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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良田,榻有狼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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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他爹,你听到了吗?声音好像是从芦苇荡那边传来的,咱们快去看看,是不是阿黄找到二白了!”

    “好好好,快去看看!”

    不远处,庆家阿娘阿爹急切的声音传来,直直的传入了顾二白耳中,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把她昏沉的甚至劈成了碎片。

    “叔叔叔,阿爹阿娘来了,你快起来,不能做了。”

    顾二白浑身冰凉,神智回温,手心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的脖颈。

    奈何男人像疯了魔似的,回过神来,只手钳固住她挣扎的双臂,眸光滚烫的烧人,声带哑的像要断开似的,“看见就看见。”

    顾二白微愣,猛地摇摇头,目光真切而祈求的看着他,连语道都有些哆嗦,“清叔你冷静些,咱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爹娘不行,他们若是看到咱们在这,刺激太大了,会受不了的,万一当场昏死过去了”

    “小白,你摸摸看我,现在要我停,我也会死的!”

    顾亦清咬着牙,看着绝情的小女人,直恨的俊脸都变形了,语道里的哀求丝毫不比她少。

    顾二白犹豫又折磨,听着阿爹阿娘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不行,清叔您忍忍,忍忍以后想怎样都可以,爹娘真的不行,我感觉他们真的会受不了了,之前就经历过一次这种,这回还是你”

    “顾二白,你是要我死给你看吗?”

    男人看着她委屈至极的小脸上梨花带雨,一时间一口银牙都快要碎了。

    直接挺胯不理会她。

    哪里想,顾二白忽然紧绷双腿,用尽全身的力量推开他,一脚将他踢下了芦苇荡中。

    “嘭!”

    巨大的水花高高溅起,惊起雷动,男人彻底没入湖中。

    正在此时,庆家阿爹阿娘探过最后一层芦苇荡,直接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闺女,夜太黑,只能看到她那张白皙的脸蛋。

    庆家阿爹弯腰扶起她,小心的低声问道,“闺女怎么了?”

    顾二白手抖脚抖,浑身发冷的看着那惊起千层浪后,恢复平静的水面。

    一时间神智都失了。

    “这孩子,不会是喝醉了吧?”

    阿娘看着失神般的二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爹娘,快走!”

    顾二白忽然像反应过来的什么似的,直接站起来,拽着爹娘就往外面走。

    “怎么了啊?我刚才怎么听有一声落水声,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阿娘奇怪的被她扯着,面色焦虑的问她。

    “没事没事,我中午喝多了,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这湖里有邪祟,咱们快走!”

    “二白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喝傻了?”

    阿爹一脸惊诧的看着她,像是觉得她傻了一样。

    “快走啊!我让你们快走!”

    忽的,顾二白的嗓音吼的如同雷般响亮凄厉,情绪像临近崩溃了一半,直把二老的耳朵都震懵了。

    月亮透过乌云,依稀探出光芒,照的她极致惊惧的脸上,惨白的像鬼一般恐怖。庆家二老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不断地点头,加快脚步朝芦苇荡外走。

    “你们在这等着,我衣服落在那了。”

    刚出了芦苇荡,顾二白交代的话音未落,整个人便疯狂的转身,朝芦苇荡中跑去。

    庆家二老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半晌,阿爹回过神来,“孩子他娘,二白是不是哭了?”

    阿娘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这到底是怎么了,都抽抽的喘不上来气了”

    (战场文学)


………………………………

第二百七十五章:清叔不要她了

    乌云滚滚,月朗星稀。

    晚风中摇曳的芦苇荡,交错密集,纷繁杂乱,大朵花囊映下的黑影,斑驳的在打女人惊慌苍白的脸上。

    她像一只没头脑的苍蝇,疯狂的一股脑冲进去,四处碰撞,双臂不停挥赶着阻碍在面前的苇杆,浑身磕绊的凌乱。

    偶尔有小树伸出的枝杈乱桠,紧紧缠绕在她的衣服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女人透白的嘴唇,微微战栗,直接将衣衫从身上拼命扯下。

