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入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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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亚……啊！”巫凉戈随口应答，话一出口他跳了起身，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上当了！

　　　　衡量一番实力对比，巫凉戈摇摇头，熄了灭口的心思。这几个人一直在配合着套自己的话，实在是太奸诈了！

　　　　用了一段时间定下神来，她直视着墨羽缓缓说：“光我们敞开窗子说亮话吧：和谈如成，对殿下和王国都是有利的；如不成，不妨重返沙场见真章。我可以直言：是的，如今王国境内是有叛乱，但他们不过一时之患，决非我们的对手。我此刻回国，配合您曾经的对手麦斯尼将军手下的炫玄武军，叛军被灭不过是时间问题。魔公子，如今双方的底线都很明确了，定条件吧。”

　　　　墨羽叹了一口气，是的，该定条件了。

　　　　无论是百族还是自己，都需要休息了。

　　　　连年战争、饥饿、城市化为废墟，肥沃的田野变成焦土，战火中，城市与乡村被大批大批地摧毁，无数民众流离失所，以野草、树皮为生。战火连天，实非他所愿意见到的啊。

　　　　至于投降的虚名？

　　　　呵，他早就明白，政治领域的妥协和个人的道德荣誉那完全是两回事的。

　　　　思索良久，墨羽终于开口，银白面具下的嘴唇微动：“深感陛下宏德大量，魔军同意向王国投降，恳请巫凉戈将军向陛下转达百族军民对王国的忠诚之心，也请陛下宽恕我们以往的罪孽。”

　　　　巫凉戈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自己此行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他温和地说：“这个阁下可以放心，陛下深知百族军民本性纯良，只是受到了暴虐的刘楚无耻的压迫，再加上受到奸邪所惑，不得已走上了歧途。陛下宽宏，已经饶恕了各位的罪过。从此刻起，您麾下的百族各位依旧是我们王国的纯良臣民。”

　　　　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头头是道，心知肚明交谈中连一毫克的真实都没有，直让墨葭几人目瞪口呆。特别是说到“被奸邪所惑”时候，李乐忍不住嘴角上扬：正是眼前的这个带着面具的家伙掀起了这场战争，最大的“奸邪”代表却在表白自己忠心耿耿，听听都想笑。

　　　　于是，接下来“百族军民代表”先生摇身一变又成了“巫神王国第二任百族地区总司令”。紧接着，新上任的司令大人的首席秘书笑遥生与王国钦差接着开始了一场可耻的讨价还价，为王国战俘的赎金问题，两人唇枪舌战，全无淑女和名将的风度，倒象两个斤斤计较的小商人。

　　　　巫凉戈一声大喝：“笑遥生，你这样漫天开价，我们谈不下去！”她作势要走。

　　　　笑遥生抱着胳膊凛然不为所动：“啊，将军要走了吗？不送不送，有空常来玩啊！”

　　　　巫凉戈只得叹一口气：“算你狠！”

　　　　最后，笑遥生成功地敲诈了笔，在巫凉戈提出的基础上把赎金总额翻了一倍。巫凉戈对此愁眉苦脸，他说：“答应了这样的条件，回去那些守财奴肯定会杀了我的。”

　　　　接着，魔公子代表百族民众签署所谓的效忠书，宣誓百族从此忠心耿耿效忠于王国――投降仪式儿戏到什么程度呢？

　　　　连效忠书都是几人找了半天找到的一张北门小道士用来包葱油饼的纸。但这也就够了，也没有谁指望百族对王国能有比草纸更深厚的忠诚。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总算功德圆满。

　　　　最后，墨羽问：“还需要什么手续吗？”

　　　　巫凉戈想了一下：“没了。”

　　　　随即，几人一阵怅然。

　　　　他们在一起纠缠了几个月，给对方造成了各种各样的麻烦，然后，在这一天后，就结束了。

　　　　墨羽将回到云诡波谲的世家争斗，巫凉戈将踏上和王国叛军的战场。

　　　　巫凉戈盈盈冲墨羽行了一个女子的礼仪，随机起身，化为一道长虹。

　　　　“万望下次相见，公子依旧一身白袍，小女子却不再是这一袭绒衣。”

　　　　墨羽尴尬的笑笑，轻声说：“希望有一天，我们能以朋友的身份再见。”而后，转身。

　　　　“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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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回家吧

