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三章:傅少追妻狠狠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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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等会我要陪程芜去个地方，没时间回去休息。墨庭你不用管我，我等会就好了。”既然他以为自己是没休息好，那就权当自己没休息好吧。

　　　　听到她说要出去，方墨庭下意识的想说自己可以一起去，也好关照她的情况。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

　　　　“墨庭，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安慰的语言，让他叹了口气。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我也不锻炼了，就在这陪着你吧。”他的提议，温念清也没拒绝。只是她没精神管他，她整个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脸色越来越苍白。

　　　　娄则，是她人生的一道坎，根本跨不过去。

　　　　回想着，她忽然轻轻问道：“墨庭，如果曾经有人狠狠地伤害了你，让你留下了心里阴影，但他却也因此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你会原谅他吗？”

　　　　蓦地一句问话，让方墨庭心头一喜。看来她对自己没有生分，有困惑还是愿意问自己。于是他十分重视这个问题，想了想，便开始回答。

　　　　“要看那个人造成的伤害究竟有多严重，而他付出的代价又有多沉重了。”他没把答案说死，让温念清的眼神更是飘忽。

　　　　“这样啊，看来连墨庭你都没有明确的答案呢。”轻飘飘的言语，使得方墨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补充。

　　　　“其实我刚才那么说也不对。”

　　　　这句话，让温念清的眼神聚焦了些许，随后看向他：“什么意思？”

　　　　他缓慢解释：“如果那个人造成的伤害，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人生，那么我想，无论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他都不值得被原谅。能轻易毁掉别人人生的人，又怎么能轻易奢求别人的原谅呢？”

　　　　话中的哲理，让温念清的眼神骤然凝固。

　　　　对啊，轻易毁掉她人生的娄则，又怎么能轻易奢求她的原谅呢？

　　　　“谢谢你墨庭，我想通了许多。”她没说事情的具体，但方墨庭已经猜到了许多。

　　　　“没什么，我也没帮你什么。不过念清，我能提个建议吗？”突然的请求，让温念清愣了愣。片刻后，才是点头。

　　　　“我希望念清你，能拥有一颗清明的心。在面对伤害过你的人时，不要心软，因为错的人是他们，不是你，你没必要因为他们付出的代价而愧疚，也没必要因为他们的求情而难以抉择。一切，听从你自己的心就够了。”说完，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轻声道：“它，会帮你找到方向。”

　　　　他的声音极为低沉，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让温念清担忧的心，顷刻间就平静了下来。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微微一笑，道：“嗯，我会遵从自己的心。”

　　　　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她回答得也很温柔。

　　　　就在气氛无比和谐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哟，你们这是在表明心意？”程芜的声音，如天雷炸响，在两人耳边响起。

　　　　一一看去，发现站在门口的她，撑着门框，笑意涟涟。

　　　　“我说方大少，你再花心，也别花心思在我家念清身上啊。她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别打坏主意。”调笑的语气，让温念清和方墨庭对视一眼，而后无奈一笑。

　　　　“你胡说什么呢程芜？”慢慢朝她走过去，温念清整个人放松许多。

　　　　程芜瞧了方墨庭一眼，随后轻挑道：“不过我还没主儿呢，要不方大少你看我行不？收了我吧？”

　　　　方墨庭白了她一眼，随后淡淡说：“我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你太粗鲁了，我看不上。”

　　　　话中的嫌弃，让程芜变色。

　　　　“你敢说我粗鲁？方墨庭，你真以为我好欺负？”暴怒的样子，看得方墨庭微微一笑。

　　　　“我哪敢说你程大小姐好欺负啊，我说的是我，无福消受你的‘温柔’。”最后两个字，他咬字很重，听得程芜差点冲过去打人。

　　　　温念清连忙拉住她，劝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次次见面就吵吗？我作为你们的朋友，夹在中间很为难啊。”

　　　　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没人真正当真。

　　　　方墨庭给了温念清一个善意的微笑，就去换衣间打算换衣服。而程芜见着他那个笑容，又差点急了。

　　　　“念清，你看他那笑容，分明就是嘲笑我嘛。不行，我要去找他，让他说说我哪儿不温柔了。”

