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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虫的世界-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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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旦吸入他的毒气,便如同服食了大量催情春药一般,脸色潮红,饥渴难耐,无药可解。唯有尽快男女交合、阴阳相济之后,毒性才自然化解,故称之为“春潮带雨”,实在是来势汹汹。若是中毒者以内力强行化解,则如火上浇油,不明其奥妙者往往中招,越化解救越糟糕,直至爆体而亡。
万来吉的毒气都是从脐下三寸的关元穴中释放出来的,关元穴主调节人体内分泌,与人体生殖系统有密切关系,有“男子藏精、女子蓄血之处”的说法,具有培补元气、肾气的作用。这也是万来吉的罩门所在。
第四个男人的标签是:“液毒无人”、“周子恒”。虽然在师兄弟四人中他的内力最差,但是他专注于毒功,全身的毒气最早液化,在品质上已遥遥领先。只需一滴这样的毒液,滴入一条小河,便可毒杀河中所有的动植物,可谓流毒无穷。如果让他在饮水中下毒,就能制造大量的杀伤,形成大片的无人区,所以他的外号是“液毒无人”。他的罩门是少冲穴,在小指指尖。
刚才他并没有使出毒功,因为他的液毒要借助于液体才能扩散。而且他的液毒威力太多,从不轻易使用。
看来,“滁州洗剑派”练毒功者人人都有不同的毒气出口,也就是他们致命的罩门所在。
说来话长,其实李舒崇只是向每个敌人各看了一眼,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很快,他把目光投向最后一个滁州洗剑派的高手,标签和注解显示:此人外号和名字几乎同音,分别是“伪鹦鹉”和“魏英武”,他竟然是“滁州洗剑派”的掌门,难怪如此沉得住气。很多人会取错名字,但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取错外号,想必当年他的父母肯定是望子成龙,所以给他取名魏英武,就是希望长大后他能英明神武,成就一番事业。
按说一派掌门也算是事业有成,但由于这个魏英武在古武界不怎么得人心,说话又如鹦鹉一般沙哑低沉,犹如鹦鹉学舌一般,偏偏又没有鹦鹉的萌蠢可爱,因此人送他外号“伪鹦鹉”。他的毒功更是了得,已经很少用兵刃,几乎达到了不假兵刃也能杀敌于无形的境界,实力深不可测。他的毒功出口在掌心的劳宫穴。往往双掌一扬,毒气便被内力激发,从双掌的劳宫穴喷薄而出,敌人往往避无可避,只能束手就擒。
短短几分钟,李舒崇便借助于两大魂技,将五个敌人的来历和罩门弄得一清二楚,现在形势即将逆转,胜券在握的已经变成了李舒崇。
李舒崇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何要与我为敌?”
………………………………
第315章 避难
“滁州洗剑”派掌门魏英武怎么也没有想到,李舒崇凭借着“品格之力”和“偷窥之力”,足不出户,在数分钟之内,便把他们五个人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掌握了他们的罩门所在。
当李舒崇最后一次发问,想要知道被刺杀的原因时,魏英武想了想,准备满足一下对方临死前的这个愿望。
不料,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话时,李舒崇却把手一挥,断然道:“不必说了,想必你们这些卑鄙下流的家伙,尽干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丑事,就像臭水沟里的暗无天日的老鼠,又怎么可能有说得出口的理由呢?最多是学着蹩脚电影里的套话,说什么‘有人出钱悬赏你的人头’之类的,鹦鹉学舌而已,聒噪!”
“你!”魏英武差一点被憋出内伤来,自己明明是想告诉他真相‘悬赏榜上有人出了重金,要刺杀李舒崇’,可是没想到他被他抢先堵住了嘴。不但如此,他还把自己这些人比作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最要命的是,竟然当着门下弟子们的面,说自己是鹦鹉学舌。他的绰号是“伪鹦鹉”,所以,最讨厌别人说他鹦鹉学舌了,李舒崇的做法让他情何以堪?
“滁州洗剑”派的四大高手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堂堂的用毒高手竟然被比作臭老鼠,当然令人生气。但又觉得好笑的是,掌门人魏英武明明被当众遭羞辱,却气鼓鼓地发作不得,想要解释又怕越描越黑,这丰富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原来,在魏英武准备回答的那一瞬间,李舒崇便通过“偷窥之力”知道了答案。他阻止了对方回答,又故意激怒和羞辱对方,就是为了让他们情绪失控,从而分散注意力。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趁他们略微有点走神的时候,李舒崇开始了突然袭击。
他全力施展“凌波微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眨眼之间便在客厅里游走了一遍。“滁州洗剑”派包括掌门人在内的五大高手全都被惊呆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们罩门被破,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又怎能不保持着目瞪口呆?
