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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雷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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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斩玉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能做的事情,天冷得拿起猪肉就觉得冰冷刺骨,装不了几根手就冻得通红,塞猪肉时要用手把塞进去的猪肉压紧,不压紧装出来的香肠就是软散的,一煮就爆……斩玉还没有装完一根,就嗷嗷直叫起来……
那止忧却是异常娴熟,十根纤纤玉指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冷。
雷落妈妈见了这种情况,赶紧说:“姑娘,你一看就是长干家务的,真不错。”又对斩玉说道:“小伙子,你俩真要帮忙就去帮你叔熏腊肉吧!”
斩玉一听更来劲:“怎么熏?怎么熏?”
雷皇村熏腊肉,需要用专门的一种木灰。先做一个一人多高的架子,把盐浸过的肉挂在架子上,再在架子下面生火,倒上木灰,必要时候还洒点水。因为熏腊肉需要烟,不需要火,如果火苗冒气来,那就不是熏腊肉而是烧烤了。最后,还要用竹条编织的垫子把火堆和挂肉的架子都围起来,这样才能保证升腾的烟能把腊肉熏得香喷喷的……
这玩意显然非常适合斩玉,生火、倒灰积极得不得了,忙乎了一阵,他那脸上除开两只眼睛,其它地方全是黑乎乎一团,裂开嘴傻笑时,只有牙齿是白的。
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能少了莞尔?
四个年轻人,这四个决定着寰宇命运的年轻人,就在这荒野寒村,在这冬日暖阳里,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最后的宁静。
晚上,止忧去莞尔家睡,斩玉和雷落一起,虽然大家心里都有秘密,但是都心照不宣。
或许,大家都知道,宁静过后,暴风雨来临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热热闹闹,欢欢笑笑,很快,除夕了。
下午,斩玉出去买了一大堆烟花爆竹回来,村里的小屁孩可兴奋了,立即把他围了起来,热情得不得了,这些孩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炮仗啊。
夜幕降临,烟花升空了,起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圆球,扶摇直上,突然间炸裂开来,红的、黄的、蓝的,金光闪闪,绚烂夺目,光彩照人。整个夜空为之一亮。引得一帮孩子拍手大叫。不过这片灿烂持续不了多久,便黯淡下去,散作烟灰,随风飘散。
当年的雷落只有十八、九岁,却常去思考关于刹那和永恒的对立。那些在秋季飘零的落叶,那些活不过一季的蝴蝶,那些升空的烟花……短暂的生命,到底有没有价值?
和玄青老师探讨这个话题的时候,玄青老师以帝王的功绩,向雷落证明:短暂也能留下永恒的光辉。其实雷落知道,老师是想向雷落说明,只有为后世留下不朽的杰作,你才能随着你的杰作的不朽而不朽。
但是,雷落却有另外的想法。人在不同的阶段,对同一事物的看法,自然会不同。经历不同了,学识不同了,认识自然就不同了。
看着这一幕幕繁华升起落下,雷落感慨万千。世事无常,瞬息万变,就算如诗圣诗仙之天纵奇才,留下那灿烂如阳光般的伟大诗篇,可是这个人始终还是不在了,他留给了后人艺术的享受,可他自己呢?世间什么东西能够永恒,珍惜眼前,才是永恒,即使刹那,也是永恒。
想到这里,望着漫天的焰火,雷落搂着莞尔的手,不由更紧了。
“回家,找羽老。”引弦的声音突兀地在头脑里响起,雷落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茫然四顾,除开那些放烟花的忙碌的身影,哪里有引弦的半点影子。
找羽老,到底找羽老的什么?摸了摸钥匙,雷落不禁暗暗想道,难道羽老留下了什么东西,需要这把钥匙来打开?
