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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仪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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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一怔,看向陆微,后者只是笑笑:“好事将近尔,阿姐不必担心。”
刘琰了然,见陆微不准备明说,便附和着陆微对陆辰道:“好事好事,到时候阿辰姐姐你就知道了。”
陆辰:……打哑谜有意思么?讨厌!
三人在隐晦聊着陆辰的婚事,卢氏这边的也正说到此事。
卢氏没有亲眼见到李家夫人与李攸宁,在跟小姑子打听情报。
陆然对于此事还是很上心的,细细地将自己所见所闻一并道来,并且客观给了自己的感受:
“这位李氏郎君风清月朗,品行不俗,可以考虑。”
卢氏沉吟,心里有了底,只是还是要亲自看一眼才好,想了想:“你阿兄也如此说,只是还是要让十六娘看一看的好。”
婚前相看这是自然,陆然点点头:“这好办,过几日我下帖邀李夫人,你也把十六娘带着。”说罢,看向杨氏,杨氏也是点点头,道:“请来家里未免有些惹人注目,不如相邀去水月庵罢。”
水月庵是一座道观,眼下儒释道并重,道观甚至一度成为皇室公主修道之所,也是贵族女眷出游常去的地点,约在那里见也不错。
“如此就拜托了。”卢氏同意了,郑重拜托陆然。
“阿嫂放心就是。”陆然准备待会就下帖约人。
解决掉一个女儿的婚事,卢氏不免感慨:
“真是一晃就大了啊。”
看了看一边的三个孩子,杨氏笑笑:“可不是么,往日岁月还历历在目呢。”语气里难得的有些怅惋。
陆然怕杨氏沉湎过去的伤心事,忙转移话题:“阿嫂这样就不舍了?待阿微及笄,不也是要择婿了?到时候阿嫂可怎么办呢?”
说到这个,卢氏可不担心:“哎,到时候伤心的也不止我一人,你阿兄的伤心可不小于我。”卢氏摇摇头。
陆然一乐:“这倒是,阿兄要是到时候哭鼻子,我可是要笑话他的。”
这话说得卢氏与杨氏都笑了起来。
杨氏乐道:“有什么好哭的,我看十九郎很好嘛,两家这么近,日后来往也方便。”
这显然是把谢珺默认为陆家婿了。
卢氏当然也很满意谢珺,只是两家毕竟不曾明面上约定过,当下只是笑笑。
话题涉及小辈们的婚事,女人们的思维发散的很快很广,眼下既然说到了谢珺,陆然便想起一件事来,便对卢氏道来。
卢氏听罢微微皱眉:“你是说,松河郡主属意十九郎?”
陆然点头:“平王妃与我说到了几大世家的郎君,谈到十九郎时,郡主的表情很不一般。”双眼发亮,这不就是代表此人于她而言不一般吗?
“平王妃如何说?”杨氏到底眼光毒辣,一语点破关键。
这个陆然记得很清楚,答道:“平王妃貌似并不属意十九郎,松河郡主问了有无婚约一事就立即被喝止了。”说罢看向卢氏,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为何松河郡主会注意到谢珺呢?
