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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书虫的世界-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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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心下暗叹:“误会越弄越深,我不论问什么话,他们都当是盘问口供。”伸手在每人背上推拿了几下,解开四僧被封的穴道,说道:“若要杀人灭口,我此刻便送了四位的性命。是非真相,总盼将来能有水落石出之日。”
忽听得山坡旁一人冷笑道:“要杀人灭口,也未必有这么容易!”
乔峰一抬头,只见山坡旁站着十余名少林僧,手中均持兵器。为首二僧都是五十上下年纪,手中各提一柄方便铲,铲头精钢的月牙发出青森森的寒光,那二僧目光炯炯射人,一见便知内功深湛。乔峰虽然不惧,但知来人武功不弱,只要一交上手,若不杀伤数人,就不易全身而退。他双手抱拳,说道:“乔峰无礼,谢过诸位大师。”突然间身子倒飞,背脊撞破板门,进了土屋。
这一下变故来得快极,众僧齐声惊呼,五六人同时抢上,刚到门边,一股劲风从门中激射而出。这五六人各举左掌,疾运内力挡格,蓬的一声大响,尘土飞扬,被门内拍出的掌力逼得都倒退了四五步。待得站定身子,均感胸口气血翻涌,各人面面相觑,心下都十分明白:“乔峰这一掌力道虽猛,却是尚有余力,第二掌再击将过来,未必能够挡住。”各人认定他是穷凶极恶之徒,只道他要蓄力再发,没想到他其实是掌下留情,不欲伤人。
众僧蓄势戒备,隔了半晌,为首的两名僧人举起方便铲,同时出招,二僧身随铲进,并肩抢入了土屋。双铲相交,织成一片光网,护住身子,却见屋内空荡荡地,哪里有乔峰的人影?更奇的是,连乔三槐夫妇的尸首也已影踪不见。
那使方便铲的二僧,是少林寺“戒律院”中职司监管本派弟子行为的“持戒僧”与“守律僧”,平时行走江湖,查察门下弟子功过,本身武功固然甚强,见闻之广更是人所不及。
他二人见乔峰在这顷刻之间走得不知去向,已极为难能,竟能携同乔三槐夫妇的尸首而去,更是不可思议。众僧在屋前屋后、炕头灶边,翻寻了个遍。戒律院二僧疾向山下追去,直追出二十余里,那里有乔峰的踪迹?
谁也料不到乔峰挟了爹娘的尸首,反向少室山上奔去。他窜向一个人所难至、林木茂密的陡坡,将爹娘掩埋了,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八个响头,心中暗祝:“爹,娘,是何人下此毒手,害你二老性命,儿子定要拿到凶手,到二老坟前剜心活祭。”
想起此次回家,便只迟得一步,不能再见爹娘一面,否则爹娘见到自己已长得如此雄健魁梧,一定好生欢喜。倘若三人能聚会一天半日,那也得有片刻的快活。想到此处,忍不住泣不成声。他自幼便硬气,极少哭泣,今日实是伤心到了极处,悲愤到了极处,泪如泉涌,难以抑止。
……
……
段誉和阿朱救出丐帮人众后,便回到王语嫣和阿碧的身边。
阿朱和王语嫣两人心意相通,都想要尽快召唤李舒崇,可是又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段誉夹杂其间,十分碍手碍脚。阿碧一心想着慕容复,只盼早日得见公子兼情郎,对段誉的一路同行也十分无奈,深恐引起慕容复的误会。
四人各怀心思,不知下一步要往哪里去才好。
好在不久后,包不同、风波恶二人赶来和他们会合。包、风二人自然想要众女一起北上去寻慕容公子,阿碧是求之不得,阿朱、王语嫣有苦难言、默不作声。段誉对王语嫣念念不忘,也想跟随前去。风波恶感念他口吸蝎毒之德,甚表欢迎。
包不同言语之中却极不客气,怪责段誉不该乔装慕容公子,败坏他的令名,说到后来,竟露出“你不快滚,我便要打”之意,阿碧只是絮絮和风波恶商量到何处去寻慕容公子,对段誉处境之窘迫竟是视而不见。好在王语嫣和阿朱念及他与情郎李舒崇有结拜之情,没有落井下石。
