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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医妃白骨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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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童旭想过莫失语会要逃跑，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提出要去验尸，诧异过后忍不住来了兴趣，笑着道：“因是他杀，黄二少的尸体应该没有被领回去，而是被放在衙门的义庄里面。”
诩依白见童旭还在拱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可看莫失语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还是开口道：“那就去衙门吧。”
莫失语点了点头，星星眼看着诩依白，凑近了小声兴奋问道：“要准备夜行衣么？还是要易容？”
诩依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莫失语的意思，忍不住黑线道：“你想太多了！”
最终莫失语幻想的飞檐走壁夜闯衙门之类的情节统统没有发生，而是诩依白一人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银制的项圈，直接丢给莫失语：“拿着这个去找衙门的李仵作，他会带你去验尸。”
莫失语万万么想到诩依白居然可以说动仵作带自己进衙门验尸，接过项圈看了看，不由好奇得问：“你怎么说服他答应的？”
“不用说服。”诩依白一脸淡然，指着那项圈道：“除非他不要孙子了，不然一定会听你的话。”
莫失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脸诧异：“你绑架了他孙子？！”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额……。”
诩依白看莫失语一脸纠结的样子，知道她心性善良，只怕是见不得这种手段，一时心中莫名觉得有点复杂，冷着脸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是有罪也算不到你头上。”
莫失语看着诩依白虽然语气冷硬，可脸上淡淡的失落也是掩不住，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因为相信我，才绑了这个孩子，所以若是追究起来，我与你同罪，依白，谢谢你。”
因为这一句话，失落像是一阵烟被吹散了，诩依白忍不住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一把抓住莫失语在自己头上顺毛的手，使劲一捏，咬牙切齿道：“别嘴上说的好听，若是验不出结果，你就死定了！”
“是，是，臣妾一定做到！白爷您先松手！疼！疼！”莫失语赶紧收回手，揉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果然猫这种属性的家伙，都是白长了了一张萌脸，给看不给摸啊！
虽然是开玩笑缓解了沉重的气氛，不过莫失语哪里看不出诩依白对自己的信任，脸上笑嘻嘻的，暗中攥紧手里的项圈，深深看了诩依白一眼，一转身，抬手潇洒得挥了挥，身影很快便消失了。
而诩依白在原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眼中甚至沾染了一丝狂热的气息。
屏风后面，童旭慢步走出来，看着莫失语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笑道：“真是个傻女人，略施小计便感动成这样，等你日后不需要了，我倒是想捡回家养着玩呢。”
诩依白脸色一愣，一抬手，一片柳叶刀飞过，正撞到童旭抬起的扇子上面，将画着兰花的扇面戳了个窟窿，直接钉在了童旭身后的屏风上。
“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这般动怒。”童旭依旧一脸笑容，看着手中的折扇叹口气：“可惜了我这春兰图的扇面，这可是朱耷的真迹！”
“不要窥视我的东西。”诩依白冷着脸，仰着头看着童旭，虽然比童旭矮了一大截，可那气场却是强的渗人。
