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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迟暮-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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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故问。”洛风轻声道。

    “现在想来,真是人生如梦,想得到想不到,都会发生,明明天下才俊多出洛阳府,却偏偏选了我一个穷乡僻壤的浪荡子做了你的司马,有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也许是夜色笼罩,也许是荒野广阔,让燕北风的心门稍稍开了一个口子。

    “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许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无论选择谁,都是一场赌博,我何不选你这个将门之后?”洛风感叹道,洛阳府才俊并不少,能人也有许多,用燕北风,洛风有自己的想法,毕竟比起其他人,将门有将门的保证,有些人生来,就自带致富发家的资本,无形的有形的,一定会存在。

    “原来府帅知道啊……怪不得,这么看来,府帅这是一场豪赌啊。”燕北风心中稍稍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洛风知道,不是很正常吗?他可是搬空了皇城中的旧档,估计是一一翻看过了。

    “不如换种说法?伯乐相马可以说之。”洛风笑道,赌?人生来不就是赌吗?伯乐游四海不也是赌一个相中千里马的运气?当你的目标远远超出了实力的时候,也不妨一赌。

    “哈哈哈,我非千里马,府帅亦非伯乐,不如说我乃盅中之骰,府帅乃持盅之人,拿我一人来赌上国江山……输赢由骰,成败由君啊……”燕北风忽然想起了曾经在王母宫读过的那些诗书典籍,上位者与臣民的关系,千古以来,犹如鱼水者不过昭烈与武侯了,其余者,谈之心痛罢了。

    洛风没有接话,默默走了一阵。

    虫鸣四野,聒噪烦人。

    大军已经绕过了云州城,像行在阴影里的腹蛇,朝着遥远的北方,吐着信子。

    良久。

    “我是你想的那样的主君吗?”洛风忽然发问,一本正经的问题让燕北风一时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一统江山,让上国重归太平,可是……就像我驾驭不了青霜剑,而你可以……你明白吗?”

    洛风皱着眉头,面色有些失落的说到。

    燕北风明白洛风的意思,一统江山的前提就是黄袍加身,黄袍加身的前提要么是弑君篡位,要么是众望所归。

    然而,屹立在洛阳城中那千秋殿,像不可逾越的雷池一般,把洛风的野心抱负统统给拦在大殿之外,不敢逾越。

    捕鱼需网,杀人需刀。

    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人,成为那把刀,成为洛风可以驾驭的青霜剑。

    燕北风,出现了……尤其是将门遗后,还凑巧智勇双全……

    洛风何许人也,不声不响的让燕北风拿了青霜剑一剑成名,阵斩鲜戎第一名将乞洪,何等威风?可是那时候燕北风也许还不知道,这剑,终究是洛风赏给他的。

    直到今日,燕北风也算是明了了,世间没有巧合,你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在了任何一个地方,或者在随便一个时间出现在了恰当的地方,都会发生一个故事,或悲或喜,或生或死。

    “我明白……我便是府帅的青霜剑,府帅要斩的人,也是天下第一人……我都明白……”燕北风一阵感叹,他知道,为人臣子的宿命,就是成为君主最趁手最锋利的武器。

    洛风低下了头,眼睛在月色下,泛着精光,坚毅而又冰冷,借着夜幕,借着荒野,借着这聒噪的虫鸣,也许他才大胆的露出了一个上位者的面容。

    燕北风并不惊奇,对于这样的一番谈话,不过是把表面的窗户纸捅破罢了,自古以来,君臣总有说不出口却又心照不宣的话,于他而言,现在是燕司马,现在是那个洛阳府的燕司马,洛风说这样的话,除了选择沉默,再别无选择。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艰苦行军二三事

    天边翻出了鱼肚白,晨风清爽,塞上的温差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刚刚从被窝里睁开眼的檀根,浑身酒气的起身准备去茅房。

    “报!”

    “呀……他娘的什么事!”

    “上国的军队不见啦!!”

    “啊?你再说一遍?什么?”

