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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良田,榻有狼夫-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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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嫣惧怕的蜷缩在角落,埋着头哭了许久,衣裳和发丝凌乱的不成样子。
她并不恨他,只是待抬起头来,泪水婆娑的目光看到他帕子上绣着的那朵蔷薇花时,视线霎时间僵硬住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蔷薇二姐妹要明里为难她,暗里折磨小然。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一年以来,他宁死不肯再见她一面。
她终于明白,有些事早已烟消云散了,只是她还天真的以为,所有的破镜都会重圆,所有的误会都能解释。
往事如烟,新欢粲然。
她还是欠他,两条命。
可无论他再如何折磨她,这颗心都不会再动了。
小嫣颤巍的扶着墙壁起身,五指拢着被撕得零散的衣裳,一步步朝着玉春堂走着,那趔趄的背影,像是没了魂似的。
阿胜狠戾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没有一丝留恋和感情的背影,殷红的眼睛愈加像灼热的岩浆。
他握着那帕子,生生碾碎,一拳将水榭园的墙壁砸的凹陷了下去。
从最初到现在,她都从来没有施舍给过他,一分一毫可怜的爱。
却一次又一次勾走他的心。
放不下又得不到,简直能把人折磨致死。
她是这世间最绝情的女子,最毒的蛇蝎。
小嫣失魂落魄的到了玉春堂。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时的闪现出男子交替的言语。
‘你也配接近夫人’
‘忍辱负重了一年,怎么赶也赶不走’
‘装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抱着师兄不是很享受吗?’
……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早已低贱成了这个样子,就像每个人在传言中说的那样。
原来,这一年来他并没有装聋作哑,装作不知道自己在顾府,只是一直在暗暗把她赶出府。
原来,她早已落得个千夫所指,众人唾弃的地步,就连最后一缕阳光都黯淡了下去。
小嫣推开房门,绝望到了极点时,一直没心没肺的笑,一边笑着,眼泪一边往下落。
身处绝境,还愿意顽强活下去的人,肯定心里有一样支撑她的东西,可是这个东西一旦被摔得粉碎,就不复存在了……
不,她还有她的弟弟。
暂时的。
小嫣忽然丧失了所有的追求和希望,不去想任何东西,包括在顾府苟且偷生,包括努力接近夫人,包括挽回那段残破不堪感情的心。
她太累了。
小嫣一壶烈酒将自己灌得不省人事,躺在床上,想等待着醒了之后,就到檀掌事那里结清银两,带着弟弟到嘉成的最边缘,买一块地种下。
到那时,就再也没有这些纷纷扰扰,再也没有这些顽固执念,再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可她哪知道——
她的命运,从来都没有一帆风顺,从来都不由自己主宰。
小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
头脑稀晕,饥肠辘辘的还未进食,便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顾府解雇书信和一盒银子。
她梗了梗干涩的喉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忽然间觉得很冷很冷。
她收拾好了行李后,却找遍了大半个顾府都没看见弟弟小然。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慌了起来,好像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掐了一个预术,一直朝西走,直到走进一处厮卫庭堂,才看到小然。
他正坐在板凳上,瑟瑟发抖。
小嫣第一眼几乎没认出来弟弟。
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是面目全非,浑身的衣袍被柳条抽打的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两颊被人扇的高高肿起,额间青紫密布,煞是触目惊心。
小嫣吓得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猛地冲了进去,像疯了似的抱住了他。
“小然,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姐姐,我疼。”
小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轻轻地几乎听不到声音。
小嫣那时候,几乎是痛的心如刀绞,恨不得去死。
阿胜从卫厅里间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从药阁密室里拿来的上乘金创药,看着女子背影颤抖的像一阵阵筛糠,难得的压抑住了怒火。
他知道,她有多疼她的弟弟。
“小然,姐姐带你回家。”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弟弟,声线早已哽咽的不成调子。
“别动他。”
阿胜伸过来手,一瓶金创药还没来得及递过来。
小嫣的眼神顺着那只臂膀往上看,霎时间像看到了豺狼虎豹般恐怖,用天下什么词来形容,都不足以形容出来那惊悚。
无论是谁,她都能想到,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他。
“啪~”
“啪~”
两道狠戾的巴掌,就这么狠狠的打在了男子的脸上。
阿胜不知是来不及躲闪,还是怎么的,一动不动竟生生承了下来。
“薛胜,你恨我就冲我来啊,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然,他才是个六岁的孩子啊……”
她声嘶力竭,面目可憎。
像一个疯子。
阿胜却始终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小嫣用那种恨入骨髓,恨不得能同归于尽的眼神看着他,逼得他没有一个动作,最后女子抱着弟弟疯狂的跑了出去。
男子手里的那瓶金创药,自始至终都握的很平稳。
场主的近身备选厮卫,怎么可能躲不开一个平凡女子的巴掌。
他不过是知道,如果她不发泄出来,可能会把自己憋死。
檀掌事可怜小嫣弟弟伤势惨重,允许她多在玉春堂逗留几日,等小然的伤养好了再行离开。
在此期间,玉春堂里愿意推开她的门的,除了象征性慰问的小桃子,便是小杏子。
小嫣也未曾想过,在她落难至此之时,与她平时无瓜无葛的小杏子竟舍得拿出积蓄为小然买最贵的伤药。
一天过后,昏迷的小然便苏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微弱的眼帘,望着面色凄苦心疼的小嫣,第一句话便是。
“姐姐,你是不是错怪阿胜哥哥了?”
