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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良田,榻有狼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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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说了句实话,你激动什么?还是自己不打自招”
“你休要在这胡说八道!”
贼三隐隐感觉她要说什么,差点急的裤子都要尿了。
“对啊,他打人家姑娘干什么?”
“难道是真被这姑娘说中了?”
“”
风向转了,火候够了。
顾二白舔着唇,望着眼里跳跃着害怕的贼三,弯弯的嘴角忽然变态,“哦?是吗?那请问,您做了什么对不起赵家妹子的事情,您自己不清楚吗?”
这句话,顾二白实际上是在赌,因为她也只是记得铁柱随口说那么一句,不杀了他对不起赵家妹子,但想来既然都到了要杀人的地步,那贼三必定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
十有**,她能赌赢。
“什么!我没听错吧!赵家妹子?”
“被人强暴疯了的赵家妹子,竟然是他干的!”
“我说那段时间排查全村,怎么就他一人不在家!”
“这瘪三,丧尽天良啊!大家伙快把他抓起来!”
一瞬间,乌压压的人群像颗被点燃的炮竹,每个人的表情,都从震惊演变成不可遏止的愤怒。
顾二白长舒了一口气,她赌赢了。
他完了。
玲珑木拍手,小主人威武,快拿着旁边的竹竿,打他下三路!
“好。”
顾二白勾唇,不打他确实对不起她刚才被人渣骂。
转身,顾二白只手拿过竖在墙边的粗壮竹竿,对着某个腿都吓软了的人渣,上去就是一棍。
贼人渣本就虚的毫无底气了,这下遭到重击,噗通一声彻底跪在地上,连裤子都被黄色不明液体浸染湿了。
一呼百应,众人见势,纷纷撩起袖子过来,耳巴拳头伺候,拳打脚踢的声音痛快的传来。
“大家都别客气啊,该往死里打就往死里打,你说说他这样的变态,放在身边有多可怕,先前就已经迫害过良家小姑娘,都逼得人家疯了,现在没了那造孽玩意,内心更加扭曲了,变成了个暴力狂,万一以后残害到你们家的黄花大闺女头上,或是欺负你们家儿女”
一旁,顾二白围着群殴的一众人,眼角微眯着动人的弧度,清脆悦耳的嗓中,不徐不疾的吐露着煽动人心的言语,极具针对性的言语,让众人听了不禁更加愤怒,像是泄愤般,挥打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姑娘姑娘”
此时,躺在地上虚弱的少妇,伸出手,干裂出血的嘴角艰难的朝着顾二白招呼。
顾二白当即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脸蹲下身子,拧眉一时不知从何下手,看着她的惨状,语气急促,“你快跟我说,附近的郎中在哪里,我去给你请。”
“不不用。”
女子抱着怀里的孩子,努力蜷缩到一角,苍白的面色上强忍着挤出一抹微笑,“谢谢姑娘,只是别打他了,今个打过他,来日,他只会变本加厉的对待我们母子,没用的。”
“他”
顾二白闻言,指尖微绷紧,沉默了几秒后,认真的抬头对她笑道,“你放心,他强暴、殴打妇女,致人发疯,已是死罪,这回被我发现了,肯定是不会轻饶的。”
“你?”
少妇望着她的面色,一时间充满了疑惑,似乎在寻思着她的身份,却又着实猜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言之凿凿的说出这句话呢?
耳廓上,玲珑木舒展腰肢,那自然是王法的夫人。
半晌,少妇直愣愣的看着顾二白,竟从她的面容上,看出了笃定的希望,连忙叩头致谢,“多谢姑娘了,姑娘是我们母女俩的恩人,我们今生无以回报。”
其实她第一次见她,便忘了告诉她,在她身上,总有能让人看到生机勃发的力量,那种力量诱人沉沦,她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没事,你快起来。”顾二白连连扶着她,“不行,你伤的太重了,我还是要去先给你请个大夫。”
“嗯。”少妇点头。
“让开让开”
此时,农林花圃小院内,忽的又闯入一群不速之客。
顾二白以为是有人报案,转脸,暗惊官府来得快,却不想,前面几个小厮开道后,出现在门前的,赫然是郑毅?