    檀根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着门外大喊。

    “上……上国……军队不见了……”那小兵似乎是被檀根给吓到了低声说道。

    檀根这回算是听得真切,他急忙提着裤子跑了出来,站在院子里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小兵。

    “什么时候发现的?”檀根急忙问到。

    “今早,弟兄们发现往常升起炊烟的地方没了烟,就很奇怪,俺们头儿派了我们去查看,结果就发现上国军队全不见了。”那小兵还回想着那空荡荡的洼地里,只剩一些联军丢弃的乱七八糟的杂物,全无人影的场景,这些天来,每天早上,这边一定会有炊烟升起,而且是准时准点,不会延误,他们还常常开玩笑说汉人专门来给他们做伴的。

    “昨天不是还在吗?看来是夜里走了……快,让你们首领派骑兵去探查,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撤退了。”檀根赶紧说到,突然浑身一个哆嗦,尿意浓烈,实在忍不住了,急急忙忙转身往茅厕跑去。

    将军府到底是将军府,兜兜转转,还没跑到茅厕,檀根憋不住,索性站在后院一颗歪脖子树前,一泻千里。

    全身的舒畅却抵不过心里的惊慌,消失的联军去了哪里?当真是撤退了吗?还是那可恶的燕北风的计谋?若是真的撤退了,可能就真的再无交手的机会,自己一定会被调回王帐,从此,老老实实跟随父亲呆在中帐,等着接替长老的位置……

    那样的生活不是檀根想要的,他埋头苦读几十年,就为了能纵横天下,一展心中的抱负,否则,他只需要静静等着他爹老死,便能继承大权,又何必寒窗苦读呢?他的理想,就是成为草原上唯一的霸主,而征服上国,是他出关之后的试炼,是一个给自己镀金的机会,可是,天不遂人愿啊……

    歪脖子树经过一番洗礼,不言不语,枝头两颤,似乎对于檀根的理想很是嫌弃。

    联军不见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云州城,鲜戎人听说后那是议论纷纷,士兵们个个面露喜色,想着这下联军撤退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然而,云州城的那些普通百姓们却满心失望,纷纷南望中原,哀怨断肠。他们多么想念曾经云州将在的时候,四方蛮夷,谁敢靠近云州城一步?而今故人不在,将军已去,就连来解救他们的联军也撤退了……一种被放弃了的感觉,笼罩在每一个云州汉民的心头。

    檀根骑着快马,带着一队士兵,亲自出城前往联军的营地查看。

    很快,檀根就到了那一片洼地,只见所有的水已干涸,营寨里放着吃瘪了的装粮食的麻袋,少了轮子的小推车……檀根心里生出一种想法,是不是联军缺水缺粮了?幸好我云州城有暗渠和水井……看来他们是真的撤退了。

    “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吗?”檀根问着身边的小军官。

    “大人,第一批前面回来了,往南一直没有发现敌军踪迹……”小军官答到。

    “哦?不会呀,他们不会走这么快,而且他们还得通过鹿岭,那里是必经之路,派人再探!”檀根坚信联军是撤退了,压根没往别处想。

    “神佑!大人。”小军官飞也似的跑去布置去了。

    檀根则调转马头,准备回城,心中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失去了对手,他也就失去了机会,这是一种别样的孤独和落寞,常常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满腔热血和满心期待,一直到从虎头山被联军打的连连败退……心中酸楚,只有那壶中老酒,才可以一诉衷肠。

    ……

    云州城北,无名丘陵。

    联军相去云州城已有百里,昨夜一夜行军,人困马乏,又因荒原昼夜温差大,许多联军士兵略有风寒之相,燕北风不得不远在此处暂做休整。军中有备的草药,火头军们煮了十几锅的药汤,分给那些身体不适的士兵们服用,其余人,则小口喝着水囊里的水,吃着干粮。

    燕北风没有闲着,他方才已经眯了许久,现在精神不错,起身策马在四周转转,这处丘陵大概有十几个不高不大的小山头,倒是较其他地方更有生机,灌木丛生,野草摇曳,偶有草中微动,不知是风还是何物。