李舒崇此举看似简单,却是把一身本领发挥到了极致,而且还相当惊险。除了运用“心理战”找到出手的良机之外,他还要依靠精妙无比的“凌波微步”和凌空点穴的“一指禅功”,这才实现“闪电战”偷袭得手,三者缺一不可。
一旦稍有差错,五个用毒高手中只要任何一人逃脱,后果都是极为可怕的,假如他们中有人破釜沉舟,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恐怕李舒崇就会顾此失彼,很难保证大家都全身而退。
好在这只是虚惊一场,虽然想起了有点后怕。
众女见李舒崇一击得手,将敌人全部制住,便欢呼起来。只是现在的情况依然十分严峻:第一、除了会用毒的殷离以外,其他人全都中毒极深,怎样及时逐一救治?第二、李舒崇一行人的行踪显然已经暴露,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到哪里去“避难”?第三、“滁州洗剑”派的这些俘虏又该如何处理?怎样才能不留后患?
……
……
就在李舒崇忙着救人的时候,他留在段誉身上的“偷窥之力”还在按部就班地运转着,不舍昼夜。
段誉和木婉清“连夜脱逃”计划失败后,只能跟着朱丹臣一起回大理。不久便上了大路,行到午牌时分,三人在道旁一家小店中吃面。
忽然人影一闪,门外走进个又高又瘦的人来,一坐下,便伸掌在桌上一拍,叫道:“打两角酒,切两斤熟牛肉,快,快!”
木婉清不用看他形相,只听他说话声音忽尖忽粗,十分难听,便知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到了,幸好她脸向里厢,没有与他对面朝相,当即伸指在面汤中一醮,在桌上写道:“第四恶人”。朱丹臣醮汤写道:“快走,不用等我。”木婉清一扯段誉衣袖,两人走向内堂。朱丹臣闪入了屋角暗处。
云中鹤来到店堂后,一直眼望大路,听到身后有人走动,回过头来,见到木婉清的背影刚在壁柜后隐没,喝道:“是谁,给我站住了!”离座而行,长臂伸出,便向木婉清背后抓来。
朱丹臣捧着一碗面汤,从暗处突然抢出,叫声:“啊哟!”假装失手,一碗滚热的面汤夹脸向他泼去。两人相距既近,朱丹臣泼得又快,小小店堂中实无回旋余地,云中鹤立即转身,一碗热汤避开了一半,余下一半仍是泼上了脸,登时眼前模糊一片,大怒之下,伸手疾向朱丹臣抓去,准拟抓他个破胸开膛。但朱丹臣汤碗一脱手,随手便掀起桌子,桌上碗碟杯盘,齐向云中鹤飞去。噗的一声响,云中鹤五指插入桌面,碗碟杯盘随着一股劲风袭到。
客店中仓卒遇敌,饶是他武功高强,也闹了个手忙脚乱,急运内劲布满全身,碗碟之类撞将上去,一一反弹出来,但汁水淋漓,不免狼狈万状。只听得门外马蹄声响,已有两人乘马向北驰去。云中鹤伸袖抹去眼上的面汤,猛觉风声飒然,有物点向胸口。他吸一口气,胸口陡然缩了半尺,左掌从空中直劈下来,反掌疾抓,四根手指已抓住了敌人点来的判官笔。朱丹臣急忙运劲还夺。他内力差了一筹,这一夺原本无法奏功,一件心爱的兵刃势要落入敌手,幸好云中鹤满手汤汁油腻,手指滑溜,拿捏不紧,竟被他抽回兵刃。
数招一过,朱丹臣已知敌人应变灵活,武功厉害,大叫:“使铁杆子的,使板斧的,快快堵住了门,竹篙子逃不走啦。”
他曾听褚万里和古笃诚说过,那晚与一个形如竹篙的人相遇,两人合力,才勉强取胜,是以虚张声势的叫将起来。云中鹤不知是计,心道:“糟糕,使铁杆子和板斧的两个家伙原来埋伏在外,我以一敌三,更非落败不可。”当下无心恋战,冲入后院,越墙而走。朱丹臣大叫:“竹篙子逃走啦,快追,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他溜掉!”奔到门外,翻身上马,追赶段誉去了。
