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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仪纪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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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一头雾水,显然没明白韩牧口中所称的“姐姐”是指哪位。正待一头雾水之际,刘琰解释道:“送到流光阁。”
老管家一怔,狐疑地看了一脸韩牧,这才让身后的两个小厮接下了。
刘琰想起门口的马车,问道:“府中有客来过?”
“奉议郎杜大人来寻郎主。”
奉议郎杜大人?杜茴?刘琰在脑海里逡巡了一遍朝中官吏的名称,在奉议郎的职务中搜寻杜姓,锁定人物:顺德某一年的进士前三甲,非世族出身。
过了一遍档案,刘琰暂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问道:“人已经走了?”
“刚走,郎君没有见着?”老管家算算时间,觉得两人碰上的几率会比较大。
刘琰此刻倒真是庆幸自己选择走角门进来,摇摇头:“没见到。对了,阿姐在哪?”
这是惯常问的一句,老管家面上带笑,答道:“十七娘子眼下应该在太夫人处。”说罢,躬身让路。
韩牧一直安静地跟在刘琰身后,等到老管家走后才抱怨道:“阿翁刚刚看我的眼神可真是奇怪,好像我要图谋不轨一样。”这是指他称陆微为阿姐时被老管家仔细打量的瞬间。语气里有一种像本郎君这样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的人怎么可能是登徒子的不满。
刘琰毫不客气的笑了:“阿翁哪里有看错,你明明就是图谋不轨。”
“哎,你……”
说话间,两人弯弯绕绕来到了杨氏的上院。
安国公府的上院花木幽静,在这春日中花木生长得愈发旺盛,尤其是垂丝海棠,颜色艳丽,在一片深绿的松柏中很是显眼。据说,这垂丝海棠还是杨氏嫁过来的第一年栽种的,年纪可比阿父大多了。刘琰步子轻快地就要踏上渡廊,却被韩牧一把拉住。
“怎么了?”刘琰转头奇怪地看着举步不前的韩牧。
“我第一次见你姐姐,有些紧张。”韩牧低声道,有些不好意思。
刘琰直接一记白眼丢过去:“毛病。”说完,抬脚便走。
入内,两人乖乖给杨氏行礼。
刘琰转向右侧,不出意料就看见一个正伏案写字的人,不由嘴角上扬,许是这份注意太过热烈,让认真书写的人不由抬了头,轻轻一笑。
这个笑容如蝴蝶划过天际,短暂的仿佛不曾有过,让有幸见到的人只觉惊艳,韩牧此刻就是这种心情。
他只是随着身边刘琰转头的动作顺势一瞥,却不想竟能见到这样的美景。
阿琰的这个表姐可真是好看啊~
韩小郎君心里默默感叹,眼睛却时不时地偷瞄几眼美人,这时候刘琰已经凑到陆微身边去了,两人时不时言笑晏晏,让见到姐弟俩互动的韩牧更是在心中又生出几许羡慕。恰巧此时杨氏已经在问候韩牧的家人了,在提到宁淑的时候,还特特夸了一句“端庄大方,活波有趣”。
此番评语让韩牧不禁有些汗颜,嘴上表示谦虚:“夫人谬赞了。”我阿姐可当不得这句赞语,瞄了一眼书案前写字的陆微,暗道:端庄大方是这位才对啊,自家姐姐顶多能与“活泼”沾上边吧。
好在杨氏并没继续说,大手一挥,老人家便让三人自去玩了。
刘琰右手边是陆微,左手边是韩牧,三人就这么在花园里闲逛。
介绍什么的之前已经做了,眼下倒是有一种小小的尴尬弥漫其间。
陆微对于刘琰带小伙伴回家并不奇怪,只是见到一副安安静静时不时脸红一笑的韩牧心里感叹:真是个腼腆的少年郎啊~
当下遥遥一指园中凉亭,道:“今日你来的正巧,我的虚浮白正好出窖,要不要尝一尝?”
这是对着韩牧说的,轻灵的声音落入耳里真是不可言状的享受,韩牧看着面前淡淡的笑意的陆微,脸色一红。
他未说话,倒是一边的刘琰惊讶道:“虚浮白不是在望仙院么?”见陆微笑而不语,刘琰继续惊讶:“你特地命人取来的?”
