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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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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总不至于出问题吧。”他如是想着。在之前的突围中,他认出来人并非是蛮族,而人类是不会把主意打到万仞关上的。
这一条路上没有什么人,白瑞骑马骑的飞快,他不断的抽打着,马在他的身下不断的悲鸣。风声过耳,也使得白瑞清醒了几分,他终于有闲暇来思考,这些人到底会是从那里来的。
大夏十三封地,真正有实权的只有七家“燕宋白墨刘吕陆”,是以,敢真正在玉城对白家出手的也不会超出这七家的范围。
首先不可能是宋家,这帮信奉理学的伪君子是不会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的,而他是在想不出宋家能从袭击玉城得到什么好处。
也不会是刘家,刘家以忠义著称,实质上是夏皇的人,所作所为大多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利益,所以,也不会是他们。
至于心学陆家,他们并没有什么扩张的欲望,他们的家主也没有什么权力欲。那一家子神神叨叨心即理了几千年,为了玉城还不至于改变。
吕家、燕家、墨家,都有可能,燕家有没有什么算计这个没人知道,寰宇人独立,燕家无双客,燕无双的局往往你都会以为你破了,其实他要的,就是你的破局。如果是燕家在算计白家的话,真不好说。
至于吕家,一方面有着商人的一系,另一方却是真正的军人,莫非是吕家那位出手了?不可能啊,那位出手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机会。不过,万仞关之前的事情很有可能招致这位的不满,也有传言说付帅同他是亦师亦友,那位授意之下吕家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墨家就更不用说了,如今只要确保对白家有害的事情不会对天下苍生不利,墨家就一定会出手。
等等!
白瑞在马背上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三家联手了。
吕家要的是军人的荣光不被玷污,燕家要的是白家被削弱,墨家要的是正义。
正思索间,万仞关到了。
巍峨的城墙不同于往日,在夜色下显得狰狞而恐怖。
安静。
安静的出奇。
马的喘息声似乎能笼罩整个城头。
白瑞右手紧紧握住刀把,似乎这样能给他一点安慰。
还好,万仞关看起来还没有出事。我可以调集我们白家的军队回去解围。
至于大量抽调万仞关的军队会不会影响万仞关的防守,他是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白瑞想着,胆气不由得从胸中又升了起来。
一帮脑袋里只有家国天下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为自己而活的人?
“来人!”他喊道。
“他娘的人呢?废物们,都出来,都给老子滚出来!”
百族反叛事件过后,他就放弃了温文尔雅的形象,此时,在黑夜中奔波许久担惊受怕的他更没有心情给在这里守关的士兵们好脸色。如果这里现在有一两个士兵的话,他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
半响,无人应答。
皱皱眉头,快步走上城头。
“这里,总该有人了吧。”他喃喃自语到。
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似乎有所预感。
抬头,眼前,是明晃晃的刀剑。
他看见了一张打死也不愿见到的脸,一张从未想过的脸。
“付……付将军?”他的声音呈现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颤抖。
那人点点头,伸出右手。
一手遮天,无处可逃。
大夏乾将――付帅。
在不知不觉之中,万仞关的守将,换人了。
城头依旧只有稀稀拉拉的守兵,可是在城外看不见的地方,隐隐有些生锈的兵刃被磨得发光。
“要打仗了。”士兵们握着几天没有离过手的兵器,互相递出眼神。
“可以报仇了。”士兵们用肩蹭蹭彼此,暗暗询问你还像当初一样强壮吗?
兵戈互相交错,试验其锋锐。
士兵们取出一个个的小物件,比如挂坠或者护身符。贴到胸口,默默说一声:“兄弟,我马上替你报仇,要不然,就下来陪你。”
两年了,蛮族在城下耀武扬威两年了。
他们喊着号子呼啸而过,他们伴着鬼脸在城下郊游,他们比赛着攀爬城墙,他们把大夏军人这四个字在脚下踩了一次又一次。
有人实在忍不了了,出城,迎敌。
白家将领冷哼一声,关城门,放箭射杀以儆效尤。士兵要的是胜利吗?是服从!
