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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仪纪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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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对李苏合道:“若是可以,我愿意试一试。”当然前提是给她个免死牌啊,万一真救不活也治她罪。这个李苏合已然想到了,她一拍手,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陛下总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娘子的,嗯,我已经通知了阿弟,可让他先去通融通融,具体事宜,咱们待会见面详谈。”
谢绥不知道她这口中的“阿弟”具体是指谁,以为就是李氏的小郎君,还奇怪怎么她们出门的时候没有跟着一起来呢。对此,李苏合只是笑而不语。有时候说得太多,就不能体现一些惊喜了。阿父说过,不管惊喜还是惊吓,总是人生的趣味不是?那又何必要事事道明呢?
谢绥还在盘算回去之后要找叔父好好商讨一下这海棠的栽种过程,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小姐姐那掩在团扇下狡黠的笑容。
下了马车,就立马有人迎上来。来人对于李苏合显然是极其熟悉的,热络地行了礼,便道:“郎君已经到了,特命仆在此等候。”
李苏合有些惊讶:“这样早?”
随侍答道:“昨日郎君就将课业做完了,为的就是能今日早一点出门。”
李苏合有些心疼了:“怎么?他的课业又加重了么?”这才多大啊,不过一个少年郎,姨父也忒狠了吧。
随侍也很是心疼自家主子的辛苦,但也不能置喙,只得道:“除却师傅们布置下的课业,郎主也分派了一些事务给郎君。”
啧啧,真狠!李苏合摇摇头,心里叹息,虽明白自家表弟的身份应该担这一份责任,但身为姐姐,感性总是打过理性的。她招招手,示意身后的婢女将食盒拿出来,递给在前方引路的随侍,道:“我做了一些点心,上面一层是他喜欢的,下面一层是给姨父的。你回去交给你家郎君吧。”
“有劳七娘惦记,仆记下了。”随侍谢过,接过食盒,继续带路。
李苏合的衣袖被轻轻扯了扯,侧头看去,就见谢绥奇怪的眼神。后者惊讶地问道:“怎么?与我们一道的难道不是你弟弟么?”
“是呀!”李苏合玩了个文字游戏,也不说破,只是道:“是我表弟。”
这年头姻亲关系之复杂,谁还没有个表亲啊。谢绥是真判断不出她的这位小姐姐口中的这位表弟是谁,只是心里难免有了疑惑,但直觉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所以还是挺放心大胆的。
随侍领着她们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凉亭。周遭不仅花草环绕,还无闲杂人等,着实是个闲聊的好地方。尤其是此处是高地,俯瞰可观曲江,视野甚是开阔。
谢绥跟着李苏合一路走过,发现凉亭四周除了鸟鸣,当真是不见旁的游人,只凉亭周围有一些家仆随侍在侧。且这些人立在那安安静静,神色肃穆,简直就是木刻的人一般。
规矩到了这般地步,那主人必定出自不一般的高门权贵。谢绥望向凉亭里立着的一道身影,心里竟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小姐姐家的这位表弟可真是瘦。
“阿弟!”李苏合唤了一声,原本背对着她们站立的少年闻言转过身,凤眼里缓缓流露出温情,对着两人绽放出一个柔柔的笑容:“阿姐,你们来了?”
谢绥一瞬间有些愣怔,她直直地望着对方的面容,心里对于面前这位少年郎的印象又多了一个:小姐姐的这位表弟姿容也忒绝世了吧?这得是融合了多好的血统呀?还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么?唔,方才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啊,清清朗朗的。笑起来的模样,也是格外耀眼呀!
