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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姐与大富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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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至今没人上门投诉要我主持公道,抱着三、两个娃娃要求认祖归宗,想必你不是够谨慎,还没捅出娄子,就是你没有传言的那么饥不择食。”
  “爷爷,你听到那么多谣传,怎么从来没有质问或干涉、阻止过我的行为?”
  “是否谣传,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三十几了,你的行为还需要我这个花甲老头监督负责吗?那我索性用手铐脚镣把你囚禁起来算了。或更省事,给你去了势得了。”
  “哇,金家就靠我传宗接代哪,爷爷。”
  “哼,你有那个聪明考上耶鲁,我料你该有些智慧,晓得凡事该适可而止。再说呢,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女人心甘情愿供人消遣,男人风流得起来吗?我干涉、阻止你,不如她们拒绝你来得有效。她们不反对和你玩,我管什么闲事?我年纪大了,养老才是我的职责。”
  爷爷向来以负负得正的方式教育他,这一招永远有效。
  少安惭愧的低下头。“我知道,我让爷爷操了很多心。”
  “我的儿子就比他爸爸聪明,走得远远的,到处游山玩水,把他儿子交给他爸爸。你要是真有心孝顺我,就速速结婚,生个儿子,也让你爸爸去操操心,教他知道爷爷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意思是,少安该收收心,成家立室了。
  还有个意思,爷爷想念他儿子,希望他回家来伴于膝前,停止终年奔波。
  爷爷年轻时也是如此马不停蹄的打拚,创下一大片伟业。现在上了年纪,发觉人生还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即是家人欢聚一堂。
  少安有时想,或许因此他对做生意、赚大把大把钞票不感兴趣。
  爷爷老来坐拥亿万财城,连个老伴也无。当他钱多到可以退休在家,由其子克绍箕裘时,妻子已然与世长辞,他想弥补不曾多陪伴她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更惨,本来多半也寄望儿子继业,分责担任,偏偏少安志不在继承祖业,逍逍遥遥,父亲只好扛着偌大家当,不敢轻忽大意。
  有钱富豪日子过得快乐、轻松、写意吗?不尽然。
  少安其实没用家里的钱,不管爷爷的、父亲的。他这名医的收入,足够他花用还有余。
  但别人看到他,头一个反应,永远是——
  “金少安,不是金永铨的孙子吗?你是金超群的儿子吧?”
  能说不是吗?
  他要交个赤胆真诚的朋友都不太容易呢,何况寻一个不把金少安和金永铨、金超群这两个鼎鼎大名连在一起的对象。
  不知何故,他又想起孟廷。
  奇也怪哉。说要出个远门,到无人识他真身份之处,静心思过,终结掉浪漫风流。
  但来此两天,无事就想孟廷。
  莫非他此生注定和女人有不解之缘?走到哪,说好不想不想,结果,想的还是女人。
  不单想,且像害了相思病,见了影就疑是人的痴汉。看着前面一个着T恤、牛仔裤的苗条背影,觉得她好像孟廷。
  转过了身,整张脸现在阳光下。
  可不正是孟廷吗?一点也不是幻想哩。
  他当下欢喜得双手拨开人潮挤过去,一面脖子伸得长长的,盯牢她,以防她走掉不见。
  待终于到她背后站定,抬手张嘴,不敢碰她,又不敢叫她,无由的紧张,宛似呆少年遇到暗慕的女子。
  孟廷在一个花摊前,惊讶于大片大片的花海,株株鲜艳绽放,花香四溢,真令人想一头跌进去,醉死在里面。
  卖花的妇人叽哩哇啦朝她挥着一大把金色鸢尾,孟廷听不懂,但猜妇人是要她买那束花。
  孟廷喜欢的世界百克西、形状婉约的百合。她指着它们。
  “这个。我要这个。多少钱一朵?”
