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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良田,榻有狼夫-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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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曾经为了他褪掉了一层皮,你知道吗!”

    女子尖利的指甲死死的剐蹭着门,划出一道道刺耳扎心的声响。

    成串的眼泪,在那张苍白近乎病态的笑脸上肆意流淌,痛苦和笑容交织,恨意和艳丽纠缠,竟难得的,没有一丝违和。

    “不,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苦苦等待一个人十五年,却连一个笑脸都等不到的痛苦你不知道即使你做出比常人多一万倍的努力,他也视若无物的卑微你更不知道,被他弃如敝履,却依旧要像癞皮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活着!

    你不知道我离不开他可你还要来抢。

    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一切你都与生俱来,甚至连个身世都没有,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清哥哥,这些年他何曾对任何一个女子另眼相看?

    可是你一出现,他整个人都变了,不该这样的,我才是他未来的妻子啊!我等了他这么些年啊,你算什么啊顾二白,你跟我说你算什么!”

    女子说着说着,就像疯了一样,声带劈裂、浑身颤抖,就连脸上嫉恨的泪水都随着发颤的面部狠狠地晃动着。

    你想象不到那因殷迫咬合的牙齿,由于过度用力,从牙龈根处都沁出了血,疯狂的眼泪顺着脸颊混合入口腔。

    整张脸都是模糊的,血肉模糊。

    那该是有多恨啊

    门板依旧在她手中剧烈晃动。

    顾二白却瘫在地上,惊惧的一步步的往后退。

    面前的女子,就像鬼,她以前不理解,世界上真会有扒皮饮血般的恨吗?真的有。

    江璃儿的眼神是想让她死。

    她是不会让她活着出去的。

    江璃儿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笑的浑身都跟着颤动,她仰面朝天,这般开怀的笑,就像驱散了人生的乌云,抵达破晓之际的笑。

    老天有眼

    “怎么?你怕了?顾二白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你不是整天都笑的很开心吗?比傻子都开心吗?

    你不是拎着我的衣襟,跟我说清哥哥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吗!

    你不是把老夫人和庆家二老都哄得团团转的吗?

    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欺瞒不了,还有什么能让你害怕的事吗?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哦对了,你还有魅力的很,你不仅能勾搭到清哥哥,对其他男子也决不手软。瞧瞧你身后,这个声名赫赫的才子啊,愿意为了你毁了他自己呢,愿意为了你去算计养他十六年的父母呢,还愿意为了你去金榜题名呢!

    怎么,你不感动吗?苍天有眼,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

    江璃儿说到最后,愈发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像颤抖在风中的牡丹,骄傲、张狂。

    “江璃儿”

    顾二白瘫在地上,双脚无意识的挪动着,她手里还攥着刀,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外面那个猖狂到极致的女人,晦涩不清的眸中不知闪过什么样的情绪,最后终于从嘶哑不堪的嗓子里,扯出一抹声音,“江璃儿,你收手吧,天道好轮回的,你收手吧。”

    “收手!”

    闻言,江璃儿猛地垂下头,亟亟热热的眼神像一匹蚕食羊羔的虎狼一般,狠狠的看着她。

    “从八岁那年,我亲手用热水,烫死一个老夫人要送往清叔卧房里的及笄女子时,我早已就收不了手了。”

    “”

    几乎在一瞬间,顾二白朝后条件反射的退了几步。

    原来那种暴戾至极的气息一直都不是错觉,原来她不像魔鬼,她是魔鬼本身。

    “呵呵呵呵”

    江璃儿看着她惊悚至极的反应,嘴角流溢着的那一丝残忍的笑容,愈扩愈大,将满口红舌血牙展现得淋漓尽致。

    “怎么,这你就怕了?顾二白,我以为你起码会比我想象的坚强点。

    在一品斋,清哥哥对你发了这么大的怒火,你都承受得住,你还会怕这些?你是不是装给我看呢?

    你知道那时如果是别人,让他发这么大的怒,他会怎么做吗?

