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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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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部下属车舆司的官吏和大宛驯马者不敢大意,待白马探头出来便立刻将缰绳拴好,四个人分处两侧牢牢拉住,旁人便给白马戴辔头,上鞍垫。
白马在马夫牵扯下并没有在车内的焦躁,不断四蹄刨地,偏转脑袋观察四周情形。
一众马夫将马具给白马上好,这才稍微放松下来,牵着白马往皇帝驾前送去。
白马便趁着偏头转向之际,嘶叫一声,奋四蹄猛然发力,挣脱束缚。
左边的马夫没有提防,缰绳脱手而出。
右边的两个马夫措手不及,拼命想要拉拽,哪里能和骏马角力。
其中一个手中的缰绳脱手而出,另一个便被拖倒在地,缰绳缠住了手,一时挣脱不开。
众人见此情形,呼喝着四下拦截。
白马乖觉神骏,不待众人合围,兜个圈子便寻个空隙跑去人群。
皇帝正带着百官观看,没料到会出现这个情形,有慌乱的官员见白马直朝皇帝而来,咋咋呼呼嚷着护驾。
四周布防的宿卫军闻言便往皇帝驾前靠拢,这边的勋贵一见护卫军离开,也跟着往那边挪,这一慌乱,人群中便露出缝隙来。
白马瞧得仔细,扬蹄冲刺,追风掣电,直奔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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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降马救人
文宓随着裴浚等人退到人群之中,眼看着白马拖着驯马者朝他这边的空隙过来,耳听被拖曳的马夫呼号惨叫,暗道不妙,一旦让白马从这边冲出,地上那人必将丧命。
文宓眼见白马将近,猛地抽出佩刀,从人群中闪出,站在路边,单等白马通过时斩断缰绳。
白马转瞬已到文宓面前,见有人持兵刃拦路,把头一偏,向他撞来。
文宓只想顺手一刀斩断缰绳,没想到白马居然要撞他,白马快如飞箭,他一时躲避不及。
文宓情急之下,急忙撒开手中刀,猛力跳起,看准辔头牢牢抓住。
白马来的极快,一下便撞在文宓身上,文宓登时被撞起四五米高。
文宓强忍着疼痛,双手死死抓着辔头,这才没被撞飞出去。
他眼见着要落地,知道落地之后不率断腿也会被马踏。
他大吼一声,半空中双手发力,强拧身形,探腿勾住马背,借力止住坠势。
白马依旧飞奔如电,文宓不敢跳马,只能仗着胆子攀上马背。
白马没想到文宓居然骑到它身上,更加狂躁,嘶叫着收四蹄停下,借着冲劲将身子一抬,以后腿撑地,高高扬起前蹄,想把文宓掀下马来。
文宓在马上一刻不敢懈怠,双腿夹紧白马,腰腹发力,稳住身躯。
白马神骏异常,后腿撑地在原地打转,摇晃着身子要晃下文宓。
文宓奋力撑着身子,用力握住缰绳,牢牢坐在马上,一俟白马站定,飞快地从腰间抽出随身匕首,将缰绳割断,救下车舆司的马夫。
文宓见目的达到,正要下马,没想到白马“咴儿咴儿”叫一声复又狂奔起来。
文宓赶紧将匕首衔在口中,双腿夹紧,双手拉着缰绳,用力控制白马奔驰的方向,防止它冲入人群。
一人一马在场中角力,早已让众人看呆。
白马脱笼不过是转瞬之间,眼见白马要跑出人群,被一人拦住,他看到白马撞到那人,没想到那人飞身跃起,如蝴蝶般轻灵,借机上马,并将拖拉的马夫救下。
白马神骏威武,不时奔腾跳跃,左窜右突,那人在马上依旧坐得安稳。
司马炎仔细观瞧,不认得此人,看服色知道是勋贵之后,忙问身边大臣:“白马上坐的是何人?”
