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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缘如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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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句说得最重,是冲着文宓说的。

    文宓摄于他凌厉的目光,低头称是。

    裴秀训人目的达到,开口吩咐:“琰儿带弟妹去歇息吧,宓儿留下。”

    “唯”裴琰领命离去,临走看一眼文宓,给他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文宓趁裴秀不注意,冲她拱手致谢,谢她带蕊蕊前来搭救。

    裴秀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清咳两声。

    裴琰听了,赶忙带弟妹离开。

    文宓满脸堆笑,忍着身上的疼痛凑过去:“今日让世叔与阿翁生气了,都是孩儿的错,孩儿这便去厨内做几个菜,好给世叔赔罪。”

    裴秀听了这话,无奈地笑笑,以手点指:“收了你这心思,老夫有话问你。”

    “诺。”文宓听他这么说,立时站好回话。

    裴秀仔细打量着他,开口问道:“你可知夏侯楠之子在猎场走失之事?”

    啊,文宓闻言,心头一激灵,没想到裴秀突然提起这事,看他面带审视的目光,难道是怀疑自己?

    文宓强自管理面部表情,看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文俶,这才回话:“小侄听说了。”

    文宓说完这话,看裴秀不语,便接着说道:“小侄是隔了一天才听家君提起的。”

    裴秀没从他脸上看出异色,追问道:“这几日你可曾与旁人提及?”

    文宓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前日与仲平兄和叔安兄讨论过,还曾跟学长聊过。”

    裴秀闻言不语,文俶在一旁问道:“那一日,你可曾在猎场遇到他二人?”

    文宓立刻摇头:“不曾遇到。”

    裴秀接口再问:“有人说他二人跟你去的是一处山林。”

    额,这也算理由?还以为被看到杀人了呢。

    文宓忍不住想笑:“世叔,猎场就那几个山头,几百人进山,总会能走到一处。小侄跟几位兄长分别后,便独自进山,寻僻静的所在射猎。这一路也曾遇到不少人,可小侄不认得走丢的这二位。”

    文宓说到最后,看他俩沉思,小心问一句:“莫不是有人以为小侄杀了他俩?这无冤无仇的。”

    裴秀听他这么说,正色说道:“确实有人如此说。你可知道他二人与曹家的关系。”

    文宓一愣,没想到自个乌鸦嘴了,是谁脑洞开这么大:“听说长阳候夏侯楠与曹臣有亲,可即便小侄与曹家有隙,也不认得他两个啊。”

    文宓这句没撒谎,他杀人灭口时,确实不认得那俩倒霉蛋。

    裴秀点了点头,说道:“你久不在京都,在京都也少出门,夏侯父子又从邺城入京不久,自然是不认识的。只是,前日你打的文超,也是与曹家有亲。在他二人不见踪迹之时与曹家人起事,难免有人怀疑你。”

    额,太能联系了?我的敌人就是我朋友的敌人吗?这逻辑绝了,不过似乎蒙对了。

    文宓可不会招供:“小侄与曹云争执,是他生事在先,小侄不过耍他一耍。至于打文超,那是因为他说耻与姓文,羞辱家门。”

    裴秀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与文俶对视不言。

    文宓看了,追加一句:“以此怀疑小侄未免牵强?猎场之内凶险,摔死在哪个山涧也未可知。即便是仇人寻仇,他夏侯氏便没别的仇人?”

    裴秀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你在此时生事,难免惹人怀疑。以老夫看,你这几日便在府内禁足吧。”

    啊?又禁足,不是不罚了吗?文宓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嘴贱。

    文俶在一旁看了,说道:“裴公禁足是为你好,曹家已提请廷尉讯问参与狩猎之人,你曾与他二人去过一处,自有人会问你。你不必担心,说清楚便可。”

    裴秀在一旁补充道:“宓儿,若有人问起,你只说射猎经过即可,不可言及旁事。”

    “诺。”文宓这才知道他俩今天来问话的原因,这是打前站。

    真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唉,只是朝中靠山势力太大,自个又要入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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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遭遇车祸

