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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靡靡,傅太太惹爱上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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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故意披露,引导舆论走向的人,显然对秦蓁夹杂着一股恨意。
傅恒初调查苏酒酒的事情中发现,发布会上器材的砸落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买通了发布上的人,在苏酒酒受伤后,更是引导她的经纪人联系了傅云。
那个人,很了解傅家。
在江城,最恨秦蓁的人,莫过于秦家人。
而又恨秦蓁又熟悉傅家的人,除了秦非后再无第二个人。
陆邵闻言,拧紧了眉心。
傅恒初这番言论,虽然很有道理,但秦非在摔下楼梯后便昏迷不醒,她虽然有最大的嫌疑,可是一个植物人能做什么?
傅恒初嘴角扯出一丝极薄凉的笑意,他将秦蓁掉落在外的手轻轻放进被子下,掖好,冷声道:“若是她一直是清醒的呢?”
清醒?
陆邵微微一愣,怎么会是清醒的?
“医院对秦非的诊断结果上显示,她的一切身体指标都正常,但是不知为何,却一直未能苏醒。”
话落,陆邵眼底有戾色一闪而过。
莫非秦非根本就已经清醒了,而是在装植物人?
那么意义何在?
对,只要她不清醒,秦蓁就永远有罪,而没有人会把这些罪责怪罪到她的头上。
然后,在未来的某天,她再睁开眼睛,轻飘飘地说几句原谅的话语,便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而那时候,秦蓁估摸已经毁了。
陆邵额头青筋暴起,若不是顾虑秦蓁还在沉睡,恨不得一拳砸穿墙壁。
傅恒初说得对,秦蓁不能走,在没有将这身污名彻底洗清的情况下,这四个月间江城发生的事情,都会成为她的噩梦,终其一生都会受到伤害。
现在带秦蓁走,短时间内看起来是对她的保护,但其实是替她坐清了这些罪名,方便秦非以后胡言乱语。
打破这一僵局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秦非睁开眼睛。
秦非若一直躺着,就永远都是个受害者,就算把真相捅出,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但只要她能睁开眼睛,那么所有事情,都有了破绽。
但是想让一个装睡的人睁开眼睛,何其之难
陆邵看向傅恒初,后者却只是盯着秦蓁熟睡的脸庞,没有说话。
他明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
秦蓁“嚯”地睁开眼睛。
四周是一间陈设考究的房间,木质地板纤尘不染,桌布和窗帘上的挂穗捋得纹丝不乱。
而她,躺在价格高昂的檀木床上,烟灰色的被罩盖到腰迹,纤瘦白皙的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处。
秦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她和傅恒初的卧房。
不,现在只是她的卧房。
几秒后,秦蓁眼底的迷蒙渐渐被沉静取代,起身走到窗边,“唰”得一声将窗帘全部拉开。
午后的阳光从洞开的窗口涌入,只可惜被钉了铁条的窗户切割成无数片,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地板上,看起来孤寂又落寞。
一个月前,傅恒初给她喂了颗安眠药,然后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窗户变成这副模样,就连屋里的家具也恢复到最简洁的模样,她的梳妆桌上瓶瓶罐罐都被收了起来,只要能成为利器的东西这个房间都没有。
秦蓁那时看到大变样的房间,愣了几秒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那天摔下楼的细节她已经记得不多,但隐隐记得是在窗外看到主楼的一抹熟悉人影。