童旭抽了抽嘴角，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盯着诩依白道：“她来历诡异，妙虚和尚的批语可是还有下半句的，我们只是要借她做引子助你归位，等你治愈之后，她就必须要功成身退的，你最好不要陷得太深。”
诩依白猛地脸色一沉，对视几秒，侧过头去：“我心中有数。”
看诩依白这样，童旭也不再多言，只能在心里轻叹口气。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一个偏僻的院子，门口牌匾挂着黑漆白底的义庄两字更显渗人。
古代的义庄类似于现代的停尸间，或许是放了许多死人的关系，显得阴森森的，到了夜晚愿意靠近的人都没有，更不要提进来了。
守在门口的是一个瘸腿的老头，头发花白面容枯槁，前面摆了一张矮桌，上面一叠花生米一碗酸萝卜配着一壶黄酒，正喝得醉眼蒙蒙的。
一个穿着灰衣的老头缓缓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提着箱子的下人，瘸腿老头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抬起眼皮看着来人是衙门的仵作，赶紧笑着上前行礼道：“李大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咋来这里了？”
“还不是那黄二少的事情，下头已经发话了，让三天内必须找出真凶手，我来再查查看有什么遗漏。”李老头板着脸一脸不快得解释，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
李仵作在衙门也算是个人物，年轻时在顺天府做仵作，破了几个大案，皇上还钦赐过一块“鬼手神刀”的牌匾给他。后来年纪大了告老还乡回了齐洛城，也算是养老了，便是知府也要给几分薄面的。
瘸腿老头自然没敢拦着，只瞟了一眼李老头身边提着箱子的少年面生，疑惑道：“您换小厮啦？”
李老头愣了一下，感到身边的人拿手指戳了戳自己，不耐烦解释道：“这是新来的学徒。”
“哟，哪里找来这般清秀的，看着可不像是做这一行的料子，哈哈哈！”瘸腿老头也没放心上，做这些死人营生的本就是贱业，打趣了一句便转身继续喝小酒去了。
李老头带着少年进了屋，屋内只点这油灯比较昏暗，一排摆着许多黑漆漆的棺材盖着白布，看起来更是恐怖。
“哪一个是黄二少的？”莫失语面色淡定，抬头问李老头。
李老头也是倒霉，明明家中守卫森严，结果唯一的宝贝孙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一家人正着急的时候，这女人就拿着孙子的项圈找上门来，偏偏她不要钱财，还一副客客气气笑嘻嘻的样子，只要求自己带她来找黄二少的尸体验尸找证据证明清白。
“就是这一具。”李老头大概已经猜到莫失语便是那个涉嫌杀害黄二少的女子，只不过觉得她居然跑来给黄二少验尸，简直是病急乱投医，做无用功罢了。
黑着脸指了指一个长桌，拉开白布，上面赫然便是黄二少的尸体，只是因为中毒尸体面色青绿嘴唇乌紫，眼眶突出血丝遍布眼球，眼鼻口耳都有血迹流出，算是真正的七窍流血死不瞑目了。
原本李老头心中不痛快，想用黄二少的死状吓吓莫失语，可没想到莫失语看到黄二少的尸体之后却是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绕着棺材看了一遍，将带来的蜡烛全都拿出来围着尸体点了一圈，就从一旁的箱子里面掏出一把刀来。
烛光爆出一个烛花，锋利的刀锋闪过寒光，在静谧的一堆尸体中更添寒意。
………………………………
第十二章 壁咚又强吻
“你要干什么？！”李老头吓了一跳，然后看到莫失语去解开尸体的衣裳，面色更是难看：“你不会是要剖尸吧？”
莫失语一脸理所当然点头：“不解剖我来这里干什么？”
“即便是你要验尸，也只能外部检查，不可损害尸体！”李老头虽然受胁迫带莫失语来了，可心里也知道轻重，冷着脸道：“解剖尸体，必须家属同意，不然家属闹起来，事情难以收场！”
莫失语也知道，对古人来说，死无全尸是十分忌讳的事情，一般验尸能动刀的也都是一些死囚或者穷苦人家的人，这种官宦子弟若是被擅自解剖了，只怕这李老头就得蹲大牢了。
“我知道了，若真如我所猜测，不用解剖也可查明的。”莫失语收起刀子，翻看了一下旁边的验尸记录，皱眉道：“太过武断，幸好我来了。”
李老头也皱眉，只觉得莫失语是不相信自己的水平，不满道：“我已经仔细验过，死者眼结膜充血，鼻及口腔粘膜充血、水肿，用银针试探咽喉之后银针变黑，绝对是服用砒霜中毒！”
