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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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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军?”
白玉皓心头一动,觉得有些不对,但那马蹄声实在有些急促,顾不上多想,她出声道:“摘甲!”
大商普通士兵佩戴的铠甲勉强能防的住对面大夏士卒的刀剑,可在羽林军的面前就和摆设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卸下。
卸下铠甲的大商士兵和白玉皓一齐开始狂奔,紊乱的脚步声中,马蹄声依旧不紧不慢。
副将跑过来道:“大人,人两条腿,骑兵四条腿,跑不过的,属下另一些受伤的兄弟们断后吧,反正我们受了伤,也跑不快。”
白玉皓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不可以!”
副将喘了几口,道:“将军,您的心太软了。就像之前,要不是羽林军太强,您,您绝对不会让兄弟们藏在倒塌的帐篷里点火,可,可是您自己也知道,没有他们的话,咱们现在已经都,都被斩在羽林军的刀下了。您,下命令吧!”
白玉皓看着副官眼神中的死志,仍是摇了摇头:“继续!”
“将……”
“我不想让牺牲自己的士兵成为我的习惯。”
“我……”
“我们加快速度!”
一刻钟前。
林涵还没渡过无定河;
白玉皓带着还穿着铠甲的士兵行走在雪地上。
大商营地之内,墨羽脸色发黑。
“还有多少人?”
“公子,羽林军战损二百,在火海里没出来的……”
“说”
“在火海里没出来的,还有七百多弟兄。”
“不用再找了。”墨羽看着眼前的羽林军士兵,“你们还记得我教的东西,挺好,挺好。汇报马匹数量。”
“马匹,还有一千多,算上原本商军的,还有一千多。”
“点一千人,去追击白玉皓。不用追上,追着就好,如果她留兵断后,就吃掉。”
“是!”
“剩下的人,和我在这里照顾受伤的弟兄。”
“公子……”
“何事?”
“受伤的兄弟,都拼了命的保护没受伤的人出火海,咱们没有伤员。”
墨羽沉默了。
“那剩下的人,就陪我,在肆掠一番好了。”
嘴角上扬,勾勒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青铜战神怒号,身后三千男儿嘶吼。
面前,三千羽林军长枪插在地上,张弓,搭箭。
林涵拍马,林家军奔行之间扬起积雪层层。
墨羽眨了眨眼,募得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上脑袋。
“夫周天星辰之术,三百六十而又一……”
“距离够了。”他猛地惊醒。
“射!”
“诺!”
箭羽如幕
“哼,区区弓箭。”林涵冷哼一声,“给我破!”
扬眉剑出,身后,三千战士用不同的内力挥出各式武功,将空中的箭雨冲的七零八落。
墨羽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只是再度搭弓。
又是一轮箭雨,不过在两轮的间隔,林家军已然近了。
距离近了,弓矢的力道亦在增大,不断有人自马上跌落,只来得及发出一生中最后一次惨叫。
林涵咬着牙,估算距离。
“按照墨氏第七定律,再过三个呼吸,就可以了!”
墨羽沉着脸,看着带着青铜面具的将领冲来,看着三千气势如虹的骑兵冲来,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一样的,是武器上都滴着鲜血。
他不知道后世著名的用以估测弓骑之间优势的墨氏定律,但他知道,是时候了。
“换枪!”
羽林军毫不迟疑的射出箭,放下手中的弓,端起面前的长枪,他们面色坚毅,平端着如云的枪尖,重重吐气,而后向前迈步。
枪尖对准马头。
林涵看着墨羽和自己估算出了同样的距离,心道一声:“果然如此。”而后举起剑,暗叫一声:“果然还是要正面冲锋啊。”他从未指望依靠墨氏定律来打败墨羽,因为所谓墨氏定律,就是墨羽所述!
三千人,数轮箭雨之后,还有两千四百一十二人。
羽林军,尚有三千一百六十五人。
林涵纵马如风,凌然不惧,居高临下面对着一层层的枪尖,大喝一声:
“斩!”