主楼的方向太远,秦蓁看得并不真切,所以她探出窗外想要看得更清楚点,却不曾想会失足掉了下去。
傅恒初以为她情绪失控跳楼,但他不知道秦蓁怕疼地很,她若真想死,会选个一了百了的手段,而非选择从二楼跳楼,最后非但死不了,还有可能落下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秦蓁从窗口摔了下去,却也在恍惚中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在傅家出现的人是苏酒酒。
苏酒酒在傅家出现,傅云又逼着傅恒初和她离婚,这其间意味着什么,秦蓁已经隐约可以猜到了。
她问傅恒初,有没有怨过她,傅恒初回答不曾,她信。
她问傅恒初,有没有骗过她,但她没有听傅恒初的回答,因为不想知道答案。
醒来后,看到几乎相当于被软禁的自己,秦蓁已经失去所有责备的能力。
这一月里,照常吃饭睡觉,只是再也不肯见傅恒初。
她让刘姐搬来了几本书,清醒的时候就翻一翻,虽然清醒的时间很少。
不知傅恒初让人在饭菜加了什么东西,秦蓁每次吃完后,只觉得手脚发软,有时几乎连翻书的力气都没有。
秦蓁心里明白,却也不哭不闹,每天刘姐送来什么她便吃什么,从来不谈价还价。
只是她依旧不肯见傅恒初,即使察觉他就在她身后,她也懒得扭头。
被软禁后,秦蓁的情绪稳定很多,不再失控暴躁,不再浑浑噩噩,只是不曾改变的是,她依旧会做噩梦,然后在醒来的偶尔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问刘姐时间,后来干脆就不问了。
因为在秦蓁被困的这个月,她和傅恒初原定的婚期已经过了。
傅恒初说过,结了婚就带她去法国,去度蜜月。
男人说的话总是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看来,不如做一场梦来得实际。
那一日后,秦蓁就没有再问过刘姐日期,她唯一惦记的事情已经化为齑粉,知道每天是几号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门外有响动响起,秦蓁站在窗口,没去管。
无论是刘姐还是傅恒初,都不能激起她心中的半点波澜。
但是意外的是,门外的人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而是试探性地敲了下门。
秦蓁无动于衷。
门外人见状,又敲了门。这次的敲法与刚开始的试探不同,而是连敲三声,有些急促。
秦蓁怔了怔,因为这样的敲法她已经很久没听见了,小时候她和陆邵在秦家相依为命,有一些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习惯,比如这连敲三下门。
门外的人,是陆邵。
………………………………
第156章 死亡
秦蓁的眼底难得有光芒闪过,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门边,颤声问:“陆邵?”
听到她的声音,陆邵又敲了两下门,作为回应。
三下,两下。
这是独属于二人之间的记号,门外的人是陆邵无疑。
门下有张纸条塞了进来,陆邵的柳体字写得格外漂亮,他说:阿蓁,你还好吗?
秦蓁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他看不见,捏着喉咙很久,才勉强应了声:“我挺好。”
她顿了顿,又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傅家安全措施做得极好,陆邵不可能悄无声息就进来。
门外又塞了条纸条进来,他说:子尘帮我的。阿蓁,我并不能待太久,两周后,你装病让傅恒初带你去医院,我让人带你离开江城。
秦蓁看到纸条的时候,顿了顿。
陆邵递来的纸条字迹工整,显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为了说服陆子尘帮他进来傅家,必定废了好一番功夫。
只是离开,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度日如年而已。
秦蓁将纸条揉进掌心,阖了阖眸后,才颤声道:“没有用的,傅恒初给我喂了药,而且这间房间里一点利器都没有,傅家有家庭医生,就算我弄出个小伤也做不到需要送往医院的程度,除非……”
陆邵又塞进一张字条,他问:除非什么?