“今日阿兄带过来的。”这阿兄说的是陆彦了。
刘琰“啧啧”两声,看向韩牧,眼神里明确写着“小子你今天撞大运了”。
韩牧愣愣问道:“虚浮白,这是?”
“我自己酿的酒。”陆微解释道,话音未落即收获一枚崇拜的眼神,崇拜者来自腼腆小少年――韩牧。
吩咐婢女准备好东西,韩牧与刘琰便静静坐着看陆微手下翻动,一套动作下来,两盏淡酒已经摆好。
韩牧持盏在手,视线投在那清亮清亮的液体之上,不由惊呼:“澄澈透明,这是怎么做到的?”
时下多以米糠酿酒,所呈现的酒水色泽一般都是淡黄/色的,如这般清澈凛冽真是少见。
“阿牧,你逾矩了。”
韩牧一怔,抬头就见刘琰正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不由想起自己方才失言,这虚浮白是人家独创,兴许还是人陆氏祖传下来的,自己刚刚还在问人做法,啊,她会不会认为我鲁莽不知礼啊?这……
韩牧一时脸色讪讪,脸色更是红了几分,低头抿酒不敢看对面坐着的人。
陆微倒是不以为意,笑笑道:“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你若是想喝,可以与阿琰来啊。”
韩牧抬头,语气惊喜,“可以吗?”
小少年脸上红晕还未散尽,眼睛晶亮。陆微笑着点点头,“当然。”
于是韩小郎君一脸满足。
倒是一旁的刘琰不满,瞪了一眼沉浸在“这个姐姐好好我好幸福以后有口福了”世界中的韩牧一眼,皱眉道:“不行!”
韩牧:?
刘琰不看他,只对陆微说道:“虽说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此物准备起来甚是繁琐,这家伙若是天天来,岂不是要把阿姐你累死?”
不待陆微开口,刘琰瞥了一眼韩牧,继续给他泼黑水:“且这家伙胃口不小,一杯酒怕是满足不了他。”边说边还嫌弃地看了一眼身边这个“麻烦的家伙”。
“他胡说,并不贪杯。”韩牧一边被刘琰这么出卖的举动弄得胃疼要吐血,一边急急忙忙分辨。
陆微看向两人,目光柔和,笑道:“一杯酒而已,天天喝也会腻的。再说,我也拿不出可供天天饮的量来。”
“对对对。”韩牧一边点头,一边傻笑。
“哼!”这幅蠢样又遭到刘琰鄙视,被韩牧选择性忽视。
见到他俩这幅生动的相处情景,陆微嘴角弯弯,“你们感情真好。”
话音未落,刘琰炸毛:“谁与他感情好?”
不同于刘琰的反驳,韩牧笑眯眯地承认:“对,我们俩情同手足,臭味相投。”说着,还一把揽过刘琰的肩,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谁跟你臭味相投?”见韩牧不知何时与自己勾肩搭背起来,刘琰“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一想到陆微还在一边坐着,忙挣脱开,顺便还掸了掸衣服。
“呵呵……”见好友这么不配合,韩牧有些尴尬地朝陆微笑笑。
“阿琰这是害羞了。”陆微好心地解释。
韩牧深以为然,“他就是容易害羞。”
刘琰:……
即便虚浮白酒精含度不高,但毕竟是酒,又限于三人尚是未成年,所以只是尝了一小杯便撤下去了。韩牧趁机说了宁淑的请求,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深觉此行收获颇丰,心满意足地告辞了,临走前对于刘琰甩的几个眼刀也毫不在意,愉快地踏上了回家的马车。
送走了小伙伴,刘琰就与陆微去了流光阁。
一路上姐弟俩默默无话,让两人身后的婢女一阵纳闷,红袖与绿锦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还言笑晏晏的姐弟俩怎么一下就这般沉默起来。
回到院子,陆微坐在书案后,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刘琰,只把后者看得头上冒汗。
“阿姐,我错了。”刘琰低头认错。
陆微轻轻一笑:“哦?”
“我不该擅自做主替你答应的。”刘琰低眉顺眼,反省自己,想到刚刚韩牧在向陆微发出邀请时说到自己已经答应时陆微看向自己的眼神,刘琰心里直觉不好,眼下可不是要被秋后算账了么?