剑光如同秋日的寒霜,这寒霜在雪地中显得更加冷上数分,剑芒以巧妙的角度绕过枪尖,吻上了几个羽林军士兵的喉咙。
出剑收剑,血花飞舞。
避开刺向马头的枪,原本是件容易的事情,而源于骑兵的冲锋能力,很少有人敢这么做。
可是羽林军这么做了。
或许第一个战士会在马蹄下化为一团血肉,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还冲的起来吗?
面对枪尖的海洋,你,还避得开吗?
作为当世最优秀的骑兵,他们比谁的清楚一件事――步兵对抗骑兵,能依靠的,只有坚韧的意志和不怕牺牲的精神。
而这个,他们不缺。
每当山雨欲来,总有风满楼。
而拉开乱世序幕的,往往是同辈的英杰。
总有队伍,被冠以无双二字。
羽林军、林家军。
银白面具的公子,青铜面具的战神。
长枪扫过林涵的后脑,林涵微微偏头,却被扫落了面具,露出一张俊逸的面庞。
他微微笑,看向墨羽。
“公子,久仰了。”
………………………………
第二十六章、纷纷扰扰这世间
天山之北,有百族。
百族有公子,称魔公子。
北地的风自天山脚下拂过,有那么几分萧瑟味道。
魔军的铠甲统一为黑色,此刻在漫天的狂风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身材壮硕的百族在距离天山很远的地方奔行着,手里的是厚实的刀,眼中是熟悉的山丘和林地。
突然,他停了下来,下意识的捂住了身侧的背囊。
神采曼妙的女子从树后走出,那树分明比她的腰要细上很多,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小伙子。”女子的脚步迈的很小,“你这是要去哪里送信啊?”
百族的信使突然有些慌张,按照道理,他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面对一个弱女子怎么也不该感到心虚才是。但面前的女子给他的感觉着实是太奇怪了。
就像是,就像是曾经远远望见的公子一样。
树林变得安静,安宁。
不一会,女子走出了树林,一张纸被揉搓的不像样子,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字样。
“第七封求援信,连措辞都一模一样,真是无趣呢。”
女子幽幽轻叹,随即消失风中。
长安的人此时还在睡梦中,睡的香甜。他们并不知道,在比天山还要北的地方,那只猛兽再度伸出了自己的獠牙,不知道在几个月之后,这样的梦想几乎成了奢饰品。
长安月色正好,万户千家,灯笼高挂。
大夏2567年,转眼又是一年。
某户人家,还惦记着明日早课的孩童翻了个身,碰掉了桌上的纸张。
纸上写着:
“魔公子是个大恶人,他害用极其卑鄙的手法死了忠义无双的付将军,这样的恶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他一定会收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他没有受到惩罚,那么,我愿用我生命中所有的力量去消灭他……”
麦斯尼骑在马上,面无表情。
吐一口气。
“无论我曾经是谁的指挥官,我首先是个军人。”
“而军人,要服从命令。”
看着包围圈中倔强的几个百族士兵,仍不肯放下兵器。麦斯尼无视了那张熟悉的脸。
“杀!”
鲜血流淌。
亦是清晨,或许该是上午。
方恒悠悠转醒,醒来后,眼前是一片银白。
“加洛!”他猛地坐起,双手横于胸前,看似随意却有如同大地一般沉稳的气势。
随即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军营。银色的,是头发?”他捋了捋遮住自己视线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我用了那一招?”
却不料有人立刻接话:“是半招。”米晓明在一边开口。
“我知道了。”方恒走下窗,“加洛,哼哼……”
“将军,那个有点傻的家伙,真的是修罗?”