    “北风?转转去?”清风见北风动身,忙问道。

    “一起?”燕北风边走边说道。

    “好啊,我看这里应该会有稚兔一类的东西,说不定能搞点野味。”清风看来是早有想法。

    “什么?有野味?走走走!”霍家为远远听见了二人对话,连忙跑了过来,要一同前去。

    “哈哈哈,走,看看能有什么收获。”燕北风挥挥手,按着腰中宝剑便迈开了步子。

    霍家为和清风则各自取了弓箭,然后跟着燕北风往丘陵深处走去。

    洛风还在小憩,李药师正吃着东西,冷无双默默擦着佩剑,李弼巡视着军队,常丹在督促煮药。

    ……

    燕北风三人行了百步后,忽见前方草木丛生的沟壑中,有动静,三人潜行几步,看了看,见一野鸡正在丛中觅食,三人喜出望外……

    “谁来?”清风望着霍家为说道。

    “燕司马来?”霍家为看了看燕北风。

    “我不行,不会弓箭……”燕北风摇摇头,他射箭很差劲,主要是拉弓很费劲,所以很少,基本不用弓箭。

    “那我来!”清风嘿嘿一笑,拉弓搭箭,张开满月弓,瞄了一眼,只听嘣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那野鸡。

    “中了中了,哈哈哈哈!”燕北风很激动,急忙跑去,跳到沟壑里,拾起已经断了气的野鸡,心中那是一个开心,这下可以加个餐了。

    霍家为不禁对清风竖了个大拇指,不过他也不甘落于人后,便继续前行,三人兜兜转转,又见几只野兔奔走,霍家为二话不说,弓马娴熟的他打个野兔自然不在话下,很快,燕北风似乎成了给两人拎东西的仆从,手里提着满满的猎物……脸上是不停的笑。

    ……


………………………………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在征途闲叙时

    洛风缓缓睁开眼,蔚蓝的塞上晴空,像是初恋的笑脸,在迷离的眼神中,是那般可爱动人。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突然觉得有些失态,匆忙看了看四周,士兵们都在休息,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放心。

    “兄弟们!吃肉咯!”

    清风的一路小跑,嘴里叫唤着,许多还在迷糊的士兵听见吃肉,顿时清醒。

    洛风起身,见清风冲在前面,兴高采烈,后面跟着燕北风,左右手拎着野兔野鸡,大约有十来只,同行的霍家为手里也没空着,竟然在肩头扛着一只健壮的雄鹿。

    闻声而起的众人看的是眼睛直放光,嘴里的哈喇子忍不住的往外流。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三人将东西往地上一扔。

    “来啊,统统拿去煮了肉汤,人人有份!”燕北风豪气一掷,大声下令道,煮汤的话大概没人勉强能分到一碗。

    几个伙夫急忙跑来,望着地上一堆肉,舔了舔嘴唇,眉开眼笑的提溜起东西就去煮汤去了。

    别说,这刺激可不小,所有士兵都眼巴巴的望着,满怀期待的等着喝汤,还有许多空山军的士兵索性围到了锅子跟前,馋的口水直流。

    “收获不小啊。”洛风走到燕北风身旁,笑道。

    “前路凶险,生死莫测,吃了这顿出征饭,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庆功宴……”燕北风望着这群士兵,满腹忧愁的说到,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战,纵然是胜了,又能有几人记得住他们的名字,无论胜败,都只是成就了自己的名声,而他们,大多数人,只会埋骨他乡。

    人总是自私的,就算是圣贤,也逃不过人的天性,贤者贪名,宵小贪财,所为不同罢了。

    “那就看你燕司马能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就像檀根,手下三员大将,数万大军,都被他白白葬送。”洛风觉得燕北风这么想有些钻牛角尖了,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但是,要死得其所,像那些在虎头山下战死的鲜戎士兵,拓跋赤,乞洪,他们死的不值得……为了一个檀根……

    “府帅说的是。”燕北风微微点头,出了口气。

    ……

    大约是傍晚时分。

    联军临时的营地里,一片热闹,士兵们好像过年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里喝着这塞上难得的肉汤,就好像喝到了琼浆玉露一般。

    李药师的甘州铁骑却没有这般景象,他们匆匆喝过了汤,上马出发,燕北风交给他们先行探查的任务,于是李药师将甘州营分了四路,东西南北,前出侦查,以防止有鲜戎人的探子或者什么走漏了消息,虽然这荒原之上,人烟罕至,但是燕北风向来谨慎。

    在一番吃喝过后,联军精神饱满,士气高涨,众将也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等着出发。

    没多久,北边的侦骑率先赶回来,报告一切正常,于是,燕北风下令,全军全速前进!

