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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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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强悍不近人情的暴虐君王,举起一杯酒,浇在地上。
“付帅、方恒,我知道你们是忠臣,知道你们背叛朕的可能很小,或许朕这禁军叛了你们才会叛,但朕怕的就是这个啊――朕怕朕的禁军叛了,然后你们也得跟着叛。你们说,你们怎么办?你们忠不假,但你们忠的是大夏社稷而不是大夏皇族,是以,朕容不下二位,莫怪莫怪。”
“老李啊,朕是真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那么干,可你有没有想过朕?你们这些百家诸子留下来的东西有用是有用,可有几门是给帝王的?就那么一个儒,你还要给朕来这么一出为国为民,朕,真真是很不高兴,所以赐你一死,换得千古美名,你也算是不亏,现在那些个被你挡下去的年轻小伙子可一个个都记得你的好喽,不亏不亏,等到了地下记得和朕下棋。”
老人把这些年身边的人一个个念叨过去,什么七鹰五虎三光十三将,一个个数过去发现留着的没几个了,倒也有些意兴索然,不过再想想至少这样大夏不会再多几个声望在皇室之上的墨家,不会再多一个能在朝堂之上怒斥群臣无人敢应的吕宁,他又有那么几分欣慰,至于到底要不要出兵,他且由得吕宁和那帮文官扯来扯去,停战也好,不停也罢,长安禁军是不能动的,其他人,要动就动吧。
他还有更要紧的事。
打开屋门,站在屋外才看见这个屋子是多么多么的矮小,它和整个长安城的建筑风格都极为不同更不要说皇宫大内了。
但它就是夏皇心中最重要的地方,是这个老人唯一不是帝王不叫夏皇的地方,只要出了这个小屋,他便仅有夏皇这一个名字。
几个转折,到了花园,只有三两株桃花开着,夏皇却没在意,只是轻轻的咳了一声。
随后,屋子的阴影之中便走出一人来,长相普通,或者说平凡。
“周的那个家伙,真的死了?”
“启禀圣上,属下多方查明,确有其事。”、
“以后不用说什么启禀圣上,我不是什么圣,圣人当不了皇,直接回话就是,不要耽误时间。还有,空性为何没有出手?”
“回吾皇,这……市井之中,并无任何相关传言,也没有关于周师和空性有什么关系的记载……”
“没有?哼,周师当年还只是个纵横学派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时,他们两在汴京可是出名的二人组,一个搞破坏,一个助人为乐,偏偏还很聊得来,这点消息都没有还给朕说市井消息,要是市井消息够用的话,朕找个说书的来就是了,何必出动你这个一品。”
“吾皇圣明――”
“别圣明了,不管那秃驴为什么没有出手,总之,大周是要乱一阵子了……”
“圣上,依臣看来却似乎不是,这些日子里臣在大周也待了几天,好像,并没有乱起来。”说着,这个堂堂一品的声音居然小了下去,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害怕,“也没准是臣看错了……”而后面的话却已经听不清了。
“你没有看错。”夏皇沉思片刻,“就应该是这样,周以法治天下,众生皆在法中,唯有这个一力倡导法律推行的老家伙超脱其外。老家伙当时应该也没想到,在他之后一帮人找准了空子,在地方立法,然后超出其外,既在体系之内,又是执法之人,由此虽然法制得到了推行和保障,甚至有些地方还美其名曰民主自治,但执法者却在他们之中,就像是让一个胃口无穷大的叫花子去管理一个粮仓,不监守自盗才是怪事,然后周就有了那个古怪的议院,真是有趣,还投票,真是有趣的民主。”
说着说着,这个之前还在说不要浪费时间的老人自己说起了题外话
“当年呐朕就说过,君也好,皇也罢,都是牧民的,民智未开谈何教化?他非要做什么周师,一力推行什么民主法制和人权,好像是把权力交给人民了,但当年墨夜那家伙怎么说的,左手换右手,能说话的人多了,但会说话的人不还是那么几个大官大商?听起来国家里的每个人都开口说话了,但他们说的是谁的话,话又出自谁的脑袋?”