    文宓重新过上书房、卧室两点一线的日子。

    好在这次不用抄书背书,白天上课练书法,晚上玩雕刻,倒也是自得其乐。

    文宓自在了,裴琰却忙起来了,很忙很忙。

    麦香园开始营业的时候,她开始只觉得好玩,经常带着闺中蜜友去麦香园小坐,说些闺中小话,给她们介绍自家生意,也算是给简单单调的生活带来些乐趣。

    她去的多了,春香和裴清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她说。尤其是最近,文宓频繁被禁足,又忙着接受李固的指导,恶补理论知识,准备入太学做助教。

    这一来,便把麦香园的事情搁置一边,她那不靠谱的学长彻底成了甩手掌柜。

    前些日子,文宓曾张罗着打造麦香园特色品牌、特色服务,从舒家成衣铺定做一批衣物。

    舒家给了样品,这边也提了意见,一来二去,已基本定型,只等文宓最终决定,文宓却借着禁足之名把这事情推给她,这让裴琰除了生气,无可奈何。

    舒家来送样品的是舒然。她为何而来,裴琰一清二楚,不由得为神情失落的舒家小娘子惋惜,暗怪学长不解女儿心。

    裴琰送走舒然回来,看到卫婷带着石家小娘子石玟来到麦香园。

    卫家这小娘子也是个好交友的,隔三差五会带着小姐妹来麦香园。

    裴琰没见过石玟,听说她刚从南皮老家回来,便笑着和她叙谈旅途趣闻,一直叙谈到午时,才吩咐侍女打包几样点心,送给要回府的两位小娘子。

    卫婷跟石玟上了辎车,才要跟裴琰告别,便看到文宓骑着马往麦香园来。

    卫婷看得清楚,笑着问裴琰:“贤妹,世兄似乎此时应在文府禁足才对。”

    裴琰也看到了文宓,笑着小声嘀咕一句:“八成是又悄悄溜出来的。”

    “哈哈哈哈,但愿不要被裴公捉到才好。”卫婷跟着打趣一句,笑着向文宓招手。

    文宓跟卫婷熟得很,翻身下马,想跟卫婷说几句客气话。

    他还没开口,猛听到坊市内传来一阵人喊马嘶的喧嚣。

    文宓忙转头看,只见从东面跑过一只疯牛,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直朝这边过来。

    文宓见势不妙,提醒卫婷的车夫避让,他快走几步,把裴琰和思思从街上拉开。

    那疯牛来的飞快,在卫婷辎车上碰了一下,车上驭手一时不备,摔下辎车,拉车的马受到惊吓,也疯跑起来,跟着疯牛从新市冲了出去,在人群中撞出条路,拐上大街直向西去。

    裴琰见状大惊失色:“学长快快救人。”

