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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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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有怜悯，有无奈，也有一丝暗怒。
方妙玉浑身剧颤，一双妙目像圆月一样睁大，那黑色的瞳孔缩成一线，面孔上噙着骇然，失去了母仪天下的从容，一缕缕惊慌爬满了脸颊，颤声道：“你……你都知道了？”
江白羽沉沉一点头：“很早就怀疑了，其实怀疑的不止我一个，秦二家主对他也很怀疑对吧？只是，小凡被你保护着而已。”
方妙玉怔怔呆在那里，失神了好一会，随后，渐渐化为了苍白，眸中闪动着剧烈的波动。最后，忽然回过身，双手捧住江白羽的手掌，紧紧握住，眼中带着恳求，语气也布满了哀求：“白羽！答应方姨，小凡的事不要说出去好吗？算……算方姨求你了！只要你不泄露小凡的事，你要什么，方姨都答应你。”
一个人皇，为了保密，却委曲求全到求人的地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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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高人装成猪（二更）
望着她哀求的样子，江白羽没来由一阵愤怒，有种狠狠给她一个耳光，将她抽醒的冲动，怒道：“明知他不是人，却偏偏要欺骗自己，甚至不惜虚无鳞片蔓延，这样值得吗？你想过，万一你死了，秦瑛怎么办？她单纯，调皮，一直被你守护，你就是她的天，是她最大的依靠，如果没了你，你明白对她是怎样的伤害吗？你心里永远只有死去的小凡，这对秦瑛真的公平吗？”
此话，听在方妙玉耳中，不啻于一个惊雷，令得她内心剧震。多年来，她几乎对小凡倾尽一切，随时随地想的只有小凡，而秦瑛这十年来却很少关心，也正是她缺失关爱，秦瑛自小调皮，疏于管教，养成了刁蛮的性子。如今，被江白羽点破，令得她心里震动不已。
“我不希望我唯一的学生，有一天会失去她最纯美的笑容，失去她最明亮的眸光，失去她最明媚的未来，现在，我以秦瑛老师的身份通知你，小凡那里，不许再去！如果你非去不可！很抱歉，要么，我将他的事宣布出去，想必秦二家主会迫不及待灭了他！要么，我亲手结束这个妖物的性命！区区一个妖物，却利用一个母亲感情混迹在人类当中，罪该当诛！”一缕森然的杀意自江白羽眼中迸射而出。
闻言，方妙玉脸色骤变，眼里含着酸楚的泪水，哀求道：“白羽，不要！我只是……只是接受不了小凡死去的现实，他与小凡太像了。有小凡的记忆，小凡的性格，小凡的身体。小凡的一切，我，我实在无法将它当做一个妖物……请不要伤害他好吗？他并不坏，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呀。”
江白羽此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感和无奈感。
人类的感情，有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因为，普通敌人会千方百计伤害自己。但，人类的感情，却会让自己伤害自己。方妙玉明知靠近小凡危险。却五年如一日包庇他，连身上长了极度危险的虚无鳞片也不顾，完全是自己杀自己！
“那就按我说的做，取下鳞片之前。不要再见他一面。还有，他如果适可而止那便罢了，如果敢做出危害他人的事，说什么我也会除掉他！”江白羽冷厉道。
方妙玉握紧了江白羽的手，哽咽着，不停的说着“谢谢”，直到彻底离开。
望着她离开，江白羽望着天外好一会。方才悠悠一叹：“抱歉了方姨，我想。这次，我可能无法遵守承诺了，哪怕是为了我的学生着想，这个妖物，我也必须亲手灭掉！”
……
半天后，江白羽有些苦笑的望着手里一个小包袱，里面都是蓝冰九焰丹的材料，甚至，有足足三份！还真跟方妙玉所说的一般，最迟半天能帮他全部找齐，还一下找到了三份！这让江白羽不由在想，如果他有这种势力做依靠，炼制丹药岂不是轻而易举？根本不需要满大陆寻找材料，只需要吩咐一声就有了。
当然，江白羽也仅仅是想一想而已。
“怎样？三份材料是否为丹方需要的？”方妙玉已然安排好族中之事，对于她的闭关，族中很重视，闭关的原因，也让秦家人颇为期待，方妙玉的虚无鳞片，一直是秦家的隐患，因为谁也不知道她哪一天突然会被吞噬消失掉。