　　　　温念清看了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两人，是天生看不惯对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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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褴褛村

　　　　最终，程芜也没打着方墨庭，因为他换了衣服，送了她一个白眼，就下楼开着拉风的跑车离开了。

　　　　听着楼下的轰鸣声，程芜差点没气死。

　　　　“念清，刚才你也看到了吧，先扔白眼的人是他！”急躁的语气，让此时的程芜看起来有些暴躁。

　　　　温念清轻轻呼了口气，慢慢解释：“这不是因为你说人家花心大萝卜，当心感染病毒。小芜啊，有些事情咱们虽然晓得，但也没必要说这么恶毒的话去诅咒人家吧？”

　　　　说实话，一开始他们的吵架是玩笑，可吵着吵着，就有些变了意味。

　　　　今天的程芜不知怎么的，硬是抓着方墨庭花心这个习惯不放手，不仅说他滥jiao，连感染病毒都说出来了，方墨庭不生气才奇怪。

　　　　程芜不乐意了，她说的都是实话，哪一句是假的了？

　　　　“念清，你想想我说的话，哪一句假了？他方墨庭不是天天醉在女人堆里吗？不是天天和女人上床吗？那么多女人，谁知道是不是个个都干净啊。要是真有带病的，那他感染病毒不是迟早的事情吗？”程芜说得条条在理，但温念清却没理解，为什么她情绪如此激动？

　　　　“小芜，人家和多少个女人在一起，和多少个女人上床，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刚才那语气，就像是被遗弃的怨妇，听得我浑身不舒服。”温念清的提醒，让程芜整个人一怔。

　　　　对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脸色不自然的转了转，程芜快速解释：“我就是觉得他是你的朋友，肯定要做个干干净净的人啊。你想啊，你身边的人都干干净净，就他一个人滥jiao，是不是不好？”

　　　　如此蹩脚的解释，挺让人怀疑的。

　　　　“你确定真的是因为这个？”温念清的反问，让程芜不自然的摆摆手。

　　　　“确定啊，我有必要骗你么？所以啊念清，以后离这种人远点，你根本不知道他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以他阅览万千女人的行径来看，当心你也被他盯上。”程芜警告的话，让温念清无奈摇头。

　　　　“我的小姐姐诶，他是承曜的兄弟！”强调的语气，让程芜撇了撇嘴。

　　　　“兄弟又怎么样？你难道忘记以前咱们在学校看的小说了吗？喜欢女主角的男生当中，有几次没有男主角兄弟的？所以你还是上点心吧，别被人骗了还帮别人数钱。”

　　　　听完，温念清感觉有些心累。

　　　　“程芜你是不是对墨庭有什么误会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针对他？”她实在不理解，之前看他们相处得还算可以，根本没有如今的针锋相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芜捋了捋头发，不自然的说道：“哪有什么误会，只是爸爸知道我最近和他有过交集，所以特地给我找了好多他的资料。我看得多了，所以才会劝你。”

　　　　听到她爸爸的名号，温念清心中的怀疑减弱了许多。

　　　　“你早说伯父插手了啊，你一说他，我就晓得了啊。”程芜爸爸的性格，温念清可是清楚得很。

　　　　太过关心程芜，所以要晓得和她交集的每一个人的资料，这样也好判断那人对程芜有没有威胁。

　　　　看到她放心的叹气，程芜也是松了口气。

　　　　相信了就好。

　　　　“好啦念清，咱们不说这个了。我的人都在楼下等着呢，带了四个，不敢带多。”说完，把她往换衣间推去。“赶紧去换衣服吧，从这里过去还需要一些时间。”