“怎么,不信?”方恒扭头,问道。
“他们不是说,加洛大口如血盆,生吃人肉,而且……”
“而且连骨头都不吐,是吧?”方恒摇摇头,“他本是空性弟子,空性给了他修罗的绰号,是说他福报极大却嗔念过重,奉善念而非善类。”
“谁曾想,绰号传出去了。大多数心目中的‘修罗’哪是这个意思,传着传着,加洛就成那样了。”
解释可一句,也就不放在心上,或者说如今方恒的心上着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考虑。
“我昏倒这段时间,战况如何?”
米晓明答道:“商军无有再犯。”
方恒皱了皱眉头:“没了?”
米晓明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方恒张口欲骂,却还是没说出来,这个小子,去执行什么任务没话说,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什么的,但要是指望他自己做出什么决断却实在是太难了。
他穿上一身铠甲,将银发束起,吩咐:“点三千骑兵,跟我走!”
“可您的身体?”
“大夏十三将凋零到只剩我与子健墨敖两人,而我声威最隆。我若是风华正茂调养得当,陛下如何心安?”
“何况,将军马上死,总比困死在一座繁华的都市里,好得多。”
掀开营帐的门,他有些许的担心,心中升起的全是不详的预感。
他知道墨羽有两把刷子,只是在这几个月的交战中他更知道林涵和白玉皓的能耐。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墨羽率军突袭,打乱对方双人配合的节奏,如果顺利的话应当能拖住其中之一。而后再由自己大军压上,当墨羽同其中一人僵持的时候,打垮另一人,从而将无定河的战局稳定下来。
只是计划终究只是计划,只怕林涵也没想到加洛会出手帮他。
昨夜情况纷乱,他被清出了局外,但也没能纵观全局,甚至连米晓明怎么击退林涵的都不甚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在昨夜,墨羽以一己之力,对抗着两个并不比他逊色多少的将领,而且,对方的兵马远远超过他。
他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点人,去西岸走走看。”
白玉皓此时的脸色有些许的难看。
昨晚,副将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带着部分受伤的士兵脱离了她的视线。
马蹄声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停止,但她心里清楚,随着马蹄声停下的,还有那些人的心跳声。
“你们怎么这么傻?”
为什么要保护我呢?
身后是稀稀落落的士兵,这一晚谁都没有休息好,而且,即使到了现在他们也不敢休息。
这本没有什么,战争嘛,这是常态。
可是,当看到士兵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种敬仰和信任的目光,心不知怎么就狠狠的揪了一下。
有些恍惚,脑海中随即浮现出那个白衣少年的样子。
白衣书生把手伸到身后的书箱。
当日拿出的墨笛;
今日取出的,却是长剑。
闭上眼,眼前火光缭绕,金铁交错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在耳边,一声声“将军属下去了”在耳畔响起,一开始只是一两句,渐渐的,涓溪汇成江海。
汹涌澎湃,不可阻挡。
白发的中年人着一身甲,纵马提金戟渡河而过。
无定河河水汹涌,埋有尸骨无数,引人生寒。
将军却是看也不看。
并不算是精锐的骑兵跟在他的身后,提刀持枪,倒有了那么几分精锐的意思。
行不到一里,有人拦路。
大约是两千不到的人,个个带伤,只有站在最前的少年看起来风度翩翩,正笑着看他。
白发将军看着白衣公子,目光中带着些许欣慰。
“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啊少年郞!”
公子笑容在脸上凝固了。
“大叔,你打招呼的方式,好俗气啊。”
“有吗?”被称为大叔的将军不以为意,反而对于自己说话俗气一事表现的很是在意。
“有的,大叔。”
“你好歹给个理由吧。”
“俗气就是俗气,有什么理由?”
一老一少,一个平日以治军严谨著称,另一个,亦是风度翩翩的形象,只是不知道这时却是怎么了,在战场上聊起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话题。
后世有人对出现在史记之中的这一幕表示怀疑,说,这是史官凭借个人的臆想加上去的。两位关系极好的将军早战场上终于带着麾下士兵相逢,难道不应该是战局吗?
