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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仪纪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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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不怪陆然,安国公府设宴广发请帖不假,但也是有选择性的,基本是世家大族占了近一半,其余的就是朝中勋贵,季鸣按前者排不上号,按后者也不够格,压根就收不到这请柬,他如何来的?被拿了帖子的一个二流世家带过来的。不是所有的世家都排斥寒门,有些没落的也是想借着新起的草根起势,季鸣作为这二流世家里的一个郎君的上司,可不就是人家想要借的势么。只是这势,一着不慎,惹了祸,反倒连累了自身。眼下这二流世家也是后悔不迭。
陆衍从松远堂出来,见到常侍,就问:“女君如何?”
常侍答道:“女君一直等十七娘子睡下才回房。”
陆衍沉吟一会,便直奔睦元堂。
睦元堂内安安静静,陆衍退下木屐,踏上渡廊,侍女为他撩起了竹帘,陆衍轻轻走进去,并不见妻子人影,问了侍女才知道人在佛堂。
陆衍便又去往佛堂。
佛学兴盛也是拜前朝所赐,本朝皇室对于佛学并不热衷。只是世家大族对于佛道一事一向比较慎重,家中设有小佛堂也是常有之事。
卢氏会拜佛多是因为女儿,毕竟儒道可没保平安这一说。
佛堂不大,被布置的高雅肃穆,迦南香袅袅婷婷,确实能让人平心静气。
卢氏跪在软垫上,闭着眼,手中并未拿念珠,陆衍等了半刻,见妻子还在原地跪着,便道:“你不必太过担心,如今一切都好。”
卢氏睁开眼睛,站起身,朝香炉里插了根香,静静道:“季氏真该庆幸。”语气淡淡,但夫妻多年,陆衍怎么听不出卢氏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着的怒火,上前一步握住妻子的手,“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今天吓到阿微了。”这手可真凉。
卢氏也知自己的举动过激了一点,但一想到自己胆战惊心地为女儿调养身体,今天却听见女儿被人诅咒,卢氏只觉得平生的血液都要冻住了。到现在,理智回笼,卢氏却也不后悔今天愤然离席。陆衍将妻子拉入怀里,抚背安慰:“阿微命格极贵,怎么会被几句恶言伤到。你莫要太担心,阿微不会有事的。”
卢氏摇摇头:“命格贵不贵我不知道,我只盼她一生平安康泰不再受病痛折磨就好了。”
陆衍长叹一声:“阿微并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身体,这几年不是好多了。出云大师也说,过不了几年就会康复。”
“但愿如此。”卢氏点点头,推开陆衍,拉着人来到佛龛前,点了一炷香递给他:
“正好,也来拜一拜。”
卢氏说的很是郑重,陆衍一时哭笑不得,“你知我并不……”信这个。有道是心诚则灵,我又不是佛家信徒,拜了人家佛陀也不搭理我吧。
卢氏可不管陆衍如何想,只静静地看着他。
陆衍最受不了被妻子的这双眼睛盯着,立即接过:“想来佛陀必会体谅我一片慈父之心。”说完,拜了三拜,插香入炉。
………………………………
第14章 找人
这边父母在为女儿的平安拜佛求神,兄长们则在猜测卢氏今日的过激举动。
按理说,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听不得人家说自己孩子不好,更别提还在咒自家孩子短命的了,卢氏说走就走的举动其实并不值得奇怪,真正让陆昭起疑的是回府后母亲对待妹妹的态度。就像是怕被人抢走自己的珍宝一样,紧紧抱着阿微,连阿父都不让碰,这般护犊的情景让在场除了陆庸以外的众人都大吃一惊。
然而不待众人回过神来,卢氏就带着陆微匆匆下去了。
陆昭敏感察觉到,似乎有什么被长辈所隐瞒了。
被隐瞒的应当与妹妹有关。
而陆微与他们一样也被瞒着,或者可以说,她是最应该被隐瞒的人。
这一点,陆彦也在怀疑。
待陆昭吩咐完事情,兄弟俩默契地探讨着。
只是,到底是被隐瞒太久,又不清楚方向,两人猜了半天也并不见收获。
正当陆彦怀疑是不是两人想太多的时候,就见陆昭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半天也未见喝一口,不由笑道:“茶都凉了,到底喝还是不喝?”