最后,阿朱温言劝道:“段公子,我们五人要北上少林寺,寻找我家公子。此去路途遥远,多有不便,何况江湖险恶,你还是回家吧。”王语嫣虽未开口相劝,不过显然也有此意。
段誉无可奈何,只得与王语嫣分手。行至数里之外,他转过身来,不再沿西南方向回家,而是径向北行。
……
……
乔峰痛哭流泪之际,突然间心念一转,暗叫:“啊哟,不好,我的受业恩师玄苦大师别要又遭到凶险。”
他陡然想明白了几件事:“那凶手杀我爹娘,并非时刻如此凑巧,恰好在我回家之前的半个时辰中下手,那是他早有预谋,下手之后,立即去通知少林寺的僧人,说我正在赶上少室山,要杀我爹娘灭口。那些少林僧侠义为怀,一心想救我爹娘,却撞到了我。当世知我身世真相之人,还有一位玄苦师父,须防那凶徒更下毒手,将罪名栽在我身上。”
一想至玄苦大师或将因己之故而遭危难,不由得五内如焚,拔步便向少林寺飞奔。他明知寺中高手如云,达摩堂中几位老僧更是各具非同小可的绝技,自己只要一露面,众僧群起而攻,脱身就非易事,是以尽拣荒僻的小径急奔。荆棘杂草,将他一双裤脚钩得稀烂,小腿上鲜血淋漓,却也只好听由如此。绕这小径上山,路程远了一大半,奔得一个多时辰,才攀到了少林寺后。其时天色已然昏暗,他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黑暗之中自己易于隐藏身形,忧的是凶手乘黑偷袭,不易发现他的踪迹。
他近年来纵横江湖,罕逢敌手,但这一次所遇之敌,武功固然谅必高强,而心计之工,谋算之毒,自己更从未遇过。
少林寺虽是龙潭虎穴一般的所在,却并未防备有人要来加害玄苦大师,倘若有人偷袭,只怕难免遭其暗算。乔峰何尝不知自己处于嫌疑极重之地,倘若此刻玄苦大师已遭毒手,又未有人见到凶手的模样,而自己若被人发见偷偷摸摸的潜入寺中,那当真百喙莫辩了。他此刻若要独善其身,自是离开少林寺越远越好,但一来关怀恩师玄苦大师的安危,二来想乘机捉拿真凶,替爹娘报仇,至于干冒大险,却也顾不得了。
他虽在少室山中住了十余年,却从未进过少林寺,寺中殿院方向,全不知悉,自更不知玄苦大师住于何处,心想:
“但盼恩师安然无恙。我见了恩师之面,禀明经过,请他老人家小心提防,再叩问我的身世来历,说不定恩师能猜到真凶是谁。”
少林寺中殿堂院落,何止数十,东一座,西一座,散在山坡之间。玄苦大师在寺中并不执掌职司,“玄”字辈的僧人少说也有二十余人,各人眼色相同,黑暗中却往哪里找去?乔峰心下盘算:“唯一的法子,是抓到一名少林僧人,逼他带我去见玄苦师父,见到之后,我再说明种种不得已之处,向他郑重赔罪。但少林僧人大都尊师重义,倘若以为我是要不利于玄苦大师,多半宁死不屈,决计不肯说出他的所在。嗯,我不妨去厨下找一个火工来带路,可是这些人却又未必知道我师父的所在。”
一时彷徨无计,每经过一处殿堂厢房,便俯耳窗外,盼能听到什么线索,他虽然长大魁伟,但身手矫捷,窜高伏低,直似灵猫,竟没给人知觉。
一路如此听去,行到一座小舍之旁,忽听得窗内有人说道:“方丈有要事奉商,请师叔即到‘证道院’去。”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我立即便去。”乔峰心想:“方丈集人商议要事,或许我师父也会去。我且跟着此人上‘证道院’去。”
只听得“呀”的一声,板门推开,出来两个僧人,年老的一个向西,年少的匆匆向东,想是再去传人。
乔峰心想,方丈请这老僧前去商议要事,此人行辈身分必高,少林寺不同别处寺院,凡行辈高者,武功亦必高深。他不敢紧随其后,只是望着他的背影,远远跟随,眼见他一径向西,走进了一座最西的屋宇之中。乔峰待他进屋带上了门,才绕圈走到屋子后面,听明白四周无人,方始伏到窗下。
他又是悲愤,又是恚怒,自忖:“乔峰行走江湖以来,对待武林中正派同道,那一件事不是光明磊落,大模大样?今日却迫得我这等偷偷摸摸,万一行踪败露,乔某一世英名,这张脸却往那里搁去?”随即转念:“当年师父每晚下山授我武艺,纵然大风大雨,亦从来不停一晚。这等重恩,我便粉身碎骨,亦当报答,何况小小羞辱?”
