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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如何不为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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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载客,你三码车还做什么呢?”阿俭诱导着。
“没有了,就载客的。”胡前进回答道。
“我看也可以载物嘛。”阿俭提醒道。
胡前进没有接话了,低下了头,不做声。
“怎么了?我说错了?三码车不能载物?”阿俭质问道。
依然没有回声,感觉阿俭就是一拳打出去,打在空气中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此后,任凭阿俭组长怎么说,胡前进就是不开口,只是低着头,连脸也不让我们看。
至于这么是害羞吗?至于这么的低头认罪吗?时间还早着呢。我想。
“家里几口人?”看情况不对,阿俭换了话题。
“三个人。”胡前进这次抬头了,也开口了。
“你在家里是主劳力吧?”阿俭又问道。
“是的,家里的收入基本上靠我开三码车赚几个钱,也就是几个小钱。老婆病又多,孩子又小。”说到家庭,胡前进明显的缓和了许多,但是语气中又有了悲伤。
突然,阿俭话锋一转:“要是你坐牢了呢?”
你刚让他平静,又吓他啊!又吓他啊!又吓他啊!搞的他好像在浪涛里,落上落下的,至于吗?我想。
“坐牢?”胡前进大吃一惊,脸上满是恐惧。阿俭组长的话明显超出于他思维的意外,怎么说到家人突然间就说坐牢了?!
“对,坐牢,而且不是一年两年的坐牢,是十几年的牢!将牢底坐穿的牢!”阿俭满脸正色,坚决的说,那态度就象是法官对一个犯人宣判判决结果。
胡前进继续惊恐的望着阿俭组长,身体下意识向后缩了縮,好像离阿俭组长近一点就真的要坐牢了。
显然,阿俭组长发现了这个细节。
“想躲?你躲得了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阿俭组长语气依然严厉,身体往前倾了点。
停了一会,见又没有反应了,阿俭组长说:“别躲了!你是躲不掉的!”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胡前进声音中明显带着哭音了。
“现在就想哭了?等下你想哭都哭不出来!”阿俭组长穷追猛打。
“阿俭组长,你放我一马吧?我会记得你的。”胡前进开始求情了,或者就是缓兵之计。
“看你家庭的情况:老婆病,孩子小,我也想放你一马,但是你这态度,我能放你吗?我看你是痴人说梦!”这是阿俭组长毫不留情的回击。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胡前进弱弱的回应着。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阿俭大手一挥,“带到三码车去!”
我们几个如狼似虎的冲上去,拉起胡前进就往外走,胡前进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满脸的茫然和恐惧。
到三码车后门处,停了下来,阿俭从我手里接过手电,朝里面照着,手电强烈的白光划破了三码车内的黑暗,照得里面分外明亮。
“你自己看!”阿俭厉声说。
胡前进顺着灯光,往三码车望了望,车厢里面就是两侧的两排座位,底下散落着烟头、果皮,其他地方空空如也。
“没没没有什么啊?”胡前进结结巴巴的说。
阿俭组长跳上车厢,又用力的一拉,将胡前进拉上了车厢,等胡前进站稳后,他从顶棚上轻轻的取下了一丝东西,往胡前进面前一推,声音提高了十几个分贝,“瞎了你的狗眼!你看这是什么!”
胡前进一看,就马上双腿跪在地上了,抱着阿俭组长的腿,大声的哭起来了:“阿俭组长,你救救我啊!”
“谁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阿俭组长声音依旧。
“那我说,那我说,我什么都说。”胡前进边哭边说。
阿俭组长跳下了车,胡前进也乖乖的跟着下了车,到了办公室,阿俭组长将那丝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就往椅子上靠着,看着胡前进,眼睛动也不动。
我拉把椅子坐在阿俭组长身边,偷偷的看了眼那一缕东西,发现是麻丝。
“是是是胡一刀叫我干的。”胡前进开始说了,有点结结巴巴。
“说具体点。你结巴干什么!”阿俭说。
“几天前,我湾的胡一刀找到我,问我生意怎么样。我说不行,每天搞那点钱都抵不了我老婆的药钱。他说,这也不是个办法。我就随口说,兄弟你帮帮我啊。他顿了顿说,我有个发财的机会,你干吗?”