“方才想起一件事来。”陆昭慢慢地说,放下茶盏,细细回忆。
“何事?”
“你还记不记得,出云大师给阿微批的命?”
陆彦一怔,“你是说,阿微周岁时的那道卦言?”想富贵之相了想当年的情景,陆彦念出了出云给出的批命:“富贵之相,必得良配。”有何不妥么?
陆昭敲敲桌案,“宴席过后,出云大师就被祖父请去了书房。”要说两人没有暗地里说些什么,那不可能。
陆彦惊讶地看着陆昭:“你是说,这卦言是假的?”
“假不假倒不一定,只是隐了不少是肯定的。”陆昭笃定道。
“那就是原卦言有问题了?”陆彦皱眉,也不知出云大师到底说了什么让祖父这般忌讳,莫非不是什么吉兆?
看向陆昭,陆彦直接问道:“你想探查当时的批命?”
陆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弟弟,眼里的意思透露出的却是不只一星半点的兴趣。
陆彦沉吟:“只怕非易事。”既然是被故意隐瞒,长辈那儿就不用想着去打听了,出云大师与祖父是一路的,自然也不会开口,陆微作为被隐瞒的重点对象自然也是不清楚的,眼下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昭当然知道打听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但事关妹妹,还是不得不慎重。出自人口的东西,只要还有一个知情人士在,就一定会打听出来。不过,目前看来,还是不宜声张的好。
“既然祖父有心隐瞒,只怕挖出来对阿微也不好。此事就当不知道,阿微那你也不要说漏嘴。”陆昭嘱咐道。
“放心。”陆彦点头,他虽不清楚卦言的具体内容,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太让人安心的话语,这般想着,便愈发担心妹妹。
“也无需太过担忧。”毕竟都过了这许多年,人不是一点事也没有?
陆彦想到这一点,心里稍安。
陆昭见他不再皱眉,便道:“明日要去安国公府一趟,你可与我们同去?”虽然这样问,但陆昭也知道不过是白问,陆彦应当是不去的。果然,后者摇摇头:
“你去就可以了,我明日有约。”
陆昭摆摆手:“你去忙吧。”
从陆昭院子里出来,陆彦转而朝望仙院走去。
院内安安静静,侍女们来往悄然无声。见到陆彦,纷纷行礼,却并不发出声音。见此情景,陆彦便知道主人正在小憩。
陆彦进去一看,却并未见人。招来婢女一问,才知道主人去了摘星阁。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虽取名于此,但摘星阁并不是传言中的高楼,只是一座五层高的阁楼。虽只有五层,但因原址地基很高,故而这五层阁楼俨然成为贤德坊内最高建筑,真真可以尽收附近景色。
此阁楼作为望仙院的配楼,作用在于,消遣。
体弱多病,不宜出门的陆十七娘先天因素不利,从来不出席任何京中贵女交际圈,绝迹于大大小小的各种宴会,终于,成为了活在传闻中的女子。
作为本朝最宅的女子,陆十七娘幸而有疼爱的祖父、父亲,且祖父是族长,亲爹是丞相,有权有势。
于是两位大手一挥,高楼平地起。
从此,陆微有了观景台。
此建筑雕梁画栋,因是作为消遣之物,是以其中摆设极尽精美,俨然成为陆微的副居。
陆彦虽不对此处陌生,但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登上阶梯,直上顶楼,就见一个背影孤零零地坐在临窗的位置上,也不知在看什么。
陆彦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妹妹的肩,“在看什么?”
陆微转过头:“阿兄。”见陆彦坐在自己旁边,笑道:“看这燕京城。”
陆彦望了望,洞开的轩窗外,只能依稀可见贤德坊内大大小小的院落,越过贤德坊,也是大大小小的院落,除此之外就是宫阙了。
“是不是想出去玩了?”陆彦了然道,以为妹妹是待得无聊,于是宽慰道:“眼下不是时候,过几日我便带你去东山逛一逛。”
陆微并未接话,只是看着远处,不一会惊喜道:“时候正好。”
陆彦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时候正好?怎么了?”却被陆微打断:“阿兄,你看!”
