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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山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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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间,最好能安静些。”柳棠不暇思索道。

    “好嘞!客官请随小的上楼。”

    伙计引他们走到五楼,寻了一个靠里的包间,推开木门后道:“客官里边请!”

    仔细看来,这楼内的扶梯,摆设,以及包间内的桌椅,甚至碗筷都经过精巧的雕琢与设计,墙壁上更是悬挂了不少书画大家的墨宝,看得出来掌柜对这酒楼的整体布局和每个细节都处理得极为细致。

    伙计递给他们一份菜单册子,笑盈盈地介绍道:“许多文人墨客啊都贪恋咱们云鹤楼的美酒佳肴,却又不爱喧闹,所以咱们五楼就是为喜爱淡雅清净的客官们准备的。小的保障,绝不会被楼下的繁杂声搅扰。小的看几位客官面生,可是第一次来?咱们云鹤楼呀最有名的就是……”

    林羽慕和樊西刚一坐定,就开始翻看菜单册子,不等伙计说完,便道:“炒芦笋、麻婆豆腐、地三鲜、回锅肉、清蒸鱼、鸡蛋羹。”

    整整六道菜,量虽多,可叶珞绪听完却很是疑惑,问道:“不是说要好好地大吃一顿吗?这些可都是家常菜啊,不用到这儿也能吃到吧。”

    樊西摆了摆手,道:“此言差矣,这厨师的功夫不在于能做多少菜,也不在于能做多复杂的菜――若他能将普普通通的菜式作出绝佳美味,那才是真本事。”

    “原来如此。”

    酒足饭饱后,林羽慕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不禁喟叹:“这云鹤楼的菜,不仅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吃完后更是意犹未尽……”

    “不错,不错,”叶珞绪点头道。

    她刚欲起身缓缓那吃撑的肚子,又似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我一直有一疑惑,那江曲棉明知地图在我们手上,而她的武功也超乎我们之上,为何不直接强抢,而非要我们交给她呢?”

    樊西掏出一个灵符,在房间施了个隔音咒,而后道:“因为这地图有双重符咒保护,一层是这木盒,一层则是我们自身。”

    柳棠点了点头,接道:“不错,这就是为何我们揭下自己木盒上的咒符后,木盒会出现’伧’字――一来是辨木盒真假,二来,若其他人强行夺走这木盒,又强行取下咒符,非但得不到地图,还会让木盒与其一同化为灰烬。”

    “难怪……”

    柳棠起身道:“天色已晚,我们下楼结账后去找间客栈吧。”

    樊西刚走到柜台旁,便听邻桌一位配着大刀镖师,问对面的壮汉道:“你知道慕容纱吗?”

    “传闻中那伧国第一美女?”

    “不错,听说一个月前她被毁了容,还自杀呢!”

    “当真?!”那壮汉觉得甚是不可思议,手一抖,杯中酒水尽数撒了出来。

    “千真万确!俺那侄子仰慕慕容纱已久,前些月,咱们镖局正好有趟镖是去益州,他便随镖同去,昨儿个俺才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据说这件事在益州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呢!”

    四人此刻正在柜台边结账,镖师口中“慕容纱”这三个字紧紧抓住了樊西的心。他不顾伙计递给他的零钱,冲到那桌旁,浑身不自觉地颤抖,问镖师道:“这位侠士,请问慕容姑娘她怎么了?”

    “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呀,这慕容纱不知为何毁了容,之后又被那负心的未婚夫抛弃啦,所以才想不开要寻死呢!”那镖师道。

    寻死?樊西心口一窒。
………………………………

第二十九章 赌武

    慕容纱自杀……

    樊西听到这个消息后,只觉一股凉意从头顶直灌脚底,脑袋嗡嗡直响,任凭叶珞绪怎么推搡叫唤都不做反应。

    他的脑海中全是慕容纱,孩童时的她、及笄后的她、喜笑颜开的她、横眉怒目的她……只不过是三四个月不见,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愣了足有半晌,他才转身向门外的马厩跑去。

    “樊西!”叶珞绪紧追而上,问道,“樊西,你怎么了?”

    樊西牵出还在马厩中休息的银鬃马,一跨而上,道:“我要回益州!”

    叶珞绪抓住缰绳,道:“要回去,何必急在一时,明早再出发也不迟啊。”

    “实在是有要事,恕我先行一步!驾!”

