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剑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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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呢？”

　　　　“雷霆咆哮那帮矮子吃得也不少，不是比他们还矮吗！”身边的阿洛克听到他的嘀咕后，小声应道。

　　　　“可是，为什么呢？”阿卡仑扭头一脸困惑地望着他的父亲。

　　　　阿洛克终于无言以对。

　　　　星陨三人则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那神态甚至有点意乱神迷。

　　　　“三位圣使，如果不需要的话，我便将这些女人遣散了。”阿洛克恭敬地探身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

　　　　三人同时将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这些女人的身材虽然也极具野性的魅力，但是她们同样塌陷的鼻梁跟外翻的鼻孔总是让他们不愿直视其面孔，更别说与之交欢了。

　　　　“爹，族长真的说晋升您为大长老了吗？”阿卡仑第三次问阿洛克这个问题。

　　　　“真的！”阿洛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看来族长比我想的要高兴许多啊！”阿卡仑皱着眉头思索着。

　　　　“难道你们的族长得到兽魂石不应该很高兴吗？”文洛随口问道。此刻他的脑中还满是香喷喷的兽肉呢！

　　　　“不应该那么高兴的！”阿卡仑灵动的眸子不停地晃动着，“族长会不会想要吸收魂石里的兽魂啊！”

　　　　“不可能！”阿洛克暴喝一声，表情却又突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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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灾殃号角与圣坛

　　　　凡鲁斯看到魂石之后诸多癫狂的反应在阿洛克脑中一再闪过，阿洛克的脑袋开始胀痛。

　　　　灾殃号角的族长怎么可以那么亵渎圣物？难道他真的要妄想吸收兽魂？这太难让阿洛克接受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这么做的话，我会宰了他。”阿洛克的眼中开始出现淡淡的灰色。

　　　　阿卡仑惊讶地望向阿洛克。

　　　　这样的话可是绝对不会从他口中说出的！

　　　　在阿卡仑注意到阿洛克眼中的灰色时，他的惊讶更添了几分。

　　　　这分明是阿洛克发狂的迹象，但是为什么此时他却显得这般冷静！

　　　　突然，一声闷吼响彻整个丛林，一声惨叫相继传来。

　　　　阿洛克突然窜出房间，向凡鲁斯的居所狂奔而去。

　　　　声音都是从那里传来的。

　　　　星陨一行人紧随其后。

　　　　当阿洛克赶到凡鲁斯的居所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三位长老就在其中。

　　　　阿洛克曾发出族长的号令，在族长走出房门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他清修。

　　　　阿洛克分开挡在他前面的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片刻之后，阿洛克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丛林，除了人们各自的心跳，已是一片死寂。

　　　　阿洛克恶魔一般摄人心魄的声音响起。

　　　　“灾殃号角。凡鲁斯，企图吸取兽魂，他的头颅已经被我拧了下来！”

　　　　阿洛克用力一抛，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丢到人群中。众人纷涌而上，生生将那颗头颅踏成了肉泥跟碎骨的混合物。

　　　　刚才第一时间跑到凡鲁斯房外的人清楚地看到了屋顶上升起的兽魂影响。人们已经开始猜测那是不是凡鲁斯在强吸兽魂时出现的神迹。显然，凡鲁斯失败了。

　　　　真正有胆量吸收兽魂的蛮人从来没有活到过当下。

　　　　当所有在场的灾殃号角发泄完对亵渎圣物者的仇恨后，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吼叫。

　　　　“请法外狂徒执掌灾殃号角！”

　　　　没有人去追寻声源，都纷纷响应。

　　　　“法外狂徒！法外狂徒！”

