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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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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义愤填膺,听着的人深以为然,点头称是,交头接耳,蛮族的那个什么行军大总管是世界绝顶的恶人,这已经是不用争的事情了。
所以,擒下蛮族大头目却放了的墨家,俨然成了恶人中的恶人。
宋家曾经发出的檄文又被很多人想起,终于有人提出了疑问――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伟大光明的人吗?
就算有那么伟大光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
墨家一直在付出,他们出现在每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不求回报而去,整个家族都是如此,委实太过难以置信了些。
那些见惯了虚伪狡诈的乡民嘴上虽不说什么,心里却是不信的,他们私下互相嘀咕着,墨家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什么肮脏龌龊的意图。
换位思考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于是他们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带入墨家之中,着实想不到“墨家有我想不到的目的”之外别的解释。
那些阴暗的猜想和揣度原本只是藏在心里的,如今,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了。
宋家的儒生和白鹿洞的先生们都是读书人,读书人都聪明,他们知道哪怕墨家刚刚和蛮族火拼了一场,也比宋家那些士兵强的多,搭上整个儒家也不会是对手,所以他们给墨家另外找了一个敌人,一个墨家无法下手的敌人。
天下人。
你们墨家要兼爱便兼爱好了,爱那些不知礼法的愚民,看他们如何对你,而后世人知道你们的结局,便明白到底儒家是对的,还是你们墨家是对的。
“唯有被时间检验后留下的,才是对的。”白鹿洞主董子如是道。
一时间消息有些纷扰,收敛了墨夜尸骸的苏玉同柳辞一起将墨夜葬在了墨家,而李乐则领着大军缓缓往北方开进。
蛮族的人口减的不少了,这个冬天能过;曾经反对自己的那些个部族都被自己排到前线被墨家打的元气大伤,皇位已经稳了。
麦斯尼被擒住后安然无恙,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在那一顿饭的时间里交给自己那么多宝贵的东西……巫凉戈实在找不到一个继续和墨家打下去的理由,同样,她也找不到获胜的可能。
盛怒之中的苏玉李乐,还有那个一身白衣的柳辞,敢和这些人打仗的,一定是疯子。
李乐仍带着那张银白色的面具,在马背上一顿一顿,顺着上下的起伏而动着,他喜欢打仗,但不喜欢死人,所以挥别了墨叔离去的忧伤后,他倒是有些欢喜。
“总算是能告一段落了”,扎营后的李乐摘下面具径直趴倒在床上,脸在毛茸茸的毡子上蹭了蹭,“出关,继续过日子,给小道士建一座,然后抽空把阿羽叫回来,让他好好当他的魔公子,累死累活,还得请我喝酒。”
“庙是供奉祖先的地方,后来供奉神灵,若是给小道士一个住的地方,还是修一座观比较妥当,小道士住的也舒心。”听得李乐嘟囔,一旁躺着的道士摇着脑袋给出了自己的意见,随即两人相视一笑,说起了怎么把墨羽从大周绑回来。
“他又不会什么武功,打晕了带回来不就好?”
来回的扯皮还是被李乐的一句话终结,而后,小道士突然问了一句。
“阿乐,你说,羽他知道墨家主的事了吗?”
李乐摇了摇头。
以墨羽的聪慧,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的,可是人总有名为侥幸的心里――万一呢?
“要不,不绑那个家伙回来了?”李乐抓了抓脑袋,“他要是不知道,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小道士翻了个身,觉得不甚舒服,手轻轻在地上一拍,落到了李乐身前,两人头对头,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色。
“好不容易不打仗了,能歇一歇了,我居然不想他回来。”李乐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很懂自己,他努了努嘴,“道士,你不是说修什么念头通达的真人嘛,怎么也愁的不行?”
