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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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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到他耳中的居然是一片清晰的抽气声,那几千人同时抽气的动作实在太过整齐划一导致那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无比巨大。

    大到他瑟瑟发抖,大到他不敢抬头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终于,他鼓起了勇气,抬起头正迎上护城河外将军的双眼,将军身侧的地面的凹陷肉眼可见,可那用来佐证八大金刚威势无双的坑中现在却正躺着那八位和尚,他们好像见到了超乎想象的事物此刻怒目圆睁像极了庙里供奉的怒目金刚,只是这样的他们只衬托出马上将军的云淡风轻。

    “你能封的住我和天地的交流,但我的兵在这里。”

    吕宁突然开口,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很久很久之前他有一个朋友,在他出乎意料的取得胜利之后会一脸淡然的告诉别人吕宁到底厉害在哪里,他刚刚那个做法奠定了胜局,为什么你们看作刀锋跳舞的动作他会面不改色的做出来,因为那对他而言一点危险都没有。

    而他,就可以安静的听着那个朋友解释那些他不愿意解释的东西,满足自己心中的那股虚荣。

    虽然很多人不知到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那个朋友早就死了。

    他叫李栾。

    说是进宫面圣,其实就是闯宫,无论结果如何一个闯宫的将军都不会再存于世,而最后一次在世人面前显圣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帮腔,还得自己来解释,真是寂寞啊。

    想到这里他有点好奇,在笑倾城或者苏玉收剑归鞘转身而去的瞬间,没有人解释这一剑如何如何精妙的他们,会寂寞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来了性质,他突然想开个玩笑以图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

    他看城头那个之前还信心百倍的内卫首领此时畏畏缩缩的探出头,高声询问道:“你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

    “晚……晚辈学艺不精,故而有此一败……”半响,那人被逼出这么一句话,听得吕宁很是郁闷,一点配合都没有,自己的谢幕演出很不完美啊。

    于是他语重心长的开口。

    “听着,你们的问题在于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对付的是谁,你们用大夏的士兵来杀大夏的军神,可能吗?这是一。你们只知道金刚院的棍阵隔绝天地,是一品武者最头疼的东西,在很久之前你们或许还专门试过,但你们忘了自己要对付的是吕宁,我出生行伍之间,何以如李小勇那种家伙一般感悟天地,所以我感悟的就是军队,有人的一品为剑仙,有人一品称金刚,而我的一品就是军神。更何况,金刚不坏身绝非没有破解的办法,一应带有寒性的功法都是他们的克星,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你们都忘了,大夏十三将是我教出来的,所以,兑将的武功,也是我教的,寒性的武学我熟的很。至于你――”

    吕宁满意的看了看若有所悟一脸震惊的周遭士兵,点点头继续道:

    “你的弩阵的确针对我吕家,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自以为不逊墨羽分毫,但你却一直在用几百年前的机关,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不逊色墨羽的自信。更何况,你们影卫是在把墨家那两个人当傻子吗,他们怎么可能没有防备我被这套机关针对,又怎么可能不告诉我机关的破绽所在?”

    “不!不可能的!墨家七情弩阵是墨家机关术的巅峰作品,怎么可能会有破绽。懂了我懂了,是不是墨家当年交给皇室的弩阵本身有问题。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放屁!”吕宁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墨家从来不出那种人,别用你的龌龊心思想别人,你从墨家得到的机关术也都是没问题的,你说的巅峰也是的的确确的巅峰,不过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时无法可想的机关弩阵对于现在的墨家,也就是那么回事。”

    说完这些话后,楼上的首领猛地吐出一口血,随后便没了生息,吕宁长笑一声直直从马背上跃起,脚尖在落下一半的门上点了一下,随后跃上城头,辉煌耀目的阳光斜斜打在渐渐远去的吕宁身上,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在他身后百里是他口中的“我的兵”。他们没有吕宁那般风度翩翩不然纤尘,他们的铠甲满是血浆,鲜血斑斑的衣衫被阳光一照,顿时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金边,仿佛化为天兵天将的铠甲。他们的身影也显得愈发伟岸,愈发高高在上,犹如天神,他们立在一脸呆滞的影卫身后,给留下一个隽永难忘的回忆。

    而后,整个长安听到了一声雷鸣般的声音,那声音豪迈不羁,像极了从血肉之中生生拔出的铁戟刀枪。

    “吕宁为面圣而来,请圣上一见!”