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先后来了四人,过不多时,又来了两人,窗纸上映出人影,共有十余人聚集。乔峰心想:“倘若他们商议的是少林派中机密要事,给我偷听到了,我虽非有意,总是不妥。还是离得远些为是。师父若在屋里,这里面高手如云,任他多厉害的凶手也伤他不着,待得集议已毕,群僧分散,我再设法和师父相见。”
正想悄悄走开,忽听得屋内十余个僧人一齐念起经来。乔峰不懂他们念的是什么经文,但听得出声音庄严肃穆,有几人的诵经声中又颇有悲苦之意。这一段经文念得甚长,他渐觉不妥,寻思:“他们似乎是在做什么法事,又或是参禅研经,我师父或者不在此处。”侧耳细听,果然在群僧齐声诵经的声音之中,听不出有玄苦大师那沉着厚实的嗓音在内。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再等一会,只听得诵经之声止歇,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玄苦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乔峰大喜:“师父果在此间,他老人家也是安好无恙。原来他适才没一起念经……”rw
………………………………
第379章 七苦
人生虽短,苦乐交缠。
纵向比较,在每个人的不同人生阶段中,有时苦、有时乐。有的人是小时候吃了很多苦,长大后比较快乐;有的人从小便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后却命途多舛,吃尽了苦头。
横向比较,同一时刻里,有的人痛苦得死去活来,有的人却快乐得飘飘欲仙。
在《天龙八部》的世界里,在三个结义兄弟中,眼下最幸福快乐的,自然要数踏上修仙之道、享尽齐人之福的李舒崇了。
相比之下,他的两个义兄则是各有各的苦恼。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一生苦:人生世上,入轮回纠扰,诸苦纷至沓来,因此生即是苦。
二老苦:气力衰减,精神日下,色身朽坏,盛年之日不复再,此为老苦。
三病苦:身病煎熬五官,心病煎熬心识,此是病苦。
四死苦:人之限将近,若残烛将灭,或寿尽而终,或遭天灾**而亡,此乃死苦。
怨憎会苦:仇怨憎恶,挥之不去,反而集聚,此谓怨憎会苦。
以上五苦,均属苦苦。
爱别离苦:生死无常,聚散无定,亲爱之人不得共处,此即爱别离苦。
求不得苦:世间万物,心有爱乐而不能求得,此名求不得苦。
上述二苦,属于坏苦。
苦苦,是寒热饥渴等苦缘所生之苦,此相当于生理上的、**上的苦。这也包括著因病痛、鞭挞棒击刀割等所生的苦。
坏苦,是乐境变坏所生的苦,此相当于心理上的、精神上的苦。如钱财损失,名誉受损,亲人死亡等,精神上感到的痛苦。
如此说来,二哥段誉所受的苦主要是“爱别离”与“求不得”。这里的“爱别离”当然不是说王语嫣,那只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情,一厢情愿而已,属于“求不得”。真正与他两情相悦的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木婉清。可是,自从木婉清以身相许又被迫离去后,段誉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而大哥乔峰此刻正处在“生苦”与“死苦”的夹杂煎熬之中,又处在“爱别离”和“求不得”的双重打击之下,实在是苦不堪言。
因此,李舒崇启动“穿梭”法术,带着五个娇妻美妾,前往少林寺。将五美安顿下来后,他便隐身于夜空之中,默默关注着苦难中的乔峰大哥。
……
……
少林寺中,
禅房之外。
只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说起话来,乔峰听得明白,正是他的受业师父玄苦大师,但听他说道:“小弟受戒之日,先师给我取名为玄苦。佛祖所说七苦,小弟勉力脱此七苦,却只能渡己,不能渡人,说来惭愧。这‘怨憎会’的苦,原是人生必有之境。宿因所种,该当有此业报。众位师兄、师弟见我偿此宿业,该当为我欢喜才是。”乔峰听他语音平静,只是他所说的都是佛家言语,不明其意所指。
李舒崇却在暗中感慨,七苦相加,字不过十三,然脱此诸苦需多少年?《天龙八部》中玄苦大师纵是得道高僧,是否又彻底解脱七苦了呢?肯定没有!否则,他在临死之际的表情……又是为哪般?遍观《天龙八部》里的芸芸众生,其中不乏英雄豪杰,却更恩怨纠缠,几乎无一人尽脱诸苦,可谓深得七苦之真谛,可见解脱七苦之难!