武艺高超胆魄非凡的士兵们,死在蛮族的刀剑下,死在他们的马蹄下,死在,白家的督军弓箭下。
那一箭箭射的真是准啊,准确的射在每一个守军的心头。
而如今,似乎是时候,找回失去的尊严了。
中年男子,披坚执锐,立于城头。
乾字旗隐而不发。
待风起,请扬旗!
………………………………
第五十九章、我回来啦
同样是一个夜晚。
或者说,是一个和当初一样的夜晚。
一声“将军”唤醒了睡梦中的墨葭。
墨葭睁开眼。
“今晚的值班哨兵要见您,他说情况和紧急。”
墨葭清醒了过来,用水浇了一把脸,穿戴好盔甲,付帅几日前沿着那条古道去了长安,为苏玉的计划补上最后一笔皇命。此时的万仞关,她是最高统帅,是唯一可以令所有将士信服的人。
因为她是墨夜的弟子,是付帅托付的人,是2564那个冬天死守在这里的人。
她不会再紧张到不穿铠甲和衣就寝,也不会因为一个所谓的“紧急消息”就张皇失措,她迅速挽好头发,将头盔夹在身侧,出门。
门口,一位将军简短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将军,蛮族军营那里有情况。”
墨葭微微颔首:“撤退还是进攻?总算是有点动静了,走吧,先去看看。”
“我们也说不清楚,将军这边请。”
墨葭自无不可。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风不比冬天的弱多少,墨葭的手和脸被冻得通红。落风紧紧跟在她身后,抱着他那把刀,很不满的瞪了一眼开口的那位将军。
他们一路往城头而去,每隔几步便有一处岗哨。墨葭一路点头点的头都要断了,心中暗暗盘算是不是要减少一些哨兵,免得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半夜有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墨葭的心中却格外的忐忑。
昏黄的灯光下,墨葭一次性对所有城头的士兵致意,随即问道:“发生什么了?”
还是那位将军,他抬手,指向城外:“看,就是那里,一片光亮的地方。”
墨葭举目远眺,果然,在无边的漆黑之中有一片显眼的火光,正是蛮族大营的方位。她皱了皱眉头,隐隐约约,他看见黑色的影子在火光之中闪动。
那喝令声,那马蹄声,一声声的传到她的耳中。
“好生熟悉啊。”墨葭摇摇头,把突然的熟悉感挥之脑外,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人回答道:“大概二十分钟前。我观察了大概五分钟,马上就去报告您了。”
墨葭点点头:“大营突然失火,你们怎么看?”
一位将军想了想,站出来说:“大人,好像是有友军在突围。”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友军突围?
击退百族后蛮族便乘机大军压到了万仞关前,蛮族已经控制百族地区一年多了,哪来的友军?
那个人的连刹那间红了“也有可能是蛮族想引诱我们上当?”他的声音很小,彷佛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墨葭没有接话,她面色沉重。
别人不知道,而她,却是知道的,在万仞关外的的确确还有友军,友军正是那个白衣的少年。
只是这件事,蛮族也知道,甚至比自己更清楚。
出城?还是固守?
阿羽,如果你在的话,将会做何选择?
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带着金戈铁马的声音,却不知,是否带着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少年的气息。
她陡然想起了那个冬天的夜晚,想起了那个夜晚之后自己为他准备的马车。
就在送走他的时候,白家布下了对付他的计划,就在送他走的时候,暴露了他一身武学全靠机关。
想起了知道笑遥生和李乐出城后,她默默挥手作别,默默哭泣。
“我可以赌一次吗?”她合十双手,祈求不知名的神秘存在。
“为什么啊?”她抬头看着天,“为什么要我做这样的选择题?”
风吹眼睑,清泪沿着眼眶留下。
当星光蒙在她的脸上,她终于开口:“下命令给部队,立即出城接应友军!”
