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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雷君-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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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象众人在听到堕空这番话后，脸上震惊的表情。可是堕空的答案，竟像是在风行的预料之中一样。风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继续问道：“那么堕空，在‘无极易境’之上，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比‘无极易境’更高级的世界？”
堕空愣住了，他绝对没想到，在他所谓的凡人界——寰宇世界里，会有一个蝼蚁般的生命，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堕空愣了好久，才说道：“风行，这恐怕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风行说道：“堕空，关于魔族‘墨池’里的禁术问题，你不是也问了很多的附加问题？我现在问你的关于‘无极易境’的问题，不也该有点附加问题吗？”
在和风行的这一轮交锋中，堕空完全处于劣势。他实在没有想到，他眼中渺小如蝼蚁的风行，竟然能了解到如此多的关于世界构成的信息。
堕空毕竟是堕空，虽然风行的问题让他惊讶，可是，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姿态：“风行，虽然你的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我看待你，还是如蝼蚁般渺小，只是，你这只蚂蚁比较强壮点罢了。”
风行丝毫不生气，冷静地说道：“那就请你回答下我这只蝼蚁的问题吧！”
堕空没有犹豫，回答了风行的问题：“是的，在‘无极易境’之上，还有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尽头，是所有世界的尽头，是时间的尽头，是空间的尽头，是修行的尽头，是一切的尽头。那个世界，我们称之为——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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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龙族内斗
确实，寰宇世界，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这个好久，也不知道是几千几万年了。自从历史的车轮进入“原罪后期”，寰宇世界便没有了这样精彩的大战。不热闹的原因，不是寰宇世界没有纷争，没有仇恨，而是因为，没有实力。
一切，都是因为原罪净土。
当年八族族皇对抗洞天的那一场大战，几乎耗尽了寰宇世界最为精锐的力量，经过千万年的休养生息，这个世界终于涌现出了一批精英，他们不管是当年大战的幸存者，还是后来居上的后起之秀，他们总算是碰面了，如命中注定一般，相会在画空楼。
画空楼外的空旷场地上，正发生着“原罪后期”最为浩大的一场战争。
这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战争——寰宇世界八族联盟，与第二力量联手，对抗画空楼的战争。
这场战争，除了各族族皇没有参战，几乎涉及到八个种族中最为精英的人物，可以说几乎代表了当时寰宇世界的最高水平，是一场寰宇之战。
但是在后来的历史书中，却不是这样描述这场战争的，后来的史书，称这场战争为“君临之战”。
“君”——指的是寰宇世界的霸主。
有资格，有实力争当“寰宇之君”的人，在“画空楼”这场战争中纷纷涌现，他们有的在战争中奋起，有的在战争中绽放，有的在战争中升华……经历过这场战争的幸存者，都是后来寰宇世界的一方霸主。
而这场战争中，最耀眼的那个人，用实力折服所有人的那个人，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便是后来的“寰宇之君”，便是这个寰宇世界的霸主。
“寰宇世界”本就是一个无比神秘，无限巨大的世界。这个世界，怎么来的，为什么要分为八界？对于这八界的前世今生，雷落给出了不为人知的答案。
