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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良田,榻有狼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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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庆是祈求上苍丰收的重大日子,每年不论发生再天大的事,清哥哥都不会破例离开!绝不可能!”

    话落,面前的男子久久痴痴的笑了。

    他转身,满眼带着质疑而冷笑的望着她,“我真怀疑,江郡主是真的在场主身边呆过十几年吗?”

    “”

    江璃儿被他这笃定的语气,定在了原地般哑口无言,半晌,她才想起反驳,“你什么意思?”

    男子望着她,“场主为她破的例还少吗?”

    江璃儿面色变了变,眼神像是在逃避什么。

    “江郡主是不是轻敌了?”

    “”

    不,她没有轻敌,正因为她极度的害怕这个情敌,所以才会陷入极度的疯癫,她怕顾二白真嫁进了顾府,她连见清哥哥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能想象吗?自己守了十几年的东西,忽然被人抢走了。

    之前,她还在想,如果清哥哥真的这么喜欢她,娶了她,那么她江璃儿甘愿只做个小妾,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敢渴求,只要伴着他就好。

    可是那天在水榭园,她亲眼看到清哥哥为了顾二白,居然连心都敢剜,他为了去爱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这让她怎么不害怕,她爱清哥哥早已胜过了爱自己。

    男子朝她走来,话如一把温柔的剑,直插心扉,然后来回搅动。

    “你要记着,从今天开始,把心放宽,要相信,为了她,没有什么,场主是做不到的。”

    “只有记得这个,你才能更加学会隐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这么蠢。”

    江璃儿听着,望着隐藏在他眼底的残忍,几乎站不住脚步,节节后退。

    自以为伪装很好的坚强,被一个陌生人击得支离破碎,“你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江郡主还不懂吗?该说的郑某都说完了,场主此刻已经回府了,江郡主却还在这里。”郑毅不停顿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冷嘲,“江郡主恐怕是一点都不了解男人,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的令人感动万倍。”

    话落,江璃儿神情一顿,寻思着他的话,像是蓦地懂了,目光一亮,转身就要往顾府跑去。

    “等等”

    身后,男子的凉薄声音再次响起。

    江璃儿停住了脚步,整个人的情绪已经不似刚才一般崩溃,望着他,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放心,郑才子帮了我,我自会重金酬谢。”

    男子迈开步子,轻轻朝她走来,嘴边的低屑犹在,“郡主怕是误会了,我们是朋友,朋友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一厢情愿。”

    “你”

    题外话

    推荐好友顾灿文不良狂妃:强撩摄政王

    凉影,二十五世纪的地下雇佣兵之首,不是好人也没有素质,欠下的恩情不一定会还,但犯了她的人却一个跑不掉!

    一朝睡死,她穿越到楚国尚书府嫡女苏凉身上,一个本该是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却在寺庙中苟延残喘的可怜人儿,她想过悠悠闲闲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却不想各种阴谋诡计都朝她蜂拥而来,。既然如此,就且看她如何排除万难,扬名九州!

    不过谁来告诉她,面前这个人是传说中那个声名狼藉,风流成性,背负着断袖之名的靖国皇子?

    “喂,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咽了两口唾沫,她杏眸一瞪。

    “娘子,夜深了”

    本文一对一,男主强大,女主腹黑,各位看官请放心入坑

    (战场文学)


………………………………

第二百七十七章:场主基本靠哄

    “明天郑毅还有事请郡主帮忙。”

    “不对,应该是互帮互助。”

    末了,男子又补充了一句。

    江璃儿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前途漫漫,却有了希望。

    二人的对话,渐渐隐没在高阔静远处的黑暗中,再不见声息。

    顾府,药阁。

    刘管家正在悠闲惬意的给小东西玉丝翎雀,欢心的涂伤。

    打乾宜斋,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个半大的小厮,连门都不敲,直接冲了进来,直惊得玉丝翎雀差点展翅飞了起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刘管家不咸不淡的皱眉,挑弄着药汁,缓缓给翎雀仔细涂抹着。

    他想着,等这会说故事的翎雀养好了,就让场主亲自送给夫人。

    夫人一定会很开心,一开心,嫁到府里就越来越快了。

    “刘管家,不不好了,场主回来了。”

    那狂奔过来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门框,喉中断断续续道。

    刘管家不耐的回了句,“回来就回来了,看你大惊小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手里的黑药勺子,直接掉到了玉丝翎雀的伤口上,翎雀痛的扑腾着翅膀。

    刘管家大惊。

    年庆之夜,场主怎么可能回来,“你是不是看岔眼了!”