“除非我死。”
……
门外已经恢复一片寂静,陆邵离去已经有一会儿了。
秦蓁从地上起身,她缓步走到了衣帽间里,找到自己的当初从秦家带来的行李箱,她废了好大力气把行李箱从衣帽间搬了下来,从夹层取出一叠薄薄的文件。
“人体器官捐赠协议书”几个字端正地印在纸面上方。
这是两年前,秦蓁在医院里见证了一场悲欢离合后,签署下来的。
“傅恒初,我换她一对眼睛,这辈子我们就两清了。若有下辈子,就不要再见了吧。”
……
秦蓁又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了,刘姐每日来送饭,便会发现她的精神头好了许多,每天最爱的还是那几身棉布长裙,但她会把头发挽起,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虽然还有些病态,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而秦蓁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坐在窗边的那张小榻上看书,若非被那几根铁条影响,那眼前的这幅画面应该是极美的。
刘姐垂了垂眸,端着餐盘走过去,说:“太太,该吃饭了。”
秦蓁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动作,而是继续看手上的书,还有几页就差不多看完了。
“太太,吃完再看吧,不然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往常刘姐这样说的时候,秦蓁虽然不悦,但多数都会放下书吃饭,但今天她却有些异常,固执要看完这几页书,似乎不看完,就没有时间看了一样。
刘姐被自己生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本想再劝秦蓁先吃饭,但是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模样,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肯。
她把饭菜放下,静静地等了秦蓁把最后几页书看完。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秦蓁把书递给刘姐后,站起来径直往书桌走去,饭菜温温的,正好下口。
用完饭不久,那种手脚无力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秦蓁将刚才看完的书摞到一处,缓缓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刘姐刚换了床单,还是傅恒初喜欢的烟灰色,清清冷冷的,不见一丝温度。
秦蓁被困的第四十七天,终于看完了一本书。
但她知道,她不会翻第二本书了,因为,今天是陆邵和她约定的日子。
如果不出意外,陆邵会带来几片她需要的药丸,然后引发她的药物过敏,然后休克。
再然后……死亡。
陆邵,抱歉,我知道你得知真相后一定会埋怨我,但是我不想作为一个疯子活在这世上。
一双眼睛,一条命,足够偿清我对世间所欠下的罪恶了吧?
就算不够,我也一无所有了。
药效扼住了秦蓁的呼吸,她仿佛回到了八岁那年,在生死一线里浮沉。
恍惚间,似乎有个男人拉了她一把,他说:秦蓁,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她的手往黑暗中抓去,触及的却只有一片虚无。
呼吸慢慢被攫走,秦蓁知道自己要死了。
八岁那年,她就该死了,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死得其所了。
只是为什么,眼前会慢慢浮现出傅恒初的脸。
秦蓁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人将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你心中最挂念的那个人。
傅恒初,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你……
秦蓁嘴角扯出一丝无力的笑容,几页薄薄的纸从她的手心脱离,连同她眼角的那滴泪。
………………………………
第157章 真真假假
新的一年走到四月份,草长莺飞,江城也慢慢重归平静,但是所有人提起月前发生的那些事都不由唏嘘不已。
二月底,有传言,傅家大少奶奶因为药物过敏送进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外界人士不知消息真假,但据知情人士透露,自从目睹秦家二小姐失足掉下楼梯后,秦蓁精神状态就有些失控,严重到需要药物控制的程度。而且据说秦蓁打小就体质特殊,对许多药物过敏,八岁那年还因为误吃了海鲜差点失去生命。
在这个网络横行的世界,一旦陈年秘辛被挖出一点角料,各种消息接踵而至,一名自称是江城附院退休医生透露了这件十几年前被掩盖的往事。
退休医生说,当年八岁的秦蓁海鲜过敏被送来医院的时候,秦家人故意不告知医院秦蓁也有药物过敏史,导致她在抢救过程中差点因为二次过敏死亡。
既然不想救人,为什么还要把人送往医院?