别的不说,“生”苦就让人无法避免。人们常说“投胎是个技术活”,谓人生来时,出身有贵富贫贱之分,相貌有残缺妍丑之别,而这只是“生苦”的一部分而已。
……
……
胡思乱想中,又听那威严的声音道:“玄悲师弟数月前命丧奸人之手,咱们全力追拿凶手,似违我佛勿嗔勿怒之戒。然降魔诛奸,是为普救世人,我辈学武,本意原为宏法,学我佛大慈大悲之心,解除众生苦难……”
乔峰心道:“这声音威严之人,想必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了。”只听他继续说道:“……除一魔头,便是救无数世人。师弟,那人可是姑苏慕容么?”
乔峰心想:“这事又牵缠到姑苏慕容氏身上。听说少林派玄悲大师在大理国境内遭人暗算,难道他们也疑心是慕容公子下的毒手?”
只听玄苦大师说道:“方丈师兄,小弟不愿让师兄和众位师兄弟为我操心,以致更增我的业报。那人若能放下屠刀,自然回头是岸,倘若执迷不悟,唉,他也是徒然自苦而已。此人形貌如何,那也不必说了。”
方丈玄慈大师说道:“是!师弟大觉高见,做师兄的太过执着,颇落下乘了。”玄苦道:“小弟意欲静坐片刻,默想忏悔。”玄慈道:“是,师弟多多保重。”
只听得板门呀的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瘦削的老僧当先缓缓走出。他行出丈许,后面鱼贯而出,共是一十七名僧人。十八位僧人都双手合十,低头默念,神情庄严。
待得众僧远去,屋内寂静无声,乔峰为这周遭的情境所慑,一时不敢现身叩门,忽听得玄苦大师说道:“佳客远来,何以徘徊不进?”
乔峰吃了一惊,自忖:“我屏息凝气,旁人纵然和我相距咫尺,也未必能察觉我潜身于此。师父耳音如此,内功修为真当了得。”当下恭恭敬敬的走到门口,说道:“师父安好,弟子乔峰叩见师父。”
玄苦轻轻“啊”了一声,道:“是峰儿?我这时正在想念你,只盼和你会见一面,快进来。”声音之中,充满了喜悦之意。
乔峰大喜,抢步而进,便即跪下叩头,说道:“弟子平时少有侍奉,多劳师父挂念。师父清健,孩儿不胜之喜。”说着抬起头来,仰目瞧向玄苦。
玄苦大师本来脸露微笑,油灯照映下见到乔峰的脸,突然间脸色大变,站起身来,颤声道:“你……你……原来便是你,你便是乔峰,我……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儿?”但见他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痛苦、又混合着深深的怜悯和惋惜之意。
乔峰见师父瞬息间神情大异,心中惊讶之极,说道:“师父,孩儿便是乔峰。”
玄苦大师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便不说话了。
乔峰不敢再问,静待他有何教训指示,那知等了良久,玄苦大师始终不言不语。乔峰再看他脸色时,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不动,一副神气和适才全然一模一样,不禁吓了一跳,伸手去摸他手掌,但觉颇有凉意,忙再探他鼻息,原来早已气绝多时。这一下乔峰只吓得目瞪口呆,脑中一片混乱:“师父一见我,就此吓死了?决计不会,我又有什么可怕?多半他是早已受伤。”却又不敢迳去检视他的身子。
他定了定神,心意已决:“我若此刻悄然避去,岂是乔峰铁铮铮好汉子的行迳?今日之事,纵有万般凶险,也当查问个水落石出。”他走到屋外,朗声叫道:“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玄苦师父圆寂了。”这两句呼声远远传送出去,山谷鸣响,阖寺俱闻。呼声虽然雄浑,却是极其悲苦。
夜空中旁观的李舒崇感同身受,知道这就是“爱别离”之苦了。人生本来聚少离多,“爱别离”苦又是一种执着之苦,常人很难看透。家人爱之温暖,恋人爱之炙热,朋友爱之醇厚,都令人极难割舍。只是午夜梦回之际,这“爱别离”的滋味,怎一个“苦”字了得?