旁边有认识的,立刻回道:“陛下,此乃城父侯之子,勇毅校尉文宓。”
司马炎闻言大吃一惊,下意识去看左手边裴秀。
裴秀早看得心惊肉跳,听到皇帝说话,赶忙行礼说道:“请陛下下令救人。”
皇帝点点头,且不管对文宓印象如何,不能眼看着他在裴秀面前受伤。当即命义阳王安排宿卫军上前救人。
救疯马上的人是极难的,即便准备杀马救人也要谨慎,奔驰的马匹一旦倒地,马上的乘者可能会因此摔伤乃至丧命。
两彪骑兵飞速包抄过去,刀牌手高举铁盾在前挡路,后面是换上绳索的长戈兵。
宿卫军弓弩手恐伤到文宓不敢放箭,跟在后面,守住外围以防不测,
文宓拼尽全力,用双腿牢牢夹住白马,前俯后仰,左右摇晃不止,犹如乘小船穿行于风浪之中,上下颠簸不停,忙乱中想起以前蒙古族战友说的玩笑话,讨好骏马,不能拍马屁,要给马儿捋鬃毛,轻挠颈,慢慢安抚。
文宓忍受着颠簸,伸手在马颈下抚摸轻挠,半天安抚不下白马。
眼见着宿卫军围上来,狠狠一巴掌抽在马颈上,骂道:“别折腾了,再折腾片刻,你我便要被射成刺猬。老天爷,我只想救人而已,犯得着受着无妄之灾吗?”
不知是文宓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白马听懂文宓的话。
白马渐渐平静下来,文宓得此喘息之机,缓缓控马拉到宿卫军阵前,待车舆司的马夫围好,立刻从马上跳下,将缰绳甩给马夫,闪身躲到圈子外。
文宓从宿卫军重围中出来,谢过领军都尉出手帮忙,刚要回裴浚那边,一个宦官急匆匆走到他面前,告诉他,皇帝陛下召见。
文宓往伞盖下看一眼,暗骂自己救人心切,忘记有皇帝在场,这风头出的有点大。
皇帝召见,谁都不能拒绝,还要好好准备,文宓可不想见皇帝一面就被参奏君前失仪,拉出去打板子或者砍脑袋,跟在宦官身旁,不停询问参拜礼仪。
一般见皇帝之前都要经过培训,要先去鸿胪寺学习面君礼仪,今日是皇帝临时召见,就免了这流程。
传召的宦官知道文宓的身份,不敢怠慢,一路走着,小声将要点提点几句。
文宓跟随他来到銮驾前,等他先去通禀。
文宓没有抬头看皇帝,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匆忙间只能抬眼飞快地扫视一眼皇帝身边的文武百官,看到了一脸担忧的甄德,看到面有愠色、目含关切的裴秀,赶忙肃容正颜,垂手而立。
随着谒者传召,文宓双手交叉于腹下,垂头趋步向前,看准谒者位置,停下脚步,朗声说道:“微臣勇毅校尉文宓拜见陛下。”
说完这话,举手加额,躬身鞠一揖,再举手齐眉,双膝跪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紧贴在手掌上,拜罢起身,复举手齐眉。
随着谒者一声:平身。
文宓缓缓站起,垂首肃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凝神定立。
司马炎看着文宓行礼参拜,没有说话,仔细打量他。
自淳于城一战之后,文宓的名字多次出现在各类奏疏里。太学门前血战沂山贼的是他,夜救广安公的有他,决斗牛安的是他,发起棉花种植计划的是他,参与地图测绘课筹备的有他。
私下里,无论是安平王,皇后,长公主,还是甄德,裴秀都多次提起,菊花茶,糕点,包子,生日蛋糕,一样样新鲜事物都由他带来。
这些日子,文宓给司马炎留下文武双全的印象,司马炎早想看看这个能不断带来惊喜的人。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白马奔逃,一众勋贵之子仓皇闪避,唯有此子以身犯险,救下马夫,降伏烈马,果然不负勇毅校尉之名。
再看他,穿着一身武将服饰,行如风,立如松,小小年纪身上的英武之气大有其父风范,方才跪拜持礼有节,恭敬有加,仓促来见,不见一丝慌乱,当真有大将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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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箭伤人
司马炎原准备考校一下,经此一事,武技如何,不用再考量。学问一道非他所长,皇帝是知道的,若当众考校,裴秀面上也不好看,便略过不提。
司马炎在心中思付片刻,朗声说道:“勇毅校尉文宓,忠勇仁和,今日勇救同僚,仁勇无匹。传诏下去,赐宝雕弓一把、宝刀一把、宿卫军都尉铠甲一副。望尔能克己勤修,不负朕望。”