无数网友讨论下,得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结论:秦家不想救秦蓁,但却又不想承担冷漠无情的坏名声,于是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将秦蓁丢到医院,任其自生自灭,若是不幸发生意外,那也是医院的过错,归咎不到秦家头上。
众人沉默了。
有人去悄悄去查了这位傅家大少奶奶的生平,发现她从小到大品学兼优,更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因为家族企业出现问题,她毅然从美国回来,仅凭一己之力令秦氏起死回生,在秦氏就任总裁期间,更是默默做了许多慈善之举。
秦蓁曾经的秘书还透露,秦蓁和傅恒初的感情极好,根本就没有出轨之说,而那张之前与傅兴宁的照片只是秦蓁跟傅恒初在参加陆家的酒会时,与傅兴宁偶然碰上而已。
大哥介绍大嫂给小弟认识,本是极为稀疏平常的一件事,但却被有心人故意拍下这么一张照片,无中生有。
对此,陆家二少爷陆子尘证明了这一言论的真实性。
也是这时候,大家才知,与傅家二房有姻亲关系的陆子尘竟是傅恒初的至交好友,他证实傅恒初和秦蓁确实是对恩爱夫妻,夫妻之间生活简单,秦蓁对傅恒初甚是耐心,在照顾丈夫上这件事情上更是亲力亲为。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引起骚动,苏酒酒高调宣布重归影坛。
众所周知,几月前,苏酒酒在新作发布会上,被掉落的器材砸中伤到了眼睛,伤情未明。
数月间拒绝任何访谈的苏酒酒,这次宣布回归时并没有直接出面,但是她的经纪人却强调当初器材掉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此事已经移交警局处理,将会追究到底。
当意外变成了恶性伤人事件,其轰动程度可想而知。
苏酒酒的粉丝迫切请求警局查清这件事情的始末,还偶像一个清白,也有无数粉丝守在医院门口,默默支持眼睛刚动过手术,尚未完全康复的苏酒酒。
与此同时,傅家刊报声明大明星苏酒酒乃是傅恒初一母同胞的妹妹,选在此刻公开她的身份,是因为之前苏酒酒不想让人因为她的身份另眼相待的缘故。
有颜值有背景,却还要靠才华吃饭,苏酒酒作为娱乐圈中的一股清流,顿时粉丝暴涨。
这时,人们不由想到了那位颇有争议的傅家大少奶奶。苏酒酒的身份是傅恒初亲自公布的,但是问及他妻子的时候,他虽只字未提,但神色间却有几许极其压抑的哀恸。
一个猜测在众人心中默默形成,莫非真如传闻所说,这位傅家大少奶奶已经香消玉殒了,不然傅恒初何故露出如此哀痛的表情?
有人仔细梳理了这其间的脉络关系:
若秦家人心狠手辣为真……
若秦蓁和傅兴宁之间清清白白……
若苏酒酒和傅恒初之只是兄妹关系……
若之前广为盛传的豪门狗血只是一出无稽之谈……
那么真相该是如何的触目惊心?
一个对丈夫妥帖之至、面面俱到的妻子会背叛丈夫吗?
一个被家族遗弃却以德报怨、心底满是慈悲的人会为了一己之私亲手将自己身怀六甲的妹妹推下楼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江城的大部分人发现他们错了,他们错把风向当真相,被人当做推手推波助澜。
又或者说,警察早已给出真相,但被他们忽略。
若秦蓁真的身死,那么他们无疑罪孽深重。
言语不是明剑,但却句句伤人,无形之中,他们成了罪恶的刽子手。
网络上顿时再次掀起一番波澜,被欺骗的愤怒让他们将苗头指向这些事件的源头,秦家。
有时候证据只是被暂时掩埋,而并未真正消失,抽丝剥茧下,人们终于发现这件事疑点重重。
秦非入院,云瑾华控诉秦蓁的同时,秦家却在悄悄坐收渔翁之利,无数产业崛起,在业界分得不少羹。而傅兴宁更是凭借一个未成形的孩子,成功夺下傅恒初的半壁江山。
有人还发现,数月昏迷不醒、被医生宣判成为植物人的秦非在秦蓁传出死讯后不久,突然苏醒,而且已经悄悄出院回了秦家。
纵观这一事件,原本被大家一昧谴责的秦蓁和傅恒初其实是最大的受害人。
而最大的受益人竟然是秦家和傅兴宁。
用一个女人和一个未成形的孩子,来换取商业利益的手段,着实让人胆寒。
无论秦蓁和秦非,都是可怜人。
……
唐小年看了眼网上的言论,冷嗤了一声:“秦非可怜?你们是瞎了吗?”