七窍流血、面色乌青以及遇到银针变黑是砒霜中毒最典型的死状，古代的毒药中也一砒霜最为有名，也难怪李老头会这般认为。
“他不是死于中毒。”莫失语在李老头嘀嘀咕咕的时候，已经将尸体仔细查看完，指着尸体道：“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个吗？”
李老头看莫失语一个女子大咧咧得指着男子的那里给自己看，不禁觉得匪夷所思，可因为莫失语的表情太过镇定，还是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只见尸体那处有许多精液渗出，黑着脸道：“此人生前风流，有何奇怪？”
“这些精液混杂有尿液，绝不是因为性行为，而是因为窒息导致体液排出，口唇、趾甲紫绀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因为血液缺氧导致的，尸斑出现过早也验证了这一点。胸腔按压有肿块，应该是窒息导致的肺淤血和肺气肿，如果可以解剖的话，此人内脏器官的浆膜和黏膜定有点状出血……。”
听莫失语流利的说出尸体的情况，李老头这下子也收起了轻视之意，而是面色慎重得追问道：“若是窒息而忘，为何死者面部并未出现按压的痕迹？”
“因为死者是被人用金纸糊佛面的手法杀死的，纸张湿透之后再取下，头发上有遗留纸张的碎屑。”莫失语将从尸体头发上找到的纸张纤维取出放好，然后皱眉道：“死者手腕处和大腿部有明显尸斑聚集，是生前被压住导致的，想必凶手一定压在他身上再用打湿的纸张糊住他的脸将他杀死，对比死者的身高体重，凶手应该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
“你不会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莫失语抬头，看着李老头，眼神十分慎重道：“面对尸体，我从不说谎！这种手法原本是刑讯用的，死者死亡过程漫长而且十分痛苦，凶手一定十分憎恨死者，若是我真要杀人，我会选择更快速的办法。”
李老头自然知道这种手法，的确会造成死者窒息死亡：“可我用银针试探过咽喉部，银针的确变黑了。”
“你看这个。”莫失语去过一根银针在死者脖子上擦过，很快银针便成了黑色：“砒霜是涂在死者皮肤上，因为无色无味所以难以察觉，你用银针刺入就会误以为毒素是在咽喉部。”
“那七窍流血是为何？”
“不过是被人用针刺穿了做得假象罢了。”
李老头闻言，仔细去查看，果然见到有细小的针孔，之前看到症状理所当然便觉得是死于砒霜，导致忽视了这些细小的线索。
莫失语收好银针，低头将自己的验尸结论仔细记录下来，交给李老头：“麻烦你将这一份验尸报告报给官府，若是他压在死者身上行凶，那凶手的衣裳上面一定也会沾染了死者的尿液和精液，只要往这条线上排查应该有用。”
详细看过莫失语的验尸记录之后，李老头终于明白，自己验尸几十年，这次是遇到高人了！
莫失语找到了线索，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弯腰对着他行了大礼道：“此次绑架您的孙子实属无奈，等您将这份验尸报告提交给衙门之后，我定会交换您的孙子，上门赔罪！”
“得了吧，这时候再来这一套，没用！”李老头板着脸，看莫失语面色尴尬的样子，收起了手上的验尸报告缓缓道：“不过你这验尸的本事不错，不若帮我看看其它几具的验尸报告，看看能不能找出异样。”
莫失语囧囧得呵呵两声，这老头这是要让自己做苦力的节奏啊，之前不是还嫌弃自己是个女的咩，这画风也变得太快了！
不过毕竟是自己理亏，如此已经算对自己很客气了。
在李老头的坚持之下，于是莫失语只能又帮着将义庄里的其他尸体都查了一边，提出许多疑点都争论清楚，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泛白，莫失语才得以离开。
悄然回到童旭家的后院，远远看到诩依白靠着院门垂着头似乎在打盹，听到响声便偏头来看，晨曦的微光瞬间亮了起来，斜斜一束正好映在他的侧脸上，那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面便像是散满了星光一样动人。
莫失语只觉得看着那双眸子简直像是有魔力一般，自己呼吸瞬间都一窒，然后回过神来不由得讪讪笑笑。
对方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童模样，而且还是那种霸道傲娇的臭脾气，自己居然一瞬间会觉得惊艳，定是一夜未睡产生的幻觉！