北门小道士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没修成啊……”
此时躺在帐子里的少年哪有想过,单是他们所说的“不打仗了”,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同时,他们忘掉了另外一件事,墨羽并没有选择回与不回的权力。
墨夜是墨家的家主,因为墨羽的母亲害怕没有习武天赋的墨羽被欺负,这墨家,也就仅有一位公子。故而按照大夏的礼法也好,规则也罢,无论墨羽如何长短,墨家的公子就是墨家的继承人。
此时的汴京,正是盛景,进出城的道路却挤满了车马,有人赏花,也有不少心怀理想的少年迈入这座城市,寻找自己的未来。这样的城门口,送别的地方,却还真有着几个人。
书生仍背着自己的旧书箱,揣着几钱碎银子和自己闲时做的小机关,和风度翩翩的少年说着再会。
“再会?此后一南一北,哪有再见可言?”风度翩翩的少年眼眶红的却是没什么风度,倒是他对面的书生笑了。
“世界如此公平,相知的人,能相逢便够了。”书生笑着说,“记得给我写信,用‘纸’,别用竹筒啦。”
少年笑笑,“玉皓姐姐呢?”
“她所见过的死别太多,所以,不怎么喜欢生离这种戏码。好了回去吧,其实我在于不在都是无妨的,你可是周师的亲弟子。”书生拍了拍赵旭之的肩,觉得还是很有感觉的,记得曾经自己也这么拍李乐的肩,但自从那家伙长高之后,摸着就越发的不顺手了。
背起书箱,走出汴京,脚下突然猜到一段枯枝,抬起头,却见那树叶有些泛黄,耳边亦是传来蝉鸣。
似乎五年前的秋天,也有这么一个书箱被背着走出墨关,那时候书生以为自己只是出门尝试一下指挥大军的感觉,过一把公子的瘾,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墨葭,那时候……
“可惜这次没有人陪喽。”书生自嘲的笑笑,一步步走向驿站,待到临近,却突然笑了。
似乎不是没人陪。
只有几片叶子泛黄的日子里,那个叫白玉皓的姑娘牵着马,显得如此夺目。
原本愁绪满怀,不知这一路风霜几多的书生墨羽,突然不愁了。
………………………………
第四十二章、复北去
“这是你第几次往北走了?”
明眸皓齿的姑娘晃着手里的鞭子,悠哉悠哉,若不是在南方烟雨迷蒙的小镇里,穿着外罩轻纱的衣服,只怕会被认成塞上的牧民。她身边的书生下意识的想了想,答道:“似乎没几次。”
“是吗?可我觉得,很多啊。”说着,那姑娘算了算,“第一次你去万仞关,第二次你昏睡后回墨家那里,第三次你担心北方的战局,第四次……第四次……”
“是喽,这就是第三次。”书生笑道。
他明白为什么包括他也觉得那是很多次的行程,因为那一路向北的前后对他而言完全是两个人生,而这样的变故,他已经过了两次。
初时尚未上路时,他只是大家七大世家之一的某个世子罢了,拖自己寿命无多的福,父母没有再生,自己还有个公子的头衔。
那次北行之后呢?
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万仞关上的风沙似乎又临近了眼皮。
还有很多人的嘶吼,不仅仅是人,还有那个只见过自己一会的老人,那个现在还在被整个民族恨着的老人,只有自己知道他做出了什么选择,只是自己似乎食言了……
还有,那次之后,他知道了他喜欢她。
嗯,那次北行,自己从墨家的公子,变成了魔公子。
第二次……北行之前自己是年轻一辈最有潜力的统帅,俊杰榜上不但自己在位,就连排在最前的魔公子,亦是自己的化身。
之后呢,之后,墨羽突然变人人喊打?
因为什么,却是忘了……
不过那时候心里还是有侥幸的,叛徒这种词在自己身上安装不是第一次,总觉得自己还能回去,总觉得自己还有明天,在所有的绝望之中自己都能看到一道光,还能记得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第三次?
想着,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早就不自觉的停了脚步,而那个姑娘正在一旁看着自己,有些好奇的样子。
墨羽不自觉的开口:“我正在想,我第三次北去前后自己有什么变化――好像没有,我还是那个人人喊打的家伙,在加上如今墨家的处境……我应该已经是大夏的公敌了。”
没有变化?
白玉皓脸色没变,似乎认可着墨羽的话,只是那手中的鞭子却晃了晃。
怎么没有?