段誉和木婉清驰出数里,便收缰缓行,过不多时,听得马蹄声响,朱丹臣骑马追来。两人勒马相候,正待询问,木婉清忽道:“不好!那人追来了!”只见大道上一人一晃一飘,一根竹篙般冉冉而来。
朱丹臣骇然道:“这人轻功如此了得。”扬鞭在段誉的坐骑臀上抽了一记,三匹马十二只马蹄上下翻飞,顷刻间将云中鹤远远抛在后面。奔了数里,木婉清听得坐骑气喘甚急,只得收慢,但就这么一停,云中鹤又已追到。此人短程内的冲刺虽不如马匹,长力却是绵绵不绝。
朱丹臣知道诡计被他识破,虚声恫吓已不管用,看来二十里路之内,非给他追及不可。只要到得大理城去,自然天大的事也不必怕,但三匹马越奔越慢,情势渐急。又奔出数里,段誉的坐骑突然前腿一跪,将他摔了下来。木婉清飞身下鞍,抢上前去,不等段誉着地,已一把抓住他后心,正好她的坐骑奔到身旁,她左手在马鞍上一按,带着段誉一同跃上马背。朱丹臣遥遥在后,以便阻挡敌人,段誉这一堕马,便无法相救,见木婉清及时出手,不禁脱口叫道:“好身法!”
一声甫毕,突然脑后风响,兵器袭到,朱丹臣回过判官笔,当的一声格开钢抓。云中鹤乘势拖落,五根钢铸的手指只抓得马臀上鲜血淋漓。那马吃痛,一声悲嘶,奔得反而更加快了,不多时和云中鹤相距甚远。但这么一来,一马双驮,一马受伤,无论如何难以持久,朱丹臣和木婉清都暗暗焦急。
段誉却不知事情凶险,问道:“这人很厉害么?难道朱四哥打他不过?”木婉清摇头道:“只可惜我受了伤,使不出力气,不能相助朱四哥跟这恶人一拚。”突然心生一计,说道:“我假装堕马受伤,躺在地下,冷不防射他两箭,或许能得手。你骑了马只管走,不用等待。”段誉大急,反转双臂,左手勾住她头颈,右手抱住她腰,连叫:“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让你冒险!”木婉清羞得满面通红,嗔道:“呆子,快放开我。给朱四哥瞧在眼里,成甚么样子?”段誉一惊,道:“对不起!你别见怪。”木婉清道:“你是我丈夫,又有甚么对不起了?”
说话之间,回头又已望见云中鹤冉冉而来,朱丹臣连连挥手,催他们快逃,跟着跃下马来,拦在道中,虽然明知斗他不过,也要多挡他一时刻,免得他追上段誉。不料云中鹤一心要追上木婉清,陡然间斜向冲入道旁田野,绕过了朱丹臣,疾向段木二人追来。
木婉清用力鞭打坐骑,那马口吐白沫,已在挨命。段誉道:“倘若咱们骑的是你那黑玫瑰,料想这恶人再也追赶不上。”木婉清道:“那还用你说?”
那马转过了一个山冈,迎面笔直一条大道,并无躲避之处,只见西首绿柳丛中,小湖旁有一角黄墙露出。段誉突然发现了“避难”的去处,喜道:“好啦!咱们向那边去。”木婉清道:“不行!那是死地,无路可走!”段誉道:“你听我的话便不错。”拉缰拨过马头,向绿柳丛中驰去。
奔到近处,木婉清见那黄墙原来是所寺观,匾额上写的似乎是“玉虚观”三字,心下飞快盘算:“这呆子逃到了这里,前无去路。我且躲在暗处,射这竹篙子一箭。”转眼间坐骑已奔到观前,猛听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正是云中鹤的声音,相距已不过数丈。
只听得段誉大叫:“妈妈,妈妈,快来啊!妈!”木婉清心下恼怒,喝道:“呆子,住口!”云中鹤笑道:“这当儿便叫奶奶爷爷,也不中用了。”纵身扑上。木婉清左掌贴在段誉后心,运劲推出,叫道:“逃进观里去!”同时右臂轻挥,一箭向后射出。云中鹤缩头闪开,见木婉清跃离马鞍,左手钢抓倏地递出,搭向她肩头。木婉清身子急缩,已钻到了马腹之下,飕飕飕连射三箭。云中鹤东闪西晃,后跃相避。
便在此时,观中走出一个道姑,见段誉刚从地下哎唷连声的爬起身来,便上前伸臂揽住了他,笑道:“又在淘甚么气了,这么大呼小叫的?”