诩依白虽然已经听探子回报说事情很顺利，可直到看到莫失语无事才稍稍松了口气，上前几步问道：“还顺利么？”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哈哈哈！”莫失语为了掩饰刚才的失神大笑几声，看到诩依白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才轻咳几声老实道：“额，已经找到他死于窒息的证据了，剩下的要等李仵作将验尸报告递上去，衙门的人查了才知道。”
“那老头是资深仵作，为人也算正直，之前还得过皇上的嘉奖，若是他递上的验尸报告，官府应该会仔细调查的。”
莫失语点了点头，看了看角落：“他的孙子呢？”
“已经送回去了。”
“你倒是信任我，若是我找不到证据怎么办？”
“你可以。”诩依白看着莫失语眼底的黑眼圈，虽然面容疲倦但是整个人却是精神亢奋，撇撇嘴嘲笑道：“若是你这般喜欢尸体的人都找不到，那世间便没人能找到了。”
莫失语顿时气急，伸手捏了捏诩依白的脸恶狠狠道：“姐这是职业素养，不是恋尸癖，你这熊孩子夸人都不会咩！”
诩依白又被捏了脸，想到莫失语动不动就是摸自己头捏自己的脸，完全是拿自己当作小孩子看了，顿时心情不爽，伸手一把抓住莫失语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莫失语！我不是小孩子！”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嘛！”莫失语一夜没睡，虽然勉强精神亢奋，但是理智已经迟钝成浆糊了，蹲下身变本加厉伸出两只手捧着诩依白的脸揉了揉，笑嘻嘻道：“这么萌哒哒的一张脸多好，吃妹子豆腐都不会被告性骚扰的说！”
之前原本不想计较与这个蠢女人，可又一想，莫失语这榆木脑袋，等她自己意识到只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这下子诩依白也不打算忍了，眼中精光一闪，猛地将莫失语推到了墙壁上，然后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探过头吻了上去。
莫失语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强吻，一时恍惚被推倒坐到了地上，等感觉到嘴唇上软软的触感，使劲没能推开诩依白，条件反射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诩依白吃痛，放开莫失语，嘴巴上明显的一个牙印，配着黑了的脸显得特别可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失语看着那牙印莫名有些心虚，又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受害者，炸毛跳起来指着诩依白脸蛋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气得，哆嗦道：“壁咚，强吻，耍帅，你这熊孩子要上天了！”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咬自己，自出生还从未这么丢脸过，诩依白挑眉眼中压抑的怒意像是可以看到火星了，看着莫失语咬牙切齿道：“熊孩子？看来我有必要再证明一次我是不是孩子了！”
“停停停！”看诩依白又要欺身上前，明明比自己还矮一些，可那逼人的气势是怎么回事？！
“所以，还说不说我是孩子？”
看到诩依白眼中半是戏谑半是认真，莫失语赶紧伸手挡住，深吸几口气才怒道：“我知道了，你不是孩子行了吧，你丫霸气得就差拿着套马杆去草原套草泥马了行了吧！停！不准再来了，不然我真揍你啊！”
见莫失语虽然梗着脖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可眼神躲闪，耳朵都红到了脖子根，诩依白才满意得放过了她。
初次交锋，莫失语完败……。
本就一夜未睡，又被壁咚强吻受到了惊吓，莫失语干脆装鸵鸟，大吃一顿之后就在后院的厢房里面蒙头大睡了。
………………………………
第十三章 醉骨绮梦阁
等到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朦胧睁开眼，一旁的木桌上面点着蜡烛，烛光飘忽，诩依白正趴在桌边似乎睡着了，熟睡的侧脸看起来十分乖巧，完全不像平时那般一本正经又傲娇炸毛。
伸了个懒腰起身，刚下床诩依白便醒了，抬头看到莫失语走了过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应该已经过了卯时了，你倒是真能睡。”