文宓闻言一愣,心说,这就完了?枉他心中准备不少说辞,没想到皇帝一句话没让他说,夸一句,赏点东西便把他打发了,既然如此,直接给送到家去不行吗?还让白跑这几步。
文宓自然不敢在皇帝面前把心里话说出来,规规矩矩谢恩,缓缓退出,从外面领到宝刀,宝弓,抱着衣甲,自去寻裴浚。
白马一事只是个插曲,有文宓降伏宝马,对皇帝颜面无损。至于受伤的马夫,没人注意送到哪里去了。
皇帝一声令下,狩猎开始。
虽然司马炎得到的谥号是武,却不是个武皇帝,只是个开国皇帝,他们家的江山是他老爹和爷爷两代人苦心篡夺的,后面灭吴更多是比的国力,还有东吴自取灭亡的因素,皇帝只是秉承前两代打下的基业。
司马炎本身没有武功,也不会舞刀弄枪,来围猎更像是一场表演。他骑上汗血马,手持金弓,顺着侍卫指示的方向,朝草丛中射一箭。
立刻有侍卫远远地举着一只身上插箭的兔子喝彩,这算皇帝射中了,得了头彩,没人去计较那一箭到底是不是皇帝射的。
没人跟皇帝较真,皇帝却想为难一下群臣,今日所有臣公的护卫都被拦在圈外,皇帝并没有提硬性要求,只让百官自由射猎。
这也能要很多人的短,手无缚鸡之力的,和那些往日把护卫射到的猎物据为己有的,这次都要头疼起来。
文宓今日要辛苦一些,他身边有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文宓没有跟着人群走,带着他们从人群外围斜插过去,找个僻静的所在去射猎。
裴浚几人没有经验,打马跟着文宓,说着猎场的事情。
这片猎场很大,围进来四五个山头,有山有水,有草有林,是个清静的所在。
猎场里的动物很多,大都是从各地运来的,飞禽有山鸡、野鸡、野鸭、鸽子等等,走兽有麋鹿、野羊、鹿、獾、狐狸、獐子、麂子、松鼠。
大都是很温顺的,不过据说也有野猪和狼,是魏帝放进来,一直没有被猎杀。
这些猎物有土生土长的,也有各地运来的,皇家猎场,有钱任性收纳天下猎物是很正常的。
文宓听说这里有横行七八年的野猪,便决定停步不前。贼拉冷的天,不如胡乱射几只应付差事,然后找个背风的地方歇息,没必要去寻找横行山林的野猪和野狼单挑,能射到鹿便是大收获。
其他几个人也同意这话,寻一处林密草茂的避风所在,说些闲话,让文宓进去随便射些猎物出来交差。
文宓回京都以后,一直没有停下练箭,现在已有小成,赶上这机会,也没抱怨,一个人收整弓箭,步行入林。
寒冬已至,猎物稀少,那些山中野物早开始猫冬了,不好寻找。偶有出来觅食的野兔,山鸡都乖觉的很,文宓用的又是皇帝赐下的新弓,这制式三石弓不是他这新手可以驾驭的,连射五六箭,都已力道不足,反惊走了猎物。
文宓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取出弩来,不舍得用标配弩箭,便折了几根箭来使用。
皇帝赐下的宿卫军制式飞凫箭,这箭做工好,箭矢细长,箭杆笔直,剪掉箭羽便能当作弩箭时。
文宓稍加改造,立刻开挂成功,箭无虚发,不多一会儿,六只野鸡,四只野兔还有两只倒霉的松鼠便横遭不测。
文宓觉得差不多够交差的了,再多就扛不动了。他找个水潭洗洗手,准备砍一段树枝,做个简易扁担,准备挑走猎物。
他才做好扁担,正准备要挑时,猛觉得四周猛地安静下来,先前还有人马嘶鸣,现在都没了动静。
文宓屏气凝神才要观察,心头猛一紧,感觉到静谧的四周隐藏着杀机,他不敢怠慢,猛地弯腰下地,一个前翻变换位置。
他才着地,便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箭带着风声飞过,射入水中。
果然有杀气,文宓不敢怠慢,绰弓在手,连做两个侧翻才停下,回头看向暗箭袭来的方向。
在他身后不远,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两人长得极像,身上都穿着轻甲,外面罩着裘皮大氅,看装扮,应该是一起来射猎的勋贵之后。
那高个在前,手中拿着弓,正怒视着他。
矮个在后面,正在搭箭开弓。
文宓仔细看他二人模样,不认识,再看看四周,没有别人,猜到这两位是想趁此间无人,行暗箭伤人之事。
文宓不认得这两个,这两个却认得文宓。
这两个人里,高个叫夏侯寅,矮个叫夏侯卯,是夏侯楠之子。
早年间曹植长女曹金瓠早夭,依礼与夏侯氏配了姻亲。夏侯氏那边选了夏侯楠过继为子。
因此,夏侯楠与曹志便成了亲戚,夏侯楠又与牛展是连襟,早因旧事记恨文宓。