陆彦依言看去,不由微微错愕。
“咚――”
禁宫内钟声响起,此起彼伏,声势浩大,响彻云霄,百钟叠起,惊起鸟雀一片。
乌泱泱的鸟成群结队飞过天际,正值夕阳西下,恰恰是“鸟鹊桥红带夕阳”,这让看遍燕京大小精致的陆彦不由愣住,惊叹之色不加掩饰。
“你是如何知晓的?算的这般准?刚刚一直盯着滴漏看就是为了算时辰吗?”陆彦哔哩啪啦地就把自己的疑问抛给妹妹。
陆微只是笑笑:“我是从一个人那里听来的。”
陆彦来了兴趣:“哦?何人?”
陆微想了想:“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陆彦瞪眼:“五年前你就知道了?这么说这么多年你看了不少次了?现在才告诉我?”还够不够意思?枉我还自诩遍览天下美景呢,自家的一处极好的景致就这么被错过多次了!损失,极大的损失啊!
这,陆微一时语塞,陆彦这关注点不对啊,难道不该问妹妹认识的是什么人吗?怎么……
“咳,现在看到也为时不晚啊,景致虽好,但常看不也烦闷?阿兄难道不明白惊鸿一瞥的道理?”
陆彦冷哼,“那人是谁?”
还以为你不会问呢。陆微暗暗腹诽。
“我不知道。”陆微老实回答。
陆彦皱眉,“你让我观赏此景,就没打算要隐瞒。”干脆一点,说吧。
陆微却是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阿兄,你还记不得我五岁那年随祖母去莲华寺……”
往事如烟,此刻一点点道来,只觉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身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偏偏回忆的内容又那样像戏折子,陆微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丝毫的缅怀,情绪波澜不惊,一点都不曾激动,陆彦边听便细细打量妹妹的神色,平静极了,平静地就像是在转述别人的故事。
待陆微叙述完毕,陆彦下了结论:“五年前我们如何不知?”
“我只说自己不慎沾湿了衣服,奶母怕被责骂,给我换了衣服就不敢在细问,所以并未上报。”
陆彦看了一眼陆微:“考虑得当真周到。”
陆微装作没看见。
“所以呢?救命之恩,该当如何?”陆彦挑眉。
陆微还未说话就被陆彦打断:“以身相许是吧?想都不用想!”
见陆微呆住,陆彦一急,以为妹妹还真的存了这个念头,忙劝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家兴许早已成家了也不一定,你当时不过五岁,小孩子一个的,人家如何能存有娶你的想法?不要想多,若是以后遇见,不如好好感激一番,想来他也不是挟恩以报之人。”况且,你的婚事也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陆微皱眉,“阿兄,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当面感激他。”
想什么呢?戏折子看多了吧?
陆彦松口气,不是就好。
“你当时没有道谢吗?”
“说是说了,只是人家既已经送了一块玉珏给我,我想还是要当面送一样东西道谢的好。”陆微解释道。
“玉珏?”陆彦一惊,万万想不到两人还留有信物,刚刚可没有说到这个啊。忙看向陆微,“你是说他送了东西给你?什么样子的?”
陆微点点头,解下腰带上的白玉莲花式样的玉珏递了过去,“我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多了一块玉珏,想是他送我的。”
陆彦翻看着手里的玉珏,通透的羊脂白玉,触手生温,不是凡品,玉珏上无任何字迹,看不出出自哪里,只能说是一件好东西。
陆彦送还回去,仔细叮嘱道:“既是恩人所赠,那就好好收着。”
“这是自然。”陆微重又挂回自己的腰带上。见陆彦还在望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既是五年前,为何现在才想起来打听?”不得不说,陆彦认真起来还是挺厉害的,看问题一针见血,抓住关键。
“当时他说要离京隐居,五年后才回来。出京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待他回京。”陆微解释道,顿了顿,又道:“阿兄,此事无需告诉别人,我本也没指望能找到,不过是存了一丝希望罢了。”
陆彦有些摸不清妹妹想要如何,既是想要找人,那就代表对此人还心存念想,即便不是男女之情,那也不该是这样“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的态度吧?怎么看都是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样子啊,这要自己怎么找?
