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灵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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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

　　　　“哈哈，蛟爷天大的机缘到了！就你了，黑炭……不对，这位小哥……不对，您是我小金的大哥，请问大哥尊姓大名。”三寸迷你金蛟迅速游出枪身，一边绕着墨青羽转个不停，一边磨磨唧唧道，言语间极显讨好。

　　　　“我叫墨青羽，并不是林族的人。”墨青羽被缠得无奈，道。

　　　　“不是林族的人……喂，老小子，你看着办吧。”金蛟沉吟了一会，将皮球踢给老族长。

　　　　老族长叹了口气，随后心情一松，似乎终于放下了某个沉重的包袱，认真道：“金蛟大人，我林族既然带他来了，也就没有拿他当外人，我们尊重您的选择！”

　　　　见族长林涯及五位族老也是点头表示认可，金蛟顿时一愣，实在没想到这些老古董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于是道：

　　　　“我的意识自林靖手上诞生，至今有近两百年了。承蒙你们林族照顾，我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不过，却也时日无多。你们当中有人知道，相比三十年前，现在的我已经弱小了许多。为什么会这样，你们或许也很好奇，那我就如实告诉你们吧。我作为枪魂，魂力本就如同无根之水，如果没有蕴养，便会随着岁月流逝而逐渐减少。只不过三十年前我出现的太过频繁，你们和我都没太过在意这细微的变动而已。如今一睡三十年，累积的变动之大，已经快掏空我的魂力，这才让我醒悟过来。如果没有持续而强大的魂力蕴养，不出一年我便会烟消云散……现在你们明白我的选择了吗？”

　　　　金蛟越说越沉重，众人是越听越吃惊。听到最后，老族长心头沉重之余，竟闪过那么一丝庆幸，话虽懂了，却也生起一个疑惑，于是问道：“小羽的灵魂很强大吗？”

　　　　“比你我都要强大！”金蛟说完，突然变得极为兴奋，两眼发光地对墨青羽道：“而且，墨大哥身上散发的，那可是纯正龙威，绝对能帮助小金更上一层楼。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众人听说墨青羽的灵魂竟然比老族长都强，皆是一震！不过转眼看到金蛟那头颅低垂、屁股高翘的滑稽模样，却又哭笑不得。一会黑炭，一会大哥，如此前倨后恭，恐怕还没有谁能比这家伙演得更好。墨青羽就没那么轻松了，在金蛟双眼冒光时，顿感不妙，连忙施展青云纵远远退至众人身后，哪敢接受金蛟如此大礼？

　　　　“墨大哥，你不要小金了么，呜呜。”金蛟抬起头，面前哪还有人影，一阵委屈后立刻淘淘大哭起来。

　　　　老族长见状，拉着一脸愧疚的墨青羽，悠悠道：

　　　　“小羽，你知道时运这个东西吗？人活一世，有人幸运，有人不幸，这就是因为时运有济有不济。当时运降临时，要勇于把握，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乘势猛进，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当时运不济时，你要勇于接受，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在逆境中重生，再度崛起。爷爷希望你能勇于接受，而不是被愧疚蒙蔽了理智。爷爷也知道，这样会让你担上本该属于林族的压力，但是如果你放弃，就意味着林族从此没落甚至灭绝，你的这些伙伴自然也会成为敌人爪下亡魂。”

　　　　“老族长爷爷，我不想抢你们的宝物，但是我也不想你们有事。呜呜……”墨青羽说着说着，为难之下，突然哭了起来。

　　　　老族长轻轻抱过墨青羽，笑道：“傻孩子，什么你的我的，不论你如何选择，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壮、林智及林冲三人早就醒来，原本失落的心情，在金蛟那番解释后便已消散。此时见到墨青羽在两难抉择中被急哭，三人纷纷靠近安慰起来。

　　　　“小羽，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这是向来严肃豪迈的林壮说的。

　　　　“小羽呀，你看蛟爷都做你小弟了，咱们又是兄弟，这辈分都乱成啥了啊！”这是向来精明幽默的林智说的。

　　　　“小羽，不要难受，实在不行，等我有了那个实力，你把玄蛟战金枪给我耍几天就行。”这是向来话少装酷的林冲说的。

　　　　“唉，要不是非墨大哥你不行，小金我又何忍离开林靖的后人……”三人话音刚落，金蛟有些沉重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族众人闻言，都沉默下来，一股悲意随之弥漫而开，或许这就是英雄迟暮之感吧。墨青羽感受到四周急剧升温的伤悲，心里很压抑，想到老族长那番话，那番在以后仍会深深影响他的时运之说，终于有了决定，于是打破死寂道：