一想到羽老身上种种神秘的往事,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秘密,雷落暗暗下了决心,今晚就去羽老的屋子里找找。
………………………………
第二十七章:羽老遗书
繁华落尽,乡亲各自归去,大家也回到了屋里。雷落送莞尔和小妖回家后,陪斩玉烫过脚,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去了。斩玉却是有些不满,他很想和小妖睡到一个屋里,这里虽然是穷乡僻壤,却是民风淳正,他的想法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冬夜寒冷,大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雷落喊了斩玉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便放心地穿了衣服,出门去了。
屋外很黑,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的雷落早已与往日不同,在毫无光线的情况下,雷落依然能将道路看得清清楚楚。
抬头往羽老小院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召唤着雷落。
雷落一离开院子,斩玉便猛然间坐了起来,望着屋外的黑暗,眼中透露出一道犀利的寒光。斩玉披上衣服,借着黑暗,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雷落先去了羽老的坟前。
雷落久久地伫立着,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汹涌澎湃。这短短的几月光景,雷落所遇到的事情,似乎比过去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一个平凡的农家少年,却接连不断地掉进匪夷所思的漩涡当中,这到底是一段奇缘,还是一个陷阱?人生总是这样,既然避无可避,何不慷慨激昂地面对,就算最终惨烈收场,不也光辉灿烂过吗?
何况,结局怎样谁又能说得清?定了定心神,雷落跪倒在羽老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地朝着羽老的小院行去。
羽老的小院,雷落再熟悉不过了,厨房、堂屋都没有什么异样,雷落终于走进了羽老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已经有了一些灰尘。
雷落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地面上,地面上有一些脚印,是带着灰尘踩出来的。雷落一看,便发现玄机在床下,雷落伸手移开了那张简陋的木床。木床下空无一物,只是普通的火砖地面,地面上厚厚一层灰。那层灰上,还留着清晰的脚印——引弦踩出的脚印。
这脚印,雷落太熟悉了,这脚印,便是自己在竹溪湖山顶上和风行对战时,踩出的脚印。
“天地泱泱,幻化无常,风从中来,静如山岗,借力而力,顺势而势,虚实相合,气贯阴阳……”雷落一边念诀,一边踩着脚印踏起步来,越踏越快,双足之间竟似隐隐有风雷之声。
口诀念完,身形收住,那布满灰尘的地面,已经是一尘不染。
突然有一块青砖跳了起来,就像是雷落的步伐触动了地面的机关。雷落心里一喜,赶紧将青砖揭开,下面藏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雷落激动地将盒子揣进怀里,又把木床移回原位,赶紧出了羽老的院子。
这东西是从羽老的床下找出来的,决不能给任何人知道,就算是斩玉和小妖,包括莞尔,也不能知道。因为自己遭遇的一切,都太神秘而危险,雷落可不想把任何人置于危险中。
更何况,斩玉身上的秘密,恐怕更多,何尝见过他说一个字?
现在这么黑,雷落去哪里看?这乡下又没有路灯,在野外能看见吗?雷落不知道自己凝神聚气时那超常的感官能不能在无光的情况下看清楚这个盒子。
不管怎么,总要试一试。雷落沿着田间小路,出了村,走到了一大片麦田中间。四下里漆黑一片,而且安静得可怕。按理说偶尔会有些鞭炮声或者风吹麦苗的沙沙声,但是此刻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只有雷落是一个人活着的,在静止的时间里穿行。雷落似乎能感觉到盒子里有着一个跳动的生命。
看不清盒子的样子,但是手的感觉告诉雷落,这个盒子的材料应该是某种金属,触手冰凉,而且分量不轻。在盒身上雕刻着一些花纹。强烈的好奇心,让雷落急切地想要知道这盒子的秘密。于是雷落闭上了眼睛,想要去找那种溶于山川自然的感觉。雷落要能看清黑夜里地上的哪怕是一粒微尘。
果然,当雷落静下心来,眼前的世界就像突然装在了雷落脑中一般,异常地清晰。雷落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看见了,雷落看见了,他看见了近处的麦苗,看见了远处了青山,雷落甚至看见麦苗在抽芽,看见空气在流动,看见星辰在运行……雷落仿佛就是这天地山川的一部分。
