原来黑布后面有一个人,双手牵着木偶身上的绳索,口中模拟出各种不同声音。“宁”哥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取棚头弄傀儡,抽牵全藉里边人”啊!有了牵引的线,就是木偶;若线断,就是垃圾。
是呀,人生如同傀儡戏,喜笑怒骂,都身不由己!人在表面风光的背后,是极度的无奈。就像木偶一样被一只巨大的手操控,受无形丝线牵制。这只巨大的手就是名利和权势。生活需要金钱,你得拼命地去挣钱,这根挣钱的线就在牵制你。人生需要“身份”,需要不断升迁,有的人削尖脑袋往上爬,那就是“名位”这根线在牵引着。
人说:会看看门道,不会看看热闹。于昕怡只能看到穿花穿绿,跑进跑出,她哪能看到这些!
于昕怡转头问汪弘,“他们为什么化成蝴蝶而不化成其他什么?”
汪弘没那么高学问,只应付,
“因蝴蝶的一生,纵然短暂,但从不失优雅。恬淡从容,落在花间。但是每一只美丽的蝴蝶都要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就如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那么一段艰难的岁月。耐心点,坚强点,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承受过的疼痛,将是你飞跃的起点。
郑向宁接道,“‘蝴蝶为花碎,花却随风飞’,世间之事总是很难圆满,很多时候你无法左右,只能随缘。生命中,总有些人,寂然而来,静静守候,不离亦不弃;也有些人,热烈如酒,如痴如醉,却来去如风,梦过了无痕。”
人生,需要锻炼出蝴蝶的优雅。花开,便用心去珍惜。花落,便铭记在生命里。怀一份感念之心,惜每一份情缘,淡看岁月如花。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心存阳光,温暖就会围绕你。心存他人,真情就会回报你。心存乐观,幸福就会追随你。
(本章完)
………………………………
第69章 第 十 三 章
一场残梦一场空、一水苍茫一孤鸿。一弯冷月一清影、一水黄花一飘蓬。昔日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保安团于团长独自一人在清溪河畔“沁心亭”坐下。
“沁心亭”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八根朱红柱支撑,宝塔形顶,熠熠的落日余暇洒落在层层叠叠的黄色琉璃瓦上,茂密的卷柏垂柳、藤萝翠竹点缀其间,亭里有一个圆桌子,五个圆石鼓凳子。五颜六色图案把凉亭装饰得好象天宫一般。整个亭子倒影在清溪河里,随落日余晖波光起伏。于干心事重重,瞧着河面几只嬉水鸳鸯,三两只“水葫芦”(小水鸟)在扑腾,上游漂来一叶双浆游船,漫无目标的荡着。他无心眼前一切,漫不经心掏出火纸包着的烤鸭、一把五香花生米、一包卤牛肉、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时而自劝:尘俗多少伤心事,都付笑谈随酒杯。
时而自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时而又想:我到桐江总是不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脑子里翻江倒海,最终认为还是何副团长、小太爷他们作梗。
不知不觉,一壶老酒下肚,飘飘然不知所向,晃晃悠悠来到大西门小戏院,海报上今晚上演:《薛仁贵》,地方倒七戏。他不喜欢这带哭腔的地方小戏,“哎呀,打发时间,看什么都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就买票进去,在一个不起眼地方坐下。他无心听戏,眼睛到处扫。朦胧中,左前方两个青年打扮的在递什么东西,定睛再看,一男一女。那女的影子是这么熟悉,不影响别人,他轻轻挪了一下位子,靠近一点。不看倒罢,一看肺气炸了,原来是自己的女儿于昕怡和一个男青年,他像抓小鸡一把拧起女儿往外拖。人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他一手将汪弘抓带着一道,防止女儿狡辩。猝不及防,汪弘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二话没说,跟着出去,公众场所,不能辩解。
女人一生注定有两个男人,一个用来永远怀念,一个用来永生陪伴。于昕怡面对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想托付终身的人,她感到茫然。自从上次和汪弘身体接触后,一个影子总是在脑中萦回:生命中有你,感觉精彩;回忆中有你,感觉温馨;旅程中有你,感觉快乐;失落中有你,感觉坚毅;沉默中有你,感觉灿烂;朋友中有你,我不再孤单!
恋爱就象吃辣椒,不吃的时候它总是奇香无比,但真正吃的时候却辣的你痛不欲生,后悔莫及,发誓永不再吃,然而辣劲刚过,你又对它朝思暮想。越辣越香,越香越辣,你永远在思念与后悔之间游离,这就是恋爱的逻辑。
汪弘认为,当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会无条件维护她,不管在什么场合决不允许别人评论她,说她坏话。真爱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喜欢就是淡淡的爱,爱就是深深地喜欢。我喜欢默默地被你注视着,默默地注视着你,我渴望深深的被你爱着,深深的爱着你。
今天,于昕怡见汪弘的伤还没好,只想抚慰一下,就约他出来,没想被父亲逮了个正着,弄的汪弘尴尬。她暗下决心,保护汪弘。那边好在是自己父亲,撒撒娇,哄哄他,他不会怎样的。
“你们什么关系,他是谁?”于干问自己的女儿。
“他是我同学啊,不能见面吗?我们在学校不是天天在一起吗?”于昕怡小辫一甩,嗲声嗲气回道,一粒花生米塞进于干嘴里。
汪弘悄悄把手里的花生扔掉,愣头愣脑站着,他不知道于干会怎样。
于干将目光转向汪弘,朦胧中看见一副模糊而又熟悉的面孔。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肤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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