    苇叶割伤她白嫩的肌肤,从细微的伤口渗出丝丝殷红的血液,滴到那双精致的绣鞋上,脚下被新冒出的苇芽绊翻,直戳在脚尖,尖锐的痛感从下而上袭来,女人本就蕴满了的泪水,此刻脱眶而出。

    在她杂乱无章的挥腾下,终于推开最后一丛芦苇。

    眼前,直直映现出的是一片波光粼粼,平寂如镜的湖泊。

    湖面上没有一丝风,湖底黑漆漆的,湖边偶尔有芦苇摇晃的动静,露珠滴下,在一边晕出淡淡小圈波痕,很快,便消失在黑夜。

    看着这般无声的静静,女人的面庞像是呆滞了一般,水雾黑漆的瞳孔,越放越大,一股滔天的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凉彻四肢百骸。

    她像是害怕惊了这静谧一般,试探般喊了一声清叔,牙齿不规律的颤抖声都显得比闭塞的嗓子还要大。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漫漫无边的黑夜,和死一般寂静的湖泊。

    “清叔!清叔!清叔!清叔”

    成串的泪水接连滚落,女人忽然像是疯了似地,狂奔到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湖岸,嘴里喊着男人男人的名字,那因情绪激动而短暂嘶哑的嗓子,显得声嘶力竭。

    她还是听不到回应,面庞尽数惨白,娇小的身形直直冲着湖水跳了下去。

    夏日的湖水,到了后半夜,白日里汲取太阳的温度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是刺骨冻肌的侵泡,激的人的细胞紧缩、神经发毛。

    “清叔,你在哪?你在哪?”

    “顾亦清,顾亦清”

    小女人浑身具闷下去,在水里,手脚因浮力而变得缓慢不听使唤。

    她伸臂竭力去探着什么,一处都不肯放过,直探湖底,摸到的却只是一块块坚硬的顽石和一把把乌黑的淤泥,丝毫不见男人的踪影。

    空荡荡的巨大失落,一时铺天盖地袭来,那具冰凉的躯体,攫着浑身的力量,义无反顾的游向更深处的湖泊。

    她默念着。

    顾亦清,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我怕。

    湖心底处,越来越黑,黑的让人看不到边际,越来越重,重的逼人窒息。

    那在巨大湖泊,包裹下的身子像一条疲惫而疯狂的鱼,胡乱的摸索、探寻,不肯放弃任何一处,湖面上不时漾起一圈圈细小的漩涡。

    “汪!汪!”

    芦苇荡中,阿黄探头窜了出来,胸脯微微扬起,健硕的黄毛竖直,像是意识到什么危险似的,琉璃般幽幽发亮的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盯着那波动的湖面,两只前蹄欲动非动,像是在警惕般观察着什么。

    湖中心,忽然咕噜咕噜的冒起巨大的气泡。

    阿黄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一般,撒开蹄子,狗身迅猛的蹿下水,两蹄刨出巨大的水花,直直朝那气泡处起伏而去。

    湖底下,女人长长的黑发,被丛丛水草死死的缠住,那奋力挣扎游荡的手脚早已脱力,逃脱不得,肺中的空气耗尽,口中乏力的吞吐着湖水。

    扭曲的面容像是在和死亡斗争,可只能等待死亡。

    阿黄循着气味找到了主人,紧紧咬着衣袍欲往岸上拖行,却怎么也扯不开。

    最后,它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潜入水中,张开利齿咬断了那牢牢纠缠的水草,四肢奋力,将主人安全拖到了岸边。

    “呕”

    顾二白双手乏力的屈膝按着草地,吐出喉间大口大口吞咽的湖水,湿哒哒的头发重重的拖着水草,面上早已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泪水。

    “清叔,清叔”

    待她呼吸过来一口气的时候,手臂又朝着湖水攀爬而去,大有死不罢休的架势。

    阿黄嗓中呜咽一声,见势死死的又将她拖回。

    来回几趟,人和狗的较量下,顾二白疲乏的一丝力量也没有了,那缓不过来劲的小腿,甚至在隐隐的抽筋,痛使迷昏的神智都清醒了大半。

    “滚”

    顾二白扯开狗头,按着那越抽越猛的小腿,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旁边,松开嘴的阿黄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不安,急的直团团转。一个激灵抖了抖身上的水,灵敏的鼻子嗅着附近的草地。

