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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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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资源回流,也就是说,处于低地位的人无法得到任何发展和进步。况且,小玉,你要知道,各人的贪婪之心或许有可能收敛,但一个集体的贪欲却会无止境的膨胀。我怀疑,现在百族已经不仅仅是得不到任何资源进步的问题了,或许,他们连吃饭都是问题,或许更糟。”

    “我说过,别叫我小玉。”苏玉冷冷道。

    “别打岔,”墨夜白了苏玉一眼,继而继续说:“小玉,我郑重的问你一个问题,百族,是一个容易被击垮的民族吗?”

    苏玉两个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却没顾得上反驳墨夜的称呼,而是慎重的道:“百族,是一个很奇怪的民族,他们不能习武,却天生拥有莫名的天赋,有的臂力强,有的跑得快,还有的射手部落,居然天生箭术了得。他们热情,淳朴,偶尔有些小狡猾。我在那里呆过一些日子,那真是很美好的日子。”

    说着,他停了下来,迎上了墨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但,他们拥有信仰!”

    “当一个无法被击垮的民族,拥有信仰的民族,无法生存的时候。我想,”墨夜的语气有点沉重,“我想这天下要乱了。”

    墨夜转过身,面对着百尺楼下的山川,缓缓的说:“小玉你知道,我墨家,虽敬鬼神,却是不谈天命这回事的。命数,原本便由众生的意愿决定的。但现在,这天下,太平的简直不像话,而两千年前结束战争时所盼望的‘安居乐业’却在百姓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实现。九州春秋百余年,竟是万年中思想之巅峰,武学之巅峰,技术之巅峰,发展之巅峰!我墨家大部分传自九州墨家学派,随不遵循墨家学派的思想,却也觉得这一潭死水的天下不对劲!小玉,我感到了天下的大势,这天下可以是一汪碧水,却不可能是死水一潭。”

    苏玉垂下头,缓缓的摆弄腰间的佩剑,道:“我看不透,看不透接下来的风波。”随即,他拔出了佩剑,静静的看着,凝视着。

    “起风了,但墨兄,我和你不同。”

    “说到底我还是那个剑客,任他风云际会或是风起云散,一剑,斩开便是了。”

    此时秋风正起,天上的云亦被风卷的乱了阵脚。

    只是那云弥漫于整个天空之际,却有一处碧空如洗,正在墨领之上。

    剑意凌空,竟犀利至斯。

    极北之地,蛮荒。

    巨大的巫神殿在黄昏下投出巨大的阴影,显得偌大的巫城有些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巨大的火炉熊熊燃烧,映的站在高台之上那人的侧脸有些病态的红。他身材并不算高大,站在这偌大的巫神殿中,难免会显得孤寂。事实也正是如此。

    可通常,孤寂这个词和空旷相伴,用在这里,却万分的不恰当。因为高台之下人头攒动,怎么能说空这个字。更何况,即便这大殿之中仅有那男子一人,亦不会有人觉得空!只因为那人往那一站,便似乎撑起了整个巫神殿,不对,没有似乎。

    火焰劈啪作响,几十人的呼吸声汇聚在一起,竟然有点起风的意思。

    那人抬起手,深紫色的眸子扫视过台下的一众将军。于是,声音消失了。

    火焰不再摇摆,就连呼吸声也没了。

    人类排了一个并不公允的榜单,叫做天榜。

    墨羽更喜欢管它叫做“江湖人气榜”。因为上榜与否,排名高低全然是按照名气算的。诚然,江湖嘛,名气大的本事自当不弱,可没什么名气的呢?

    此刻站在巫神殿中的蛮皇,天榜屈居第四。

    谁敢说,丁一联手笑倾城能斩其于剑下?

    蛮皇开口了,他的声音好似滚雷,震的台下每个人瑟瑟发抖。

    他说:“天凉了。”,随后消失在殿内,就像一滴浓墨融入池塘,不见踪迹。

    于是台下群臣叩拜,山呼:“浪,嘞毕凯撒!”