寒冷而漆黑的凌晨,墨葭点兵出城,对城外盘踞已久的蛮族阵地发起了猛烈而突然的进攻。
在墨葭的指挥下,步兵排成十几列散兵线向蛮族的阵地跑步着推进,他们手上的火把在黑夜中整齐地排成了一行又一行,十分壮观。
墨葭骑着马,发布着号令,盾兵长枪兵弓兵骑兵依次调度。骑兵被她安排在最后,以防不测。
的确,有可能是蛮族将军的诱敌之计,可一个计策被全军知道还会是计策吗?所以无论如何,蛮族士兵的慌乱是真的慌乱,敌方乱了阵脚就是要出击,所剩的无非是见招拆招罢了。巫凉戈?我墨葭何惧!
蛮族对于万仞关的人类几乎没有防备的习惯,这一年他们给出的缩头乌龟的映像实在是太深了。稀疏的夜间巡逻队跑出来稀稀落落象征性地射了一阵箭,远远地看到人类骑兵马刀上的反光,就逃走了。他们不傻,在这种漆黑的夜里,弓箭几乎毫无用处,弓箭手碰上了快速冲锋的骑兵那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墨葭轻笑一声,挥手,进军。
顺着撕破的口子,步兵集团军队快速的突进,由墨葭亲自领队,向着火光最明亮的地方杀去。
令她不解的是,一路上并没有遭遇到的任何抵抗,那些零星的蛮族小部队一见到是人类的大军马上就吓得落荒而逃。而且,似乎当看见自己的墨家嫡系时跑得最快。
进展得太过顺利反而让她怀疑这是不是蛮族的圈套。特别是在一些应该驻扎重兵的营地都是空空如也的。他们的军队到哪里去了?
墨葭不由得开始狐疑了。
幸好她的疑问马上得到了解答:蛮族军的中军大营里,一大片成百上千的营帐都在燃烧,冲天的火光映红了漆黑的三更天际,明亮得如同白昼。在燃烧的营帐之间,有两支军队正在进行激烈的厮杀。
藉着火光,林冰看到了令她震撼的一幕:几千手持长矛盾牌的蛮族步兵顽强的组成了散兵线和方阵防御。队列的前方密密麻麻地树起了无数锋利的刀枪和盾牌,远远看去,一片金属反光让人毛骨悚然:这座活动的刀山剑林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死亡陷阱!
“要是我一定会绕过去。”墨葭如是想着。
就在那营帐之外的阴影中,大群的人类骑兵从黑暗猛然跳跃而出,高举着刀对蛮族的队列发起了冲击,他们矫勇善战,在刀枪之中硬生生的用鲜血开出一条血路。所有没有倒下的人类士兵仰天长啸,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豪情。后续的部队奋不顾身地冲上,前赴后继,猛烈的攻击就像那汹涌的波涛浪潮般的一波接着一波连续不断!
那些骑兵,他们身穿黑甲,披着白袍,和墨家的士兵十分类似,可是,他们的披风上却镶着或多或少的羽毛。
“这是蛮族军官的标志吧。”墨葭不太敢确定。
一片混乱嘈杂,震耳欲聋的杀喊叫声、临死的惨叫声、断了腿的战马躺在地上在悲惨地嘶叫,马刀砍在盾牌上冒出了点点火星和震耳的嗡嗡声,受惊的战马长声嘶鸣着拖着受伤的骑兵到处乱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蛮族伤兵被马蹄践踏发出惊人的惨叫。
当墨葭终于率军赶到这最激烈的战场时,地面上已经满是尸骸,情形就如同地狱修罗场般的惨烈。
吐了口气,还好,多是蛮族尸体。
看着这酷似墨家士兵的配置,看着墨羽曾和她说过最适合士兵的武学在这些骑兵手中绽放,墨葭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狂喜――一定是他回来了。
腹背受敌的蛮族方阵顿时大乱,整个队列一点一点的被压向两边后退,最后干脆就散开了向两边逃跑,防线中间的薄弱部分一下子给冲垮了,大群的突围骑兵就从那个被冲垮的口子里冲杀了过来。
墨葭跃马上前,高声问道:“可是墨羽麾下?”