“有发财的机会,谁不干啊。我反问着,我就问是做什么,他说,也没有什么的,我看你家穷,照顾你一下。你帮我拖一趟东西,我给你三千块钱。三千块钱!这的确蛮诱惑的,那要我跑多少趟三码车啊。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初五凌晨一点,他带着我到西街北边,停在那里,叫我在车上睡觉。三点不到,他叫醒了我,叫我别打着马达,将车溜到西街里面,停在一家门口,调好头后,他就进去了。随即,他往外搬东西,里面又出来了两个人,我一看是街上的发宝、腊子。”
“我感觉到不对,该不是偷东西吧?吓的心脏乱跳。后来,我想,反正我又不去偷,我就只得三千块钱,不关我的事。而且,他们三个人接连不断的搬东西,很快就搬完了,也不容我多想。然后,胡一刀就叫我快开车,我开着车,到河西发宝老家,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时,我看了下,都是麻。”
“搬完后,胡一刀叫我先回去,说钱过几天给,我不走。胡一刀问怎么了,怕我赖你钱啊?我说,你们这是偷东西,现在将我也扯进来了,给的钱太少了。胡一刀一听就发火了,说,你一天搞几十块钱,我给你三千,你还说少了,真是不知足!我说,好,你不给我,是吧?!那就算了,我去派出所说!说完,我准备发动车子走。”
“发宝和腊子见状,马上拉着我,陪着小心,说胡一刀不对,说大家都是求财的,别太计较,并答应再给我加一千块钱。然后我就回家了。前天,胡一刀找到我,给了我四千块钱。”
“你是不是后悔再加一千块钱少了?应该多要点。”阿俭调侃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我都后悔死了。”胡前进无奈的说。
“知道后悔就有救。”阿俭说。
剩余的工作就是叫阿东做笔录,其他人看守着。阿俭拉着我到吴教导办公室,给冯所长打电话。
阿俭和冯所长通着电话,我听见冯所长在电话那头传来喜悦的声音,过了会,阿俭将电话给我,“所长叫你说话。”
我接过电话,“冯所长,你好,我是小李。”
“小李啊,你的计划果然很不错,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冯所长问。
“我想连夜抓捕,免得走漏风声,四个人一起抓!”我说出想法。
“胡麻子现在可以抓了?”冯所长问道。
“可以了,我想审查不是问题,再说现在一起抓了也可防止他逃跑。”我解除冯所长的疑问。
“那行,你叫阿俭组长接电话。”
我又将电话推给阿俭组长。
和冯所长又说了一会后,阿俭组长放下电话,对我说,“冯所长叫我们连夜赶回去,他集合所里的人,等我们回去后开始抓捕。”
说完,他又调过头,看着吴教导,“吴教导,还得麻烦麻烦你,人,我们带回去。但是三码车留在你们这里,我们明天安排人过来开。不然坐这个破三码回去,一是不安全,再说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另外,。。。。。。”
吴教导伸手制止了阿俭组长的后话,“阿俭组长,你就别说了,我叫所里的车子送你们回去。”
“领导就是明察秋毫啊!”阿俭组长竖起大拇指,拍着马屁,我偷着乐了下。
………………………………
第九节 谁也逃不了
十一点半左右,我们回到了派出所,将胡前进带到办公室,安排专人看护,并嘱咐,谁也不准靠近,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见我们来了,大家挪动了下,给我们让出座位,坐下后。冯所长说:“今天晚上全所集中搞一个行动,下面叫小李介绍下情况,说简单点。”
我正了正身体,说“前几天,西街发生了盗窃案件,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经我们侦查,作案人是西街胡一刀、发宝、腊子,主谋是胡麻子。情况就这样。”我回应着冯所长的简单介绍。
我刚一说完,就听见“哦”的声音,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一看是联防队员小唐,冯所长白了他一眼。