　　　　“我答应接受玄蛟战金枪，不过只是暂时。”墨青羽这句话虽然轻，却如同烈火落在冰雪上，瞬间将周围弥漫的伤悲融噬一空。金蛟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打蛇上棍，道：

　　　　“墨大哥，你终于答应收下小金啦！以后大哥你说向东，小金绝不向西，只求大哥多多照顾，多多提携。”

　　　　金蛟说完，深怕墨青羽反悔，立刻立下投名状，分出一道极其浓郁的金色灵魂印记，直接射入墨青羽脑海。做完这些，金蛟虽然还保持着三寸之躯，但通体金光一下子暗淡了许多，神情萎靡之下，不再多说，游入枪身内沉寂下来。

　　　　林族众人随后反应过来，心情为之一畅，纷纷笑着点头示意。林族重宝已经在他们手上蒙尘，如果再在他们手上报废，他们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如今重宝终于认主，虽然不在林族之手，但还是会为林族存亡而战，这一点他们都相信。至于墨青羽强调的暂时，林族众人并未放在心上，老族长之前那番话，是说给墨青羽听的，何尝不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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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枪魂醒来秘计议

　　　　随着金色魂印没入墨青羽脑海，一道极其紧密的联系无形之中在墨青羽和玄蛟战金枪之间迅速形成。墨青羽先是一惊，经历过怨魔夺舍，他对突然出现在脑海的未知东西都有种本能的排斥。不过待确认那道金色印记不仅毫无生命迹象，而且只要自己一个意念，便足以磨灭它后，墨青羽这才松了口气。

　　　　“墨大哥，不用担心，这是小金一半的灵魂本源印记，没有意识，不会威胁到您。”似乎知道墨青羽所想，金蛟极其虚弱的声音在其脑海内响起。

　　　　“你没事吧？”墨青羽传出一道关切的意念。

　　　　“没什么大事，睡睡就好……话说，大哥你的灵魂原来比小金估计的还要强大，而且极为纯粹，就这么一小会，小金就感到强大了一丝。看来要不了多久，小金就能恢复到三十年前的实力喽！”金蛟传出意念道。

　　　　“那你好好休息。”感受到金蛟的语气渐渐变得有力，墨青羽心中稍安，不再打扰它。有了蕴魂珠的存在，他其实并不担心被夺舍，也不在意灵魂的流失，但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的确不太好。不过眼见真能帮到枪魂，墨青羽内心的愧疚总算少了些。

　　　　老族长待墨青羽缓过神来，连忙问道：“小羽，金蛟大人没事吧？”其他人也都一脸关切地望了过来，金蛟最后的虚弱都被众人看在眼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恐怕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它没事，不过要睡一阵。”墨青羽突然松了口气，回道。

　　　　感受到墨青羽言语中的轻松之意，林族众人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老族长四下看了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带上玄蛟战金枪先走，等金蛟大人恢复过来再说。小羽，用爷爷帮你拿枪吗？”

　　　　墨青羽摇了摇头，转身走近玄蛟战金枪，单手握住枪身用力一提，直接拧了过来。众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是被这举重若轻的一幕吓得不轻，特别是刚见识过林壮等人的表现，现在对比而看，造成的冲击尤为剧烈！

　　　　“果然是天纵之才啊！”老族长感叹一句，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走出宗祠，外面已是磅礴大雨、一片漆黑，感受到阵阵潮湿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墨青羽不禁深深吸了口气，那之前一直紧绷的精神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之前在宗祠外堂，林族众人留住墨青羽，一起对如何迎战的问题做了很详细的讨论。讨论结束后，墨青羽本来是想将玄蛟战金枪暂时放在林族这边，免得成天拧在手上，弄得满城风雨，谁知老族长死活不答应，一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样子，只是希望等枪魂醒后，带来议事厅商议具体对敌措施就行。

