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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山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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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韵兰顿了顿,道:“军医说,我父亲没有任何受伤或中毒的迹象,故而是因过分的劳心劳力而猝死。”

    “可是,我们都不信,”她微微蹙眉,继而又道,“舅舅也是大将军,在他看来,当日只不过是抵达甘州的第二天,全然不可能有劳心劳力以致猝死之说。宇文叔叔亦是觉得此事有异。他曾随我父亲一同征战,最长一次是连续两年不歇,不论是再难的对手,再糟糕的环境,都不会影响到父亲半分。”

    叶珞绪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萧将军的猝死确实古怪。那后来可有何线索?”

    “完全没有,”萧韵兰叹了口气,道,“伧王心痛父亲之死,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人送御医秋莫予前来甘州,再次查探父亲死因。”

    “秋莫予?就是和他女儿一起救治柳棠的那位御医?”叶珞绪问道。

    “不错,他在御医院中是医术最为高明的,而且与舅舅交情颇深,绝不会被收买。”

    “那他怎么说呢?”

    萧韵兰深深地叹了口气,只道出三个字:“查不出。”

    “为何?”叶珞绪更为惊讶,在她看来,诸事皆有因,况且秋御医的医术如此之高,为何会查不出呢……

    她似乎看出了叶珞绪的想法,解释道:“甘州距离凤鄢城实在是太远了。即便伧王有令,必须快马加鞭将秋御医往甘州方向送去,且父亲的灵柩又以最快速度相送而来。但他见到父亲时,亦是在两个月之后,遗体已然腐烂得面目全非了。”

    叶珞绪倒吸一口气,道:“竟是如此……实在是错失良机。”

    “不错。秋御医说,从当时的遗体来看,与寻常自然死亡之人没有任何分别――没有任何被服毒、下蛊或是中邪的迹象。”萧韵兰道。

    “所以,伧王也没有办法为萧将军找出凶手。”

    “嗯,”萧韵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伧王虽然也觉得父亲之死有异,但他寻遍各种办法、请了不少能人异士来帮忙,结果都是一样。对方实在太高明,完全不露任何破绽。其实,伧王没有重新修葺萧府,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让线索重现天日。”

    叶珞绪点了点头,道:“事情过了这么久,许多蛛丝马迹恐怕也随着时间而被抹去。如此一来,只剩下借助于徊来测知真相这个方法了。”

    “但听慕容姑娘所说,因为我上次的莽撞,彻底净化徊恐怕还得多等些时日了……”萧韵兰颇是自责道。

    “咦?秋姑娘的鸽子。”

    此时,一只头顶黑斑的白色信鸽朝着叶珞绪疾飞而来。她急忙伸出手臂去让它停落,信鸽似是飞得太久,刚要落到她的手心,却是直直地坠了下去。

    萧韵兰急忙将它抱在手中,而后递给叶珞绪,道:“看看秋姑娘说了什么。”

    叶珞绪小心翼翼地将玉筒中的纸条取出,打开一看,上面字迹潦草且苍劲有力,全然不似出自秋璞之手。

    她正觉奇怪,可没读几行就满目惊惧,捂着嘴差点惊叫而出。

    “怎么了?”萧韵兰看着她这副模样,便猜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秋……秋姑娘她……”

    看她神色慌乱,萧韵兰更觉事情严重,忙问道:“秋璞她怎么了?”

    “她死了……”

    死了?前几天才飞鸽传书说发现了些许关于当年凶手的线索,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信上面怎么说?”萧韵兰问道。

    叶珞绪咬了咬唇,只道:“信是秋御医写的,他说这几个月来秋璞一直在寻找萧将军的死因,后来似是发现了什么事,但没有过告诉任何人。他猜测,定是秋璞的行动引起了当年凶手的注意,所以被杀害了……”
………………………………

第六十章 凶手是谁

    秋璞竟是被杀害了吗?为了帮他们找到十一年前的凶手……

    萧韵兰和叶珞绪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赶回他们所居住的院落,将她遇害之事告诉其他人。

