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宋做农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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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明对王进笑道：“教头莫怪，山野之人没有见识，你揍他一顿他就乖了。”

　　　　王进道：“此间也无兵器，如何比试。”

　　　　华来从屋里拿出木匠做的一条木制长枪，和一柄木制战斧。王进拿了长枪，李逵拿了战斧，双方摆开阵势。

　　　　王进一条大枪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左右晃了晃亮开门户。李逵战斧左右劈了两下如同蝎子摆尾。王进见李逵长的凶猛五大三粗，也不敢托大，卯足了精神和李逵战到一处，李逵战斧走的是刚猛路线，来势汹汹气势如虹。王进则如同游龙一般，任李逵再凶猛也沾不到边。十七八回合一过李逵乱了章法，被王进用枪当棍打在肋下放倒了李逵。

　　　　李逵起来当即抱拳道：“俺服气了，还请教头叫俺战斧的使用。”

　　　　王进道：“你这实力放禁军将领里也是等水平了，更为难得的是你有一股悍不畏死的勇气，战场最怕这种勇气，将领的这种勇气会传染给士兵，试想一下如果成千万士兵都有这种悍不畏死的勇气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招式简洁，毫无花架子，我能教你的不多，只能发力技巧入手，这样能让你遇到高手的时候不至于气力不济。”

　　　　朱明在旁边暗暗点头，李逵的功夫是朱明一手教的，马战技巧是最大的弱项，虽然朱明自身马战不弱，但是不代表他能教别人。

　　　　杨雷比李逵稍弱，自然也不是王进对手，王进武德比较好，凡是总给人留面子。半个时辰的时间，教了李逵和杨雷几个简单的小技巧，旁边朱明也在看，原来自己练习枪法中想不通的招数，现在一下明白了，看来真是没白找王进。

　　　　朱明定了饭菜直接在家吃，四荤四素，五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吴用道：“教头，我看你身似乎有伤啊。”

　　　　王进叹道：“最近同僚周昂周教头屡屡找我麻烦，昨天害的我被打了五棍，没事的，就是个白蜡杆的棍子，打人不疼。”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欺负王教头，等我收拾他。”朱明道。

　　　　王进忙道：“这周昂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寻常百十个禁军都不是对手。”

　　　　朱明也不提这事了，王进吃过饭就回去了，沿路又买了些糕点。回到巷子里的自己家，推开院门，王进道：“娘，我回来了，给你买了糕点。”

　　　　王进娘岁数并算大，也不过五十几岁，只是中年丧夫经历了岁月的风霜，人显得有些老了。

　　　　“我儿回来了，为娘已经吃过了，你那叫做吴用的朋友给送来了烧鹅和很多的蔬菜水果，还有一对狗皮的护膝。”王进娘说。

　　　　王进暗暗有些埋怨老娘不该收人家东西，但是又没办法说出来。王进身为禁军军官俸禄不低，一年也有一百多贯，如果在偏远的县城肯定能活的很好，可是偏偏这时东京城，就连青菜都贵的离谱。王进又不愿随同其他军官一样做些吃空饷、喝兵血的事情，只能这么苦熬着，眼看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

　　　　当晚吃过饭，朱明道：“王进肯教李逵给杨雷就是咱朋友，周昂欺负咱朋友咱就得报仇。”

　　　　吴用道：“可是王进说了，此人武艺精湛，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何教训？估计也只能朱明哥哥亲自出手才能打败他。”

　　　　朱明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刁一砖撂倒。你就在家里歇着吧，我带李逵、杨雷今晚就去教训周昂。”

　　　　吴用自然是不乐意呆在家里，一行四人刚出门就遇到了两个偷偷摸摸背着蔬菜的泼皮。

　　　　“站住，干什么的。”朱明喝问。

　　　　“没，没干什么。”两人回答着加快脚步。

　　　　李逵过去一手提起一个往地一扔，两人摔的直叫。

　　　　“你们两个是偷菜的吧，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做张二，这是我好兄弟叫做李六，我们不是偷菜，是从院中摘菜，摘菜。”两人道。

　　　　朱明拿出一定一两的银子，说：“想要不？”

　　　　“想要，但是不敢要啊。”李六说。

　　　　“你们两个既然是本地地头蛇，定然知道周昂周教头在什么地方，我今晚就想找他，找到了再给你一两。”朱明说着给了他们一两银子。

　　　　张二李六两人千恩万谢的走了，朱明回去等了不屑片刻，两人就又回来了。

　　　　“找到了，在五花楼喝酒呢，估计不到半夜不会回来了。”

