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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山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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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鬼王”似乎看到了青青正在转动石盘,它便不再关心攻击他小兵小卒的樊乔二人,转而对青青施以严惩。他右臂不断左右横劈,一阵阵利风如鞭子般直抽青青的背部。
“啊!”青青忍受不住剧痛,不禁叫出了声,这几下抽打,令她差点支撑不住身体。子衿见此情景,急忙跑过去,将青青护在自己怀中,以己之身替青青挡住“鬼王”的鞭打。
“鬼王”身边的幻鬼们驱逐不尽,甚至越聚越多,借着“鬼王”的力量,直接冲向攻击它们樊西和乔轩少。他俩被冲到墙侧,手脚动弹不得,感觉力气在被一丝丝地抽离,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叶珞绪知道,此刻若再不能相救,就算青青能够解开石盘之锁,逃出这鬼城,樊西和乔轩少怕也只有半条命了。
越想越担心,止不住留下了眼泪,但她发现自己越是急躁,越是连普通的幻琉箭都召唤不出来了,于是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凝神静气,努力让心中除了击退幻鬼之箭,不在有任何杂念。
手中又有了一丝温热,不,是炙热。
叶珞绪睁开双眼,勾弦的右手指间出现了一根从未见过的赤色长箭,箭头与箭身都燃着灼灼火焰。她也不管这箭是否真的有用,就立马朝樊西和乔轩少周围的幻鬼射去。
当这箭射到他俩身边时,就突然消失了,连同地上了黑影,亦是少了大半。
叶珞绪信心大增,朝着那边又是唰唰两箭,乔轩少和樊西身旁的小幻鬼们全部不见。他俩终于解脱了出来,意识也恢复了清醒,扶墙大口喘气。
“好了!”青青大喜,叶珞绪回头一看,原先的石盘已经消失,墙上又出现了熟悉的旋涡状黑洞,与将他们吸入鬼城的那个黑洞一样。
“鬼王”发出一声如雷的吼叫,朝他们迅速飘来,叶珞绪向“鬼王”迅速射出两箭,“鬼王”虽未像那些幻鬼一样消失,但也因这两箭向后退了几步,继而又冲了过来。
除了叶珞绪,其他六人均已牵起了手,青青道:“珞绪姐姐我们一起牵手跳这黑洞里去吧!”
叶珞绪点了点头,以防“鬼王”抓住他们,朝着它连射三箭后抓起青青的手,道:“走!”
众人一一跳入黑洞,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与恶心的呕吐感,这次他们没有再被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而是倒在了一片碧色的草丛之中。
………………………………
第十七章 泮溪小村
草地茂密而柔软,樊西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前从未觉得淡淡的青草香味竟然如此沁人心脾。
遥看一轮圆月高悬夜空,繁星熠熠,身边偶有蝶飞虫鸣,同样是深夜,人间相对于鬼城,更显得富有生机且让人心定神宁。
一天中经历如此之多的事情,傲世山庄、密道、鬼宅、鬼城……若是有一丝差池,后果都不堪设想,樊西紧闭双眼,不敢再去回忆。他躺在草地上,不愿起身,不愿说话,只想好好休息,好好享受这一刻的平和宁静。
“羽慕、羽慕……”听见柳棠的不停地轻唤,樊西起身一看,柳棠正想把林羽慕唤醒,可他平仰着纹丝不动,他面色燥红,鼻孔下方流着殷红的鲜血。
青青解开腰间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小卷白布,白布中包裹着几根银针,她取出一根,挑起林羽慕鼻下的红血,仔细端详。
“羽慕可是复发了?”柳棠见青青颇为认真的样子,怕是灵妖之毒又犯,焦急地问道。
“不是,”青青擦拭着银针,抬头见柳棠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道,“因为今天在鬼宅和鬼城里的阴气太重,外加旧病未愈,所以受到内伤。我想他一定是撑了很久,一直等到出了鬼城,他才彻底放松,所以会如此昏迷不醒又流下鼻血。不必担心,好生休息就行。”
“嗯,”柳棠听青青如此说,便不那么担心了,他坐在林羽慕身边,道,“你们都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安心睡一觉,等明早再看情况行事。”
樊西一听,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柳兄也不必守着了,这荒郊野外的,放眼望去,除了草丛还是草丛,连一棵树都没有,若真有人埋伏,定会被发现,若是野兽袭击……那倒更好,直接杀了做一顿美味宵夜,反正都饿了一天了,肚子咕咕叫。”
柳棠并不同意,他觉得还是谨慎些好,于是道:“你快睡吧,我现在没事先守一会儿。”
樊西见是劝不过,便不在纠缠此事,直接倒身呼呼大睡。
自从出师远行以来,一直寄宿的农家或客栈,这是头一回直接露宿野外,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相陪,叶珞绪虽然劳累,却也有些兴奋,便继续躺着看星星看月亮,满腹心事。
青青笑嘻嘻地跑过来,躺在叶珞绪身旁。在叶珞绪的心中,青青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世间险恶、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妹妹,可回想在鬼城中,她面临危难,却可以如此镇定勇敢,不禁佩服起来。
叶珞绪拉着青青的手,关怀地问道:“你的背上可还疼吗?”