    译为――吾皇万岁。

    后世的好事者曾经有过这样一种猜测,这一声决定整个世界格局的,由二十余位手握重兵,武学可至一品的蛮族将领喊出的“吾皇万岁”和墨羽听到的五百墨骑发生在同一时间,以此鼓吹所谓的“宿命”之说。

    居然还有好多人信了,因为同样在这一天,远在西方的商,披鲜红战袍带青铜面具的不败军神完成了一生几乎不败之旅的第一步。

    现在自然不会有人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包括几个故事里的主人公。

    这一年的秋天,格外的凉,秋风萧瑟之中,除了歌舞升平的大周,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紧了紧衣衫。

    百族之地,皮包骨头的劳作者身上已经丝毫看不出被称赞为天生战士的“厉族”人的样子。他身上没有伤疤,但是隐隐暴露的青筋却在不住的颤抖。青筋抖的越来越狠,他竟然已经无法握住手里的粮食。青筋逗了起来,手抖了起来,身子抖了起来。这个即是皮包骨头仍旧显得十分高大的男子突然跪倒在地上,抖了起来。

    一开始还有哭声,后来,声音渐渐消失,而抖动却未停止。

    他耳边传来昨日的对话声。

    “爹爹,娟儿饿”

    “……”

    “爹爹,娟儿吃一口好不好,就一口,娟儿真的好饿。”

    “……”

    “爹爹,为什么,咱们种的粮食,咱,咱们不能吃啊”

    “……因为,咱吃了,整个部落的人,都要死啊……”

    “可爹爹,娟儿,真的,好,好饿啊……”

    “爹爹,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觉得饿了?”

    “娟儿,爹不许你说这种话!”

    “爹,爹爹,我看见娘了,她过的可好了,有吃不完的窝头……”

    “娟儿!娟儿啊!!!”

    “啊!!!!!”男人嚎了出来,声嘶力竭,他一声接一声,一声更比一声强,一声更比一声尖,一声更比一声蕴含着更多的仇恨和杀意。他在田野上纵情的嚎叫,肆意的嚎叫,周围的族人都垂下了头,沉默着继续收割田里的庄稼。

    没有人制止这个男人,谁忍心指责一个为了全族失去女儿的父亲?

    也没有白家人,白家为了不让别人生疑,从不在百族的地区驻军。

    而百族的人们啊,就这样自觉的,不惜一切的沉默着遵循入侵者的规定。

    沉默,呵,沉默是百年来的百族大地。

    沉默,是火山即将喷发时的地底嗡鸣。

    沉默,是这个别样的秋色中,最凄的凄风,最冷的冷雨。

    入夜,黑色的斗篷潜入了那个男人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中,过了约一个时辰,才从屋中走出。他拉了拉斗篷,又迅速的消失在月色下,月光下,他的双目隐隐翻着紫色的光泽。

    就在千里之外,墨羽正在操练兵马。

    忽的,一阵疾风吹过,墨羽感到胸口一阵烦闷,不住的咳了起来。

    李乐忙拍了拍墨羽的后背,唤狄北去找墨葭要些保暖的东西,冲墨羽道:“阿羽,今年这秋天,凉的好快啊,是不是因为咱们正在往北走啊。”随即又是一堆废话,直到狄北带着一条披风回来,这才住嘴。

    墨羽接过他手中的披风,随手一摸便知里面是最优质的兽毛,笑了笑便把披风披在了身上。他点点头,似乎是在称赞这条披风,却在不经意间发出了一句感慨:“是啊,有点凉。”
………………………………

第十章、那些年,故事里的那些人

    一声鸡叫突然划破夜空,将墨羽的叹息冲散在风里。

    “夜半鸡叫?”李乐皱了皱眉头,心想:莫非,是有燕家或者陆家的武者被派来刺杀墨羽?