“你想如何?”
陆微沉吟半晌,道:“日后你出门,只要闻到这个味道,”说着,不知从哪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递到陆彦鼻前,“那就是他了。”
陆彦愣住。不知是惊叹于妹妹的奇思妙想,还是震惊于这般天真的想法,这是要让自己闻香识人?还是男人?这,不会很奇怪吗?
陆微还在继续:“若是,带我去见他。”
“如果,他不记得了,怎么办?”陆彦问。
陆微沉默,陆彦不由心惊,暗骂自己不该这么残酷,这对于小女孩打击该有多大啊,刚想开口解释,陆微就说话了:
“那就带我去莲华寺。”陆微面无表情道。
陆彦纳闷:“去那做什么?”
陆微微微一笑,眼睛里流光闪烁,“这就不是阿兄需要知道的了。”
陆彦:……过河拆桥要不要这么快啊?!
兄妹俩暗自下了约定,不待陆彦细细叮嘱妹妹不要随便乱收别人特别是陌生男子的东西,就被随侍给叫走了,原因是――陆彦难得在家,陆衍本着有儿子不用是傻瓜的原则把人叫走了。
高高的楼阁之上,陆微独坐窗前,天际已经一点一点变暗,落日余晖渐散,浓丽之处堪堪落在大正宫上方,伴以琼楼玉宇,确实是壮丽非凡。
脑海里慢慢就就响起一个清凌凌的声音:“要说夕阳之美,当说塞外,我也只有幸见过一次。宫阙之中,当然也值得一观,只是,那一处的落日,有些过于冰冷了……”
高处不胜寒啊……
眼下这摘星阁是穹顶装饰,屋顶被掉的很高,窗子也不是安在墙上的,还是直接连在屋顶,采光效果很好,四周透亮,悬着的幔帐全部拉开,束着的流苏与璎珞随风摆动,真有几分飘逸之感。
陆微一笑,身体向后一靠,闭眼暗暗想着:这里,虽可以看见整个陆府。可是,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天色渐暗,远处的亭台楼宇也只看的模糊的轮廓,话语声更是渺渺若烟,只闻得这阁楼檐角上挂着的风铃“叮铃――叮铃――”的清脆声音。
………………………………
第15章 犹豫
第二日卢氏就携一子二女重又登门。
名义上是去为昨日的事情致歉,杨氏自然不会在意,留卢氏母子四人用饭,安国公府人口简单,所以也不用分什么男女席,一起其乐融融地吃过了饭。
陆然深觉那天让娘家折了面子,对嫂嫂很过意不去,卢氏是江南人,所以今天的席面大都是江南风味,明显是为了迎合卢氏的口味。果然卢氏面色柔和,陆然也就安心了。
卢氏这顺饭吃得是挺舒心,尤其是一道奶汤蒲菜,很是地道,勾起了卢氏年少的回忆,饭毕特地向陆然致谢。
食不言,于是交流被放在了饭后。食桌撤下,侍女上了清茶和水果,女眷们在一起说话。陆昭与他姑父刘琛和两个表弟自去交流了,只除了刘琰。
刘氏十八郎刘琰,时年七岁,小屁孩一个,还不能与父兄进行深层次的交流,遂仍混迹于女眷里。父亲一走,便溜到陆微身边坐下,两人是最小的孩子,长辈也并不多加约束,轻声细语聊得很开心。杨氏笑道:“这姐弟关系真好。”
卢氏接道:“阿琰这是想要一个姐姐了。”眼神飘向陆然,其中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陆然大大方方,老神在在地说:“为时晚矣。”一句话说得杨氏与卢氏都笑了起来。
“不过,我倒真是想要个女儿,如阿微这样的品貌就再好不过了。”陆然笑眯眯地望着嫂子。
卢氏心里一咯噔,望向小姑子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丝警惕。
果然,陆然笑得一脸无害:“阿嫂,让阿微留下小住几日吧?”
“这个要看你阿兄的意思。”卢氏端着茶盏,不动声色就将皮球踢给了陆衍。
陆然可不担心,笑道:“阿兄定不舍,哎,我也只能从阿嫂这敲敲边鼓了。”
卢氏放下茶盏,“羡慕?”
