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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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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将军何不问问,家师离世后,您遍寻不到,如今在下是如何在汴京寻到您的?”

    “定是哪个小兔崽子卖了我的行踪予少主……”

    “没想到老将军还给自己留了一手。”赵旭之轻笑到,“没想到啊,大家都说梁老将军是大周将军里面最没有心眼的一个,只怕,那些真这么以为的人,才是没有心眼。”

    梁老将军的脸红了红。

    “老将军不愧是老将军,这一手玩的漂亮,就说郭老爷子怎么这几天支支吾吾的,原来老爷子在纠结这个。也是,我赵旭之日复一日尊重老兵老卒,态度端正,才换来您的消息,这还当真是艰难。如此,我在军中的名声自是大涨,也没有几位叔叔会再找我这个家伙的茬,而您的,也赢得了在军中的威望……老将军考虑的是,日后咱就这么说”

    梁老将军的脸不可避免的黑了,果然有师必有徒,这师徒俩面前,自己耍什么心眼啊。

    不过这般看来,是有别人知道了自己藏身的地方?

    不该啊,老郭那小子最是优柔寡断,否则哪会到今天了才告诉少主自己在这里等着他屈尊降贵虚左以待……

    “少主,那是哪位朋友,暴露了老将啊……”

    赵旭之指了指自己内衬的白色衣服,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随后梁老将军的脸上迅速蔓延出不自然的潮红,像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充满着青春的味道。

    “真的?”老将军又确认了一遍。

    什么叫青春的味道?那个白衣的才子,就是他们的青春啊。黄金榜上藐龙头,一杯浇尽汴京花,奉旨填词,占天下八斗风流,白衣不入朝,白衣自卿相。

    “真的。”赵旭之点了点头。

    “那老将,不,末将这便准备,想来先生已为我以海战之人寻好了位置,末将听令就是。少主,末将尚识得几位朋友,可需一并纳入帐下?”

    “自无不可。”阳光洒下,少年点头颔首。

    那日问阿羽自己能点兵多少,阿羽说不过一千之数,虽然有些不满但应当是真的。

    可那又如何呢?

    我赵旭之不会点兵,可会点将啊。
………………………………

第六十四章、兵临

    车也辚辚,马亦萧萧。

    梁老将军坐在马车上,一身银甲密密麻麻,做足了斤两,恼人的秋风吹到老爷子脸上,却成了春风。身边少年一身华服却为老人的车架挥着鞭子,虽然那车左右四方皆是兵卒亦有人牵着马匹,却也给老人给足了面子。

    少年郞是什么身份?

    不说那汇聚天下军情分析地方创办者的功劳,但是周师亲徒这四个字便是这大周上流社会一等一的金字招牌,虽然没有城主之位,但振臂一乎多少男儿放下农事相随,多少富绅捐钱捐人还生怕去的晚了人家不要,又有多少周师旧部摸起床板下的刀磨了磨含泪从军?

    莫说名声没用,有时几个特殊的字眼,一个特殊的人远比百两黄金有用的多。

    前些日子来来回回讨论如何出兵谁来出兵的议员们没了声响,纷纷解开腰包,这家出些那家出点,综起来倒是省了赵旭之几乎所有的粮草开支,议院哪有没钱的人,爱钱的人倒也不是那么舍不得钱,只是涉及到钱不敢先松口罢了,而那些爱名声的人自然更是不敢出声,大商来势汹汹,那青铜战神名噪一时,麾下兵强马壮皆是百战之师,兵临城下谁敢言胜?若是输了便是罪人,万万不可,而今日赵旭之既然舍了周师弟子的名头往前线跑,这两拨人自是不敢吝啬自己那些家财以免结算时落个被人拎出来戳脊梁骨的下场;那个言辞激烈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的士子也不说话了,他就是仗着自己没人没钱没资源方敢做出一番言辞铿锵的样子,如今有人为帅有人出兵有人出钱,他这个不惜白死做一卒的人那还敢出声?