    “臣吕宁请圣上一见,为付帅方恒讨个公道!”

    “臣吕宁请圣上一见,为大夏北方二十万将士讨个公道!”

    “臣吕宁请圣上一见,为大夏百姓,讨个公道!”
………………………………

第七章、面圣(三)

    “宁,你知道什么是权力吗?”

    吕宁走到那个人经常喜欢待的地方,当年的那颗树如今长得比那个人的个头快好多,曾经他们扶着树梢聊天,如今却只能在树下谈话了。

    谈话?也许吧。

    “权力啊,就是用针一点点的刺你的心,小心翼翼的动一下,有时是灼心的痛,有时,是逗人的痒。”

    “你在和我解释?”吕宁站在他的身后,没办法猜测他的表情,不过想来应该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会有半分变化,印象中喜怒形于色的少年早就没了。

    “朕,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夏皇回道,“朕只是,在劝诫你。”

    “因为你尝过那种滋味,所以不信我能避免,所以,所以要杀我,是吗?”吕宁笑了笑,丝毫没有觉得杀自己这件事情有什么,“因为你是大夏的皇帝,你是皇室一脉,所以你在面对白家的时候理所当然的用付帅换了‘安定’,和大商用方恒换了‘和平’,用北方百万草头百姓和二十万军士的性命换一个‘家国得保’?”

    “可我现在的确是保了家,护了国,我大夏的百姓依旧安居乐业,我大夏是如今这方穹宇之下最强大的国。过程如何不会记录在历史之中,过程的如何对我大夏没有丝毫的影响,过程就是过程,朕做了对的该做的,无需向任何人解释。”夏皇沉着脸给出自己的回答,他说着自己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却还是在给吕宁解释,解释他的问心无愧。

    “你的逻辑很对。”

    吕宁点点头。

    “不错,你又你的立场。”

    吕宁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剑,直直的插在地上。

    “觉得自己因为有立场所以什么都对,这是谁教给你的?”

    “谁都有自己的立场,谁都有自己的理由,为了自己,为了亲人,于是乎就有了理由,于是乎一切都可以原谅了?这是谁教给你的,这是谁给你的自信,这是谁给你的问心无愧?”吕宁笑着,笑声之中带着一股恼意,“于是乎恶霸的孩子在自己的父亲被欺负的时候杀死被欺凌而不得不反抗之人是理所应当是无罪的,于是乎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残害忠良是正确的,于是乎陛下您也可以用这一套说辞告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于是您一手将忠心于您的文臣武将铲除殆尽,一开始你还需要用白家的威胁,后来你只需要商的一个意愿,再后来你之需要别人冒犯你,现在,你只需要要一个怀疑……”

    “然后就可以问心无愧,然后你就可以当着天下万民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说一声,你无罪。”

    说道这里,吕宁仰天长笑,那一树的杨絮纷纷而落,掉在两人肩头,宛若落雪。

    “随你如何想。”夏皇摇摇头,只是手心有些冒汗。

    柳絮纷飞,长安无言。

    “您需要认错。”吕宁正色道,声音很轻。

    “朕永远不会在剑下认错。”

    “尊严吗?”吕宁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还是坚持?”

    “不,”夏皇转过头,“是习惯。”

    “世人皆传,大内有高手,为一三五七之数,昔日五虎流血殿前天下动容,七鹰死在苏玉手中,三影,不,应该说是四影为刺杀商君而死,但大内之中仍有一龙。不少人怀疑说是根本没有这一龙,因为夏皇乃龙皇,怎么会允许宫内有人拥有龙的封号?”吕宁依旧拄着剑,像极了村口拄着拐杖的老人。

    “军神说的不错,我还以为吕帅没时间管这些琐事。”

    “怎么会是琐事呢?”吕宁摇摇头,“您瞒着所有人,不惜在面对身登一品的商君时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惜在面对刺客时看着五虎死在面前也要隐瞒的,怎么会是琐事呢?”