“不过这家伙现在倒是聪明了,拉着所有律法之外的人一起死,而且是在自己不必死的时候死,我明白空性为什么不出手了,这家伙,有胆量啊――”
说着,不管身旁的男子脸上有什么表情,手中有什么动作,语气陡然转为阴森。
“这周咱们动不了,盯着的人太多太多,儒墨道法这些个家伙一起参杂进去朕惹的起可也不想弄一身骚,要是朕真能啃点什么,有这力气还不如啃那帮北方的蛮子,既然他们都去大周,那,就对商动手吧。”
“周师那老家伙不怕死,难道朕就怕背骂名吗?不顾人类大局就不顾吧,朕这把椅子是大夏的皇椅,不是整个人类的帝榻――”
“既然笑倾城不在他身边,那就试一试,乱一乱他的商都,让我为大夏,再延百年国寿!”
说完,苍然一笑,拂袖,斩落桃花新桠。
却是美甚!
………………………………
第六十一章、骑驴上仙山(一)
天榜第三,探花剑仙。
武神已去,人魔早老。
被火辣的大漠之风吹拂着面颊,骑着驴的剑客的亦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
他祖上昔年亦曾纵横北地、威震白家以南一票马贼,他从小就听长辈们不住地提起自家白马队当初的丰功伟绩,对一望无际的大漠无比向往。但是自从家道中落流落江湖,他就成了是非中人,再后来,以他的武学修为天下间大可去得,可正是因为他的武学修为他去哪都得,一举一动也就有着更多的意义,他不得不放弃闯北地沙漠的梦想,后来偶有路过,也就是路过罢了――不然江湖又得传言,这里被他留下了什么,编出一堆故事惹出一堆事故了。
江湖中哪有自由的人啊,不过今日辗转终于来到自己幼时憧憬的大漠,也算是不经意见完成了平生的一个志愿,在大漠阳光照耀下,驴上的剑客心中阴霾尽去,忍不住仰天用力伸了一个懒腰。远处的天空传来大漠旅客悠扬的歌声:“小桥流水是我家,远走西域只为她,骄阳骆驼骨,换来一抹笑如花。”
这是民间淬甚广的行商歌谣,便是不的老妪小儿也朗朗上口。歌声沧桑悠扬,浸透着大漠无边、风沙万里的空旷悠扬。听到这动人的歌声,骑驴人忍不住抬起了头。
“嗨――她是大漠第一花,英雄豪杰都爱她,冰做肌肤玉为骨,天山雪茄鬓上插!”突然又是一段歌声传来,骑驴人听出点狮子吼的味道,好像是大周某个和空性同辈的叛僧,据说在大商山林中作着山大王,远远望去八九里外,这和尚此刻突然仰起头来,扯开了嘶哑的嗓子,应和着无处那悠扬的歌声,大声唱了起来。他的胸肺似乎刚刚受过什么重创,令他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沧桑和沙哑,但这却令他放肆疯狂的歌声中平添了几分粗犷和豪迈。难为他这个在大周学了一身本领然后在大商生活的山大王也知道这首流传在北方古道和大漠上的情歌。
“嗨――她是眼是静湖水,也的笑能平风沙,她的歌舞惹人醉,也的吻让我梦里常牵挂。”另一处地方,有一群看起来二品三品参杂的刀客此刻听到这首情歌,似乎也有些意动,忍不住扬起喉咙跟着唱了起来。
大漠,骄阳,风沙、情歌、不知名的身边人和几千几万里乃至隔着生死的思念,似乎比任何江湖风暴都更打动人心,沙漠上一群群不知为了什么来到白家西部这片大漠的的江湖的客仿佛忘记了此时此刻充溢在空气中的杀机和危险,忘记了就在前方不远处的百万大军,都跟着粗犷的情歌肆无忌惮地大声唱和起来:“嗨――她的眼是静湖水,她的笑能平风沙,她的歌舞惹人醉,她的吻让我常牵挂。”
美丽的情歌如梦如幻,令本来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郑东霆和祖悲秋一时之间忘记了自身的窘境,从心中升起了一股对心上人无法掏的渴望。郑东霆想起了连青颜临别之前那不顾一切的一吻,而祖悲秋想起了洛秋彤在关中剑派那激情四射的。
“漫漫大漠孤烟长,为她背井又离乡,寻找百族晶莹石,寻找负心白玉郎。骆驼尿是长征酒,蜥蜴腿是不死丹,皑皑白骨当被盖,一枕黄沙做温床。”
似乎听长辈说过这个调子,骑驴人扯开嗓子,用比那和尚还要苍凉嘶哑的腔调曼声唱了起来,他嗓音本是白玉落珠,此时却故意变成这般,就是觉得这样更好听。
声音远达百里。
“踏遍此域一命亡,将身埋在万仞旁,魂魄夜夜归大漠,只为那――唇间一缕断魂香!”