应声迎面上来一彪人马。在几十名黑衣骑兵的簇拥下,白衣少年轻轻勒着缰绳,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应道:
“是我。”
在他的头顶上,一面黑色的大旗迎风习习作响,犹如和夜色混为了一体,以至墨葭先前竟然没发现。
此时,墨葭却也顾不上这面旗子。
在千军招摇,万马呼啸的时刻,她的眼里再无他物。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向她走来,骑在黑马上……
为什么是黑马啊,小时候你讲故事,说的是白马啊。
“我回来了。”
我当然知道你回来了啊,总不能是假的啊。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冒充你啊,你那么厉害,别人怎么冒充。你瘦了啊,还有点憔悴,嗯,胡子已经开始长了,也不知道剃掉。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就非要去证明一下自己不可吗?留在家里我们都在啊。你干嘛逞强,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你知不知道,我是不得不走啊,走了之后,我好怕你怪我,好怕你一点也不怪我。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变得好乖,不再无厘头,不再霸女欺男,我有认认真真的去学兵法,去练武功。
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好多好多有你的梦,然后在梦里看着你离开。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很想你,还很,喜欢你啊……
心中千回百转,出口,却是一句:“回来就好。”
微笑,点头,装作欣喜的样子。
“我变聪明了,我可没忘了,我们还只是朋友。”
白衣的公子挥剑挡掉一旁刺来的刀剑,随即剑尖一挑,吻上敌人的喉咙。
收剑,看着那个女子,她的脸好红,好像,是被火光照的。
嗯,真好看。
“我不走了”
四个字脱口而出。
这一瞬,墨葭似乎看到了后半生,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
第六十章、少年啊
剑华起于刹那。
墨羽的余光之中陡然亮起了一团剑华,墨羽想要张口,却已然来不及了。
眼睛被那炫目的剑华刺痛,再睁开时,面前的马上,已然多了一人。
点银枪转瞬即至,却不得已停在墨羽身侧,一声“罪过”传来,原本温馨的画面刹那间多了三个不速之客。
李乐,北门,巫凉戈。
紫色和琥珀色的剑光交相辉映,名为桃花的地方在刹那间降临。
桥头,蒙面的女子笑盈盈的抓着不知所措的少将军,她眉角的笑意都快漾出来了。
墨羽立于船头,身侧是持枪的少年和抱剑的道士。
墨羽眯着眼,像一头被触到了逆鳞的潜龙,虽不愿,却不得不露出爪牙。
“墨公子,哦,不对,人家叫错了,应该叫‘魔公子’才是。”巫凉戈笑嘻嘻的伸出手,止住墨羽想要上前的动作。
虽是小桥流水的场景,可水却不会流,于是,舟便永远靠近不了桥。
“称呼随意即可,巫将军,别来无恙。”北门捧拳,微微颔首,话语中隐隐约约加重了“将军”二字,意为,沙场中事,就当沙场兵戈了断,将军如此行为恐是不妥。
巫凉戈的眉头皱了皱。
墨羽一听就知道要坏。
巫凉戈岂是那种能被讽刺的人?或许巫凉戈心中原本还有一丝愧疚,可如今,只怕是一门心思“我偏要这般,你能拿我怎么样”了。
“巫凉戈,你有话好好说,要单挑还是群殴我们几个接着,你挟持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还是不是武者了?”李乐抖了抖长枪,道:“你不怕我是二品武者的话,就把墨葭放了,咱们单挑。”
“哟,”巫凉戈听着,捂嘴笑笑,“我也是弱女子,小姑娘,怎么没有人心疼我?你一个大男人和人家单挑羞不羞呀?”