“姜所长,你安排四个组,开完会就开始抓捕,一定要保证抓捕到位。小唐,你留在派出所值班,你就不用去了。”
“是。”小唐赶紧答应着。
姜所长安排了四个组:阿俭组长带一组,成员是刑事组,负责抓捕发宝;阿国带一组,成员是治安组,负责抓捕胡一刀;户籍内勤阿良带一组,负责抓捕胡麻子;联防队长阿波带一组,负责抓捕腊子。联防队人较多,姜所长就调出来几个分配在其他各组。
安排妥当后,会议就散了,各组马上出发。
我们赶到西街发宝住处,发现其房子特别的破,门轻轻的一夺就开了,开了门后就直接往屋里冲,发宝正穿着裤衩在床上睡觉。几个人飞快的赶上去,在床上按住他,戴上手铐,就往外拉走了。
我叫一个联防队员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正准备离开,发宝爸妈听到响动也赶过来了。
发宝爸“深更半夜的,你们这是做什么?象个土匪一样!”语气里满是不满和愤怒。
阿俭组长一听,火就来了,“你说谁是土匪?!你养的好儿子!还这么的护着!”
“我儿子乍的了?!他乍的了?!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发宝爸毫不示弱,身体往前动了动,象个斗鸡。
“杀人放火?看你样子,你能生出这种人才出来吗!不过,象你的根,和你一样的。做贼!”阿俭组长哪里是受气的主啊,针尖对麦芒的回击。
说完,阿俭又补了一句“你放回来才几年?!忘记坐牢的滋味了?!”
这话真顶用,发宝爸马上就偃旗息鼓了,象泄气的皮球,没有斗鸡的那种姿势了。
阿俭手一挥,叫我们走。发宝爸还想跟上来,我看见发宝妈死死的拉着发宝爸的手。
回所后,阿俭组长的火还没有消,马上将发宝双手铐的紧紧的,发宝直喊“太紧了!太紧了!受不了啊!”
“叫你们嚣张!你妈的!一个偷东西的!一个做贼的!还敢这么的嚣张!”
发宝无辜的看着阿俭组长,咧着牙,脸上是恐惧。
我赶紧倒杯水给阿俭组长,阿俭组长接过去,喝完水,他果然好多了,叫人解松了发宝的手铐。
也许是阿俭组长的气势吓着了发宝,也许他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者他知道他的末曰来临,反正,发宝很快就交代了作案过程。
发宝、腊子都是受胡一刀的邀约而参与作案的,他们两个人平时本就是小偷小摸的,但是夜夜做贼也是发不了家,照旧是穷。因此,一听说王洁民家里有几万块钱的麻,都兴奋的不得了,满口答应一起去偷。
其交代的作案过程和胡前进交代的基本相同,有些地方进行了补充:胡一刀先藏在楼梯间底下,他和腊子是胡一刀扳开窗户后,从窗户爬进去的。
案后,他们曾经问胡一刀怎么进入王洁民家的,胡一刀笑而不答。直到麻卖了,他们几个人分完钱,在一起喝酒,胡一刀酒喝多了,才说是胡麻子点的水,也是胡麻子悄悄的跑下来,打开门让他进去的,还吩咐他们两个,叫他们千万别告诉他人。
这边审查的差不多了,我和阿俭组长出去看看。案件是我们刑事组侦办的,我们得费心点。
腊子、胡一刀、胡麻子都被抓了回来。
腊子吞吞吐吐的,想说不说,象是小鬼卡着喉咙了;胡一刀倒是干脆,作案过程是说了,作案人数也说了,但是说一半留一半,在关键的地方就是不说,始终不交代出胡麻子的事;胡麻子则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死顶着。我想,他是不是认为他没有作案时间,才这么的硬啊。
我用字条告诉几个审查组我们这边的审查情况,目的是加强他们审查的信心,然后回到办公室。
到第二天下午,腊子是说清楚了,但胡一刀和胡麻子还是原地踏步,照旧。冯所长一看情况不对,就将阿俭组长和我叫到他办公室。
冯所长说,“还有两个组审查不是很顺利,而你们两个对情况比较熟,就一人负责一个,加强下这两组的审查力量吧,不然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根据安排,我来审查胡麻子。
胡麻子看见我来了,一个年轻人来了,嘴角挑动着,眼睛斜视着,脸上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出现了,意思很明显,他们几个老的都审查不出我,你这么的年轻,你算老几啊?!就凭你?!