……
……
“滁州洗剑”派的毒功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是通过内力激发出来的,所有的毒素都能被内力吸收,一旦中毒后便很难清除。李舒崇一边用“北冥神功”慢慢吸收张无忌的内力,一边运转丹田中的“剧毒之力”缓缓化解。
怎样治疗中毒者?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难题。现代医学中有一种比较常见的治疗方法叫做血液透析,简称血透,俗称洗肾。血透是利用半透膜原理,通过扩散现象,对流体内各种有害以及多余的代谢废物和过多的电解质移出体外,达到净化血液的目的。
李舒崇对张无忌的治疗原理与血透大同小异。
只见他俩相对而坐,各出一掌,以大拇指的少商穴相对。张无忌将沾染了毒素的内力慢慢输入李舒崇的少商穴,这些有毒的内力进入后,迅速被李舒崇以“北冥神功”吸收到丹田内,被他的五种丹田之力包围着,不断压缩,不断净化,所有的毒素都被“剧毒之力”吸收并液化,剩下来纯净的内力则是分散存储在全身各处的经脉之中。
十分钟之后,张无忌的三成内力已经被吸走,全都被李舒崇净化吸收了。不久,两人的拇指分开,李舒崇用右手食指点在张无忌的后背大椎穴上,将净化过的内力又缓缓送回张无忌的经脉内。仅用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一次毒素净化,效果相当于做了两小时的血透,只不过这里“透析”的是沾染了毒素的内力,而李舒崇的五色丹田相当于起到了“人工肾”的作用。
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小时,李舒崇就能帮他把内力中的毒素清理干净,只可惜时间太紧张,根本没有那么多富余的时间去消耗。张无忌缓缓站起身来,现在他有了三成纯净的内力,已经能初步压制体内的毒素。他只要不用内力,正常行动已经不受影响了。
张无忌道:“舒崇,我这里暂时不着急了,你快去救治秦雯、芷若和小昭吧,刻不容缓!”
李舒崇点点头,随即补充了一句:“既然你能正常行动了,等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尽快给赵敏‘治疗’一下吧。你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赵敏已经跟你私奔到了这个世界,就不要在意那些世俗观念、繁文缛节了,救人要紧。先上车,后买票吧,以后我给你们俩补办一场隆重的婚礼。”兄弟之间无需多说,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李舒崇随即来到殷离身前,对她说道:“我马上要把他们全都带进《天龙八部》的世界,现在我只能靠你帮忙了。”
殷离道:“舒崇大哥,情况紧急,你尽管吩咐便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舒崇道:“你学会了开车吗?”
殷离道:“已经学会了,而且比她们几个都要开得好,因为我最专心,没有去逛街。”
李舒崇大喜,道:“等会我带着他们穿越后,我的身体还会在外面,大概要沉睡十个小时左右。你把我的身体抱进楼下的车子里,然后把车开走,一直往北开,随便去哪里都行。只有一条,一定要注意交通安全。遇到任何问题,能用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解决,实在应付不了的时候只管大声叫醒我……”
………………………………
第316章 震惊
无论在哪里,时间都会不停地流逝,但流逝的速度却不一定相同。
李舒崇穿越回到现实后,先是借助两个超强的魂技收集到准确的信息,然后凭借综合实力一举翻盘,打败了“滁州洗剑派“的五大高手,硬生生地改写了败局,实现了超级大逆转。
接下来,他又初步治疗了张无忌、秦雯、小昭和周芷若,然后把车钥匙和钱包都交给了殷离,让她等自己穿越后,带着沉睡的自己驾车避难。安排好这一切后,李舒崇随即把众人聚集在一起,启动全部”穿越之力“,带着大家进入了《天龙八部》的世界。现实世界中只留下了殷离。
从回到现实,到返回书虫的世界,他总共只花了一个小时。但是,留在书虫世界里的“偷窥之力”,却工作了整整一天一夜。
……
……
木婉清见这道姑年纪虽较段誉为大,但容貌秀丽,对段誉竟然如此亲热,而段誉伸右臂围住了那道姑的腰,更是一脸的喜欢之状,不由得醋意大盛,顾不得强敌在后,纵身过去,发掌便向那道姑迎面劈去,喝道:“你揽着他干么?快放开!”