    现在正是刚入夜的时候,而正在训练的五百墨骑却均是人无声,马裹蹄的状态。这个时候,这一声鸡叫可谓是响彻云霄。

    东南西北正五人面面相觑,却同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来的人,要么是水平极低的新手,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他们是否警惕的高手。刚被墨羽提拔为百夫长的五人同时示意自己麾下的一百余人停在操练,严阵以待。显然,曾在江湖风雨中飘摇过的他们不会会把希望寄托在对手很蠢这件事情上。

    墨刀出鞘的声音真的很小,但仍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轻轻的摩擦声,这些微小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凝结为一种名曰压抑的气氛。

    百姓眼中的一品高手们神乎其神,脚踩尸山血海,一剑可翻江,一拳可开山。

    对此,墨羽是这样说的――以讹传讹罢了。

    可武学境界到了二品即可对抗百人步卒,入千人之军取敌将首级却是真的。

    李乐的左手搭上了背在身后的长枪,右手放在墨羽的肩头,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在这五百零八号人都严阵以待的时候,鸡叫声渐渐的近了。

    那是一个窈窕的身影,在一身黑色的铠甲衬托下显得有些许英武的样子。她的手里,不是那只不住鸣叫的鸡,却又是什么?

    落风原本跟在墨羽身后,刚刚却已经抽刀护在墨羽的身前,只是在看清了来者的一瞬间。他险些拿不住手里的刀。

    “少…少将军?您,这是在干啥?”能被落风成为少将军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么一个人――墨葭。

    只见她晃晃悠悠,邀功似得提起了手中的鸡,道:“公子,我给你用老母鸡炖一锅鸡汤好不好?你身子看起来好虚啊。”

    训练场地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李乐摇了摇身子,擦了擦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冲墨羽递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而墨羽却没什么反映,只是示意大家都放下兵器,随后缓步走向前,在五百余人惊愕的目光中――揉了揉墨葭的脑袋。

    “丫头,打鸣的,都是公鸡啊。”

    落风拼命般的揉了几下眼睛,觉得眼前温馨的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他恍恍惚惚的收了刀,又猛地摇了几下头,好像甩出去了什么东西,这才缓过神来,回过头执行墨羽先前下达的训练命令。

    而此时的李乐呢?他陡然间想起了昨日在墨羽取得这支关雎卫队的指挥权后,墨葭的那一声缠绵悱恻的“公子”。想着想着,竟觉得后背有些许的发凉。忙心中默念着“女人是老虎,女人是老虎,女人是老虎……”从墨羽身边走开。

    和墨葭一起爬上村子的屋顶,墨羽望着并没有因为他们打扰而生活有所改变的小村,心下一阵感慨:这种平淡的日子真好,好的我都有些后悔了。只是,就这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待到老去再去怀念从前的日子,真的好不甘啊。

    他回过头看了看身旁的少女,见她一脸无所谓的东张西望着,长长的睫毛恰好刷过天边的月亮,不由的想笑,一想笑,却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

    墨葭的鼻子皱了皱,问道:“身体不好,干嘛还来屋顶吹风啊?”

    墨羽止住了咳,无奈道:“这些年习惯了”见墨葭不理解,继而说道:“有的时候,不吹吹这和平地上不一样的风,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哦,”墨葭看出墨羽不想多聊,可她实在是对这个仅仅小时候给自己讲过“女将军”故事的书生充满了好奇。

    “天生无脉,就真的只能和不会习武的那些人一样,硬生生的老死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墨葭就后悔了。她平时没大没小,蛮不讲理,可面对这个书生的时候总是不愿意违了他的意。她看见墨羽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不由得慌了。

    “我……”

    “没什么的,”墨羽抬起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话,心中却是波澜又起:“要怎么和一个平日最大的事是和父辈对抗的小女孩解释,什么叫做群狼环饲呢?告诉她,偌大的大夏其实暗流汹涌,那些保卫夏朝的口号之下,是各个世家的多方算计?还是给她讲,其实就连墨领和大夏的皇室也不是一条心,告诉她这个世界有的时候肮脏的让他反胃?”