“这也怪不得你,不过是人家姐弟之间的赌注罢了,怎么能算到你头上呢?”陆微深明大义,一副十分体谅的表情。
但她这般样子却是让刘琰愈加惶恐,陆微的潜台词十分明显:人家姐弟俩的事你搀和干什么?你搀和就搀吧,还把我也拉上,这算怎么回事?我有这个必要要为他姐弟俩的赌注负责吗?你这卖姐姐的事情做的挺顺手啊?
明白这些潜台词的刘琰大叹自己被韩牧给连累了,忙为自己解释:“阿姐,宁娘子为人爽朗,与她结交还是挺,不错,的……”话到一半,看到陆微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陆微表情淡淡:“刚刚我还真的以为你是无心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你倒是有意的呢?”说吧,想干嘛?蓄谋多久了?
被陆微这么盯着,刘琰躲闪了一下,“多结交一些朋友,总归是好的嘛。”
“你倒真是爱操心。”陆微闲闲看了一眼已然被自己吓到不轻的弟弟,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刘琰“嘿嘿”笑笑,见陆微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忙敛了笑容,正襟危坐。
“明日,你陪我见一个人。”
刘琰点头:“谁?”
陆微向后一靠:“杜茴。”
刘琰意外:“就是今天来的那位?他来干什么?”
陆微笑笑:“你明日就知道了。”
这般说了上文没下文吊人胃口的情况也不止一次了,刘琰虽不甘心却也无法,不过这次陆微倒是好心地提示了,指了指自己道:
“他是来求情的。”
求情?还与阿姐有关?
刘琰想了想,就明白了个大概。寿宴上季氏小娘子对陆微出言不逊之事传遍了,过后季侍郎家那犯了事的大儿子便立即被刑部定了重罪,此事不大不小,却是传遍燕都。
杜茴的夫人便是季夫人的堂妹,虽是隔得很远,但名面上他与季侍郎也是连襟,季大郎也是他外甥,这般关系,杜茴也是要为外甥求请的。
又因为得罪了陆氏,自然是不好直接去求受害人,虽然这受害人就是背后施压者,但也不能直接冲到人府上,况且能不能进去都是个问题,于是折中来了刘府。毕竟刘府作为东道主且与陆氏为姻亲,好说话一点。
“杜大人这次是无妄之灾了。”刘琰说起杜茴,语气里也不知是惋惜多一些还是同情多一些,或者是幸灾乐祸多一些。
很快,他就不会对杜茴抱有这么多的情绪了,因为,这种情绪尤其是后者他自己就要体会到了。就在陆微面带笑容,淡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今年的虚浮白没你的份了。”
?!
晴天霹雳,刘琰瞪着眼睛望着陆微,后者笑着解释:“你的那份已经转给韩牧了,你与他这般要好,可以与他分享啊。朋友之间,很该分享,阿琰说是不是?”
刘琰心中带泪,面上带笑,僵硬地点点头:“很是,很是。”心中却把韩牧给骂了个半死,当下真是恨压三峰华岳低,哀叹自己交友不慎一着就把自己也给坑了。
………………………………
第22章 劝说
次日杜茴重又登门拜访。
这次,刘琛依旧不在。不过,安国公府的门房倒是对他不陌生了,见到人来,还特特打了个招呼:“杜大人又来了?”
这个“又”字用的,杜茴不由尴尬,扯着嘴角问道:“不知,国公大人可在?”