　　　　朱明让这两人带着去了五花楼外等候，东京的夜晚并不寂寞，夜市异常的火爆，不比白天差，一直到子时还依然有人。

　　　　周昂摇摇晃晃的下了楼来，显然是喝高了。周昂家距离这里也不远，也不叫马车步行往家里赶，刚走到僻静的巷子口，周昂感觉尿意甚浓，刚要掏出毛毛虫尿尿，忽然感觉脑后恶风不善，知道是遇到偷袭了，想要躲避显然迟了，半空大青砖打到了脑后，当场就晕过去了。

　　　　杨雷拍拍手灰尘回来了，吴用有些看傻眼了，怎么会这样，一个禁军军官，功夫十分了得的人，居然让杨雷一砖头就干倒了。

　　　　张二、李六有些腿肚子抽筋，周昂是谁他可是清楚的很，禁军军官，是他们这样的破落户望尘莫及的。

　　　　“你们杀了他？”张二问。

　　　　朱明道：“拍晕了，死不了。你们两个一会救醒他，说不定还能得一点赏银，不过你要是敢说出去是我们干的，后果你知道的。”

　　　　朱明说完把剩下的一两银子丢给张二李六就走了，张二李六商量了一下，没胆子前救人，也只好悻悻而回。

　　　　李逵有些不放心，道：“这两个破落户会不会去报官抓咱们啊。”

　　　　朱明笑道：“这种破落户最怕和官府打交道，再说他有那个胆子吗？”

　　　　张二李六的确想过去报官，但是那四人行事风格让他们胆寒，堂堂禁军军官，拿砖头就拍。自己这样的两个偷菜为生的破落户随便弄死挖坑埋了永远都不会有人去查的。

　　　　天亮，禁军训练大校场，战鼓轰鸣，人喊马嘶，大宋最精锐的禁军正在训练，王进教授长枪了半个时辰了，才看见同僚周昂姗姗来迟，脸色不大好看，脑后包着一个纱布，虽然用头盔压着，还是被王进发现了。

　　　　看见这个跟自己过不去的同僚受伤，王进当然乐得高兴，大声问道：“周教头，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喝花酒让姑娘砸了？”

　　　　其他教头也不敢笑，周昂阴沉着脸道：“喝高了走路摔了一下。”

　　　　王进越发的怀疑，下午下班后也不耽搁，直奔朱明的小院。

　　　　一进门就问：“朱团练，周昂那是怎么回事。”

　　　　朱明还没回答，旁边李逵大笑：“让我们一砖头拍倒，打的他连裤子都尿湿了。哈哈。”

　　　　王进心里高兴，暗道打的好，但是笑不出来，他是传统的武将，对这种手段有些看不。朱明则不然，他是特种兵出身，反恐中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眼里只有胜利。

　　　　一连日多日，王进每天下班回来都教授李逵、杨雷功夫，两人进步也是很快，王进和朱明等人关系也日渐的亲密，吴用又不时的给王进老娘送些点心蔬果，很得老太太欢心。这期间朱明也打听了林冲的消息，只是此时的林冲没在这附近的军营，估计得等个一年两年的才能调过来做教头，也只得作罢。毕竟现在王进还没出走，时间还早。按时间来算，王进到了史家村教了半年史进棍棒，再半年后史进父亲去世，才去找鲁达，然后鲁达拳打镇关西，在江湖流落三四个月才到了五台山，五台山混了几个月才来大相国寺，然后才遇到了林冲。

　　　　这日下午，等了好久都不见王进来，朱明心下着急，派出张二李六去探听情况，不久就回来了，原来王进被打了，用马车送回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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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大排档

　　　　其实今天王进十足的冤枉，马军训练之时一骑兵的战马突然马失前蹄，马腿断了士兵摔伤了，这是训练中难免的事情，再好的教头也会出现。奈何高俅等的就是今天，命军法司要痛打王进五十棍，军中教头多和王进关系不错，一起求情，高俅这才打了十军棍，背的伤并不严重，重的是心中的伤痛。

　　　　王进和老娘抱头痛哭：“老娘啊，咱们王家世代忠良，一心报国，奈何总被小人刁难，这该如何是好啊。”

　　　　王进老娘道：“那高二是东京城有名的破落户，当年被你爹一棍打翻养了三四个月伤才好，如今他当殿帅府太尉，正是你的顶头司，有道是不怕县官，就怕现管，根本就没你好日子过。”