    小厮连连摆手,“没有,场主真的回来了,而且浑身都湿透了,脸色差得很,看这太吓人,旁人都不敢靠近,现下他把自己关在水榭园里,没一个人敢靠近。”

    刘管家大惊之余,已经迈步疾速朝着水榭园去了,小厮见势,连忙紧跟其后。

    刘管家暗自思忖,这该发生了多大的事,场主才会破了二十多年的例,在年庆之夜回了府?

    水榭园?

    思及此,他惊觉不对,赶紧转身问小厮,“夫人可跟着一起回来没?”

    小厮摇头,“自然是没有,正是因为夫人没回来,我们才害怕,场主这次的神态,不亚于上次从庆家回来,小奴猜想,可能还和夫人有干系。”

    刘管家点头,那便不言而喻了,他边走边想,寻思着夫人不是小气的人,总不会因为一只鸟就和场主闹别扭吧,定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一路想着,疾步来到水榭园,刘管家抻了抻袖子,捂了捂心脏,做好一番被场主骂也不会犯病的准备,轻轻抬手敲了几下门,声音压得极低,“场主,您在吗?”

    声落,里屋并没有发出声音。

    刘管家知道,场主一定是听到了的,只是想不想回。

    于是他拱着手,一副极有耐心的等候在门旁。

    不久,屋内便传出一声低沉的冷嗓,“备水。”

    刘管家一个激灵,赶紧冲小厮摆手,“快去快去”

    小厮连连屁颠朝水房跑去。

    水榭轩内。

    顾亦清坐在那张红纱暖帐边,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紧闭,只手握着残存着体香的袍子,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脑海里,全是小女人方才将他踢下去的场景。

    思及此,男人大掌将床头的红木花雕捏个粉碎,暴起的额间纹路也愈加深壑。

    好,好,顾二白,你够狠。

    这次不等到你跪在面前求我

    男人面目狰狞,越想越怒,掌心成拳瞬间将床沿的铁杆砸弯。

    到现在,他竟然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他真想她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看他能不能掐死她。

    屋内传来巨大声响,刘管家微惊,想推开门的手,停在了门栓。

    不一会,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刘老,进来吧。”

    半晌,男人浑厚的嗓音传出。

    刘管家第一时间推门进去,眼神左右打量着房子,四处毫发无损,只是那张床被蹂躏得不轻,是时候换了。

    “场主”

    刘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三尺之外。

    他知道,这时候的主子就像颗炮仗,一点就着。

    以前,场主可不是这样的,他虽年少,但沉着、冷静,对情绪的控制,理智到了变态的程度。

    无论是下面的人在生意上多大了纰漏,造成了多少损失,或者是老爷在外面有过多少花花肠子,他都能不动声色的解决,绝不露出半点情绪。

    极少怒,更别提笑,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能激起他的水花一样。

    即使有时候,看什么事情不过眼,一声令下云淡风轻的毁了便是。

    可是自从遇见了夫人,场主开始变得血气方刚,易暴躁易怒,也容易暗愉,像个毛头小子。

    这大概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刘老。”

    刘管家正思索之时,便听场主又开嗓了,不禁有些始料未及,连连的应道,“老奴在。”

    “对个女子来说,是父母重要还是夫君重要?”

    顾亦清深沉的话音一落,刘管家差点吓得没站住。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场主居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女子?

    从场主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是夫人,那父母和夫君?