对视了一会,我发问了,“赌博吗?”
“打点小牌罢了,不赌博。”胡麻子答应着,典型的太极推拿,想看看我到底玩什么花样。
“打多大的?”我继续问。
“也没有多大,就几百块的输赢。”胡麻子答应的倒是干脆,典型的丢芝麻保西瓜。
“都和谁打啊?”我往下问,不在小问题上纠缠。
明显的,我感觉胡麻子身体往后一动,但是很快,他恢复了原位,平静下来。
“就是街上几个人。”胡麻子加强了防守。
“都是哪几个人?!”我提高了声音,步步紧逼。
“总不是那几个。”胡麻子好像滴水不漏。
“啪!”我也学着阿俭组长,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妈啊,好痛!阿俭组长你每次拍桌子不痛吗?!
我不好意思马上抽回手掌,但是的确是有点痛。我用力压着桌子,疼痛才有点缓解,然后慢慢的抽回手掌,在桌子下揉着。
手里虽痛,但是我嘴里却没有停,疼痛加上胡麻子刚才对我的态度,激怒了我,我提高了声音,“说!是哪几个?!”
看见我这么的凶,胡麻子赶紧说,“街上的阿丑啊,阿珠啊,瘦猴啊,细冬瓜啊。”
果然没有我要的名单,我心里更有底了,马上沉静下来。
“就这些?”这问题我不会轻易放过的。
胡麻子眼睛转了转,感觉是在想,在努力的想。
“差不多就这几个了,好像是没有了。”胡麻子继续防守着。
“你记忆力不好吧?”我突然换了话题。
他一下没有摸着头脑,脱口而出说,“我记忆力很好的啊。”
看着我死死的盯着他,突然,他“哦”了一声,又随口而出,“还有王老五、老柯、王洁民。”
我都说到记忆力了,肯定是提示他最近的事,他要再想不起来就真是记忆力不好了。他刚才还说记忆力好,我退路已给他封死,他能不记得吗?真是的!胡麻子啊,胡麻子,聪明是没有用的。
话一出口,他感觉不对,嘴伸了伸,又缩了缩,想将话收回去,但这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能收回去吗?
我轻轻一笑,笑的有点狡诈。看着我怪样的笑,他好像慌了神。
我嘴一动,突然又冒出另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换了话题,胡麻子脱口而出,“胡天河。”
“不是叫胡―――――麻―――――子吗?!”我拉长声音,一字一字的纠正道。
“你们该不是怀疑是我偷了王洁民的麻吧?我那天和他们一起在打牌的。”胡麻子喉节在上下抖动着,努力辩解着。
“怀疑是没有用的,辩解也没有用,这种事得有证据。”我纠正着他。“谁做了,谁都跑不掉!”明显加重了语气。
胡麻子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了舔。
看看时候到了,我又加猛药,“这偷麻贼是真该千刀万剐!”