夏侯寅与夏侯卯今日也来射猎,正好走在文宓等人后面,看文宓一人入林便一直跟着,准备跟到一人无人的所在,神不知鬼不觉射杀了他。
夏侯寅没想到文宓居然未卜先知躲了过去,暗骂他运气好,张口便骂:“今日是你这小儿运气好,下次你便没有如此好运。”
夏侯卯接口说道:“哈哈哈哈,阿兄,还有小弟在此。”
他说完这话便从夏侯寅身边绕过,站定了猛力开弓要射文宓。
文宓早按捺不住怒火,既然这俩人要杀他,他就不能留情,他单膝跪地早已暗暗把箭搭在弓上,趁那矮个移动,抬手便是一箭。
夏侯卯见状大吃一惊,连忙躲到树后。
夏侯寅没个防备,被文宓一箭射中面门,惨叫着仰面倒地。
夏侯卯见状大怒,从树后闪出,搭箭开弓,准备再射文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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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暗杀反杀
文宓一箭出手根本不看战果,听到惨叫时早侧翻向前,借着树木掩护来到方才的位置,将削好的树枝拿在手里,见夏侯卯出来,立刻掷出树枝。
夏侯卯只顾着追瞄文宓,没提防这一招,慌忙再躲。
文宓看他身上有软甲,不指望树枝伤他,只不想再让他开弓,借这机会快步冲过去,随之搭箭开弓,再射一箭,把夏侯卯压在树后。
夏侯卯没有临敌经验,眼见兄长被射倒,慑于文宓的箭法,一时不敢去救。
他哪里知道,文宓根本拉不满三石弓,射箭全靠往脸上蒙。
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至,文宓看地上夏侯寅要起身,抬手便把弓砸过去。
夏侯卯见他弃弓,心中一喜,从树后转出便要再射,却不见文宓身影。
夏侯寅躺在地上,指着夏侯卯身后提醒,夏侯卯这才知道中计,连忙回身。
文宓弃弓只为引开夏侯卯注意,他早已从另一侧绕过,不待夏侯卯开弓,探左手抓住弓往外来开,右手早抽出一支箭,当作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口。
夏侯卯身着皮甲,这一箭刺得不深,却也吃疼不住,撒开弓哀嚎。
文宓恐他的惨叫声引人过来,双手扼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扭,扭断他脖颈。
夏侯寅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拔刀助战,眼见兄弟惨死,指着文宓喝道:“竖子可知家君是谁?”
现在才想起报家门,晚了,文宓不给他拼爹的机会,扑上去一拳打在他下巴,把他打趴,然后用脚勾住他的手,反扣在他背上压住,把手伸到他脖颈处,低声喝问:“是谁?”
夏侯寅吃着疼,没了挣扎的力气,勉强回话:“家君,家君是陈思王之后,竖子安……”
这一句话没说完,他便被文宓扭断脖颈。
文宓看看两具尸体,长出一口气,略一迟疑便躲在树后屏气凝神静听,确定周边没有人,便扛起一个,拖着一个,来到水潭边。
文宓仔细检查两人的尸身,取出他俩的佩刀,插入心口,确定他们死得透透。这才拔下他二人身上箭矢,胡乱抱住伤口,再用大氅包住几块石头,便把他弟兄两个踹入水潭。
可怜夏侯两兄弟一时起意想杀文宓,却被文宓反杀,连水泡都没冒几个,便沉入潭底。
文宓弃了尸,又回去灭迹,捡起两人的弓箭藏好,顺便收了这俩人的猎物。
至于地上的血迹,文宓挑一只刚死的野鸡,割喉洒血,再拔些鸡毛扔在一旁,算是弄乱了现场。
走在路上,文宓兀自激动不已,有气又有恨。
刚才一幕刺激得他肾上腺素飙升,一句话不说便生死相搏,暗杀与反暗杀就在一瞬间。
这俩熊孩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敢暗箭伤他,居然还以为他不敢反杀。
太傻太天真了吧,还报自家名号,这是逼着他追杀到底吗?曹植之后,不用再问就知道跟曹志家有关系了,那来暗杀他正常。
当然,他杀他们也正常,看上去矮个那个不这么理解,文宓不知道这脑残是怎么想的,都被人捅穿了,拼爹能免死啊。
文宓原本出于对曹操和曹植的尊重,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想冷处理两边关系。
经过这事,他不再抱有幻想,曹氏子弟对他起了杀心,他便不能再手软。
暗杀?谁不会啊?