　　　　大夏历2566年五月，天气正式回暖，在近三十万百族独立军的“护送”下，蛮族王国第七整备团及其下属分布正随着统帅巫凉戈，一点点的沿着大公路一路向北。

　　　　大军降下了旗帜，士兵们低垂着脑袋，他们的手上空荡荡的，武器都被缴了。

　　　　没有人出声，只能听见沙沙的脚步声和车轮的辘辘声响，来时地动山摇的一路黑压压的大军，走得却是这般的悄无声息。

　　　　相形之下，那些执行“护送”任务的百族军队却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只见他们阵中，漫天的旌旗正迎风招展，盔甲鲜明的百族骑兵战士精神抖擞地来回巡视各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蹶不振的蛮族败兵们。

　　　　黄昏时分，前导的骑兵们传来一阵欢呼，几个骑兵奔过来叫道：“国境线到了！殿下，国境线到了！”

　　　　白跑的公子扬起马鞭策马上前，只见在金色的夕阳下面，大路旁那荒芜的野草丛中立着一块布满了青苔的石碑，正面用人类的文字刻着：“大夏国境界碑”，石碑的背后，则用蛮族的文字刻着：“巫神王国国境界碑”。

　　　　，墨羽翻身，下马。

　　　　他抚摩着石碑上的青苔，心头泛起了感慨：就在两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单纯只是不想碌碌无为的少年，那时候，蛮族和百族展开了谋算。长老怀着解放百族的理想借助着白家的贪心，发动了这场历时两年的战争，战火在这片土地上燃烧了整整两年，蛮族从这里进入百族，足足两年。

　　　　想着，他面前不由浮现出了许多面孔：未曾谋面的白堤将军，他定是一个刚毅果决的人；在人类铁骑下哀嚎的百族，在百族棍棒下挣扎的人类，在人类和百族刀枪下死去的蛮族；他想起了那个长老，用自己的生命和打破百族身上的枷锁，想起秦川，那个用生命配合长老演完所有戏只是因为相信的男人；他想起了秦勇，他本该有光明的未来，却因为自责，将匕首捅入自己的心脏。

　　　　自己最初叫的上名字的，从神庙一直追随自己的百族，还剩下几个？

　　　　――战争真是个可怕恶魔，它将一切美好的事物摧毁、践踏一切纯真的感情，只留下残埂断壁和泪水伤痕。

　　　　他回过身，身后是如云的军队，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更多的确是生疏的：

　　　　“谭飞！”“到！”

　　　　“庞仁旭！”“到！”

　　　　“庞德萨！”“到！”

　　　　“罗阿大！”“到！”

　　　　“丹佛斯！”“到！”

　　　　“李乐！”“到！”

　　　　“笑遥生！”“到！”

　　　　环视四周，他在心中默默喊了一句：“墨羽！”

　　　　“到！”

　　　　墨羽看着他们，看着那一张张激动的脸孔，有人流出了泪水，有人在低声哭泣。

　　　　泪水也模糊了他的眼睛，依稀间，他仿佛在其中看到了秦勇的脸，他记得，他认为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可以当将军。。

　　　　举手端正地行了一个礼，他平静地说：“不应该忘记他们，那些本来应该和我们一同在此分享荣誉和喜悦的朋友们，一同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他陡然提高了声量：

　　　　“让历史记得，我们曾有过如此光耀的一刻：朋友们，我们已经光复了百族全境，今日起，百族真正的成为百族人的百族！”

　　　　一瞬间，四面爆发出巨大的声浪，犹如暴风似的欢呼：

　　　　“百族万岁！”

　　　　“自由精神万岁！”

　　　　紧接着，三十万士兵同声齐呼，又是一声巨吼，声音如同狂潮似的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震撼了整个草原，让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魔公子殿下万岁！”

　　　　此时此刻，无数人已经热泪盈眶：一个梦，做了千万年的梦，千万人前赴后继，千万年的渴望，属于百族人的解放与独立，终于在今天实现。

　　　　其实百族并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墨羽要的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他要的是一个信仰自由精神自由却又和谐统一的集体。对日常事物的处理，百族千百年现行的制度其实蛮不错的。墨羽要做的仅仅是落实各地的生产秩序，放置再有任何原因使得民众在忙碌一年后连吃饭都是问题。某种意义上，人民真是善良的可怕，只要让他们能吃上饭，他们的要求其实不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军队的维持。百族没有任何财力物力去供养一只三十万人的军队。鉴于这所谓的三十万其实大多数都没有真的上过战场，墨羽决心保留骑兵和工兵的建制，其余部队以预备役的形式存在，闲暇训练，战时出战。需要指出的是，墨羽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百族的成年男子，基本都可以说是一名严格意义上合格的士兵。

