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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藏春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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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办法,何团副,你稠密一个详尽计划,有什么难处吗?”尹瑞松说。
“今年正好干旱,粮食歉收,可不可以再发动群众同时行动,要求政府开仓放粮赈灾。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小太爷说。
何伟说,“令雨生是山西人,和于干同乡,关系甚密,他和柴进龙、申丗明关系也很好。能不能叫他们也帮我做些工作。”
“好的!马上叫小邱与指挥部联系,把柴进龙、申丗明调过来。何团副,如果成功,你将是大功一件,你为桐江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那我们就君子协定。”尹瑞松说。
“你们放心,我将尽全力去做,时机成熟,我们再商定时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伟说。
“好!那我们就静候佳音,祝你成功!”尹瑞松说。
小邱约靳小宇在清溪河边凉亭见面,两个人解开一小船,坐了上去,河面像隔了层模糊的水气,氤氲弥漫的湿度紧紧粘在浅滩的水草上,水草在逼仄的湾沟里任凭河水推动;在铅色沉重的云朵上,阳光兀自穿越了天空悠长的曲谱,把光一点点揉进河水,河面上的金光闪耀,圆圆的水纹延伸开来,“叮咚”,水珠在水草尖上下落,草野蹦跳起来,水珠特有的清脆响声,迷恋着耳廓久久不肯散去,响起朦胧的回声,“叮咚”,“叮咚”,“叮咚”……没有落雷般的轰鸣,只有轻快的跳动的节奏,他们随微波荡漾,心旷神怡,小邱说,
“最近保安团、野战军、特训连的关系好了吗?”
“怎么可能好呢,特训连没建制,每天吃白饭,我们的粮食不够,马上要断炊了,问题在后头呢。”靳小宇说。
“那你看国民党和共产党有什么区别吗?”小邱问。
“你这给我出难题了,我对保安团确实没好感,现在社会又这么乱,但共产党那边我也不太了解,只听人说他们是为老百姓做好事。”靳小宇说。
“那你就没想过要为我们这个国家、民族和人们做点什么吗?”小邱说。
“我能做什么呀,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靳小宇说。
“不能这么说,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为祖国、为自己的民族、为人们做点好事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小邱说。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靳小宇说。
“你可以在你的兄弟们当中聊聊,使他们看清形势,国民党的气数已尽,国民政府已经腐败至极,新四军很快就要打过长江,捣毁蒋家王朝,一个崭新的中国很快就要诞生了,你们应该在这黑暗和黎明交替的节点,勇敢站起来,为迎接新中国的诞生,为民族、为人民做出自己的贡献。”
“那现在怎么做?”靳小宇说。
“你可以多做些工作,使你的朋友们弃暗投明,在新四军打过来的时候,放下抵抗,不过这工作要细,不能暴露自己。”小邱说。
“好的,我明白了。”
(本章完)
………………………………
第164章
孙大人老婆病了近月有余,经医院医生诊治仍不见效,病榻上念叨女儿凤仙,想见一面,孙大人就派衙役前去请。小衙役刚到八桠树前,被眼前所见吓破胆,“怎么回事?闹鬼了,还是我走错了?会长好好的家怎么就没了,变成坟冢了?”他下意识的揉揉眼,是自己眼睛有问题了吗?没有!他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是自己在做梦吗?没有!那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敢想。一定是闹鬼了,我得赶快回去禀告孙大人。小衙役屁滚尿流,跌跌爬爬,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孙大人公堂,孙大人正在审案,惊堂木往桌上一掼,“啪”,小衙役“砰”一头栽倒在大堂之上,不省人事,这倒把孙大人吓了一跳,理了理眼镜,
“堂下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罪犯没反应过来,也吓一跳,定睛一看,旁边“死”了个人,头一懵,一屁股摊到地上。
“大人,是你派去请大小姐的衙役回来了,不知他怎么‘死’了。”曹元说。
“啊,‘死’了?怎么回事啊?”孙大人吓懵了。
曹元慌忙叫几个衙役掐人中、捏耳朵,拍、打、捶、拉,招数使尽,不见效果,小衙役口里白沫直鼓,大家慌了手脚,孙大人拿起惊堂木猛一掼“啪”,
“还不赶快送去医院,你们是医生吗?”