“不疼啦。其实我只是被打了两下,后来都是子衿替我挡着,”青青低眉垂目,羞赧道,“若不是他,我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那他……”
青青有些过意不去,道:“虽然他一直告诉我说他没事,一点也不疼,可是又怎么会不疼呢……”
想起在密道时,乔轩少紧紧牵着自己的手,虽然是为了在被吸入鬼城的时候不至于被冲散,但叶珞绪还是忍不住心怦怦直跳。
见青青疑惑地正看着脸红的自己,叶珞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只道了句:“睡吧。”
翌日清晨,凉风习习,鸟鸣声声,叶珞绪醒来后,发现只有乔轩少一人坐在不远处守着熟睡的他们,想必是柳棠守了一段时间后,乔轩少接替了他。
叶珞绪并没有起身,而是躺在丛中,看着碧空白云,千鸟飞过,呼吸着混杂青草露珠香的清新空气。
不多久,其他人亦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等到林羽慕起身时,只剩樊西仍旧在打着呼噜。
柳棠等人怎么叫他都不醒,叶珞绪知道,若一直叫不醒樊西,他会继续睡到大中午,但以前她叫醒樊西的方法太过粗暴,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免有些难堪。
叶珞绪想了想,心生一计,走到樊西身旁,弯下腰对他说了一句悄悄话。
话刚说完,樊西倏地从睡梦中惊醒,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左右张望一阵,而后朝叶珞绪恨恨地说了一句:“小骗子。”
看到樊西如此反应,青青咯咯直笑,道:“珞绪姐姐,你刚刚说了什么呀,竟让樊西哥反应这么大。”
叶珞绪原想告诉她,可见到樊西正恼火地瞪着自己,只好吐了吐舌头道:“没什么。”
前一天太过劳累,出了鬼城后便什么都不想,倒头大睡,可这醒了以后,樊西才发现自己竟还不知道身处何处,问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是在哪儿啊?”
柳棠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在傲世山庄附近吧,我们且先走走,看是否能遇到人问问具体位置。”
草原辽阔,虽不知往何处走能找到村庄或城镇,但傲世山庄距离凤鄢城的西南部几千里,那往东北方向走定不会错。柳棠方向感最佳,依旧由他带头领路,林羽慕走在他身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叶珞绪见樊西边走边出神,似有心事,便走到他身边,问道:“樊西,你还会再去傲世山庄问项云笙关于你爹的事情吗?”
樊西沉思片刻,缓缓道:“史寅说过,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知道,也不急在一时。况且,项云笙虽与我爹娘之死有关,但听史寅的意思,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他。我想,待真相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必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已是午后,他们周围不再只有碧草蓝天、鸟语花香,还出现了连绵的青山与涓涓的细流。
青青指着前方,兴奋地喊道:“看!前面好像有个小村庄!”
顺着青青所指的方向望去,前方的小溪边果真有星星点点的农屋,众人加紧脚步向那小村走去。
未到农屋前,便见一位**岁的牧牛小童,正横坐在牛背上,用一片树叶吹出欢快的曲子。那小童见他们一行人走来,身上的衣服或破裂或明显沾染着点点血迹,竟吓得哇哇直哭。
柳棠走到那小童面前,柔声道:“小孩儿,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请问这是哪儿呀?”