    你想不到,他会比我残忍千倍百倍所以,你是多么幸运啊,清哥哥宁愿毁了自己,都不愿对你做什么,你是不是特别得意?你到底修炼了多大的魔力!

    可惜啊这一切都要作废了,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坚强,坚强到被郑毅侮辱后,门外还有千夫在等着你,直到把你彻底玩烂,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清哥哥还要不要你”

    (战场文学)


………………………………

第四百章:没有你,我真的没法活下去

    她嗓中的声音越来越低,言辞中,却愈是抽筋拔骨的阴骇狠戾。

    顾二白手中的刀咣当一下,落了地。

    她惊惧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

    就像看着刽子手的大刀,疯狂的朝头上砍来,却毫无抵当之力。

    但她很快又拿起了刀。

    她想,她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像死去。

    “夺下她的刀!”

    门外,江璃儿见势,猛然厉呵一声。

    顾二白手里的刀在一刹那,被身后的男子措不及防的夺了去。

    “给我”她崩溃的大喊,“还给我,郑毅你还给我!”

    江璃儿渐渐站起了身子,身形抖动着笑意。

    “这就疯了?抵抗力连万嘉千金的万分之一都不如呢,她好歹也是看了我亲手剥了一条人皮才疯,只是这些让你爽的事情,你都承受不来?”

    “顾二白,数月以来,你剜我心头之肉,一品斋后,你毁我父王毕生心血,害我母亲重病,让我这辈子不得踏入顾府半步,今日,所有的一切,我让你血债血偿!”

    女子枯涸苍哑的声音,距离耳际好像越来越远,又像越来越近。

    直至顾二白完全听不到了。

    她整个人骤的被扔到了床板之上,男子用力之大,像是生生摔在床板上一样,只是这一下,便足让她觉得脊梁骨都要断了,神智开始溃散。

    身上的疼痛,渐渐麻木了神经,那艳丽绝绝的五官都在抽动,抽动了一阵后,戛然而止,像是要昏厥一般。

    “二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爱我的不是吗?

    可你为什么想要抛弃我,投入他的怀抱!

    你是不是也要像其它的女子那样攀龙附凤?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什么都好,他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甘愿臣服于他!嫁给他你可以锦衣玉食,一生无忧

    我呢,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贱种,我的父亲是个赌鬼,活活被人打死,母亲受人奸辱,悬梁自杀,甚至我的手上还有一条人命。

    我当着你的面,砍死了人,我是魔鬼,让你觉得羞耻了?我让你觉得害怕了?是不是!

    你为什么不说话!”

    床前,披头散发的男子,用血淋淋的一只手持着刀,殷红的血液顺着短刀留下来,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笑的像个疯子。

    顾二白被摔得有些模糊了,耳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般,痛的近乎麻木。

    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的,都是江璃儿的话。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坚强,坚强到被郑毅侮辱后,门外还有千夫在等着你,直到把你彻底玩烂,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清哥哥还要不要你”

    不行,顾二白你醒醒。

    你要站起来,你要站起来

    女子那沉重到抬不起的眼皮子在隐隐的跳动,眼角缓缓的溢出两行泪,冰凉又滚烫,仿佛要灼伤她的理智。

    你要站起来

    脚下一凉。

    小女人足上的翘头金莲,被人猛地拽了下来。

    顾二白冲破了眼前层层叠叠的阴霾,只觉眼前一片火光,像是从心底燃起来的。

    她抬起宛若灌铅的脚,轻飘飘的朝男子踹去,毫无作用。

    “不要不要”

    她一把抓住纯白纱帐,目光涣散的战栗着手指,把自己一圈圈一层层的包裹住,天旋地转,她栽到了床角,可那缠绕的动作却一刻都没停止过。

    那姿态,像一个新生儿卧在母亲的怀里,保持最原始的保护姿势。

    “二白,你在干什么?你在怕对不对,你怕被我这样一个肮脏的人侮辱了”

    男子被她的动作刺伤了眼睛,手中哆嗦着刀,一步步朝床上爬去。

    “郑毅。”