    他马鞭一挥,缰绳便从叶珞绪的手中脱出——蹄下尘土飞起,身形渐远,三人只能看着他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柳棠十分不解,道:“樊兄他……”

    叶珞绪方才听到了只言片语,不难猜出他急着回去是与慕容纱有关。可具体何事,却也不明白,只道:“罢了,他既着急,就让他先走吧,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日再启程。”

    凤鄢城醒得比益州或是东泸城都要晚些,直到明日高悬,客栈周围的叫卖声才把熟睡中的叶珞绪唤醒,即使如此,也让她睡了几个月来最舒服的懒觉。

    她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使枕边的行李掉落在地,其中之物尽数落出。

    “哎呀!”她赶紧从床上侧翻而下,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可当看到那只檀木盒时,手却悬在了半空。

    这半个多月,叶珞绪一直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过去,也不去想落日崖上发生的一切。但如今再见到这檀木盒,所有的回忆都如洪水喷发,溢满了整颗心脏。

    好几次,她想要将手收回,转身离开,让木盒就这么躺在地上,永不再看它,可终究还是不舍——

    “唉,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呢……”叶珞绪将它捡起后坐在床沿,喃喃道。

    归雁山旧宅养伤的那些日子,她总在夜半时想起他,然后埋被窝里低声哭泣。渐渐地,泪水似乎终于哭完了,只剩空荡荡的心。

    叶珞绪小心翼翼地打开檀木盒,那串红珊瑚珠子静静地卧在其中,仍像在畔溪村河边,乔轩少将它交到她手中时那样,璀璨夺目。

    她抚摸着每一刻光滑圆润的珠子,心想,既然忘不了,那就接受吧——把它戴在身上,就像他在我身边一样。

    她将这串红珊瑚珠从木盒中取出,在脖子处都比了下,有些短,手腕处绕两圈又有余。细想自己是习武之人,拉弓射箭又是常事,挂于脖颈或制成手链都是不妥。

    有了!

    叶珞绪走到镜子前,散开秀发,用两条雪青色发带紧紧地系在珊瑚串两端的黑绳上,而后将大部分的头发用这两根发带挽于脑后,颈后余下两股黑发,与发带一同自然地垂在胸前。

    如此一来,红珊瑚珠串恰好如额饰般轻轻横缀于她光洁的额头上,衬得她肌肤白嫩、灵气逼人。

    这珠子还真是冰凉呢,她轻叹,见未见,忘难忘,是痴是怨,谁抵情长……

    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叶珞绪问道:“谁?”

    门外的人道:“是我,柳棠,叶姑娘起床了吗?我和羽慕准备出门买些东西,叶姑娘是否与我们同去?”

    “起来啦,”她跑去开了门,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走到客栈门口都不见林羽慕,叶珞绪问道:“羽慕呢?”

    “在那儿呢。”

    顺着柳棠的指尖望去,果然看见林羽慕抱着一个纸袋子,匆匆奔到他们跟前。他从纸袋中抓出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塞到她和柳棠手中,而后笑嘻嘻道:“我呀在早就听说这里有家杨氏包子铺,远近驰名,就连王公贵族都流连忘返呢!若没尝过他家的包子,都不好意思说到过凤鄢城。”

    “嗯!果然好吃!”叶珞绪咬了一口后大为称赞。

    “是吧!”林羽慕转身盯着柳棠,满脸期待地问道,“好吃吗?”

    柳棠本不饿,被他盯得倒有些尴尬,咬了两三口后道:“嗯,是不错。”

    林羽慕这才又取出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笑道:“哈哈!那就不枉我跑了五个街道,又排了两柱香的队才买到的!”

    柳棠听后却有些无奈,道:“怪不得你一起床就说肚子里有馋虫大闹,非得先半个时辰出门。”

    “对啊,”林羽慕吃完一个包子后,又递给他们两个,道,“我买了好多呢,樊兄不在倒是可惜了呢,不然他肯定喜欢。”

    “好像是慕容姑娘出事了,所以他才急匆匆地赶回去的吧。”叶珞绪嘟囔道。

    林羽慕听罢,笑道:“樊兄竟会为了别的姑娘就不管妹妹啦。”

    “什么妹妹?”叶珞绪问道。

    他刚说完见柳棠瞪了自己一眼,才知自己嘴太快,想起当时答应过会替樊西保守秘密,只好自圆其说道:“呃,你比我们都小,自然就是我们的妹妹啦……哈哈……”

    叶珞绪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想林羽慕平时就爱开玩笑,也就没放在心上。

    闲逛着,偶见一家店面较大的兵器铺,三人鱼贯而入,柳棠和林羽慕自然走向挂满宝剑之处,叶珞绪则漫无目的地瞧看着。

    无意间,她的目光落在一枚坡形扳指上,拿起它细细端详——这是驼鹿角制成的,通体象牙色,光滑无痕,虽没有黑章环绕,但材质极好。

    叶珞绪将扳指带到坐在门旁阅读竹简的枯瘦老人面前,问道:“掌柜,请问这枚韘多少银子?”