    樊西和慕容纱虽不认识秋璞,但从林羽慕处听闻过她多日不休救治柳棠,以及倾慕柳棠之事,故而皆唏嘘不已。

    而柳棠知道秋璞为了追查当年凶手而被害,更是既伤心又气愤。自打从女王谷逃脱那日起,他就常常收到她的飞鸽传书,显然她是为了能让他早日回到凤鄢城,而涉险查探当年线索。

    “若今生已无缘与君相伴,就请给我一次机会,为君出此绵薄之力。”

    回想起刚到甘州时所收到的这封飞鸽传书,而那时的他竟全然没看出秋璞已经为了追查凶手之事无路可退,因而更加地悲痛……

    他锁眉垂目,很是自责道:“若我在道别时没有答应她会在事情结束后回凤鄢城找她,她或许就不会为了能早日见到我而涉险探查当年的线索;若我及时地发现她已经越陷越深、处境越来越危险,进而阻止她继续追查下去,或许她就不会被凶手杀害了。”

    “她是一个有主见且极重情义的姑娘,即便你一开始就制止,她也未必真的会停下追查凶手的事……”韵兰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件事主要还是怪我,不该让她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只不过,而今最为伤心和痛苦的恐怕就是秋叔叔了――他虽有三儿一女,可这个女儿偏偏是他极其疼爱的。”

    柳棠思忖片刻,道:“既然我们在这儿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亦找不到任何线索,不如先回一趟凤鄢城。”

    “也好,”萧韵兰同意道,“一来是为去见秋叔叔,毕竟秋璞的遇害是因我们而起;二来是为找出杀害她的凶手,为她报仇!”

    “嗯,那即刻就出发。”叶珞绪道。

    再回到凤鄢城,他们径直往秋府策马奔去。

    守门护卫见到萧韵兰下马,领着柳棠等人而来时,一齐上前躬身道:“兰小姐。”

    萧韵兰道:“嗯,秋莫予御医可在府里?”

    其中一位护卫点了点头,道:“回兰小姐,秋大人今日恰在府内。”

    “那你前去禀告一声,我们在正堂等秋御医。”

    “是。”

    由于廖甫与秋莫予数十年交好,萧韵兰从小便经常出入秋府,不必上递拜帖。而秋府上下亦无人不知她,自也不会以寻常规矩来约束。

    虽然此时距离收到秋璞死讯的飞鸽传书已经有三个多月,但秋府内依旧毫无欢笑,气氛沉重而压抑。房间的布置都是以白素色为主,丝毫没有任何喜庆之色。由此可见,秋璞的遇害不仅对秋莫予打击巨大,对于整个秋府而言亦是如此。

    萧韵兰领着他们走入正堂后,刚寻了几个位子坐下,就见秋莫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兰儿!”他的声音粗哑,面色也苍老了许多。

    她急忙上前,俯身行了个礼,道:“秋叔叔,兰儿来晚了。”

    秋莫予摇了摇头,喟叹道:“你们远在甘州,能够今日赶回已经是快了。”

    “若不是因为兰儿执意于那件事,秋妹妹也不会……”萧韵兰见到眼前之人身子已然不如半年前的硬朗,愈加自责道。

    “我知道璞儿的性格,她决定的事情定然是我们都劝不住的,”他似是若有所思地深深看了柳棠一眼,道,“我明白璞儿的痴心,定不会责怪她心仪之人,但我却是不能不记恨那个心狠手辣之人!”

    柳棠上前一揖,定然道:“秋姑娘遇害,我必会找出凶手为她报仇!”

    秋莫予不置可否,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在你们离开凤鄢城之后,璞儿每日心不在焉。我看在眼中,很是不忍,便带她到御医院帮忙做事,以此来使她分心。却也是在那时,她似乎从十一年前的记档中发现了一丝萧将军遇害的线索。”

    “这么说来,萧将军的猝死与太医院有关?”萧韵兰问道。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甚清楚,只记得她曾向我请教过多种禁药之事,也常常在书房研读那些**到深夜。偶然一次,我提醒璞儿这些**虽是为父收藏,却是邪物,不得研习太深。璞儿怕我担忧,便告诉我,发现了当年萧将军之死的疑点。我见她每日的精力都用在探究此事,不再多愁善感,也就不去管她到底发现了何线索。”

    萧韵兰有些失落道:“如此,秋叔叔也不知道线索究竟是什么了……”

    “确实不知,”秋莫予喟叹道,“若我知晓半分,定然自己继续追查下去了。而且,我也不会不告诉你们。”

    此时,却闻慕容纱怯声道:“徊已经在昨日净化完毕,你们若是信我,可否让我用徊一试?”