    顾二白垂着眼皮子,神智与两耳处被撞的发懵,致使她整个人都处在临近休克状态,但她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强撑着。

    她想,天黑了,清叔还在府里等她。

    男子倏的被她喊住,眼底一瞬间乍现出了一丝火光,但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二白,你说,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哪怕你骂我,你骂我脏,骂我恶心,骂我连阴暗泥土里的臭虫都不如”

    “郑毅。”

    顾二白又喊了他一句,沉沉的,面色仍旧呆滞,像是只有神智在支撑着整个身体,除此之外,说话、动作、呼吸,都是无意识的进行的。

    “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相反你优秀的令我敬佩。

    你是嘉成的第一才子,人人都传颂你的品德诗才。

    在思园,你第一个交了册子,第一个做出了我给出的题目,那时候我在想,原来在这里,还有这么聪明的人呢?

    在河边,我偷听到了你和怜儿的对话,第一次觉得你可怜,你实实在在的可怜,但不是可怜在你的身世,你可怜在空怀有一身才华,却不得施展,可怜在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受你的养父控制。

    在花圃,我又一次感受到你的善良,你不仅善良还极具责任心,你爱你的妹妹,但是面对残暴的贼人和养父,你无能为力,你束手无策,只能选择最极端的办法,你杀了贼三。

    但我却丝毫不感觉你的残忍,只能感受到你的无奈和对妹妹的疼爱,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甚至是敬佩你的。

    你比大多数人都有担当,都要正义善良,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只是你被放在黑暗里太久了,久到你自己都模糊了自己,看不清自己是谁,更看不清自己的本性,你不该是这样的。”

    “二白,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有你最了解我,只有你才是我郑毅这一辈子的之音。”

    床边,男子听着她的话,唇瓣渐渐战栗起来,渐渐的,将手中的刀都抖了下来。他猛地伸臂,抱着她那裹得一层又一层严严实实的身子,被血水沾染模糊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眼眶里滚烫的泪,一滴滴的渗入她的脖颈。

    “你知道吗?在我活着的十六年里,没有一天,我是真正笑过的,我寄生在仇人的家里,日日叫着贼人父亲,我甚至亲眼看着他们当着我的面,活活把父亲打死,母亲悬梁那晚,她瞪着的眼珠子,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

    男子崩溃的哭声哭的不成调子,那嘶哑断续的嗓子,像是要裂开一般,干干的最后都发不出声音来。

    “别、别哭”

    顾二白僵硬的无意识伸出手,缓缓抚到他的背部。

    “我看着我的妹妹,被那个禽兽一次次的毒打,我忍了,我简直不是人,可是我看到了妹妹的背上有十几道刀疤二白,我不是要杀他的,可是我控制不了”

    “二白,你等着,我会出人头地的,我已经考上状元了,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会好好对你,下半辈子,我再也不用活在那些人的控制之下,我会为你撑开一片天,会全新全意的对你好”

    “郑毅可是我不爱你啊。”

    顾二白骤然打断他,那干到发不出声音的嗓子,俨然有些变了调,哑的甚至不确定声音发出来了没有。

    男子的身子骤然僵硬。

    像一块风化的腐木,静静的,没有一丝生命。

    “不,你是爱我的,不然在花圃你不会救我,你不会对我一丝防备都没有”

    他歪过头,亲吻着她的鬓角,“不行的,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生命力唯一的阳光,我怎能失去你,不可能的”

    男子吻着吻着,情绪忽然失控了起来。

    他蓦地放开她,转而死死的捧着她的头,那神态陷入了极为卑微的乞求,“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防备”

    顾二白嗓间忽然嗤出来一个听着很像笑意的调子,但她的表情却看不出来到底是哭还是笑,“郑毅,我最后悔的就是自始至终对你一丝防备都没有,可是你告诉我,对朋友该如何防备?”