　　　　喊声响彻整个丛林。

　　　　阿洛克眼中的灰色突然更盛，但是他的神智却非常的清醒。他不再需要遵从任何人。现在，他就是灾殃号角的主宰！

　　　　阿洛克的实力从来没有谁质疑过，如今他又成了守护兽魂石的功臣，自然会得到族人的推崇。

　　　　早有人设想过，如果发狂的法外狂徒与凡鲁斯交手的话，谁会更胜一筹？如今，开始有人猜测，灾殃号角会不会因为法外狂徒而有所作为。

　　　　这一天夜里，灾殃号角再一次吹响，北缘所有的蛮族都听得清清楚楚。

　　　　灾殃号角吹响，所有的灾殃号角都会集结在一起。这说明灾殃号角中又有大事发生了。

　　　　是灾是喜？是族长陨落？是要开始内战？还是，他们准备统一北缘？

　　　　各种猜测充斥着每一个蛮族部落。

　　　　作为灭亡莽苍圣魂的主力之一，将恶魔风暴消灭殆尽的疯狂种族，它的一举一动都在受到各方蛮族的关注。

　　　　此夜，所有的灾殃号角都汇集在圣坛之下。

　　　　三位长老将灾殃号角从圣坛上取下，传给灾殃号角。法外狂徒。阿洛克。这是最能体现他们族长威严的名字。

　　　　所谓的灾殃号角表面上其实只是一个一半像牛角，一半像海螺的号角，除了大的出奇外，看不出有什么更神奇的地方。但是阿卡仑告诉星陨三人，那是跟兽魂石一样，受过兽神洗礼的圣物。

　　　　关于兽神洗礼这种说法星陨在书中也曾多次看到，但是他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什么叫做洗礼，那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阿洛克单手便将与他的身体一般大的庞大的灾殃号角高高举起，冲着它足能钻过他的脑袋的角口大声呼喊。经过号角之后，他的呼声便成为了洪亮悠长的号声。那种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让人感觉好像整个心神都在与之共振，他们的灵魂都被其净化了。

　　　　阿洛克吹响灾殃号角之后，腾空跃起，登上圣坛，号声还在丛林里回荡。

　　　　圣坛是丛林中仅有的一块高地，完全被绿草覆盖，还有零星的各色鲜花点缀，显得清新美丽。其周边原本就异常高大的树木与之相称，更显得它的高不可攀。他足足高过周围树木两倍，而且是从平地上陡然拔高的，神迹一般。

　　　　阿洛克只一刹那就登上了那神圣而美丽的所在，将灾殃号角端方好后，只停留了片刻便纵身跃下，神临一般。

　　　　“圣坛上都有什么啊？”文洛轻声问身边的阿卡仑。

　　　　“只有三位长老跟族长才有资格知道。”阿卡仑骄傲地看着他的父亲，含笑回道。

　　　　高地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在下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三位长老无论品质如何低劣，也会至死守口如瓶。而当阿洛克从圣坛下来之后，星陨分明感觉到，他给人的威压好像暴涨了许多。

　　　　“看来这圣坛之上必定有属于灾殃号角的重大的秘密！”星陨心想。

　　　　号声还隐约可闻，阿洛克用洪亮深沉的声音宣道：“感谢兽神的赐福，灾殃号角将一统北缘！”

　　　　所有的灾殃号角都沉寂了片刻，然后突然炸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星陨一行人更困惑了。

　　　　阿洛克登上了圣坛，下来之后就说要一统北缘。这圣坛之上到底有什么？

　　　　星陨想要登上圣坛虽然不会像阿洛克那般轻松，但是也觉非难事，但是他强烈的好奇心和对灾殃号角的尊重却纠缠在一起，让他难以抉择。

　　　　在灾殃号角集会的最后，阿洛克特意将星陨三人介绍给了他的族人，并且始终敬称他们为“兽神圣使”。于是，所有的灾殃号角瞬间对这几位将兽魂石送到他们现任族长手中的圣使感激涕零百般崇敬。

　　　　这是一个奇迹。从来不会有文明人能在蛮人中享受如此尊崇。

　　　　不论如何，星陨的灾殃号角之行已经初见成效。

　　　　只要他们在这里有话语权，那么建立洪启与灾殃号角之间的友好关系就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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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圣使的建议

　　　　蛮人的狂傲不羁让他们几乎不可能完全臣服于洪启，而星陨此行也没有要将其平定的妄想。现在他们已经跟灾殃号角建立的很好的关系，如果北缘蛮族中举足轻重的灾殃号角能够和洪启交好结盟的话，那其他蛮族跟洪启的关系就比较好办了。但是对于曾经遭受过洪启欺凌的北缘蛮族，星陨还是不敢轻易提出有关洪启的事情，他所做的一切都只能以他个人的名义。

　　　　法外狂徒成为灾殃号角的族长之后，灾殃号角的许多制度都被改变了。法外狂徒完全以自己的意愿将整个灾殃号角方方面面都打理了一遍。现在他甚至可以确定，就算在他发狂之后，也不会触犯任何族规。

