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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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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方恒在内,河东岸的数万官兵屏息看着这一惨剧,那边是震天的惨叫和求救声,这边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到河水冲击堤坝发出的低沉哗哗声。

    等河对岸的喧嚣结束后,除去死者,所有人都投降了。

    西岸那里跪倒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军人,他们双手举得高高。尽管一地的兵器,伸手就能拿到,却没有一个人敢拿起武器。相反,所有人都把头磕得低低的,唯恐引起骑兵的误会。

    对岸的骑兵们放声大笑啊,他们从俘虏们面前纵马扬尘而过,笑声远远地传到江对面。

    东岸的士兵们都耻辱得抬不起头来了:跪在那边的人,与自己穿着同样的军服,是自己的同胞战友,看到他们遭受如此的耻辱,自己却不敢过江去救援他们!

    这是无能!

    方恒看着,无言。

    一直以来,作为军人表率的他一直认为,军人,都应该英勇战斗直至光荣战死,投降和被俘那是懦夫的行径。

    但身处此境,将心比心,他实在不忍心深责那些被俘的军人。

    虽然说军人理应抵抗直至死亡,但是在军人之前,他们首先是人。

    身为将军的自己无法救援他们,他们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求生是人类的本能。

    难道要站在安全的江这边对他们喊话:“抵抗到底,战死吧!大夏会怀念你们的!”

    这种事情还不如杀了他。

    俘虏很快被押送走了,对岸变得空荡荡的一片,废弃的制服、兵器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丢了一地。

    方恒叹了口气,道:

    “整兵,我要部队人数。”

    而后转身,头也不回。

    这一章有6000字哦~~~~
………………………………

第九章、浊酒一壶

    淫雨霏霏,

    无定河上,

    波涛如怒。

    林涵眼前是江水滔滔。

    在押送了大夏最后一批俘虏之后,他终于将视线投向河的对岸。

    那里是大夏十三将中的坤将方恒。

    在过去的一天之中,他眼睁睁的看着对岸从军心涣散到军容齐整,不由得暗叹这就是真正的名将。如果是他手下的林家军,决然不会像那些大夏的军队一般军心涣散,这是他的自信,可是同时他也知道,要是交给自己一支这样大商的部队,在短短一天之内绝对没有办法将军队重新整顿到可堪一战的情况。

    以一万左右的兵力在强敌正在对岸的时候,强行整顿上十万的人马,并使其回复一定的战斗力,这就是当世名将!

    林涵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微微皱眉。

    天公不作美啊。

    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不是如何取得胜利,事实上,能够一口气削弱大夏十三名将之中的八位已经是意料之外了。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如何在接下来的战场上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比如政治话语权以及军事实力。在几位身列二十四诸天的老将军同那八位名将同归于尽之后,“青铜战神”麾下的兵马暴涨,这是他日后身处乱世的依仗,可不能葬送在这无定河上。

    更何况,如今的天下纷争根本不是一家的问题了,素有野心而无相应实力的白家、一心铲除世家实行中央集权的夏皇,还有制度一团乱麻的大周,积攒了几千年的问题只要爆发一个,就是一环连着一环,那时候回头看才会觉得今日的战争有多么的可笑和可悲。

    “我知道啊,完全不该内战,都是人,打什么打。”林涵面对着江水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有的选择吗?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些对那些将领动不动口诛笔伐的文人和普通人,有多么可恶。”

    短暂的感怀兵没有影响到青铜战神接下来的布置,他冲身后招招手,道:“去告诉白玉皓将军,嗯,还有其它将军。就说,我已然知晓,半日之后,雨停。”

    “是,将军,我这就去通知诸位将军,准备进攻。”身后的传令兵道。

    “我还没说完,”林涵叫住了他,“告诉他们,半日之后的那次雨停,不用管,届时切莫妄动。等到明日午时的雨停,再行计较。”

    士兵讶异的看了林涵一眼,心想:“将军真乃神人也。”而后急匆匆的通知去了。

    在一个月之前,林涵就已经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料事如神”的能力,所以,这一次他的命令被快速的传达了下去,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雨在半天后果然停了。

    就在大周派出的情报人员打算记录下新老名将交手的时候,却陡然间摸不到头脑了。

    这两位,在做什么?