再看手中的盒子,长方形,比一本普通的线装书稍微大一些,通体漆黑,就像是在地底下埋了几百年,才刚被挖出来一样。盒身的花纹是一朵一朵规则的祥云,只不过这些黑漆漆的云朵看起来就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给人一种沉重地压迫感。
雷落想要打开盒子,确怎么也打不开。翻转着盒子,这才发现盒子边上有一个细孔——钥匙,羽老的钥匙。雷落一阵激动,解下脖子上的钥匙,伸进那小孔中,一旋转,盒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细响。雷落知道自己做对了,轻轻地打开了盒盖。
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就像有一道细微的闪电击中了盒子,盒身上细细的电丝像蛇一样扭动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吓了雷落一跳,盒子差点脱手。稳定了心神,往盒子里看去,里面是一本书,就那么平静地躺在盒底。
书皮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皮子,土黄中隐隐有红色的血丝,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写。为了看个究竟,雷落左手拿住盒子,伸出右手想把书拿出来,就在雷落用力拿书那一瞬间,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暗叫了一声不好,慌忙关上了盒子。
头顶那股异样的感觉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威胁,一个人影凌空而下,硬生生从雷落手里抽走了盒子,然后迅速飘出,刹那间已在几十米外。这速度,比风行的“巽风七重身”还要快,雷落根本来不及反应,盒子已经丢了。
或许所有的秘密,都可以通过这个盒子解开,况且这是羽老的遗物,雷落岂能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抢走,不管对方是谁,雷落没有怕的道理。只一刹那的迟疑,雷落的脚便动了。
“震上双缺,鹰隼之视。震来虩虩,笑言哑哑。步若双雷,身似电花……”通过竹溪湖山顶一战,此刻的雷落对《震雷演卦歌》是再熟悉不过了,依言迈步,身似电花,瞬间已在几十米外。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雷落能这么快,微微一慌神,脚下一个趔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距离越来越近,雷落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因为雷落突然想到,就算追上了,自己该怎么攻击他呢?雷落能跑出像“震雷演卦步”这样可躲开“巽风七重身”,又可直线移动如此迅疾的步法,但是却一点攻击的招式都没有。
不管了,想到风行用手肘撞自己,想到玄青老师说的手肘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部位之一,雷落一咬牙,右手肘一伸,便撞了过去……
对方一愣,嘴巴里竟然不可思议的“咦”了一声,好像完全看不懂雷落在干什么。随即身子一个侧滑,轻飘飘就滑到了雷落身侧,随手就那么一拂,雷落便感觉浑身如坠冰窟,身体周围就像被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冰块包裹起来,除开冷,还有一种沉重地压迫感,身体发僵,动弹不得。
那人又“咦”了一声,就那么直勾勾看着雷落,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种蔑视。好像雷落就这样被他制住了,很丢人一样。雷落顿时怒火中烧,抢我东西还敢瞧不起人,岂有此理。想张口骂一句,才发现居然连嘴巴都张不开,雷落被这寒冷的凉意彻底冻住了。
风鬼在竹溪湖山顶的那一招“凝风弯月”也是这样,一出手雷落就动不了,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招术?
这人显然没有要进一步攻击雷落的意思,鄙视了雷落之后,丢下一句话:“丢人。”
然后一个翻身出去,又在几十米外了。那声音,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雷落睁着眼干着急,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身子却还是一动不动。
如果这个人带着书逃脱,雷落是不是永远也没有揭晓谜底的可能了?现在那家伙应该杀了雷落永绝后患,为什么讽刺了雷落一句就走?难道在他眼中雷落就如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他下手?