    文宓也担心卫婷受伤,吩咐护卫看好裴琰,他打一个呼哨,招来白马追风,飞身上马,朝马车追去。

    白马追风,追风掣电,马如其名,果没让文宓失望。他眨眼之间便超过两家随从,追到辎车切近。

    此时,卫婷已缓过神来,从辎车内探出半个身子拼命控马,可她人小力弱,哪能拉扯得住。

    文宓驱马靠近,喊她把手伸过来。

    卫婷看到文宓赶来,大喜过望,连忙去拉车内石玟,想让她先走。

    石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扒着辎车的小窗,慌张地摇头,不敢撒手。

    文宓赶紧招呼卫婷先过来,等她伸出手,文宓催马靠近,探手抓住她的双臂,把她从辎车上提到马上,双腿控马再吹个口哨,白马会意收住四蹄,停步不前。

    文宓将卫婷放到地上,让她等后面追来的随从,驱马继续追辎车。

    辎车内的石玟早已六神无主,根本不理会文宓在车外的呼唤。

    文宓无可奈何,纵身跳上辎车,往外拉拽,石玟却已惊吓过度死握窗棂不放。

    这一耽误,马车已到青阳门外。

    守门的戍卫军早被疯牛惊动,正收吊桥拦阻疯牛,好容易把疯牛逼入护城河中,又看到一辆辎车直奔护城河来。

    众军见车上有人,一起呼喝着上前,让车上之人快快停下。

    文宓听到喊声,想要去控马,驾车的马早已受惊,根本不受控制,遇到有人拦住,把头一偏择路再跑。辎车是木轮木轴,转向不便,强行转向之下,立刻侧翻过来。

    文宓听到“咔嚓”一声响,身体一歪,旋即意识到马车翻转,心中暗道不妙,不顾再去拉石玟,张开双手抓紧辎车车厢。

    车速飞快,辎车转弯中倾倒,车轴与车轮同时断裂,车厢斜砸在地上,在惯性之下,竟然凌空翻转。

    石玟此时才将手松开,惊叫着扑到文宓怀里。

    文宓眼见着车内火盆飞起,朝着石玟的后背盖过来,咬咬牙,把石玟拉进怀里,拼命扭转身体,用后背挡住火盆。

    他这一松手,整个人便跟着翻滚起来。

    木制辎车承受不住侧翻冲击力,车身登时散架,车体分离,在地上滚两下,碎裂开来。

    守门校尉见此惨状,慌忙前来救人,方才没看清车中之人,却认得紧随辎车一旁的金鞍白马。

    整个晋国能用金鞍的除了皇帝,只有蒙皇帝赐马的勇毅校尉。

    守门校尉慌忙带着军士走近一看,散乱的木架中,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那男子正是文宓。

    那校尉连忙上前查看二人伤势,只见那女子趴在文宓身上,背上有大片血迹,在文宓怀里一动不动。

    文宓尚有意识,正在晃动手臂,摇晃脑袋,看情形摔得不轻,校尉一边命人去附近寻找医工,一边带人将车厢挪开。

    文宓只觉得身体随着辎车翻转,到处乱撞,后背一阵灼痛,强烈的刺痛让他四肢乏力,后脑也遭到重击,摔得晕晕沉沉,眼见身边有人,只觉得身体沉重,挣扎不起,恍惚中感觉有人握住自己的手,张口想要说话,没出声便喷出一口血来。

    裴琰见学长去救卫婷,催人驾辎车在后面追赶,路上接上来卫婷,眼看着学长跳进前面辎车中,心中万分焦急,眼见辎车在城门口侧翻,不迭声催促车夫再快一些。

    裴琰没等辎车停稳,便跳下辎车,在地上跌一跤,不顾疼痛爬起来跑到文宓面前,眼见着石玟压在文宓身上,文宓不住挥动手臂,伸手握住他的手,连忙吩咐人寻找医工。

    文宓只觉得后背灼伤刺痛,怎么也直不起身子,只得晃动握着的手,艰难地说着:“后背,后背。”

    裴琰闻言,看一眼文宓身上的石玟,仔细看她背上的伤,发现她背上插着一块木片,伤得并不重,告诉学长让他安心。

    裴琰说完这话,又听文宓喊后背,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招呼卫婷和思思帮她将石玟从文宓身上挪下来。

    石玟两只手臂将文宓抱得死死的,怎么都掰不开。

    三个人合力才将两人侧翻过来,这才看到文宓背后压着一个炭盆,衣服已经被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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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使再现

    裴琰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流下泪来,痛心之余,暗道侥幸,万幸这是要回府的马车,车上炭盆已经燃烧很久,侍女不会侍弄炭盆,只是把新炭往火上加,炭盆底有一层灰烬。

    这习惯救了文宓的性命,如果是正在燃烧的炭盆,文宓极可能会被当场炮烙。

    裴琰心下慌张,却束手无策。

    这时,寻找医工的军卒回来,回报说临近医馆的医工出门出诊,不在医馆内。

    裴琰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只得吩咐护卫先把两人抬到车上送进医馆,再派护卫骑快马速速去将家中医工带来。

    医馆在青阳门下的治粟里,裴琰不通医术,看着医馆内的药材,不知如何配药,听到文宓气若游丝地说冷水,猛想起一事来。

    前几日,蕊蕊不小心被热水烫到,文宓便是让她在冷水中浸泡,还说是治烫伤的诀窍。在被烫伤之后,如果没有身体没伤损,要立刻用冷水或者冰水浸泡,说这是冷敷,专克火毒。

    裴琰一念至此,连忙吩咐人准备冷水。

    思思很快将冷水送来,几个人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只好让两人都侧躺着,准备用冷水给文宓冲洗后背。

    这边正忙活着,一位白衣女子背着个箱子走进医馆,直接来到净室,打量房中诸人一番,开口问道:“先不忙冷敷,我来给他医治。”

    裴琰不认得这女子,只觉得她长得极美,淑仪素丽,脸上带着说不出的亲切。

    裴琰只一迟疑,那女子已经走进来,皱着眉头看一看抱在一起的两人,然后在石玟的手臂上推拿几下,便将石玟紧抱着文宓的手拉开,吩咐道:“把此人移到别的房间,我要给文宓诊治,不许任何人打扰。”