文宓平复好心情,寻到裴浚等人,他没提及搏杀之事,只把猎物跟哥几个分了。托了这俩脑残鬼的福,文宓得了各色猎物十八只。
六个人将猎物点查一遍,每人挑一只大的算是交差,余下的全算在文宓名下,好让他出彩。
六个人休息片刻便一起往回走,他们选择的路线很好,往回走的路上,遇到被人追赶的鹿群,文宓顺手射倒两只,此行算是圆满。
那些随大流想跟在别人后面捡漏的,依然两手空空,看到他们的收获,艳羡不已。
文宓一路走一路观察,没遇到曹氏的人再寻仇,也没遇到有人搜寻曹氏子弟,想来此事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会成为失踪悬案。
好险啊,险些失踪的就是老子。文宓走到校场,才觉得后怕。
文宓六个回来的最早,校场内只有皇帝和太子的銮驾,以及几位老臣。他们将猎物交给御前负责查收的官员,便自去歇息。
司马炎远远看到,认得文宓与裴浚,便吩咐宦官查问,听说他六个人射到两只鹿,还是十几只野鸡、野兔等物,司马炎连夸裴秀教导有方,随后吩咐宦官将御案上的瓜果蜜饯赏些过去。
文宓哥几个天明前早早吃过饭,跟着御驾来到这里,这一路辛劳,早就饿了,皇帝的午饭要等到未时,待所有人射猎回去才会开始。
几个人谢过君恩,捧着皇帝的赏赐,准备找个避风的所在慢慢品尝,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咴儿,咴儿”的马叫声,转眼一看,便看到那匹白马正在栏车中对着这边嘶叫不止。
大宛送来的几匹汗血马都已老老实实呆在临时马厩中,唯有那匹白马依旧野性难驯,照旧关入栏车中。
文宓也没在意,跟着裴浚继续走,猛然间听到一阵人喊马嘶,转头再去看,只见那白马在栏车中已经挣脱束缚,正用两个前蹄猛踏栏杆,三两下便踹出一个缺口。
白马脱困,嘶叫一声,跳下栏车,直奔文宓而来。
文宓大吃一惊,心说难道这白马还记仇,要来报复。
裴浚看他发愣,大声提醒:“学弟快走。”
文宓苦笑一声,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这是千里马,小弟走不脱,学长离远一些。”
说话之间,白马已经过来,文宓担心伤到他们,提马上前,迎了上去。
裴浚见他迎着白马上去,心中着急,喊道:“快用弓箭。”
文宓知道这是送给皇帝的,根本没想到伤它,裴浚一提醒,他才想起马上还有弓箭,危急关头不得不射。
文宓把弓绰在手里,搭箭拉开,瞄向一侧。
那白马甚是乖觉,看出文宓威慑之意,脚步渐渐慢下来。
他见此情形,便收了弓箭,免得伤了皇帝的宝贝。
白马迈步走近文宓,“咴儿,咴儿”叫几声,把身子靠过来,用马头去拱文宓,马腿在下面不停踢文宓座下的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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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君前演武
文宓不解其意,勒马避让,招呼车驾司官吏快来。
白马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不停用身子去撞文宓坐下青马,青马惊慌不定,乱晃躲避。
车舆司的官吏也不敢伤皇帝坐骑,用力拉拽白马,却拉拽不开,反而让白马愈发急躁下来。
卫康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小声对裴浚说道:“莫不是这白马已将文宓认作主人,不想让他骑乘旁马。”
这话把裴浚吓一跳,说有烈马被驯服后一生只认一主,可白马是皇帝的坐骑,一旦认主,对文宓不是好事,他心下疑惑,对文宓喊道:“学弟且先下马。”
文宓不知白马意欲如何,听到裴浚提醒,便从坐骑上跳下来。
他才刚闪开,白马嘶叫一声,猛地立起身,抬起前蹄,重重踏在青马身上,把青马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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