    难不成是庆家二老反对夫人嫁过来,夫人妥协了。

    所以场主生气,以为夫人心中没他?

    定是这样,刘管家想着,捡了个好听的跟他说,“自古女子讲究三从四德,这里就有未嫁从父、出嫁从夫,所以二者无论是在道德还是律法上,都没有什么可比性,只是在乎关系立场的变化。”

    言下之意,便是劝场主早日娶了夫人,不必过多深究。

    “那如果只是几个月的父母呢?”

    顾亦清拧着眉,目光幽深的望着他,眼底渐渐酝酿起了一波风暴。

    “”

    刘管家一时没听懂场主的意思,怎么会是几个月的父母,难不成说的不是夫人?

    “那就要看这个夫君认识几个月了。”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然后刹那间反应了过来,后悔的直想拍脑门。

    真是人老了记性不好,竟忘了夫人不是庆家真正的女儿这一茬。

    这么来说,场主说的还是夫人。

    “果然。”

    下一刻,顾亦清语气森森的像要吃人一般,左手不禁又捏碎了左边一个红木花雕。

    也对,就认识几个月而已,他在她心目中算什么?

    不值一提,经不起任何考验,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叔?

    她下次再敢叫他叔,他非得废了她!

    她倒底爱他吗?谁会爱上一个年龄差距这么大的长辈?

    那她骗他?她跟他说她什么也没跟他说过!

    顾亦清想着,头脑发热,几乎陷入了疯狂,恨不得现在就去庆家逼问她,他到底是她什么人,她要敢不承认爱他,他就掐死她。

    刘管家看着,知场主被他那句话给点燃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覆水难收,又不能颠三倒四,否则以场主那聪慧的脑子,肯定会更加歪曲的想。

    “场主稍安勿躁,凡事总站在一方想,只会越想越乱,若是由两个人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刘管家寻思一番,小心翼翼的开嗓。

    顾亦清已经有些仇视他了,坚毅的薄唇紧抿,许久才发出声音,“我不想再见到她。”

    刘管家闻言,低下了头,忍着没笑出来。

    场主您现在的表情早就出卖了您。

    “场主您想让夫人主动来找您道歉?”

    “”

    顾亦清眸色变了,抬头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他。

    刘管家也觉得自己很危险,硬着头皮道,“以老奴多年识人的眼光,夫人明日一定会来的。”

    顾亦清呼吸渐渐沉重,怒火好像越来越沉了。

    刘管家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等了半晌,如被放在热锅上炙烤一般。

    久久,顾亦清来了一句,“真的?”

    “”刘管家长呼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明天就算夫人不愿意来,他绑也要将夫人绑来,不然他这老命不保了。

    “场主,水到了。”

    门外,小厮怯怯的声音传来。

    刘管家拱手,“还请场主快快沐浴,好生睡一觉,明日才能养饱精神,等着夫人来道歉。”

    顾亦清顿了下,点了点头。

    刘管家含笑愉快的走了出去,只能哄了。

    小厮将水抬进来,顾亦清起身,将身上的衣袍褪去,条件反射的去摸袖笼里的东西。

    然后,他手中一空,神情猛地怔住了。

    抬水的小厮不经意看到场主恐怖的表情,吓得水差点都洒了出来。

    咣当

    水榭轩门被打开,一袭墨色的身影疾速冲了出去,刘管家诧异的转过脸。

    场主怎么又沉不住气了?

    题外话

    狗莲:小白我越来越喜欢你叔了

    最近给九哥投票的越来越少了,我相信你们是为了留到月底翻倍,要是拿去投给别人,我会嫉妒成小婊砸而不去给玉米地施肥的!

    (战场文学)


………………………………

第二百七十八章:场主在拔草?