    “唯,多谢,多谢阿姊……多谢小娘子。”裴琰只觉得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强自压住心中疑惑,没有开口追问。她看出这女子没有恶意,没阻拦也没多问,拉着卫婷退出净室。

    裴琰在外间转几圈,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女子,看她言谈举止总有说不出的熟悉,还有她身上的香气,也似曾闻过。而且她居然知道冷敷,这种治伤的方法只有学长跟她说起过。

    裴琰想到此处,脑海中猛然间闪出一个人来。

    太学血案之后,文宓身负重伤,有一白衣女子翩翩而来,为文宓治伤,随后飘然而去,无人知其芳踪。

    想到这里,裴琰抬头看向净室,忍不住想进去看看。

    这时,旁边的卫婷凑到裴琰耳边,小声说道:“琰妹可还记得那个天使?”

    裴琰回头看卫婷,两人眼神交换,各自确定心中的猜测,只是都不敢推门进去,生怕打扰里面治伤。

    过了片刻,白衣女子已诊治完毕,把门打开,唤裴琰到净室来。

    裴琰看到学长趴在床上,背上压着一个咕咕囔囔的皮囊,用手一摸,感觉到里面的凉意,觉得里面好像是冰,记不得那女子何时带着这么大的冰进来的。

    裴琰看那女子在看她,回过神来,问道:“家学长为何还未醒来?”

    “他脑部摔伤了,不过没有大碍,歇息几日便好。”白衣女子眼中的关切之色一闪而逝,将一张纸递给裴琰。

    裴琰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心中好奇他二人的关系,懵懵接过纸条,看上面的字体,觉得很熟悉,与学长的字迹书法都不一样,可是有几个错字是学长也常写错的,她心中疑惑又起,忍不住问道:“这是?”

    白衣女子笑着解释:“他背上灼伤很严重,我已用过药,现在正在冰敷。这里是制冰之法,你自己收好,制好冰后放入我备好的冰袋中,到明日日落前,每时辰为他冰敷三刻,以防火毒侵体,急火攻心。还有几副药,我已写好用法,你照做便是。”

    裴琰仔细听着,听出她的措辞与口音与学长极像,更是好奇,听她说完,连声道谢。

    白衣女子想了想,又掏出一个手札,说道:“差点忘记了。这是制作蛋糕的配方,你要收好,麦香园的蛋糕太硬,实在难吃,以后按照这个配方做,保证能松软可口。上面还有制糖之法,奶油中加蜂蜜实在不好。嗯,还有饼干的配方,和绿豆糕的改良配方,他最爱吃了,知道怎么做。”

    裴琰这下能肯定两人的关系了,除了学长,没人抱怨过蛋糕硬,她把手札接过来:“多谢阿姊,只是不知……”

    白衣女子猜到她的心思,打断她的话,笑着解释。“我只是受人之托,你无需谢我。”

    裴琰微微一愣,刚要请教她的姓名,房门便被人推开了,外面站着七八个人。

    石家诸人今日在卫府饮宴,听说此事,即刻赶来,围着卫婷打问情形。

    卫婷也没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白衣女子静待裴琰跟他们见礼完毕,对她说道:“他脑部受创,伤得并不十分严重,你带他回府静养几日即可。我还有事,这便告辞。”

    说完这话,她便行礼告辞。

    裴琰赶忙回礼,跟在她后面相送。

    门外的卫恒看到已被医治过的文宓,想到石玟还在另一间房,行礼说道:“烦请小娘子再施妙手,为石家小娘子诊治。”

    白衣女子回他一礼,说道:“她的伤势并无大碍,外面医工即可施救,小女子还有事,不便多耽。”

    说完这话,径自往外走。

    后面石崇见状,拦在她面前,喝道:“你快救我阿妹,否则今日休想离开。”

    白衣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裴琰看到这情形,走过来正准备解劝,发现那女子的眼神已经变了,娥眉轻蹙,脸上没了笑容,眼中射出两道寒芒。