  她说英文,卖花妇人说法文,各说各的。
  “不不不,我不要这个。我要百合,这个。”
  卖花妇人懂了她的手势,搁下鸢尾,刷地抓起一大把百合,又开始哇啦哇啦。
  “不不不,我只要一朵。”
  卖花妇人将整把花塞到孟廷手里。
  旁边一只手由她后面伸出来,抽出一朵,将其余百合插回水桶,一问一答,那只手不见了,再伸出来时递了一个铜币给卖花妇人,成交。
  孟廷不由得十分气馁。
  那只手又伸过来,把花伸到她面前。
  “送给你。”
  “哦,不,不行……”
  他说中文。
  忽然,她认出这声音。
  孟廷转身。
  “是你!”他惊喜万分。
  少安笑得十分开心。
  还好,她的反应不是“又是你”。
  “微服出巡吗?”
  孟廷低首看自己的穿着。
  他则是名牌短袖棉衫,名牌卡其色休闲裤,休闲鞋,十分帅气。十分名牌。
  “你呢?冒充凯子观光客?”她笑谑地回他。
  他一怔,而后大笑。
  “不要告诉别人。”他小声耳语。“这身行头是借来充场面的。”
  “哦,守密是我的专长。不过,提供你参考。”
  她告诉他昨天她的“奇遇”。
  “你当心碰上女‘伴游’。”
  他张大眼睛。“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昨天早上那两个女的八成把我当有油水可揩的阔佬了。”
  他也道出两个女人向他“借火”和戴着“玩具表”的经过。
  两人哈哈大笑。
  “整容手术,你真有一套。”
  “你的比较精彩。记者,真能唬人。”
  不幸,她的却是实话。
  “怎么会有空来逛市集?昨天还和拆白党观光。我以为你忙公事忙得抽不开身喘气呢。”
  “嗯,我只是出席一、两个必要的会议,听听简报,其他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就行了。”
  “也对,付他们薪水,本来就是要他们干活的。”
  他父亲却似乎事必躬亲,比属下职员、伙计还要忙碌。
  “偷空溜出来玩,不谈公事吧。”孟廷说。
  “正合我意,”少安双眸闪亮。“这么说,你今天无事一身轻,是自由身了?”
  “可以这么说。”
  他要约她吗?孟廷心若小鹿乱跳。
  “你有何计划?”
  “到目前为止,还只是闲逛,没有特别目的地。你呢?”
  “一样。你想去什么地方?哦,你大概看巴黎已经看腻了吧?”
  “才不呢,还有好多地方我想去,不知道如何前往而已。”
  他困惑了。“你不是常常来吗?”
  她已觉察失言,正暗暗骂自己白痴。
  “对,”她连忙说明,“可是每次都困在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和客户约谈,等结束时,累得只想回房间休息。你也许不相信,我甚至还没亲眼见过艾菲尔铁塔。”
  “我相信。”他大表同情。
  “所以这次拿定主意要好好观个光。不料昨天才开始,就差点上当。”
  少安拍起胸脯。“放心,今天有我当你的向导,绝对诚实可靠,童叟无欺。”
  轮到她困惑了。“你不是第一次来吗?”
  他偷偷踢自己一脚。
  “不错,但我熟读了游巴黎导览手册,加上我半生不熟的法文,我相信足够应付啦。”
  “真的?你愿意带我游巴黎?”她雀跃不已。
  “那有什么问题?不过,我的预算有限,我们必须舍计程车,搭巴士或地铁。”
  “或走路。你能走吗?”
  “笑话,我是健行专家。”
  不到半个小时,少安就后悔了。
  不能怪他说大话,实在是他遇到过的女人,都是走不了几步,就受不了要抱怨、埋怨。哪里像孟廷!连登数十级台阶,气不喘、腿不软,如履平地。
  他停步,喘息,仰首看远远跑在前面的孟廷。
  看她轻盈如燕,笑声如铃,天真开心仿如小女孩。
  看她的朴实,看她的无华自在。
  看着、看着……看得他忘我了。
  第四章
  “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了心里都是你,忘了我是谁……”
  “呀,你会唱歌啊。歌喉还不错哩。”
  少安脸孔涨红。他心血来潮,不知不觉哼了起来,不料被她听见了,十分难为情。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刚好想到这首歌。”他讷讷地说。
  孟廷觉得他好可爱。
  “不用不好意思嘛,很好听吔。而且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叫‘忘了我是谁’,对不对?”
  “对,早期的一首校园民谣。很久没听见了。咦?你怎么会知道?”
  “不是只有老人才喜欢老歌呀。”她揶揄他。
  “我没那么老。”他假装不悦地抗议。
  “老人才不服老。”
  “你多大年纪?”