    丑时,顾府。

    夏风微凉,门前通明的灯笼微微摇晃。

    一辆辘辘疾行的马车声渐渐传来,最后息止在大门口,江璃儿俯身提着裙子,准备从上面下来的时候,不想,抬头便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黑影的速度快的让她看不清,不过既是再熟悉不过的身形,她还是一眼辨认了出来。

    “清哥哥”

    江璃儿见势,面露喜色,来不及踩着轿前小厮,便扯着嗓子朝那身影娇娇转转的喊了一声。

    奈何那影子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般,只如一阵迅猛的风暴,瞬间消失在视野,仿佛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

    江璃儿顿了一下,一双杏眸牢牢的望着影子消失的方向,正是她方才来的地方,田围年庆。

    女子拳头紧紧握着,手中的裙子皱巴巴的,眼眶一时间气的泪水都充盈满了。

    她特意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安慰一句清哥哥,他就又回心转意去找顾二白了吗?她倒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你神魂颠倒,清哥哥,你什么时候能转头看看我。

    “郡主,我们?”

    车下,雀儿望着郡主的脸色,语道不禁怯怯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又惹她生气。

    “去找老夫人。”

    江璃儿面部凝滞般望着男人消失的夜色,死死咬着牙,眸中闪过一瞬间的狰狞,区区几个字却像是生生咬出来一般。

    “可是,现在是深夜”

    雀儿刚劝说到一半,忽又想起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当即闭上了嘴。

    上前乖巧的扶着郡主朝顾府走去。

    二人方方走到门口,只见从府中,又一道身影闪了过来。

    江璃儿顿住身形,定睛见来人是阿慎,心里一动条件反射的去拽他,语气欣然,“阿慎,你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呢?”

    “”

    青衣掌事见是她,心里一时五味杂**。

    从刘管家那里得知,场主今晚竟自年庆归来了,且心情极差。

    他料想与夫人有关系,便不由想到了,定是因为自己白日里中了郡主的计,才致使夫人晚到,场主才生的气。

    此时更是火急火燎的要追上去,生怕二人因此闹了矛盾会出事。

    可现下居然又遇上了这个始作俑者,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矫揉造作的拉着自己,自是心烦,只有意无意的甩开她的手,匆匆留下一句要事,便匆匆消失在了门口。

    第一次,他觉着郡主那样一副温柔娇弱,惹人怜惜的样子,居然有点令人厌恶。

    府门口,江璃儿久久望着自己那只被甩开的手,似乎不敢相信似的,手臂僵硬的在空中瑟缩了两下。

    渐渐的,她面色开始变了,低头努力的深呼吸了几下,极力隐忍着什么,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现在就连阿慎也到了如此厌恶自己的地步了吗?

    正如郑毅所说,她因为喜欢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太可怜了。

    可怜到任何人都不拿自己当人。

    “郡主”

    雀儿看着郡主面目如此伤身,不禁跟着紧了紧神。

    她跟在郡主身边多年,熟识她的脾性,郡主除了在场主的事情上有些善妒,其他大多时候都是讨人喜爱的,既有郡主的高贵身份、端庄典雅,也有同龄少女的天真烂漫、活泼可爱。

    可是好像自从遇上了顾二白,郡主整个人的气质都开始变了,变得敏感多疑,神经兮兮,甚至有时候会干出来些没脑子的事来,都不觉得有什么。

    她或许没意识到,从一开始,她们就输的一败涂地。

    可她知道,郡主不会放弃。

    让她放弃场主,比放弃她自己还难。

    “我们走”

    江璃儿缓了好一阵,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吐出几个字。

    雀儿忧心的探过目光,却见她眼底神色幽怖的可怕,脸色也铁青至极。

    二人朝顾府里走去。

    “关门”

    不料,此时刘管家从走廊拐了出来,二话不说朝着一众守门小厮吩咐道。

    小厮们望了一眼门前的郡主,神态稍有犹豫。

    刘管家这才微微抬头,好像方方看到郡主似的,随即满脸客套的走上来,“老奴拜见郡主,不知郡主深夜造访”

    江璃儿闻声,慌忙将脸上的神色敛去,两颊挤出盈盈笑意道,“刘大管家,我有些事要见老夫人。”

    “哦”