谢绥知道面前这位少年郎君的笑容虽是对着她们二人的,但自己不过是沾了小姐姐的光,从方才那句只是对着李苏合就可看出。她十分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视线,然而因为有些激动而已经泛起的红晕却不并那么容易控制了,她只好半低着头看地面。
李苏合已经与弟弟问候完毕,转头要介绍身边的小妹妹,拉过谢绥的手,笑道:“这位是尚书左丞谢大人家的幼女,十二娘。”又对谢绥道:“此吾弟,你便叫二十一郎吧。”
谢绥抬起头,朝面前的少年行了一礼:“二十一郎。”脸上仍带有未消散的红晕,声音听起来绵软软的。楚奕笑了起来:“十二娘不必如此客气,我应当比你大,你便叫我元若哥哥吧。”
谢绥看了一眼李苏合,后者笑道:“也好,你的排行太拗口了。”于是,谢绥便从善如流了:“元若哥哥。”
楚奕笑着应了一声,让人上了茶,三人安坐后,又让身后的随侍拿来一个小盒子,递给谢绥。
“你是谢太傅的侄女,这样算来,我们也是师兄妹。”楚奕笑着解释自己送礼物的原因:“这是师兄的见面礼,还望不要推辞。”
谢绥已经傻了。可怜她没细数过小姐姐的表弟,加上真正见到又立马被面前这位小姐姐的表弟来了一波美颜暴击,大脑已处于罢工状态,之所以没有表现的惊慌失措,那真是仰赖自幼的礼仪。
阿母呀!她阿父的弟弟目前担任太傅的叔叔门下只有一位弟子,家住东宫。眼前这位元若哥哥,自称叔叔的弟子,那身份显然不言而喻了呀。
谢绥此刻已经无暇顾及李苏合坑她之事,连忙起身对楚奕俯身行礼:“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先前无状,请殿下恕罪。”
礼未行完,就被李苏合给拉住了,这位终于良心发现来解围了:“出门在外,哪来这么大的礼。”又对楚怡道:“你说是吧,殿下?”后一句“殿下”绝对是调侃,楚奕轻轻笑了起来,清朗的声线染上笑意也愈发悦耳:“阿姐所言甚是。十二娘不必如此,快坐下。”
待小姑娘红着脸坐好,楚奕笑道:“必是阿姐你作弄,故意不告诉人家。”
被戳破的李苏合也不恼,摇着团扇,笑的得意:“我没说错啊,我的确是要来见弟弟的嘛。”当然也知道让小姑娘受惊了,李苏合将扇子移到谢绥面前,讨好地扇了扇,笑着道歉:“抱歉妥妥,回去给你做玫瑰酥。”
李苏合真是玩的一手大棒胡萝卜,有美食在侧,何愁得不到吃货的原谅?
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谢绥也没放在心上,哪里有不原谅的说法,笑着摇头:“奇楠姐姐你呀~”
尾音带着浓浓的宠溺,倒像是包容妹妹恶作剧的姐姐一般,这让一旁看着的楚奕有些惊奇。
他开始仔细打量起坐在表姐身边的小姑娘来,还不到桃李之龄,面容无任何脂粉,干干净净的小脸上两颗杏眼湿漉漉的。楚奕莫名就想起去年春狩时自己猎到的那头鹿的眼睛,眼前这双杏眼与之一样,都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这让自小见惯了各色复杂眼神的储君格外喜爱,嘴角开始止不住地上翘。
谢绥手上拿着李苏合塞给她的刚刚才认下的师兄的见面礼,抬头就见自己的这位师兄正目光温柔地看向自己,心里不由漏跳一拍。唔,她应当是没看错吧,如果不是看她,那就是看她身后的柱子?突然之间被人注视,谢绥先道了谢,然后有些窘迫地表示因为自己不知道师兄会大驾光临,所以并未准备礼物,且她现在身无长物,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当做见面礼,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楚奕怎么可能会见怪呢,他想以和蔼的兄长一面示人,无奈他是天家嫡脉这一辈的独生子,没什么机会做大哥,只能尽量放缓语气,放下架子,对面前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娘子道:“我并无手足,此刻见着你,倒有了一种做兄长的感觉。这天下间哪里会有兄长嫌弃妹妹不送礼的呢?本就应当兄长送东西给妹妹嘛。”
这话说得极其有水平呵。李苏合摇着扇子,偏头看了一眼楚奕,心里暗笑:真不愧是姨父教出来的,无师自通的说话技巧啊。什么没手足兄妹,这一下子不就勾起了恻隐之心?瞧瞧,妥妥的模样分明就已经是怜惜了么?
李苏合当然不会拆弟弟的台,只是难得出来,还是要把正事说了的,于是轻咳一声,开口问弟弟:“承光殿里的海棠今年依旧没开花吗?”