　　　　他的疯狂原本也只是过分的执念和不羁的狂野而已，而他的任何初衷都是蛮族中最温良的。

　　　　星陨发现，法外狂徒的思想跟书里记载的灾殃号角竟然完全吻合。他们是蛮族中最尊重其他种族的，在他们心中，任何种族都可以被打败但是不应该被灭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每一个种族都有可能崛起，成为北缘的主宰。而从法外狂徒跃下圣坛的那一刻起，他便认为，灾殃号角已经拥有的主宰北缘的实力。

　　　　当星陨再次与阿洛克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感觉了。尽管阿洛克还是尊称他们为圣使，但是他言行中所散发出的威严已经隐约可见蛮王的气概。

　　　　“族长阁下一定是得到了兽神的赐福，竟然会生发出蛮王的威压！”星陨恭维道。

　　　　蛮人并不修炼元气，他们的实力主要依靠自身的力量跟血脉天赋，星陨很难分辨他们的实力，但是以阿洛克跃上圣坛那般矫捷的身手跟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血脉威压，星陨基本可以断定他的实力应该在自己之上，起码也相当于战神巅峰的强者。不过星陨凭借须弥拳跟出元剑法，或可与之一战。

　　　　不论如何，这样的强者都是值得尊敬的。

　　　　“龙族后裔的血脉感应力果然不凡。我已经尽力收敛血脉威压了，竟然还是被你感应到了。”

　　　　阿洛克承认自己拥有血脉威压，星陨便基本可以确定，圣坛之上，拥有可以激发血脉之力的奥秘了。

　　　　蛮族血脉之力虽然不及龙族精血强悍，但是其威压比星陨这种只拥有一点点龙族精血的人所能释放的龙威还是要强上许多。但是能够激发血脉之力的蛮人少之又少，所以，基本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蛮人都可拥有称霸一方，为主为王的实力。

　　　　“不瞒族长，星陨只是有幸吸收了一些龙族精血而已，并非龙族后裔，而只是洪启的一个小人物。”

　　　　“哦？竟然有这样的奇遇！”

　　　　“小人物终归是小人物啊！不像族长您，现在振臂一呼，就可为王。”星陨微笑着盯着阿洛克的双眼，继续恭维。

　　　　星陨看到阿洛克眼神开始闪烁。蛮王可不是族长能比的存在啊！一旦为王，整个北缘就不能将灾殃号角以常族看待，而是一个王国。

　　　　阿洛克想到了雷霆咆哮。那是一个真正的王国。雷霆咆哮几乎是整个北缘人数最多的种族，这也是他们建立王国的基础。然而在阿洛克眼中的雷霆咆哮，只不过是一帮没用的铁匠而已。

　　　　既然雷霆咆哮都可以建立王国；我灾殃号角为何不可？

　　　　阿洛克的开始有些激动。

　　　　星陨继续说：“在我们的史书中，记载着许多皇者称雄的经历，他们都是先为王，后为皇。族长既然有要带领灾殃号角统一北缘的气魄，那这称王的第一步便是一定要迈的。”

　　　　“圣使！如果愿意，我想您，是否可以留在灾殃号角，助我一臂之力。”

　　　　阿洛克明白，文明人的智慧要高过蛮人，如果能有他们的智慧相助的话，一统北缘，不在话下。

　　　　“星陨才疏，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星陨谦称。

　　　　“只要圣使愿意留下！”阿洛克坚定地说，“日后北缘蛮众，定然都尊称您为圣使！”

　　　　星陨对这圣使的头衔倒是极为看重。这可不是什么空头衔，蛮族对兽神几乎盲目的崇拜让他们对于圣使的崇敬也是完全发自内心的。这样人心所向的好名号对于他日后的行动可是极为有利的。

　　　　而阿洛克的话也显示了他绝对的自信。只要有星陨相助，他确定可以一统北缘。他这样的自信从他跃下圣坛那一刻起，便一直能够从其眼神中察觉到。

　　　　“族长，星陨不能一直留在灾殃号角，但是我有几个建议给您。”星陨眼珠转了转，郑重地说。

　　　　“圣使请讲！”

　　　　“第一，称王，将灾殃号角发展成一个王国。只要灾殃号角上下齐心，拥有完整的建制，便可以成为统一北缘的利器。第二，建交，与您攻伐之外的其他族群建交。在我们的军事理论中，有句话叫‘远交近攻’，您要和尽可能多的种族王国保持良好的关系，这样才可以避免腹背受敌。第三，仁爱，这是灾殃号角本就有的特征。您要将其发扬到整个北缘。如果有人愿意归顺灾殃号角，就应该善待他们。”星陨款款道来，而空有一腔热血的阿洛克对他所说的这些却并没有清晰的概念。