五个衙役,一人抬头,四人各拉一个手、脚,像抬死猪一样,就是走不起来步子,因为他身子是软的,腰部往下垂,曹元一个急,饿狗钻裆,想用肩撑起腰部,哪知用力过猛,一头趴下去,栽个鼻青脸肿直冒血,五个人一慌乱,手一松,将小衙役丢下,刚好压在曹元身上,曹元当了个垫背的。小衙役被这一掼,堵在胸口一口气被挤出了,“呼吆”一声,慢慢醒过来,衙役忙将他轻轻扶起,他站了起来,“我这是怎么啦?”
曹元头一翘,怒目对他,“你狗日的,害得老子好苦啊!”
小衙役一看曹元,不知怎么回事,“你说什么,怎么是我害得你好苦?”
“好了!吵什么吵?一帮榆木疙瘩,整天就知道给我添堵。”孙大人说着,舒了一口气,往椅子背上一靠,手使劲捶着头。众人连屁都不敢放。
半晌,孙大人慢慢翘起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那么慌啊?”
“回大人,姑爷家不见了。”小衙役说。
孙大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姑爷家不见了”,“什么意思,快说清楚。”
“是这样,我到了姑爷家,他们家房子不见了,原来的堂屋现在是一座坟,整个房子没有了,人也不见了,不知怎么回事,我以为闹鬼了,就吓着赶快回来报告大人你啊!”
“那大小姐呢?”孙大人问。
“不知道,只有原来大小姐的房还在,门锁着。其余小的就不知道了。”
孙大人仰天长叹,不知是惊,是悲、是喜、是怒还是哀,眉宇间瞬息万变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汪美章每天晚上回家,打开房门,靠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恭恭敬敬摆着四道菜,荤素搭配,有香有色,热气腾腾,一壶老酒,两只杯子对放,看着都垂涎三尺。汪美章迫不及待坐上,自斟自饮,心里美滋滋乐呵呵的,他总认为这是孙凤仙为他做的美味,却不见她人,哦,她是愧疚,不好意思见我,就这样躲着我,想着,又来一杯;看着,来个第二杯,对面坐在地上的兔子看着他,他用眼睛余光瞧着它,是那么的可爱,洁白的毛发,红红的眼睛,短短的尾巴,看着看着,十分陶醉,又喝下第三杯,第四杯……,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了,他拿起一只筷子,敲着碗,“白酒说:喝我的人都豪爽,啤酒说:喝我的人都大度,红酒说:喝我的人都浪漫,洋酒说:喝我的人都有钱,酒精说:如果没有我,你他妈都是水货。”他妈的,老子没钱,也不浪漫,就是豪爽,端起杯子,呼呼啦啦一杯又下肚。他拿起三只筷子,敲起“七星碟”,唱了起来,舌头捋不直了,“这个酒啊装在瓶里是水,喝在肚里作鬼,走起路来摔腿,说起话来胡扯,晚上半夜起来找水,早上起来后悔,中午端起杯子,哎呀,还是很美。唉,喝酒得讲三原则:人不灌我,我不灌人,人若灌我,我必灌人。喝起来是一滴不让,半滴必争。”端起杯,呼呼噜噜一干二净。……
他醉了,真的醉了。半夜,睡在床上,一女子飘飘然向他走来,这个女子恰似荷花,而且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初荷,一袭白衣,洁白如雪,没有一丝褶皱,全身毛茸茸的,那张脸孔更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精巧绝伦,即使最挑剔的男人或者女人也休想找到一丝瑕疵,她的妩媚若然天成;雪肤柳态玉骨,身材柔软而丰满,一颦一笑都让人迷醉。
汪美章酣睡如猪,呼噜打得像雷声,口干得冒青烟,想水喝,可头就是抬不起来。
早晨,汪美章睡眼朦胧,满嘴酒气,翘起头来,晕头耷脑,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发现自己却和衣躺在床前踏板上,小兔子就在他对面看着。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敲门,打乱了汪美章的思绪,连滚带爬起来,拉开门闩,小衙役语不成句,
“会长,你家老泰水病了很长时间了,孙大人要你送大小姐回去见见她母亲。你若不去,孙大人自己就要来了。”
汪美章一听,头“轰”的一下都要炸了,眼冒金花,歪歪倒倒摊下了,小衙役想,我话已经送到,至于你,我不能再管,不能惹火烧身,撂一句“会长,去不去,你看着办吧。”拔腿就跑,头也不回,他怕汪美章有什么三长两短,撇不开干系。