    “果真?那太好了!”慕容纱惊叹,而后又问秋莫予,道,“秋妹妹是在何处遇害的,可否带我们过去?”

    “嗯,璞儿就是在她的闺房被人所害,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秋璞喜静,故而常年独居在后院,离其他人的卧房较远。但为方便在书房研读,半年前她便搬到了距离书房最近的梨落院。

    顾名思义,梨落院种满了梨树,枝叶繁茂,景致优雅。

    秋莫予带着他们走到梨落院的西面,正是秋璞的闺房。她入葬之后,梨落院内的各个房间依旧日日打扫,奴仆不减,好似她还住在其中一般。

    “就是在此地了。”他走到闺房内一张木椅旁,面色沉重道。

    慕容纱点了点头,走到秋莫予的身前,解开系在徊上的红绳,而后施展幻心咒,使其恢复原状。与萧韵兰施展此咒不同的是,慕容纱念咒之时,徊不仅逐渐变大,而且散发着莹莹的亮光。

    慢慢地,徊恢复成了原本大小,慕容纱见状,便以右手二三指抵在印堂穴,左手二三指则指向徊的中心,低声念道:“请告诉我,秋璞姑娘遇害的始末吧!”

    话音刚落,徊中央的空心便浮现出了五行八卦,并且旋转起来。

    不过须臾,一道刺眼的金光由这愈旋愈快的五行八卦直射出来。与此同时,她身侧的众人便觉视线模糊――身心未动,灵魂已然被吸入了徊中,随着这五行八卦图,一同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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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黑暗之手

    众人再度清醒之时,他们所处的房间已然一片昏暗。

    房外狂风四起,打在紧闭着的窗棂上,发出一阵阵急促而急剧的碰撞声。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两三支烛火摇曳,映在跌坐在地的女子身上,忽明忽暗。

    她――是秋璞!

    柳棠欲要唤出声,才发现自己正在徊的幻象之中,他发不出声,而她也看不见他。

    秋璞显然是刚被击倒在地,她左手撑地,右手捂着左肩,紧蹙双眉。

    在她跟前,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斗篷,头戴白色红纹面具之人,他一面摆弄着手中的红色长藤,一面冷然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乖乖交出那样东西。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送你去见阎王!”

    “我还是那句话,绝不交出!”秋璞怒视着眼前之人,断然道。

    “哼,秋莫予怎么教出了你这等不识好歹的女儿!”那人言语中透着些许怒气,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违抗我命令的后果有多严重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言不答地看着那个人。

    虽然看不到相貌,但从体型和声音可以推断出他是一个成年男子,约莫三四十岁。

    男子的右手不过微微发力,那原本柔软的红色藤蔓便突然变得如同长棍一般,笔直而坚硬。不仅如此,长藤的周身还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令人悚然。

    秋璞见状,依旧面不改色,不语片言。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那东西在哪儿!”男子用手中那红色长藤,直指秋璞,提声问道。

    “我绝不会告诉你!”

    男子见她依旧不肯答应,便是将手中长藤往下一刺,其直直地扎入了秋璞的肩膀。

    她紧咬牙关,面色漆白却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轻蔑道:“呵,有意思。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竟然还有这般忍耐力。”

    语毕,他愈加用力地将长藤刺下,使它从秋璞的肩膀直贯整个作臂。

    刹时,鲜血涌喷而出。

    殷红色的血液将她原本洁白的裙衫广袖浸红一片,凄厉刺目。

    “我再问一遍,那样东西到底在哪儿?!”男子再度发力,使得红藤上的尖刺愈加长了几分。而那些已经穿入秋璞手臂的长藤上的尖刺,更是直接从她的**内破肤而出。

    他见秋璞紧咬着已无血色的双唇,满额头虚汗直冒,却依然坚定地摇着头。便面目狰狞,又问:“还不肯说?”