此事，秦二家主也相当重视，起初他是极为不信的，大哥在二重天多年都没打探到根除虚无鳞片的消息，怎么可能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就突然找到了办法？直到方妙玉告知她一枚鳞片已被取下，这才将他说服了大半，但仍旧很难相信，他对江白羽可是抱着极强猜忌的。
江白羽认真检查一番材料，四品丹药蓝冰九焰丹，最主要的材料就是蓝冰，蓝冰其实并非是冰，而是一种生活在极寒地带的三级妖兽蓝冰兽体内生长的晶体，是蓝冰兽常年吞吐极寒之物凝聚而成，不同的蓝冰兽体内产生的蓝冰大小不一，加上蓝冰数量稀少，想得到足够分量的蓝冰，当真不是一件简单事。
但在江白羽手里的三份蓝冰，大小却几乎一模一样，这就太不简单了，足以说明秦家在大陆势力之大，这种稀有的材料都能随手给凑出三份来，还是一模一样大小的。并且，材料品质也属于上乘，蓝冰是许多极寒之物凝聚而成，所以往往杂质非常多，但这三份却玲珑剔透，能一眼看穿蓝冰晶体的内部，品质极高，极为难得。
虽说要炼制的是四品丹药，难度极大，但三份材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足够江白羽炼制出最少两颗来。
“嗯，材料很不错，方姨，时间紧迫，就在你的专用密室炼丹吧。”江白羽满意的将材料收了起来。
方妙玉微微一愣：“噢……好，跟我来吧。”
两人在半盏茶后来到了一座小山之前。
作为人皇，方妙玉修炼上得到的待遇当然与众不同，这座密室修建在一座小山中，是将整座山体给挖空形成的密室，其中布置着各种级别很高的阵法，有静心凝神的，有凝聚玄气的，有快速恢复体力，种类非常齐全，在这里修炼一天，比在外界要快两成以上。
除此之外，密室内还有其余的小密室，有放置丹药的，有放置武器的，还有放置书籍的，最夸张的是，尽管方妙玉不是炼妖师，却还专门配置了一间炼妖室，室内以阵法模拟出温热的环境，还特地摆放了一个品质不俗的丹炉。
哭笑不得之余，江白羽也松口气，也好，炼妖室一应俱全，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江白羽迈着步子往里走，方妙玉则愣住了：“白羽……要不先等等？人马上就到了。是瑛儿的二叔亲自去请的。”
她的话反倒让江白羽有点莫名其妙：“方姨，我们等谁啊？”
方妙玉望着江白羽莫名其妙的模样，扑哧一笑。纤纤细指轻轻戳了江白羽眉心一下，：“呵呵，当然是炼妖师了！炼制这种四品丹药，当然要请级别高的炼妖师，难不成，你能炼制啊？呵呵……你这孩子，平时那么精明。怎么也有犯傻的时候。”
嘴角轻轻抽搐一下，江白羽有些无语，他一直将炼丹当做理所当然的事。长久没有炼丹，倒是差点忽略了炼妖师这种稀有的存在。
硬着头皮，江白羽讪讪道：“方姨，我想。可能。也许，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炼制，因为……好像我有点炼丹的天赋，四品丹药，我想试一试，寻找一下炼制四品丹药的感觉。”
方妙玉娇。躯一震，噙着满满的不敢置信：“什么？你还是一名炼妖师？这……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哎，就知道会这样。
“呵呵。只是有点天赋，还没成为正式炼妖师呢。我只是想试一试。”江白羽苦着脸委婉道。
确定了这一事实，方妙玉轻抽了一口凉气，妙目里闪烁着惊人的眸光，抓着江白羽的肩膀，脸上荡漾着惊奇之色：“白羽！你，你让我怎么说呢，你太神奇了！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会？炼妖师这种天赋决定的东西，你也不例外？”
“原谅你方姨的吃惊，我实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感觉！”方妙玉神情激动，欲言又止，她搜肠刮肚想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对江白羽的感受，可饶是她见惯了诸多场面，此刻也无法清晰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哪怕，江白羽仅仅是一名还未成名的小小炼妖师，也足够方妙玉吃惊到这种程度了。
“呵呵……我只是勤学好问罢了，师尊教什么，我学什么罢了。”江白羽被方妙玉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