    大商,青铜军神,自领兵之后,统兵征战,宛如行云流水,不着边际,丝毫不拘泥于寻常战法,往往有出人意料之举,可是却很少除过错,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一个战法的开创者与践行者。在之前的数十位名将对垒的时候,已经让人见识到了他对大商的前辈们出色的配合,如今,他真正的独领大商十余万兵马,让人不由得好奇,他又会有怎样新奇的战术。

    至于方恒,那更是传奇名将。如果说名将也有一个等级区分的话,那么大商所谓的二十四诸天其实有十几位能力在大夏十三将之下,而在大夏十三将之中,乾坤两位将军的实力亦是凌驾于其余同僚。方恒领兵作战数十年,最出名的是他麾下的伤亡比,低的可怕。

    墨家擅守;

    墨敖是墨家的名将;

    单说守御之能,墨敖仍是不如方恒。

    墨羽和方恒在长安的街头吃酒聊天的时候,每当一不小心叹道兵法,总有面对自家父亲的感觉,方恒的用兵,除了有的时候冲了一些,实在是正的可怕。

    此次对战,一个是新崛起的牛犊,一个是成名许久的虎;一个以奇闻名,另一个,却靠正致胜;一人攻,一人守。

    在得知方恒领兵的消息后有人就说,这可能是一场能被录入所有兵书的战役。

    所以,在双方休整完毕,面对四五天来的第一个晴天,所有局外人都翘首以盼。

    风雨之中双方精锐部队的来回交手,实在是看不清啊。

    可是,在晴空之下,双方极有默契的,停手了。

    方恒站在渡口的桥头,看着被毁坏的渡桥,看着对岸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年,看着那个少年身后数十万气势汹汹的大商铁骑。

    大商,善骑兵。

    那红色的浪潮在雨后的阳光下映入他的眼中,妖艳极了。

    也不知那红色,染了几多鲜血?

    “已经到了新人换旧人的时候了?”中年的大叔摇摇头,摸了摸腰间才想起行军过程中自己是不喝酒的。

    对岸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年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只壶,给自己在盖子中倒了一些,随后扬手,一壶酒就这么飞了过来。

    空气中带着些许的潮湿,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

    无定河很宽,宽到可以行舟,宽到一场大雨可以使得敌对的双方不得不停下争斗,宽到林涵这一壶酒,到了江水中央,便不得不停了下来。

    林涵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装的,好失败啊。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清啸。

    恍若猛虎,亦似龙吟。

    中年大叔猛地在渡口踏步,逆着西沉的日光,穿过层层的水雾,接住了正欲下降的酒壶,随即不可避免的向江中坠去。在即将坠入的时候,他右脚在江面猛地一踩,随即在水浪之中仰身飞还,豪饮一口,大声赞道:“好酒!好酒!”

    林涵捧拳,朗声道:“前辈谬赞了。不过寻常酒水。”

    方恒一声轻叹重重砸在江畔:“便是这寻常之物,最为动人啊。带着青铜面具那小子,说实话,你之前的水淹的做法,很漂亮,但是我,很不喜欢。今天你这一壶酒,我是不想接的。”

    林涵没有说话,此时说,命令出于商君或者说自己就是过来祭奠那些葬身水中的人吗?

    没错,是人,不单单是大夏或是大商的军人,他要祭奠的,是人。

    “可是,我还是接了。”方恒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回味刚刚那一口的味道,“刚刚统帅大军还无法做到完全指挥的人,怎么可能用出这种计策呢?被牺牲的可是二十四诸天啊,啧啧,这么大的手笔,你玩不来。何况我一向觉得,有心为战死的将士们祭酒的,不会是什么恶人。”

    “前辈说的是。”林涵见方恒开口,也只能这般应到。

    “你小子怎么没有刚刚扔酒壶的时候那般痛快了?”方恒不满道。

    “痛快?”林涵哈哈一笑,“现在痛快有什么用?等到待会对阵沙场,前辈您觉得痛了,我觉得快乐了,这才是真痛快!”