    吕宁笑了,夏皇也笑了,笑声中是森然的杀意,已经不加掩饰。

    “七鹰都是高手。”夏皇突然道。

    “我知道,若非苏玉当年两年前携千里剑气入长安,纵是天榜中人也轻易拿不下他们七人。”吕宁点点头承认。

    “五虎比他们强。”

    “五虎自然在他们之上,在老臣和诸位将军都在外驻守的时候竟在皇宫之内刺杀您,他们恐怕是当年大商大内最强的武者了,结果还是和他们五人同归于尽。五虎,自然是比七鹰要强的。”

    “影他们,要比五虎还厉害一些。”

    “能刺杀商君的,自然不是一般人,我承认那四个兄弟的能力,虽说杀人总比护人难,可在万军之中出手,刺杀武学早至一品且毫无保留的商君的确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你比他们强?”夏皇问,眼神闪烁有几分好奇。

    “老臣毕竟是个武将,比不了那些江湖中人,自然不是那几位的对手。”

    “朕比他们强。”夏皇神色一扬。

    “我比您强。”吕宁回道。

    “奇怪,我比影他们强,而你不如影他们,你却说自己比我强,这是何道理?”夏皇有些诧异。

    “没有理,但这是道。”

    “我不信。”

    “陛下试过便知。”知字落下,夏皇眼中那将军的五官,虽是分明,风姿淡雅出尘。却出奇的,无论他怎么在脑内记忆,都记不下来,也无法组合。

    他分明记得吕宁的样子,但他现在却忘了。

    “老臣要出剑了!还请陛下注意。”

    他说老字的时候还拄着剑,意字方落,手中的剑光,就已经腾起。

    轻灵飘逸,如天外飞仙!

    两人相距数丈之间,这一道剑光不到千分之一个弹指,就已跨过!

    这曾是付帅最喜欢的意境,他的刀自天上来。

    而吕宁这一剑却有些不同,这一剑真正如天外降临,不似人间之剑。明明剑路,就是直来直去,感觉却是异常的空灵,仿佛能变化千万,捉摸不到半分痕迹!

    天上与天外,凡尘与天阙。

    夏皇的瞳孔缩了缩,一柄明黄色阔剑自树下拔出,蓦地透出丈许黑芒,那无量的剑气如浪,凭空而起。

    若说吕宁此刻的剑,是灵动,是近乎魔幻的,那么夏皇的的剑,就是霸道,是厚重,剑劲暴虐,碾压并摧毁一切!

    二人剑影尚未曾交击,那武道意念,就已经轰然击撞。无量的失控意念,四下里激散而去!竟仿佛是化作了实质,如闪电一般,四下游走,之前飘摇在两人之间的柳絮募得于半空炸开,两人一人慎重另一人却是大笑。

    而后须臾,又只听铿的的一声轻鸣。

    两人所站的土地,竟然都是在崩溃!

    以剑光交击处为核心,就仿佛是破碎之后的玻璃一般,一一片片粉碎,大片的裂纹,四下弥漫,露出花园之中树木的根茎,裸露在外。二人存身在内,却毫不在乎,攀升至巅峰的剑意调动着身周的气机,与这些裂隙,死死的对抗着,排斥着这些黑线靠近。

    那地上的裂隙,却是四下弥漫开来,使这处园子开始不可避免的碎裂,而此时处于园子中央的两人,却是全然不管不顾,已经在激斗。吕宁白色的定军剑一剑剑刺出,轻逸灵动。而夏皇也是毫不相让,浩浩汤汤的剑意,带着那浩瀚黄潮,不断的尝试着反击。

    几乎每一剑击撞,都使此地的裂缝扩大数分,一树树参天的木倒下,吕宁与夏皇却是全无所觉一般,那一白一黄,两道剑光,仍在不断的交锋,击撞!

    一眨眼间,也不知对了多少次剑。

    那罡风与碎裂剑劲,将空中的柳絮化为尘土,再也看不见。

    二人身处之地,也是凶险无比,一个不慎,就是掉入裂缝之中,再无可救可当出剑之时,却全没半分迟疑,没半分犹豫。大步前迈,浑不以自身安危为意。

    两种剑意,也在继续攀升,在巅峰之上,再疯狂攀升!