方妙玉语无伦次了半晌，实在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感觉胸膛里像是被什么堵住，有种极为郁闷的感觉，最后跺跺脚，嗔道：“走！我要亲眼看一看，上天到底有多偏爱一个人才会造就你这样的小怪物出来！”此刻，方妙玉没发现，她自己都开始嫉妒江白羽了，哪有他这样的人，不管什么都会，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再次得到小怪物的称号，江白羽颇为无语，无奈的跟着方妙玉进了炼妖室的密室。
有方妙玉盯着，江白羽想一口气炼制出一炉蓝冰九焰丹就不现实了，最起码要失败一次才像话啊。
思忖着，江白羽认真起来，开始处理主材料蓝冰，由于蓝冰是从妖兽体内取出，因此蕴含的妖气极为浓厚，加上材料级别不低，按照预计，江白羽需要半盏茶时间，但是眼下，江白羽却不得不磨磨蹭蹭，装作很生疏的模样，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处理好一份蓝冰。
“呵呵，方姨，我有点慢，不好意思啊。”江白羽憨笑一声，但他嘴角抽搐的发现，方妙玉不仅没放下怀疑，反而一脸看怪物般望着他。
“这可是三级妖兽的材料，你……你只花了半个小时？据我所知，真正的四品炼妖师也要五个小时以上！”方妙玉瞠目结舌，深深震撼道。
江白羽有种狠狠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混蛋啊，别人都是扮高人结果扮成了猪，我倒好，使劲想扮成猪，结果还是成了高人。
“呃……材料没处理好，仅仅是简单的用灵魂之力处理一番，很粗糙的，方姨不要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什么高人，呵呵……”江白羽讪讪道。
方妙玉眸子眯了眯，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白羽，似乎是想将江白羽给看个透，她才不相信江白羽这种鬼话呢，连山林老人的弟子都能冒充，还冒充得极为像，他还真是个撒谎不眨眼的家伙！
在这种目光下，江白羽只能硬着头皮取出自己的丹炉了，是此前炼制过增气丸的丹炉，在那以后基本没用过，品质挺低劣的，与这室内的一个高品质丹炉没法比。
江白羽深呼一口气，四品丹药他是许久没有炼制过了，手法有些生疏，接下来炼丹的过程就需要控制好温度了。以前凝气境界，没能力支撑一次丹药的炼制，现在聚海七层巅峰，却是完全足够了。
收敛异色，江白羽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的以聚海中的玄气凝聚出火焰，先将丹炉预热，当达到了适合的温度之后，江白羽取出了装有蓝冰的玉盒，打开之后，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令得他的眉毛上当即出现了一层寒霜，一股冷得令江白羽打颤的冰寒气息徐徐散发开来，他身前的火焰一阵明灭不定，火焰微弱了好几分，显然受到了蓝冰寒气的影响。
江白羽面无异色，将蓝冰投入了丹炉当中，顿时嗤的一声响，烧得通红的炉壁与冰冷的蓝冰发生触碰，如同浓烟一般的白色水雾升腾而起。
目光一闪，江白羽立即盖住了丹炉，蓝冰最有用的部分恰恰就是这些散发出来的白色水雾！随着时间推移，蓝冰在丹炉之中逐渐融化，凝聚出了越来越多的白色水雾，在高温的作用下，白色水雾不断被压缩，形成一团团小型的气流，在丹炉当中四处碰撞，发出“砰砰砰”的轻微响声。
当响声异常密集时，江白羽才眸光一闪，将五味辅助材料扔了进去！
五味辅助材料在高温下融化成透明的液体，这些液体表面还燃烧着一层细微的火焰，像是一团在冒着火焰的液体，紧接着，这些液体开始开始自动吸收这些白色水雾，水雾被吸收进去后，缓缓安静下来，化为淡蓝色，与液体融合之后，使得液体也逐渐变成淡蓝色。
当两个小时之后，丹炉中已然没有任何撞击声，里面的白色水雾已经一丝不剩的被液体吸收，定睛看去，这团液体已然成为一片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液体，连同那些隐隐约约的火焰也成为淡蓝色，颇为奇特。
接下来就是凝聚成丹药了，此前的过程比江白羽预料得顺利，这一炉应该能完全炼制出来，第一炉就能顺利炼制出丹药，江白羽比较满意，但让他苦笑不已的是，方妙玉在一旁，他只能失败一次。