“没有。”楚奕摇摇头,神色黯淡了几分,“这些海棠情况也愈发不好了,枝叶也多有枯死之相,明年怕是就要成枯树干了。”
“姨父怎么说?”李苏合也没想到海棠的颓势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想到昔日满殿□□,姨母花下的笑颜,心里也止不住的伤感。物非人也逝,这伤悲岂止是一点。李苏合直觉想知道那位姨父打算如何对待满院即将枯朽的海棠。
楚奕回想起听人禀报后沉默的父亲,叹道:“阿父命我待他百年后,将这些海棠尽数拔了,运到桐陵焚烧。”
桐陵是帝王百年福地,运到那里烧掉,这是要陪葬的意思。不过,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位帝王带着一堆枯树做陪葬品的。谢绥听了,并不觉有什么奇怪,反而对于今上痴情有了更深的认识。
李苏合也能理解,承光殿留一堆枯树到底不好看,毕竟以后会有新主人入住。但是,就这样悉数焚毁,对于给了自己无数美好回忆的花海,李苏合还是不忍的,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便道:“妥妥之前救活了她叔父的海棠花,不如让她试一试,或许还有枯木逢春的可能呢?”
楚奕的眼睛一亮,看向一旁静坐倾听的谢绥,惊喜地道:“若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不过了!”
谢绥本能不想让他失望,但还是要将自己的担忧说清楚,毕竟自己确实不能完全保证可行。
但楚奕心中仍是喜悦的,因为有了希望,哪怕只有一丝,也代表着可能。与李苏合不同,承光殿里的一切,于他而言不仅仅是美好回忆,因为带有母亲的印记,对于幼年失恃的他而言,自当珍贵无比,如有一丝可能,即使花再大代价,也要完美保存。
他的执念可一点不比父亲少,但是,完美的君子风度让他也想到了安抚面前的小姑娘:“你无需压力太重,尽力而为就好。”
谢绥讪讪笑了,因为她的压力因为这句话不减反增了。但是已经接下了这活,显然也不可能现在推脱,于是决定先了解一些:“敢问师兄,承光殿里的海棠是何品种?”
“有垂丝和西府两种。”
幸好!被她当小白鼠的海棠里就有这两个品种。谢绥眼睛一亮,心里有了底,带了点自信道:“此两种我都有试过,应该不成问题。”
这下楚奕与李苏合都惊喜了,李苏合笑道:“那就拜托你了。大功若是告成,你想要什么只管问我说。”
楚奕拦道:“如何能让阿姐破费。”李苏合也不谦让,摇着扇子,顺势就道:“那好,你来吧。”转头对谢绥道:“不要客气,只管同他说。”
谢绥实在是很不好意思,不说还没结果,就是有了结果,哪能挟恩有所图呢?真是有违家训。因此,她连连推却:“师兄客气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再者,还不知道可不可行呢。”这般盛情,倒真让她压力山大了。
楚奕与李苏合想想也是,两人便揭过不提,专心赏起春来。赏春自然不是干坐在亭内傻看着,三人屏退了侍从,边走边看。
楚奕不是这里的常客,因此多半当听众,间或插一两句。小径上有不平坦之处,也会细心提醒。半天下来,谢绥已经完全跪倒在了这样完美的风度之下。待到分别之际,她惶然发现自己竟然还生出了两分不舍。
………………………………
50 番外
回到家,谢绥就去了她二叔的院子。谢珣不在,谢绥挥退了要来端茶送水的婢女,自己熟门熟路地转到她二叔的院子里去了。找到先前救活的那几株西府海棠,蹲下就开始刨土。万幸她娘不在,不然定要压着她去抄礼仪。但是她三叔看见了,结果也是一样。
谢绥被她三叔叫婢女带下去洗了手,才让她进屋解释刚才的行为。一系列动作,让谢绥觉得自己进的不是她二叔的院子,而是到了她三叔的地盘。
净了手,谢绥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动机,顺便请求三叔能包庇一下自己,不要告诉她妈。
谢珺摇着羽扇,对于侄女应下弟子的请求有些讶异,但也没反对,还道:“我那里有几本书,对你或许有帮助,待会就让人拿给你。”
对着意外收获,谢绥很惊喜,忙道:“真的?多谢三叔!”