门房摇头,“郎主今日与人有约。”
这就是不在了?杜茴心中一叹,犹豫要不要回府还是继续,咳,赖这儿……
正待决定间,门房已经伸手:“大人请。”手朝门内一伸,却是要杜茴进门的意思。
杜大人摸不清刘琛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主人不在却仍要自己进门,难道有什么别的人见自己?一时喜忧参半地随早已候在一旁的家仆进去了。
无怪乎人家这样患得患失,实在是自刘琛接了自己的拜帖,却一直抽不出时间来见他。去安国公府呢,上次是进得去,余下的几日登门拜见呢,压根就见不到人。不是说郎主去卫国公府了,就是去光禄大夫谢府了,要不就是留在衙署加班,总之,刘琛很忙,没空。
被拒之门外的次数多了,杜茴由初始的尴尬到郁闷到愤怒再到焦急,嘴上起了一层泡。心思转了几转,终于决定不要风度守株待兔赖在安国公府门口不走了。
初始杜茴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为了外甥的事也得咬咬牙。
鉴于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门口存在感很高,安国公府的仆从自然不可能装作看不见,于是派人去请示自家主母。陆然也知晓他打的何种算盘,眼也不抬,直接吩咐:请到雅厅喝茶,等刘琛回来再说。
于是杜茴就被仆从请去喝茶了。
这回不同往日,虽然陆然知情但却并不是她这个主母下令将人请进门的。
被家仆一路引进门的杜茴此刻正坐在雅室里品着香茗,看看这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刘琛擅书画,一笔行书矫若游龙,潇洒舒朗。四季景物也是神形具备。雅室的墙壁上便挂有刘琛的画作。人在陌生地方独处时喜欢观察周围环境,有时会因为一样东西喜欢某处或是厌恶某处都是自然不过。杜茴属于前者,他眼下被刘琛的一副墨兰图给深深吸引了。
刘琛的墨兰,寥寥几笔,兰花的风骨便跃然纸上,尽显君子之风。杜茴即便再恃才傲物也不得不承认,世家教育到底是比寒门子弟强啊,光这风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寒门子弟富贵了就纸醉金迷,养一盆兰花也只是攀比品种,根本不懂也不愿了解万物的天性。
世家出俊杰也是不无道理的。杜茴一时内心有些复杂,坐下端起茶盏,唔,好香!这是什么茶?器皿也不是金盏银杯的,就是青瓷杯,但盛着碧绿的茶汤就显得分外雅致。
正想着,渡廊想起脚步声。杜茴料想是主人来了,于是放下杯子,展袖一拜:“某失礼——”
“大人且慢。”
悦耳的女声制止了杜茴俯身行礼的动作。杜茴惊异间抬起头,发现面前站了一对小童。开口的是那个小女郎,雪花肤貌,盈盈秋眸;一边的小郎君也是唇红齿白,不得不说,这对姐弟真是养眼极了。
杜茴有些发傻,刘淮夷何时有这么一对龙凤胎的?
陆微见杜茴疑惑,便知他不认识自己,于是开口解释:“安国公是我姑父,某陆氏阿微,行十七。”
一边的刘琰也自我介绍:“某刘氏阿琰,行十八。”
这么一番自我介绍,杜茴了然。
原来是季氏得罪的苦主来了。
原本杜茴因着那个不成器的外甥来求情就有些尴尬,而这种尴尬在见到两个小孩之后就更重了。
陆微当然知道杜茴不自在,不过她也没打算多待,只表明自家阿父的态度:“大人心诚,家君已经知晓。”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杜茴一边分析这话里的含义,一边有些不确定,面前这女郎的爹愿意给我家那个不成器的熊外甥一次机会?犹豫的目光转向对面的女童。
陆微淡淡一笑:“今日已晚,大人改日再做拜访才是。”
这话暗示意味深重啊,杜茴心中大安,给个见面的机会才好,这样下去才有可能继续啊。对于陆微的话,杜茴并不怀疑它的真实性,这主要是因为杜茴对于她的仔细调查,这调查自然不是街头巷尾的传闻,杜茴花了很大力气才打听到,陆庸陆衍对于此女甚为珍爱,这般珍而爱之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是那些只用于联姻的世家女呢?这番话,兴许就是家中长辈让其代为传达也说不定呢。
杜茴转了转心思,朝面前的小女童点头致谢:
“如此,那就多谢女郎相告。”
陆微也没想到杜茴会如此客气,不由勾起嘴角,“大人无需客气。”
杜茴既得了准信,当下也不再久坐,起身告辞,出了大门,还与门房打了个招呼:
“这些日子多有麻烦,得罪了!”
说罢,便登车离去。速度之快,让门房目瞪口呆。
送走了杜茴,陆微便与刘琰屏退了侍女,并肩走在长长的渡廊上。
刘琰看着面色沉静的陆微,心中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憋着。他这种欲言又止,陆微自然看得见,不禁好笑,“有话便说吧。”
刘琰停下,侧头问道:“阿姐不想出气吗?”