……
……
玄慈方丈等一行人尚未回归各自居室,猛听得乔峰的呼声,一齐转身,快步回到“证道院”来。只见一条长大汉子站在院门之旁,伸袖拭泪,众僧均觉奇怪。玄慈合什问道:“施主何人?”他关心玄苦安危,不等乔峰回答,便抢步进屋,只见玄苦僵立不倒,更是一怔。众僧一齐入内,垂首低头,诵念经文。
乔峰最后进屋,跪地暗许心愿:“师父,弟子报讯来迟,你已遭人毒手。弟子和那奸人的仇恨又深了一层。弟子纵然历尽万难,也要找到这奸人来碎尸万段,为恩师报仇。”
玄慈方丈念经已毕,打量乔峰,问道:“施主是谁?适才呼叫的便是施主吗?”
乔峰道:“弟子乔峰,弟子见到师父圆寂,悲痛不胜,以致惊动方丈。”
玄慈听到乔峰的名字,吃了一惊,身子一颤,脸上现出异样神色,向他凝视半晌,才道:“施主你……你……你便是丐帮的……前任帮主?”
乔峰听到他说“丐帮的前任帮主”这七个字,心想:“江湖上的讯息传得好快,他既知我已不是丐帮帮主,自也知道我被逐出丐帮的原由。”说道:“正是。”
玄慈道:“施主何以夤夜闯入敝寺?又怎生见到玄苦师弟圆寂?”
乔峰心有千言万语,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只得道:“玄苦大师是弟子的受业恩师,但不知我恩师受了什么伤,是何人下的毒手?”
玄慈方丈垂泪道:“玄苦师弟受人偷袭,胸间吃了人一掌重手,肋骨齐断,五脏破碎,仗着内功深厚,这才支持到此刻。我们问他敌人是谁,他说并不相识,又问凶手形貌年岁。他却说道佛家七苦,‘怨僧会’乃是其中一苦,既遇上了冤家对头,正好就此解脱,凶手的形貌,他决计不说。”
乔峰恍然而悟:“原来适才众僧已知师父身受重伤,念经诵佛,乃是送他西归。”他含泪说道:“众位高僧慈悲为念,不记仇冤。弟子是俗家人,务须捉到这下手的凶手,千刀万剐,替师父报仇。贵寺门禁森严,不知那凶人如何能闯得进来?”
玄慈沉吟未答,一名身材矮小的老僧忽然冷冷的道:“施主闯进少林,咱没能阻拦察觉,那凶手当然也能自来自去、如入无人之境了。”
乔峰躬身抱拳,说道:“弟子以事在紧迫,不及在山门外通报求见,多有失礼,还恳诸位师父见谅。弟子与少林派渊源极深,决不敢有丝毫轻忽冒犯之意。”他最后那两句话意思是说,如果少林派失了面子,我也连带丢脸,心知自己闯入少林后院,直到自行呼叫,才有人知觉,这件事传将出去,于少林派的颜面实是大有损伤。
正在这时,一个小沙弥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房来,向着玄苦的尸体道:“师父,请用药。”他是服侍玄苦的沙弥,在“药王院”中煎好了一服疗伤灵药“九转回春汤”,送来给师父服用。他见玄苦直立不倒,不知已死。乔峰心中悲苦,哽咽道:“师父他……”
那小沙弥转头向他瞧了一眼,突然大声惊呼:“是你!你……又来了!”呛啷一声,药碗失手掉在地下,瓷片药汁,四散飞溅。那小沙弥向后跃开两步,靠在墙上,尖声道:“是他,打伤师父的便是他!”
他这么一叫,众人无不大惊。乔峰更是惶恐,大声道:“你说什么?”那小沙弥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见了乔峰十分害怕,躲到了玄慈方丈身后,拉住他的衣袖,叫道:“方丈,方丈!”玄慈道:“青松,不用害怕,你说好了,你说是他打了师父?”小沙弥青松道:“是的,他用手掌打师父的胸口,我在窗口看见的。师父,师父,你打还他啊。”直到此刻,他兀自未知玄苦已死。
玄慈方丈道:“你瞧得仔细些,别认错了人。”青松道:“我瞧得清清楚楚的,他身穿灰布直缀,方脸蛋,眉毛这般上翘,大口大耳朵,正是他,师父,你打他,你打他。”
乔峰一股凉意从背脊上直泻下来,心道:“是了,那凶手正是装扮作我的模样,以嫁祸于我。师父听到我回来,本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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