小嫣面容一滞,心中的弦立马就断了。
“阿胜哥哥只是将我抱入卫厅上药,他那么疼小然,舍不得打一下的。”
小然说完,小嫣双手按着自己头脑,像是接受不了似的,十指紧紧握着,指甲都嵌入了肉中。
原来她的潜意识里,一直都在安慰自己不欠他的了。
然而越是这样,却越欠越多。
罢了,罢了。
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美好,也被她彻底支离破碎了。
对一个人的愧疚,可以大到不敢相见,恨不得老死都不相往来。
等小然稍微好转的时候,小嫣便一直追问着是谁下的狠手。
可惜每每一提起来,小然便浑身瑟瑟发抖,语无伦次的摇着头,显然是被打怕了。
小嫣看着他这样,心里暗暗发誓。
无论无何,她都要那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先前她以为是阿胜,她和弟弟本就欠他一条命,就算是还了,可是不是。
如果是别人……
她愿意付出一切,来报复。
小杏子时常出入屋子,大约是看出了小嫣的心思,时常安慰她宽心,说一些有的没的,小嫣便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由她的脸色来看,是肯定知道什么的。
只是她也不肯说。
只说些深宅大院的生存法则,隐约还可以想象出她幼时受过不少苦,所以见到小然的样子时,约莫是被勾起了童年回忆。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如果你没经历过那些痛苦。
小嫣可想而知,一个连小杏子都不敢说的人,一个连出了这么大的事,檀掌事都不去查的人。
那肯定是饱受庇护,家室门厅光耀的……
檀掌事房里的人。
直到有一天傍晚。
小嫣给弟弟喂药时,有两个人从她的窗前走过。
“当时看那个小畜生,喊都不敢喊一声,还跪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差给我叫娘了呢,谁有那么大一个儿子,还生的一身贱骨头,要不是阿胜路过,呵呵,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真的啊,蔷儿姐姐,他怎么就这么听话?”
“怎么这么听话?他敢不听话,我就将她姐姐被人强奸的事情说出去,你是没看见那个小嫣那天从外面回来,衣衫凌乱不堪,样子浪荡的很,不知道被几个野男人上了。”
“哈哈哈哈……”
一阵阵讥刺的笑声传荡在小嫣耳中,徘徊了日日夜夜,怎么挥也挥不去。
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一直以来,除了巫祝传人,没人知道,巫祝家族除了能预测天命,还是诅咒人事。
所以历任贪残无道的凉国君主,在杀了巫祝族长后,都命不久矣。
因为他们都中了诅咒,王国的日渐衰败的命途亦是如此。
而她现在,却要将这个诅咒,施加在一个普通的丫鬟——蔷儿身上。
诅咒不是凭空捏来,无需代价的,但凡残害人命,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折寿三十年。
可余下的日子,应该足以她将弟弟抚养长大成人了。
小嫣准备好了一切。
可她万万没想到,正准备施咒的那天,蔷儿居然恶有恶报,遭受到了惩戒。
并不是上苍有眼,而是夫人出手了。
夫人一日之内,惩戒了玉春堂大半平时手脚不干净、爱嚼舌根子的丫鬟,其中包括谁都不敢动的蔷薇二姐妹。
小嫣那日,就靠在窗内看着。
看着夫人用黄连一点点折磨她们,看着檀掌事慌乱的跑过来跪下,第一次显得那么狼狈害怕,甚至要自断手指,看到蔷儿被她最敬爱的掌事生生打到晕厥,屁滚尿流。
看着夫人笑眯眯的站在院落里环着胸,看着她们叫苦不迭。
她忽然觉得,一直以来堵在胸间的那口气终于出来了,血液兴奋的沸腾,酣畅淋漓的感受。
就像获得了一次新生。
她知道夫人不是为了她才出的这口恶气,甚至根本不识得她,可是她却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子。
她是她见过最纯净的人,最好的人。
她要永远伴在她身边。
为了能存活下来,也为了她甘愿守护这样的人。
小嫣央求檀掌事留下她,没有了蔷薇二姐妹的嚼舌根子,檀掌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点头了。
小嫣开始学着桃杏二姐妹讨好人的方式,开始一心一意的关注夫人,关注她的喜好,关注她的兴趣,甚至研究她最爱的衣着打扮。
她实在是一个简单快乐的人,任何烦心事只要见到她,好像都烟消云散了,可惜她被场主保护的太好了,几乎寸步不离身。
总有一天,她会有机会的。
小嫣坚信。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机会会是夫人的大祸临头。
如果可以,她宁愿她没这个机会。
------题外话------
本来想今天完结这片番外的,结果……过年好忙啊。
但是这片番外上中下都写了,然后哥就想,这篇后面叫什么呢?想来想去……左右也是不错的。
祝大家除夕快乐,吃好喝好玩好~今晚留言的有币币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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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侍卫丫鬟(终)