最开始唱歌的旅人重复着悲伤的旋律,将这一波三折的情歌结尾唱了出来,不过凄凉到了最后却转为高亢。
他许是真的为了某个姑娘。
他应该不是为了某个姑娘。
但他总归得为了什么远走大漠,不然他为什么要穿过最难走的地方,穿过当年避过白家赋税今日避过蛮族大军的地方,往万仞关去?
“哈哈哈哈,凄凉,真他妈的凄凉!”那和尚听到这最后一句,忍不住仰天大声嚎了一句。他的感叹引起无数对那情歌中所描写的痴情汉子满是不屑和蔑视,却又不无感慨。
这片放肆的大笑刚刚消散,最先唱歌的旅人便是一声大叫,随即那黄沙深处起了阵阵烟尘,中间夹杂着大汉大声的喝骂,笑倾城虽然之前听得见他夹杂内力的歌声,但离得那里只怕有着整整一个大漠的距离,而他此时虽然担心那个不知名的旅人,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骑着青头毛驴晃晃悠悠的走。
他要把内力和身体的机能保持在巅峰。
此刻已经到了大漠的黄昏时分,白日骄狂的太阳此刻显出了几分疲惫,醉意怏然地朝着西方坠下。天边淡淡的云霭宛若一片片随风飘舞的青色丝巾,在橘黄色的夕照衬托下变幻着飘逸的形状。微凉的晚风吹拂着众人滚烫的脸颊,让人们在一天酷晒的折磨中得到了一丝否极泰来的轻快。
骑驴人的心却沉了下去,因为那旅人的声音仍旧在响着,但已经渐不可闻,从那渐渐小下去的声音之中他听出来了不甘和快意,还有深深的伤痕,不是文人矫情的心伤,而是彻彻底底的伤。
“远处的人听了,老子名叫陈玄虚,今日在此杀了蛮族三十六个,十八个二品,一个一品,老子生在大商,是个响当当的江湖汉子!”
骑驴人听着陈玄虚最后的嘶吼,隐隐知道为什么他要耗费内力把声音传那么远了。
“秦闻远?那个练了葵花宝典的一品?”
和尚的嗓子募得传开,随后是一声大喝:“好,佛爷我记住你了!不管你胯下有没有鸟,佛爷我如果活下去一定告诉整个江湖,你他妈是个真真的汉子爷们!”
“废物别嚎了!”生硬的咬字传到大漠之中,“元帅说了,接下来想见见你们人类的棍法,要是不会使棍的就别怪我们把大军调过来,老规矩,想杀进去的,闯阵!”
“我会使暗器,我很厉害,你们不一定有人打得过我,要不要试一试?”一个略显猥琐的声音自大漠那头传出,仿佛做生意的小贩在自卖自夸。
接下来骑驴人便听到金戈铁马和暗器如暴雨打上铁甲的声音,声音响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夜色完全笼罩整个大漠才停下。
他再也没有听到那个猥琐的声音。
甚至不会有人知道这个自称使暗器很厉害的人叫什么。
………………………………
第六十二章、骑驴上仙山(二)
黄沙百里卷狼烟。
狼烟却已经熄了许久。
没有狼烟是因为没有敌人,熄了狼烟,是因为没有援军。
玉城是冬天破的,现在已经长上了草,草里面有散落的金银,不过都只是颗粒,太不值钱,闯入玉城的蛮族便放过了它,不过这些金银对那些穷苦的人家却是意外之财。
嗯,天降横祸,意外之财,子川以西的大漠之中,不知到大漠到底有多大的少年穿着一身从死人身上拔出来的衣服,哼着玉城的小调提着玉城的金银,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南走去。
“小爷我这是发了啊。”少年如是道,“七两金首饰,这绝对够小爷我娶媳妇的了,嗯,不对,娶媳妇最多花那么一二两金子就够了,剩下的小爷我要置办点家业,买田……啊呀,秦闻远你个猪脑子,有钱了你还买什么田,你丫做生意啊,买田,买田你大爷的能赚着几个钱?”