    “不错不错,真的很不错。”方恒看着这个年轻人,虽然不知道他面具之下的面容,但却不由得在心头泛起一种面对后辈情切感,“同样是年轻人,你比那个小子好多了。”

    林涵一声轻笑,年轻人?说的,是墨羽吗?真是万分荣幸啊。

    “前辈过奖。晚辈来此,祭奠殒身此间和即将殒此间的英魂,前辈,一壶酒,能尽否?”

    方恒不说话,遥遥举起手中的酒壶。

    林涵举杯想对。

    一饮,而尽。

    随后,方恒扬手,那酒壶径直飞出,壶至江心,晴空之中一声霹雳,刹那间,黑云压阵,片刻后,大雨倾盆。

    两人在烟雨之中,互望一眼,随即转身。

    中年大叔的背影威武雄壮,伴着风;

    青年小伙的背影风度翩翩,从着云;

    大叔,我敬你一杯酒。

    替手下十万兵,

    替,您后世千万粉丝。

    沙场相见,莫留情面。
………………………………

第十章、就是干

    雨在第二天的清晨再度放晴。

    摸不着头脑的记录者们好像被欺骗过的孩子,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看着晴空万里。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在雨还没有完全停下的时候,战争已经开始。

    雨初停,大雾。

    犹如一片红云,庞大的战舰从奶油般的浓雾中现出狰狞的身影来,船帆密集如云,船舷上血红的“林”字战旗迎风飘荡。

    方恒看着眼前的舰队,一笑。

    就知道,当自己接着大雨给出的间隙整顿部队的时候,那个少年不可能无所事事,什么也没干。顿了顿,他一声暴喝:“起来!敌人来了!”

    不愧是思路最为天马行空的年轻一辈啊,在大多数人还在想着陆战如何抵抗骑兵的时候,在自己还为麾下副将想到用马车做浮桥而欣喜的时候,这个少年已经想到了水军。

    “水军,”方恒抱着脑袋,“大夏的水军,和渔船没什么区别啊。千年前墨家的水军,到如今早就被废弃了。”

    “不过还好。”方恒摇了摇头,冲手下打了一个手势。

    随后,远处传来了刺耳的呼啸声,只见一颗大石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遥遥朝江面飞去,砰的一声巨响落入水中,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部署在阵地后面的投石车部队已经自发地向敌人发射了。

    方恒大声地对有些不明所以的将领们吼道:“各归其位!硬仗开始了!”

    呜呜的号角声中,巨大的战船一条接一条地靠了岸,还没等船停稳,大批穿着鲜红制服的步兵从甲板上一跃而过,跳上了高高的堤坝,远处看得清晰,那简直是一片赤色的潮水涌破堤坝!

    “射!”方恒一声令下。

    砰的一声轻响,成千上万的箭矢犹如一片密集的乌云般向堤坝上扑了上去,那些身着红袍的大商军人们还没站稳就被射中倒栽入水中。

    鲜血飞溅,江面上浮起了一波波的猩红,但没有人顾忌这个,士兵一个个把上衣脱掉,赤膊举着马刀就跳入了方恒之前下令营造的人工沼泽中,朝着大夏的阵地涉水前进。

    骑兵下了马,依旧可以冲锋!

    在人工的沼泽里,几千大商士兵在泥水里艰难地挣扎、打滚、跋涉。

    他们冒着箭雨不断地前进,一个接一个地栽倒,无论箭矢如何猛烈,他们只是举着盾牌弓身躲避。

    没有人停步,没有人退缩,没有人出声,他们只是执着、默不作声地接近,再接近。

    冲在前面的士兵中箭倒地,扑通一声栽进了泥水里,水里泛起了一阵猩红的涟漪,后面的士兵一声不吭地上前拣过他的盾牌,顶在面前继续前进。

    眼前的大商军人就像是不知疼痛一般,一个接一个从容的顶着箭雨,这让方恒的心中隐隐发寒――这就是那个少年的号召力吗?将部队变得,悍不畏死?