    大周百二十城,大商已下其中九座,好在大商似是肯定大周必会出兵一样,占了九座城之后并未再度进军,留出这九座城前莫大的平原,这一举动倒也使得议院部分人提出“昔日宁人”“大商似可谈判”的言论,却被赵旭之一句“平原正利于冲锋,否则阁下莫非是认为大商只取九城是因为九为数之极吧”硬生生塞了回去,而今日真正出兵赵旭之才有时间真正思索“平原”二字。

    年轻的商君野心何等之大?

    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啊……

    战场因为种种地势原因,可以说是有容量的,万仞关下百万人可战,无定河畔五十万人可战,而夏周边境最多容纳几万人集团作战,若要投入更多兵力便只能分散战场,大周与大商的边境亦是如此,大商此行号称三十万大军,最开始亦是分兵三处共下九城,可那处无名的平原,却不存在容量的问题。

    这是要把大周所有敢于出头反抗你铁骑的人,杀光吗?

    杀尽一个国家的血气、尊严,变成一个只想着安稳度日求稳求和乃至卑躬屈膝的不国之国吗?

    他正冲着城外送行的议院们招手,冲汴京的百姓微笑,看着那个大杂院的阿娘带着半大的小子张了张嘴却仍是一副镇定的神色,看着给他带路的姑娘挽着男人跳着指梁老爷子却被一把拉住随后露出不满和娇羞的神色,然后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商少君,想起昨日柳辞告诉自己的,林涵似奸实忠,想着白玉皓为了那个少君放弃权柄几度远赴他乡居无定所,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愤怒。

    源于自己周师传人的身份,源于议院的争吵不休,源于自己不曾拥有的一切,源于——那位新商君居然仍不满足。

    他忽的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不算太王八蛋,因为他确信哪怕没有小框来到,他亦会选择出兵。

    要战便战,都是没上过战场的家伙,谁怕谁啊。

    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带了某位军神的赵旭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倒是将身边的梁老将军惊了一惊。

    天边大雁晃悠悠的扇着翅膀咬着云,咬出一片璀璨的朝阳,映在少年身后不远处的一僧一俗,一长一幼。

    “柳鼠鼠,你为什么皱着眉头啊。”小小的沙弥小声问。

    “叫叔叔……”柳辞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伸手摸了摸小框那不存在的头发,“可能是因为你把烦恼丝剃了吧,所以不会忧愁。”

    “那鼠鼠,啊不,叔叔,你为什么不剃了呢?”小框问到。

    “为什么要剃啊?”柳辞理了理自己头发,莫非是自己如今丑了,让小丫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三千青丝?

    “因为,剃了就不会有忧愁啊。”小框很认真的答到。

    “免了,还是愁着吧,剃了可是要当和尚的,我柳辞便是有一日真的武功尽失,穷困潦倒,心智不全也不会当和尚。”柳辞笑道,随后不去理会小框那一脸不满的神色,看向西北方向的天空,那里的天空下是曾属于大周的九座城池和无数流离失所的大周子民,是即将埋葬无数大周士兵躯体的大平原,是另一个强大的国度大商,是年轻一辈最有能力的人之一,是那些有能力的人之中唯一不受钳制、手握大权的人。

    他真的放心自家的少君?

    大奸实忠?

    大忠似奸?

    倚阑杆处,正恁凝愁!

    若不望向西北,而是径直望向北方,那处的天空下已是埋骨之所,城墙血红,城墙外的丛林之中亦是近乎枫林。

    那处自然不是枫林,而染红秋叶的自然不是秋风,而是人血。

    随着墨羽和白玉皓连日的骚扰,儒家索性放弃对那群恼人苍蝇的搜寻,直接叩关,饶是儒家并无良将而墨敖向来擅守,城墙之下亦是洒满了墨家子弟的鲜血。

    这却并非最不妙的事,儒门的本事向来不在沙场而在口舌。

    并未带兵的墨葭此时是真的快要掉尽烦恼丝了,自打小时候她便喜欢往酒馆之类的地方跑跑,小时候是为了听听故事,长大了则是觉得那些地方能显得自己豪气,而到了如今,那里则是放松休息和探听治下居民是何等想法的最好地点。

    所以当听到“这世间哪会有真正无私的人”时,她皱了眉头。

    听到有人说,墨家为民如何如何角落里那一声“谁信呢”的嗤笑时,她有些不安。

    因为那种思考的方式太过理性,太过容易让人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好一个将心比心,将心比心是把自己带入自己身上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谁会带入圣人呢?倒是对于恶人,将心比心从不吝啬自己的同情。

    将心比心,掌权者自然为自己谋福。

    将心比心,世间不会有无私的人,不会有人为了世间的公理正义而牺牲,不会有人为了属于所有人美好的事物而放弃属于自己的哪怕一带无用的垃圾。

    贪官给国家形象带来的伤害和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必须由漫长的岁月去承担,而被保护起来的墨领人接受这种痛苦需要多久呢?