　　　　而建立好了这些的墨羽终于送松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一眼百族的土地，看着飞驰而过的马匹和在田野中忙碌的人。他没由来的心中升起一阵欣慰和明悟――我们的征战从不是毫无意义的，将士们为了自由与理想献出生命，为了尊严不被践踏付出一切，为了路边盛开的花朵和人脸上绽放的笑意，他们，我们，一同奋战。

　　　　“葭，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墨羽开口，问。

　　　　墨葭在他身边，有些出神。

　　　　她映像中的百族还是两年前万仞关守卫战时候的百族。她可以想象墨羽对这里的情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随着墨羽的视线，她看见的是一片碧绿的田野，人们在忙碌，孩童在玩闹，就连枝头上的鸟雀的鸣叫，都似乎带着几分喜色。

　　　　她开口：“怎么会不喜欢呢？为什么要问这个，你之前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这一切吗？”

　　　　她回过头，看到的确实墨羽有些泛红的眼，她听到他说：“不是啊。”

　　　　“我那时候哪里知道这些，我只想着不能平白受冤，一定要做出些什么，所以，我在阿乐和笑遥生那里一副胸有成竹当样子，好像知道有一天我真的能以英雄的身份返回大夏。”

　　　　“我只知道，比起什么也不做，实在没有更坏的事情了，所以我备粮，整兵，我想着兵强马壮总是有用的吧，没想到，真的起到作用了。”

　　　　他说着，竟咳嗽了起来：“咳咳，葭，你不知道当他们一个个用充满信任的眼光看着我时，我有多忐忑，有多不安，我害怕第二天就被拉下，马去，被指责玩弄他们的感情。”

　　　　“可你成功了。”墨葭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如今你是整个百族的王，之前声名显赫的什么大商青铜军神和蛮族的巫凉戈麦斯尼之流都被你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现在，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统帅，最年轻的奇迹缔造者。”

　　　　她满怀自豪的告诉面前的少年：“你是最棒的，是我们的骄傲。”尽管，她是那么的想把那个们字，悄悄的去掉。

　　　　墨羽抬起头。

　　　　日思夜想的脸就这样真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彻底卸下统帅责任的墨羽轻声笑道：“我们回家吧。”

　　　　“百族的事情交给带上面具的阿乐和他身旁的笑遥生，万仞关的事情自有付帅将军他们去管，那遥远的大商发生什么与我们无关，大周有怎样的风景与我们无关。”

　　　　“葭，我们，回家吧。”

　　　　“然后，再也不出来了，好不好？”

　　　　墨葭芳心微颤。

　　　　“好啊。”

　　　　随后，她似乎听到一声冥冥中的轻叹：

　　　　“如果一切都和想的一样，多好。”

　　　　“余光是你，余生也是你，会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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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归乡

　　　　大夏2566年，暮春，一纸皇命传四方，昭告了天下墨葭公子墨羽这两年的去向。

　　　　于是乎街头巷尾就开始传唱羽公子心忧外患，恰夏皇大人心知大乱将起，遂自污声名，只身入愿为天下换太平的故事。

　　　　民众们理所当然的忘记了在大夏2565年的那个春天，他们的言辞有多么的犀利，他们理所当然的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少年被他们“求公道”“还血债”的呼声逼的有家不能回。

　　　　嗯，他们诚然记得有那么一些人，在公子不得不自污名誉的时候指责和咒骂，像一个个小丑，他们不但知道，还指责呢。

　　　　他们义正言辞的指责那些故事里的旁观者，为墨羽抱着不平。熙熙攘攘的声音传到了每条大街小巷，而到了这一年六月的时候，墨羽已经成为了整个大夏的骄傲。

　　　　距离墨领外百里的地方，有一个小镇，镇子里有一个历史悠久的酒馆，酒馆那大约有几百年历史的一方木台之上，正传唱着公子的故事，仔细听，却是那说书的老人，正卖力的吆喝着。

