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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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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之人不一定都是什么厉害的人,但厉害的人一定都是一品,这句话在江湖中传了千百年,也愣是没有人能在一品之上再分个境界出来。

    这玩意说着太玄,说不清道不明,苏玉在长安迫退李小勇端是厉害的紧,可换个地方却未必然了,怎么算?

    不过丁一却是知道,一品之上还真是有的说道,这个境界叫万象。

    天地洪荒,有象无象之万象。

    这是道家的术语,他读到的时候觉得挺有道理,就这么叫了。

    佛家没准不认,阴阳家可能也有意见,可既然只有他一个身登万象,见自己后得见宇宙,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了。

    他抬头看向蛮皇,挥手,好似拂去尘埃。

    极北,巫神殿。

    这里是巫族的圣地,自建成万年之中,蛮族也曾遭遇数次兵劫,有过族灭之危,但这里,从来都是岿然而立,毫无动摇。

    直至今日!

    帝王因果之拳,对上武神一双掌。

    这超越破虚,完全不同的力量,轰碎了万年的守护之力,这做古建筑,再也无法傲然而立。

    在剑光拳影之中,石屑纷飞,再不复庄严之相。

    战,还不能超越破虚巅峰极境,但是这不同的力量本源,已经足以摧毁守护四梵禅院的力量。

    在这个时候,蛮皇根本无法去考虑外界的变化,他的心境,沉浸在武道顿悟之中,那种万事万物,紧密联系的感觉,美妙而神奇。

    力量的本源,这是一个武者能到哪一步的关键。

    他是皇,在这一刻却只是武者。

    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望见了一品之上境界的一点影子。

    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佩服丁一。

    他的掌,他的意,是真真正正的武神。

    丁一也在看着面前的皇者霸者武者,心中暗自佩服。

    从来没有过帝王,能将武学演化到此等境地,也没有人,能把自身的意志,自身的使命这般完美的融入武学。若非自己此来,不出三年,他亦将登临万象。

    但是今日――

    ――他还是一品而已!

    老人长笑一声,掌风在瞬间盛开,就像是鲜花盛放,聚合天地之力,陡然炸开!

    掌中是天地众生,是日月山川草木湖泊,是星宿斗转,是云气风生,是宇宙洪荒。

    巨大的响声,震动天地,这是超越极限的轰然巨响,距离最近的蛮族武者闷哼一声,不觉退后七步,面色发白,猛地喷出一口血。

    就连寻常一品高手,听到这种炸雷一般的轰然巨响,都是如此失态,而殿内其余人,在这一刻均是五脏位移,血都喷不出来,生生震死。

    炫目的亮光燃起,仿佛天地初开时候的刺目光芒。

    武神丁一,将所见之天地,之众生,是古往今来苍茫大地锁于一掌之内,此,为万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巨大的威势之中,蛮皇放声大笑,笑声之中,满是欣喜之意!

    砰!

    只听仿若破碎的声音响起,一条黑影,从那爆炸的中心飞弹而出,浑身浴血,一身帝袍风,已经碎成片片蝴蝶!

    !

    蛮皇在这一招之下,已受重创!

    但是他的脸上,却全无一丝沮丧之意。

    “呼――”

    衣衫褴褛,却是霸气外露,丝毫不显颓势,威风八面。

    老人收了掌,立在一地尘埃之中。

    “前辈此来,莫非是赠我造化?”

    蛮皇开口。

    老人的笑勾起了皱纹,随后摇摇头。

    你悟性超然,我知道;

    我断难杀你,我知道;

    今日之后,你恐怕只需再闭关数月,即为万象,我知道。

    但,若是万象当真是纳天地于胸襟武道,我又缘何在这万象之境,蹉跎半生,不得寸进?

    你领悟的再好,可这本来就是错的,你,又能如何?