　　　　温念清点头，就进了换衣间。程芜则是坐在刚才他们坐着的位置，看着刚才方墨庭的方向，眼神黯淡了几分。

　　　　呵呵，这样的人，无论是谁的朋友，都不适合出现在她们的世界。

　　　　等温念清换好衣服出来，她的表情已经调整至正常了。

　　　　“走吧。”挽着她的手，程芜走得飞快。

　　　　温念清快步跟着，生怕被她落下。

　　　　坐进车里，温念清看了看后面那辆车，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下来。

　　　　“确定这些人都可靠吧？”她不想别人知道她去看娄则的事情，所以一起去的人一定要绝对可靠。

　　　　“绝对的，都是我的人，你放心吧。老王开车。”前方的司机应了一声，就踩了油门，往前驶去。

　　　　后方的车子也顺势起步，缓缓地跟在后面。

　　　　感受着车子的速度，温念清心里的担忧又开始浮现。

　　　　“小芜，我有些怕。”轻轻的说完，她趴在程芜的肩膀上，眼睑微微耷拉着。

　　　　程芜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别怕别怕，我陪着的。念清，记住，这次去，你千万不要露怯。无论娄则说什么，你一点都不要心软。当初是他伤害的你，你不要忘记。”

　　　　她的关照，让温念清仰头看她。

　　　　“你说的话和墨庭说得一样诶。”

　　　　程芜立马别开头，生硬说道：“他哪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那种人，就只会死在女人裙下。”

　　　　话中的鄙夷，浓烈得让温念清无奈至极。

　　　　虽然她不晓得程芜和方墨庭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但既然程芜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强求。

　　　　“好啦，咱们不说他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念清就继续趴着，享受着此时的宁静。

　　　　程芜也没应话，眼神看着前方，渐渐失焦。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两辆车停在一个叫做褴褛村的村口。下了车，视线所及，都是荒凉的景色。

　　　　房屋大多破败得不成样子，街道上堆满了垃圾，根本没人打扫。站了两分钟，面前走过的人只有寥寥两个，可以说是相当苍凉了。

　　　　温念清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剜了一下。

　　　　“他就住在这里吗？”指了指面前的村口，她觉得心口梗梗的，差点不能呼吸。

　　　　见着她的情绪，程芜连忙说道：“对，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搬来了这里。当初这里还没这么破败，只是这么久下来，多数人都搬走了，只有他和寥寥几户人家，还坚持住在这里。不过念清，你别看他这么破败就心生怜悯啊。”

　　　　强调的语气，让温念清点了点头。

　　　　“嗯，我不会的。”如今的她，已经不是许多年前，那个扎着双马尾，只会说“娄叔你好”的小女孩了。她有自己的三观，也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再被这种外在因素所影响。

　　　　听出她话里的坚决，程芜倒是放心许多。

　　　　“不会就好，我相信念清你的判断力。好了，咱们进去吧。”说罢，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保镖。“你们三个和老王留在这里，小四跟我走。”

　　　　分配完，三人就进了村。

　　　　温念清，也正式走进了那段不堪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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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质问娄则

　　　　村子中的景色十分落败，到处可见飞扬的垃圾和灰尘，看得温念清和程芜一阵反感。

　　　　走了大约十分钟，程芜停在了一户房子前面。木门虚掩着，露出一条小小的缝，依稀能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男人在唱着一首童谣，叫做《世上只有妈妈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男人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股淡淡的嘶哑。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在奋力的运转着，流露出的刺啦刺啦声。既让人觉得难听刺耳，又让人觉得心口发堵。

　　　　温念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指着木门后，轻轻问道：“程芜，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这样吗？”

　　　　程芜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舍得说谎话。

　　　　“嗯，我查到的消息说他一直都在这里，每天都要唱几遍这首歌。”说着，她的喉咙也有些梗塞。平复下心情后，她强硬说道：“念清，我们说好的，不能心软，否则你过去那些苦都白受了。”

　　　　她话中的深意，让温念清点了点头。

　　　　“我知道，不会心软的。”拍了拍胸脯，她将胸腔中澎湃的思绪全部赶出去，只留下一颗硬朗的心，准备等会好生面对他。

　　　　“小四，你在这外面等着，有什么动静我会叫你。记住，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自己有个度。”叮嘱警告完，她就拉着温念清走了进去。