鼠标轻点,她将早已编辑好的邮件发送出去后,关掉电脑,拿起搁置在椅子上的外套起身,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警察局的人此刻已经到了秦家,而在几个小时后,秦非曾经故意雇凶制造车祸试图谋杀秦蓁的新闻将会爬上头条。
有丝凉意飘到唐小年的鼻尖,她抬头看了眼天空,一时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蓁离开的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天空飘着小雨,冷彻心扉。
………………………………
第158章 不缺憾
肩上一重,唐小年的肩膀上多了一件仍有体温的外套,她偏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方铎,笑出了眼泪:“你来了?”
方铎点了点,递了手帕给她:“今天是个好日子,别哭。”
唐小年点了点头,接过手帕,拭干了眼泪,道:“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微雨中,唐小年和方铎离去。
而与此同时,秦家是另一番翻天覆地。
秦非因为涉及故意杀人罪被警局带走,秦氏的饮料产品被爆出有害物质超标,好几个合作商要求解约,毫不容易翻身的秦氏再次面临破产的窘境。
不过这次却没有人帮他们,因为傅兴宁也因涉嫌经济犯罪案被调查,傅家花了不少财力将其保释出来,但他在傅氏的权利已经大部分被收回来。
一夕之间,在江城立业数十年的秦氏分崩离析,在几日后宣告破产,秦非蓄意谋杀的罪名成立,秦文博病危,秦家家不成家。
……
市,苏园。
唐小年漫不经心地看着江城的推送新闻,嘴角慢慢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活该。”
她放下平板,走进了内室,来到了窗口背对着她而坐的那个女子身旁,轻声道:“阿蓁,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秦蓁扭头漠然的看向她,没有说话。
唐小年鼻子莫名一酸,她说:“今天是你和傅恒初结婚的大喜日子,你不是等这场婚礼等了很久?婚宴现场很漂亮,你不想去看看吗?”
秦蓁看了她很久,然后缓缓地扭过头,一语不发。
从江城到市,秦蓁已经整整一月不曾开口说话,也不爱理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窗边,就那么盯着窗外,而且一坐就是整整一天。
唐小年曾经好奇窗外有什么,但是她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窗外除了苏园的建筑物外,什么也没有。
秦蓁认识她,对她却不再熟络,应该说她认识任何人,但是对任何人都视若无睹。
尤其,是对傅恒初。
唐小年深深吸了口气,刚想开口再劝些什么,眼角余光却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朝她打了手势,唐小年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阿……蓁。”
这声呼唤粗嘎异常,犹如上了锈的铁栓艰难地从喉间磨动。
秦蓁听到声音时,眸间颤了颤。
陆邵在秦蓁面前蹲了下来,大掌怜惜揉了揉秦蓁的发顶,嘴唇无声翕动着: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秦蓁紧紧地盯着他很久后,嘴唇才缓缓蠕动:“陆邵……我那么相信你……为什么连你都骗我?”
陆邵心间一痛,他阖了阖眸:因为哥哥想保护你。
秦蓁拍开他的手,喃喃道:“你和他一样,都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陆邵无声承受着她的苛责,他说:阿蓁,你说我是骗子,可你何尝不是骗了我?
秦蓁当初跟他说要制造药物过敏的假象,好让傅恒初能送她去医院,然后再和他理应外合在傅恒初的眼皮底子下离开江城,可是傅恒初却跟他说,秦蓁让他拿的那个药物剂量对她本身来说是致命的。
那时候,陆邵才知,秦蓁根本就不想活了。
如果傅恒初没有及时换掉药物,那他岂非会成为害死阿蓁的凶手?
秦蓁浑身一颤,咬唇不语。
陆邵叹了口气,取出一条精致的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比着手势说:阿蓁,出去吧,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罢了,他将秦蓁手挽在自己的臂弯里。
秦蓁沉默片刻才起身,薄毯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她身上那件花纹繁复的婚纱,步履摇曳间,美得惊心动魄。
她看着陆邵缓缓道:“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
陆邵含笑点了点头。
白蔷薇环绕的红毯上,陆邵挽着秦蓁缓缓走过,婚纱裙摆在地上迤逦出美丽的弧度,顿时万众瞩目。
方铎看见秦蓁的时候,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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