    不一会,它像是发现了什么,嘴里叼着一块小巧的东西,谄媚的朝主人手中递去。

    顾二白有气无力的刚想挥开,借着月光却看清了那牌子上的几个小字:

    眠风一中,二年八班,顾二白。

    她的胸牌。

    水榭园。

    是清叔身上的。

    清叔落下的。

    顾二白接过胸牌,昏沉的脑袋像是骤然清醒过来,不管不顾着小腿上的痛感,往刚才那块草地爬去,双手紧张的摸索。

    没了,清叔的衣服没了,没了。

    而顺着衣裳的那侧,一道湿漉漉的水痕沿着大路而去。

    她忽然喜极而泣。

    清叔走了,清叔是走了的,他没事,他没事。

    小女人趴在那块草地上,低声的抽泣着,庆幸至极的亲着那块胸牌。

    泪水打在晚露上,冷凉融于一体,顾二白双手紧紧攥着,像获得了什么至宝一般珍惜。

    “孩子她爹,你说二白怎么还不出来呢?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庆家阿娘等着着急,干上火的朝着老伴跺脚。

    “不会是”

    阿爹像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连忙拨开芦苇朝里面去。

    月光下,姣姣的光芒洒在再次恢复平静的湖面上。

    顾二白的哭了许久,虽还时而忿忿的砸了着草地,心境却早已发生了变化。

    她起身擦干了面上的眼泪,拢了拢身上湿透的衣衫,脚步踉跄没跟的朝着芦苇荡外走。

    “二白,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正冲进来,忧心不已的庆家二老,急的火烧眉毛,见到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二老走进,却发现女儿浑身湿透,皮子牙齿都冻得发抖,**的头发紧贴在身上,一滴一滴的打着残留的水,一时间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没没事,回家吧。”

    顾二白抬头看着二老,语气冻得断续,面上除了轻微的战栗,便看不出什么表情了。

    她沉重的迈开步子,缓缓朝着庆家大院走去。

    “二白”

    阿爹有些后怕的觉得女儿神情不对劲,伸手拉着她欲问个究竟。

    阿娘嗔怪的打了一下他,抹了抹眼中的泪,调子低低的,“有什么事回家再问吧。”

    阿爹跺了跺脚,闷闷的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袍子就朝着湿哒哒的顾二白身上披去。

    隔着一片芦苇荡,田围年庆依旧庆祝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映的清寒月光照耀下的大路,更显凄冷条条。

    待到温热的衣袍搂到肩上时候,顾二白干涸的眼眶中,泪水又凝结了下来。

    生怕别人看见般,她微微低下了头,泪眼模糊的看在摩挲在手里的胸牌。

    清叔一直随身带着它,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到了极点才会这样。

    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偶尔说话像个孩子般固执,逼着她说她不会离开他,生生世世爱他,甚至幼稚的威胁她。

    可是她呢?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顾二白,你在他最柔软最渴求你的爱时,插了他一刀,他会不会恨你,他会不会以为你根本不在乎他。

    会的,不然他为什么会把胸牌扔掉,他明明很喜欢这块胸牌啊,还用金子把它镶成最好看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不要了。

    他不要你了,顾二白。

    女人的哭声由一开始的抽泣隐忍,到最后不可抑止的放声。

    阿娘疼惜的上前拥着女儿,温声细语的柔柔抚慰着她,“孩子,别哭,有什么事都跟娘说,娘不会不管你的,娘永远是你的依靠。”

    顾二白听着,哭声却不减反增,越来越大,最后泣的不成调子。

    你若是知道我冒名顶替了您的女儿,你要是知道您养的一直是个骗子,你要是知道您的感情一直寄托在一个假货身上。

    一个只知道一味索取,像只水蛭纠缠不松,不知回报,不肯离去。

    你还会是我的依靠吗?