“道理不是这么讲的,”李乐紧紧盯着巫凉戈放在墨葭肩上的左手,只要离开,他和北门就有机会出手,“你听我说,沙场征战各为其主,坦白了讲对于你这个人我还是很佩服的。只不过这件事你做的太激动了。挟持人质太小家子气了,不符合你的气质。”
“哦?人家有什么气质呢。”巫凉戈眉头微蹙,让人看了不由得想去熨平它,右手放到嘴角扮着可爱,左手就是不换位置。
李乐抿了抿嘴唇:“气质这个东西哪能说得清……”
“巫凉戈姑娘,莫要在闹了,这次我带来的,皆是我羽林军,没有百族,不会和葭带出来的人起冲突的。”墨羽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李乐的话。
话音方落,巫凉戈脸色立时一变,不复之前的玩闹,却在刹那间恢复,他笑盈盈的说:“公子在说什么,人家听不太懂。”
墨羽笑笑:“姑娘引我与葭同时出兵,为的,不能是在这里挟持一下人质吧。的确,若是我带了百族士兵,我与葭都不在的时候或许会有些问题,但,我也有可能只带羽林军的将士,所以,姑娘是想和在下谈谈吧。”
巫凉戈嘴角微微撅起来,问道:“谈什么啊?”
墨羽关切看了一眼墨葭,随后开口道:“半夜时分,我看到蛮族大营起火,隐有兵戈交错之声。我以为是葭看到了战机,出关正与你们交战。可在下刚刚看到墨葭的时候,她分明是一脸慌张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定然是姑娘引我们到这里,没错吧。”
巫凉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没准备好,她的慌张不是源自见到你的紧张?”
墨羽呆了呆。
北门小道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巫姑娘想必未曾谈过恋爱吧。一般姑娘见喜欢的人之前,都是要洗头的。”
巫凉戈眼睛眨了眨。
她看了看身边的墨葭,看了看她的头发,随即看了看自己的。
墨羽分明感到气氛变得不太对。
“巫姑娘,你将我们请到此处,是要作甚?还是快说吧,否则,笑遥生就要把你的兵马打光了。”
“我干什么?”巫凉戈咬着牙说,“来送你们这对狗男女早日相见。哼,人,本姑娘带走了,明日正午,两军阵前,谈判,现在收兵!你知道,这一点兵,对真正的战局没什么作用,不如留给我增加回国之后的筹码。”
墨羽点点头,道:“可。”
桃花散落之后,血花铺满地。
战场依旧激烈,厮杀之声声声传入墨羽耳中。不远处,一个白衣的女子指挥若定,在她的指挥下,人类的对话化为种种阵型,一点点吞食着蛮族的军队。她的指挥中,虽然推进的速度有些慢,可,却也将伤亡降到了最低的程度。
李乐冲她打了个手势,嘴唇动了动。
随即,人类士兵推进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巫凉戈挥手给传令兵,终于,双方放下了武器,只有稀稀落落的兵器撞击声偶尔响起。之前还硝烟弥漫的战场在刹那间变得安静。
“那么,就此别过。”巫凉戈搂住墨葭,露出面纱的眼睛露出一种名为狡黠的声色。
墨羽无奈的挥挥手,下令收兵。
此时,已是凌晨,天际微微发白。
沉静的夜色下,士兵们将武器收好,一个个按照顺序,回到万仞关内。
白袍和青衫的少年相伴而行,没有言语,就像是那个冬天一般无二。
匆匆登上万仞关的墨羽并没有时间感怀,墨葭既然不在只能由他来担任指挥者。只是,此时在大夏的官方文件之中,他仍是一个通缉犯。无奈之下,墨羽只得被几位墨家的士兵看守着开始安排。
天边的鱼肚白在墨羽的白袍上镀上了一层金辉,少年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与威严。几个守将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命令,却在转身之后才想起――他只是一个少年罢了。
布置完一切,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阳光洒在城头,墨羽沙哑的声音仍在响着。
“下一个,说一下你的原有职位。啊,我是墨羽,是墨家的公子,如今仍是戴罪之身,不过请放心,我可以相信,你看,这是付将军和苏先生给我的信……”
李乐皱着眉头,上前道:“阿羽,是我啊。”
墨羽脸上马上洋溢起开心的笑容:“什么,你知道我,那真是太荣幸了。对对对,2564年年末的时候,嗯,那时候我才十八,哈哈,现在还不是一样,是个小孩子……”
李乐皱皱眉,捅了笑遥生一下,问:“阿羽他怎么了?”
“好像是精神状态不太好。”笑遥生不太确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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