“引弦,你在哪里?你让我回来找羽老,现在羽老的书都快丢了,你不管的?”雷落想到这里,突然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这种情况下,自己为什么还想着让别来帮?别人能帮自己一时,难道还能帮自己一世吗?况且引弦到底是为什么救自己,为什么帮自己,自己根本就不能确定。
“不行,我要靠自己,我要自己追回羽老的东西。”想着,雷落闭上了眼睛,静下了心。
身子冰冷,仿佛掉入冰窟窿,但是感官依然清楚,特别是闭上眼睛后,感觉变得更敏锐。雷落平心静气把《震雷演卦歌》又背了一遍,没有用,找不到一点应对之策。
丧气之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段话:“震来厉,乘刚也,阴爻为柔驾阳刚;震遂泥,未光也,雷流百骸身不伤……”
除开《震雷演卦歌》,羽老还教过雷落一些断断续续的句子,在羽老化作电流的那个晚上,羽老还告诫雷落要经常拿出来背一背。现在,此时此刻,直觉告诉雷落,这一段,有用。
经文在心中默想,胸口那股滚烫的感觉便又出现了,随着经文的指引,那股热流开始移动起来,从胸口往腹部流泻而去,继而蔓延到全身。
很快,雷落浑身冒起了白气,在这一团白气中,隐隐雷声隆隆。那股白气凝而不散,身体越来越热,浑身哪里还感觉得到丝毫寒意。正暗自高兴,却发现不对劲,身上的热量越来越烈,竟像热火一般炙烤着全身。更为糟糕的是,雷落还是不能动。心里赶快停止默想,什么经文都抛到了脑后,只想着怎么才能动起来,但是身上的热量却丝毫没有停止增加的迹象,雷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
雷落的忍耐已经得到极限,很想在身上挖个洞,让热流倾泻到体外,因此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刚才还无法张开的嘴,此刻却就这么张开了,但是雷落却根本没在意。就在雷落张嘴的瞬间,“震遂泥,未光也,雷流百骸身不伤……”这句话突然又出现在脑海中。一股热流从口腔中山洪奔流般涌出,化作一声厉吼。
不仅如此,体内灼烧的能量太过庞大,还需要很多个突破口,就像要贯穿四肢百骸一般,身体在一瞬间张开了每一个毛孔,一道道热流从毛孔中向四周激射而出,十来米范围内的麦苗全都被气浪冲得匍匐在地——而雷落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自由。
这是一种即将溺水而亡,却又抓住了救命稻草,爬上了岸的感觉;这是一种坠入万丈悬崖,却被一根树枝拦住,劫后重生的感觉,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感觉了。
身若迅雷疾,脚下踏阴阳,凭着心中那融于山川自然地直觉,雷落迈步追了上去。就像那晚追引弦,不,比那速度要快出很多,雷落脚下呼呼生风,须臾间跨过了几个麦田。
………………………………
第二十八章:引雷为用
雷落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自己肯定能追上前方的人影――雷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越过一片田地,穿过一片密林,跨过一座山头,趟过一条河流……那个还在飞速奔跑的人影,又出现在了视野里。心中一阵激动,脚下不由又加快了几分。前方的人影回头看了一眼,居然停了下来,负手而立,气定神闲。
看样子雷落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她的重视。
她这么一个急刹,雷落哪里反应得过来,眼看要撞在一起,也亏雷落反应快,他并没有减速,而是伸出手肘,又那么撞了过去。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雷落会这么大胆,眼神有些慌乱。见此情形,雷落感觉要得手了,正在激动,却听得对方轻念了一句:“素控,流沙。”与此同时,那人双手结印,雷落便突然感觉身体好像一下子冲进了一滩泥水里,速度顿时缓了下来。
还没有完,那泥水似乎越来越深,没过小腿,淹了胸口,似乎整个身体都要沉了下去。接着,雷落便又一次不能动了,何止是不能动,这次,连呼吸,也不可能了。
在浑身动弹不得后,雷落明显感觉身体周围的泥水越来越干燥,渐渐地,干成了沙粒。雷落就像是被埋在漫漫黄沙下,身体周围的沙不停地流动,在一分一分地带走他身体的生机。
雷落和那黑影,就那么对望着,谁也不动。
雷落不动,是不能动,浑身就像掉进绵延千里的沙坑里,那流沙似乎越流越快,就像要将雷落的身体磨成沙粒,一起流走一般,而且越来越冷,雷落完全被包裹进这高速流动的沙粒和千年寒冰般的寒意内,想动而不能动,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身体一点一滴失去生机,渐渐开始麻木。
尽管如此,还是要先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眼光所及,总算能看清对方的样子,身材应该和莞尔差不多,只是脸上一层面纱,看不真切,倒是那双眼睛很黑很亮,眼睛里充满笑意――嘲笑,鄙视和不屑的笑;她不动,当然是因为她在欣赏雷落的丑态。
她就那么看着雷落,似笑又非笑,也不攻击雷落,也不走,实在搞不懂她要干什么。
雷落猛然想起自己的梦,梦中那个漆黑的人影,那双闪亮的眼睛――莫非,这个人竟是梦中的那人?