    不错,老夫本就是来送你一场造化,一份大礼。

    但你是否知晓,命运的每一件礼物,都在暗中,标明了价格?
………………………………

第六章、那年的春,满山的花(第二更送上)

    车水马龙人如织。

    据公子死讯传开,已有一月,就连玉帅一怒赴长安,也过了有二十来日了。

    家主墨夜向朝廷告罪封关,称愿闭关锁城三十载,尝苏玉之过所引起的风波,在这几天也慢慢平息了。

    热血一通,说一两句什么还我公子,否则反出大夏,说一两句家主窝囊,也就是说一两句,细细想来,墨夜自甘锁城,为的还不是他们这帮平头百姓?

    日子总是要过的,天下少了谁都还是天下,没啥不同,百尺高楼上少了个公子,也就那样。

    此时的百尺楼啊,仍高百尺,而这百尺的高楼上,仍旧是两个人。

    少将军看着公子曾喜欢看的风景,看着公子喜欢看的江山,有些胸闷,有些想咳嗽。

    “少将军……”

    “我知道风大,知道自己大病初愈不宜受风寒,知道他回不来了……可我就是想看看”少将军回过头,泪眼婆娑,“他不是说不想再领兵打仗了,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因为这个,他还和我吵架来着,他怎么就带兵出去了呢,他不去大夏还有亡了不成?”

    “这……”落风想了想,“按照那时的情景,公子他,是非去不可。”

    只是少将军啊,此时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或许她本来就不是想要聊天,只是,想说说话罢了。

    “你知道吗?昨晚我看见他给我写信,说‘我如今只想开个笑茶馆,每天写两三故事,才不要管什么天下动荡呢?’然后这个家伙,他说我傻,居然为他担心,他才不会有事。我当时就像,这不会是梦吧,然后把信好好读了几次,再掐了自己一把。混蛋,居然真的是梦。”

    “他说万水千山都是伏笔,只为了遇到珊珊来迟的自己。可是现在,这个伏笔我是不是看不完了?”

    “以前我有好多梦想,想去天山的顶,想做最强的女将军,想吃四方的美食,想去江南汴京看花,想闯荡江湖留下一两个传说,是我太贪心了,现在我只有两个愿望了,你在身边,在你身边。满足我一个,就一个,好不好?”

    落风低垂着头,墨葭看着塔外的江山。

    江山万里,山花烂漫。

    “又到山花烂漫时,云天字字写相思。”

    落风站在少将军身后,没有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大夏2567年春,四月,山花正开。

    这一年墨羽二十一,墨葭二十,落风二十五。

    这一年的桃花开的很好,被笑倾城拿走切了做酒;

    这一年的人心思变,圣僧空性庙里的功德箱多了好些银子;

    这一年身为名义上天下第二的韩俊忙坏了,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药材,就是为了给一个小子吊命;

    这一年柳辞不再玩弄风月也不再写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醉在了尘世的哪里;

    这一年李小勇踩着草鞋背着木剑,开始四处算卦;

    这一年据说爱吃人的加洛不断保护着自己心目中的好人,证着自己的菩提;

    这一年,墨羽的死在这片江山啊,翻起了一阵浪花,噗通,过了一会,就没了声音。

    江湖自有人才出,风骚只是寻常事。

    也就是在这一年,墨家封关,随后白家在修复好最后一丝由付帅给军队造成的意外损失后,向着万仞关外进军了,在大夏的宣传中竟然是为付帅复仇而北上,消息传出,方恒在家里大醉了七天,拉着朱子健就想辞官。

    随后,燕家以协助为名,陈兵白家南部,由大夏十三将中的土将墨敖之女墨葭统领,墨葭曾与付帅一同在万仞关城头领兵,可以说有师徒之实,虽然墨家已然封关,但墨葭带着一点自己的亲卫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墨葭的亲卫统一披着白色的披风,白色的披风上,有着各种颜色的羽毛。

    这一下,不知为什么,白家对百族的进攻变得克制了起来,更奇怪的是,方恒在无定河那么困难的情况下,大夏朝堂屡次催促,而在此时对于白家优势下不进攻的行为,大夏朝堂居然安静的出奇。只有夏皇亲笔写了一封信送到墨领,据说墨领在收到信后,有一道剑光直冲天际,随后被黑色的光给压了下去。