“原来睡了这么久，难怪我这么饿！”莫失语倒了杯水喝，打开桌上的一个红漆食盒，见里面居然装着炖鸡和红烧肉，还有一大碗米饭，都还没有动过，顿时便喜笑颜开就差流口水了。
见莫失语醒来只惦记着吃，诩依白已经对她的吃货属性见惯不怪了，开口道：“案子已经破了。”
“唉，这么快就查到凶手了？”莫失语将饭菜端出来，给诩依白盛了一碗，自己夹了一个鸡翅膀啃着问：“是谁？”
“知味轩的一个伙计，那人妹妹之前来黄龙城的时候，被那黄二少引诱给玷污了，他妹妹回去之后想不开便投了河。他为了给妹妹报仇，便进了齐洛城在知味轩做伙计寻找机会，昨日见黄二少喝醉躺在地上，便动了杀机。”
每一个谋杀案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纠葛，有时候反而是凶手更可怜。
莫失语身为法医，接触过的案子多了，对于生死也多了许多感触，此时知道了真相也只剩一声唏嘘了。
夜深沉沉，一阵风起。
黑夜的岸边码头，一个高大的汉子上了船，转身对着岸边的青衫男子磕了个三个头朗声道：“多谢恩公助我报仇，救我性命，请受我一拜！”
童旭立在码头，月光下一身青衫一手纸扇，明明是翩翩书生的模样，却给人一种满是邪气的感觉：“吴大壮，你不必拜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也不是白白帮你的。”
吴大壮想到那日这人找来，告诉自己黄二少便是害死自己妹子的凶手，还告诉了自己金纸糊面的手法，让自己顺利杀了黄二少。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利用了，但是能够给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子报仇，吴大壮是丝毫不后悔的。
在杀人的时候，吴大壮就知道自己逃不过，本以为自己要偿命，结果这人却将自己救了出来，还为自己安排了新的身份，吴大壮此时心中只有感激，又磕了三个头道：“大恩大德，吴大壮铭记于心！”
“上了船之后你这条命便不是你的，再无反悔的机会了，你可明白。”
“是！”吴大壮抬头，一张粗狂的脸，眼神却是分外坚毅：“我这条命本就是主子救下的，主子随时可以拿去，绝无怨言！”
童旭点点头，一挥手道：“走吧。”
撑船的船夫点点头，长篙一点，乌篷船便摇摇晃晃划出去，水面涟漪泛起，渐渐便消失了，谁也不会知道这案件背后，藏着多少秘密。
又在齐洛城歇了一晚，到了第二日一早，诩依白便催着莫失语上马车，晃悠悠离开了。
因昨天睡得久了，莫失语也不困，马车走在官道上面还算平稳，诩依白便看到莫失语从包裹里面拿出一本书来看。
瞧着那书的封面有些眼熟，不禁开口道：“哪里来的书？”
“童旭给的，说是他店中卖的极好的书，路上无聊正好看看。”
诩依白猛地想起什么，赶紧一伸手将那书抢过来，黑着脸道：“不能看！”
“唉？为什么？”莫失语不明所以，伸手要去抢回来，不满道：“我又睡不着，不看书好无聊的！”
呵呵，看了更睡不着好么！
懒得解释，诩依白伸手打算直接将书从马车窗子扔出去，结果没想到莫失语直接扑了过来，将他压在身下，千钧一发之际一伸手接到了那本书，笑着得瑟道：“哎呦，好险好险！”
车厢并不宽敞，莫失语扑过来，整个胸直接压到了诩依白脸上，偏偏她还不知不觉，在那里庆幸保住了书。
鼻尖都是女子身体的清香，柔软的触感让诩依白血气上涌，一时间觉得口干得厉害，然后干脆放弃了，想着书里的内容，斜眼看着莫失语有点幸灾乐祸了。
莫失语翻开书，愣了一下之后，然后猛地噗一声笑出来：“童旭看着那般不食烟火的，居然是卖小黄书的！”
“知道了，以后便离他远点！”诩依白趁机教训了一句，然后伸手要去抢那本书：“这种东西，还不快些扔了！”
“别啊！”莫失语退后一份，又津津有味翻了一页，笑道：“既然拿到了，就让我见识一下这里的小黄图到底是怎么样的嘛！”
诩依白见她居然不是一脸害羞得丢开，而是津津有味得翻看起来，然后猛地哈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诡异。
见莫失语大笑得整个人都在抖了，诩依白只觉得丢脸之极，伸手戳了戳莫失语的手臂咬牙道：“别笑了！”
“哈哈哈哈，依白，你看这个！”莫失语将书摊到诩依白面前，指着里面的一副春宫图道：“这个姿势会严重压迫胃部，导致胃酸返流，这时候剧烈运动肯定会吐的，完全不会爽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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