    “我――绝不会说!”

    秋璞抬起头,满目怒火,直瞪着她。

    “贱人!”

    他显然已无耐心,握着红藤的右手使劲,往上一挥。

    “啊!”

    藤蔓被他从秋璞的手臂里猛烈抽出,由于力道太大,长刺不仅勾破广袖,更是勾出了许多红肉――她那纤细的左臂已然血肉模糊,更有白骨赫然可见。长藤上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在地板上染出了一朵巨大的红花。

    秋璞再也支撑不住,趴倒在地上。

    男子看着她这副垂死挣扎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惜,只道:“再不肯说,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气若游丝,即便用尽全力,可声音依旧低弱。

    “你别以为把它藏起来,我就会有所顾忌,”那男子松了松手,使得红藤又如绳子一般柔软却有韧性,道,“大不了杀了你,烧光整个秋府。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却是淡然一笑,道:“我怎么可能那么蠢,把它藏在秋府里?”

    “故弄玄虚!”男子怒喝道。

    秋璞看他这般反应,虚弱地笑道:“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了……我早已料到你会出现逼我交出那件东西……只不过,你一定没算到,早在五六日前,我就已经服毒。”

    “什么意思?”

    “我的医术虽远不及父亲,但多日研究**,也让我知道怎样可以使自己的血液具有毒性却让身体看起来如常。”

    男子看着红藤上、地面上、以及秋璞衣衫上那些逐渐变乌的血水,有些怵然,道:“所以,若我接触到了你的血水,自然也就染上了毒?”

    “呵呵。”她不答,只是趴在地面上,虚弱地笑着。

    他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几滴乌血,那是在将穿入秋璞手臂中的红藤抽起时所溅到的。若是观察得仔细,不难发现这几滴乌血全都正在慢慢地从他手背的皮肤之外渗透进肉里,扩散……不论他怎么用力擦,都擦不掉。

    “可恶!”男子将红藤别在腰间,而后用长靴狠狠地踩在秋璞的背上,道,“别以为这点小毒就能害得了我,到时候看看究竟是我先死,还是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先亡!”

    秋璞没有答话,她已经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但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男子见她没有声响,知其已经命不久矣,便是厌恶地抬起脚,狠狠一踢。而后,翻窗跃出。

    “璞儿……”从徊所幻的过往中回到现实,秋莫予已是老泪纵横,道,“见到她尸体时,就能看出是被虐打而死,而今身临其境,实在是痛心……”

    萧韵兰神色沉重,扶着几欲跌倒的秋莫予,道:“虽然所见的过去并不完全明白其中之意,但我们定然会继续追查,找出残害秋妹妹的凶手!”

    慕容纱施法将徊缩小,而后深感愧意道:“只怪我功力太浅,只能用徊测知秋姑娘遇害时的情景,却无法测知之前究竟发生何事。”

    “能看到这些已经很好了,”萧韵兰安慰道,“起码我们知道了凶手是想找某样东西,而且,至今还未找到。”

    “而且,这件东西非常重要,说不定就与十一年前萧将军和萧府之事有关。”林羽慕道。

    众人皆表示同意。柳棠又问:“那日守房之人呢?难道都没发现屋里的动静?”

    “他们都因中了玄术而昏迷。我们亦是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梨落院里晕倒的奴仆们,还有……璞儿……”秋莫予道。

    柳棠轻轻叹了口气,而后道:“不论如何,我们先要找到他们所说的那件东西。”

    “从何找起?”

    “书房。”柳棠道。
………………………………

第六十二章 书信

    虽然不敢确定书房内是否真的能找到线索,但柳棠觉得,若秋璞每日在御医院与家中书房所待时间最久,那么这两处地方就最有可能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而且,相比每日人来人往的御医院,书房进出之人稀少许多,对她而言也熟悉许多。

    只是,他们完全不知道那杀害秋璞之人究竟是想拿到什么东西。

    在秋莫予的带领下,一行人往秋府书房走去。其间,柳棠问道:“秋大人,秋璞姑娘这几个月来除了在御医院和秋府,可还去过其他地方?”