    当天,不少军队中最公正的队长,退伍;许多地方最能干的小吏,递上辞呈;还有许许多多的江湖侠客,从此销声匿迹在江湖之中,再无传说。

    墨关的大门重重闭上,地方的守军在关外建起了营帐,大夏百姓嗤之以鼻,冲着那座名城的方向重重吐了一口痰,相互看一眼,眼神之中便是不屑。

    后来的历史书中记载,这一年,大夏的刑案发生的频率上涨了五成有余,书生们的文章显得戾气横生,似乎天下之间一时尽是不平事。

    独墨领一地,风平浪静。

    原本的夏周边境,此时已然尽归大周,曾经的老板回到自己的店铺,继续吆喝着做生意,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确确实实是有了很多不同。

    比如再也见不到的鸟雀,比如各种各样突如其来的规矩。

    善于在规矩中找漏洞的机灵人发了财,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日子过的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还好,老老实实做生意的那些人啊,通常是不会找麻烦的,只要能让他们努力工作后能好好的活下去,他们就奴隶工作,然后,努力的活下去。

    对了,不同的,还有城外突然多了的士兵,士兵老爷们看起来各个武艺超凡,打起小贩来一个比一个利索,就是不知道对上曾经的那些个侠客怎么样。

    那些侠客,都好久不见了啊。

    听说把三座城又划给了大夏,一些人就琢磨着乘着六座城都是大周所有的机会,跑到那三座城去,以前的日子好像比现在好一点,谁不想要个好日子呢?

    城池的交割在四月的尾巴完成,而到了五月,天气热起来的时候,搬过来的人才发现,好像日子还是不好过。唯一的区别是,大周的官老爷们讲歪理,大夏的老爷们,压根不讲理。

    好多大侠都不见喽,那些个经常坐在酒肆茶馆排出几枚大钱要阿婆清的侠客们都不见喽。这时候,百姓们突然有些想他们,想请他们喝壶酒,不兑水的那种。

    对咯,还有些不同。

    小孩拽拽爸爸的衣服:

    “阿爸,以后我都见不到兰兰了吗?”

    “阿爸,我没事,两三天不见她我可以自己和自己玩,我们要快些回去哦……”

    这年春,山花烂漫。

    不知是谁采了山花几许,下酒几许,又是泡茶几许?
………………………………

第七章、北方有人

    天高云淡,月白风清。

    万仞关上,一轮明月高挂,万仞关下,百里军容严整。

    可白鑫却陡然觉得有点压抑。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旌旗如云,军威如龙,云从龙风从虎,白堤死、白玉皓走、白瑞死,白家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只剩下他白鑫了。此时,白家数百年积累的兵马粮草都在他的手中,哪怕是当初墨关之外的魔公子墨羽,也不曾拥有过这么强大的军队。

    这当是所有统帅的梦想。

    可他心中有个声音就是很清晰的一遍遍叨叨――

    “你是个败类!”

    “你这样会被万人唾骂!”

    “你是罪人!”

    他听见那人在万仞关城头大吼:

    “万仞关,第七百六十三任守将白瑞槐,以鲜血于万仞关封王,北上击蛮族三千里!”

    他在城头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前走。

    那位将军当时站在这里看着怎样的风景挥出的那一刀,他不敢去想。

    亦无法去想。

    “北上啊”

    这两个字是无数白家儿郎的梦想,没想到有一天,梦想会以这种方式实现。

    “也算是美梦成真了。”

    他苦笑,笑容里写满了嘲讽,他看着万仞关外,一时间竟分不清哪里是城内,哪里是城外,是谁在守护,谁在破坏?

    “真是乱啊,算了算了我是一个军人,我只要执行就好。”他摇了摇头,消散在夜色之中。

    不知道这乱世之中啊,有多少军人用“执行”这两个字,掩盖了刀锋之下血的颜色。

    可那被掩盖的,终会破土而出啊。

    墨葭脸上早就没了眼泪。

    墨羽的女友可以因为墨羽的死哭的声嘶力竭不省人事,但墨家的将军不行。

    已是五月,天朗气清,她知道,她虽然陈兵在这里,但事实上是根本没有打仗的机会的。

    燕家有精兵,亦有良将,就算小一辈没什么人才,但燕无双的名头还是很响的,为何非要墨葭领着燕家的兵来“支援”白家?