  “我还年轻得很呢。”
  “唔,的确老人不服老。”
  “呀,上你的当了。”
  两人开怀大笑。
  由于他们老是不期而遇,都是一个人,便索性相约一块游巴黎。
  孟廷不要他到她住的饭店接她。
  她的解释是——“我是假公济私,偷溜出来玩,被人看见你去接我,会以为我工作时间出去约会,我装出来的道貌岸然和威信,就前功尽弃啦。”
  “看不出来你会有道貌岸然、严肃的一面。”
  “喝,我有个外号叫‘女暴君’呢。不如此,如何服众啊!要知道,我假装得很辛苦的。”
  “嗯,装假是很辛苦。”
  少安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他会对此深有同感,由衷的同意。
  凯旋门、艾菲尔铁塔、圣母院、庞毕度国家艺术文化中心,少安统统去过不下一次。
  只有孟廷认真、兴趣盎然的询问、聆听关于这些观光胜地的历史、典故,而不是走马看花,一副“我来过、看过”便罢,然后急急要去购买珠宝、华裳。
  事实上,少安惊讶地发现,孟廷对服饰店、珠宝店,根本经过时看也不看一眼。她最大的兴趣在观赏古老的建筑,每每驻足仰首,表情充满惊讶、钦佩和尊敬。
  她次之的兴趣,令少安感到很有趣,即是停在路旁,观赏人群众生相。
  像此刻,他们坐在塞纳河边公园里的草地上,她盘着腿,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着来往如织的游人。
  她观望众人望得着迷。
  他看她越看越着迷。
  以至一对老夫妻看到他,惊喜地喊着朝他跑来,他完全不察。
  “金医生!金医生!呀,真是你!”老先生眉开眼笑。
  少安跳起来,恨不得钻到草地低下躲起来。
  孟廷纳闷地起身,茫然看着他。
  老太太也开心得很。“真没想到会在巴黎遇见你,金医生。你来开会还是来玩?”
  “我……我……”少安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老先生用手肘碰碰老伴,瞄瞄孟廷。
  “金医生是来度蜜月吧?恭喜你,你结婚啦?”
  孟廷直眨眼。这是怎么回事?
  “我……呃……呃……”少安不知所措,只得干笑着。
  两老只是一迳热诚、感激涕零地对他笑着。
  “见到你,太高兴了。我们一直想当面再谢谢你,金医生。”
  “是啊,你的手术太高明了。我先生不但完全复原了,坐飞机长途旅行也没问题了呢。我们真不知如何感激你才好,金医生。”
  “呃……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
  “你们住在哪家饭店?金医生?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是啊,是啊,我们做东,一定要好好请你,表示我们的谢意。”
  “不,不,不用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别处。下次吧,下次再说。再见。”
  少安拉起孟廷的手就跑。
  “金医生!哎,金医生!”
  他头也不敢回,出了公园,又跑进一条巷弄,才喘着气停下来,回首张望。
  “他们年纪那么大,不会跟着跑这么远的啦。”孟廷奇怪地看他。
  少安尴尬地笑。“说得也是。”
  “他们为什么叫你‘金医生’?”
  为什么?因为老先生有一回心脏病发,险险致命,少安的手术救了他。
  老先生却害他差点得心脏病。
  为什么?他得有个好理由呀!
  “哦,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有个医术很高明的医生,正巧和我同名同姓,不但如此,外貌也有点像。”
  “真的?真好玩。怎么这么巧?”
  “可不是巧得离谱吗?所以常常有人错把我当作他。”
  “你也用不着跑嘛,告诉他们你不是就行啦。”
  “相信我,这种事常常发生,我每次否认,他们都以为我是谦虚。我不开溜,拉拉扯扯,到最后,那顿饭变成非吃不可。我哪能冒名顶替去白吃呀!”
  “有理。那位真正的金医生,有没有被当成是你过?”
  他做个苦脸。“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从来没有。你看,人的命运多么奇怪。同名同姓,貌且相似,但出身不同,便一个是名医,一个是工人。”
  “医生和工人都是自食其力,在我看来,很公平。你因此自怨自艾自卑吗?”