(本章完)
………………………………
第165章 第 十 一 章
西乡妇女联合会成立,于昕怡担任妇女联合会主任,文海妻子肖秀梅任妇女联合会副主任,他们发动、带领妇女日夜纺纱、织布、为新四军做棉衣,棉鞋。奶奶带几房儿媳妇也积极投入其中。按照妇联会要求,西乡所有棉衣、棉鞋统一送往牛王寨。今天,奶奶叫各房下把棉衣、棉鞋集中起来,老四正和安排几个人,四辆独轮车装得满满的,另外两车装鸡、鸭,一并送去。整个西乡,浩浩荡荡共三十六车,文海夫妇领楼坊村农民协会、妇女联合会五辆车随后,汪弘、于昕怡带队走在车队前面,他们后面是两个人拉一面横幅:
军民鱼水情,开创新天地
大家边推着车子,边吆呼着劳动号子,拉车的妇女唱着“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那亲人八呀路军……”,哦哈哈,哈哈…
阿沐、柯泽舟支持蒲艽等人在新南庄组织建立妇女联合会,工作开展的红红火火,洪家大小姐馨茹积极参加活动,和他们一起走村串户,动员妇女做支前工作。洪大老爷发现女儿和他们在一起,认为这是有损家风的事,一个女孩家,抛头露面,不成体统。他认为女孩就应该“早早起,出闺门,烧茶汤,敬双亲……,学针线,莫懒身,父母骂,莫作声,……修己身,如履冰,些小事,莫出门,……”他将馨茹关进房里,一把大铁锁将房门牢牢锁上,梳妆台上放一本《女儿经》,三纲五常类,罚馨茹每天背诵十页,馨茹背了两天,“……,我今仔细说与你,你要用心仔细听。习女德,要和平,女人第一要安贞。父母跟前要孝顺,姊妹伙里莫相争。父母教训切休强,姊妹吃穿心要松。东邻西舍休轻去,早晚行时须点灯。油盐柴米当爱惜,针线棉花莫看轻。莫与男人同席坐,莫与外来女人行。兄弟叔伯皆避忌,惟有娘亲步步从。……”背得头都大了,第三天一早,她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直射进来,她看着窗外,自家的小院很清雅,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墙上,绿油油的叶子淋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北屋的厨房,炊烟慢慢从屋顶上轻袅地飘起,母亲在做早饭了。院子西南角,一棵梨树,盛开着满树洁白的梨花,儿时,经常和妹妹在树下玩耍嬉戏。树叶丛中,一只母斑鸠没精打采,在梳理着羽毛,然后“嘀咕嘀咕,嘀嘀咕咕”叫唤了几声,一只公斑鸠从东南边飞来,拍打着翅膀,轻轻在它嘴上“吻”了一下,母斑鸠容光焕发,双翅煽情的抖动,拍打,“嘀嘀,咕咕”唱了一曲甜美的歌,双双飞离了小院,留下一片相思。萧瑟寒烟,梨花协细露。房前芳草自凝绿,情人更在天涯处。
小苑零星绿有限,
梨花点缀意无穷,
三春暖爱付东风,
明月梅花成一梦。
几处落红洒庭院,
谁家香雪惜帘栊
江南江北一般同,
偏是离人恨重重!
浮云几处灭,“飞鸟”何时还?馨茹柳眉下轻轻飘起香雨,她用挑杆轻轻将窗帘闭合,转过身,双手将头发打散,一帘瀑布飞流直下,一直披撒到腰间,她面无表情的站到梳妆台前,凝神看着镜中的自己,显得消瘦、憔悴多了,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院外传来几声“咕咕,咕咕”布谷鸟叫声,她急转身靠到窗前,轻轻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寻声望去,只见窗下墙根处柯泽舟做贼似站在那里,嘴一挪一挪的看着她。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别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眼泪滴到天明,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馨茹含情脉脉,泽舟怜香惜玉。
北面厨房门“支呀”一声,洪妻拿着扫帚出来扫院子,柯泽舟将一只皱巴巴的纸团猛扔进窗户,正好打在馨茹脸颊上,“就你手准!”馨茹脸一红。洪妻听到响声,抬头一看,柯泽舟急转身,“喵呜,喵呜,喵呜”离开了,洪妻,“哦,原来是只猫啊。”
馨茹打开纸团,上面写了两个字:“绝食!”