    顾二白被冷水刺激的脑袋,开始渐渐发热,渐渐昏沉,甚至渐渐不清晰。

    但她的脑袋却一点没有休息过,画面在顾亦清压在她身上恨恨的看着她,和阿爹阿娘寻到她之间,来回切换。

    像是过电影般,中了魔咒般。

    “孩子他爹,快,孩子要发烧了,快背她赶紧回去。”

    阿娘感受到她的身体越来越昏沉,连连探了探头脑,滚烫的惊得脸色都变了。

    阿爹见势,二话不说背着她健步朝大院冲过去。

    田围年庆。

    小桃子被一番篝火斗舞大赛的大娘大婶们,折腾的汗水淋漓,回笑回的脸都僵了,终于得到放过时,才想起来去找场主夫人。

    要好好像场主解释一番,场主才不会怪夫人。

    她想着,便迈开步子朝中央走去了。

    却不想,来来回回将田围走了几趟,愣是在哪里都没发现场主和夫人的半分踪影。

    小桃子纳闷了,疑惑的摸了摸脑袋,决定去寻个时常跟在场主身边的汉子问问,因为无论如何,年庆当晚,场主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田围的,所以不可能找不到场主,可是夫人去哪里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小桃子被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不祥的预感吓得心惊。

    像是想起了上次在水榭园,也是在她离开夫人后,府里就出了那般惊天的事。

    大抵是留下了阴影,她越想越可怕,放步跑入人群中,随手拉了个汉子,正巧拉到了狗蛋,“王长工,你可看见场主和夫人了吗?”

    (战场文学)


………………………………

第二百七十六章:他爱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

    话音刚落,狗蛋愣住了。

    见她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正想着该怎么说,身后的奎子便一脸邪恶的冲她挤眉弄眼,“场主现在应该在花前月下呢,掌事媳妇你可别去打扰了,小心小命不保。”

    “啊?”

    小桃子闻言,面上带惑,似是没听懂。

    奎子摆摆手,暗暗的朝着不远处黑漆漆的芦苇荡努了努嘴。

    小桃子看着,当即像明白了过来了,脸上有些微烫,松开了狗蛋,二话不说便跑开了。

    原来场主这么迫不及待的和夫人欢好,差点吓得她以为又出什么事了,若是再一次因她半路离开了夫人而出事,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狗蛋摇摇头转脸望着奎子,二人不可言喻的相视一笑,便走了开来。

    身后,渐渐露出一袭霓裳舞衣的江郡主,生生愣在那里。

    雀儿站在她身后,手里慌张的绞着帕子,暗骂着顾二白那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又不由担心的望着郡主那失血的脸色。

    江璃儿听着方才的那番对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身,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了草地上。

    雀儿慌忙伸手扶着她,看着郡主极不正常的脸色,嘴唇欲动未动,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最后,似是生怕她出了什么事,便壮着胆子喏喏说了出来,“郡主,其实这是早晚的事,您这般伤心也无济于”

    “啪!”

    话未说完,江璃儿凌厉的一巴掌,已然嵌在了她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明晃晃的刻在那里,直将雀儿都打懵在了原地。

    女子看着她的脸色,如同猛兽一般凶狠,整个人残忍的气质和身上柔美的薄纱,大相违和。

    “郡主”雀儿没想到郡主居然会打自己,捂着脸,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贱婢,你懂什么?她靠的不过是妖术!妖术!没有人,没有人,这天底下除了妖术,没有人能让清哥哥刮目相看,为她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我要去揭穿她,她该死!”

    她隐忍的嗓音,瞪大的凶眸,冲着她一时尖锐到极致。

    声音大的像是要说服别人,连带着说服自己,惊得一旁格外莫名的群众,都微微远离开了这个平日了端庄大方、温柔懂礼的郡主。

    雀儿被她这一番话愣在原地,只手捂着灼痛发热的左脸,不敢再说话,只吓得一骨碌跪下,死死的伸手抱住她的腿,嗓中苦苦哀求,“可是郡主,郡主您不能去,日后还有大片大片的时光,咱们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扳倒她,可是您现在若是去了,场主发怒,一切都完了啊。”

    她知道,知道郡主爱场主失了神智,可是郡主不能因此毁了自己,不能因此毁了好不容易壮大起来的江王府。

    “滚!你给我滚!”