    吕宁放声大笑,高呼痛快,坦言不曾想过圣上武道竟到此种境界。

    夏皇心中却甚是不安,吕宁的镇定和自信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他传了十三将一十三门武学,如今只用出乾坤的影子竟已经和他打成平手,这和他知道的吕宁不一样,和他计划中的不一样。

    “吕帅,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去镇守北方,朕赦吕家无罪。”

    话音落时,那明黄色的剑影,就忽然斜削,所有的剑潮,都猛地收束,循着一条玄妙无比的轨迹,横削而去!

    所过之处,便是空气也被生生的削断,发出巨大的音爆。

    吕宁眉头一皱不再大笑,这等绝杀剑术,江湖中从未见过,夏皇的武学本是浩浩荡荡的霸道剑法,以力迫人以势压人,而这一剑却变得肃杀,全无半点回旋的意味。

    “你犯了错!”

    吕宁开口道,此时他感觉体内似有熔岩,在流淌冲击。

    那定军剑,平举身前,而后‘叮’的一声轻响,在一丈之外,剑光交织。

    吕宁的身躯,稍稍后仰,就又止住。那斜斩过来的黄色阔剑,也猛地向后崩飞。黄色的剑潮,仿佛失控一般。再次扩散了开来。

    “这是什么剑术?”

    夏皇目光一凛,一挥一旋,黄色剑影就又临空斩下,磅礴剑潮再聚,仿佛化作了一口数丈之长的巨剑。

    轰!

    一声震鸣,明黄色的剑影之下。整片土地,一缩一涨,就彷如被挤压的皮球表面。而后就真的如玻璃一般,轰然粉碎,片片分离!

    却只有吕宁的剑与人,依旧安立原地。

    “定军剑!”吕宁答道。

    又是一道剑影刺出。当剑光所至,那土地崩裂的无数碎片就仿佛墨羽前世所见过的的录影回放,一片片的倒飞而回,恢复了原壮,而他那道白色的剑光,也精确到了巅峰,又是在一丈外,击在那黄色阔剑的剑脊处。
………………………………

第八章、面圣(四)

    昔日长安城中苏玉同笑倾城曾有过一次论剑,当时剑华光耀了百里的长安。

    有人说那或许不是江湖中千百年中最巅峰的一场对决,却绝对是亘古以来最精彩的一场论剑。因为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闲情寄剑的笑倾城,不会有一个心怀天下的苏长安。

    当时的他们却不知,就在五年之后的长安城内,会有一场毫不逊色的剑客交锋。

    只是这一战,明显与五年前的长安一战不同。

    当年苏玉同笑倾城一战纯是剑术之上的对决,不涉及两人任何对天地之道的领悟,纯粹是剑法与剑法之间的比较,他们完美的发挥手中的每一套剑法,与其说是论剑,不如说是展开一场剑法的盛宴,让那些曾经的名扬江湖剑法重现于世。

    而此时这两人所做的每一步,都至少算到了十步之后,有时候看似毫无用处的一剑,往往三五剑之后,才会显出效果。不断的逼迫诱导着对方,期待对方露出破绽。

    春意浓浓的皇家花园本应是草长莺飞的样子,此时的地面已经被彻底撕裂成了两半。

    而吕宁同夏皇,就在那最中央处,剑潮汹涌,皇宫大内之中,夏皇一身气势提升到了极致,千军之中夏皇不是吕宁对手,可这皇宫大内却是他占优了。

    而那吕宁就站在重重的黄色剑影之内,是半步不退。银色的剑光,不时闪烁,把所有的明黄色剑潮,都牢牢抵挡在一丈方圆之外。

    两人每一剑皆是出手缓慢,似乎手中的剑重若千钧,但那剑路却是玄奥无比,为君与为将,两种武道意念彻底绞击在一处,不断合着整个天地之势,交锋激撞,即便只是余波,也令人是心惊肉跳……

    “吕帅久据军阵之中,不想却有这般的剑法,难得难得啊,我想吕帅纵是在那天榜之中,应该也有一席之地吧。”

    吕宁笑笑,一剑点在夏皇剑脊之上:“陛下说笑了,臣这武艺稀松的紧,平日里在陛下手中只怕走不了一招,只是今日却是不同,在圣上面前,臣这一把定军剑却是比天榜中人有用的多。”