“嗯,只是日后不要随意应下,若是无法做到,岂不让人空欢喜一场。”谢珺还是嘱咐了一句,显然认为侄女的做法有些莽撞了。
谢绥虚心接受批评,但还是忍不住辩解:“我记下了。只是,若是有一丝机会,总是要试一试的。万一成功了呢?即使不成功,那也知道这个方法不行,日后也能避免犯错了呀。”
谢珺的手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摇头叹道:“随你罢。”谢绥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她三叔已经起身出门了,临走前还对她说:“不要再折腾那株海棠了,免得你二叔又说你。”顿了顿,又道:“我这里倒是有几株海棠,你若是需要,那就来试一试吧。”
谢绥一愣,半晌才后知后觉她三叔竟然给了她一个了不得的便利。她三叔也养海棠,她当然知道,只是她没胆碰。听府中下人说起过曾经松河郡主摘了她三叔一朵花就被她三叔怼得半死,谢绥当然不敢惹,只能磋磨她比较好说话的二叔了。今天也不知走了什么运道,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她三叔的花。
谢绥乐颠颠地回了自己院子,开始翻书阅典,查找有关种植海棠的信息。
晚间,谢珺就派人将书送到了。不是很新,书边的褶皱表明主人曾多次翻阅过。谢绥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翻开,仔仔细细地过滤内容。本打算只关注跟海棠相关的内容,但谢绥看着看着就被其他内容吸引了,倒不是因为写的太好,而是因为书边空白处多有备注。一笔行书,写得清新俊逸,十分潇洒。
这不是她三叔的自己字迹。
谢绥十分肯定,心里却开始好奇起来。第二天她去鹤来斋见到了三叔宝贝的几株海棠,心里不由惊叹,养的真是太好了。因为正是花期,层层叠叠,绚烂无比。谢绥伸手抚了抚花瓣,暗想自己再怎么折腾也万不能折腾死这几株啊,若是不开花,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渡廊上,谢珣正与谢珺品茶。见到小侄女在海棠花下摸摸看看,不由笑问:“虽然感谢你救了我的花,但你真舍得把你的宝贝花交出去做试验?”
谢珺笑笑:“几株花而已。”
谢珣却一下戳破弟弟的毫不在意:“是呀,不过几株花,若是成功,那么承光殿前的海棠也能重现生机了。”
谢珺摇头,无奈道:“阿兄看得真是透彻。”
“非吾透彻,不过是你这些年的心思一直不变而已。”谢珣摇头否认,看弟弟又是一副云淡风轻,心中叹气。
“罢了,阿父阿母都说服不了你,我又能说什么,你自己快活就好。”谢珣决定自己不管了,也懒得为弟弟的婚事操心了。
谢珺倒是有些意外,笑问:“说服我什么?我自问这些年可一直老实本分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招来谢珣的白眼:“哼!老实本分到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还是孑然一身!”
谢珺笑而不语,并不接话。见他这样,谢珣不免为一直等着他的松河郡主感到惋惜,“你就真不考虑一下么?那松河郡主……”
话说到一半就被谢珺抬手制止了:“陛下已经为郡主指婚了,对方是袁伯甫的族侄。”
哦,原来佳人自觉无望,已嫁他人了啊。谢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问道:“你当真不愿意娶妻生子了么?”
谢珺正拎起茶壶要为两人重新续杯,闻言挑眉反问:“怎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谢珣一噎,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不明显?不说全天下,整个燕都的人都知道他弟弟是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
“你快活就好。”他才懒得管了,他们爹妈都不能劝得动,他一个做哥哥的哪有这样的本事。谢珣靠在肋息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见他不言语了,谢珺也开始享受这静谧的午后。见小侄女还在日头下蹲着,招手让身后的随侍去让她回来。
“看了半晌,可有所得?”谢珺倒了一盏茶递给谢绥,继而问道。
谢绥将自己的一点看法说了,又想到那几本书上的备注,便问道:“三叔,那本《本草堂》上的备注是出自谁之手?”
谢珺表情有一丝细微的停滞,但转瞬即逝,他很快就笑道:“是吾一故友。”
谢绥眼前一亮,“三叔还认识这样的朋友。我看笔记,这位先生对于如何种植海棠也是颇有心得,唔,若是能与他探讨一番就好了。”
不待谢珺回答,一边闭目养神的谢珣就迫不及待开口了:“没机会了,有那本笔记就够了,你好好琢磨就行了!”