“天地本是混沌，混沌中酝酿出八件事物，分别是一团火、一滴水、一缕风、一块石、一捧土、一线光、一丝电、一滴血，火中生出凤凰，开创‘炽焰烈火界’；水中生出蛟龙，开创‘灵动水纹界’；风中生出翼人，开创‘碧空风行界’；石中生出石兽，开创‘洪荒莽山界’；土中生出古木，开创‘六合八荒界’；光中生出神族，开创‘九霄云天界’；血中生出魔族，开创‘寒冰深泽界’界。这便是寰宇世界八界的由来，加上后来止武开创的‘芥子菩提界’，寰宇世界，一共九界。”
雷落对于世界构成的说法，得到了堕空的肯定，这可让虬枝犯了难：到底是跟随给了自己无限信心和尊严的雷落，还是继续跟随堕空？
雷落代表的，是寰宇世界八大种族，也就是说，雷落和妖族的玄门、玄城是盟友。在寰宇联盟这边，妖族的代表人物，是狼屠。原罪净土开启，木机当年吸收的那一捧土，自然是由狼屠去获得……
可是，堕空太神秘，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在开启“原罪净土”后，堕空到底会怎么做，会干些什么？一切都是未知。
最终，虬枝选择了中立。他说道：“我先前已经说过了，雷落，如果你能战胜堕空，我虬枝便听命于你，任你差遣，我虬枝，只服强者。”
虬枝不是在逃避，而是在思考。
虬枝本是妖族的“叛徒”，受到整个妖族的追杀。而今，雷落却告诉虬枝，他是妖族的开创者——木机的后人。准确的说，虬枝其实就是木机，第二个木机。面对人生的大起大落，虬枝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于是，雷落和堕空的一战，看来势在必行。岂知，雷落的回答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不会和你打，我相信你也不会杀我。今天我为救人而来，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
谁能料到，雷诺竟然直接承认自己不是堕空的对手，谁又能料到，雷落还那么肯定，堕空不会杀害自己——雷落一定是获得了不少的信息。
在与离殇弦、青鸾弓、震雷羽箭的灵魂交流中，雷落一定是明白了很多的事情，看到了很多的隐秘，才让他直面堕空，有了如此从容淡定的态势。
雷落转过身去，望着螭游，脸上浮现出一股神秘的笑容，然后说道：“堕空，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雷落，还有虬枝，都还有莫大的用处，你现阶段是绝不会杀我们的。这样吧，我们各自训练一个人，让他们代表我们来打一场。我赢了，请你放了我们这边所有人；我输了，任君差遣。”
堕空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的感觉：“哈哈哈哈，你和人皇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刚才，他也是这么说的。好，我答应你。我想，我已经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了——你要的，是见证一场龙族的内斗。”
“堕空果然是堕空，不愧是来自‘无极易境’的强者。”雷落的眼睛依然望着螭游，脸上的笑容竟然有些坏坏的感觉，“堕空，你不仅能监听寰宇世界所有发生的事情，连猜测人心，你也是这么拿手！”
雷落这么一说，堕空反倒有些吃惊起来：“小子，你竟然知道‘无极易境’？你从哪里知道的？”
雷落那坏坏的笑容，更加放肆起来：“呵呵，关于‘无极易境’，最早告诉我的，还是我眼前的这位螭游前辈。堕空，虽然我知道你来自哪里，但是我依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指望你能自己说出来，想要弄清楚你的目的，估计只能用实力说话了。不如，咱们开始吧。”
堕空更加干脆：“越来约有意思了，我本来以为这场游戏不会有什么难度，没想到，这寰宇世界竟然钻出你这么一个人物，实在让我始料未及。不过，雷落，你也算是给我一点惊喜，让我对于这场游戏，不那么枯燥——你需要多少时间？”
堕空所指的时间，自然是指“训练代表”的时间。他直接问需要多少时间，而没有问训练谁，可见雷落的心思，堕空是完全猜透了，不然，也不会有“见证一场龙族的内斗”这句话了。
雷落自然是训练螭游，因为雷落刚才才对螭游说过，关于“净水私语”的秘密，雷落等会就会告诉他。
堕空自然是训练墨染，因为堕空曾给墨染重要的承诺。而且，堕空也要在虬枝面前证明，跟着自己，比跟着雷落强。
再加上墨染说过，自己会带着断浪，灭掉龙族。如果能在这里就阻止墨染，作为龙族护界使螭离的弟弟，螭游自然愿意得很。
堕空问雷落需要多少时间，雷落的回答简直就是耍赖：“我需要的时间不确定，直到螭游前辈完全学会，才能算时间到。而且，堕空，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我。”