    老人头也不抬,道:“十两银子,姑娘。”

    她将韘套在手指上一试,发现略有些大,问道:“掌柜,可有小些的韘?”

    “有。”老人依旧未抬头,左手拿着竹简,右臂陡然向上一挥,前方台面上的扳指全部跃起,他瞥了一眼后,右掌一勾,其中一枚稍小一些的扳指便直飞入他手心。

    隔空取物?这内功气劲让叶珞绪和迎面走来柳林二人都叹为观止。

    叶珞绪从钱袋子中取出银子递给他,他却不收,只道:“慢着。”

    “怎么了?”

    那老人将竹简收入衣袖中,把三人细细打量一番,道:“你们可愿跟老朽比上一比?若是赢了,老朽就挑一枚更好的韘,白送你们;若是输了,就必须付十倍价钱。”

    “刚不是说好十两银子吗?”叶珞绪又道。

    老人摇了摇头,道:“改主意了,你们若不敢比,自行出门吧。”

    “你!”叶珞绪很是生气。心想,眼前这老人哪里是要做生意的,摆明了耍人!

    柳棠却是不动声色,只是一揖,问道:“要如何比,请老人家明示。”

    “你们随便选一人,和老朽过上几招就行。”

    叶珞绪本想就此算了,凤鄢城这么大,不信就只有这家卖韘,何必在这儿同这老人赌博。可柳棠却在见识了老人的内功之后,就已生比试之心,上前道:“在下愿一试!”

    兵器铺虽大,但放了八条三四尺宽的长桌,占去不少地方,老人走到店铺中间,左右手掌向外一撑,强劲的掌风让他身体两侧的桌子连同桌上之物急速往墙边滑去,而后又两两相叠,给铺子中间腾了许多空间。

    内功如此浑厚!叶珞绪虽知柳棠内功不俗,剑法亦是精妙,但在这个老人面前,仍不免有些担忧。

    林羽慕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在她耳畔轻声道:“放心。”

    “小伙子,过来吧。”

    柳棠走到老人身前,抱拳道:“请赐教。”

    话音刚落,老人已是一掌劈来。他立马侧身往后跃起,避开那道掌风,同时,右手摸向腰间,将剑与剑鞘一同取下,击向老人。

    老人右臂一抖,竹简从袖中滑落至他手心,而后往前轻甩,那一尺长的竹简陡然展开,在剑鞘的前方急速旋转,以阻它继续向前。

    柳棠用剑鞘斜撩,想要撇开这竹简,可他向左撩时,老人掌力稍稍一偏,恰让那竹简旋转至剑鞘的左方;他向右撩时,竹简又随老人的掌力,旋转至了剑鞘的右方——如此,不论他如何斜撩或直刺,竹简都阻了他的力道。

    两人一攻一守,僵持不下。

    “小伙子,可别见我身子骨老了就不花心思较量啊!”老人略带不满道。

    听他如此之说,柳棠作势往老人身侧横刺。果然,竹简转而旋于剑鞘前方,他乘此时机运起内力,全聚于右手。

    “喝!”柳棠放开剑柄后,右掌向柄首猛击,剑鞘脱剑而出,顶着竹简直冲墙壁。

    电光火石之间,柳棠再次握住剑柄,内力贯穿宝剑,直至剑锋,顺势斜劈,一股弧形的强劲剑气向老人袭去。

    老人见状,脚尖点地,向后一掠,双臂横于胸前以抵挡那迎面而来的剑气。

    剑气势头虽猛,却不见老人有避让之心。他待剑气几近胸口之时,双臂不再抵挡,而是猛然一展,强大的内力迸发而出,生生将那剑气反推向了柳棠。

    柳棠头次见有人的内力竟可以这般刚猛,让直劈而来的剑气反退回去!