他怎么来了?也是来买花的?
“哥哥哥哥”
此时,身旁的少妇见到来人,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方才一直死死隐忍的泪水,瞬间委屈的喷薄而出,只手扶着旁边的柱子,巍巍凄凄的坐起身子。
哥哥?顾二白满脸疑惑,缓缓地起了身子。
门前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院内少妇的情景,一双丹凤眼通红的像是从高炉里拿出来的炼铁。
“是是那个畜生干的?”
顾二白被他冲过来的动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生扑过来一般,男子瘦削的双臂握着少妇,语道里颤抖贴切的恨意,幽森的如同寒冰一般。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少妇只抱着他哭,除了叫着他,似乎说不出别的话。
“别怕,别怕,哥哥回来了回来了。”
他轻轻的抱着她,语气柔的像羽毛,战栗的双臂不知到底放在何处,才能错开她身上的伤痕,实在太多了,新伤旧痕,盘错交接。
他回来了。
小主人,您认识这个人?
玲珑木看着这一幕兄妹情深之景,本是平常,却不禁疑惑的感受到了小主人心底的惊讶。
顾二白点点头。
郑毅啊,这是郑毅没错,得了新科状元的郑毅、郑财主家的大公子,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一户农家女子的哥哥,而且还会让妹妹在这种人渣的控制下生存。
难不成是表妹?
院内,随着郑毅而来的几个小厮疏散人群,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贼三牢牢压在地上。
贼三一副受辱的姿势跪在郑毅面前,贼心却不死,仰着头,语态万分恶劣,“怎么,郑怂蛋,你怎么舍得回来了,不去做人家的乖乖义子了?你不是喜欢跪舔你那财主义父,把妹妹卖给我了嘛,现在回来假惺惺做什么戏呢?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给我滚蛋!”
“”顾二白惊讶于他的话,再看向郑毅时,已然发现他满脸阴骇,指骨握的咯吱咯吱响,两行泪水重重打落在地。
“你闭嘴。”
顾二白感受到郑毅周身凛冽的气息,从牙缝里朝着贼三低斥一声。
“贱娘们,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不想,此时贼三凶狠的目光斗转,朝着顾二白,魔怔发狂的架势仿佛要杀人。
不好耳际,玲珑木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惊呼一声。
下一刹,便见浑身蛮力的贼三忽的用尽全力,挣脱了几个小厮的控制,在一旁腊肉案板上摸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刀,直直的冲着顾二白砍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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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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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情敌在女人心中都很重要
烈日刺眼,映射着晨曦白昼亮光的菜刀,闪闪发寒。
刀柄竖直握在壮汉贼三的手中,笔直阴森的像一条黑线,方向正中她眉间的位置,如疾风一般寸寸逼近。
顾二白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得有些懵了,一对手脚像是难以反应,或是反应过来,也动弹不得,就像站在马路中间,即将遭遇车祸的行人,生生僵在了原地,呼吸停滞的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小主人小主人!往后退!”
耳际,玲珑木刹那间腾飞出来,漆黑的诡谲双眸,开始发出幽幽盈盈的绿光。
刚想发力,却不料,地上大片大片的阴沉血迹,像烈焰狂魔一般映入,灼伤它的双眸,刺的发痛。
“啊”
血腥味铺天盖地袭来,它那一双胖手胖脚,像是见了光了阴魂,渐渐沸腾透明。
玲珑木为爱所铸,遇血即融。
“木头”
怔愣在原地的顾二白,被这她一声钻心的尖叫声拉回,伸手猛地将她笼在手心。
眼前,贼三的刀已经近在眼前,她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到极致,根本无法再躲闪开来了。
“顾姑娘”耳边,少妇的惊呼像一阵刮过的风。
顾二白眼前一黑,然后只觉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到不容抗拒的力道,牢牢的甩到了院落旁高高的花架上。
花架的最高层,足有屋顶这么高。
而她却被被甩到了最上面,顾二白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死了,是魂自己飞上来的。
“啪!”