　　　　王进道：“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

　　　　“亏你还是个军官出身，既然斗他高二不过那就只有走为策了。”

　　　　王进想了想道：“如今有两个去处，第一是陕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他那里镇守边关，正是用人之际。第二个是郓城朱团练处，他一直有意请我为教头，教练乡兵。”

　　　　王进娘道：“常言道宁为鸡口不为牛后，延安府是大去处可是武将多如牛毛，你去了未必会稀罕你。倒是郓城那小地方，你去了就是第一号的教头，岂不是更好。”

　　　　“好吧，就这么样定了，我去跟朱明说。”

　　　　王进出门不远就发现后面有个两个尾巴跟着，王进也不理会，往巷子里一钻甩掉了两人，那两人知道王进娘还在家也不怕王进跑了，又回去守着了。

　　　　王进过来，开口说道：“朱团练，我愿意跟你们回去做个教头，只是有两件事情需提前说清楚。”

　　　　朱明道：“教头请讲。”

　　　　“一来，我得罪了太尉高俅，去了也只能隐姓埋名，只在军营做教头，不能领兵出战，否则定被高俅知道，这样会牵连了朱团练。二来，我家中有老母无人照料，需要带着，过去之后朱团练需安排住处。”王进说。

　　　　朱明当即道：“教头肯去就是天大的面子，一应事情全由我来安排，哪里要是有了半点不周到的教头只管找我。”

　　　　王进道：“多谢朱兄了。明日出城恐怕还有些麻烦，我家门口有两个探子盯着，我引开他们，你带着我娘先走。”

　　　　朱明拍拍王进肩膀：“放心吧，这些我来搞定，你陪着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你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记得大声说一些要去延安府一类的话就行了。”

　　　　王进当晚回去和老娘收拾东西，朱明派出杨雷连夜出城安排阮小二准备回航。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负责监视王进的两个禁军换人了，但是也是一脸的疲惫，忽然就被人打晕了过去，提起来扔死狗一样扔到草丛里了。

　　　　一辆大户人家小姐出游专用的豪华马车，拉车的是两匹大马。朱明喊出来王进，也不给王进备马，让他们母子同坐一辆马车，车夫快马一鞭，马车快速的向新宋门而去，朱明、吴用、李逵四人跟着，一路平安无事到达港口。

　　　　阮小二道：“哥哥，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船。”

　　　　朱明当即安排王进母子船，船也准备了软床，吴用阮小二陪着王进，朱明李逵杨雷不船。王进问：“朱兄为何不一起回去。”

　　　　朱明道：“你们先行，吴先生会安排一切，我们三个再转转，找几个身手好的后生来充实一下咱们的郓城团练。”

　　　　朱明等一行三人别了王进三匹快马又回到了大相国寺那附近租住的院子，李逵过去把泼皮张二李六叫了进来。

　　　　朱明道：“我看你二人也都年轻力壮的，也有些机灵，为何不务正业，整日里偷菜，做这些见不到人的勾当。”

　　　　张二道：“我两个都是这东京城内的破落户，家里没有过夜的粮食，又没本钱做生意，也只有这样从大相国寺偷点菜混日子了，还有五七个同伴都和我们一样，好在相国寺菜园很大，也经得起我们折腾。”

　　　　“我看这大相国寺附近的夜市挺火爆，一直到子夜都人头流动的，我出钱租地方开个店，雇你两个当掌柜，利润吗咱五五分成，同时吗你两个多多的给我召集一些城里的破落户，探听个消息，找个人什么的好方便。”朱明道。

　　　　张二李六相互看看，高兴的不得了。

　　　　至于开什么店朱明也不声张，去夜市两旁的街道租了近三百平的大棚子，都是竹木搭建的，价格还算可以，一个月十贯钱，税费前三个月免税，三个月后每个月一贯。

　　　　采购了五十张矮小的木头桌子，又从铁匠铺打造了一两个两米长的烧烤炉子，数十个小的烧烤炉。采购了铁钎、鲜鱼、羊肉、毛豆、田螺。

　　　　朱明道：“张二、李六你们二人把你那些泼皮小弟全请来，每人换干净衣服，把那腌臜脸也洗干净了，哪个有半点不干净的就挨揍。”