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的少年突然间充满了斗志,咧开嘴冲着天空笑笑,丝毫不在意自己手中的金戒指上密布的血污,可想着想着少年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有钱有什么用,你得学武,不看那个什么吕掌柜的,家财万贯,然后不还是被自个小妾和护卫联合着杀了,送小妾的信物还落到了小爷我手里,真是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前面一辆车的印子,是我的老师啊!这他妈什么鬼话,就这就这吧,攒点钱小爷我学武去。”
哼着小调,唱着歌,天上的太阳哟,便成了少年的路标,一路往南,南方风光好,南方姑娘翘。
可半天过去后,这位小爷就唱不出来了,无他,嗓子太干。
大漠哪里是人该呆的地方,便是那个骑驴的剑客亦是小心翼翼不愿浪费一分气力,何况是个毫无准备的孩子。
他理所当然的晕倒了,纵使身子像被铁板烫着一样,他也不起来了。
“他奶奶的腿,这是春天唉,这么热是会死人的。”
少年却是不知道,沙漠死人,是常事。
他现在是知道了,眼前一点点的黑过去,一点点的冒白光,一点点的失去对肢体的控制力,为了活命这几天啥都吃啥都喝的少年终究在这沙漠里找不到一点肉类草类和液体,没办法苟延残喘卑微如虫只为活下去。
眼看自己活不下去了,少年索性不在面向南方,而是运起自己最后一点的力气扭过头,朝向东北,朝向玉城。
然后开始破口大骂。
“王八蛋风老板,你不是人,吃喝嫖赌卷了钱就走,把小爷我留在店里,任打任骂,你他妈不是人……”
“王八蛋姓云的,仗着你有力气就他妈欺负人是吧,你能有人家蛮子有力气,哼,不还是被剁了脑袋,脑袋挂在马屁股上啥感觉,啊?”
“还有你个欧阳,小丫头片子,平常看不起老子是吧,老子攒了七个月买的手链你看不上是吧,哼,别以为小爷我最后往你那跑是为了救你,小爷我是他妈的想看看你怎么死!”
“还有你个刘二傻子,你他妈还真是个傻子啊,人家冲上去和蛮子拼命是因为人家要保儿子闺女,你他妈屁大点一人,有个毛的儿子闺女,你冲那么前干啥,啊?你守个毛的城啊,还他妈援军会来的,哪里他妈的有援军,你死了,老子把你拼起来埋了,他妈的现在你坟头草都有了你他娘的说的援军他娘的在哪,你他妈牺牲给谁看,你呀被洗脑了懂吗蠢货,这个世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爷我苟延残喘,给老子一口饭吃的老板被杀了小爷我告诉自己他有对不起小爷,小爷我没必要拼命,让小爷没被苍耳巷混混打死的小云死的时候老子告诉自己他平常就知道欺负我,老子看着他死,老子最喜欢的姑娘被弄死的时候老子怂了你懂吗,怂了,所以老子我活着,而你,他妈的死了,老子我活着,还他妈捡了一大堆东西,发财了懂吗,老子能过上和你们这帮蠢货当年梦过的好日子懂吗?”
“他妈的做好事有好报全是骗人的!小爷我做了十来年好事没有见到武艺高强的江湖前辈说我有侠义之心然后传我武功,然后小爷我不做好事做坏人了,然后我活着,你个傻子死了,知道吗?”
少年骂的越发的狠,眼泪流的越发的多,忙拿舌头在脸上卷来卷去,然后狠狠的骂一句:“真他奶奶的腿的咸。”却舍不得和往常一样吐一口唾沫。
寻思了片刻,少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自己也他妈的要死了啊。
这么想着少年不由的有些后悔,他娘的,小爷我这么一个没理想,没尊严,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忍的“人物”怎么他娘的也要死了?
那小爷我忍的那些,不是白费了?
我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不敢吐唾沫?