陆然点点头。
“羡慕就与淮夷说。”卢氏瞥了一眼眼巴巴的陆然,凉凉地道。淮夷是刘琛的字。
陆然:……
杨氏笑道:“这要等一段时间,还是先让阿微救救急吧。”
卢氏:……我闺女什么时候成应急物资了?
陆然:……祖母,当着孩子的面就这么打趣我真的好么?
而孩子们即陆微陆辰刘琰自顾说话,并不理会长辈们的打趣。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李氏二十一郎?”
陆辰摇头表示不知。
陆微侧头:“中大夫李攸宁?”
刘琰惊讶,这都知道?“对,阿姐如何得知?”
陆辰也好奇地看着妹妹,陆微笑笑:“阳泉郡王与季家的那段公案不就是他了结的?”
见陆辰仍是不解,陆微解释道:“就是他为阳泉郡王开脱的。”
“哦~”陆辰点点头,点点头之后就专心致志地剥起了橘子。
刘琰瞪眼,这,这般反应冷淡让他怎么往下说啊,啊,对了,还没有描述他的容貌呢,十六姐姐应当会感兴趣的。
“这位李郎君真是生的俊秀,一表人才……”刘琰极尽赞扬,陆微心下疑惑,不知道这位李郎君有何能耐值得刘琰这般卖力地夸,两人交情不错?但也不应该啊,一个是已经官职在身上朝站岗的中大夫,一个,陆微瞄了一眼刘琰的小身板,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交集?虽说友谊跨越年龄,只是,这两人相差甚大,交流起来,不会有困难?
陆微眯起眼睛,心里有了疑问。见刘琰仍在不遗余力地向陆辰描述,嗯?向陆辰描述?啊,原来如此~
观察力与分析能力惊人的陆微在心里笑开了花:哈,想必是之前阿母拜托姑母好好留意一下这位,李氏二十一郎。且这个消息又被刘琰听了去,这小家伙肯定是有意无意地与这位二十一郎套近乎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就他这么卖力的结果看来,这位李氏郎君应当不同凡响,竟能让刘琰费心如此。
与陆微不一样,陆辰还没有明白刘琰的意思,也没往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想,只是仔仔细细地将手里的橘子剥皮去丝,递给陆微。
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刘琰大叫:“十六姐姐,你在听我说了吗?”
陆辰瞪了一眼刘琰:“不准叫我‘十六’,听起来就像是石榴,说了多少次了!”
刘琰:……
“十,”刚说了一个字,刘琰就被瞪了,陆辰淡淡道:“听了,但你真不必一直重复,不就是青年才俊么?怎么,有多好看?比阿兄好看,还是比阿微好看啊?”
呃,这怎么比的啊?前者还好说,陆昭毕竟是男子,确实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可这后者,拜托,即便阿姐很美,那也性别不同,这有可比性吗?
刘琰无奈,“这不一样。”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无力。
陆辰挑眉:“你这是为谁做说客来了?”
不说刘琰,连陆微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没想到陆辰倒是猜到了。
见两人吃惊的样子,陆辰扬眉道:“依你的性子,如何能这么无聊,想必是出于无奈或是与人有了约定,这也说不准。”
被定性为无聊的刘琰老实交代:“确实是与人打赌。”
陆辰点点头:“结果不言而喻。”可定是输了呗。
刘琰一脸委屈:“此人太过狡诈,你还是小心为上。”不然凭我又怎会输给他还要被逼夸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我需要小心什么?我又不与他见面。”陆辰无所谓道。
“哈哈,”陆微却在此时笑了起来。陆辰与刘琰皆望向她。
“笑什么?”陆辰怕她笑得太厉害手抖东西落地上,忙把她手上未吃完的橘子拿开。
陆微用帕子擦了擦手,笑道:“阿姐不忙下此结论,佛语前世今生,这李氏郎君与阿姐的缘分或许不止如此呢。”
陆微的话可信度极高,陆辰也不得不信,只是尚不知其中含义,只是半信半疑,见刘琰也在点头,不由狐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刘琰一怔,看向陆微,后者只是笑笑:“好事将近尔,阿姐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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