    花房外。

    后阁数百个影卫,以迅猛的速度抽出利刃冲进花房,却不料,全全被困在锁魂结界里杀红了眼睛。

    “杀”

    数百个影卫散发出的戾气重若狱魔,杀气冲天,致使结界晃动。

    东海巅女瞬间腾空而起,呲牙咧嘴的伸出双手,一双施法的手背筋脉渐渐变紫,下半个身子也渐渐变成了鱼形,笼罩了大片明闪闪的光芒。

    结界越来越脆弱,她疯狂的摆动着鱼尾,给那濒临破灭的结界加封加固。

    “朋友?呵二白,你知道你给了我多少惊喜吗?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要把我当做朋友。

    我不过是个挣钱的利器,商人眼中的玩物,一个认贼作父、卖妹求荣的懦夫,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从来没有。

    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不要!我要你融入我的生命,只有你才能温暖我的世界,是你救了我愧疚十几年的妹妹,是你将我从地狱里捞上来,我要是没有了你,真的没办法过下去了”

    (战场文学)


………………………………

第四百零一章:小白,我来了

    他说着说着,双膝猛地跪在了她面前,轰然作响,那深深佝偻的身背,仿佛在虔诚的跪拜着什么。

    顾二白目光恍惚的望着他,隐隐坚持了许久的神智,此时缥缈的好似只能看到半个身形在晃动,“不你不会的,其实我一直在想,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呢?真的很适合你。”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男子颤动的身形,猛地冰结住了。

    那时,一切都是好的,好的像个梦。

    父亲还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商户,早出晚归,中间还会因思念,提着两斤糖蒸酥酪来见娘,母亲整日在家织布做裳,蒸饭煮茶,时不时站在门口伸头望着父亲是否回来了。

    他们举案齐眉,夫唱妇随,日子过得像天下每一对幸福的夫妻一般,最浓的甜蜜。

    后来有了他。

    母亲抱着他从高阁上往下望,告诉他这盛世这繁华,以后不要迷了他的眼睛

    告诉他有卑微有黯淡,以后不要蒙了他的心智。

    要他永远做一个正义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

    他忽然痛哭流涕。

    伏在她的脚下,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小时候犯了错被母亲教训了一般。

    “没事”

    顾二白努力的朝他伸出手。

    门外,嘉成六阁阁老猛然冲进了结界,浴血厮杀下朝屋中大喊,“夫人!夫人您挺住,我等立即救你出去!”

    “”

    顾二白伸出的手忽然顿住了,就像此时男子的背影。

    “他来了他来抢你了?二白,他来抢你了!你要离开我了!你刚才是不是在哄我?你在哄骗我!”

    郑毅忽然直起身子,神情疯一般的朝她吼着,殷红的眼圈红的好像能溢出血。

    “不”

    她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男子便不由分说的撕扯着她身上的帷帐,嘴里魔怔一般喃喃,“不行,你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

    顾二白完全失力的双手,紧紧攥着帷帐,她张着嘴,努力的发出细微的声音。

    “郑毅,郑毅你放开我”

    “你疯了,你疯了”

    男子魔障了,丝毫无动于衷。

    “郑毅,你想毁了我吗?”

    喊到最后,顾二白彻底缩在一起的嗓子,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郑毅察觉到她放弃了反抗,蓦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缓缓的摸上了她脸上那滚烫的泪水,“我怎么会舍得毁了你呢?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啊。”

    “呵呵呵”

    顾二白忽然笑了起来,嗓中发出喟叹般沉沉灼热的气流。

    她嘴角咧的很美,即使是像现在这一副凄惨败落的模样,只要她笑,就是世间最美、最充满希望的样子。

    郑毅抚着她眼泪的手轻轻的颤,颤在她微微抖动的唇瓣上。

    她在说话,他仔仔细细的读着唇。

    你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男子怔住了。

    那是他一生最深最深的痛,这道阳光终于照射到了那个角落,他以为早已被他遗落,却跟随他终生的入髓之痛。

    男子忽然笑着颤抖了起来,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真正放开了的笑,双手抖到再也捧不住她的脸。

    他的母亲

    他好生捡起片片被扯下的帷帐,一圈圈的将她牢牢裹起来。

    “顾二白,如果我死了,你会记住我吗?”