分别之前他们在大周的小镇子里,她经常找他的麻烦,所有也收下了他的麻烦,比如那个小姑娘……现在,跟着林涵学些事情的小姑娘。
等到那天她回到皓首书斋的时候呢?
他似乎瘫倒在了桌子上,想把自己的心脏肺腑都咳出来,他说自己体弱,肺不舒服,但别说是她,就连赵旭之也知道,他伤的是那个叫心的东西。曾经在大周的时候,他没有能说话的朋友,也没有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但那时候他的眼里有光,哪像如今,眸子里剩下的只有落寞,似乎他的希望已经死了。
“现在已经到了最坏的情况了,否极泰来,会好的。”她笑着安慰,而后与眼前的男子相视一笑,“对了,你给我讲讲你其它的故事呗,咱们当时小屋一别,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呢?百族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们那些不同的种族有什么不同吗?”
墨羽想了想,把那些日子的风火都拨开,简简单单的讲起了百族的事情,讲那神庙之前的石碑,还有装作男子的笑遥生与装作不知道笑遥生是女孩的李乐。
只是墨羽还是不明白,当一个女生在你面前放下她的高冷与不屑,像个听话的小孩子耐心的听着你讲述她所不知道的事,她睁大眼睛看着你,不忍错过关于你的一丝一毫,那么,她应该很爱你。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刚从神庙走出来,正感动着呢,那两个家伙的手就牵在一起了。”墨羽装作无奈的摊开手,白玉皓捂嘴轻笑,可就在片刻后,她的眉角皱了起来。
那决然不是带笑的模样。
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一抖,传出一声雷鸣般的响声,随即只见那鞭子在空中旋了几周,径直往一旁的树上挂去,随后不待墨羽有所反映便一手环上墨羽的腰,同墨羽一起往前越去,那鞭子似乎有那么几分弹性,忽的绷直,随后使得两人往那枝桠所在的地方荡了过去,等到这一番动作做完,墨羽和她方才落脚的地方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钢针。
“我夫妇二人于此经过,不知何方朋友设伏于此?我二人似并无什么江湖仇家,不知阁下是求财还是受人之托?”
白玉皓冷然道,哪怕是说道“夫妇二人”面色也无半分变化,墨羽也同样没有在意,只是左手悄悄按在了自己的书箱上。
“阁下应当是白姑娘吧,奉劝一句,此间事情乃我大夏之事,与将军无关。姑娘若愿放手,在大周也不是没有我儒家弟子能……”
“既然情报如此完备,又何须说这些废话拖延时间,莫非对付我们这样弱女子和病书生的组合,还需要拖延时间等什么人吗?”白玉皓一声冷笑,全然不复方才听墨羽将故事时的样子,不和手的长鞭扔到一旁,随即手在腰间一抹便抖出一段银光,往道路前方罩去。
是的,前方。
虽然那根根银针针尾向后,但既然没有随着自己的变向而有任何方向和力度上的变化,说明那就是由事先准备好的机关发射而出的暗器罢了。
那银光舞在空中煞是好看,但当一柄金色的剑出现在密林之中时所有的银光都化成银屑片片飞舞开来。
“搞什么,有这种水平还伏击……”白玉皓抢先出手的自信在于,既然对方是伏击自己,那么水平应当在自己之下,但一交手却发现并非如此,那人的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啊。
“闻说李乐与林涵皆是一品非人之境,却不曾想曾与之齐名的二位却是一个当真废物,另一个也不过二品。
金色的剑光在林间荡漾着,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可那林间的两人,只觉得浑身冰凉。
儒家派来的,竟是为了对付两名一品的力量
………………………………
第四十三章、剑气书香
白玉皓的剑乱了。
很多人以为儒家就是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地方,所谓的白鹿洞,里面也应该是一些摇头晃脑的先生。
先生嘛,在私塾的时候还有些压力,然而真正从私塾出来,谁会怕他们?