这活着还他妈不如死了呢……
“发什么神经!活着当然比死了好!”少年给了自己一巴掌,结果觉得粘乎乎的,全是唾沫和眼泪。
“是啊,人活着总是比死了好的。”少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背着刀的江湖人突然出现,很是感慨的重复了一遍少年的话,不过在人字上面,加重了力量。
少年仰躺在地,不敢出声,尽量做一只不惹人烦的蝼蚁,谁知道这是哪种江湖人,万一是大魔头呢?再说了,就算是正派,就是好人了?别逗了,这年头哪里还有好人,好人都死了。
付帅是好人,他死了;
白鑫是好人,他死了;
魔公子是王八蛋,他活着。
“小伙子。”刀客开口了,少年大脑一片空白,完蛋,怎么忘了这件事,自己都他妈的很渴,别人能不渴?
人渴了,啥不能喝?
“小伙子你之前是说,自个和兄弟做了十来年好事,没啥好报吗?”
少年装死,不说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信你了,听着,现在有个即将成为大侠的人,要传你一篇盖世武功,因为你的兄弟,你为你还没甘心像畜生一样活着,因为你和当年的我很像,不过我苟延残喘了好久,而你才几天。”
“听着,我传你这门武功不是因为你还活着,而是因为你口中的他们死了,懂吗?别一天天说什么世界不公弱肉强食,天道咋滴咋滴的,命运如何如何的,然后心安理得的做坏事,当坏人。”
“你不是说这世界上没啥好人吗?我今个见你天资聪颖骨骼清奇,送你一门武学,算不算好人?”
少年听得云里雾里,一时间慌了神,却也本能的点头说好。
“这门刀法叫妖刀,亦叫夜刀,传自天榜妖刀不笑,你要记住!”
“记住什么?”少年下意识的问。
“记住,要做个大侠!”
………………………………
第六十三章、骑驴上仙山(三)
“你要闯阵?”军阵深处,有人发问。
“是!”来人应到,咬字铿锵,大漠边陲的风吹动衣角,一如当年古道之上微风吹起小道士的道袍。
他觉得自己这一瞬间一定很帅。
尽管,他的脸有那么一些不帅。
“直接上一品吧,”那军阵深处的人下令,“不要再让二品出去送死了,那天我不在,怎么让那个阉人从三品四品开始打,咱们是来看他们武功路数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声音就这么直直的传了过来,传到刀客的耳朵里,好像打铁的人热火朝天着呢,天上陡然下了雨。
胸膛有些犯冷,还有些空。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吃饭,自己没喝水,自己刚刚穿过了大漠却没有休息还把剩下的干粮和水给了一个少年。
现在自己能发挥出来的实力最多只有七成。
有些激动了啊……
刀客舔了舔嘴唇。
这样,没准自己杀不了几个蛮子啊。
他仍在沉思,那军阵之中已然出来一人,那人踩着夕阳的余晖,抬脚用力一踏,竟然在沙石的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轰响声,地面仿佛遭受了特级的地震,剧烈的晃了一下,不少持刀的蛮族士兵被抛到了半空失了平衡。
刀客笑不出来
“动手吧!”大郎冷冷喝了一声,一抬手亮出了自己的兵刃――一把短柄关刀。
刀客咬了咬牙关,强行凝聚体内的真气,健腕一抖,一团漆黑如墨的流利刀光瞬间席卷而上。不笑初成名的时候,妖刀的妖说的可不是不笑,而是他的刀法。这路刀法空灵曼妙,诡异非常,不但出招快,而且全无声息,在夜间使将出来,可以收到杀人于无形的效果,未登天榜之时的不笑,大多数强敌仇寇都是被他在夜间诛杀,所以才有当时的妖刀不笑,又有夜刀之名。
夕阳余晖之下,人的视力受到极大的阻碍,刀客传了不笑的刀法此时深吸一口气,一交手就将自己最得意的刀法一口气使将出来,出刀之快,招数之奇,丝毫不逊色初入江湖时的不笑。一路刀法用出来,便是阵中坐着的那人都暗暗为他叫好。
而百里开外骑着驴的剑客看到那刀影如匹,却是大叫不好,寻常武者较量,哪里会有人有把握在一出手之间分出胜负,必须先试探,摸清底细,然后迂回乱其心志,最后才能攻坚――破敌制胜。这个不知道哪里学来不笑刀法的刀客一上来就是攻坚破阵,想要毕其力于一役,正好落入了对方攻守的节奏之中,除非武功相差很远,或者攻其不备,否则极难取胜,反会自陷绝境。
“只得其法,不得其韵啊。”
骑驴人叹了口气,催着驴子更快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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