    他做不到,于是他微微扬起嘴角,告诉她:“我没准活不到病死老死的时候。”

    “啊?”墨葭没有料到墨羽会是这样回答她,一时间有一种接不上话的感觉。

    墨羽随手摘下房顶上的一把杂草,编了一个蚂蚱,递给墨葭,道:“倦了吗?下去歇会吧。”

    墨葭正看着他手中的“蚂蚱”,听他问自己要不要下去睡觉这样似乎是赶人走的问题,一阵烦闷之感由内而外的升起在肺腑之间,一个“青鸟探路”夺过墨羽手中的“蚂蚱”,一点脚尖,跃到了街上,还顺手撤了墨羽上房顶的梯子。

    “唉?”墨羽只看见一道碧华掠过,随后墨葭就带走了自己的梯子。

    “我做错什么了吗?”墨羽挠挠头,随后决定不想了,还是先想办法下去比较好。

    月有些高了,还微微有些发冷。

    村口的石碑上坐着一个人,身形修长。

    “落风?”李乐走到那人身旁,搭话道。

    “是”

    李乐绕到落风身前,盯着落风仔细看了看,好像面前的是位倾国倾城让人百看不厌的美女一般。

    便是真的美女被他这么看也恼了,何况是个男的?

    “何事?”落风睁开眼,语气中有三分恼意。

    “阿羽说,今夜无需守夜。”李乐面对这个人,头一次不想多说话。

    “为何?”

    “哪有什么为何?”李乐皱了皱眉头,“阿羽方是此时统帅,他的话即是命令。哪来那些问题?”

    落风闭上眼,依然端坐在村口的石碑上。

    李乐瞪大了眼,看了看漫天的星斗,发自肺腑的感到――墨关是个可怕的地方。

    今夜无眠,李乐和落风似乎大概也许是在村口耗上了,而墨葭虽然在农户家里躺下,却始终无法安睡。

    她翻来覆去,她辗转反侧,她突然开始反思,反思自己最近的举止是否有些失态,反思自己是否能做的更好些。

    如果此时的军营里还有另一个女孩,她应当可以在聊天之中放松自己的心绪;如果此时落风像往常的无数个日夜一样守在她的身边,落风应该能很好的开导她;如果她没有闲着没事在茶楼听那么多话本故事,她现在也顶多是有些许的烦闷罢了。

    如果这两个字组在一起,或许是世界上最没用的词了吧。

    大夏皇都,长安。

    打烊的酒馆并不能赶走那位身着白衣赖着不走的“青年人”。因为没有谁会干出“赶走自家财神”这种事情。这位客人已经在这儿喝了半个月的酒了,你说他醉着,不是,你说他醒着,也似是不对。不过这和酒馆没什么关系,这些日子里这位客人推说没有带银子,便抽空,每天写上一些儿女情长的故事,顺便客串说书人讲给其它客人。这位客人的文字功底着实了得,口才也是上佳。半个月间,客栈的流水是翻了几翻又几翻。

    正寻思着,怎么让这位白衣的“大财神”多留几日,却见那人眼睑微微颤了几颤,继而直起了身子,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打了个嗝。

    “客官,您要点什么?”老板忙上前问询,这样的才子,不知那号称“才子佳人总相逢,原是此地多书生”的大周多不多,在长安可是稀客,稀罕的紧。听说醉仙楼就是揽住了一个穷书生天天写书才红火了起来的。

    老板这边正准备想自己酒店红火之后的扩建事宜呢,那男子竟站起了身,醉醺醺的就要走。

    “您?”老板有些迟疑,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缘份已尽,这长安十里繁华果然不差,无怪乎有人在此写出‘草色金堤晚,莺声御柳斜’这句子来,”男子的神色恢复了几分清明,笑了笑,朗声道,“长安虽美非吾乡,不若归去。”

    “啊?”酒馆的老板对他后边说的话是一句没听懂,但“缘分已尽”和“归去”却是听得分明,忙拉住那男子道:“不许走?”

    “哦?”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尚有何事?”

    “你…”老板一时间也急了,哪还记得这些日子对白衣男子的感恩戴德,满脑子都是“他若走了,钱就赚不到了的心思”,想到第一天男子没带钱的窘况,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没付酒钱!”