    因为白家无耻。

    因为白家是小人,真小人。

    大夏想要不乱,必须维护起名义上的长治久安,这样人心才会安定,这样统治才能稳固,所以白家必须是大夏的一份子。而更糟糕的是夏皇也乐见其成――白家的叛变与否对他有什么影响呢?只要白家在百姓眼中还是他的臣属,他也还是大夏的皇,不久够了?白家自立之后他有缺了什么吗?

    没有啊!

    甚至对夏皇而言,墨家和吕家比起独立出去的白家更有威胁,他们有公然左右时局的能力,有各种站得住脚的理由来藐视他的权威,更重要的是他们有高超的名望。

    墨家只为天下生民请命?

    儒家只求世间众生循礼?

    兵家只愿沙场以戈止戈?

    他怎么会信?

    他如何会信?

    一个女子若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只要旁边再有女子提及那人,便觉得是要抢。

    人同此心。

    墨夜吕宁他们不是不知道,但他们别无选择,白家也知道,所以他们就是敢在百族抗衡着蛮族的时候在百族后面捅刀子。

    夏皇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白家要的是什么了。

    那就给你了,百族那些下等奴隶,朕还不放在心上。

    长安与白家,千里万里的距离,两个政治家相视一笑,这一笑笑的是何等的会心,笑的是何等的苍凉?

    “就因为我是个女子吗?”墨葭扬着马鞭,看着北方。

    北方有烽火,离她很远的地方,是她的朋友,那朋友带着墨羽的面具,守护着相信墨羽的人,也守护着万仞关以南的人。而万仞关以南,正有人举起兵戈,往北而去,而他们所去为何,墨葭笑了笑心中自是知晓。

    莫大的讽刺啊!

    少将军挥鞭仰躺在马背上。

    关外的人在保护,关内的人反而在破坏。人们只知道有人守护着那道关,知道那关上是鲜血淋漓是不朽战歌,却不知这鲜血谁流,战歌,又是谁唱?

    最讽刺的才不是这个呢?

    少女翻身坐起,却闭上了眼。

    眼前,有个青衫的少年身上全是血,他抱着白衣的姑娘,扛着破旧的军旗,脸上是只剩一半的面具。

    而白衣的公子在高塔之上看着这一切,只是笑,只是笑的好模糊好模糊啊。

    最讽刺的呀,是我明明知道谁是敌人,明明知道我的恋人和朋友受了伤,却带着好多好多的兵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月色有点凉,墨葭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墨葭,你不是那个小丫头了。你可以任性啊,但你不能肆无忌惮的任性了。”抽了抽鼻子,小丫头有些伤感,“你可以去做一个吊儿郎当一辈子不嫁人的丫头……”

    “但你不能既是一个丫头,又是一个将军;你不能既是墨羽的妻子,又是墨家公子的妻子,虽然他们是一个人,但……但是……”自语片刻,年轻的女将军在马上泣不成声。

    落风轻轻跟上来,抱着那把朴刀,轻轻站在了风口,听自家小姐,听自家将军,在风中想着那位白衣的公子轻轻哭泣。

    “落风啊。”

    “属下在。”

    “哪天我不开心了,咱们就往北边走。”

    “这……”

    “到底好不好?”

    “少将军乐意,自然是好的。”

    少将军笑了笑,眼角是刚刚过去的四月的春光,唇角是悄然消逝的三月的春风。

    “我要走路带风!”

    “我要,做他的盖世英雄!”

    落风在她身侧,没有回答。

    因为有些话啊,本就不是说给他的,所以他听听就好。

    甚至听了也要忘掉。

    他看着她在墨府听那个少年讲故事;

    他看着她在城头遥指那个少年;

    他看着她飞扬,看着她跋扈,看着她突然的乖巧,突然的安稳;

    看着她突然的伤感和突然的欣喜。

    他也为她欣喜,因为那人终于拥她入怀。

    是的。

    他紧了紧手中的刀,刀锋微颤,八方风落。

    哪来的风,如此喧嚣,扰了她的发丝,扰了她的相思?