果然，堕空笑了。尽管堕空的声音依然飘飘荡荡，无迹可寻，缥缈得就像是虚无，但是现场的人们，还是听出了一种舒畅的豪爽感：“哈哈哈，你这个叫雷落的小子，果然是有趣极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心，能这样吃定我？我很喜欢你这种抓住了别人的小尾巴，就耍无赖的性格……”
“堕空，你承认自己有小尾巴？”雷落望着螭游的眼神，似笑非笑，搞得螭游浑身不自在。
堕空更爽快：“我的小尾巴，就是好赌，好赌啊，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一句，世界沉默了，雷落和堕空的赌约，就这样开始了。
日头已经完全掉落到山下，天边的晚霞也渐渐淡去，微冷的夜风，吹来了漆黑的天幕，吹来了漫天的星斗，吹来了一片寂静的夜。星斗虽然灿烂，却也掩盖不了明月的光辉。这异世大陆的明月，如此巨大，如一个亮晃晃的银盆，直端端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这一轮明月，又是如此明亮，月光下，你能看见面前那人的眼睫毛，你能数清楚他的眼睫毛有几根。
螭游闭目凝神，努力消化着雷落关于“佛眼看山”的理论，并尝试着与体内的坎水元，进行最深层次的沟通。
雷落望着螭游的眼睫毛，却没有心思去数一数到底有几根。赌约是立下了，雷落心中其实没有多大的把握：堕空本就比自己强，墨染明显也必螭游强，自己调教出来的螭游，能打得过堕空调教出来的墨染？
雷落心中暗暗告诉自己，相信螭游，一定能行。
之所以雷落这样告诉自己，不停给自己打气，要相信螭游，还有一层原因：离殇。
在与“离殇弦”的沟通中，离殇的灵魂，也在暗示雷落，相信螭游。所以，雷落才敢打这个赌，这个赌约，堪称“豪赌”，纵使雷落相信离殇，心中也难免打鼓，因为赌资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除此之外，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要和堕空打一场？那次是真的毫无胜算。
趁着螭游凝神苦思的时间，雷落忍不住偷偷用心眼的力量，看了看墨染。墨染一样的闭目凝神，眉宇间也是思虑得极苦。
就在雷落依然忐忑不安之际，雷落体内的“离殇弦”竟然之际钻出了雷落的身体，化作一条水柱，围着雷落转了几圈后，流到了螭游的身前，围着螭游转起圈来。
最后，那水柱哧溜一声，钻进了螭游的体内。雷落可吃惊不小，正想运力将离殇弦收回来，一个声音却突兀地在雷落脑海里响起：“螭游这小子也不算聪明，让我去调教他一番吧！”
雷落兴奋了，雷落听到的，是离殇的声音。于是，雷落望着螭游，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幸灾乐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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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虬龙有翼
墨染和螭游，都已经陷入了绝对的静止，连眼睫毛，也不再动一下。四周异常安静，那些隐藏在山林草丛中的鸣虫飞鸟，都像是沉睡了一般，只有远处斩玉带领的那一群元兽，时不时还传来沉闷的呼吸声。
斩玉那边的打斗声，时有时无，时隐时现，雷落望着那个方向，心理暗想着：“斩玉，恐怕你所要获得的东西，不比我少吧，咱们看谁能先走到那一步了……”想着，雷落也闭上了眼睛。
似乎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般时空变换，又似乎弹指一挥，白驹过隙般转瞬之间，时间，在此时此刻，似乎在加速流动，又好像绝对的静止下来。这种矛盾的感觉，这种悖论般的真实，就这样笼罩着这一片空间，宁静而悠远。
螭游和墨染的静思，影响着所有人。虬枝早已经化作古树，开出了淡雅的小花；凤殇绝处逢生，突破桎梏，金凤临世，从此将“五凤”的传说，改写为“六凤”，此时，也闭上凤目，凝神静思，感受着突破带来的巨大变化；金鳞看似无懈可击的招数，却促使雷落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金鳞自然也要好好悟一悟其中的差距；龙之九子，全都化作了本体，一个个如石像般纹丝不动，他们在与墨染交手后，对武学的领悟，自然又有了精进，此刻凝神，想必会悟通很多妙处。