　　　　今天这一段，名为，公子单骑闯神庙，力克蛮夷十七将。

　　　　“唉？你当时面对面目狰狞的蛮族大将的时候，真的是左刀右剑，如入无人之境？”一个姑娘在桌边毫无形象的咗着茶水，抬起月牙般的眼睛，笑着问对面的少年。

　　　　少年郎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坐在那里便有一股遗世而独立的气度，他摇摇头：“哪有，蛮族根本没有什么十七将，再说了，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还单骑，阿乐没随时随地跟着我以防不测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你武功真有那么差啊……”姑娘整个下巴贴在了桌子上，“我不信唉，小时候他们都说，你天生无脉，是个废人，我不信；前段时间，他们说，你是叛徒小人，还有人说你死可，这些我还是不信。我知道，阿羽你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没有什么不可能。”

　　　　被唤作阿羽的少年笑着解释道：“哪有的事情，都是因缘际会而后以讹传讹，你现在好歹是墨家之主的徒弟，军神的传人，这些传言听听就好，不要去信。”

　　　　女孩子撅撅嘴：“别的我自然能分辨，只是涉及到你的，只要是好的，我都愿意去相信。”

　　　　少年嘴角翘了翘：“随你咯。”

　　　　这一声随你，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满是宠溺，少男少女的侧脸映在周围食客眼中，似乎能舀出一勺糖来。

　　　　来酒馆，不是为了喝酒，那么，自然就是为了歇脚。

　　　　用了茶水听了故事心满意足的少男少女走出酒馆，牵上马，再度上路。

　　　　马蹄打过土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路旁的野花倚在马蹄之上，给一路风尘，凭添了几许芳香。

　　　　此时阳光恰好，夏日的暖风吹起两人的衣摆，两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说说分别后都有着怎样的故事，当然，隐隐约约之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的那份挂念。

　　　　两匹马在官道之上越靠越近，转眼间，日头已是西沉。

　　　　“先住下吧。”白袍的公子现行下马，伸出手，递给仍在马上的姑娘。姑娘伸出手来，唇角眉间全是笑意。

　　　　按照墨羽所知道的“礼节”，男士的确应该在女子下马的时候，伸手搀扶，但是他忘了，这个“礼节”并不适用于这里。

　　　　一个多月的相处之间，那原本因为相隔太远而萌生的种子，不但没有在相见之后沉睡，反而因为两人肆意的交流，有了某种意义上破土的味道。

　　　　如果之前的感觉叫做，嗯，爱情，它浓烈的像是烈酒，在入喉的一瞬间让人想要发狂想要落泪，那么此时此刻萦绕在两人身边的，就唤作喜欢，不浓，不烈，但让人无比舒服。

　　　　舒服到墨羽彰显了很久很久之前学会的“绅士风度”。

　　　　黄昏中，夕阳余晖镀村舍，而两人的手这么一握，就不松了。

　　　　夏天的风就这么吹着，吹着繁花似锦，吹着江山如画，吹着人昏昏欲睡，有些懒洋洋的感觉。比起这两年的风云际会，这个夏天显得静谧了许多，连带着风中的蝉声也悦耳了起来。

　　　　这一年的夏天，百族消停了下来，那个银面的公子只是偶尔出现，关心关心粮食，关心关心蔬菜，有条不紊的训练着士兵，让长安城和巫神殿中的几位，都十分的舒心。

　　　　还是这一年的夏天，麦斯尼这个名字在墨羽之后，进入了大家的视野。这个曾经用诡计战胜金将白堤的少年将军，这个曾经给墨羽李乐极大苦恼的少将军，这个被蛮皇派去处理荒废许久的玄武军的少将军，证明了自己军事天才的地位。在成名许久的巫凉戈折戟于百族魔公子手下，蛮皇重伤闭关不知生死的时候，用被唾弃了数十年的玄武军，将数倍的叛军挡在皇城之外。北方玄武，这个蛮族曾经显赫一时的番号随着麦斯尼这个名字再次登上世界的舞台。

　　　　人类总是喜欢对很多东西评头论足，随后立一个排名。

　　　　什么诸子百家，都是后人称的。

　　　　天下承平许久，在墨羽荣归大夏的同时，那一场万仞关之战的种种，也在删去许多之后，真正的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在说书人的故事里，将这一战之中涌现的年轻一代列了出来。