　　　　小四则是负责的看了看周围，然后站在离这户人家不远处，距离不远不近，既能保护屋内的人，又能避开他们的谈话。

　　　　转眼间，程芜和温念清二人已经走了进去。跨过门槛，就见着里面的空坝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木马。娄则穿着一身青布衣裳，坐在木马上，眼睛闭着，嘴里依旧轻轻哼着那首童谣。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歌谣刚唱到这儿，程芜就出声打断。

　　　　“娄则。”

　　　　简单的两个字，没能让他抬起头来。他依旧低头闭着眼睛，嘴里哼着歌。

　　　　“二丫，回去告诉你家爹，这房子我不会卖的。这里是我唯一的藏身之所了，我不会卖的。”听他的语气，似乎把程芜当做了二丫。

　　　　至于这二丫是谁，她们不关心。

　　　　“娄则，我是程芜。”

　　　　在称呼后面加了自我介绍，她们就见着刚才还低迷的娄则，身体一瞬间僵硬。然后头颅缓慢抬起，仿佛电影里的慢动作。

　　　　当他看到面前的程芜时，心口一紧。下一刻，在看到她身旁的女生时，眼眶蓦地一红，瞳孔也是瞬间放大。

　　　　“你是念清吗？”忐忑不安的五个字，让温念清的心中苦涩不已。

　　　　她想点头，可是身体像是僵硬了似的，一点都动弹不得。还是程芜将她挡在身后，语气强硬的说道：“你别想再伤害她。”

　　　　表情中的防备，让娄则心口酸疼。

　　　　是啊，他曾经伤害过她，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见她的真容呢？

　　　　“我不看她，我低着头，不看她。”缓慢的语气，完全显露了他此时的心情，难受，无奈又绝望。“小芜，这么久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低着头，视线看着地面，一点都不敢抬头。

　　　　可尽管这样，他说的话还是被程芜强硬的回绝了。

　　　　“你还是叫我程芜吧，小芜这称呼太恶心了。”嫌恶的表情，他没看到。可是语气中的情绪，他却全部得知。

　　　　眼睑微微低垂，掩下的眸子中，是数不清的难过和失落。

　　　　“好，叫你程芜，程芜。”明明以前她说过，叫程芜不好听，要叫小芜才好听，可如今人没变，称呼却变了，连感情都变了……

　　　　看着他低垂的姿态，程芜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可是想着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最终还是将这份情绪揣好，流露出淡淡的疏离和嫌恶来。

　　　　“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你些问题，你只需要回答与问题相关的就够了，其他的不要多说。”她怕娄则说些与问题无关的话，来软化温念清的心，所以提前警告。

　　　　娄则点了点头，闷声应了句。

　　　　“好，那我问你，当初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人，以及你的妻儿之外，还有谁知道？”冷硬的态度，让娄则也提起精神。

　　　　“还有念清的母亲……”他不敢说她的名字，怕触及过去那段记忆。

　　　　温念清的身子，被这一句话打击得差点支离破碎。她靠着程芜的背，吸了吸鼻子，想将这份难受吞下去。

　　　　对啊，当初的事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她母亲……

　　　　而且那件事的发生，最初原因，就是她母亲和娄则的好朋友关系……

　　　　“我问的是还在世的人，娄则你别给我扯其他的。”程芜的态度很强硬，听得娄则黯然神伤，

　　　　“好，在世的除了你说的那几个，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个回答，完全契合她的要求。

　　　　可听完以后，她的表情非但没有轻松，反而难看无比。

　　　　“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知道？”话中的怀疑，让娄则的手掌骤然握紧。

　　　　“程芜，你觉得那种事，我会告诉别人吗？而且当初我答应过你们，会让那件事烂在肚子里，和我一起进棺材。难道我的承诺如此不可信？”娄则也有些怒了，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他是举止有礼的老师，是教人成才的导师，承诺有多重要，他知道，所以怎么可能会轻易违背自己说出的话？