卢氏想了想,道:“前几日平王妃携女拜访谢府了。”
陆然与杨氏恍然大悟。明白过后,陆然有些不满谢氏,以为人家故意给平王妃的小郡主留下了什么比如郡主美丽大方吾儿也正值成家之年不如凑成一对的暗示性话语。
卢氏却是摇头,否定了陆然的猜想:“不会如此。”
杨氏也不觉得谢氏会这样缺德,想了想,道:“兴许是小姑娘家情窦初开也不一定。”
“不如先把婚约定下。”陆然提议,这样省的被抢走。卢氏望了一眼女儿,心底犹豫,叹了口气:“急不得。”
女儿尚小,谢珺虽好,只是眼下还年轻,到底能不能照顾好幼女,还是未知,再者,卢氏能感觉到,陆微对于谢珺,应当并无爱慕,这样许下婚约,也不知日后会如何。
真是愁啊,也不能吊着人家孩子吧?卢氏有些头痛,明明年岁最小,要操的心偏偏就最多。
一时间,卢氏望向女儿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怨。
被这道哀怨的目光注视着的陆微敏感地察觉到了,回头,就见三人正看着她。
这个情况,大有深意啊。
果然,姑母笑眯眯地朝自己招手示意。
陆微近前,立在卢氏身旁。
“十七娘今日便留下来住几日吧?”陆然笑着提议。
陆微看向卢氏,后者笑着点点头。
这显然是长辈早就商定好的结果不过是通知一下自己而已,哪还有拒绝的余地,陆微乖乖应道:“那便叨扰太夫人与阿姑了。”
陆然、杨氏点头笑道:“乖~”
陆微:……
得知陆微要小住几日,刘琰高兴极了,拉着陆微不撒手,若不是在长辈面前,简直要跳两下以示开心。
陆辰也有点羡慕,只是她今年要及笄,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有些忙,是以,这次小住几日的计划里没有她。
被姐姐羡慕的陆微表示自己并无甚特别感觉,不过是换了一处居住,仍是不得自由……况且陆彦昨日才说要带自己出去逛一逛的,眼下情形,只能是化为乌有……
………………………………
第16章 小住
卢氏等人离开后,陆然便吩咐婢女为陆微准备住宿一应所需之物。婢女领命而去,熟门熟路地置办起来。安国公府厢房多,本就没什么女眷,整个后院除了杨氏基本就没人居住。加之陆微经常在安国公府小住,杨氏与陆然更是为她单独辟了一处独立的院落,时常派人打扫,东西一应俱全,陆微与一起来的婢女简直就能直接入住,实在是体贴的不过、方便的不行。
陆微此刻就站在这摆设雅致温馨的闺房内,心里感叹这简直就是自己另一个院子。打赏了引路的婢女与院子里的下人,陆微就去午睡了。
紫苏与紫音在整理东西,红袖与绿锦在整理书案。一拉开衣橱,紫音就忍不住咋舌:“安国公府真是细心。”
衣服全部都是当季的,从里到外,一样不落,一应俱全。准备到如此地步,当真只有陆然了。
这么想的紫苏笑道:“夫人是女郎亲姑姑呢。”不说衣服,首饰盒里都是满满的。
“夫人与十七娘是姑侄嘛。”红袖笑道。
两人悄悄说着话,安国公府的下人们也在闲磕牙:
“十七娘子生得好,待人也宽和,怪不得夫人与女君这么疼爱。”这是指杨氏与陆然了。
“就是,这处流光阁可是府内历来嫡出女郎的院子,女君这是将侄女当女儿疼了啊。”
“我若是有这么一个侄女也会这般疼爱的,再说女君也没有亲生女儿。”
婢女们都笑了起来:“再怎么疼爱,你也疼不出这样的架势来。”末了又叹息道:“只是可惜十七娘子胎里带病,哎……”余下无尽叹息。
众人的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十七娘子是谁?”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身着淡蓝衣裙手捧蔷薇花的婢女在说话。两个婢女打量了一下,见她是生面孔,明白估计是新进府的婢女里的一批,不知情,于是解释道:“十七娘子是女君侄女。”
蓝衣婢女听闻陆氏,一震,急切追问:“十七娘子的名讳是哪两个字?”
一红衣婢女皱眉,“你打听十七娘子的名讳做什么?”
蓝衣婢女耐着性子解释:“刚入府怕不知主人,恐有所冲撞。”眼睛仍是一刻不离地盯着她看。
红衣婢女被她看得无法,只得道:“十七娘讳陆微。”
听到答案,蓝衣婢女双目睁大,紧接着有追问:“可是出自博陵陆氏?”
“自然是博陵陆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再见到她的……”蓝衣婢女双目含泪,脸上却是带笑,口中还喃喃低语。这一副情景让余下的婢女皆是不解。
“你怎么了?”红衣的婢女问,不待细问,就见又哭又笑的女子已经跑远了。
“阿南,你去了哪里?管家叫我们。”匆匆离去,南泱就听到与自己一道的阿暖在叫自己,忙擦了擦眼睛,回道:“这便去。”
“哎,阿南,你方才去了哪里?”
“去了流光阁。”南泱简略回答道。
阿暖一脸歆羡:“啊~听闻陆氏小娘子要小住几日,就是住在这座院子里,你见着了么?”眼里满是好奇。
南泱抿抿嘴:“并未进去。”
阿暖一脸失望:“哎,听说十七娘虽年岁不大,但已是国色之貌,就是身体不好,许多人多说怕是薄命之相呢……哎呀,你手怎么流血了?”