    趁着夜幕,带着满身的肉味,联军在些许寒冷的夜风中,扯紧衣裳,快速行进。

    西边的地平线尽头可见青黑色的山脊线在若隐若现,从那里吹来的风,常年都带着深重的寒气。

    “那里便是所谓的苦寒之地了吧。”燕北风指着西边感叹道。

    “正是,那里就是风雪门的盘踞的地方,不过据我所知,泾州惨案后,门主孟清已经从常龙手里夺下了空空如也的泾州城,估计现在的泾州城,定然是一番崭新的模样。”洛风皱着眉头幽幽道,这是青莲给他传递的消息,如今的泾州城,确实是一番崭新的面貌,王母宫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孟清花了重金重建了王母宫,风雪门的门徒也被陆续迁来了泾州定居,如今的泾州,已经恢复了生气,似乎,时间已经消弭了那场惨案的影响,不过,也由于当时整座城的生还者只有燕北风一人,又加上常龙全面封锁,所以,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以至于许多人只知道那里发生了瘟疫,其他的一概不知,更有甚者,一点儿也没听说过这件事……

    “孟清?他难道与宫主相识?”燕北风不明白孟清为何要从常龙手里拿下泾州城,而且他还重建了王母宫的殿宇,难不成他与花镜宫主有什么要紧的关系?

    “我猜,二人或许是挚友,或者是有其他关系,否则孟清也不至于这样,你知道吗,他都敢赴常龙的鸿门宴。”洛风说起此事,心中对于这个风雪门门主孟清,也是有些钦佩的,能逼迫常龙服软,割让泾州城,那也是有些手段的,自己当初只听说风雪门和长安府争斗不休,不过对于常龙来说,不过是疥彙玻墒敲幌氲剑缪┟乓怀鍪郑褪钦庋钊司鹊慕峁蠢矗械母髅鸥髋桑艽婊畹饺缃裾飧鍪赖溃挥幸桓鍪切橛衅浔恚嫉弥厥悠鹄窗 

    “嗯……我从未听宫主讲起过……不过也好,如此一来,这世间,除我之外,还能有人挂念宫主,有人记着那座养我长大的小城,发生过的一切,如果哪天我忘记了,还能有人提醒我。”燕北风的心情忽然沉重,这段过往,是一段难以诉说的伤痛,他常常不愿提起,可是又害怕被时光淡忘,在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他去面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时候,他只有暂时将那些人那些事都埋在心底,砥砺前行。在这个世界上,明明有比报仇更有意义的事情,可是人们却总是被仇恨遮住眼睛,不是他们不知道,而且逃不过的七情六欲和自我毁灭。燕北风在想,如何能让这两件事不冲突,一并解决,现在,在后来这段旅途中,他渐渐明白,绝对的实力,就是解决任何问题的办法,人们的纠结,人们的进退两难,归根结底都只是因为实力不足野心太大,所以,只要变强就好了呀,成为万人之上的时候,抱负和复仇,二者便可兼得。

    “像这样的夜里,谁看得清路呢?只有那些心里有火眼里有光的人才可以。”洛风想来想去,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么一句。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名之辈为何亡

    长安府历六月三十。

    上国联军经过连续行军,终于抵达云州北部边境,这里,是鲜戎西帐的西南边境,是西帐比较大的一个草场,有几处面积不大湖泊,还有许多小片的树林,总的来说,地形还是比较平坦的。对于联军来说,这里是个不错的切入点,因为根据先锋铁骑的侦查,这里没有什么驻军,只有一些小的部落在放牧。