    他侧身避开后,心想,拼内力定是比不过眼前这位老人了,那么就用剑法一试。于是,他手执宝剑,轻功腾空而起,须臾间,已是出剑五十八招。

    老人只觉,柳棠身形的残影还留在前方,而真身却是不知在何处了。

    忽闻一声落地,那五十八招全然不同的剑式齐齐攻向他,如繁星尽落,环绕周身,紧密无隙。

    老人眼睛一亮,这是落虞山掌门独传的乾坤星落剑法!

    传闻,乾坤星落剑法是以熟练运用全套落虞山心法为基础。而落虞山心法由易到难,其中最高深的《大无心法》则是一种从全有到全无的自化境界,并非人人可以达到。

    而且,该剑法整整五十八招,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一气呵成,任何一个招式有丁点差错,都会使整个剑法遭到破坏。

    与他过招的这位少年不过二十有余,就有扎实心**底,以及异乎常人的出剑速度,不仅如此,招招细致漂亮,完全找不出半点破绽。这让老人不禁惊叹:“妙!”

    旋身挡那五十八剑已是勉强,老人根本无暇去找柳棠身在何处,待他以为自己终于挡完最后一招时,却见柳棠手中之剑的剑峰正直指自己的咽喉。
………………………………

第三十章 情谊情义

    胜负已然见分晓。

    柳棠收回手中之剑,抱拳道:“承让了!”

    “好功夫!”一位将士打扮、三十来岁的青年拍着手走进屋内。

    老人见他前来,只是道:“沈副将,有失远迎。”

    沈副将恭敬回揖,道:“宇文前辈。”

    “在下沈方,廖家军副将。”沈副将转而向柳棠、林羽慕和叶珞绪介绍自己,并道,“昨日君主向廖将军夸赞四位少侠身手不凡,并且不辞辛苦将几样重要的东西安全送达皇宫,廖将军便让在下邀各位去将军府一叙。巧的是,在下能见到落虞山柳少侠同宇文前辈这般精彩的交手。”

    柳棠心想,这沈方明明早在我们出客栈时就已瞧瞧跟在我们身后,却到现在才现身,定是有意借宇文前辈之手来试探我们的武功如何。

    如此有备而来,不知是何打算,他便问道:“不知廖将军找我们何事?”

    “几位少侠去了便知,”沈方道。

    他向四处望了望,又问道:“不知另一位少侠在何处?”

    “他有要事在身,昨晚就回去了。”林羽慕道。

    “如此……那三位请跟我来,”沈方道后向老人微微躬身,“前辈告辞。”

    “几位先留步。”老人又是一招隔空取物,将一枚黑章环绕、色泽均匀的扳指递给叶珞绪,道,“老朽向来说话算话。”

    这枚扳指,一看就价值不菲,叶珞绪急忙道:“谢谢,可我只要方才那枚韘就够了。”

    老人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沈方便道:“姑娘,既然宇文前辈相赠,不必推辞,就收下吧。”

    “好,谢谢宇文前辈!”

    “客气,方才老朽看几位资质不错,一时玩性大起才会这样为难你们,哈哈!”宇文笑道。

    宇文回想起刚刚的过招,觉得甚是痛快,赏识地看了柳棠一样,又道:“本想再赠两把宝剑给这两位小兄弟,但见你们二位的佩剑,皆是出自落虞山百年剑阁的极品,老朽也就不敢献丑啦。”

    林羽慕道:“宇文前辈铺子里的武器样式繁多,样样珍品,不输落虞山的剑阁。”

    老人见他这般会说话,笑道:“哈哈,你们去吧!沈副将,代我向廖将军赔罪,那把剑恐怕要再过两三年才能铸成了。”

    虽说是“赔罪”,老人的神态中却毫无负罪感,似乎只不过是简单地交代一件事。

    “是。”沈方点头道。

    沈方带着他们三人往廖将军府走去,路上偶有问起,护送地图时可否遇到危险,林羽慕只说在格曼和畔溪村遇到过伏击,其他的就三两句简单带过。

    柳棠一直沉思无言,想起刚才交手的宇文前辈,他不仅内力深厚,似乎还擅长铸剑,外加铺中如此多的神兵利器,此人绝不简单。

    而且宇文并非本国姓氏,一个异国之姓能够在国都立足,还得到大将军的手下如此尊敬,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柳棠问道:“沈副将,这宇文前辈可是萧将军的生死之交宇文之焕?”