南泱低头一看,本是被托着的蔷薇花不知何时直接被抓在了手里,花刺未除,手心已经映出星星点点的红痕,一旁的阿暖忙把花拿走,掏出帕子给南泱擦手。
“你怎么了这是?刺都未除就敢直接碰啊?”阿暖一边检查南泱的手一边碎碎念。
“阿暖,”南泱出声打断了念叨,后者抬头:“嗯?”
阿暖一抬头就看一双满含情绪的眼睛里满是祈求。不由愣了愣,“你怎么了?”
“她会长命百岁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知缘由的坚持,脸色也是严肃,阿暖一怔,没有明白这句话的主体到底指的是谁,故而面上就带了一丝迷惘。
“走吧。”南泱弯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花,避开了伤口捧在怀里对阿暖道。
阿暖眨眨眼睛,就见一身蓝衣的女子手捧花朵亭亭玉立,笑容也如平时一般无二,不由暗觉自己刚才是错觉。
陆府中也有一人觉得自己有了错觉,此人便是陆辰。
回府后,卢氏就直接对女儿说了过几日要与李家见面的事,陆辰一脸惊讶,“阿母说的是李氏二十一郎?”
卢氏点头:“你见过?”
陆辰忙摇头,怎么可能。“只是听,阿琰提起过,说此人,青年才俊。”
卢氏笑笑:“哦?风评如此之好?你姑母也这般说呢。”语气里倒是对此人充满了好奇,还带有一点满意。看向次女,卢氏笑道:“虽是庶长子,但嫡母并无亲子,听闻母子关系不错,且先见一见,若是不好,我们再看别家。”
虽是这样说,但陆辰知道自己的夫君就是姓李了,这门婚事,既然已经让卢氏发话告知自己,那么结果那就是一定的。
“劳阿母费心。”陆辰感激道,不管如何,这门婚事不论门第对象,已是相当不错。
卢氏招了招手,陆辰依偎过去,淡淡的兰香充盈鼻尖,让人心安。陆辰虽为庶女,但却是自小被卢氏教养长大,相比于见不了几次的陆衍,陆辰对卢氏的感情更为深厚。母女感情深厚不是淡薄的父女之情可比的。
此刻依偎在卢氏膝下,陆辰眼角泛酸。
卢氏一下一下地摸着女儿的背,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因为幼女身体不好,卢氏的一颗慈母心经常要被折腾的七上八下,而健康的陆辰,则让卢氏体会到了作为普通母亲的感觉,且这个女儿温柔懂事,照看妹妹那是一把好手,如今女儿养到这般大,要为她选夫君备嫁妆了,好好地一棵白菜,就这样送出去被……哦,此时尚未有这种言论,总之,卢氏心里也开始伤感了。
“不要怕,李家夫人很是和蔼,二十一郎听闻也是个温和的人。”卢氏为了安慰女儿,尽量美化陆辰的相亲对象,尽管她自己也并未见过这对母子中的儿子。
陆辰摇摇头,声音还带着一点哽咽:“儿并不是怕,只是有些不舍阿母和妹妹,哦,还有阿父。”最后一句加的很是勉强。
卢氏闻言一笑:“吾儿不必如此,同在贤德坊,日后来往也方便呢,你想想你阿姐。”这说的是随夫远赴青州上任离京数年的陆音。
举例对比当真有效,陆辰心情好了很多。
被告知不日要相亲的还有李攸宁。
只是他知道的要比陆辰要早一点,在去安国公府赴宴之前就知道了,就等着在寿宴上见一面,只不过计划被打破,陆然今日又派人来重新约了个时间,李夫人于是等着儿子下班回来说。
李攸宁进了屋,恭恭敬敬朝李夫人行礼问安,而后坐下。
李夫人道:“我已经和卫国公府夫人约好一起去水月庵,等你休沐就去。”
个中暗示不言而喻,李攸宁表示:“儿知道了。”
李氏点头,“这位十六娘据说性子温柔,自幼由卫国公夫人教导,想来是很好的。”
李攸宁还是一副君子脸:“陆氏乃当是第一大族,子女教养当不会差。”
李夫人默叹一口气,儿子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这门婚事,于陆氏而言并没什么,只是对于李家,就有些意义非凡了。望着芝兰玉树般的儿子,李夫人倒有些滋味莫名起来。
“阿母不必担忧。”李攸宁淡淡道,对于李夫人的担忧自然清楚,不过,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不就是相亲么,世族相亲无非就是程序复杂了一点,过程还不是和前世一样,自己虽没相过亲,但前世网络之发达,大体细节注意点自己还是知道的,比起自己的那位未婚妻应当算是有经验不少,在这样世风还没有如前世那般开放的时代,自己或许还能撩妹一番呢。