在世界形成之前，那一片混沌，一定是静止的；在黎明来临之前，那一片黑暗，也是静止的；在大战开始之前，那一片宁静，自然也是静止的。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那白色渐渐明亮起来，照亮了一小半天空。终于，一丝红边，从山间冒了出来，就像是一根红丝带，搭在高耸入云的山头，那山头看来，就如一位顶着纱巾的少女，欲拒还迎般娇羞可爱。接着，那细细的红丝带，越来越宽，越来越圆，终于从山后跳了出来，如一个浑圆的盘子，挂在山间。
初生的红日，竟是如此温柔，如此美好。那血红的光芒，明亮却并不耀眼，人们可以尽情欣赏它那绝世的容颜，仰望那从未敢直面的芳华。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深红的圆东西，虽然温柔，虽然内敛，但是，它的名字叫太阳。既然是太阳，它就会发光，它就会发热，它就会滚烫耀眼，它就会照亮所有的黑暗。当它升到一定的高度，当它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它就会发出让你不敢，也不能直视的光芒。
夜的雾霭已经被完全撕破，一轮红日升到了山巅。刹那间，红日的金光，就似千万道金色的利箭，从半空中直射而来，亮得直射眼眶，亮得没有人可以睁开自己的眼睛。
世界又活了，从一片沉寂中复活过来：松林涛声依旧，百鸟朝阳，清风和缓，流水淙淙……那耀眼的太阳，让整个世界，再一次，复活过来。
谁会是寰宇世界的一轮红日，谁会撕破压抑的沉寂，谁会驱赶没落的黑暗，谁会让整个世界，再一次充满活跃的力量？
雷落第一个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看天，没有看地，没有看山川河流，没有看日月星辰，也没有看仍然在闭目凝神中的人们，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双手，看得那样仔细，看得那样出神。
良久，雷落才喃喃自语道：“堕空，你说是世界赋予了每一个双手，还是人们用双手创造了世界？”
堕空竟立即回答了雷落：“首先，是神用双手创造了世界，然后，世界赋予了每一个人双手。”
雷落反问道：“那为什么人能改变世界呢？”
堕空的回答很干脆，很直接：“因为人们都行走在成神的路上。”
雷落将自己的双手举高，迎着朝阳的金光，让那耀眼的光芒穿过指缝，撒在了自己的脸上。雷落痴痴地说道：“那么，堕空，你觉得人可以成为神吗？”
这次，堕空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人可以成为神，但是，神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雷落猛然放下了双手，直眼望着那一轮烈日，说道：“堕空，你是神吗？”
堕空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就回答了雷落，可是，他的回答却是那样的耐人寻味。他回答道：“对于你们而言，我确实是神。”
很遗憾雷落没有追问，没有问堕空，那么对谁而言，他堕空就不是神？
不过，雷落问的问题，还是有价值的。雷落问道：“堕空，我觉得我有可能会达到你的高度，也就是，我有可能成为神——如果我走上这条路，你是不是会毁灭我？”
堕空笑了，就像是在取笑一只想变成人，却又一毛不拔的猴子：“哈哈哈，小子，你知道什么神？还是那些渺小如蝼蚁的人类幸福，因为他们望不见头顶的天空。像你这样稍微有点眼界，就想要飞翔的人类，其实是最可怜的。呵呵，小子，想要成为神？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雷落还想追问，或者说反驳堕空，这时，墨染醒来了。
墨染醒得可谓惊天动地。
一声响遏行云的清啸，那是龙族独有的龙吟。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嘹亮，却硬生生震得每个人鼓膜发疼。伴随着这一声龙吟，墨染放下了手中的断浪刃，冲天而起，身体迅速变化，淡化成一团漆黑的浓云。浓云凝而不散，很快，便幻化成一条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巨龙，在半空中盘旋飞舞，翻转腾挪，就像是无限欢喜一般。
渐渐地，墨染的本体——这条漆黑的巨龙，有了一丝变化：那厚重的鳞片开始纷纷脱落，就像是一块块巨大的岩石，从半空中掉落下来一般，地动山摇，发出巨大的响声。
凤殇醒来了，虬枝醒来了，金鳞醒来了，龙之九子也醒来了——他们都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唯独螭游依然入定，闭目凝神，飘然屹立，就如一尊亘古的佛像。
醒来的众人，望着半空中飞舞的墨染，无不显示出一股肃穆和凝重的神情。因为这墨染的状态，太过骇人。