“刀?”胡麻子疑惑的问。
“也许只要一刀就行了!”我继续说。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胡麻子困兽犹斗作最后抵抗。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我们将依你的态度从重处理你。”我警告着。
胡麻子权衡轻重后,开始交代了。“算了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还是说的好。怎么也落个态度好。不错,是我叫胡一刀他们搞的。”
我也懒得和这样的人废话,“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其他的问题你和做笔录的人说。”
“什么问题?”胡麻子来了兴趣。
“你是怎么知道王洁民家里有苎麻的?”我说道。
又被我点中了穴位了,他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开始也不知道,有次在他家打牌,上厕所去,他家厕所在一楼,我看见那仓库里弹子锁挂在那里,没有锁上,就好奇了,打开门一看,里面全都是麻。”
“其他的话,你慢慢的和做笔录人讲,你是个聪明人,别因小失大。”我提醒道。
“你放心,我既然开口说了,我会说清楚的。”胡麻子保证道。
离开了审查胡麻子的办公室,我又走到阿俭组长审查胡一刀办公室去。
一看这驾式,就知道江山依旧不改,胡一刀还在做最后的顽抗。
胡一刀见又有人进来了,就看着我,眼睛移动着,跟随着我从进门到坐下全过程。
阿俭组长也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轻轻的点了下头,意思是我那边已经搞定了。然后,我拉把椅子坐在阿俭组长身边。阿俭组长则继续看着胡一刀,而胡一刀则关注着我。
突然,我没有任何征兆的将手伸到阿俭组长的脸上去,将他的头扭过来。
“哎呀,阿俭组长,你脸上长了什么啊?”我大惊小怪的。
“长了什么?长了什么?”阿俭组长一脸的惊慌,重复着。
我仔细端详着,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完了接着看,然后非常肯定的说“麻子!对!就是麻子!”说完,眼睛看着胡一刀。
阿俭组长用力摸着脸,满脸乱摸着,找脸上的麻子,那情形,恨不得立即找面镜子,看看脸上的麻子。
那一边,胡一刀脸色白了又白,嘴唇嚅动着,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胡麻子叫我干的。”
阿俭组长还在摸脸上的麻子,我对做笔录的人笑了笑就回办公室了。
阿俭组长随后也跟着进来了,他对我笑了笑,往我身上捶了一下,我们会心一笑。
天一亮,胡麻子、胡一刀、胡前进、发宝、腊子五个人被分别装在不同的车子送往看守所,我们特别交代看守所值班人员,这五个人是同案犯,要分不同的监号关押。一下子要送五个人到县局看守所,而派出所只有老杨开的一辆警察,明显的不够用。没有办法,冯所长打电话向政斧求救,从政斧里借了四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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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节 风云突变
休息了几天,阿俭组长就对我说,“这个案件基本上办完了,余下的工作就是结案了,你带人结案吧。”
“好。”我答应着,工作上我从不推三阻四的。
于是,我和阿东由老杨看着车,到看守所提审对象。我的原意本是想走走过场的,例行下公事罢了,只要能将案件顺利审结出去就行了。
谁知道事情不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风云突变!
提审发宝时,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抓他当晚,他爸和阿俭组长搞起来了,一到提审室,就开始惴惴不安,一付坐卧不宁的样子。
我感觉奇怪,就问,“怎么了?想家了?还是在里面呆不惯啊?”
见我语气和缓,态度很好,发宝赶紧说:“李干部,不是这样的。”
“李干部,李干部,我爸又得罪了阿俭组长,他那天故意整我,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什么以后该怎么办?”我问到。
“阿俭组长抓我那天就开始整我了,以后的曰子还不得继续整我啊?”发宝忧心忡忡。
“你放心好了,这个不会的,我们会秉公执法的。”我解释着。
“不!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他那天就开始整我了。我知道要不是你劝他,给他倒水喝,让他平和了,他肯定会继续整我的。”看来我丝毫也没有为他解压,发宝搓着手,摇着头。
nnd,当时就给你解松了铐子,好不好,你小子也太记仇了吧,就为这个啊?没有必要的担心!我想。
“我我我立功,行吗?”发宝看着我,话里有话,结结巴巴,又好像是在犹豫,好像我能决定他的命运。
情况突变!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只要能立功,法律规定是能减刑的。”
“去年,十字路口那家卖烟店子也是我们搞的。”发宝说。
“什么?”我心里一惊,面色依然。
我扭头看了看阿东,他明白我的意思,马上在纸上写着“去年8月9曰,西街十字路口价值十万元的烟被盜了。”难怪呢,那时候我还没有到江南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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