多好的一个机会啊,杀杀这些人的风气,季家不过是一个例子,京中背地里见不得陆微好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幸灾乐祸着呢。
陆微倒是平静极了,“流言止于智者,我且不算智者,于此事无能。”
刘琰一噎,阿姐这是摆明了懒得管。正腹诽着,又听陆微说道:“杜茴此人,能力不差,祖父一向爱才。”若能收为己用最好不过,于陆氏也有益。当然这句话陆微没说出来,刘琰眨巴眼睛,似懂非懂。
“杜茴有同窗在西北大营任仁勇校尉。”陆微提醒道。刘琰瞳孔微缩,这才是关键。眼下世家虽占据朝中绝大势力,但军中要职却被寒门把持,若是能拉拢杜茴,西北大营的势力也会被收为己用。刘氏与陆氏一向一体,这次,应该也是两家长辈商量好的,所以阿姐方才会那样暗示杜茴。这么一想,刘琰看向陆微的目光里就多了崇敬:阿姐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要知道最先陆微说要来见一见杜茴,刘琰只当她是好奇,哪里想得到她是别有深意呢。一时间两眼冒光地看向陆微,只把陆微看得心里发毛。
“你这是什么眼神?”
“崇敬的眼神,阿姐,难道你感觉不到我一腔浓浓的敬意么?”说着,还生怕陆微看不见似的特特往她身边又走近一步。
陆微并不喜欢这么近的距离,毫不犹豫地往后一退,“感觉到了,不要离我这么近,站好了。”
听话的弟弟立即站好,只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陆微。
“阿姐,那虚浮白是不是给我留一坛啊?”
原来是打的这个注意。
陆微不由好笑,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对于刘琰这卖萌卖可怜的表情视而不见,淡淡道:“不行。”
刘琰瞪眼,不甘心:“为何?”
“小孩子贪什么杯,再说,”陆微顿了顿,瞄了一眼刘琰的小身板,慢吞吞地继续:“饮酒过多,可不利于子嗣哦~”
略带笑意的话,满含戏谑,让刘琰直接红了脸。
“阿姐,你怎么能说这个?”悲愤的眼神写满了控诉,仿佛是在指责陆微怎么能这么直接这么直白这么露骨,说好的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呢?!
打破刘琰幻想的某人还在继续:“这个怎么了?子嗣传承乃大事,寻常百姓家尚且还求个一男半女的,遑论这世家。”眼神瞥向刘琰,意思明明白白:小孩子怎么可能懂得这些事呢?我到底还是不宜与他说啊~
“小孩子”刘琰一脸黑线,却也无从反驳这些话,只因这都是真理。时下世人并不刻意回避这个,还有专门著书研究这房中术的。不过不要问他太多,他年纪还小,不懂,至于陆微是如何懂的,呵呵,那也不要问他,兴许是阿姐她,呵,天资聪颖吧。
两人一个满头黑线一个怡然自得地,继续往前走。
走到半道被刘璿身边的随侍给截了下来,请到刘璿书房去了。于是陆微就一人回去了。
花园里,一身碧色衣衫的南泱正提着花篮子剪花。世家花园并无二致,只不过各家的镇园之宝有所不同罢了。安国公府的花园里又因女主人的喜好种了数株白茶,颜色洁白雅致。南泱轻轻拂过花瓣,挑了几朵含苞欲放的剪下,转身就见陆微独自依一人向这边走来。脚步不由顿了顿,南泱提着篮子,肃身站在一旁。
“十七娘安。”南泱低头,视线逐渐被月白色的莲花绣纹给占满了。
“脚可痊愈了?”陆微止了她的行礼,向她走近。对面的姑娘俯身行了个礼,低头回道:“婢子无碍,多谢十七娘子挂心。”
陆微点点头,“如此便好,那药膏要记得擦,这是半个月的剂量,不要急着停。”闻着味道,似乎都淡了,应该是擅自停药了。
见被识破,南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点头不语。陆微见她脚不像是走不动路的样子,也知是好了大半,放下心来。又见她手里提着花篮,便道:“剪子借我一用,可否?”
南泱一愣,双手将剪刀奉上。
陆微接过剪刀,就进了花丛。
南泱站在原地,看着在花圃转悠的白色身影,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出老远……
“给你。”南泱抬起头,几枝开得正盛的白蔷薇就在眼前。
“不喜欢吗?”陆微看着她问,不会吧,她身上的香味应该是蔷薇花的味道啊。南泱并没有让她奇怪很久,很快接过花,向陆微致谢:“多谢十七娘子,”顿了顿,又道:“婢子很喜欢。”
陆微一笑:“蔷薇香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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