目光一闪，江白羽低喝一声：“凝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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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五品炼妖师（三更）
这一声，让方妙玉心跟着一紧，死死盯着丹炉，这可是四品丹药啊，如果真被江白羽炼制出来，那就真的太逆天了！一个十六岁的四品炼妖师？这个世界还能再疯狂一些么？不知不觉，方妙玉呼吸都略微凝滞起来，死死盯着丹炉。
但，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正在火中的丹炉轰然炸裂！无数的碎片向着四面八方疾飞，方妙玉脸色微变，以十几片人皇羽组成一道光幕，将江白羽和她护住，只听几道碎片砸在人皇羽上发出沉闷之响，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方妙玉定睛一看，室内一片狼藉，丹炉的碎片到处都是，空中还弥漫着浓浓的丹香。
这时，耳边传来了江白羽苦笑的轻叹：“哎，果然不可能成功啊，到最后，居然炸炉了，看来我真的不是一名合格的炼妖师，不过能品尝一次炼制四品丹药的滋味，我收获许多。”
炸炉了么？方妙玉知道，通常只有水平不到家的炼妖师才会因为控制不住火候导致炸炉。江白羽强行炼制四品丹药，炸炉实在再正常不过。这让方妙玉狠狠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能炼制出四品丹药，她会郁闷死的。
“没关系，慢慢来……”方妙玉轻拍着江白羽肩膀，蓦地，她余光瞥见地上有一个东西，顿时瞳孔一缩，弯腰捡起来，摊在掌心细看，越看越吃惊，随后望着江白羽的背影，不动声色的捂住了惊讶的嘴巴。
她掌心里。是一枚椭圆形的蓝色丹药，丹药上隐约有着蓝色的火焰，赫然就是蓝冰九焰丹！在刚才的剧烈爆炸中。这枚丹药很幸运的躲过了大部分气劲，只有小部分被炸掉。只不过，这枚丹药还未最终成型，只能算一个半成品。
可，即便是半成品，也把方妙玉吓到了！
她可不傻，刚才炸炉炸得太过莫名其妙。现在又出现了半成品，这让方妙玉很快确认，江白羽极有可能是故意炸炉。掩饰自己高深的炼妖水平！
“咳咳……方姨，我能再试一次么？”江白羽故作尴尬道。
方妙玉不动声色收起那枚半成品丹药，似笑非笑道：“行，当然可以。反正材料还可以再找。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试一试！”方妙玉把“放心大胆”四个字咬得有些重，因为看到江白羽还在这里装傻充愣，她心里就一阵好笑，促狭道。
当然，她更期待的是，江白羽会不会真的如同她判断那样，是一名四品炼妖师。
江白羽隐约听出一丝不对劲，不过也没当回事。刚才那枚丹药，应该已经在炸炉中炸成粉碎了吧？放宽心。江白羽再度装模作样的摆弄材料，装出一副很生疏的模样。
只是，让江白羽心里觉得怪怪的是，方妙玉蹲在他身旁，美丽端庄的脸庞上，始终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很有兴致那种。
这让江白羽摸不着头脑，难道方妙玉察觉出了什么？江白羽有些警惕，犹豫着下一炉该不该再失败一次。不过，他玄气已经用了一半，剩下一半的玄气，必须炼制出一颗丹药了。
深呼一口气，江白羽全心全意投入其中，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成功炼制出了一枚蓝冰九焰丹！与那颗半成品相比，眼下这颗一眼看去，不像是丹药，反而像是精美的水晶球！整个丹药都呈现着淡蓝色的透明装，光泽鲜丽，在水晶球的表面还有九朵蓝色的火焰，只是这些火焰可不灼热，而是入手冰寒！
一手抓着它，江白羽故作夸张，惊讶道：“啊！我居然练成了！方姨，你看，我运气似乎特别好，误打误撞炼成了！”
方妙玉笑了，笑得高深莫测，一边取出玉盒将丹药接过来装好，一边玩味笑道：“嗯，是呀，你运气真好呀，四品丹药都被你误打误撞炼成功了，全大陆都没有你这么好运气的，方姨可羡慕死你了。”
嗯？江白羽不解的挠挠头，怎么感觉对方话里有话似的，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这个……不至于吧？第一炉就炸炉，应该充分展示了我低劣的水平才对啊。