　　　　按老族长所说，万兽山脉的外围至少也有十万里范围，撼地战狼王作为其中一方霸主，老巢十分靠近万兽山脉中围，以那头带伤逃脱的精狈的脚程，一路还有重重山阻，差不多也要一个月才能赶到撼地银狼王处。至于撼地银狼王会做出何种安排，具体会何时赶到出云山，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林族绝不会后退，也没有后路可退。村子与世隔绝，整个家族想要在两三个月内彻底搬走，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万一在后退中遭遇敌人，那就是真正的自寻死路。作为军旅世家出身的林族，绝不会犯这种极其幼稚的错误，同样也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于是一套攻防结合的作战方案随之逐渐成形……

　　　　“不愧是出身军旅世家，这下长见识了。”想到那具体作战方案，墨青羽由衷赞叹道，随后渐渐消失在雨夜中。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那暴虐的雨势不仅不见停歇，而且还在持续增长。在这浓浓雨雾背后，林族迎战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悄然完成，就等玄蛟战金枪的枪魂醒来，便能开始最后的战斗部署。

　　　　这天夜里，沉睡了三天的枪魂金蛟终于醒来，墨青羽不敢耽误，第一时间带着玄蛟战金枪赶往林族议事大厅。只是一路走来，村里不见灯火，也没了往日热闹，除了噼噼啪啪的雨声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看来大部分村人都已按计划转移了……”感受到只能用萧索来形容的村子，墨青羽若有所思道。当初所定策略的第一步，便是转移所有老弱妇孺及其他没有战力的族人，能够留下参战的最基本条件便是筑基期七重，只有大约六十人左右，不到所有族人的五分之一。待墨青羽赶到林族议事厅时，只见族长林涯正向老族长汇报着什么，除此之外屋内只有三十来人，而且大半人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显然也是刚来不久。

　　　　“小羽，你也来了。难道金枪大人已经醒来？”老族长挥手打断林涯的汇报，转头看向墨青羽道。

　　　　“嗯。金蛟前辈，请出来吧。”墨青羽点了点头，朝手中玄蛟战金枪呼唤道。

　　　　“墨大哥，干嘛那么见外呀，叫我小金就行哦。”随着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枪魂金蛟悄悄从枪身内游了出来，只不过身材已经由原先的三寸变成现在的大约半尺左右，而且通体金光浓郁了不少。

　　　　墨青羽闻言，顿感一阵头大，看来这一路的交代都成了耳旁风，只好闭嘴不再言语。老族长见状，笑了笑，道：“金蛟大人，看来气色不错啊！”

　　　　“那是！老小子，找蛟爷什么事？蛟爷刚睡醒就听墨大哥说你找我，都没来得及缓口气。”金蛟颇为得意道。

　　　　老族长对金蛟那混乱的称呼并不在意，这三天族人基本上都已知道些情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当众将目前族内面临的危机详细说了一遍。

　　　　“地……兽！那还打什么，早早逃命吧！”金蛟听完大惊失色，哆哆嗦嗦说了一句，瞬间没入枪身没了动静。老族长一愣，连忙将自己猜测的敌情以及应对部署说了一遍。墨青羽也暗暗给金蛟传音，告诉这个胆小鬼自己也会留下，要逃它自个逃。

　　　　金蛟听到墨青羽的传音，吓了一跳！开玩笑，自个逃，那不就等于找死？而且大哥似乎有些不高兴了，那小金我的前程……思量再三，金蛟只得再次游了出来，无奈道：

　　　　“那你们要是确定没有地兽参与，打就打吧。不过，要是有地兽来了，我可……”金蛟说到后面，见墨青羽一脸阴沉地瞪着自己，没敢说下去。老族长等人虽然对金蛟未说完的话心知肚明，可还是激动不已！因为地兽以下，金蛟似乎并不放在眼里。

　　　　“那金蛟大人打算如何应对玄兽以及黄兽呢？”老族长忍不住试探道。

　　　　“这枪身里蕴含着一些林靖留下的枪意，只不过蛟爷现在还是太虚弱，顶多也就能发挥出一两击，但杀个把玄兽和一些黄兽还是没有问题的！”金蛟得意道。

　　　　“哈哈，那就好！杀敌先杀将，擒贼先擒王，干脆利落地打掉领头的，其余自然作鸟兽散，同时也能震慑住背后的撼地银狼王。”老族长极为开心道。

　　　　接下来众人秘密计议了很久，直到夜半才各自散去。一路上，墨青羽和金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此次面对的敌人之强，已远远超出墨青羽的承受能力。虽然林族有所准备，但彼此的实力对比实在太过悬殊，很多时候他都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以卵击石。他曾经也去找过父亲，想知道父亲是否有办法能避免这场未知的战争，但父亲只是说了句“有因必有果，既来之，则安之”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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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一点二纵三不搭