　　　　可惜他的信用，早在程芜这里为零了。

　　　　“我不管你的承诺究竟可信不可信，我只问你一句，真的只有这几个人知道吗？娄则，你摸着良心说，究竟是不是？”其实程芜已经在给他机会了，只要他说出左烟的名字，说出还有其他人知道，说出原因，如果能有好的解释，那她愿意相信。哪怕对他的印象不会改观，但至少不会恶化。

　　　　可惜他依旧摇头，态度坚定。

　　　　“我摸着良心说，除了这几人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也没对别人说过，当时事发之后我就来了这里，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来看过我。”他不是在为自己揽同情分，而是在陈述这个事实。

　　　　可惜程芜不信。

　　　　她讽刺一笑，然后将温念清从身后拉出来，说道：“念清，你亲自问吧，我不想问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彻底失望了。

　　　　听到温念清的名字，娄则的身体颤抖了一瞬。想要抬头，却颤抖不已，脑袋始终犹豫着，不敢抬起。

　　　　温念清走出来，看着低垂头颅的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想到他刚才坚持的反驳时，眸光失色。

　　　　“娄则，既然你说没人知道，没人看过你，那左烟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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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卑微到了尘埃里

　　　　“左烟？”娄则喃喃了一声，便是激动抬头说道：“念清你说的是左烟吗？”

　　　　这一抬头，就恰好看足了温念清的模样。

　　　　穿着简单的白色丝质衬衫和黑色皮裙，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头发是时尚的大波浪卷，和谐又张狂的披在身后和两侧，看起来既有少女的甜美，又有女人的妩媚。

　　　　娄则的眼神，顿时就凝滞了。眸子里，只有温念清的身影，再没有其他。

　　　　可只是看了几秒，他心里就升起巨大的自卑感。如今的她变得这么美好，而他却成了如此落魄卑微的模样。这样的他们，再不会有任何机会产生交集。

　　　　这种感觉，如滔天的洪水般，将他紧紧地包围，快要不能呼吸。

　　　　而温念清看着他痴呆的模样，眸中升起厌恶。

　　　　“娄则，请你快点回答问题。”她一刻都不想在这停留，只想早点知道真相，然后离他远远的，以后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她话中的急迫和嫌弃，让娄则心口如遭重击。深呼吸好几下，才算把这种心痛给平复下来。

　　　　“好，我回答，我回答。”他再度低下头，不再将眷恋的视线放在她身上。“左烟是我侄女。”

　　　　“侄女？”温念清和程芜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他们认识这么久，从未听说他有个侄女。

　　　　“嗯，她的父母早亡，所以在我膝下寄养。养到大概五岁的时候，有人领养走了，我们就断了联系。你们见到我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两三年了。”解释完左烟的身份，他又匆忙问道：“念清，左烟究竟说了什么？让你们竟然忍下对我的嫌恶，大老远的来找我？”

　　　　事到如今，他都不晓得她们来找自己的目的。当初的事情，最不愿意提起的人是她们，所以能驱使她们到来的原因，他完全想不到。

　　　　温念清和程芜对视一眼，通了气，前者便开口：“前几天左烟到我学校，指着鼻子骂我，说我忘恩负义，还说我勾引你，将你害得妻离子散，所以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娄则愤怒的声音给打断。

　　　　“谁教她这么说的？她什么真相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污蔑你？不行，我要去找她，给她说清楚当初的事情真相。”说罢他急匆匆的就要站起来，可身子刚站立，就被温念清喊住了。

　　　　“所以你要把当年的事情再翻出来给她说一遍？娄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带着点点鼻音的语气，听得娄则身子一怔。

　　　　对啊，如果他把当年的说起翻出来说，不就让她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这样的结果，他不愿意她去承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给左烟说清楚。”忙不迭的解释，显得此时的他手足无措，哪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温念清看得眼涩，别开头，轻轻说道：“嗯，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她才觉得心口闷闷地。

　　　　对他的恨蔓延而出，可见着他落魄的难受又在心间徘徊，导致情绪矛盾得很。

　　　　她的理解，让娄则露出微笑。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温念清更觉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