    江璃儿听着她的话,一时间气的指甲都把掌心剜出了血。

    年庆上,锣鼓喧天、丝竹交响,宽弘的气势一点点壮大了她心中的愤怒。

    她气得想毁了那个女人。

    现在连个丫鬟都能看清,都能看出来清哥哥丝毫不在意自己,只在乎那个妖女。

    可她不愿意相信,清哥哥一定是被迷惑了,一定是,他不会对谁特殊,永远不会。

    江璃儿疯魔的想着,一脚狠狠的踹开了跪在地上的雀儿,拎着裙子,不管不顾的朝着芦苇荡跑过去。

    脚下,不知从哪里滚过来一块石头,生生将她凌乱的脚步绊倒在地。

    “啊”

    江璃儿猛地倒在草地上,膝盖碰到坚硬的泥土,喉中痛呼。

    失去理智的脑子已清醒大半。

    她咬着牙,狠狠的抬头起,看见的是半截白色的衣袍,再往上,那是一张温和底透着凉意的脸。

    男子垂眸,目光凉凉的看着脚边狼狈不堪的女子。

    明灭的月光下,江璃儿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觉那男子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凉薄的嗓音缓缓溢出,“江郡主为男人疯狂的样子,真的很可怜。”

    江璃儿狠狠地扣着地,杏眸狠眯着看他,语气嚣张的不可一世,“你只不过是个没上任的新科状元,都有资格来可怜本郡主了,谁给你的自信。”

    声落,面前男子讥诮的笑却愈加明显的不经遮掩。

    江璃儿从那笑容中,感受到了可怜的轻嘲,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对一个卑微的傻瓜,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而她现在的确是这样。

    极致的不堪,让她不由得生出一股恼羞成怒之感,“区区一个书呆子而已,你懂什么叫爱?终有一天,等你也遇上求而不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你就知道,你可能连我都不如!”

    “是。”

    头顶的男子,嗓音极淡的吐出了一个字,只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字,却冷的让人不由一颤。

    江璃儿面上忽的有些微愣的看着他,像是没听清他的意思。

    他说什么?是什么?

    发愣之际,男子忽然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朝她伸出了手,那一双看似温润的眸底,隐隐的潜藏着和她一般沸腾的、难以息止的热火,“江郡主,我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江璃儿看着眼前这只还带着伤痕的手,满面露出满是惊愕和不解。

    男子已经收回嘴角方才讥讽的笑,神情定定的望着她,却像完全在看着另外一个人,“顾二白,我深深地爱着她。”

    话落,江璃儿的眸子瞬间被点燃了,那是一种疯狂的恨。

    可她现在听着这句话,头皮都有些发麻。

    这种声音,就像无数个日夜,她想向清哥哥表达的浓厚情感如出一辙。

    有时候,朋友可能是惺惺相惜,可能是志同道合,可能是利益相关,可能是机缘巧合,也可能是相像。

    于机缘巧合下,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相像之人,因利益相关,而惺惺相惜。

    所有的一切,他与她,因为这一句话,全都有了。

    “和我站到一起。”

    男子微热的手覆到了她的手背,带着她起身,声音极具诱惑的煽动力,眸子浓烈的灼人。

    她知道,那是和她一般的隐忍,求而不得的深痛。

    江璃儿失神的看着他,浑身的防备,较刚才显然褪去了几分。

    “你有什么办法?”

    她不确信的问。

    男子唇形微抿,缓缓转过了身子,望着远处大片大片黑黢黢的芦苇荡,沉声道,“我曾经冒犯过他,试图向他的盘中餐伸出手,但他浑然不在意,可能,在他那么高的地方,是看不到尘埃的。他救过我,却是为了讨好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一直在想,最初,我们都是平等的,却没有竞争。就在刚才,我看见他走了,带着我从不敢想象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失落感,那是被一个平凡女子伤的,他有了弱点。”

    “你说的是清哥哥?”

    江璃儿皱着眉头仔细听着,满是怀疑的看着他的背影。

    男子停顿了下来,语气微讽,“江郡主想听的不是这个吗?”

    “这不可能!”

    江璃儿几乎是瞬间决绝的否定了他的话。

    “年庆是祈求上苍丰收的重大日子,每年不论发生再天大的事,清哥哥都不会破例离开!绝不可能!”

    话落,面前的男子久久痴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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