    想了想,觉得自己在理,这下老板气势足了,唤出十几个伙计拿着棍子围住男子,喝到:“喝了半个月的酒,没给钱就想走?把他腿打折了看他往哪走?”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且不说这些日子的客人增减几何,便是我手书那些故事变买的下你这几家酒馆。古人叹天高,呜呼,岂不见人心比天高?”笑声之间,却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满。

    老板越看眼前这人越觉得可恶,可不是嘛,就是他,让自己成为长安最大酒楼老板的愿望破灭,这人不可恶,谁可恶?

    见他这样,那男子仰天大笑,随手一挥衣袖,便带起一阵疾风,这风吹的桌上的墨飞起,染得酒馆挂着的“酒”字又多了一个三点水的偏旁;这风吹的几个欲要拦他的小厮被拍在墙上,酒馆老板匍匐在地;这风托着他扶摇直上,托着他的白衣印在了长安的月色之中。

    只听那男子高声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那声音继续飘着,竟在夜空中久久不散“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随即,那声音伴着那人的身影径直往南而去。

    在看那桌上,尽有留书一封,显是硬生生用手指写在了桌上,只是那笔迹随意且潇洒,显得书写之人毫不费力。

    “写故事的人累了”

    “说故事的人乏了”

    那么,听故事的人呢?

    距离长安很远的地方,听故事的人,正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里的一个农户家里,眉头紧锁,无法入睡。

    听故事的人,许是哭了吧。
………………………………

第十一章、今夜无人入眠

    “都在啊。”

    轻轻的一声呼唤打破了夜色下的寂静。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李乐回过了头,看到了那张白皙的面孔,正是墨羽。墨羽语气很随意,就像他们此时是在墨领的中心市集偶遇一般。

    “阿羽,你们墨家的军队不是一向被称为纪律严明的吗?你看看这个家伙,啊,不遵守纪律不说,我好心好意过来叫他,他居然还不搭理我。是不是挺过分的?他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把这个关什么卫队给你,所以给我脸色看啊?羽啊,我觉得这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要不要你和他谈谈?我是不跟他谈,我跟他谈不来。我就是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我没有感受到尊重,别说尊重了,最起码的认同感都没有……”李乐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却在昨日之后便固执的选择了“沉默”寡言的方式来在公众场合维持自己心目中的“高手形象”。着实是憋坏了,今晚好不容易打算和落风这个实力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家伙聊几句,没想到看着落风那张脸和那个表情,居然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李乐很受伤。

    墨羽曾经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让李乐无限制的说话,他能说多久?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墨羽差点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这可是会做噩梦的啊。

    于是墨羽毅然决然的无视了李乐,淡定的开口道:“准备出击。”

    “出击?”李乐和落风在这一刻展示了惊人的默契,随后瞪了对方一眼,又转过头去。唯一不同也就是李乐顺便哼了一声。

    “昨日我们半夜演练,对方定然认为我们要夜袭,然而我们没有。”墨羽看了两人一眼,继续解释道:“今夜我们继续半夜演戏,不过,是时候出发了。”

    “啊,听起来耳熟,”李乐点点头似乎认可了墨羽的话,继而问到:“可不是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我们为什么不明天进攻?”

    “无脑。”落风抱着刀从石碑上跳下来,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嗯?”李乐挑了挑眉头,有些莫名其妙。大有落风不给出个解释就分分钟决斗给他看的事态。

    “他是想说,你都知道‘一鼓作气’的道理,对方怎么能不知道呢?”墨葭走了过来,笑着跟李乐解释。说着,露出了自得的表情,只是在她解释过后,却听见墨羽一声余韵悠长的叹息。

    “这叫‘以逸待劳’”,墨羽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而且我不是不想第一天出兵,”李乐转过身往村内走去,“第一天的墨骑是我的吗?”

    墨葭有些尴尬,为将者不可不知兵,没有对墨骑战斗力做出过明确的评估,墨羽怎么敢发动突袭?

    墨羽转过身,身影显得寂寞而修长。身后的三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的脸上此时似乎被画上了某种叫做黑线的东西。

    墨羽摊开一张地图,图上有十九个红色标记分外显目,看起来似乎是散布在这里的村落。他看了李乐和落风一眼道:“这应当是他们的据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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