    他却是想错了,在对岸的林涵此时也是遍体生寒。因为如今这支部队真正的指挥者,那个明媚的女子。

    此时,大夏将领们暗暗佩服方恒的先见之明――若是和他们几人之前想的一样把阵地安在堤坝上,那整个阵地都将处于大商舰队的投石和弓箭轰击下,直接与这样强悍的对手交锋,对于病势颓唐的大夏士兵们而言,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波攻击的红衣士兵还在泥水里跋涉呢,船队又运来了第二批登陆士兵,将近两千的步兵,从船上跳下来加入到冲锋的行列中。

    “简直是疯子!”方恒骂了一声,转念一想却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是大商的将领,明知拼指挥会不如自己的情况下,也会选择用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击垮大夏的部队。

    方恒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挥手道:

    “第七纵队,立即出击!反冲锋,把敌人给我打进江里喂王八!”

    “大人,第七纵队是骑兵,我们面前沼泽不利于骑兵作战啊!”

    沼泽是一把双刃剑,继阻碍了敌人的冲锋,也使得己方的骑兵处于不利的地位。

    方恒嘿嘿一笑,腾腾地走到第七纵队的队列前。

    “方大人到!”一声喝令,五千骑兵列队立正挺胸行礼。

    注视着这支精锐部队,方恒霍然拔刀,吼声如雷:“弟兄们。商朝那帮家伙跨山越水前来侵略咱们,用卑鄙的手段弄死了咱不少弟兄。现在,我要你们把那群犊子赶下江去,却有给我人说,不行啊,你们是骑兵,过不了眼前这小小沼泽――弟兄们,他说的是不是啊?”

    队伍沉默了不到一秒钟,随即,排山倒海的“不”字震天而起,五千条嗓子大吼:“将军,我们第七纵队,没有孬种。”

    方恒点点头,挥手。

    嘀嘀嘀嘀的进军号角吹响了――全线反冲锋。

    第七骑兵纵队弃了马,黑色制服的士兵们举着刀嗷嗷叫着,争先恐后地扑通、扑通地跳入了沼泽中。

    人潮汹涌如水,朝着冲锋的大商士兵艰难地迎了上去。

    从上空看下去,在泥泞烂软的沼泽里,仿佛一个黑色潮头和一个红色潮头正面撞击,两股浪头稍一接触,立即凶猛地爆炸开了,飞溅出无数的猩红液体!

    这对于双方都是一场极残酷的战斗。双方都是骑兵,现在都不得不弃马在这种根本站不住脚的水汪汪的烂泥里摸滚跌爬,一身水一身泥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什么韬略计谋都派不上用场了,拼的就是双方军队谁更勇,谁更猛,谁的刀子更他娘快,更他娘的锐了!

    就在泥浆里,人仰马翻,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场面乱得就像是一锅煮开的沸腾的稀粥一般,人人都像疯了似的。

    在刀丛枪阵中人人各自为战,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脑袋,血溅得半天高,洒得泥浆都变成了红色,砍人的旋即披人所砍,被砍掉的人头和肢体飘在泥浆表面浮来浮去。

    这大好的头颅,一刀碎之。

    此时,大夏的士兵在人数上站着优势,而在兵器方面,携带者墨家出品的大夏士兵更是好于大商。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铠甲的女子上了案,她身先士卒。而在她出现的瞬间,大商原本进入混乱的士气再一次昂扬了起来。就是借着着一股昂扬的气概,大商的士兵硬是在堤坝上立住了脚,在黑色的浪潮之前,岿然不动。

    正在这时,第三波舰队,靠岸了。

    大夏的军队见又来了增援,攻击的愈发猛烈,刚下船的大商士兵一时间有些蒙,片刻间损失惨重。

    白玉皓见到这般情形,不由得回头,皱了皱眉头。

    眉头微皱,落在所有大商士兵的眼前。

    嘶吼之声响彻江畔。

    随着不知谁先喊出的“啊”的一声,被压制住的红色浪潮刹那间反涌了回来。白玉皓似乎成了某种中心,她剧中调度,一指点出就是一个向外突破的箭头。

    前天那个少年将军跳到方恒面前,道:“将军,这样下去不行。您给我一千,啊不,五百人,我去把那帮家伙压回圈子里。”

    方恒皱皱眉,“去吧,回来了,我保你升大官。”

    小将笑笑:“将军,别说什么升官的事儿了。一句话,除非是遗体,否则,就不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挥手,喊道:“哪个好汉和我上?”