所以很多人觉得儒家的人,也就是嘴皮子利索点,他们眼里最厉害的儒生就是李栾了,打架?他们不行的。
但白玉皓是知道的,儒家很厉害,厉害的不能再厉害。
几千年来他们没出过手,各个世家暗暗怀疑他们动手的那几次,无一不是惊天动地的故事。
恐惧源于未知,她不知道来的人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和墨羽,但她却知道,儒家派来的,是足以对付两个一品的力量。
她的剑势原本只是在金色的剑光之下略显散乱,因为软件相比那儒生手中的阔剑在对拼上着实不占什么优势,然而在她心乱的一刹,她彻彻底底不再是对面那位儒生的对手了。
“玉皓莫慌!”墨羽沉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何当日小屋之中那个冷静果决的白玉皓今日为何如此简单的便乱了心神,但此时的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开口将白玉皓的心思稳定下来,“暗器这种东西,对一品可没什么作用。”
瞬间,那即将溃散的剑光稳定了下来,在金色的剑轮之下似乎化为一条涓流,裹着那看似凶猛的剑光一荡,便脱离了之前的颓势。
是了,若是儒家当真认为他们二人可能臻至一品,那便不会用处暗器这种对一品毫无作用甚至会提醒对方的东西,在看到她带着墨羽避开暗器之后也不会只派出一个人与自己说话,而该全力出手将自己两人立时斩杀才是。
何况,细细一想,以儒家都能得到他们二人给大周议院的沙场分析,又怎会错估两人实力。
“公子果然有些急智。”那儒生似乎对自己心理战没有取得成效不以为意,迈步走向两人,方才凌然的气势陡然收摄无踪,到真像是一个吟诗作赋的穷儒。
“儒家的君子亲自出手,荣幸之至。”林间的阳光洒下,墨羽和白玉皓的脖颈同时冒汗,单单是面前这位手持金色阔剑的男子,白玉皓也只能勉强应敌,何况他们谁也不敢肯定,其它的儒门弟子距此有多远。
“能送墨家下一任家主一程,断送墨家邪说,是在下的荣幸才是。还请公子于此稍等片刻,我儒门一品须臾即至。”那儒生笑道,笑容在阳光下端的是温文尔雅,墨羽却也是笑了,若此人不说他还会对可能到来的援兵有所提防,可现在……
“被耍心理战了,儒门何时能出一品了?”
看着儒生脸色大变,墨羽越发的畅快。
“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白鹿洞中只知格物不见天下的那些个儒生,把先辈的典籍来回解释各自分派攻讦的儒生,凭什么能出现一品?”
嘴角懒洋洋的扬起,“就凭有些人,实在够老吗?”
白玉皓有些诧异的扭头看向墨羽,这和她平日见到的墨羽,全然不同。
“竖子安敢辱及前辈!”
“我却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人被尊敬与否要看的不是品行而是年龄。”
“公子倒是生的一副好牙口。”
“你磨牙的声音表示,你的牙口才是真的好。”墨羽得意洋洋的亮了亮自己的牙,而后他的身上突然想起一阵阵机拓的响声,墨色的盔甲突然附着了他全身,下一瞬,宛如布袋子一般被横横击飞数丈,而横飞的方向分明是那金剑儒生所在的地方。
一声剑鸣,幽蓝色的剑光在林中一闪,一阵激烈的撞击声响起,金色与幽蓝在空中几翻撞击,纷乱的树叶在剑华之中凌乱开来。那一轮金色的剑光浩浩汤汤,似正气浩然,贯通天地,但就是在此时,那幽蓝色的剑华似光明中附骨之毒般蔓延而上,顷刻间似裂纹布满了整片金色的剑光。
“浩然剑最为精纯,有可能被击溃,却怎会被侵染?”
心中一惊,便以为自己初出师门的一生便到此为止,果然,下一刻身上痛感如潮。
“痛感如潮?”