牧牛小童擤了下鼻涕,噙着眼泪,朝柳棠道:“这……这儿是畔溪村。”
“畔溪村……”柳棠从胸口取出地图打开,仔细查看,道,“我们走的方向果然没错。”
“那我们是快要到目的地了吗?”叶珞绪问道。
“嗯,”柳棠收起地图,想了想,道,“至多还有二十天吧。”
叶珞绪心中暗喜,总算快完成掌门和师父交代的任务了,游山玩水的日子已不远矣。
柳棠又朝他们道:“之前我们为了在鬼宅行动方便,将随身的干粮和马匹都留在了傲世山庄,想来也不可能再去取回了,倒不如趁这两天在这好好休息之余,购置些干粮和马匹再出发。”
樊西很是同意,他见那小童仍愣愣地看着他们,便问道:“小孩儿,你可知道你们村最好的酒家在哪儿?”
小童似是没有听懂他的话,道:“酒家?是什么?”
樊西又道:“那客栈呢?”
“客栈?”小童依旧困惑不已。
“就是可以让村外的人吃饭或者睡觉的地方!”樊西见那小童仍是不知所云的样子,有些急躁道。
小童见樊西急吼吼的样子,便又双手揉着眼睛“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叶珞绪和青青忙上前去哄他,可怎么都哄不住,结果那小童从牛背上跳了下来,跑走了。
樊西见状很无奈,只好两手一摊,道:“罢了,我们在村里转转,先找个地方吃顿饭吧。”
这畔溪村想必是因为位于小溪之畔而得名的吧,村子不大,每家农舍旁都养着些鸡鸭或是牛羊,村民也不多,男子们可能都出去打猎了,不在村中,妇女们不是在给家禽喂饲料,就是坐在小板凳上刺绣裁衣。
一股淳朴之风,让他们或前行或驻足,沐在其中。
终于,在村子的最北端找到一间极为简朴的小酒肆,一个小摊,几张露天的桌椅,没有一个客人。
“掌柜的,好酒好菜的,赶紧都端上来!”樊西还未走近,便已经喊了过去。
那掌柜两鬓斑白,瘦骨嶙峋,看上去约六七十岁,他不慌不忙,颤颤巍巍地用桌布擦了擦手,而后慢悠悠地走到他们面前,瓮声瓮气道:“本店并无美味佳肴,只有淡酒小菜。”
听他这么一说,原以为可以好好吃喝一顿的樊西非常沮丧,叶珞绪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对那掌柜道:“掌柜,那您有什么就来一些吧。”
他们七人分两桌,坐了下来,见掌柜慢吞吞地舀了两壶酒,又切了两碟牛肉,给他们端过来,便站起来接了把手。
正吃着,青青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刚刚一路过来都没有看见什么小店也没见有客栈,我们该怎么买东西呀?”
“在我们这小村子买东西?”那掌柜听到青青的话,便道,“那就只有赶集咯。”
“赶集?”青青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颇感新鲜,问道,“那是什么?”
掌柜又自顾自地切着牛肉,没有回答。
乔轩少便道:“赶集就是在某时间,附近的人都聚集在某个地方,进行买卖。”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赶集呢?”青青又问。
“明日初九,出村西郊便有集市。”掌柜又颤抖着切了两碟牛肉,刚端到柳棠和林羽慕中间时,打了一个哆嗦,两个碟子脱手都掉了下去。
柳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一接,这两碟牛肉稳稳当当地落到他的手掌之上,而后起身往两张桌子各放一碟。
“哎呀!多谢少侠,”掌柜很是感激,他用腰间的桌布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老朽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若不是少侠出手,这两碟牛肉怕是要浪费了。”
柳棠淡淡道:“没事。”
虽只是淡酒配牛肉,但饥肠辘辘的他们却吃得十分满足,结了账,便在村子里转悠着,看看是否有农家愿意让他们借宿一晚。
可直到快入暮时,仍没有村民愿意,毕竟他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衣服破损,看着一点都不像普普通通的百姓,更不像是侠士,更有村民甚至的以为他们是逃犯,吓得直接关门。
………………………………
第十八章 酒中知己
正当他们放弃借住农家,转而去村郊露宿时,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拦住了他们,问道:“听隔壁家二妞说,你们是闯荡江湖的侠士,正在寻地方寄宿?”