    沈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

    林羽慕惊呼:“竟是宇文之焕前辈!他比萧将军还小上两三岁,如今至多五十五,为何苍老消瘦得如同八十岁的老人?”

    沈方叹了口气,道:“可能是萧将军牺牲后,他觉得自己唯一精神支柱都坍塌,才会如此吧……”

    “此话怎讲?”

    沈方顿了顿,思忖良久,终还是讲起了宇文前辈的故事。

    宇文之焕的爹娘原只是祈国一个小县的农民,可偏偏遇到如地痞**般蛮横无理的县老爷。那县令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他家有祖传的龙髓笛,为了抢走此物,竟以莫须有的罪名活活打死了他的爹娘。

    当时的宇文之焕只不过六七岁,他用家里剩余的钱给爹娘敛葬了以后,徒步走到了祈国的国都帝川城,为的是向祈王倾诉他的遭遇、控诉恶霸县令。

    可皇宫哪是贫穷的小孩子能走进去的,君主又岂是小百姓想见就能见的……

    但见他一个小孩子在宫门外跪了五天,祈王还是心软召见了他,听他讲完后亦是气愤不已,下令彻查此事。可谁知,县令的侄女是当朝宠妃,做舅舅的自然也算半个皇亲国戚。

    那妃子只不过吹了口枕边风,再加那个县的百姓屈服于他的淫威,全都不敢说真话。祈王便真的以为宇文之焕的爹娘犯了强盗之罪,而宇文之焕则是年纪小不懂事才会捏造事实,将县令告到国都来。

    祈王劝宇文之焕回家好好读书或务农,不要步其爹娘后尘,也不要再冤枉县令。但他哪里肯,硬说县令是恶人。祈王无奈,不理会他,可他仍不甘心,最后直言怒骂祈王是昏君。

    作为一国之君的祈王何时被一个黄毛小儿如此侮辱过,一怒之下便下旨,宇文前辈及其后代永世为奴,并且即刻流放至边境。

    那县令虽逃过了一劫,没有被祈王发现他做的龌龊事,却也不会就此放过宇文前辈。他买通奴库的一个小领头,将宇文前辈卖给了伧国的某个部落做猪奴——比奴隶更低级,毫无做人的尊严,任人宰割和残杀……

    可想而知,那时宇文之焕的生活有多糟糕,一方面要忍受屈辱讨好主人,以获得些许优待;另一方面,还要时刻提防身边的人为一己私利而下毒手。

    在他十岁的样子,萧将军的师父——铸剑大师齐非谷,因要做一把至纯至阳的宝剑而在全国各地寻找极阳体质的猪奴做殉剑童。恰巧路过那个部落,见到了体格相符的宇文之焕。

    不过是花了几十两银子,齐大师就把他带回了凤鄢城。当时的萧将军——萧世澄也不过十三岁,只是个爱读诗书的铸剑弟子。

    作为殉剑童,本是必死的命运,可宇文之焕偏偏是扭转了。他故意接近萧世澄,博其同情后,偷偷的跟其研习铸剑之术。

    在将要被投入铸剑池是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以自己的铸剑之道引起齐非谷的注意。果然,齐非谷极为赏识他,还将他留下,并让他与弟子们一同学习铸剑之术。

    异国姓的奴籍之人,在齐大师门下的那四五年的岁月,少不了遭受其他同门的歧视、嘲讽和唾弃。但萧世澄自小不在乎这些,他欣赏宇文之焕的隐忍力和铸剑天分,处处维护他,为他出头。

    渐渐地,萧世澄觉得保护宇文之焕是他理所当然要做的事情。

    齐非谷虽是铸剑大师,但性格残暴,他为了能炼出一把绝世好剑,常常找猪奴男童投池殉剑。这种情况随着池中之剑的灵性越来越高而日益加剧,甚至到了要将伧国所有适合的猪奴都投入铸剑池的地步。

    宇文之焕和萧世澄两人并不认可师父这种为达目的视奴隶的生命如无物的行为,几次相劝都无果,最后齐非谷因厌烦他们的仁善之心而将他俩逐出师门。

    那年,萧世澄十八岁,宇文之焕十五岁。

    萧世澄虽出生武将世家,但他偏爱诗词歌赋,厌烦行军打仗。因此从小离家,向齐非谷拜师学艺,以此逃避父亲对他背弃家族使命的盛怒与苛责。

    如今被逐出师门的他,不忍看着宇文之焕无处可去,便毅然决然地带他回将军府。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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