    十年八年?

    不,十天半个月就够了。

    茶馆酒肆说话的那人姿态实在太高,言语之中的理性使得他好像高高在上一般,说“历史是任人打扮的”,说“你们看到的只是当权的想让你们看到的”,说“别傻了”,谁受得了高高在上的姿态,自然也变得理性以使得自己高贵——是的,高贵,这个词竟然在墨领出现了。

    到了近几日,愈发堪忧了。

    “大家都不笨吧,为啥前些年没有人说墨家坏话?”

    贯穿墨领的逻辑思维很容易让七八岁的小孩都能答出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人不让说——谁?——墨家呗。

    墨家的坏自然而然的体现了儒家的好。

    儒家人人都有礼貌素质很高,带花园的房子比墨领统一样式的屋子比起来漂亮极了,识字的人在儒家能收好多仆人,读书有人侍奉,极为尊重知识……

    百姓自是忘了,儒家有礼貌素质高的人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百姓自是意识不到,在墨领,似乎墨夜苏玉和他们住的房子差不了多少;百姓自是忘了自己若在儒家,很有可能是读书人的书童杂役,哪怕你也识字,但你祖上不是儒门弟子啊。

    墨葭这才意识到,许多周游天下取过儒家领地的人眼中,儒家比墨家要好的多——

    墨家精英人士在什么地方,穷人也在什么地方,没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富人区和巡守都不敢去的穷人区,所以精英觉得儒门特别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然前提是他们从来不会去穷人住的地方。

    舞文弄墨的精英们自然是不喜欢墨家的,因为墨家从来不“喜欢”他们,一直在割他们的肉,送给素质地下的穷人们,弄些医馆让他们这些精英还要排队而不像儒家,只给穷人们一个小小的医馆,有大量的郎中给他们服务。

    墨葭揉了揉脑袋,然而真正在酒馆里吆喝的,正是那些读书人,那些精英们。

    因为百姓才不会承认自己傻,会被那些精英的话语诱导拐骗,分不清好歹。

    有不管不顾那些精英怎么说的,精英们带着一群人说他“被墨家洗脑了”。

    墨家善守,善守城,可如何,守的住人心?

    墨夜只教过她沙场较技,却未曾教过她人心鬼魅。

    儒家兵临,她竟不知何以当之。
………………………………

第六十五章、城下

    墨羽自是不知此刻一墙之隔的故土正面临着莫大的危机,正指挥着一队羽林军挥汗如雨的和几块木头叫着劲,在他的脚边是野兽组装的筋和已经打磨好了的闪着幽光的巨大箭头。

    羽林军固然是天下精锐,但此刻相较于墨领之前的儒门而言人数还是太少了些,前些日子的袭扰看似有用,但真当儒家下定决心对他们这支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游击队不管不顾一心攻打墨领的时候,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今日的儒门军队主要兵卒来源有三,一是散落各地为官的儒门子弟平日训练的嫡系,二是昔日陆家和宋家的士卒,三是儒门自己在白鹿洞外训练的卫队,虽然称不上将广,但兵多却是一定的,在几次被墨羽袭扰了运兵的粮队后,财大气粗的儒家索性不惜人力物力直接派遣大军押运,致使墨羽和白玉皓连着五六天没有任何出击的机会。

    “你这东西,当真有用?”白玉皓绕着一台墨羽亲自出手做好的“样品”这边摸摸那边瞅瞅,四天来大半个羽林军都在陪着墨羽做这种东西,似是打定主意用这玩意打破现在的尴尬局面,只是让一直信奉兵法的白玉皓接受墨羽对机关术的自信,还是有些难度。

    墨羽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站起身来示意白玉皓和自己到别出说话,待到四下无人才一声苦笑。