此刻的雷落,不止是身体不能动,连呼吸的能力都消失了。雷落甚至感觉心脏也失去了跳动,更可怕的是整个人就如一节枯木。
四周包围雷落的沙粒,那些干燥而冰冷的沙粒,正在从雷落身体里疯狂地抽取水分,身体越来越麻木,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自然而然地,雷落便想起了刚才背诵的经文,胸口的热流又出现了,但是却远远不如刚才那般炽烈,就像一团在寒风中跳动的火焰,随时有熄灭的危险。不过,这微弱的热量,却在缓慢地向身体各处流动,维持着雷落的生机,雷落就依靠这淡淡的热流,暂时保持着头脑和感官的清醒,但想如刚才那般解开限制,却是万万不能。
抢雷落书的女人,就那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雷落,见雷落没有在她的控制中死去,也没有力量解开控制,便开始对雷落说话了:“刚才那股势头哪里去了?你不是大吼一声就解开了‘寒渊泽’吗?厉害哦,没人指点你,你也能解开素控了。现在怎么了,掉进这‘流沙泽’你就不行了?你倒是再用你胸口的热流去冲击啊,说不定又能冲出素控呢?”
“素控”,难道这让人浑身动弹不得的法门,叫做素控?刚才她不是已经跑了很远了吗?为什么雷落刚才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难道她一直没有走,在暗处观察着自己?
不过马上雷落便明白了,自己都能凭直觉找到她奔逃的方向,像她这种动都不动就能用什么“寒渊泽”将自己制住的高手,那感觉肯定比雷落高明不知道多少倍,能知道雷落的一举一动,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不过雷落也很惊异,她居然能知道自己体内的变化,自己想起一句口诀,用胸口的灼烧感产生的热流,帮自己解开了素控,她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
难道一个人的感知能力,可以强到连别人体内的变化,甚至思想的变化都能知道?那么,这还是人的力量吗?这难道就是:第六感?
刚才能解开素控,现在为什么不能呢?雷落尝试着引导身体里的热量游走全身,努力地背诵着那些断断续续的句子:“震来厉,乘刚也,阴爻为柔驾阳刚;震遂泥,未光也,雷流百骸身不伤……”
雷落希望体内能多产生点热量,但是不行,身体周围的压迫、重量、寒意实在太重,那流动的干燥沙粒,只要有一点多余的热流,它就像吸水一样将之吸走,能保持那热流不灭已经是极限,想要像刚才一样充盈全身,却是万万不能。雷落便搜肠刮肚开始回忆儿时羽老教雷落的那些杂乱的经文,看看还有没有可用的内容……
那抢书的人说了一番刺激雷落的话,她见雷落依然没有反应,便做了一件让雷落始料未及的事情:把背在身后的盒子拿出来,慢悠悠地打开,拿出里面的书,翻开念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处心积虑,千辛万苦抢雷落书,现在雷落不能动了,她不出手杀雷落,也不逃走,还当着雷落的面把赃物拿出来炫耀,哪里有这样的人?拿出来看倒还罢了,居然还念出声,让雷落听到,难道?难道这个人――在指点雷落?
“《震雷演卦歌》,哎呦,名字还取得蛮好听的,我看下这心法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人拿着书,带着嘲讽,慢悠悠地读了起来,“乾坤寰宇,天地无常,八面来风,我若山岗,顺力而力,随势而势,虚实相合,气贯阴阳。震若仰盂,内纳八荒,……”
这《震雷演卦歌》雷落是再熟悉不过,没想到羽老的书上,就写了这么个玩意儿,不由大为失望。那人一遍《震雷演卦歌》念完,幽幽说道:“我就说‘震雷演卦步’为什么能以速度冠绝古今,无人能望其项背,如今看来,这《震雷演卦歌》才是关键啊。哎,身若迅雷疾,脚下踏阴阳。可惜我是学不了。”
看样子这人和风鬼差不多,是来偷学的。
那人顿了顿,望着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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