  “现在不会了。你给了我无比自信,使我觉得我并不比别人低下。”他柔声说。
  孟廷嫣然。“真高兴你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应有高下尊卑之分。”
  忽然传来一个女人大声尖叫。
  “啊!救命呀!抢钱啦!抓贼呀!救命啊!”
  孟廷的记者本能马上直接反应。
  眨眼间,她已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少安也急起直追,却连孟廷的影子都看不见。
  待他赶到,孟廷已揪住抢钱的男子,是一名年轻人。
  “年轻力壮,不务正业,在街上抢女人钱包,你惭不惭愧?”她用英文训斥抢徒。
  抢徒的胳膊给她反扭着,痛得用法文哇啦哇啦喊叫。
  “他说他不敢了。”少安翻译道:“他家中上有高龄祖母和老娘,下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孩,他失业,不得以出此下策,求你放了他,他一定改过自新。”
  拿回钱包的女人把钱包紧紧抱着,也在哇啦哇啦。
  “她说什么?”孟廷问少安。
  “她说他胡说八道。她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抢了。”
  抢徒向女人大声嚷嚷。
  “他又有何话可说?”
  少安忍俊不住地笑。“他说她胡说,他上次抢到的钱包里根本没钱。”
  孟廷大奇。“咦,这人有毛病?上次抢了个没钱的钱包,这次还抢同一个人?”
  来了个警察。还来得真慢。
  少安说明之后,警察给抢徒戴上手铐,向两个中国游客道谢和道歉。
  女人拿了个五分铜币酬谢孟廷的见义勇为。
  她笑着收下,做个纪念。
  “要不是一份单位太小,已不发行,最小的铜币单位改为五分,她大概会给你个一分。”少安说。
  “大小多少无关紧要,她的心意已胜过币值。”
  给这一闹,孟廷不觉扫兴,反而十分开心。
  “你跑起来速度真惊人,该不会做过田径选手吧?”
  “哎,职业病。”她脱口而出。
  “职业病?”少安茫然。
  孟廷伸手捂住嘴,干笑。
  “呃……我常常要赶赴各地开会,或赶生意约,赶来赶去,有时交通堵塞,车子动不了,索性下来用跑的,就这样锻炼出来了。”
  少安大笑。“穿着高贵的套装,拎着公事包,脚上是高跟鞋,你在街上狂奔?真希望我有机会目睹这一幕,一定精彩万分。”
  她想想他形容的那幅景象,确实滑稽,便也笑起来。
  “幸好我在巴黎不必如此,否则可能会被路人当成抢徒,将我抓住送警法办。”
  呼,有惊无险。
  两人心里都暗自庆幸没有穿帮。
  为了不让他感到自惭形秽,孟廷和他出游时,都只穿她带来的,仅有的一件代表她原来身份的牛仔裤和T恤。本来想使自己看起来具千金身价的昂贵衣服,反而派不上用场。但她不觉得遗憾。
  少安却一直后悔这次轻装简行,像样的西装都没多带一套。
  好在他们不是在路旁买热狗夹面包果腹,便是去吃速食简餐,不需要什么正式衣装。
  同时,他们多半各付各的——在孟廷坚持之下。或这次少安付了帐,下回她便坚决请客。
  少安很想改变这种模式,不知如何做才好。
  多么奇怪。以往和女人约会,他付帐,只像是一种自然形式。
  男人追求女人,请她们,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问题是,少安没有追求她们。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总是她们如此说。
  听起来是问他,实际上是告诉他:我想去吃饭。
  他总是十分随和。“好。”
  吃饭嘛,在哪吃有何不同?
  到后来,他一听到那些餐厅的名字就胃口尽失。
  贵是另外一回事,老是牛排、山珍海味,腻死人了。
  女人不是都怕胖吗?