    “走,我带你出去。”

    郑毅起身,一把扯下了高高围绕在上的帷帐,将她缠起来,在后背打了一个锁马扣。

    空中。

    正在全力施法与众将士周旋的东海巅女,分心之下忽然感受到屋中的异样,残戾的眼底登时闪过一抹狠色。

    “好你个顾二白,这样都能躲过,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连连迷情香都躲得过!”

    说罢,女子疯狂摆动的鱼尾,直直的朝花房内摄入一缕幽香。

    浓郁的香味铺天盖地袭来。

    顾二白瞬间被刺激的干呕了起来,是一开始来的时候,熟悉的香味。

    迷情香

    她终于想起来了,第一次到顾府见东海巅女时,她闻过。

    不过那个时候,被清叔挡了回去。

    怪不得,郑毅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原来在这香气里浸泡了这么久。

    男子女子的神智依旧昏沉,可是渐渐的身子却热了起来。

    一股势不可当的热气,从下往上汹涌的袭来,几乎无法遏制,直到整个脑子都热了起来。

    顾二白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郑毅

    她浑身都因惧怕而深深的抖动着。

    “别怕,别怕”

    郑毅死死的咬着牙,像是在维持最后一丝理智,浑身的细胞都因迷情香的过度侵蚀而发狂了起来。

    他猛地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刀。

    顾二白模模糊糊的看着他举起了刀。

    他将手掌放在床板上,一根根艰难的摊平手指,然后举起刀,狠狠的剁了下去。

    “啊”

    伴随着男子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冲天嘶吼,玄铁短刀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顾二白看见那截食指,生生的与手掌彻底脱离,直直顺着倾斜的床板,滚了下去。

    她不可抑制的呕了起来,眼前一阵阵的黑的发懵。

    “走!”

    男子的神智彻底清醒,一只手还在无意识的痉挛冒血,另只手却用力的将她甩上背。

    “我带你出去,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咣当

    伴随着一声巨响,花房的门板被一脚狠狠的踹飞到一侧。

    房外,激烈的杀伐不休不止,众影卫在看到两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儿之后,嗜血的厮杀的更为激烈。

    “不可能!”

    空中,东海巅女看着门前毫发无损的二人,嗓中发出一声再凄厉不过的叫喊,她几乎要发狂了。

    “璃儿,杀了她!”

    震震颤颤的发号,花房后,一直躲在瓮缸之下的女子,此刻望着屋前那两道人影,眼睛红的像鸡血宝石一般,她手中战栗的握着一柄长剑,长叫一声,不管不顾疯了般,持着剑朝二人冲了过去,剑锋直直的对着男子背上的女人。

    “吁”

    结界外,一辆疾行的马车飞速赶来。

    骤然停下时,由于速度变化的太快,几乎马翻车倒。

    林妍从马车中被甩出来时,抬头骤然看到这一幕,直惊得瞳孔紧缩,猛地爬起来朝里面跑。

    “娘娘、娘娘小心!”

    吴昌禄紧随其后,拔剑而去。

    不知为何,锁魂结界瞬间破了。

    腾在高空的东海巅女,猝不及被一股无名的巨大力量冲击落下来,灵活摇摆的尾巴如火中烧,连带着五脏六腑差点都震碎。

    她倒在地上,呕出了一口浓浓的鲜血,那狠辣的眼神几乎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闯进来的女人,“金凤之命。”

    “郑毅”

    一声撕裂声带的干哑嘶沉嗓音,不期然响彻整个花房。

    面前,男人紧紧的抱着她,背上插着锋利刺肌的冰冷长剑。

    “二白,我欠你的,终于还上了。”

    男子笑着看着她,颤抖的指节轻轻地抚上她泪水模糊的面上,“别哭,别哭,你笑起来最美了。”

    “啊”

    身后,江璃儿发狂地拔出利刃,重复五六次插入男人的背,可那宽阔的背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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