他们原先确实是这么跟村民们介绍自己的,可被拒绝了这么多次后,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却不料,那少年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子衿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道:“来住我家吧。”
柳棠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见子衿已经被拉着走远了,忙跑着跟了上去,樊西问道:“小兄弟肯让我们借宿一晚?”
“当然,你们想住几晚都行!”那少年道。
走不多久,便到一间农屋前,这间相比其他农屋大很多,门口两旁挂着几串大蒜和辣椒,屋后只有一棵极其茂盛的大树,养着几只鸡。
那少年刚一推开木门,就有一股醇醇的酒香扑鼻而来,樊西脱口而出,赞道:“这酒香真是妙极了!”
少年笑着侧身让他们一一进屋,而后道:“看来是遇到知音啦。”
屋里收拾得很是干净利落,少年让他们七人坐在大方桌旁,道:“寒舍有些小,只有有两间客房,两位姑娘住一间,另外五位侠士睡客房和我的房间,我睡对面老唐家。”
柳棠做了个揖,道:“小兄弟能让我们借宿一晚已是非常感激,哪能让你把屋子腾给我们,自己却睡外面呢。你若是不介意,我们倒可以这儿打地铺,你也不用睡到别家去了。”
少年笑道:“哈哈,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今个儿让你们来住,也是为我一片私心。”
“此话怎讲?”乔轩少问道。
少年将桌上的油灯点燃后,拎在手中,蹲身掀起地上的一块石板,道:“各位稍等,待我从地窖里搬一坛酒上来,我们边喝边聊。”
“我帮你。”樊西闻着酒香,早已按耐不住,起身同他一起下了地窖。
地窖不深,越往下走,他便越是陶醉在这醇醇的酒香之中,就连空气都能让人醺醉。
到达酒窖底部,少年将油灯挂在地窖的墙壁上,樊西一看,整个地窖比上面的房屋更大,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一个个叠起来,足足有四层,每六七排酒坛旁都只留下了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空隙。
如此情景,让樊西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叹道:“就算是益州城最大的酒楼,里面的美酒恐怕也不敌你的一半。闻这香味,简直是世间极品!”
少年豪爽地笑了几声,取了一坛酒抱在胸前,道:“哈哈!兄台谬赞了,我们上去吧。”
将酒坛放在桌旁后,少年又切了几块腌牛肉,拿了三碟花生米,并排坐到樊西身边,道:“我们乡下小地方,既没什么好的下酒菜,也没拘谨的规矩,几位少侠和姑娘若不嫌弃,便随便吃点吧。”
林羽慕笑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啦!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少年给他们每人斟了一杯酒,道:“在下复姓司徒,单名一个罡字。”
樊西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酒虽不烈,但极为香醇,使他全身上下都陶醉其中。久久回味,难以自已,他顿时觉得今生若有此美酒相伴,必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又自斟一杯,道:“看年纪你应该比我小上三四岁,想不到酿酒的功夫已经如此了得!”
司徒罡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不过是自娱自乐的拙作罢了。”
林羽慕饮了一口,频频点头,道:“这酒是绝对的极品佳酿,司徒怎么一人住在这儿呢?若是去附近的城里卖酒,定是要发了大财。”
“自小我便爱喝酒,也痴迷于酿酒。对于我而言,只要能潜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至于赚钱发财,并非我所好。我爷爷亦是如此,所以我自小离家,同爷爷居住,向他学习制酒之法。地窖里绝大部分都是我爷爷的毕生心血,而我现在只不过是习得了他的皮毛,与你们共饮的这坛酒也算是我勉强可以拿得出手的。”司徒罡道。
“我常自诩爱酒,如今看来,是不及你的半分了,”樊西向司徒罡伸出右手,道,“在下樊西,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司徒罡也伸出右手与他一握,道:“甚好!樊兄若不嫌弃,以后自可常来。”
“你说与你爷爷共住,为何不见他身影?”柳棠问道。
司徒罡耸了耸肩,道:“家父和家母每过一段时间就催我和爷爷去与他们团聚几天,最近我恰巧在琢磨新的酿酒之法,所以单单就爷爷去了,我并未陪同。”
叶珞绪也饮了一杯,这酒不似在益州所喝的桂花酒那样清甜,更为浓郁醇厚,她问道:“这村的人都不肯让我们留宿,为何你却愿意?”