芙蓉八月里。
江郡主和夫人的矛盾,终于彻底疯狂的爆发了。
郡主甚至不惜以死为代价,策划大悲咒,也要与夫人同归于尽。
肮脏的法术和罪恶,在变质了的糜烂固执中,渐渐滋生、壮大、成型。
夫人成为载入无极大悲咒中的第一人。
而这一切,都远远出乎了场主的预料。
或许英明神武如场主,却怎么也没能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自由快乐,简单直白的小女人,竟会暗自深深藏下如此毒辣的诛心之刑。
夫人就是那样,永远给人惊喜,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说到底,她就是爱场主爱的太深,不愿他受到一点一滴的伤害。
小嫣既庆幸自己在这个时候,终于成了夫人身边唯一的丫鬟,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悲哀。
谁愿意自己的主子饱受疾苦,强颜欢笑,谁愿意悉心爱戴的人,断肠落泪,黯然销魂。
夫人开始变得很虚伪,虚伪的让人窒息的心疼。
小嫣日夜陪伴着她。
听到她明明夜夜哭到双眼通红,清嗓嘶哑,白日却伪装的跟正常人似的,依旧春风拂面,笑语嫣然。
看见她明明不舍得离开场主半步,却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推,口是心非,言行相诡,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爱情能使人疯魔。
可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夫人,她能。
因为那样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也曾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相爱无所谓伟大,只是有的人愿意为它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的付出。
大婚之夜,夫人终于走了。
小嫣知道,她终于解脱了,可痛苦却像狱魔般伸出魔爪千百倍向场主袭来。
如同一个巨型的盅罩,将场主笼盖其中,抽去所有续命的空气。
损其心智,剜其腑脉,鞭其脊骨,毁其形体,销其魂魄。
那段时间,被乌云笼罩着的顾府,甚至整个嘉成,都经历了一言难尽。
刘管家遣散玉春堂所有丫鬟的时候,唯独小嫣苦苦哀求留下。
檀掌事念她是陪着夫人的最后一个丫鬟,便也允了。
小嫣知道夫人是肯定会回来的。
她深深的被场主和夫人的爱情所打动。
她要和场主一起等夫人。
——
再遇蔷薇二姐妹的时候,小嫣发现她们变了。
至于为什么发生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不得而知。
后来听阿慎说,蔷薇二人当日在玉春堂冒犯了夫人,场主本打算将她们处死,是夫人枕边一句无心的‘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将丫鬟们处罚到地室,她们都还小,教育一下就可以了’玩笑话,使场主改变了想法。
那日蔷薇二人跪在她面前,承认了暴打小然的事情。
是因为嫉妒。
嫉妒阿胜在意她,即使收了她们的手帕,也只是为了去气她。
嫉妒阿胜那天失控的吻她,他从来没有起过那么大的情绪波澜。
午夜时分。
小嫣坐在水榭园的台阶上,把玩着手里的铃铛,晚风吹过,铃铛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像美人的舞曲,格外的好听。
她忽然又想起那时,她伴着夫人经过卫厅,看到出来的阿胜时,她只是面色微微不自然了些,夫人便看出了端倪。
她不欲向夫人隐瞒任何事,可还未开口,夫人便说阿胜是喜欢自己的。
她又想到了小然曾经和她说过,阿胜喜欢在醉仙楼喝酒,喝醉之后,总是叫着她的名字。
想起夫人走的那天,她站在金库外面,看到夫人和场主分离之际的致死缠绵。
那般的不舍,不舍的无力抗衡,片刻都弥足珍贵。
好像世间一切的轻易放弃和难以坚持,在它面前都变得可笑又矫情。
或许,盲目的,奋不顾身的,才是爱情本身。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铃铛一串串的响。
头顶,传来男子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清冷声线。
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小嫣缓缓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背着月光的男子,高高瘦瘦,锋芒毕露,一如初见,古肠夹道。
如果……
“也是,师兄被你迷的五迷三道,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给你?”
他还是习惯对她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仿佛这样才可以发泄出心头那么一点点的痛恨。
“可是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手里却拿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合适吗?”