伴随着贼三手里的案刀刀应声而落。
院落外的树上,一只浑身五彩斑斓的鹦鹉,伸长尖尖的喙,正以难以想象的凌厉速度,朝着他的眼睛疯狂冲去。
“啊”
凄厉的长嚎,贼三手刀丢落,双手哆嗦着牢牢捂住眼睛。
被戳瞎的疼痛难忍的让他双膝下跪,声带朝天,裂肺般嘶吼。
空中,嘴里钓着一块肥肉的鹦鹉,嫌弃的吐了出来,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就啄了一块肉,瞎叫唤什么。
“顾姑娘,顾姑娘你没事吧?”
地上,少妇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一瞬间被甩到花架子上的顾二白。
顾二白俯身趴在花架子上,整个人都是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整个院落里的人,齐欻欻的抬头,个个眼神都像看鬼一般看着高高趴在上的顾二白,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
这姑娘,刚才是怎么在霎那间爬上去的?
案刀落地的咣当响亮声,震彻了跪在地上郑毅的神经。
他转身,深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贼三,又愈加深沉的望了眼花架上,有惊无险的顾二白,胸膛中跳动的一颗心脏,渐渐沉下来,愈沉愈低,愈沉愈暗,最后像是要坠入地狱最底层般,完全皱缩成一团。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被抛弃十几年的亲生妹妹,一个是藏在心底可望不可即的女人。
这两个人,他多想极尽一生去呵护,去宠爱。
等到这一天,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做到了。
可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下贱的渣滓,便妄图想毁了他的一切。
好,如果是这样,那就让他先毁了他。
花架之上。
翻了个身子的顾二白,沉痛的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按着身底的木块,微微睁开眼睛,朝下面望着,未及恐高的畏惧感传来,便被郑毅一步步逼近贼三的身形吸引住了。
他走的极慢,面色看上去也很平静,但这种极端的平静却看得人莫名发寒,也无端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若是仔细看去,那眼底幽深的狂风暴雨好像并未平息,反而酝酿成灾。
顾二白疑惑的皱了皱眉,晃荡的脑袋迷迷糊糊,还没弄清他到底要做什么时候。便听匍匐在地上少妇,嗓音骤然尖锐传来,“哥哥不要!”
院中,郑毅几乎是在瞬间,拿起地上的案刀,握紧刀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跪在地上捂着双眼的大汉砍去。
咔嚓
头骨崩裂的声音传来,喷薄而出的殷红温热血液,像泉般涌在持刀人的衣袍之上。
鲜红的血液,四溅在男人洁白如新的袍子上,一寸一寸渐渐晕染开来,强烈的颜色对比冲击,像一把尖利的钝器,狠狠击在人的眼底,整个世界好像都寂静了。
“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
很久之后,声音再次响起时候,院中小厮,纷纷吓得脸色苍白往后退。
院落外,亲眼见证这一幕的村民们,个个惊慌四窜,一哄而逃。
地上,壮汉硕大的身躯,潦倒落在地,四肢朝天,临死之前,那一双捂着眼的手垂下,两只睁得如铜铃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满脸血珠的男子。
一旁少妇,脸上的泪凝在脸上,一双眸空洞万分,显得格外凄凉至极。
她最终,还是毁了哥哥。
她是丧门星,会给身边的一切人带来不详。
“呕”
花架上,顾二白望着男子满身的鲜血,像是受不了刺激般,指尖颤抖,胃里的冷凉之感迅速上涌,待冲上嗓子之时,骤然一紧。
眼前一暗。
她脑海中,骤然闪过了顾亦清朗若天神的冷峻身形。
听说,人在最危险时,总会想到那个最信任的人。
顾二白觉得自己挺不孝的,以前她想到的都是亲娘,只不过一两个月便被男人给攻陷了,怪不得以前老娘总说她是白眼狼,现在算是应验了。
眼前,巨大的黑暗侵来,她晕血了。
“二白”
小脑失衡,顾二白从架子上摔下来时候,耳边响起最后的声音,是一道极具惊喜的温润,身上感受到最后的触感,是一双结实的臂弯。
不是别人的,正是墨小受特有的勾人嗓音和傲人长臂。
谁让你接的,老子宁愿摔死!