“这畔溪村的乡亲们,都是谨小慎微、不爱招惹是非的,诸位七人成群,风尘仆仆的样子,衣服又破又沾着血迹,他们自然会觉得你们不是寻常人,再加上你们又说自己是闯荡江湖的侠士,他们就更怕你们现在正躲着仇家,担心若收留了弄不好还惹来杀身之祸呢。”司徒罡笑着解释道。
樊西敬了司徒罡一杯,道:“那你定是与他们不同了。”
“自然,否则也不会主动邀请你们过来,”司徒罡一饮而尽,又道,“我这平生两大爱好啊,一是酒,二是友,尤其是行侠仗义之友。我虽不擅武术,也不会道法,但却极爱听那些江湖侠义之事,对于那些神仙侠侣也极为钦羡。哈哈。等将来,你们名扬江湖之时,若还能想到我这无名小卒,定不要忘了再来共饮几坛!”
觥筹交错间,青青已有些微醉,叶珞绪见樊西与司徒罡仍聊得极为投机,其余的人亦是边喝边聊,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便搀着睡意朦胧的青青先回了房间。
客房布置得颇为简洁雅致,房中还有一扇木门通往屋外的大树下。待青青睡着后,叶珞绪稍稍推开木窗,从窗外吹来的凉风,扑在脸上非常舒服,她便想去溪边走走。
月明星稀,叶珞绪刚到小溪旁,就见乔轩少正坐在溪边的草地上,她走上前,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俏皮道:“咦?你也在这儿呀。”
乔轩少回过头,朝她摇了摇手中的细口小酒壶,微笑着道:“我贪恋这圆月、晚风、溪流和美酒,就向司徒兄弟讨了一小壶酒后来到这儿。”
叶珞绪坐到乔轩少的左侧,问道:“樊西他们还在喝?”
“柳棠和羽慕觉得有些乏,就去客房休息了,”乔轩少喝了一小口酒,笑道,“樊兄偏是说这‘酒逢知己千杯少’,非得拉着司徒喝了又喝,司徒倒也很是高兴,我出门前,他们已经开了第二坛了。子衿担心他们喝太多,就陪着。”
“原来如此。”
叶珞绪低头看着潺潺流水,她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静静地坐在乔轩少身边,一起聊聊天,看看夜景。
乔轩少见她沉默着,突然问道:“那天在东泸城,为何你的灯笼上不写字?”
“就算不写,我的心愿还是实现了。”叶珞绪倍感幸福地说道。
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直接,唰的一下羞红了脸,赶忙捂着双颊,假装正专心地看着小溪。沉默须臾,她又问道:“你日后有何打算?是不是与我们同行?”
乔轩少放下已经喝空的酒壶,道:“听林兄说你们是要向北行,而我有要事在身,要往西走,明天集市回来后,我们便要分道扬镳了。”
叶珞绪心口一堵,极为难过――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与他再遇,却又要面临分离。
她故作不在乎地问道:“那还能飞鸽传书吗?”
乔轩少摇了摇头,轻声道:“恐怕是收不到的。”
叶珞绪神色黯然,心想,他们原也算是青梅竹马,虽然小时候只见过一面,但七年的飞鸽传书,无话不谈,可如今她却连心里话都不敢说,真是懊恼。
“我……”乔轩少的脸上一片赧红,撇过头,顿了顿道:“你若是愿意,等我将事情妥善处理了以后,再来找你。”
叶珞绪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暗自思量,待他处理完事情也不知会过多久,而且伧国如此之大,他又如何能说找到就能找到……或许又是好几年的杳无音讯了。
乔轩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递到叶珞绪面前,道:“这个送给你。”
她双手接过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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