墨染的鳞片蜕尽，光溜溜的身体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哪会有如此漆黑，如此巨大的蟒蛇？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墨染的身上开始长出了新的鳞片——不对，不是鳞片，哪有如此细小的鳞片？准确的说，墨染身上长出来的，是一根根的骨针。这些骨针依然漆黑，尖刺无不闪耀着墨蓝的寒光。
骨针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很快就将那黑龙的全身包裹起来。墨染肆意扭动着身体，享受着蜕变带来的快感。他随意一动，那密密层层的骨针便疏密相间地展开合拢，就像是军队中万千弓箭手同时拉开了满弓，随时在调整着方向。
每个望着这一幕变化的人，都会产生一个相同的错觉：那些骨针正在向自己飞来，自己已经千疮百孔……
可是，墨染的变化，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变化，才真正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因为，墨染化作的本体，一条巨大的黑龙，它背上，竟然长出了一双翅膀，一双巨大，漆黑的翅膀。
在五行轮回界，见过真龙的人，是少之又少，除开卧龙场龙家，恐怕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龙。但是人间处处有龙的雕像，龙的身影。人们心中认定的龙，有其固定的样子：人们认为，龙集九种动物的特征与一身：“角似鹿，头似牛，嘴似驴，眼似虾，耳似象，鳞似鱼，须似人，腹似蛇，足似凤。”
可是眼前的墨染，已经完全没有了龙的样子，更可况，他还在长出翅膀。
在人类对龙的认识中，也有龙是长翅膀的，雷落就在李东阳的笔记本中看到过这样的话：“余览青田遗书，方知青田非凡人，乃天龙之戏于人间也。龙之为何？看似飘渺，实则真有其物。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蛟龙者入深海；应龙者困南荒；虬龙者负熊戏；螭龙者上屋梁。今得遇应龙，天命使然，敢言汨罗江畔，天问实乃人问焉。”
看过这段笔记不久，雷落便在“荒城”中见到了传说中的应龙。
可是，墨染绝不属于应龙这一类，因为：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按照这个分类，墨染定是属于蛟龙类，而还在一旁闭目凝神的螭游，是属于螭龙这一类的。
既然墨染属于蛟龙，又怎么可能长出翅膀？更何况，墨染长出的翅膀，绝对不属于龙族。这双翅膀，见风便长，待这翅膀生长完毕，伸展开来，足足有三十尺长，通体漆黑，全由一根根粗大的羽毛铺成，密密实实，层层叠叠，厚重有力，样子比凤凰的双翼，还要巨大，比雄鹰的双翼，还要威武。
应龙的双翼，雷落是见过的，就算是翅膀，龙族的翅膀也是由鳞片铺成的，怎么可能长羽毛？羽毛的翅膀，怎么可能适应龙族“灵动水纹界”的生活？
那么，这双翅膀，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落的印象中，是见过这样的翅膀的。略一回忆，雷落便回想起来，在芥子菩提界的“菩提驿”，雷落联手风鬼，对抗逆影和异彩时，风鬼曾展开过翅膀——和眼前的墨染身上所长的，一模一样的翅膀。
墨染身上长出的，是翼族的翅膀。
雷落望着空中的墨染，自言自语地说道：“‘四象境’的‘少阳境’，由少阳之阳——‘巽’和少阳之阴——‘坎’构成。这墨染本就夺天造化，自己将‘坎水’分出阴阳，从而进入了‘四象境’，现在，他又掌握了少阳之阳——‘巽风’的力量，还长出了翼族的双翼，这墨染，岂不是到了和我一样的境界？”
“哈哈哈，你分析的完全正确。”堕空的声音适时响起，“小子，对于这场比试，不，这场赌博，你还有信心吗？”
雷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响起了螭游的声音：“有，当然有信心。”
众人赫然转身，发现螭游，已经满脸笑意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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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空也充盈
短短一夜的时间，墨染在堕空的调教下，就掌握了“巽风元”的力量，背后长出了翼族独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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