望着江白羽被蒙在鼓里的样子，方妙玉觉得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江白羽惊人的四品炼妖师身份，给她带来的深深郁闷也为之大大减少……哼哼，小家伙，让你撒谎不眨眼，现在也有吃瘪的时候？
正直此时，密室内门口嘟的一声响，一块红色的宝石发出了动静。这是外面有人在传递信号，密室的门都是特制之门，不仅隔音效果极强，还有禁制存在，贸然推门会受到攻击，只有通过特殊的方法才能联系里面的人，这也是为了里面修炼的人不被意外打扰。
“是瑛儿的二叔和请来的四品炼妖师来了，不过看来他们来晚了，已经不需要再炼丹了，待会只能好生招待一番，将那位炼妖师请回去，希望他别介意。”方妙玉苦着脸冲江白羽笑笑，早知道江白羽藏得这么深，她就不会请什么炼妖师了。
在门外站着两人，一人正是秦二家主，另一位则是陌生人，八十岁上下，老态龙钟，手里杵着拐杖，面皮苍老像是揉过的纸团，头发和胡须则花白不已，看上去像是快要爬进棺材的老头。
但，江白羽神色却顿时凝重了一些，老人虽然苍老不已，眼神却格外犀利，与苍老的年纪有着不相称的锐利，这份锐利并非是他的气质，而是他远超常人的强大灵魂力！其身体苍老，但灵魂却异常强大与活跃，因此眼神才会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这般强大的灵魂之力，江白羽重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即便是王雪茹的义母，也只不过与他不相上下而已。
此人是谁？好强大的灵魂之力！江白羽瞳孔中噙着凝重，立即不动声色的压缩自己的灵魂之力，避免被对方查探出来。
秦二家主，这位杀性极重的冷酷之人，此刻，居然艰难的挤出着僵硬微笑，与身侧的老头陪聊，宛如一位晚辈。其态度，异常恭敬，对此人似乎格外敬重。
而方妙玉见状，一脸意外和敬重，莲步快速轻移，来到对方身前，裣衽一礼，笑道道：“原来是刘老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含着笑意，方妙玉却不动声色的望了秦二家主一眼，意思是，他怎么来了？
秦二家主眼里悄悄闪过一丝无奈，陪着笑道：“刘老听说有一种稀有的四品丹方，因此想过来瞧一瞧，嫂子，炼妖室和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方妙玉顿时大感头疼！他们本来是打算邀请一位四品炼妖师，这样就足够了，但看样子，刘老听到了新型的四品丹方就来了兴趣，亲自赶过来！以这位刘老在大陆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要来，恐怕秦家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就是大陆第一炼妖师，唯一的五品炼妖师，刘正方！
其名头，大陆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五品炼妖师的身份，无论放在哪都足以让当地的人皇客气之极！可以说，刘正方是大陆最超然的存在，任谁都要对他礼敬三分，不敢有半分失礼。如此一个恐怖的老头，对这次炼丹感兴趣了，秦家能奈何？
听着秦二家主的问话，方妙玉心里骤然一紧，炼丹材料被浪费了两份，炼妖室也因炸炉狼藉一片，需要等一片刻才能进去。若是寻常的四品炼妖师，秦家自然有底气让四品炼妖师等着，但刘正方这位恐怖的存在，秦家还真没资格让对方等待。
燕家可是不止一次邀请刘正方做客，但他却每次都毫不留情的拒绝，倒是秦家，因为他经常会需要秦家的九光神液，偶尔会来走动一番，他这种请都请不来的大人物，秦家怎么敢让人家在外面等着？
这可让方妙玉暗暗捏了一把汗，难道告诉刘正方，丹药已经炼成，你可以回去了。真如此的话，刘正方不生气才怪。
蓦地，方妙玉灵机一动，歉意笑道：“刘老，实在抱歉，没想到来的是您老人家，刚才我女儿的老师，尝试着炼制了一番那丹药……哦，这丹方也是他提供的，经过两次尝试，他侥幸成功了，正想请刘老鉴定一番呢。”
闻言，刘正方有些不悦，声音沙哑道：“既然有高人在场，何须请我？”
此话，让方妙玉和秦二家主均是脸色微变。
好在，刘正方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一点涵养还是够的，生气归生气，却并没有负气离开，而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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