不少人借此发表各种文章,如《论史学中的严谨性》、《史书非史》等等,还遭到了大量的追捧,一时间各种“正史不足信,野史才是真”的说法甚嚣尘上。
历史学家刘书昌拍着桌子跳了起来,极其愤怒。
“都是一帮蠢货,为什么这么一帮没有脑子的人可以来研究历史,可以自称研究什么东西?他们难道不该老老实实的吃饭睡觉听歌吗,闲着没事干嘛对历史这样?”
这位史学泰斗有些愤愤,他没有从任何专业角度给出一个解释,而是指着问他问题的学生道:“谈论战局,谈论实事,并且对那些东西加以评论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远。只有距离够远才会将战争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才会将那些政局当作一种调侃的工具。而真正处在战争中的人,怎么会愿意谈论近在眼前的有意义的和没意义的流血和牺牲呢?”
“战场上的战士,更愿意谈论家乡的一碗鱼丸搓面啊。”
“老师……当时,没有鱼丸这种东西。”
“林涵你个混小子,就知道找事!给我立刻写一份论文,立刻!”
是的,距离。
时间上的距离,或者空间上的距离。
只是,也有例外的时候。
墨关附近的士兵最近心情不太好,这么说不太对,他们其实根本没有调整自己心情的力气。大小姐少将军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太舒服,最近的这些日子脾气暴躁的可怕。
从快新年的时候,大小姐的脾气就很糟糕,当时看着街上的大红灯笼,有一个士兵提了一句“公子真是有才,想出来的东西真好看,我一个粗人,这几天都觉得开心。”
这本来是十分平常的话,可当天,少将军就给那个士兵进行了大规模的加练。
渐渐的,他们悟出一个道理。
不要在少将军这里,提起公子;
不要在少将军这里,提起战争。
“干什么要打仗啊!”墨葭举起弓,瞄准天上,轻轻松开两个指头。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
其实,时空的距离再远,心在一起,也是一样的吧。
………………………………
第二十七章、乱世俗事皆揪心
远远的,炊烟升起。
即使在南方,这般天气下也没什么人愿意呆在屋外,没有雪的午后,却更是显得荒凉几分。
风没有卷起什么东西,却硬是剐的人脸生疼。
村口一片枯草,更是平添几分萧索。
“只是,还是觉得缺了些什么啊。”
年轻的大周将军紧了紧领口,吐出一口白气“这是什么鬼天气?这也是人待得地方?”
转念一想,觉得没有继续往北打真是正确的紧,打下来了,谁去啊?
挥了挥马鞭,正了正头盔:“走吧,去前面的村子找点水喝。都给我打起精神,谁也不知道大夏那一万来号人到底在哪里,这几天不少队伍都失去联系估计是被吞了。长点心眼,注意着,听见没有。”
回应他的,是士兵们有气无力的应和声。
虽说习武之人能御寒,可这说的是不为寒气所伤,不会因为天冷而疼痛,而那种冷的感觉却仍旧是实实在在的作用在,每一个人身上的。
南方再优秀的训练机制,再精良的装备,再好的军队培养体系,也不可能像夏商一般,培养出抗寒的士兵来,此时这些士兵似乎都成了茄子,霜一打,全都蔫了。
就这样,这样一支大约一千人左右的队伍在为首将军的带领下,走近了村子。村子有炊烟,这让士兵们多少有些期待――没准还有热水呢。
尽管将军说了要小心,但谁都没当回事,每天有说的什么几支几支大队的覆灭在他们心中眉宇掀起丝毫的波澜,反而当成了笑话。
“呵,大夏的士兵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我从边境线一路打下来,拿下六座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风传再怎么风传,也终是风传罢了,傲气不断上涨的大周士兵眼中,所谓的木将朱子健,还没有这鬼天气烦人讨厌。
三三两两踱着步子进了村,笑将军很有礼数的喊:“老乡,我们是路过的军人,可有水啊?”