谢绥以为自家三叔的这位朋友不在燕都,所以见不到,闻言也有些遗憾:“哎,倒是可惜得紧。”
气氛莫名就冷了下来。恰巧谢珺身边的随侍过来禀报消息,这才打破了静默。
“郎君,陛下宣召。”
谢珣与谢绥俱是一惊,休沐日还要办公?两人一齐望向已经起身的谢珺。
“我先走了。茶具就放在这,不要乱动。”谢珺嘱咐完,转身进屋换衣服,随侍也赶紧去备车。
目前属于无业游民的两人继续享受下午茶时光。谢绥放下茶盏,问她二叔:“二叔,三叔的那位故友您见过了么?”
谢珣挑眉:“怎么了?”
谢绥皱眉分析:“我提到的时候三叔脸色有波动,这位故友对他而言肯定不一般。”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谢珣:“二叔肯定知道。”
谢珣觉得说出来也无妨,也省的小姑娘不懂事乱说刺激弟弟。“我见过,就是你奇楠姐姐的小姨母。”
奇楠姐姐的小姨母=陆氏十七娘=先后=东宫太子的妈
啊!是前几日刚认的师兄的阿母。
谢绥真是佩服自己的脑子,竟然能将一连串的身份连在一起,同时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唔,她三叔拖到现在不娶妻主要原因是心上人嫁了别人,次要原因是到现在也没遇到喜欢的。嗯,三叔的心上人,听婢女们说,好像是三叔的青梅来着,就住在他们家不远。从那本时时翻阅的书册还有她提到备注时三叔的表情来看,她前几日刚认的师兄的母亲就是她三叔的心上人呀。
哎,怪道三叔说是故友,她还说了想见一见,这不是在戳她三叔心窝子么?
谢绥一时间对谢珺的愧疚极了。被谢珺拍拍头安慰了一下:“以后别乱说,在太子面前也别乱说。”
当然!谢绥忙点头保证:“不会的!”
………………………………
51 悲喜
婚姻在任何时代都是大事。结秦晋之好,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需官府登记在案。楚昱这里,高堂之命和官方法令自然都由他爹发布,又因为他的婚事还具有了别样的政治意义,因此发布的也格外慎重。
但也不能太拖拉,毕竟男方已经当众求娶,作为天家的办事处,怎么也要尽快给女方定名。是以宴后的第二日,赐婚的旨意就经由中书省下发。这次帝王是一次性批发儿媳,将楚昱以下成年的儿子们都指了婚,封王分府。这下,原本聚焦在陆氏的目光有了分散,至少接到圣旨的几家没了功夫关心这未来的国丈,俱开始操心起自家女郎的婚事来。
最先接到旨意的陆衍可一点不急,谁让他女儿还没成年呢,是以,送走了来宣旨的内侍,这道由上等蚕丝织就的婚书便被封在了上好的檀木匣子里锁进了陆衍的书房暗格。陆微作为当事人也不过就看了一眼,至于原因,陆衍是这样解释的:
“此诏书意在光耀门楣,要好好保存。具体事宜内廷与礼部会派人相告。”
翻译一下就是:中书舍人草拟的这类诏书都是千篇一律,不看也罢。相信宣给其他家的几道赐婚旨意也就是将家族姓氏、年龄给换了一下而已,赞美之词也不过就是看情况适当增减一二。
看不看陆微是没什么意见的,一旁静坐的陆昭开口问道:“婚期未定,可是要到阿微及笄之后?”
陆衍嗯了一声,语气淡淡地道:“阿微年岁尚幼,自然是要等她长大的。太子既然一片诚信,这点耐心总要有的罢。”
这话,有点岳父心理啊。陆微视线半垂,眼下她开口必会给楚昱招黑,还是装作羞涩的好。陆昭却言:“以太子与阿微年岁之差,陛下可会为太子择侧妃?”
呃,做哥哥的当然不是刻意扎妹妹心,此现实问题耳。
陆衍一双凤眼看向幼女,问道:“若是如此,吾儿当如何?”
陆微答得很干脆:“他不会。”
陆衍对于女儿的笃定也不惊讶,只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陆昭也是一样,看向妹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陆微见此情形也不紧张,从从容容解释道:“若是殿下早有娶妻之意,东宫便不会无中馈数年之久。”
楚昱要是想娶妻纳侧,东宫早就莺莺燕燕无数了,何必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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