男子似乎在骂她不守妇道,又好像在单纯的要回东西,面色冷冽嫌恶的伸出手。小嫣闻声,愣愣的低下了头,看了看手里的铃铛。
久久,她抻出自己的手递到了男子手中。
霎那间,虽然背着光,小嫣还是感受到了男子身体的僵硬,甚至连神情都僵住了,一言不发,像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情景。
“夫人跟我说,你还喜欢着我。”
小嫣轻轻开口。
话落,阿胜瞳孔猛缩,身形微震,像是有浓浓被戳穿的恼羞成怒,磅礴上涌,咬牙切齿。
“你未免也太看的起自……”
“我也是。”
脱口而出。
小嫣渐渐站起了身子,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对峙的神情没有一瞬间的动摇和犹豫。
阿胜被她生生打断,胸膛中有一颗沉寂许久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疯狂的悸动。
即使他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这颗心,也骗不了本能的反应。
这一年里,他睁开眼闭上眼,无时无刻,没有一刻停止过思念这个女人。
这个绝情绝意的女人。
哑口了好久。
那种深深的悸动,终于烟消云散。
“怎么?还想来骗我,还是师兄不要你了?这次,你又想得到什么?”
人被伤害过一次,身体内就存留了防备机制——害怕。
怕自己再被骗,怕再次被骗就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小嫣似乎看到了他眼底下意识的躲避,紧了紧手里的那串铃铛,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脚步步步朝他逼近,眼底汹涌的火光甚上,烧的人几乎粉身碎骨。
“那你认为,夫人是想得到场主什么?你认为,夫人就这么走了,是在戏耍场主的感情吗?”
阿胜不经意被逼的后退了一步,恍惚间好像又想到了当初在宜兴医馆,那个拔掉满身的刺却一声不吭的勇敢女子,曾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
现在,他守不住的一颗心,再次溃不成军。
“场主与夫人鹣鲽情深,不许你大逆不道,污蔑夫人名声。”
“那我呢?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为什么一年以来,你都不肯见我一面?我不信那么多的努力,你一点都没看到,或者说你一直躲起来看笑话?”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从一开始你就是个骗子。”
“好,既然从一开始就是,那你为什么喜欢我,现在……再相信一回这个骗子,很难吗?”
“……不可理喻。”
阿胜看着她理直气壮,步步紧逼的样子,几乎要将他防线尽退,口吻中俨然有些怒气的味道了。
但听着,气息都紊乱了。
他再也不能平稳的对着她说话了,转身便要走。
“阿胜!”
女子忽然喊住他,晃了晃手里的铃铛。
“铃铛不要了吗?”
只是一瞬间,那道黑影便闪到眼前夺走了铃铛,消逝在水榭园。
“那我呢?你还要不要?”
她在暗夜里,对着晚风暗暗呢喃。
铃铛的声音,停滞在了空气中。
——
开春的时候,小嫣一如往常的在乾宜斋整理场主的画册。
这里自从合并后,就再也没人住过,场主一直在庆家留宿,大概因为那里夫人的气息比较浓重,足以供给他活下去。
而自从水榭园告白事件后,阿胜也再也没出现过。
或许他再也不会信任她了,或许她昙花一现的勇气,也彻底凉在了那晚。
直到那一天……
醉仙楼的小二到了顾府门口,打听府中可有一个叫做‘小嫣’的姑娘,守卫将她喊出去,小嫣便随着小二一路抵达醉仙楼。
顶层的万芳斋中,推开红木绣门,桌椅板凳,瓷碗花碟碎了一地。
最里面,阿胜一袭黑衣,躺在榻上。
发丝零散,衣袍尽乱,一张坚毅冷肃的脸上卸去了所有的伪装,除了清晰可见的青青紫紫,便是一行凄清的泪水流下,一直流到手中的杯盏内。
小嫣过去,心疼的抱着他的身子。
“阿胜,你没事吗?咱们回府吧。”
“小嫣~”
“小嫣。”
“小嫣!”
他就这么接连三下喊着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铿锵有力。
小嫣颦眉,温柔的为他揩掉面上的泪,怔怔的望着男子那灼热的目光,轻轻唤他。
“阿胜,我在这里。”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哪句?”
“你记得最深的那句。”
“你说,我阿胜,今生只爱小嫣一人。”
一连串的笑声交织着泪水,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
那日,醉仙楼有传言,一向爱喝酒的顾府厮卫,竟被同门师兄找上门来,大揍一顿。
似乎是被揍清醒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他来喝过酒了。
也有人传为笑谈,说是酒再香,哪有怀里的美人香啊~
顾府里,小嫣开始变了,从虚伪的开朗,渐渐变到真正的乐观。
连小然都说,姐姐现在越来越好看了。
爱情是女人最好妆容。
——
“喏,这是给你做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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