    虚空处又发出‘叮’的一声锐响。

    夏皇那一柄黄色的阔剑,在距离吕宁一丈远处时,再次被击回。而整个身形,也暴退近十丈,不过这一次,却再未出剑,而是面色苍白的,站在了原地。

    方才两人对剑一百四十九次,二人都是拼尽了全力,虽然出招缓慢,却都没有半分回气养息的时间。

    即便是夏皇修为高达一品,内息雄浑如如他们,此时也感觉再支撑不下去,那体内的真气,耗得是七七八八。

    而宗守那边,则更是不堪,把剑驻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这是他的体力,已经维持不住,他彻夜未眠,凝聚一身精气神震慑围府虎卫,随后快马加鞭连闯影卫关卡,无论是谁此时都不该再有任何与人较量的能力。

    “吕帅似有话说,愿闻其详。”夏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吕宁一开始应该只以为有虎卫而已,是以在虎卫退散之时便松了口气,看见影卫那口气又聚了起来,闯关之后是再度松下。

    他不懂兵法,却也听过九州极为出名的“一鼓作气”的故事,吕宁一口气三提两松,岂会是以逸待劳的他的对手。

    只不过须臾间,夏皇就已经是气息完足。

    不过此时他并不急着攻,而是陷入了深思。

    “吕帅,你今日来寻我,当做了完全准备,谋定而后动,可否告诉我,若是今日我将你斩在此间,这没了你之后的江山,朕该如何操持?”

    夏皇认真的看向大夏军神的双瞳,似乎真的是在很认真的请教,请教如何治国,如何治军,询问他死之后江山如何不堕,询问他死后军该谁掌。

    那将军眉目上扬,轻轻一甩袖,唇角微挑,长剑倒提,剑意凝而不散,聚于一丈方圆之内,却把数十丈的空间,都尽数笼罩,那剑意不断的升华,往更巅峰冲击!

    “老将,未曾想过。”

    夏皇大笑,这样令吕宁说不出话的场面他想了无数次,也再不废话,那手中的阔剑,也再次化作了滚滚黄潮。只是那剑意却与先前,分外的不同,无尽的破灭之力,须臾间将一路过处,那一地的裂缝似乎都随着剑潮而动,径直往吕宁而去。

    一剑斩下,那整个皇室园林,整个空间,都再次产生无数蜘蛛网般的线痕,分崩离析。

    也将吕宁,与整片天地的交融感应,彻底分离。

    朕想有时,天不许无;

    朕想无时,地不许有。

    皇者的霸道意念笼罩四野却只有一个目标。

    吕宁眼神肃冷,神情稍显谨慎,依然是一道清冷剑光,直透而去,就在一丈之外,在那浩大的明黄色剑芒的锋刃一点。

    剑劲一旋一震,那地上的无数裂隙,就彻底脱出了夏皇一剑的控制,爆发开来。

    而那看似沛然莫御的剑潮,也再次剑势一窒,被逼得倒退而回。

    吕宁再度开口,却是老神在在,一如领兵之时,运筹帷幄。

    “陛下许是没有听明白,您这霸道的皇者剑法,对臣当是无甚作用。”

    “因为那是霸道的皇者剑法,却不是皇者的剑法。此时您剑意浩荡也好,剑势沛然也罢,在臣这定军剑之前,均是伪皇罢了,不护臣子,即非人君;既非人君,当破不了老将这一丈定军!”

    言罢,剑意一展,剑芒吞吐之间恰在那一丈之处,对面那夏皇却是冷哼一声分外的不屑。

    皇敌不过将?

    笑话!

    朕生来便是大夏皇室,如今即是大夏之皇,朕的皇,无需任何人拥戴,更,无需任何人承认!

    只是他却忘了,若是不需任何拥戴,他为何非要处心积虑的除去那些声名显著的将军们?

    “皇就是皇!”

    “您错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银色与黄色的剑影,不断在虚空中击撞对击,这整片土地的地脉已经被彻底的截断,在两人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断痕。

    百丈方圆,所有的天地之灵,一切的花草树木,皆已消失。只唯独吕宁所在,周围那一丈之地,仍是完好无损。

    一剑剑交击,两人也渐渐的,再无法顾及其他,只能被迫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攻击,或者防守。两人的动作近乎机械,出剑只靠本能,浑不知时间流逝。

    不知战了多少剑,二人手中那剑光,几乎同时间,传出了‘咔嚓’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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