没人应答,想来是有事或者不愿同军队扯上什么联系。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夏周现在并不是去年那种关系了,说不得前脚一支军队和后面的一支就是仇敌,帮了这个,就是得罪那个,不如缩在家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随即,他再度问到:“老乡可否告知这村中水井所在啊?”
仍旧无人应答,忍住了拔刀的冲动,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仍在这户村口人家的门前,“老乡,你家还冒着烟,想来是在家的,我若是恶人早就提刀冲进来了是不?烦请出来一叙。”
屋内响起搬动重物的声音,随后门开了,出来一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壮年男子,他腼腆的笑了笑,随后捡起银子,在衣服上好好的擦了擦,冲着这帮军人露出一口大白牙。
“就在在村子中间,我领您去吧。”
这是个挺大的村子,大约能有几百户人,溶进一千士兵没有任何问题。
年轻的将军牵着马跟在那人后头,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是太不对劲。
他陡然反应过来,随即一个箭步冲出,手便往前面那人右肩上扣去,这一掌若是实了,前面那人也就废了。
却不料那人脚下一错身型一变,右侧身子便矮了数分,随后一个前冲翻身,漂亮的避过了这一招。此时,他脸上那里还有半分之前老实的样子,眉宇之间的豪气让小将军看的一阵紧张。
“他身上隐隐有周师大人的影子,是个大人物!”
想也不想,转身便退。
“还是太不小心了,”他心中暗道,偌大的村子,这么多人,一点狗叫声都没有,简直荒唐,何况,一千多人的大村子,村子里怎么会只有那么一口井。
还有不正常的炊烟,现在是午后,按照冬天一天两顿饭的习惯,根本不是吃饭的时候!
至于取暖,普通的农户,怎么会在白天就用宝贵的柴火取暖?
思索间却是有些来不及了,之间长出一口气,身形暴涨,一步迈出,他抬手去接,一接之下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喉咙泛起一丝甜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好大的,力气。
这是他脑海中最后浮现的想法。
村外,枯草下的木板被抬起,变成壕沟,阻止了大周士兵的外出,一个个在暖和的房间中休息了很久的士兵冲了出来,手起刀落,对毫无阵形的士兵进行收割。
那个带路的青年搓了搓手,大步流星,看见大周的士兵抬手就是一拳,毫无花销,就是力量大,活像一个战车,横冲直撞间还有几分想要反抗的大周士兵是彻底没了脾气。
“我就是想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免得这一万人被抓单了。怎么这帮家伙就是不开眼的往上撞呢?”朱子健抬起头望着天,要不是打扮太过五大三粗,还真有那么几分哲人的模样,“这是第几支了。一二三,唉,算不太清楚,回去看看地图,再换个地方住。”
笑一笑,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老实的中年庄稼汉,就是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其实,这里不算冷。
真的不算冷。
滴水不能成冰也算是冷吗?
巫凉戈依旧是那么一身清凉的装扮,施施然的坐在中军大营之中。
帐篷里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可她好像浑然未觉,翘着腿告诉自己面前裹了三四层衣服的其余将领:“别给我说什么冬天作战困难,这几年哪一场不是在冬天?冷?我告诉你,这个世界,谁都有资格说怕冷,唯有咱们没有,咱们就是住在冰天雪地里面,咱们就是住在人族口中的苦寒之地,不想在冬天开战,这句话那个魔公子可以说,夏可以说,周可以说,南边那帮软蛋更可以说,唯独咱们,不能说!”
“怕冷,敌人更怕冷!”
一众将领虽然觉得这个理论哪里隐隐有些不对的地方,可就是说不出来――说的出来也不敢说,除非他想去江南看看。
上首,看起来地位和巫凉戈差不多的男子沉思片刻,嘴唇为启:“别人不知道,咱们对于天山另一边的事情可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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