段誉急叫:“婉妹,不得无礼!”木婉清听他回护那道姑,气恼更甚,脚未着地,掌上更增了三分内劲。那道姑拂尘一挥,尘尾在半空中圈了一个小圈,已卷住她手腕。木婉清只觉拂尘上的力道着实不小,跟着被拂尘一扯,不由自主的往旁冲出几步,这才站定,又急又怒的骂道:“你是出家人,也不怕丑!”
云中鹤初时见那道姑出来,姿容美貌,心中一喜:“今日运道来了,一箭双雕,两个姑娘儿一并掳了去。”待见那道姑拂尘一出手,便将木婉清攻势凌厉的一掌轻轻化开,知道这道姑武功了得,便纵身上了马鞍,静观其变,心道:“两个娘儿都美,随便抢到一个,也就罢了。”
那道姑怒道:“小姑娘,你胡说八道些甚么?你……你是他甚么人?”
木婉清道:“我是段郎的妻子,你快放开他。”
那道姑被震惊得一呆,忽然眉花眼笑,拉着段誉的耳朵,笑道:“是真是假?”段誉笑道:“也可说是真,也可说是假。”那道姑伸手在他面颊上重重扭了一把,笑道:“没学到你爹半分武功,却学足了爹爹的风流胡闹,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侧头向木婉清上下打量,说道:“嗯,这姑娘也真美,就是太野,须得好好管教才成。”
木婉清怒道:“我野不野关你甚么事?你再不放开他,我可要放箭射你了。”那道姑笑道:“你倒射射看。”段誉大叫:“婉妹,不可!你知道她是谁?”说着伸手搂住了那道姑的项颈。木婉清更是恼怒欲狂,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毒箭向那道姑射去。
那道姑本来满脸笑容,蓦地见到小箭,脸色立变,拂尘挥出,裹住了两枝小箭,厉声喝道:“‘修罗刀’秦红棉是你甚么人?”木婉清道:“甚么‘修罗刀’秦红棉?没听见过。快放开我段郎。”她明明见到此刻早已是段郎搂住道姑,而非道姑搂住段郎,还觉仍是这道姑不好。
段誉见那道姑气得脸色惨白,劝道:“妈,你别生气。”
“妈,你别生气”这五字钻入了木婉清的耳中,不由得她不大吃一惊,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震惊道:“甚么,她……她是你妈妈?”
段誉笑道:“刚才我大叫‘妈妈’,你没听见么?”转头向那道姑道:“妈,她是木婉清木姑娘,儿子这几日连遇凶险,很受恶人的欺侮,亏得木姑娘几次救了儿子性命。”
忽听得柳树丛外有人大叫:“玉虚散人!千万小心了,这是四大恶人之一!”跟着一人急奔而至,正是朱丹臣。他见那道姑神色有异,还道她已吃了云中鹤的亏,颤声道:“你……你和他动过了手么?”
云中鹤朗声笑道:“这时动手也还不迟。”一句话刚说完,双足已站上马鞍,便如马背上竖了一根旗杆,突然身子向前伸出,右足勾住马鞍,两柄钢抓同时向那道姑抓去。那道姑斜身欺到马左,拂尘卷着两枝小箭激飞而出。云中鹤闪身避过。那道姑抢上挥拂尘击他左腿,云中鹤竟不闪避,左手钢抓勾向她背心。那道姑侧身避过,拂尘回击。云中鹤向前迈了一步,左足踏上了马头,居高临下,右手钢抓横扫而至。
朱丹臣喝道:“下来。”纵身跃上马臀,左判官笔点向他左腰。云中鹤左手钢抓一挡,以长攻短,反击过去。玉虚散人拂尘抖处,又袭向他的下盘。云中鹤双手钢抓飞舞,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木婉清见他站在马上,不必守护胸腹,颇占便宜,飕的一箭射出,穿入那马左眼。那马身子一声惨嘶,便即跪倒。玉虚散人拂尘圈转,已缠住了云中鹤右手钢抓的手指。朱丹臣奋身而上,连攻三招。玉虚散人和云中鹤同时奋力回夺。
正在这时,柳树丛外又有一人飘然而至,段誉一看,惊喜的叫道:“舒崇贤弟,你也来了。”
李舒崇笑道:“昨天刚打发走了叶二娘,今天又来了个云中鹤,这四大恶人简直是没完没了,真是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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