    联军没有犹豫,迅速的开始进入鲜戎国境,根据洛风的指示,先寻水源进行补寄和短暂休整,然后深入侦查西帐的情况,争取能够直接突袭西帐的要害之所。

    于是,燕北风根据先锋铁骑的情报,率领大军秘密行进到依靠边境的一处湖泊附近,这里有一片密集的树林,可以作为隐蔽。大军在这里原地休息,燕北风命令李药师派出斥候进行深入侦查。

    常丹自告奋勇,派出了异龙营,意图通过那些放牧的部落获取一些情报,毕竟,异龙营在这方面,比较擅长。燕北风自然没有拒绝常公子的热心,同意了他的计划。

    很快,大军全部隐蔽进了树林,随后,化装后的异龙营士兵,分了许多小队,徒步出发了,他们带回消息,预计也要几天时间了。

    ……

    此刻的云州城里,在不断派人侦查无果的情况下,檀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站在城楼上,仓皇北望,心跳越来越快,他难以想象的看着远处,实在是不敢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难道……不不不,怎么会?他们只有四万人马,怎么敢直接进攻国内呢?可是这份强烈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城头的风,吹得檀根心神不定。

    此刻,城外跑回了一队鲜戎士兵,很快,他们爬上了城楼。

    “怎么样?”檀根问道。

    “如大人所说,北面百里处,确实发现了有大队人马行进的痕迹,虽然被掩盖过,但是小的们眼睛尖。”那士兵头头说道。

    檀根心里咯噔一下,燕北风……好一个燕北风,竟然有如此胆量……这么多天过去了看样子是追不上了,怎么办?给国内报信?不行,那燕北风一定会派人断绝道路,这可如何是好,此时此刻,西帐乃至中帐的全部主力都在云州城内……若是被汉人突袭,那后果不堪设想。

    檀根慌了,越想越慌,他惊恐的趴在城头,望着北边,故乡的方向……连日的醉生梦死让他此时有些头疼,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

    “大人,恕属下直言,士兵们归家心切,不如趁军心如此,顺势全军回援国内,如此,必定势不可挡,大获全胜!”城头,一个原本属于多镀手下的偏将建言道,如他所说,原本就军心浮躁的鲜戎各部,现在,更是军心不稳,纷纷吵着回军,要知道,汉人可是要打到国内去了,那里有这些士兵的家,有他们的家人朋友,妻子儿女,这可是士兵们最后的底线!

    檀根完全没有听进去,此刻。他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酒精,充斥着他的大脑,麻痹着他的神经,作为大军主帅,他已经名不副实,如果说武威战败之前,他还是一个竭尽全力的主帅,那么现在,他的热情已经所剩无几。

    许多听闻这个消息的将领纷纷寻着檀根上了城头,聚集在他的身边越来越多,一双双锐利的目光聚集在檀根的身上,带着疑问,带着绝不退让。

    方才建言的那偏将见情况有些不对,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檀根,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犹豫,按在刀把上的大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檀根沉默了许久,稍稍平静,回头看向那偏将,准备回答他的问题,却猛然发现身边聚了一帮将领,都齐刷刷看着他,又惊又怒。

    “你们要做什么?谋反不成?”檀根大怒,竟然如此放肆,没有命令,就擅离职守,看着架势,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大人,难不成您不想回军?”一个胆大的将领从人群中走上前来,阴阳怪气的质问道。

    “大胆!你难道要说本大人别有用心吗?”檀根呵斥那人道。

    城头的状况显然出乎了檀根的意料,城头不明所以的士兵们也渐渐聚了过来。

    檀根大怒,可是随即又明白过来,如果此时发作,恐怕会生出兵变……

    “大人,属下们自然不会认为大人您别有用心,只是汉人已经杀向国内,我等可不能置王帐的安危于不顾啊,草原可是大家的家,那里有我们的妻儿老小,也有大人您的父亲……”那名偏将开口,给两边调解道,虽然他对这个西帐大人早已经心中不满,可是他依旧记得。在武威郡事发前的夜里,已经有所预感的多镀将军曾经交待他,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西帐大人,纵然全军覆没,也要带他出城。

    多镀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本是草原上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幸逢将军,被收入麾下,一路提拔到偏将,这份恩情,他早已经铭刻在心,若不是将军言辞恳切,近乎哀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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