至于这样不慎光彩略带些许什么什么的小心思让李攸宁一直被陆辰戴了许多年“道貌岸然”的高帽,此话暂且不提。
相较于陆府内母女俩言笑晏晏,温情脉脉,平王府这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自安国公府寿宴回来后,楚怡便开始着手打听谢珺和陆微。前者还容易些,毕竟名声在外,本人也能见得到,消息倒也能得来些许;而后者那完全是隐于众人,踪迹众人皆知——在家,只是无人敢闯入陆府吧,传闻倒是有,只一句:体弱多病,爱莲,其余多一句都没有。
这样的调查结果真是让人无语,楚怡握着满页不足两句话的纸脸色无奈,这得被保护成什么样啊,一点消息都不透,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话音落,就见平王妃走了进来。
楚怡叹口气:“这位陆氏十七娘可真是神秘。”
“你打探她的消息?”平王妃看了看桌案上放着的几张纸,大部分都是谢珺的,关于陆微的就一张。
“是啊,本来以为昨日能见着的,谁知他们提前走了。”楚怡哀叹,就这样生生错过了,真是,天不怜我!
这幅样子落在平王妃眼里引来一声笑:
“她轻易不出门,你没见京中贵女宴会人家从不参加的么?”
楚怡“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呢?若说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闭门不出吧?”难不成还长在床上了?
平王妃不**儿在此事上多留心,忙转移话题:“好了,你不要管这个,明日进宫的衣服可选好了么?”
楚怡撇撇嘴:“有什么可选的,不就那样么?”只管往华丽了装扮不就是了。
被平王妃一瞪:“瞎说什么呢!”
楚怡吐吐舌头,老老实实跟在平王妃身后去挑衣服了,只是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能见到陆微的真容。
………………………………
第17章 过往
“郡主请在此稍等,殿下一会便至。”宫人将楚怡引进室内,上了茶点,恭恭敬敬地回复着主人的吩咐。
作为这里的常客,楚怡自来熟得很,闻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自去忙吧。”
宫人依言退下。
楚怡一边抿着茶一边打量着四周,发现周遭的摆设又有了新的变化,原先插在玄窗下几案上白玉瓶里的红梅已经换成了一束樱花,淡淡的粉色,花瓣透过日光更是有如透明一般。而这墙上悬挂的一副山水图也已换成了一幅赏春图,就连这雅室悬着的垂幔都换成了天水碧,卷帘上长长的嫩黄的丝绦直直的延向地面,弯成一道旖旎的弧度。
总体说来,真是赏心悦目。
楚怡暗暗赞叹着楚瑷的品味,回头想着也要把自己的书房好好重新布置一下。
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楚怡抬头望去,就见楚瑷笑意盈盈地立在那儿:
“你今日倒是格外安静些。”
这话说的楚怡不由脸红,“阿姑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调皮似的。”
楚瑷到没有反驳,只是笑而不语。
倒是楚怡被这似笑非笑弄的不好意思,只她一向耍赖惯了,是而缠上楚瑷的胳膊,腻歪道:“多日不见,阿姑面带桃花,气色不错啊~”
楚瑷挑挑眉:“面带桃花怎么讲?”
回答她的是一串“咯咯咯”的笑声,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哈,礼部最近一直在挑选一些世家勋贵子弟的名单,”说到此处,还停顿了一下,看了楚瑷一眼,又慢吞吞地继续:“而且,我可是刚从钟合宫过来,贤妃娘娘向我母妃打听京中郎君呢。”眼下宫里已到适婚年龄的可只有你一人哎~
短短两句话偏偏被她说得慢条斯理,楚瑷毫不意外,拉着楚怡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她这幅淡定异常的样子让楚怡瞪大了眼睛,“你,都不好奇有哪些人么?”