    他想了想道:“在我记忆中,璞儿白日里随我在御医院做事,晚上回到府上便是一味地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因为她多看**,故而坚持不让人伺候,只留自己一人在书房。”

    从梨落院到书房不过几百步,却步步皆是沉重。

    秋莫予遣开周围的奴仆,推门而入。书房内打扫得一尘不染,书案上笔墨纸砚俱齐。

    “这里的摆设一如璞儿出事之前,只不过平日里将表面打扫一下,以免太脏。”他将众人领进书房后道,“要找到凶手非一朝一夕之事,我去安排下人收拾几间客房,你们住在府内也方便许多。”

    柳棠俯身一揖,道:“麻烦秋大人了,我们定会尽全力找出杀害秋姑娘的凶手!”

    “秋叔叔,兰儿晚些时候会回廖将军府。一来有些事情要向义父交代,二来住在将军府离这儿也不远。”萧韵兰道。

    “嗯。也好。”

    秋莫予离开后,六人便开始在书房内仔细查看。但直到傍晚,依旧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们只好各自回房,待第二日随秋莫予去御医院一看。

    夜虽已深,柳棠却始终无法入眠,他坐在木椅上,暗自思忖:那样东西极其重要,应该仍被藏在秋府内的某处,秋姑娘临死前否认其在府内不过是意在让那人转移视线――可是,它究竟会是在何处呢?

    他蹙眉深思,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地面上。

    柳棠所居的房间布局与秋璞闺房的布局极为相似,只是小上许多。正当他目光在地面上游离时,回想起了在徊中看到的那一幕。

    那时凶手已然纵身跃出木窗,秋璞也已是奄奄一息。可就在她断气之前,拼尽全力往西墙挪动了几寸。

    她闺房的西面只不过是一堵白墙,应该藏不了什么,那她为何还要这么做呢?柳棠心想。

    倘若她知道我们能用徊看到她遇害时的情景,倘若她觉得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尸体被发现时是头往西面方向的――那她究竟是想留下何提示?

    难道是在那儿!

    他惊站而起,喃喃自言:“书房西面的两排书架皆是些杂记与诗词歌赋,当时见那些书籍封面极为平常,也就未有翻开一看……若她将重要之物夹杂其中倒也不无可能。”

    一念及此,柳棠冲出房外,往书房跑去。

    由于秋莫予已经知会府中各主仆,柳棠等人可以自由出入秋府,亦能在府内自由行走。故而夜间巡逻的护卫见到他时也未感惊讶,只是上前俯身问道:“柳少侠,不知您要去何处?可需要小的为您掌灯引路?”

    “不用了,谢谢。”柳棠朝他道了谢后,借着月光,继续往书房奔去。

    此刻,除了守夜的奴仆外,都已入睡。

    书房内漆黑一片,他取出火折子后,将书案上灯罩里的蜡烛点燃。

    “这里的书少说也有一百本吧……”他低语自言。

    西面的书架极大,柳棠将上面的书一本本依顺序取了出来,仔细翻开。

    果真,没过多久,他便发现其中一本杂记的中间数十页被挖了一个空槽,里面躺着四五封信。依次将这几封信取出后,他将其放在书案上,随后拿起最上面一封。这信封正面未有任何字迹,背面只是一个“璞”字,而此字正是出自秋璞之手。

    如此看来,这些信应该就是秋璞所放的。

    他将信封一一拆开,细细读。

    “我知此事涉足已深,无法回头,便留此记录,盼能为柳君所用。”――这虽是她的第一封信,只有一句话,却足以证明她的初心就是为了可以帮到他,即便付出性命也无畏惧。

    最后的那封信,亦是短短一句:一朝一夕伴君侧,一生一世与君别。

    字字情,深深意。柳棠的心中愈加难过与不舍。

    而这句话之下所载的日期,正是她出事的前一天――这么说,她确实早已料到会有人要害死自己,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柳棠继续细读其余的几封信,便对她这几个月来所发现的大致经过有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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