一连三天,馨茹粒米未沾,点水未进,洪妻时时手不离碗,坐在馨茹身边,“儿哦,乖乖,宝宝,你就吃一点吧,老这样拗着,把自己身体搞坏了。”
“我不吃,除非放我出去。这样把我关着,活着还不如死了好。”馨茹说。
第四天,洪老爷亲自端来一碗面条,上面盖两个荷包蛋,撒了点四季葱,香喷喷的,“儿啊,你吃点吧,我们父母也是为你好不是,你一个大姑娘家,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老掺乎他们那一帮小子的事,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啊,不被别人笑话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听话,到时,我托几个人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享一生福。”
“我不吃,你们那是封建的一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拿老黄历看新社会,马上新中国就要诞生了,我们要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不准你们搞包办婚姻。你这样把我关了,还不如让我去死。”
洪老爷看实在拗不过女儿,请来她的姑姑洪晓婉做工作,洪晓婉是西乡妇女联合会的委员,于昕怡的好帮手,午饭时,洪老爷叫她送饭给馨茹吃,来到闺房,晓婉说,
“馨茹,你看你采取这种办法是不对的,应该吃饭,斗争是政治斗争,要打垮他们的封建思想,不是打垮自己的身体,等新中国诞生了,我们要做的事可多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的身体,将来怎么搞建设啊?这些都是宁哥、汪弘他们教给我的,今天我也教教你。”
“姑,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他们把我关起来,这不是要我命吗?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馨茹说。
“没事,你父亲那我去说。听说你和柯泽舟好上了,是真的吗?”晓婉说。
“没错,我是喜欢他,他也很爱我。”馨茹说。
“柯泽舟同志是个好青年,值得你去爱,既然你们有缘,那就大胆的去追求你们自己的幸福,实现自己的梦想吧!但饭要吃,不能糟蹋自己身体。”晓婉说。
“好的,我听你的,你真是我的好姑姑。”馨茹将头歪在姑姑怀里。
(本章完)
………………………………
第166章 第 十 二 章
汪美章听说老泰水生病,要见女儿孙凤仙,吓得两腿波波颤,急忙舀一瓢凉水将身子浇个遍,醒醒酒气,扭着秧歌步子出门,不时到大路,一看浩浩荡荡一路车队,还拉着横幅,这是哪来的啊?他们要去干什么,车上装的是什么?走近一看,哎哟,这小子怎么也夹中间起哄,他们到底搞什么名堂?我不能坐视不管,上前拉住汪弘就拖,
“跟老子回去,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跑。”
汪弘在干正事,你在捣乱,气不打一处来,你逼走母亲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倒找来了,
“你放不放手,不放,我就叫人把你抓起来,一并交给新四军处理。”
一听要交给新四军,他怕了,想:老丈人不是要见女儿吗,正好将这事交给他,蒙混一阵子。他撒腿就走,“好,有你喝一壶的,小子。”
孙大人在衙门听小衙役报告说汪美章家破人散,女儿孙凤仙不知去向,生死未卜,万箭穿心,急忙唤人备轿出城,要亲眼看看究竟。出城没多时,刚到恺悌桥,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顷刻间,恺悌桥白茫茫一片,轿子停下,
“怎么回事?”孙大人怒了。
“回禀大人,恺悌桥淹没了,不能过去。”衙役说。
出门是好天,没想到下雨,现在衙役们个个像个落汤鸡,反遭孙大人一顿臭骂,“刚下雨,怎么桥就淹啦?”