    “说实话,先祖留下的许多东西都深藏百尺楼底,我也只是知道制作之法而已,至于做出来的成品到底有什么威力,先祖没有留下档案,我也不得而知,便是你看到的那台样品,不也怕泄露机密而没有试射?这种情况下,我哪来的把握说这‘惊圣弩’有用没用。”

    “也难为你这几天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在羽林军对你极度信任,直到现在还保持高昂的性质……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呵,倒是我多想了,堂堂墨家公子,岂会用出毫无意义的缓兵之计?胸有何策,不如说来听听。”白玉皓大量着墨羽的脸色,见其中虽有犹豫却没有不安,显然又是心里有些地方过不去。

    仗着自己在身边,想要被开解开解心里舒服点?

    “儒家兵路有三,其中陆家和儒家已经离心,只不过陆家心学一脉本就弱势,加之不愿反抗,如今已几乎成了儒家的‘送死队’,之前一番筹划算是白费了,所以你我不该再对那些方正之人下手了,君子本就不该欺之以方的。”墨羽缓缓道,以免说话太急引来咳嗽,顺便观察白玉皓的脸色,以便姑娘随时发问。

    白玉皓在他心中若只是排解内心忧愁的伙伴,那也太看不起这位转战三国的奇女子了。

    “好一个君子不该欺之以方,如今再欺负陆家别说是你,饶是我也下不了手,只怕羽林军诸多将士也是如此――不过,如今的情况却是,你我谁都欺负不了啊。”白玉皓笑着示意墨羽继续。

    墨羽面上扬起相似的笑意,似是小孩做了一件自以为不得了的事情准备等着家里人的表扬。

    “你真以为我造出来的这个东西是当摆设用的啊,此弩射程为我墨家弩炮三倍左右,虽然射出的箭矢乃是直线所以为地形所限制,不过只需找一高点即可施用,一箭可摧寨门,可毁箭塔。届时你我分兵而行,我以此物于山上摧毁营寨,若是有小队出来寻看你拿下便是,而若是没有,那便彻底毁了他的寨门。”

    “倒是可行,不过若是如此你有什么不好说的?”白玉皓话一出口墨羽脸上即刻变了颜色,“没有不好说啊,不过此法虽是可行,数日之后儒家只怕又有手段,咱们依旧是做了无用功,所以我计划第一个晚上便直捣儒门主营,那里是宋熙无法反抗的儒家长老们居住的地方,只要你我将那些长老们斩于马下,我不信宋熙会继续任由儒门中人指挥,对他这种人,当别人手下哪有当家主来的舒服?”

    “你探到儒家主营在哪了?”白玉皓皱眉,如果墨羽知道儒家主营位置的话,哪怕把如今这五千羽林军全都折进去只求达成战略目的,都是值得的,弩车只是锦上添花,可是墨羽哪来的消息,这消息如果有误只怕这一行凶多吉少。

    这些天的大小征战,羽林军手下可没有留什么俘虏啊……

    墨羽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我这些天把我的墨甲也趁机修了修,添置了飞爪一类爬墙的事物,墨关有一处城墙可供我攀爬,我打算进墨领一趟问问墨敖将军,他与儒家征战这么些日子,想来其中虚实早已探清,何况咱们这一支孤军也是时候和关内取得联系了,也方便日后的配合。”

    “你知道吗?”

    “什么?”

    “一个人去做一件事,往往一个理由就够了,如果他一口气给出很多理由,那就说明有一个理由是不能说的,那个理由未必最重要,对他却是极重要的。”

    白玉皓这一番话绕口极了,只是落在墨羽耳中却清晰的仿佛天上流苏一般的云层。

    “好啦,不逗你了,就像你说的,此行呢,乃是必然之行,而且无论是以准备而言还是以获得想要消息的难易而论,都应该是你回去一趟,何况,你都这么多年没回过家了,伯母只怕早就等你等的急了。”

    墨羽一呆,这才想起来自从当年离家便几乎再也没有见过母亲,虽说男儿志在四方,可母亲她是真的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啊。

    “这次回去,等到事情办妥了,定要见母亲一面。”墨羽心中想着,冲面前贴心的人儿拱手施礼,“我今晚趁着夜色进城,待到明日晚上便可出来看,这两天麻烦玉皓你了。”

    白玉皓转过身摆摆手,“被你麻烦的已经习惯了,你的感谢还是收着吧,等天下太平,你我再算总账。”

    墨羽看着少女的背影耸了耸肩,也不知道在冲谁表示自己不在意,好的很并且一点事也没有。

    墨羽并不知道的是,哪怕是白玉皓,也不是每件事都会告诉他。

    世间只有一个墨夜,兼爱天下而无差,便是他墨羽亦有远近亲疏喜恶之别,何况是白玉皓呢?