    石崇还想再说话,看着这女子冷冽的目光,话到嘴边,硬生生吞回去。

    白衣女子上前一步,石崇不自觉后退两步。

    白衣女子再进一步,石崇慢慢垂下头不敢再对视,三五个呼吸间便垂头丧气退到一边,后面的人都跟着闪开一条路。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径直出门,她没有离开,而是来到门外的白马旁边,轻抚它的鬃毛,拍拍它的脑袋,回头对裴琰说道:“我有些急事,借追风一用,我还有些伤药,正好让它带回来。你要照顾好他,告辞。”

    裴琰行礼告辞,刚要提醒她追风不让别人骑,便看到白衣女子已经踩蹬上马,冲她一笑,轻扬马鞭,追风“咴儿”“咴儿”叫两声,扬蹄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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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蒙混过关

    文宓睁开眼睛时,发现正趴在家中床榻上。

    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可脑袋昏昏沉沉,只能想起悄悄溜出府去了,可为何能感到身上疼痛,遇到刺客了?

    他刚要起身,觉得背上也疼,努力回忆究竟发生何事时,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想要呕吐,恍惚中听到思思大呼小叫着往外跑,想要喊她帮忙把背上的东西拿下来,还没出声,这丫头便跑没影了。

    文宓努力回头去看,发现背上压着冰袋,可能是镇痛用的。

    他很想把冰袋摇下来,想了想,复又趴下,琢磨这冰袋的来历,他不记得自己穿越时带来了冰袋。

    正在这时,门外呼呼啦啦走进一群人,有裴秀和郭梅、文俶和王萱、裴浚夫妇和裴琰,还有婶母张氏带着三个弟妹。

    这些人方才都在用饭,看文宓醒来,都惊喜地围过来。

    文宓被水袋压着不能起身,手臂上也很疼痛,只得仰头致歉:“孩儿受了些伤,不能行礼拜见,还望各位尊长莫怪。”

    这时候谁还会怪他,裴浚扶着他趴好,开口问道:“贤弟身上伤痛如何?”

    “疼。”文宓脱口而出,看他们担心,努力笑了笑:“可还能忍住,还没到疼哭的地步。”

    “专说些不要钱的话。”裴夫人忍不住嗔怪一句,借着又问:“宓儿可还记得翻车之事?”

    翻车?文宓根本想不起翻车之事,晋国连摩托车都没有,怎么会翻车,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开车穿越来的。努力想想,只觉得头晕脑胀,什么都想不起,连摇头都不行,只得开口说道:“世叔母,小侄只记得溜出府去,却不知此后发生了何事。”

    裴秀见他如此,对裴夫人说道:“且不要再问,让宓儿好生静养,我等且去前面。”

    裴夫人点头称是,吩咐思思:“拣宓儿爱吃的端一些过来,伺候他吃些。”

    “唯。”思思领命而去。

    文俶等人看他精神不济,叮嘱几句,复又回去用饭了。

    只有裴琰留下,说要帮着照顾。

    裴夫人知道他二人关系好,看裴秀没拒绝,也没说话。

    文宓看裴琰不停打量自己,知道她有话要问,抢先开口:“学妹,发生了何事?”

    “学长当真记不得?”

    “记不得了。”

    裴琰看他表情不似作伪,便将他救人受伤的事情说一遍。

    文宓这才知道他是因为救卫婷和石玟而导致受伤昏迷的。不由得暗叫倒霉,见义勇为不成,反而受伤,这救人的代价不免有些大。

    裴琰说完医馆救治之事,看文宓默然不语,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过去,说道:“那小娘子为学长治伤之后,给了小妹这制冰方法。”

    文宓看到背上的冰袋时便已猜到这些,说道:“既然已经给学妹,学妹放心收好,这是好东西,冰块啊,可是酷暑消夏的良品。”

    裴琰见他还有心思琢磨发财,又拿出手札递给他,说道:“那小娘子说蛋糕难吃,又给了这方子。”

    文宓接过来翻看一遍,说道:“她说的没错,现在蛋糕确实太硬。学妹把这配方收好,以后再不愁有人能仿制蛋糕了。”

    说完这些,文宓忍不住在心里暗道:嫌难吃为何不来做呀,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的玩神秘,有意思吗?

    裴琰听他也说硬,确定了心中猜测,改口问道:“这制糖之法需要的物事极多,这甘蔗是何物?”

    “此物是一种吃食,出自蜀中与江南。若是为兄所料不错,学妹不久便能在京都看到,这制糖之法比为兄想得更精妙,有大用。”

    裴琰继续追问:“饼干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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