楚瑷面色淡淡:“好奇有什么用,反正都由不得我。”
楚怡忙劝慰:“阿姑何故消极至此,备选名额不止一个,总归还是要按照自己喜恶来挑选的。”圣上还是会考虑你的意愿的。
楚瑷只是摇摇头,并不答话,这般消极的态度让楚怡很是奇怪,在她的印象中,楚瑷就不是个会坐以待毙,呃,听天由命的人,只要结果还未定,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达成自己的意愿,尽管过程会很曲折,但毕竟会如自己意,如今天这般懒得过问却是头一次。
这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作为好妹妹,楚怡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下心理辅导,遂关切问道:“京中名门子弟甚多,阿姐难道就没有一个看中的?”
楚瑷手一顿,脑海里却慢慢浮现出樱花飘落的景象,以及,那个立在树下微笑的人……
只是,自己与他终是不可能的。
庭外八重樱花瓣交叠,倚云和露占春工,远远望去,如云堆一般,矜压芳丛。
只是,明光旧曲,物是,人……
楚瑷垂下眼睫,非是不非?却不是自己能够知道的了。
“没有。”楚瑷摇摇头,却见楚怡正面带怀疑地看着自己。
“我不相信。”楚怡冷哼,刚刚的出神怎么解释?不要把她当瞎子。
只是楚瑷并不打算告诉她,所以并不在意她信不信,只是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好了,不说这个了,试试这茶。”说着,就塞了一杯到楚怡的手里。
楚怡撇撇嘴,心里鄙夷堂姑这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但也知道自己也不便过问,于是低头看着杯子里原先干枯的樱花经过温水的滋润后重又变得丰盈饱满,像是获得了二次新生,不由暗道堂姑这喜欢樱花的习惯真是与日俱增。
只有两人的室内很适宜说悄悄话,也适合说坏话,不过楚怡今日前来并不是要向堂姐发牢骚的,而是为了打听一些人和事。
这人和事,自然是引起了一场小规模风波的陆微了。
楚怡只提到了名字,楚瑷立即就点头:“陆氏十七娘,怎么了?”
楚怡有些惊讶,这足不出户的人连处在深宫的公主都晓得?“阿姑知道她?”
楚瑷笑笑,“身为陆氏这一辈唯一的嫡女,谁不知道。”心里却想着,被那人成天挂在嘴上放在心里的妹妹,怎么会不知道呢。
楚怡了然地点点头,又说起自己的遗憾:“安国公太夫人寿宴,她早早退席,我与她竟是就此错过,不曾见面,真是可惜了。”
这种好像与心上人擦肩而过的口吻让楚瑷忍俊不禁:“你这话说的,真是,你想见她做什么?”
“好奇啊,身为陆氏嫡女,在外的传闻却只有‘体弱多病’、‘喜莲’这种不像传闻的传闻,着实令人好奇极了。”楚怡打哈哈道。
楚瑷轻轻一笑,“这话你说给阿璇听罢,她会信的。”
阿璇是六公主,现年五岁,说什么都会信的。
楚怡一噎,只得老实交代了自己随平王妃去谢府发生的事情经过。
楚瑷听过,不置可否,心里却有了个大概,与平王妃一样,看出了楚怡对于谢珺的好感,并且,也看出了这显然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按理说楚怡打听陆微,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对“潜在”情敌的警惕,只是,楚瑷看了看楚怡一副期盼见面的样子,又有些不确定了。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陆昭。
这几日因着陆辰与李氏的婚事尚待敲定,陆昭觉得也有必要探一探陆彦的口风。毕竟,前不久,陆衍就提到过。
这日陆彦恰巧没出门,陆昭便往陶然居去。
这是陆彦的居所,进门就见一树繁花。
这株树龄久远的樱花树冠盖粗壮,直直伸向天际,颜色参差,染遍了陶然居的天。
隔着渡廊,隐隐有琴声传来。陆昭侧耳倾听,正是一曲《相思引》,不由心生感慨:春日情浓,原本就是男女情丝繁茂的时令,此情此景,与自己要说的话正好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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