顾二白在晕血昏死的期间,脑子里神经活跃的蹦跶着,显得特别不踏实。
因为,她耳边总是响起墨小受最后那一声惊喜的二白。
她没听错,就是他妈的饱含着满满惊喜!藏着的隐隐兴奋,好像是以为她死了。
这样他就可以独占清叔了!
巨大的愤怒袭来,顾二白死命的挣脱着,不行,她要醒来!她要打死这个三,然而,越是挣脱,越是陷入更深的黑暗。
尤其到了后面,在她将要冲向黎明,却牢牢被困在黑暗之时,竟恍恍惚惚的看到了墨小受抬着她的尸体到清叔面前,大言不惭的告诉清叔说她死了。
清叔大恸。
这个贱人居然趁火打劫,抱着清叔的身子,像哄孩子一般哄着,余光悄悄望着自己的尸体,眉眼扭弯,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讥笑。
我尼玛放开我清叔!
顾二白气的想诈尸,犹豫巨大的情绪波动,床上昏死之人,终于冲破了黑暗,“墨染”
床边,正满脸忧虑,给她拧着水帕的墨染闻声,喜出望外的凑过身来,悉心的给她擦拭着额上的汗,嘴角噙着涔涔笑意。
“在这,我在这呢二白,你没事吧?”
真是没有想到,二白在昏死的时候,想的、念得,都是他的名字。
可见他在她心中,到底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啊。
床沿上的鹦鹉,摆弄着吉祥物件,悠闲的挠着耳朵:
那当然,情敌在女人心中,都是比较重要的。
“你丫的”
顾二白一醒来,果然就听到梦中魔咒般的声音近在耳边,幽幽的余光望到旁边男子柔和的侧颜,她转脸凶狠的一把抓住墨小受的衣襟,“你他妈是不是想跟我抢清叔?”
“”
墨染眼珠子转了转,半晌,硬是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含义。
情书?关情书什么事?
他倒是想给她写情书。
“二白,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想好好休息,咱们之间的情事,以后慢慢絮叨。”
墨染疑惑的伸手探了探她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为她迫不及待,便柔声安慰道。
顾二白抽了抽嘴角。
这是约好时间秋后算账?
“花花花花娘该怎么办,你说娘到底该怎么办啊”
门边,少妇凄厉的哭声传来,顾二白抓紧男子的衣襟,渐渐松了开,眼神僵硬的缓缓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残碎的花卉盆栽,简便的装饰小屋,单薄的麻绳远床,她现在显然还是在陌生的农林花圃。
空白的脑袋中,瞬间电光般涌入了大量记忆画面。
因晕血而产生的短暂性失忆后遗症没了,刚才的一幕幕开始铺陈开来。
少妇被抽打,郑毅闯进来,贼三要刺杀她,郑毅劈了贼三!
想着,顾二白只觉背后一凉,眯着眼看着不远处,少妇抱着小包子嘤嘤哭泣的场面。
“二白,你要是累,就再多休息一会。”
墨染见她深色千回百转的,额上又沁出了一层汗,莞尔给她掖了掖被角,柔声安慰着。
顾二白才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你怎么也来了?”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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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被逼上梁山的顾二白
墨染轻笑,伸手拨弄着遮在她两鬓的凌乱发丝,嗓音柔润。
“不是跟你说,我也是来买花的吗?”
这么巧?顾二白想着,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墨染的手略微有些尴尬的滞在空气中。
顾二白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微失落,不禁暗暗鄙夷。
别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刚才我掉下来,你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顾二白当然不会知道,当墨染冲进农林花圃,看到地上血流成河的画面时,吓得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然而,又待看见她安然无恙的从架子上摔下来时,面色一瞬间阴转晴,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高兴。
“木头”顾二白脑子清醒了大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揪下耳朵上的玲珑木,左右见它呼吸均匀的正在入睡,不禁安心的呼了一口气,转脸朝着少妇看去,语道微微疑惑,“那个,郑毅呢?”