    墨葭扭头微笑,挥鞭,兵锋藏纳,鞭风向北。

    白家,告诉你们,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

    素手捞月光。

    “白家,给本小姐安分点!”
………………………………

第八章、周师与吕公

    南方有兵,南方有将,南方有帅。

    南方有周,周有周师。

    大周百二十城,共二十七省,又有大城八座,二十七省首脑又八城城主,组成阁。

    周师,即为大周之师,传道、授业、解惑。

    此三十六人之意志,代表大周之意志。

    此乃大周。

    大周,欲北伐。

    对于北伐,高阁之中大多数人是持乐观态度的,毕竟,去年实在是赢的太过轻松了一些,若非恰逢寒冬,士兵一时之间不能适应,打到长安城的可能都是有的。

    尽管有不少人指出,大夏在去年的时候忙于同大商的争斗,名将与重兵都派往无定河河畔,能顺利拿下六座城池实在是侥幸。

    但是这些“理智”的声音转瞬便消散在了鼎沸的人声之中。

    大周以法制天下,可从来不是法家,法家以重典控名,而此时之大周却是不然。大周如今的法律,与其说是法律,不如说是在一堆权贵斗争势均力敌之后拿出来的双方暂时都认可的条约。而能和上层人说话讲道理的,只有上层人。

    此时摆在大周这些官员眼中的,是大夏的利益,是那里的矿产和农田,而至于攻击大夏会付出多少代价?

    代价再大,大的过收获吗?

    大夏真的很传统,而传统的民族最重要的特点是喜欢去积累,积累兵马粮草经验,以及――钱财。

    在之前的六座城里,他们的收获实在是太丰厚了,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是绝对的利润,大周攻击大夏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他们不知道吗?

    他们当然知道,只不过,那与他们并无关系。

    向来人命贱如草,扑杀只论值几何。

    士兵们正听着那人的训话,如今已是夏天,加之达州所处的地方的确是南方,没人动静只在日头下站一会就已经使得穿着一身甲的大周士兵汗流浃背。

    豆大的汗珠从发丝上滴落,随后碰到眉毛,在眉毛下凝结出水渍。士兵们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高台,那里有一个老人,他们将最狂热的目光通通送给这位老人。

    之因为他是周师。

    老人看起来很平静,他同往常回见平民一样举起双手,随后虚虚下按,开始自己的演说,说大周两千年历史,说因何北上。

    他承认这是一场不义之战,但也承认,如今的大周实在到了不得不出兵的时候了。

    “人无心伤虎,然虎有意杀人。此时之大夏,是两千年来最混乱脆弱之夏,亦必是两千年来最具攻击性之夏。为大周生民百姓计,吾愿开此不义战!”

    高台之上,周师目光坚定,坚定了大周士兵的斗志,他们看着这位偶像,这位大周的师,举起手中的矛,高呼――“为了大周!”

    高阁之内,三十五人互相看着笑笑,举杯示意,显得很是满意。大夏如今的颓势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接下来的强势崛起,两千年的历史完美的证明了一点――苦难打不倒的,必将予其成长。大夏之前国力一皇七领,国力最强,但亦是因为国力太强,反而显得臃肿,北拒蛮夷,西击大商,内部矛盾重重,儒家子弟看墨家一百个不顺眼,燕领的人看着刘家的兵就是一口唾沫吐过去。但如今大夏遭劫,随之而来的却必然是国内的变动,或是夏皇以一己之力收服世家,或是世家联合起来钳制夏皇,总之,不出百年大夏当剧变,而这变必然是往好的方向。

    不能毁灭一个民族的,必然会使这个民族强大。

    三十五个领导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是鲜血一般的葡萄酒,他们互相举起手中的琉璃盏或夜光杯。

    既然如此,那就将他毁灭好了。

    “为了大周!”

    “为了大周!”

    “为了大周!”

    士兵们呼喊着,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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