　　　　张二李六是怕朱明的，更何况朱明要请他们两个当掌柜，两人不赶怠慢立刻召集了六个小弟，每人都换最干净的衣服，洗澡净面，让人看去耳目一新，至少不至于倒胃口。

　　　　朱明又指挥他们把羊肉切成小块穿在铁钎面，又把鱼切成两半串、毛豆用花椒大茴等香料煮熟了，田螺也炒熟了。

　　　　李逵和杨雷也摸不着头脑，问：“哥哥，你这是要闹哪？”

　　　　朱明道：“张二，你知道不？”

　　　　张二此人混迹市井多年这点眼光还是有的，笑道：“我猜是烤肉摊，不过其他的烤肉摊不过是一个烤肉架子，零散着卖而已，咱们弄五十张桌子能有多少客户呢。”

　　　　当晚开业，喷香烤羊肉、烤鱼味道传出去老远去，没一会就来人了，第一波居然是六个看去很斯文的读书人。点了六十串烤肉，六个烤鱼，两盘子毛豆，一坛子米酒。

　　　　这一吃不要紧，味道鲜美，口味纯正，主要是这气氛好，很快不那么斯文，大呼小叫的喝酒吃烤肉。

　　　　到了晚居然爆满，五十桌子坐满了，张二李六，和六个小弟忙得打转。那个要菜，那个要烤肉，那个要酒。朱明也不闲着，亲自手，拿着蒲扇扇风烤肉，烟熏火燎的，李逵则负责送酒，杨雷读过书负责收账。本来还有几个泼皮想吃白食，张二李六也不是白给的，也算得是相国寺一带小有名气的混混，还真没人在这耍横。当然京城水很深，只是有权有势的衙内谁也不会来这乱哄哄的夜市吃东西。

　　　　子时一过，人流渐渐的稀少，最后一桌客户走了，杨雷拿账单一算，神秘的笑道：“大家说说，今天晚卖了多少钱。”

　　　　李六道：“我们卖菜一清早也就二三百文，这一晚能有个七八贯就不错了吧。”

　　　　“瞎扯淡，一百二十贯。直接成本鲜鱼五百条，羊八只，毛豆、田螺三十贯，还剩下九十贯。”杨雷说出数目，张二和李六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玩意太雷人了，京城消费不低，但是五十贯足够普通的一家人过小康生活的了。诸如王进那样的高级军官一年也不过一百多贯的饷银。

　　　　这九十贯，除掉工人工钱，乱七八糟的折旧费等等存利润八十贯还是有的，除掉雨雪等极端天气客户减少，一个月一千六百贯的纯利润。

　　　　张二对李六道：“咱两个都是市井泼皮，生意这么火未必罩的住，咱们也不能要这么高的分成。咱们每人拿百分之五如何。”

　　　　“听你的，以前一个月偷菜也卖不了三两贯，现在一天就是三五贯，知足了。”李六说。

　　　　两人商量好来找朱明道：“朱大人，我们商量了一下，每人只要纯利润的百分之五，这店铺我们两个一定好好打理。”

　　　　朱明笑道：“怎么，看到今天赚的钱多，吓到了？”

　　　　张二点点头：“我们两个不过是这块混的好，真遇到厉害的真惹不起。”

　　　　“明天再加五十张桌子，凑够一百张桌子。雇佣一个落魄秀才做账房，再雇佣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收拾碗筷。等着店稳定了，在去城南、城西开分店。一天赚个三五百贯不过是小意思。做烧烤想要生意一直好有个窍门。”朱明说。

　　　　“什么窍门？”两人问。

　　　　“你们两个听好了，也记住了。就两个字，地道，原材料羊肉、鲜鱼、田螺、毛豆、米酒都要货真价实的，绝对不能为了暴利掺杂使假。孜然、花椒粉等等调料也要地道，选等货。服务也要地道，餐具、桌子、凳子都要干干净净，虽然是个地摊，但要有酒楼的卫生。”朱明说道。

　　　　张二道：“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生意经。”

　　　　李六提议说：“咱店铺还没有名字，就叫做地地道道烧烤，咋样？”

　　　　“行，就这么定了。你两个就负责东京的地地道道烧烤店了。提成每人百分之五，一年一个账期，过三两个月我会派人来，到时候你归他管就行了。”朱明道。

　　　　朱明当晚给张二李六进行了系统的培训，主要是教育他们两个做生意要诚信、地道，不要担心罩不住，咱吏部都有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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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十字坡除害

　　　　地地道道开业第三天，朱明带着李逵杨雷就走了，东京西门外张二李六忍不住想挽留，但是朱明根本不会为这种小事羁绊。

　　　　一行三人每人两匹马，长兵器早已从寄存的港口取来，三人快马加鞭直奔西北而去。走了不过二日已经到了孟州地界，往前一片茂密的树林，没走多远有一个十字路口，一棵巨大的古树有两人合抱粗细，看来应该有百年的树龄了。