　　　　“灾殃号角应该有怎样的建制？又应该如何远交近攻？”

　　　　“想要一统北缘，必须有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灾殃号角都是天生的战士，只要稍加训练，编成若干可以单独作战又可联合作战的分队即可。至于远交近攻嘛，首先您要考虑的就是和其他王国建交，这样才不会有损灾殃号角王国的威严。”

　　　　“那就只有雷霆咆哮了。莽苍圣魂已经国不成国，而有可能建立王国的恶魔猎手们却是一盘散沙，根本连自己的族区都没有！”阿洛克思索着，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结交的。

　　　　“还有，洪启。”星陨降低了声调，小心翼翼地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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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偶遇绿痕清波　上

　　　　阿洛克用复杂得让人完全猜不透的眼神看着星陨。星陨则毫不避让，努力显示自己的真诚。

　　　　一旁的龙大跟文洛也终于从漫不经心的听客状态变得跟星陨一样忐忑。

　　　　在众人感觉都有些漫长的片刻钟的沉默之后，阿洛克露出浅浅的微笑，保持着对星陨的尊敬，严肃地说：“洪启的人比恶魔还要贪婪，比魔兽还有野蛮，如果与之建交，灾殃号角如何自保。”

　　　　星陨并不对阿洛克的评价进行任何反驳，而是展现出更加诚恳的表情，沉声说：“洪启对北缘犯的错我从书上也看到过，但是，如果北缘的蛮人能够统一成一个强大的国度，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了。而如果洪启不想让您完成统一大业，那即便灾殃号角再强大，也很难抵挡腹背受敌的。所以，与洪启只能交好，不能交恶。而其据我所知，洪启王正在打算跟您同样的事情。你要北上统一，他要南下统一，彼此都会是对方的顾虑。如果灾殃号角建国，以平等的姿态与之建交的话，洪启王定不会驳您的面子，甚至，灾殃号角王国的国号如果传到洪启的话，洪启王或许还会遣使来。不论怎样，族长绝对不要与洪启发生任何摩擦！”

　　　　星陨的语气越来越严肃，而且阿洛克也确实找不出他说的有哪里不对，于是也并没有将星陨等人当成洪启的政客，但是他还是需要慎重地考虑。

　　　　相较与文明人，蛮人的秉性其实更加纯良。

　　　　在洪启，充斥着险恶的阴谋。任何人都可能会被暗处的黑手陷害，强者为尊的至上法则并非绝对。而在北缘，即便是互相之间的征伐也只是源自蛮人内心好斗本质的最单纯的较量，没有攫取利益的阴谋从中作梗。

　　　　所谓文明，从来不乏阴暗的一面，所谓野蛮，一直都有它可爱的纯真。

　　　　星陨并不奢求灾殃号角能对洪启有什么好感，他更不会强行给阿洛克灌输什么洪启文明的思想。在给了他那些建议之后，他便跟文洛龙大辞别的灾殃号角。

　　　　是是非非都得有阿洛克自己揣摩，星陨他们能做的，应该做的，都很有限。

　　　　除了灾殃号角圣坛的奥秘还让星陨念念不忘之外，星陨对灾殃号角之行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从阿洛克的表现，他起码可以确保其不会对洪启造成任何威胁。

　　　　星陨一行依阿卡仑的指引，向着雷霆咆哮的领地寻去。

　　　　如果说雷霆咆哮真的像阿洛克说的那样已经建立的王国，那么星陨就必须去拜见一下目前北缘的唯一一位蛮王了。

　　　　当一个族群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就意味着它有了足够大的人口基数，固定的领地和更加完善的成长体制，就算它再低调，也会比那些简单的族群要强盛数倍。如果蛮族之间的血脉之力差距不大的话，第一个建立王国的种族便是最有可能完成北缘一统的种族。

　　　　可惜的是，雷霆咆哮几乎是北缘最弱的蛮族。他们天生身材矮小，其他种族都称雷霆咆哮为矮人。然而就是这群矮人，用他们的勤奋和骄傲，让整个北缘过半数的资源都掌握在了他们手中。他们团结一致，将自己的城墙建在丛林深处，用各种精心制造的机器配合他们最勇猛的战士抵御外敌。他们无心扩张领土，但是却疯狂地敛财。他们对各种矿藏都有着最敏锐的探查能力，最高效的开采能力，并且能将其转化成最有用的终产物。