名为子惑的儒生有些诧异,随即想到这墨家公子纵是剑法超凡却也破不开自己的护身罡气,随即运起阔剑护住自己双目,睁开眼睛却见一片如星辰般的剑光,心中尚有几分惧意的倒退几步,那少年已站定在白玉皓身边猛烈的咳嗽着,而自己那位事先埋伏的同伴正停在方才墨羽所在的位置。
“怎么了?”墨羽暗暗拱了拱自己的背,白玉皓刚刚的状态很不对,竟似在发呆……若不然,刚刚自己打不破那儒生的护体罡气,她却是可以的。
白玉皓一惊,随即惊觉自己刚刚心中涌起的种种情绪,不由暗暗生恼,一直觉得墨羽在大周有些堕怠,没想到真正堕怠却是自己。
“礼、乐、射、御、书、数,不知方才施展的是那种手段?”白玉皓皱眉问道。
“乐,曲可动人心。”方才突袭墨羽的人穿着淡蓝色的衣衫,拱手施礼。
“哦?”白玉皓晃了自己满头青丝看向那人,“不知阁下是?”
“小生子络……”
话音未落,白玉皓手中的剑光便抖了出去。
墨羽揉了揉鼻子,是喽,曲可动人心,美也可以动人心啊。
白家的剑专为杀伐而生,被抓到机会哪里还有活路,高手相争有时便只在一刹。
之前白玉皓失神是一刹,如今亦是一刹。
苏玉斩王胜,同样是一刹。
两个刚从白鹿洞出来的儒生,或许从师门学到了心理战,或许从师门学到了不少精妙的招式,或许有不错的感悟,他们会获得一些胜利,但他们会死。
那个正向阳光下微笑着的女孩子做自我介绍的儒生,只怕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正如子惑不知道自己的剑光为什么会被墨羽的剑法侵染,不知道自己的浩然正气为什么不如先生说的一般,万法不侵。
子络咽喉绽出伤口的时候,墨羽扔出了一卷竹筒,如同演练了千万遍一样,子惑下意识的接住了这卷“书”。
下一刻,竹筒炸裂,飞射出满含剑意的寒光漫天。
“和几千年前一样啊。”
“墨子,您可真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剑气书香’,简直坏透了。”
墨羽故作轻松的告诉自己,那是墨子设计的东西。
他很淡定的告诉自己说,是他们先用暗器的。
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个第一次北行的少年,是断然不会用这样的机关术的。
………………………………
第四十四章、父死子继
纵是夏日,林中的夜晚也有几分凉意,背着书箱的少年手持一根长棍拨拉着四周的草丛,时而惊起几处鸟雀,片刻又发现一只兔子,带毒的蛇虫却也有些,却尽数被少年身后的姑娘用剑挑杀。两人虽没什么言语上的交流,但默契却是一等一的。
头顶星光如海,耳边流萤似幻,热浪已是数个时辰前的事情了。
“果然,这山间有庙……”走在前面的书生突然停下张望片刻,小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身后的女子点了点头,她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对身前的少年似是十分信任,冲着少年晃了晃手中的剑。
少年的眉角募得皱起,随即摇了摇头。
那姑娘叹了一声气,随即不再说什么,只管跟着少年往那处破庙走去。
“赶路的书生,路过宝地,还望主人见谅。”少年在破庙前拜了拜,半响屋内没什么动静,这才冲姑娘点点头示意可以进,不过就在他刚往前迈步的时候,却被一把拉住。
咬咬嘴唇,摇摇头,一手扬起掌风,随即那扇不知被虫蛀了多久的门便四散开来,落到地上掀起阵阵灰尘。那姑娘兀是不肯进去,直到真正确定这荒郊野地的破庙之中没有人后,才赶在书生前走了进去。
“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上了。”少年从门口抱进几根枯枝,轻轻打着,火光下才看到,那姑娘手中有一根草绳,提着几只刚刚被从草丛中惊出的兔子,少年煞是熟练的从草绳上解下兔子,破肚,串棍,一气呵成。
“儒家要真能追到这里,你我二人也别说去墨家了,免得去了还被人算计的死死的。不过玉书你什么时候练得这门手艺?”姑娘三两下捡着干草铺在一旁的地上,嘴里却说着打趣的话。
“其实没什么。”少年摇摇头,也不知道说的是这一番做饭的手艺,还是往后日子里可能的明枪暗箭。
姑娘笑笑并不接话,这些日子她面前的少年似乎没有谈天说地的兴致,所以她转而道:“玉书,有没有觉得,儒家这些日子,有些不太对劲?”
“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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