　　　　李逵眼尖，指着大树下十多间屋子的一个酒店道：“那里有个酒店，咱过去吃些饭菜吧。”

　　　　杨雷道：“咱刚才东京城出来一天多的时间，马背有的是酒肉，何必去店里呢。”

　　　　“这店有古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这荒山野岭的开店肯定不是善良人家，杨雷你去附近隐藏，一会潜伏到路边，我和李逵进去。”

　　　　杨雷下马拿了短刀隐藏到树林里去了，朱明和李逵两人六匹马赶奔大树下面的酒店。大树下的藤椅坐着一个彪悍的妇人，腚大腰圆，肥嘟嘟的脸，脸涂抹的胭脂粉黛如同墙壁刷的石灰，衣领开着露出深深的沟壑，下面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露着粗白的小腿，如此彪悍偏偏还做装作小丫头的模样头戴了两朵山花，看见朱明李逵两人老远就喊道：“客官，走累了吧，下来歇歇，有好的黄牛肉包子。”

　　　　朱明道：“这大热天的，是该歇歇了。可有好的酒？”

　　　　那妇人道：“有的是，喝多少都有。”

　　　　朱明和李逵下马，那妇人又问：“两个人为何带四匹空马？”

　　　　李逵道：“去买货不带马怎么驮运，你这酒家好不晓事。”

　　　　那妇人并不恼，笑道：“是，是，是，妇道人家见识少。”这妇人朝屋里喊出来两个伙计把马匹拉到旁边要喂料。

　　　　朱明道：“这马无须喂了，早刚吃的草料。”

　　　　妇人只得作罢，盯着六匹马眼睛放光，且不论这两人身带着的金银，只说这六匹马也值三五百贯。一个伙计压低了声音对那妇人说：“一个拿枪，一个拿战斧，都是练家子，不简单。”

　　　　妇人道：“饶你奸似鬼，喝了洗脚水也照样。早就不放翻一个，机灵点，一定拿下。”

　　　　朱明和李逵坐下，朱明故意把装满银子的褡裢往桌子一放，发出银子碰撞的声音。

　　　　那妇人过来擦桌子，用手一摸包裹，瞬间喜笑颜开。

　　　　“客官，来多少包子，多少酒。”妇人道。

　　　　朱明道：“休问，只管来，吃完一并给你算钱。”

　　　　没片刻功夫，小二端了一大盘子包子，一坛子酒，两个大酒碗，浑浊的酒咚咚的往里倒。李逵端起来就要吃酒，忽然想到刚才朱明在店外安排的把酒放桌子面，对小二道：“滚一边去，俺和俺家哥哥有重要的生意要商议，让俺发现你偷听打断你的腿。”

　　　　“是，是，客官慢慢吃。”小二去了后面找那妇人了。

　　　　朱明和李逵打了眼色，端起酒碗来，道：“来，先喝三大碗。”

　　　　两人端起酒碗往嘴边一放泼到了袖子里，没过多久就听见李逵说：“俺的娘啊，这是什么酒啊，喝一碗就头晕眼花的。”

　　　　后面小二对那妇人道：“这两个大个子都是样子货，才喝一碗就倒了。”

　　　　那妇人撇嘴道：“老娘看他们张的高大威猛，多加了点药。都给老娘出来干活了。”里面又出来五个满脸横肉的伙计。一共六人，两人拿了兵器，剩下四人两个抬朱明，两个抬李逵。那妇人直奔桌子的金银褡裢。

　　　　忽然听得有人说话：“果然是黑店，还装个鸟。”

　　　　原来是李逵不愿意继续装了，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两手拦住两个伙计的脖子使劲往中间一碰，就听见砰的一声，两人直挺挺晕了过去。

　　　　朱明一见穿帮了，也不装了，起色一个鞭腿砰的一脚踢翻一个伙计，另外一个刚想拿刀被朱明一拳打到下巴，昏死过去。

　　　　那妇人冷笑道：“哪里来的野汉子，竟敢到我孙二娘的店里讨野火。”原来这妇人竟然是是大名鼎鼎的孙二娘。

　　　　李逵骂道：“本以为俺李逵最不是东西，但是也没敢像你一样谋财害命，还说别人讨野火的。”

　　　　孙二娘道：“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