“孙大人,不信你自己看看呀。”衙役有怨气说。
孙大人用力将轿帘一摔,跳了下来,不见便罢,一见吓一跳,恺悌桥上游几个冲的水汇聚过来,还真是发大水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他站在水边,朝对面望去,远远一个人影,向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只白色像猫一样的东西。等他靠近,孙大人一看,原来是汪美章,身边三四尺远处站着一只白色的兔子。他们隔岸相望,谁也不能靠近谁。眼看大水将孙大人的轿子淹了,整个人全站在水中间,轿子慢慢飘起了,随从赶忙扶大人坐进轿里,轿夫抬起轿子,站在水里。对面,汪美章也无法靠近,孙大人无奈,只得掀开轿帘,撕破嗓子喊,“你个小杂种汪美章,你老岳母都病了近一个月了,你们都不回来看看,你还有良心吗?你还不赶快回去将我女儿送回家,和她母亲见见面。”
“老泰山,你说什么?风大我听不见。你外孙汪弘他们给新四军送粮食和物品去了,你得想办法啊。”说着,咳,咳,咳……,被风呛着了。
“你给老子听好了,明天见不到我女儿,我将派人把你家抄了,别怪我不客气,你个狗日的。”孙大人大动肝火。
风浪把个轿子和人吹得东一歪西一倒,人都说“水涨船高”,这不知怎么就“水涨轿子高”,人也随着高,水就刚好淹没到腰眼,再不会到胸口。孙大人被几下一簸,有人晕车、晕船,他晕轿子,呕吐得不得了,肠肚心肺都吐出来了,衙役们见状,赶快抬着轿子“哼吆嗨吆”往回跑,那才叫狼狈不堪呢。小兔子在这边,两只前腿直拍地,那才叫个乐吧。
孙大人怒发冲冠,从轿子里一蹦下来,看见汪美章站在恺悌桥对面洋洋得意,顺手从衙役手里夺过一把枪,对着汪美章瞄准,天空“啪啦”一个炸雷,一道寒光将他手中的枪击落在地,虎口被震裂,鲜血直流,不得不鸣金收兵,灰溜溜赶回城里。
汪美章晕晕乎乎摇摇晃晃随小兔子一起回荒田塝,站在八桠树下,他惊呆了,母亲的坟不见了,他转眼看兔子,也不见了。家中的草房变成了瓦房,瓦房是清的,土灰色的墙,斑驳的墙面,留下一年又一年的印记,檐角向上轻轻翘起,似乎是一个绝美的笑容,褪色后的红砖青瓦也倍显沧桑。那扇大门的朱红色漆已然面目全非,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分辨得出那种鲜艳的红,可门上却还粘贴着早已泛白的“双喜”。风轻轻的挑弄着那扇破门,于是门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随着门的打开,汪美章跨进大门,黑漆漆的屋内,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妇,手中拿捏着针线,缝合着怀中的衣衫。多年以前她就是这般模样,坐在香油灯下纺棉、搓线、纳鞋底,只因这样,怀中衣衫上细细的褶皱才会慢慢爬上她光洁的额头,于是,她从一位妙龄女子变成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妇,布满褶皱的脸上充满着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它似乎忍不住埋藏了那么久、埋藏了那么多的故事,终于再也无法隐遁了,它想要倾诉,它想给这一片天,一片地娓娓诉说那些她历尽沧桑而神秘的往事……
汪美章“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
二狗匆匆忙忙跑来,“会长,不好了,出人命了。”
汪美章大梦初醒,恍恍惚惚,一身冷汗,我最近是怎么了?他刚回过神,一看二狗,“出什么人命啊?”
“老大,你怎么跪在坟前啊?”二狗问。
汪美章这才反应过来,一看,房子呢,怎么没了?刚才不是在家里吗?“你倒是说清楚,出什么人命了?你想急死我啊,你?”
“是这么回事,童孝如昨晚在苗玲那里,不知怎么就死了。”
“那现在人呢?”
“他们说等你去处理。”二狗说。
汪美章、二狗急忙赶去邕桥,童孝如睡在苗玲床上,蔡湘找来仵作,经过验证,仵作说,“他是猝死症,非他人所害。”
二狗吓一跳,我那次还真是捡条命。
小兔子在对面看着汪美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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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第 十 三 章
何伟带令雨生悄悄来到和瑞商行,尹瑞松、杨树仁在等候,他两进门,尹瑞松起身,“欢迎欢迎,二位请坐。”小邱端来两杯茶,“二位请用茶。”说着到楼下去了。
“请你把想法和首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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