    一片马刀扬起,宛若密林。

    “上!干他!”

    刀光雪亮,一彪人马就这么扑了上去。

    “慢着!”方恒冲这五百人喊了一声,“小伙子,留下名字!”

    小将没有回头,扬起刀。

    “末将米晓明,愿为我大夏赴死!”

    方恒猛地收回望着他的视线,抽了抽鼻子。

    “投石车,他娘的上!”
………………………………

第十一章、争渡争渡

    水开了。

    当硕大的石块划过长空,水面上绽放出一朵朵的水花。数艘舰船在石块的冲击之下,渐渐沉没。

    “大人,这不是让他们,背水一战吗?”副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背水一战?”方恒笑了笑,“你觉得,对那个女子周围的士兵们,背水与否,有何区别呢?语气这样,不如用残骸堵住后续部队登陆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犯的什么傻,居然没有把船开走。”

    与此同时,林涵也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还是心软了啊,想着留一条退路。”他悠悠叹了一口气,“不过,战场可不止这里啊,大叔。”

    “看这个小子的了。”方恒大手一挥,开始安排对其余地带的防守。

    泥沼之前,白玉皓艰难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她武学算得上是不错,只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除非是一品高手,个人武力的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

    一剑挡住面前的马刀,随后转身反手刺出长剑。这一剑却是走空了,因为在泥沼之中,转身的速度慢了那么几分。顾不上那么多,剑身一转护住周身,她高喊一声,“冲锋!”

    米晓明正带着五百人上前,听见这么一声命令吃了一惊。在泥沼之中,双方的队伍差不多都打散了,这种情况之下,骑兵的冲锋,会使得阵形更散的啊。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错了。

    骑兵在阵形散乱之后冲锋的确会使得阵形更散,然而,现在泥沼之中的这些骑兵,他们是没有马的。当双方阵形已经散乱,都只能盲目的砍杀身旁的敌人时,冲锋口令的下达至少使得所有人有一个明确的靠拢方向,在过程之中,的确会有更大的损失,可是,当完成了聚拢这一过程之后,大夏的士兵将陷入任人宰割的状态。

    “弟兄们,咱们都到这了,他们还想着冲锋,看不起咱们啊,压回去!”米晓明扬起刀,看着那个最特殊的冲锋箭头,冲了上去。

    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脑海中的思维只剩下“砍”和“杀”两个字,在听到熟悉的号令时,不由自主的顺着命令做了下去,于是,更惨烈的战斗在泥沼之中上演。

    白玉皓冷着脸,眼前几乎是一片红色,“还是结束这一切吧。”她自语一声,随后喊:“再冲锋!”

    米晓明带着大夏的士兵奋力拼杀,突然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抬头,之间一排红浪涌来,他们脚下踩着被打碎的木板,就这样在泥沼之上划了过来,随后俯身,挥刀,刀落就是一片人头。

    “不!”一身撕心裂肺的吼声从他口中传出,只是这嘶吼并不能阻止什么。

    大商的士兵再度获得了骑兵的冲刺力,他们脚踩木板滑行在泥沼之上,冲锋,收割,就像往日一样。

    战争在附近几个能停船的地方再度打响。

    尽管这个能架桥的渡口才是真正的争夺点,可是,如果真的让林涵在其它的地方实现了登陆,这场战争的结局基本上也就注定了。

    浅滩之上,便是血迹,无定河的河水再次被染的殷红。

    远距离指挥是真正能体现名将能力的地方,不存在任何侥幸。方恒和林涵在两岸冷静的发号着命令,令旗在雨后的清晨一次次挥舞着,而在他们手下,军队的对抗就像是弈棋一般,只不过,显得更为血腥罢了。

    “噗”的一声,面具下,林涵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他实在撑不下这么高强度的指挥了。

    原本就显得有些颓势的大商军队随着林涵的崩溃也显现出了几个不该有的破绽,方恒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挥师,也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白玉皓。

    “当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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