　　　　他们的城堡固若金汤，他们打造的兵器机械趁手耐用，他们的房间整洁舒适。他们是蛮族中最会享受生活打理生活的种族。

　　　　在丛林里行走对于星陨一行人来说是一件比旅游更有趣的事情。这里的植物跟动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那么新奇。

　　　　他们哪里见过可以自己拔根而起的树精，可以吞掉整头象牙猪的紫檀花，可以变成石头的伽鲁岩人，可以在树荫下遁形隐匿的暗影精灵。

　　　　当然，这些东西都有着趋利避害，捕食求生的本性，如果不是星陨感知力超强，而且三人的实力足够轻易躲开将他们视作食物的千奇百怪的生物的话，他们将没有丝毫雅兴欣赏这些。

　　　　雷霆咆哮的领地距离灾殃号角的族区有相当一段距离，他们除了大致的方向之外没有任何依据，而固守成池的雷霆咆哮们更不可能像阿卡仑一样出来让他们巧遇，所以如果不是一路上新奇的见闻的话，这段旅程不会有任何值得称赞的东西，而只能用盲目来形容。

　　　　他们遇到了一汪清泉，闪烁着绿色光芒的泉水从泉眼中喷涌而出，形成半尺高的水柱，泉水流淌开来，形成一片碧波荡漾的小湖泊。

　　　　三人在看到这片湖泊的时候都不由停住了脚步，如瞻仰神迹般定睛凝望着那只有在画卷中才会出现的美景。

　　　　这没有生命的存在更像是天地间的精灵，灵动，无邪，让人陶醉。

　　　　时而跃出水面的粉红色接近透明的不知名的活物分明拨动着三人的心弦，水面上各自破碎的倒影就那样涤荡这三人的心灵。他们几乎在同时幻想着这水面之下是不是拥有另一个仙境一般的世界。

　　　　一声清脆的鸟鸣闯入他们的梦境，将其拉回现实。三人同时长叹了一口气，却呼不尽满心的惊叹。

　　　　洪武大陆几乎是一片干涸的陆地，真正的水源全都深埋在地下，只有扎根于土层深处的植物才能将生命之水带到地面，他们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诱惑才让这黑暗中的精灵愿意浮上地表。最终只得相信，这里确实是受神灵眷顾的所在。

　　　　“我不想走了。”文洛痴痴地说。

　　　　“我也是。”星陨如梦呓般应到。

　　　　“我们的祖先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繁衍！”龙大有点愤恨。

　　　　于是三人开始对蛮人产生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诶？这样的地方难道会没有人吗？”大脑又开始转动的龙大首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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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偶遇绿痕清波　下

　　　　“对啊！”

　　　　星陨跟文洛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表示他们完全一致的疑问。

　　　　“难道，真的在这水底？”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星陨马上施展耳力，水底的噪杂的另一个世界马上呈现在他的脑海中。随即，他彻底石化。

　　　　那里充满了清脆的欢声笑语，欢乐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水底世界。无论男女老少，他们的声音都如豆蔻年华的少女一样悦耳迷人。那是真正的精灵的声音吗？

　　　　“七少！喂！”文洛捅了捅发呆的星陨，“你听到什么了？”

　　　　“真的是在水底。”星陨用老年痴呆患者独有的口气回应，目光依然锁定在湖面上。

　　　　但是荡漾的碧波完全遮挡了他的视线。要知道，就算是半尺虚土，以星陨的感知力，都可以看穿的。

　　　　文洛半张着嘴，将脸转向湖面，一阵阵钻入水中的冲动挑战着他的理智。

　　　　“宗主，你确定下面是人类的世界吗？”龙大若有所思地问。

　　　　“应该是吧。虽然他们的语言有点生僻，但是跟我们的还是大致相同的。”星陨的声音变得非常轻柔，好像是害怕惊动了这水底的精灵。

　　　　“这样的话，恐怕这湖水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龙大便说便慢慢靠近，然后俯下身，伸手探入水中。

　　　　星陨和文洛秉着呼吸，看着龙大的手一点点慢慢没入，竟然完全消失了，一点影相都折射不出来。那湖面，就好像是将两个世界隔开的屏障，就连光线都在此完全断开了。

　　　　还不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