  她们也不是不怕,先大啖一番,再花钱去减肥中心或美体中心减肥。
  孟廷吃得也多,食量比他还大,但是她不讲究排场、气氛,不非去华丽的餐厅不可。只要开心,热狗也吃得津津有味。
  热狗夹面包,她可以连吃四、五个。
  她不让他付她那一份的帐,少安渐渐感到不舒服。
  不关大男人主义的事。
  不是说了吗?男人追求女人,和女人约会,付帐,天经地义。
  他想和孟廷约会。他想追求她。
  少安呆住了。
  慢来,慢来,他告诉自己。
  她相信他是个杂工,所以她想他没有经济能力去高消费场所。所以,不表示她不喜欢高级餐厅。
  去了,她有必要花钱请她旅途中认识的这个无名小子吗?明知他出不起嘛。
  没必要。
  金少安,你是怎么回事?像个女人似的犯疑心病。
  孟廷之所以吸引他,正因她的爽直、开朗和纯真。但她是个在商场中交际惯了的女生意人,他认识她不深,还没有机会见识她精明的另一面吧?说不定她比那些算计他会继承多少财产的女人,还要厉害三分呢。
  少安不禁感到十分沮丧。一方面是因为假期只剩一天就要结束了。
  他和孟廷,将来回到台北是否还要再见呢?他要不要在最后一天向她吐露他的真实身份?
  后天她就要飞回台北,回去做她的平凡女记者了。孟廷无限唏嘘。
  然后她明白她舍不得的,竟然不是假期即将结束,而是少安。
  回台北以后,他们就各奔前程,互不相关了。
  但是,她发觉她还想再见到他。他愿不愿意再见她呢?
  也许她应该在回去之前,对他说实话。
  朋友相交,贵在真诚。不是吗?
  “孟廷,我想……”
  “少安,我想……”
  两人相视而笑。
  “你想什么?”
  “我……你先说你在想什么。”
  “我……”
  说不出来。怎么说呢?
  明天。还有明天。明天再说吧。
  “唔,我在想,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假期已到要结束的时候了。”
  她惋惜的语气,给了少安无比鼓舞。
  “嗯,我也在想同一件事。我想,孟廷,明天是最后一天,我们好好吃顿饭好不好?”
  她笑。“好啊,说到吃,我最有兴趣了。这次我要吃六个热狗夹面包,加很多很多的芥末和辣酱。台北吃不到这么够味的热狗堡。”
  他被她口水要淌下来的表情逗的莞尔。
  “不,明天不吃热狗堡。明天我请你吃饭,地点我决定,你盛装赴约即可。”
  “要盛装啊?”
  “对,别再穿牛仔裤,要盛装打扮亮相。”
  “咦,嫌弃起我来了?我穿牛仔裤是为了你吔。”
  语毕,她忽觉失言。
  “对不起,少安,我的意思……我没有……我不是……”
  少安感动莫名。
  “那么明晚为我换点别的吧。”他温柔地说:“穿上你最漂亮的衣裳。七点整,我去接你。”
  “不不不,你千万不要来接我。”孟廷急忙反对。
  他皱皱眉。“明天是最后一晚了,你不能有个私人的约会吗?”
  他如此一说,倒给了她灵感。说又一个谎的灵感。
  “正因为明天是我在这的最后一晚,他们要为我开一个送行派对,我不能不在场。”
  他失望了。“这么说,你不能和我共进晚餐?”
  “不是的,我很乐意,但我必须从派对中溜出来,所以不要你来接。万一他们知道我溜去赴私人约,对他们的一番盛情和热情不好交代。”
  “原来如此。”
  少安释怀,遂和她约在“丽池”饭店门口见。
  孟廷穿上了她还没穿过的一件小礼服。
  黑色丝料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如雪,细肩带露出诱人的香肩,小腰身,下半身的蓬纱裙边镶了精致的银色花边,秾纤合度,十分高雅。
  她淡淡擦了粉色口红,怕自己显得太艳,只带上一副简单的珍珠耳环。
  不晓得少安要带她去哪里吃饭?她这一身像要参加盛会似的,会不会太唐突?
  但他叫她盛装,而且她是从一个盛大的派对溜出来,去赴他的约,不是吗?
  少安见了从计程车下来的孟廷,目瞪口呆,看傻了眼。
  “我要你盛装,不是要你如此令人惊艳呀。”他挽她进饭店,耳语。
  孟廷顿时不安起来。
  “啊,不合适吗?我马上回去换。”
  他微笑。“不,太合适了,没得过火,我怕我会因嫉妒,打瞎所有盯着你的男人的眼睛。”
  “嫉妒?你嫉妒别的男人看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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