　　　　对父亲的因果之说，墨青羽虽然不解，不过却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因此打心里不愿这场战争发生。想当初，狼群先在瀑布下围攻他和林壮等八人，将獒犬的兽丹都拍裂了；接下来他和獒犬为了报仇，杀了风狼；再接下来狼群为了报仇，大举侵略村子，杀了三个村人后几乎全军覆没；后来老族长为了报仇，杀入黑狈老巢，自己也将黑狈老巢烧了个干净；现在又轮到撼地银狼王来复仇，而这场较量的结果又将如何呢？

　　　　“不管结果谁胜谁败，都是在这复仇之火上浇了一桶油，要是能避免该多好啊！”墨青羽无奈地叹道。

　　　　金蛟见墨青羽终于吭声，精神一震，虽然前两句没听懂，但最后一句简直太合它意了，于是开始絮叨起来：

　　　　“墨大哥这话，小金绝对赞同！小金跟着林靖打了那么多仗，总听他念叨那句用兵要诀：‘用兵之法，十则围之，倍则攻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如今就我们这点人这点水平，跟人家什么狼王比，不仅数量少得可怜，而且质量上严重不若，按照他们林家兵诀，那就应该逃、应该避！”

　　　　墨青羽顿感头疼不已，这家伙到现在还在打退堂鼓，把自己说的避免曲解成逃避也就罢了，竟然还给逃避扯了那么大一张虎皮！不过，这句用兵要诀似乎有些道理，而且文绉绉的，应该不是这家伙能够随便胡诌出来的，难道真是林靖元帅的话？想到这，墨青羽一下子来了兴趣，和金蛟频繁交流起来，只是话题都集中在林靖元帅的真实事迹和经典话语上，一时间倒是聊得颇为投机。

　　　　“对了，墨大哥，你会不会枪术？”见墨青羽听得如痴如醉，金蛟一时兴起，问道。

　　　　“额……不会。”墨青羽有些尴尬道。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习武到现在，所掌握的术法就一个青云纵。

　　　　“墨大哥不用不好意思，不会或许也是好事。小金自有意识起，林靖的枪术就已经登峰造极，后来不知他怎么想的，枪术又回归到基本功上，还总结成了七个字。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领悟出了枪意。”金蛟道。

　　　　“哪七个字？”墨青羽来了兴趣，问道。

　　　　“一点二纵三不搭。当时林靖正是用这把枪演练的，小金倒还记得一些演练场景。不过为了备战，小金现在要尽量节省魂力消耗，先将一部分的演练场景传给你感受下，其它等战后再说，行吗？”金蛟讨好道。

　　　　墨青羽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道好不及。这些天暴雨连绵，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逍遥诀是寸步难行；再加上大敌当前，他也没心情上山找大憨打架，于是成天和獒犬及三头幼狼在家待着，早就憋得慌了。果然，没等多久，一幕幕舞枪画面，如同现场还原般，迅速出现在墨青羽脑海。

　　　　“那个魁梧的中年大汉就是林靖元帅吗？果然威严十足！”从头到尾大致看了一遍，墨青羽忍不住赞叹道。

　　　　“他就是林靖。墨大哥，接下来小金要睡会，你自己边试边体悟吧。小金相信，以墨大哥的资质，将点式演练万遍后，应该能找到林靖出枪的那么一丝感觉。”金蛟道。

　　　　“你没事吧？”墨青羽见其又要沉睡，只道是因传枪导致的虚弱，关切道。

　　　　“谢谢墨大哥关心，小金没事。只是大敌当前，小金也要准备下，到时候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也是林靖常说的。”金蛟说完，随后安静下来。

　　　　墨青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再打扰它，左右闲着无事，于是拧着玄蛟战金枪来到演武场，卖力地演练起来。这点式看似简单，实际上也包含了点、刺、扎等不少基本枪招，虽被林靖融合为一，但对现在的墨青羽来说，也只能模仿，而无法得其神。

　　　　不过很快，墨青羽就意外发现一个令他忧喜参半的事情。忧的是在刺出第一百枪时，他竟然感到一阵虚弱和疲惫，体力几乎被耗尽；喜的是在如此迅速的消耗下，他终于看到一丝突破体力极限的希望。