　　　　拍在第一位的是魔公子，一手搅动天下风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就这样几乎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改变了整个百族地区的局势，使得百族成为了世界中除了夏商周蛮之外，第五个具有一定地位的独立国家。任是再偏心的人也无法否认魔公子的能力和他如今的地位，很多人甚至认为，魔公子已经具备了和老一辈中除了几位军神之外的其它人物较量的能力。

　　　　而对于魔公子之下的几人，排名却产生了巨大的争议。

　　　　大商的青铜战神刚正不阿，为民请愿，带着自己区区百人的卫队清扫着一个又一个山脉之中的匪寇和同匪寇蛇鼠一窝的官员。就在大夏的2565年冬天，一位商君妃子的哥哥仗着自己是皇亲，为非作歹，被这位战神直接处决，妃子的另一位哥哥乃是大商二十四诸天之一，当即以“纵军杀人”为由，用一千人包围了青铜战神区区百余人的部队。青铜战神以剑指天，扬言，欲以三尺长剑，撕碎浑沌天际，言出之时，天降雷霆。后来，传出大周二十四诸天之一告老还乡的消息，而对这位战神，商君仅仅是责难了一番，告诫他，下次此等情况，定要报备一声。

　　　　只是，还有传言说，这很有可能是大商在作秀，牺牲一位老迈的将军，换取一位新生将领的威名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否则等着年轻的将军积累军功直到大将上将，还得好久。

　　　　可是，无论如何，值得商君牺牲以为名将，仍旧说明了这位青铜战神的能力。

　　　　而对于墨羽的评价就很奇怪了，毕竟万仞关的一切刚刚公之于众，很多东西说的太模糊（比如笑遥生和李乐没有提及），所以那些扑朔迷离的东西不足以作为墨羽军事能力的依据。至于《羽公子北行见闻录》一书，里面关于墨羽的种种，记述的详细倒是详细，但，不能指望所有民众都是傻子，都相信墨羽这个几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能单挑所谓蛮将一十七吧。

　　　　但是，所有人的确信，万仞关和百族的一切同墨羽脱不了干系，故而，仍旧仍可墨羽的实力。

　　　　再算上老牌天才将领巫凉戈，和新崛起的麦斯尼，这即是如今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了。

　　　　“也不过是谈资罢了。”墨羽带着墨葭住在村名的家中，看着弯弯的月儿，听着村民的闲聊，在墨葭耳边耳语。

　　　　墨葭耸耸肩，吐了吐舌头，脸上却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墨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都和咱们没关系了。有百族那里缓冲，又能太平好久，我们明天就到家了。”

　　　　墨葭点了点头。

　　　　或许就连墨羽也没有听到，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什么。

　　　　那个声音说：

　　　　我记得有无数看似生活幸福的人民，他们的世界被有心人肆无忌惮的玩弄着，被欺骗而不觉，还沾沾自喜。我记得我说的，要铸高楼百尺，惊那天人一番，我要这世上再无所谓高人天人权人。

　　　　说：我要还这人间一个人间的样子。

　　　　少年无心去听，少女却毫无所觉。他们抬头，不远处，有一座百尺高楼。

　　　　要到家了。

　　　　ps

　　　　可能近期要上架

　　　　阿门，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

　　　　只希望，有书友陪我一直走下去

　　　　如果真的上架，那么应该会缩减到一天一更，因为我希望能把一天五千字的东西，融到两三千字左右，而那样的文字，质量肯定能高上许多。

　　　　想建一个书友群，乘还有很多人的时候，乘着上架之前，大家其乐融融。

　　　　啊，好纠结啊。

　　　　这是上架还是上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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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树欲停

　　　　墨领，街头。

　　　　车水马龙。

　　　　来来往往的行人勾勒着名为繁华的景象，锻造声在街头的各个角落响个不停。

　　　　公子和小姐牵着马，在一片恭维声中走过墨关，墨关的士兵和贩夫走卒正纠缠着过关的费用，见到一人身着白袍背着一个破旧的书箱径直走过关隘，当时便急了，要上前拦人。

　　　　然后这队士兵被队长赶紧拉住，队长指了指少年身旁一直被忽略的姑娘。

　　　　“队长，那，是少将军？”

　　　　少将军啥时候传女装了，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