    只是聪慧如她对墨羽回去见旧情人并没有什么担忧,哪怕她知道墨葭并没有嫁给落风,哪怕她知道墨葭还喜欢墨羽,而墨羽心里也有墨葭,但那又如何呢?

    倘若是太平盛世,她白玉皓自然没有与墨羽相逢的机会,而墨葭或许和墨羽真的会从青梅竹马走到白头,但那也只是倘若罢了。

    这毕竟是个狼烟四起的世道,墨葭必须有她的选择,而事实早就证明了――她的选择不是他。

    心中想的通透,脚下却狠狠的踢了出去,将脚边的石块一脚踢飞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一个好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她恨恨说道。

    只是白玉皓和墨羽都不知道,一个再怎么聪明的人,在获得的信息不足的时候,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更不会知道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和自命不凡的少男少女开一些个玩笑。

    比如,如果墨羽晚一天再走,他们应该会收到来自北方的消息。

    所以很久很久以后,北门小道士一直不敢见白玉皓,和墨羽比较剑法时也总是一副问心有愧的样子,以至于这样一个高手辈出的时代终了后竟出不来一份有信服力的天榜。

    北门随是个道士,主要学的却是道家功夫,至于算命那些需要时间积累的功业却是一窍不通,甚至还不如燕不双那个走街串巷穿着破旧道袍的卦摊先生,是以此刻的他仍慢悠悠的骑着马,想着早一天晚一天差别不大,一路走来顺便除几个匪,荡几个寇。

    在他来的地方,儒门昔日不等宣战便围住的三座城池皆已解围,儒家在北线的战争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也是墨领之前的儒门中人忽的加快进攻速度的原因。

    此刻的北方墨家大营,李乐和笑遥生坐姿很是端正,而营帐内的另一位男子却显得自在的很,仰躺在毛毡上,并不说话。

    “玉帅……”李乐讪讪开口。

    “怎么?想好你的理由了?”苏玉的神色显得很是慵懒。

    “墨领被围,我去救援,这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阿羽归家之路被阻,我是他兄弟,我率兵帮他,不需要任何理由……”李乐道。

    “哦?那笑丫头,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苏玉问。

    “她一直和我一起。”

    “这并不是什么理由,我需要的是一个战场相关的理由,你以后做的每个决定不是你自己的……我记得你懂这些。”苏玉直起腰来,“所以,作为惩罚,这次你一个人去――除非你给出笑遥生她,不得不去的理由。”苏玉打了个哈欠,示意李乐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可以走了。

    李乐正要说话,笑遥生按住了他的肩膀,等到苏玉闪身出了帐篷才转过来对李乐道:“墨叔叔已经死了,今日世家墨家非是墨家学派,更兼如今天下纷争,理应求稳,以阿羽为主最为妥当,若是你一人带兵前去自无不可,但你我同去,那到了城下兵马是听你的听我的还是听阿羽的?你是去帮阿羽的,一个人去是强援,两个人去是逼宫……”

    “还不是不放心你。”李乐撇了撇嘴,觉得玉帅这次也忒不痛快。

    营帐外,苏玉并没有走远,听着小两口谈话不由得揉了揉鼻子。

    “不放心?年轻人就是想法多,就会找别人的问题,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没数吗?天天腻歪在一起对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什么好事,我是在帮你们呦。”说着,提着剑往自个的帐篷走去,这次是真的走了,边走边叹了口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留个笑遥生处理政务,总是舒服很多的。”
………………………………

第六十六章、相见,欢?(上)

    夜色凉如水。

    不知怎的,墨葭脑袋里突兀的跳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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