　　　　玄蛟战金枪足足有一万三千六百九十斤之重，墨青羽平时拧一会倒没感觉什么，可随着不断地提枪、刺枪和收枪，顿时感到吃力起来，至于准头和力道控制，根本还来不及做到。不过幸好，他还有培元液及固气散两种药散，同样可以快速恢复体力。

　　　　“这种感觉，像是负重长奔，却绝对比负重长奔要难得多。”一直被体力瓶颈困扰的墨青羽，此刻终于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相比于修炼元气，他对锻体始终保持着尤胜三分的热衷，这或许是源于骨子里的偏爱，也或许是因为一直没有学习战斗型术法，而渐渐习惯了以自己身体为本的修炼之路。

　　　　接下来三天，大雨依旧不见停歇，而墨青羽除了每晚睡觉的时间外，彻底沉浸在一点式的枪招练习和药散恢复中。虽然他依旧未曾找到金蛟所说的林靖出枪的一丝感觉，但是使枪的耐力却有了明显的增长；而且随着气血的不断积累沉淀，他终于感到那存在已久的体力瓶颈有了一丝破碎的征兆。

　　　　“给我破！”随着一声大吼，墨青羽用尽全身力气，猛地隔空刺出第六千枪。就在此时，一道强烈的劲气裹着枪尖的一滴雨水，突然从枪尖激射而出，将三丈外已经千疮百孔的万斤巨石彻底穿透，留下一个水平的直线孔洞。

　　　　“还是没有突破么……”墨青羽无力地拄着枪身，有些失望。在刺出第三千枪时，他便意外发现强烈的血气竟然能够在枪尖形成劲气，这才选择以万斤巨石隔空刺枪的练习方式。谁知一直等到万斤巨石被劲气彻底贯穿，他还是没等到体力的瓶颈破碎。

　　　　“呵呵，这小子除了虎，还蛮固执，就让老夫来帮你一把吧。”一声微不可察的自语在墨青羽心脏内悄悄响起，不过很快便沉寂下去。而就在墨青羽准备放下玄蛟战金枪去进行药浴时，一道闪电如同受到牵引般，瞬间穿过厚厚的黑云，径直劈在枪尖上。

　　　　“额，蛟爷只是睡个觉，怎么还挨雷劈了？”金蛟先一步被惊醒，很是郁闷道。紧随金蛟之后，墨青羽很快再次尝到雷电的滋味，不过他根本还没来得及感受到金蛟的郁闷，便在不停的抽搐中彻底晕了过去。

　　　　“奇怪，这些雷电竟然没有流入地下，而是全部涌进了墨大哥的身体……啊！墨大哥，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小金该怎么办呢？呜呜……”金蛟发现雷电走向，突然意识到问题，连忙游出了枪身，绕着墨青羽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时，墨剑突然出现在演武场，喝止住金蛟的哭丧声，开始检查墨青羽的伤势。

　　　　“果然诡异！这些雷电竟然如此温驯，似乎正被人操控着来锤炼羽儿的肉身。”墨剑很快发现了问题，暗自诧异道。不过，任凭墨剑如何深入探查，却再也没有丝毫发现，只好将墨青羽移入药池内，让他自行恢复。

　　　　“羽儿没有大碍，不要打搅他。”为墨青羽喂过固气散，墨剑淡淡地对呆滞的金蛟交代一句，瞬间消失无影。

　　　　感受到脑海中如同音爆般的交代声，金蛟这才从呆滞中醒转过来，不过视线内已经找不到墨剑人影。想到墨剑刚出现时骤然散发出的一缕气息，金蛟不禁骇然地拍了拍胸脯，似乎想抚平那本就不存在的剧烈心跳。实在是那气息之强，已经远远超出了金蛟的承受能力，以致于从墨剑出现到离开，它都处于震惊的状态中。

　　　　“这位高人难道就是墨大哥的父亲？好强！早知道有这位高人在，蛟爷当初何必费那么大劲搞些一本正经的逃跑道理，丢人呐……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算太迟，接下来一定要好好表现，绝不能再让墨大哥看扁……”金蛟不敢出声，只得闷在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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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气血如虹破极限

　　　　直到第二天早晨，墨青羽才悠悠醒来，睁眼便看到已经长到一尺的金蛟正满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心中微暖。

　　　　“墨大哥，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