一番话落,少妇与怀里的孩子哭的更甚了,那身子一晃一晃的,嗓子里哑的发不出声音,像是陷入了极端的绝望。
墨染微微放回手里的帕子,神情有些默哀般,抿唇定定道,“被官府抓走了。”
“”
顾二白怔住了。
“寒窗苦读十几载,两天前终得皇上钦点状元,昭昭才子,一朝锒铛入狱,确实可惜了。”
墨染幼时识得郑毅,二人还曾经在杏林大会上切磋诗词,那时便觉此人颇有天赋仁德,乃是难得的人才,如今沦落至此,不禁令人感叹。
“你什么意思?他”
顾二白听他这般遗憾的语气,眼色不禁有些变了。
杀人偿命,天道恢恢,本该如此,可是他杀的,是十恶不赦的人渣。
墨染听出了她不可置信的语气,微微顿了下,双手按着她的被角,认真道,“二白,杀人偿命,本就是天朝铁律,哪怕郑毅今日所杀之人是臭名昭著,可他仍然动了私刑,况且情形严重,当场致人死亡,若经官府审下来,法外开恩的最大限度,也不过是死罪可免,牢底坐穿。”
“”
顾二白闻言,嗓子里一时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
贼三强暴了良家妇女,又殴打妻,还妄图杀人,他死有余辜。
不知为何,顾二白忽然回想起那时郑毅在杀人的场景,她总感觉他神情怪怪的,那把案刀本应该砍在自己身上,最后却砍到了贼三的身上。
她记得,那时候他望了自己一眼,眸中深沉的让他看不出情绪,是不是,其实有一点点是她的原因?
“没有,一点点也没有。”
气氛死寂之时,床沿上,腐尸鹦鹉摇身而下,一阵黑气幻化人形,他舒爽的扭了扭头,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他是为她妹妹报仇,和夫人,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夫人别自作多情了。”
鹦鹉冲她摇了摇食指,语态十分怡然。
顾二白乍一望着他,眉头愕然一跳,若是正常人,此时必定吓的魂都散了。
譬如现在贴着墙的墨染和少妇。
“小鹉,你怎么在这儿?”
顾二白伸手挠着头,奇怪的看着他。
小鹉好笑,拍了拍手坐到床沿边口,伸爪在她太阳穴处按除浊气,“怎么夫人您不欢迎啊,小鹉刚做过红娘,夫人您就忘到九霄云外了,让小鹉好生伤心啊。”
“”顾二白见他娴熟的按摩动作,微微有些受宠若惊的防备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鹉低头阴沉的望着她,抽了抽嘴角,“当然是盗!”
顾二白,“”我也没说是奸啊。
“夫人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若是不在这,夫人您以为,您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晃悠吗?”
“”有这种事?
小鹉读心后,差点没惊死,扭曲着眉毛,面上颇有几分委屈小媳妇控诉负心汉的味道,“欸?夫人,您不会忘了刚才那个壮汉要砍您的时候,是谁救了你吧?”
顾二白愣了愣,“”
我只记得,有人把我狠狠的甩到了天上。
原来,方才千钧一发时刻,传来的那道强大到诡异的力量,是小鹉施展的。
的确,如此怪力乱神,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当然,能甩这么高也只有他这个缺心眼,把自己也当成鸟呢
小鹉望着她的脑袋,半晌,眯着眼冷笑一声,“您知道。”
顾二白,“”想赖账来着,忘了它会读心术。
“您想赖账也不成,您就是欠小鹉一命,是一定要拿南境那块地租来换的。”
顾二白,“”我就知道。
小鹉瞧着她默默不语,眉头斜挑,“不过反正您都活下来了,若是真想赖账我也没办法。”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
这孩子说的那么直白,真的是没错。
“哼”小鹉幽怨的瞪着忘恩负义的某个小白丫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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