    话落,刘管家眼神微变,面色稍稍带着惊讶望着她,“郡主深夜来见老夫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江璃儿顿了一下,方才想捏个理由,便被刘管家尽数给赌了回来。

    “老夫人年事已高,时常难以入睡,近来尤其难眠,今日也是熬到后半夜方可安寝,郡主若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同老奴商量也未为不可。”

    “呃,没既然这样,是璃儿唐突了。”

    江璃儿闻声,脸上浮现愧疚神色。

    说话声音结结巴巴、低低沉沉的,眼底却满是难以自持的难堪。

    她来了顾府十几年,刘管家对自己虽说不上多亲厚,但一些繁文缛节通常都是免了的,时常也纵容着自己出入,今日却变得如此客套,笑里藏刀的将自己挡了回去。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如今顾府已有主。

    她就遭人怠慢至此。

    难道江王府每一辈,都要经历这样的境遇吗?

    刘管家抻出手,态度不紧不慢的挡在门前。

    一双精明的利眸,打眼便看出了小姑娘眼中根本遮不住的怨愤。

    可算是极好的态度了,江王府寄人篱下,如今却出了个这般不懂事的丫头,以前场主不谙情事,不管后府,老夫人私下将她看做自己儿媳,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场主心有所属,老夫人玉镯已传,怕是再这般纵容她,做出什么让场主不快的事,江王府可有的受了。

    刘管家识她也有十几载,是看着长大的,自然对她纠缠的秉性了如指掌,便稍稍退了一步,朝她微笑道,“既然天色已晚,郡主实在不便同老奴说,那就不妨在府上住宿一晚,明日再说。”

    “好。”

    江璃儿思虑一番,闻声眼底一亮,连连点头。

    明日,她正巧有事要做呢。

    刘管家望着她眼底乍现的亮光,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转身为她朝客斋引路。

    丫头不成文的小聪明耍的一套套的,看来,在她去找老夫人之前,他要先行一步了。

    二人跟在其后,刘管家为她安排好入了客斋,未有过多的闲言絮叨,便恭敬退下。

    待到出来时,才朝着门旁的两个小厮,暗暗使了个眼色。

    小厮回意,当即精神抖擞的站直了身子。

    江璃儿坐在客斋里,神情一动不动,脸色愈发难看。

    自从今晚踏入顾府后,她便觉得较以前受到了天差地别的待遇。

    府中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仆人、掌事,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通通都在防自己,她有想过自己会受冷落,却没想到会落得如此般可怜的境地。

    难道阿慎已经绝情到,把白日里那件小事诏告天下了?

    “雀儿。”

    江璃儿静静坐在客寨中,一双眸子透过镂空雕花的薄窗纸,看到外面紧紧守着的小厮,面容微动,略略压低声音,朝着雀儿招了招手。

    雀儿闻声,连忙碎步过去,俯下身子听她一番交代。

    不一会儿,雀儿手里便环着郡主的外裳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栓,果不其然遭到门口两小厮的阻拦,她清了清嗓,声音端出架子冷冷道,“我现下要去给水房给郡主打水沐浴,不知可否?”

    两小厮亦是不卑不亢,“此等小事交给奴才们便可,姑娘还是回去吧。”

    雀儿闻言,当即正了正色,“我们郡主沐浴,所要求的水温,花瓣的类型、甚至摆放的片数,都是有严格要求的,我也是怕府上的人不知,只有亲自去才放心,不然抬来也是浪费,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面”

    话落,两小厮难为的面面相觑,这样再阻拦下去,怕是郡主会以为他二人是特意看守的。

    最后,二人在她脸色看不出异样,才微微点头,但雀儿离开时,其中一小厮还是默默跟上了。

    雀儿抿了抿嘴,浑然不在意,一路不动声色的直达水房,规规矩矩的舀水。

    水房里当值的两个丫鬟、小厮,见又有人来,不禁起身。

    其中一个丫鬟见来人是雀儿,那眼神关嘱似的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当即像领悟了什么般。

    待到水房里的水置办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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